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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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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公子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讽刺。
苗秀姝事后,还亲自找到他,指责了他不该和那宣章争吵~
他瞧着苗姑娘,瞧着她指责自己的模样,心中冷笑。
回到书房后,他喝起酒来。
酒醒之后,他便出门游学了。
再后来,他外出游学,两年前又回到了家中~
安越听到这,急忙问道:“他两年前回到家中是因了何事?”
纪言叹了一口,想到自己后来知道的消息,如实道,“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
轰,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
安越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她强忍着苦涩心酸诧异痛楚,开口又问道:“是那苗姑娘是出了何事?你家公子外出游学后还和她有来往吗?”
“这。。。可能是有来往的。。。两年前那苗姑娘和公子同窗分开了,那家公子娶了位门当户对的小姐,听说苗姑娘伤了心,写了书信给公子,公子便回去了,又匆匆去了苗家一趟,府中夫人知道了此事后还气地摔了好些东西~”
安越倚在门框上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愣,她赶紧又伸手也扶住门框。
“写了书信?”
写了书信?写了书信来?然后就抛下她?直接走了?
她把头轻轻低垂,想藏起脸上的情绪来,怕纪言发现,她又开口道:“那你可知,你家公子这次来这是何原因?”
纪言瞧着低下头的安越,有些奇怪地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晓了~”
他也确实不知晓。
不知晓?
书信?
呵~
安越平静的情绪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她的手也开始颤抖着,然后只说了已一句,我先告辞了,接着转身便往自己的房中跑。
留下身后一脸无措的纪言。
她跑了?
安越边跑眼泪边掉,原来,原来那个男子,她爱上的男子,原来他早就有了心爱的人~
可是他们算什么?
他们之前的点点滴滴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吗?
是呢,想必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吧~
可笑是自己还想着等他的解释。
可他也没解释。
可笑,自己真的万分可笑。
她推开房门反手锁紧,绕过屏风,坐在床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她的胸口好痛,比起两年前他不辞而别,带来的伤痛还要痛。
上次,她至少还有一丝念想的。
可这次旁人告诉她,连她那念想也是不该的~
何其悲哀?
原来她一直要等的解释是,他早就有了心爱的姑娘?所以因为那姑娘的一份书信连夜便走了?
那时她单纯,以为他看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便是他的人了。
她还以为他那时不说负责只跌跌撞撞跑了,是想在等一个时机?毕竟他后来,跟自己不是还那般好?那般亲昵吗?
再后来他说走就走,她还傻傻地在心里给他编织了一个他家中出了重大急事的理由,这两年她一直想,若不是家中出了重大急事,他怎会说走就走?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
她还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跟他回家,也是因为他心里有自己。而他又那么急,赶时间,所以才没说给她一个正式身份~
这两年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当年,是她自己未跟他回家,所以是她自己错过了?
若是那日她不管不顾地跟他着走了,那么现在一定十分恩爱吧。
可这一刻,纪言的话,让她才发现,自己那些想法多么可笑,多么自欺欺人~
后院中的范文书在窗户处瞧见了安越从纪言房中出来奔跑的模样,安越跑得快,他没看清她的表情,可瞧着,好像有些恍惚?
他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心里也有些担忧,然后想了想,又提起步子,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可敲了一次,没人应,再敲了一次,也没人应,接着推房门,是反锁。
他皱起眉头,朝着里间叫了安越一声,房中正坐在地面上偷偷哭着的安越听见了他的声音。
她抹了一把泪,满脸都是痛苦和心酸,又听见那声音喊她,她心头有怨气,“你走。”
接着,又说了一声,“你走。”
然后外间的男子,听清楚了那句,叫他走。
他看着紧闭又反锁的房门,又看了看,她又说了一句,叫他走~
他心里也升起一股怨气来。
可他到底也没说什么,倒是随后出门的纪言瞧见自家公子这番站在安姑娘房门前,有些疑惑?
晚饭时,安姑娘也没出来吃饭,他瞧着一旁的公子,公子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毛。
安姑娘把自己关在房中?公子冷冷地扫他?
他摸了摸自己脑袋瓜。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或者说错什么话?
晚间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木盆去伺候公子洗漱时,假装无意扯开话题道:“公子,咱们要在这待上多久?什么时候启程去其他地方?”
范公子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瞧了一眼朝着隔壁房间的方向,“再等等吧~”
纪言随着他的目光也瞧了一眼那方向,想起今日吃晚饭时,公子的眼神,突然开口道,“公子之前便和安姑娘相识嘛?”
他本来看见安姑娘和自家公子这几日相处的模样,以为他们之前可能不相识?
“嗯~”
纪言摸摸头,没再问,倒是范公子开了口,“你问这些做啥?”
纪言摇摇头,“我就是好奇~”
他一脸无辜。
范公子面上冷冷的,又瞧了他一眼,面上更加冷了,突然盯着他道,“你觉得安姑娘如何?”
“啊?。。。安姑娘?安姑娘很好啊~”
那你喜欢她吗?
范公子冷着一张脸,瞧着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模样同样俊美的男子,脸上的表情越发冷了。
纪言的娘亲是他母亲的陪嫁丫鬟,双亲早亡了,此后,他一直陪在他身边,明面上说是陪侍的侍从,可范府的人都知晓纪言的地位。
这些年来陪伴他最多的便是纪言。他自是了解纪言,也知晓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儿,再说他的年纪也不小了。
他瞧着纪言,想到母亲苦口婆心劝语,你不为自己的亲事着想,也该替你亲如手足的纪言考虑考虑,你这个大公子一日没成亲,纪言作为陪同你长大的侍从哪敢先成亲?
想到这些,范公子冷着一张脸,开口道:“纪言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纪言一愣,他哪有什么心仪的姑娘?这些年他就跟在公子身后转来转去,公子独自出门游学时,他就在府上一边读书一边忙活。
范公子瞧见他愣愣的,想问的话也没再问了,挥挥手,让他下去。
免得瞧多了他,心烦。
………………………………
(十一)前世四
晚间纪言躺在床上想着自家公子那冷冷的脸,又想起安姑娘,好似这几日安姑娘话里话外都没离开范府,以及他家公子~
还有他家公子和安姑娘既然早就相识,可瞧着两人气氛好像不对,瞧着他们好像根本就不像是早就相识故人的模样?而是?有点像冤家的模样?
是了,冤家的感觉?
呼,冤家?
莫非公子和安姑娘之间有什么?
那他这是做了啥?他一拍额头,要是公子真和安姑娘之间有点啥,他就不该,不该把公子和苗家姑娘的事情告诉她啊~
要是这么想的话,他心里的疑惑也能够一一说的通了~
他要仔细把事情捋一捋。
他记得来鹭桥镇的路上,他有些好奇问过公子,为何一定要匆匆忙忙赶来江南这个小镇?
可那日,公子只是坐在马车上,掀起马车窗帘,朝着外间看了一眼,转移了话题。
现在想来,凭着他对公子的一些行为习惯了解,他每每不想回答一件事情时,都会有意地回避,甚至有时还会说些反话来。
那日,分明是公子有意地避开了他的话题,不想回答他。
可是,为什么不想?
来这小镇的理由很难以开口吗?
他们可是有一同长大的情分在的,以前,公子喜爱上那苗姑娘时,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纪言又仔细地再从头捋捋。
事情好像清晰了起来。
他们刚刚来书院的那日,他家公子下了马车,急急忙忙地冲向后院,然后?
然后他瞧见他站在一间厢房门前,敲响了厢房的房门,可房门紧闭,没人回应也没人开门,然后他又瞧见公子脸上好像有些无奈和着急。
现在想来,那间房不正是安姑娘现在住的房间吗?
而后来呢?
后来他跟着公子在后院等了一会,瞧见了周老先生,接着见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碧青色衣裙,有一双水润的眸子,生得明艳动人。
接着周老先生喊了那姑娘过来,那姑娘便是安姑娘~
对了,他记得他还瞧见公子的视线一直都在安姑娘的身上,他当时还以为他家公子是见人家姑娘生得美所以移不开眼了~
可现在想来,他家的公子,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
安姑娘是生得明艳动人,可也不是没有倾国倾城~
还有第二日的一大早,公子便叫醒了他,吩咐他一会陪公子和安姑娘去外间走走,他再半道找个借口溜走~
还有这几日他好像瞧见公子和安姑娘吵了嘴,两人都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比谁更冷似的?
还有今日傍晚,安姑娘跑回房子后,公子去敲了许久安姑娘的房门~
还有晚间用饭时,公子那冷冷的眼神扫像他?
纪言一惊,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安姑娘把自己反锁在房中,他这是~
这是做了啥啊,要是公子和安姑娘之间真像他想的这样,有点啥,他纪言啊,这不是亲手把公子和安姑娘之间的事情给搅合了吗?
呼,他摇摇头,真是头疼,他又拍了拍自己额头,他就不该,不该告诉安姑娘公子和苗姑娘的事情,他这张嘴啊~
不过幸好他还有一事没说,幸好幸好,公子定了亲又退了亲的事情他没说,若是说了,不知安姑娘还要作感何想了~
可公子为何会拿冷冷的眼光来瞧自己?
该不会是看安姑娘从他房间跑了后,以为自己欺负了安姑娘?或者是知道了他这张大嘴巴在安姑娘面前说了他和那苗姑娘的事情?
以他和公子一同长大的情分和相处的日子,公子每每表面极其平静冷漠时,其实都是想掩盖早已掀起万千风雨的内心。
他又重重的拍了自己额头一把,事情要是真如他想的这般,那可如何是好?
他要是破坏了公子的好事,破坏了公子的姻缘。。。。。。
看来,明日他得去向安姑娘解释一番才好~
第二日上午,安越顶着两只熊猫眼去给学生们授课,也不顾学生们的疑惑,强撑着身子不适,厚着脸皮尽心尽责地给学生们好好授课,到了点后,又躲进房间不出来。
午时准备用饭时,安越也没出来,这会周老先生也有些担忧了,叮嘱了牛婆婆给安越留饭,一会去瞧瞧她。
众人吃好了饭,牛婆婆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安越躺在床上,听见是牛婆婆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道:“牛婆婆,我想睡一会,一会吃~”
牛婆婆听见她这般说,心里心疼,猜测她怕是又和范公子闹别捏了,她知道她这两年来过得苦,那范公子又不在,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这整日都是冷着一张脸,也不知是在闹什么别捏,门外的牛婆婆倒是也没说啥,只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到了傍晚,牛婆婆今日倒是没急着走,她记得,这两年安越不愿说亲,也不愿嫁人,都是因为在等那范公子。
现在范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了~
她瞧着安越又没出来吃饭,她心里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
她趁着大伙吃完饭要走了,叫住了范公子一人。
昏暗普通的灶房里,牛婆婆瞧了几眼范公子,假意的问了他家中有几口人,父母可是健在?
这时灶房外,一个脚步虚弱的女子,轻声走了过来,她口干舌燥,饭可以不吃,可以挨饿,可挨不住口渴。
“范公子,老身想问你一事~”
灶房中牛婆婆的声音响起,门外的女子也听见了,她有些恍惚又有些疑惑,更加放轻了脚步。
“牛婆婆是要问何事?”
范公子瞧着牛婆婆道,这牛婆婆他原先是不讨厌的,可后来看见安越绣的荷包进了她三儿子的怀中时,他便连着对她也不喜了。
何况对于他而言,牛婆婆本就是一个下人。
“范公子觉得安姑娘如何?”
门外的女子已经竖起耳朵了。
“很好。”
范公子皱起眉头,这牛婆婆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老身还想要问你,你心里可心仪安姑娘?”
牛婆婆知道这两年安越一直不愿定亲,为的就是等这范公子,她也亲口问过安越,安越曾经支支吾吾地把心里话告诉了她。
她现在只想问问范公子心里怎么想,若是他也喜欢安越,那她就厚着脸皮来说这个媒好了。就算不说媒,她也能当个和事佬,把这两年安越对他的心思都告诉他。
“不心仪~”皱着眉头的范公子想都没想地开口道,他瞧着牛婆婆,一个自己不喜的老婆子来问自己心不心仪一个姑娘?
他凭什么告诉她?
何况他心里这几日本就因为安越和纪言的事情生着气,昨日安越又叫他走,他气得很,性子和情绪自然没有之前好了。
明面上瞧着温和、懂礼还不介意尊卑的范公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由一众下人精心伺候,在尊卑有分、富贵繁华的长史府中娇养长大的贵公子。
这样的他,会帮牛婆婆干灶房里的粗活,是因为安越。
会对牛婆婆有礼,尊重她,是因为他骨子里的教养。
可即便如此,也并不代表他就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他一个贵公子如何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一个对于自己而言什么都不算的老婆子?
何况他心里的秘密他自己都还有些不愿面对、不想承认。
可他不知道,门外已经有个身影有些呆滞,不心仪~不心仪~
原来亲耳听见便是这番感受?
她抬起步伐,轻轻转身,又跑回了房间,反锁住房门~
这黑夜风高的晚间,等范文书摆脱了牛婆婆,还未来得及去敲安越的房门,倒是纪言,想到昨日自己说错的话,心中忐忑,已经敲了好几次安越的房门,他想要和她解释一通,可安姑娘根本就不开门,也不理人~
范公子待在隔壁的房中听着,听着纪言一遍又一遍地在隔壁房门外敲门,他垂下眸子。
昨日傍晚他瞧见安越从纪言房门处待了许久,又匆匆跑回了房子,然后便是把自己关在房中~
他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范公子又想起,今日下午时,在周老先生房中的事情。
吃过午饭后,那周老先生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白的胡子,把范公子叫去了他的书房。
周老先生瞧着白衣依旧风流倜傥的范公子,摸了摸胡子,想到两年前瞧着范文书和安越之间的事情,又想到安越这两年过得不容易,还有安越他父亲前几日托付他的事情,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范贤侄,老夫最近有一心事还想与你商讨商讨。”
“夫子请讲。”
“那老夫我就直说了~”他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接着道。
“安姑娘的父亲前几日托了我给安姑娘相看相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子。”
周老先生停顿了一会,看了范公子一眼。
“我这老夫子啊,老掉牙了,也不认识几个青年才俊啊,就认识你们几个少年郎咧。”周老先生又停顿了一会,打量着范文书。
范文书起身作揖,一脸平静道:“夫子不必操心,侄儿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青年才俊,我可以给安姑娘留意留意。”
他面不改色,瞧着还有些冷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早已经掀起千层波浪。
周老先生捋着胡子的手一顿,又打量了范文书一番,见他面色平静,瞧着还有几分冷漠,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安越这个姑娘与他已经相处几年了,他是越看越喜欢,小姑娘话不多,做事得体踏实,心眼良善,他是真心喜欢,安父和他也算相识一场,托他一说,他就可惜了自己没个大儿子。
转眼一想,就想到了又来了书院的范公子。
两年前安越和范公子的种种,他瞧了许多在眼里,范公子走后,安姑娘又不愿说亲,想必就是在等着他吧。
虽说安越的身份确实不配范贤侄,可她那模样和才情做他个良妾还是够的,若是他愿意收了她,也不枉那丫头一片痴心等待~
安越身世实在差了些,若是再好些,凭她的模样,怎么也能做范公子的侧室。
可他心里再觉得安越不错,也不能忽略了门第之间的隔阂,登州长史家的嫡长公子,即使年岁大了,也不至于这般低娶。
一个是江南小镇清贫秀才家闺女,一个是登州长史家嫡长公子,且不再往上看他的祖辈,可就连他的外祖父也是在三省六部任职的~
从周老先生书房出来后,一个下午,范文书瞧着一脸平静,可内心哪里平静了?
是咧,安越年纪不小了,早就该说亲了。
他躺在床榻上想了想,又听见隔壁那敲门声,半响,那敲门声停了。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又想了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出了房门。
另一间房中,还有一名男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也睡不着,他心中越想越发愧疚,敲了半响,安姑娘也不开门,安姑娘不开门,他越发觉得是因为自己多嘴的事情~
想到若是因为自己多嘴,惹得安姑娘这般,他心里难受得很~
又等了半响,他起身去灶房中找了一些糕点用木质蝶碗装好,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可安姑娘不开,他想了想只好开口道:“安姑娘,纪某还有一事想要和安姑娘说,是关于我家公子的~”
他站在门前等了许久,又敲了许久,房内的人被她烦得不行了,终于有了动静,房门吱吖地被打开,一名女子低着头,声音响起,“说吧,关于你家公子还有啥事?”
纪言摸了摸自己的头,把另一只手拿的一碟子糕点递给安越,开口道:“安姑娘,你先吃点东西~”
月光下,一名男子递装有糕点的木质碟碗的身影格外刺眼,范文书站在内外院相通的回廊中,他手中拿着刚刚买的东西。
大半夜去敲门买东西时,还被说了几句,他也没当回事,只好厚着脸皮买好。
此时,他打量了一眼那男子,看清了他是纪言,他又瞧了他手中的碟碗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十分讽刺,一转身,出了内院,又出了外院。
一出外院,他把手中纸包狠狠地丢在书院门外。
他又瞧着被摔在地上还没有破的纸包,想起来那姑娘爱吃,他捡起一包,蹲了下来,坐在书院门外,打开纸包,瞧着那蜜饯,一口一口地吃下去,吃着吃着,只觉得满嘴皆是苦味。
他又想起他和安越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两年前他瞧见的事情,又想到两年后,她和纪言~
他不懂,安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书院中,安越见纪言没什么范文书的事情可说,拒绝了纪言的好意,又低着头关上了房门。
书院门外的男子,硬生生逼着自己吃完了那一大包蜜饯,又在书院大门口端坐到天明。
天微微明亮起来,他起了身,迈开步子,去敲响了安越的房门,他站在她房门前听见了房中动静,猜测她应该是起身了,可他又敲了几次,里间的人也不来开门,也不出声。
他心里本就有气,攒了一晚上,几乎都要攒满了,他脸上全是自我嘲讽,他伸手在房门前敲了敲,开口道:“昨日,周老先生叫我替你相看相看合适的男子,你。。。觉得纪言如何?他人长的清秀,性子好,也颇有学识……”
房中啪地一声响起,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洒落一地。
房中还有些精神恍惚的安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门外那人,他说什么?
是咧,他说纪言不错?可是纪言不错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又说周老先生叫他给自己想看合适的男子,纪言如何?
他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推给别的男子?
安越后退两步,本就十分憔悴的脸上又苍白了几分,她眼前是掉落一地的笔筒和书籍,她扶在身后的案桌前,眼泪又直接从眼眶中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门外的范公子听见房中先是一响,接着又没了动静。
他垂下头,盯着紧闭的房门,用力推了推,发现门是反锁的。
他又看了反锁紧闭的房门一眼,叹了一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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