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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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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没成。

    她看着不远处火红的炭火,心中失落难过,沉思许久后。突然开口,“那炭火,烤着暖暖的,可暖过之后,很快就会化为灰烬。”

    声音有些哽咽,她病了,心里越发脆弱了。

    即使真的喜欢他,可事不过三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他已经和任小姐提了三次退婚了,再提真就是要把人家往死里逼了。

    她不怪他没有退婚成功,也没资格怪任小姐不退婚,她只怪她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为什么不早点知道他有婚约在身?为什么在动心之后才知道他有婚约在身?


………………………………

离伤…(三十)

    雪风呼啦啦在窗外拍打,连下了好几场雪,从玻璃窗望出去,全是雪白一片,她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不说话,许久,眼泪哗啦啦的直流了下来。

    冬天已经来了,这一年就要结束了,所以,他们也要结束了。

    春天时,他受因为救她了伤躺在病床上,她亲手煲了汤提着去看他,她从未下过厨房,那是第一次,她的几根手指都受了一些小伤,她把手指想藏起来,可还是被他发现了,他抓着她的手指,无奈又心疼的放在唇边,小心吹着。

    那日房里空气清澈,房外太阳当空挂着,将自己的光芒全撒向人间,小溪里的水,都给蒸得暗地发出微小的声音,气也不容易透一口,池塘里,一朵朵荷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蜻蜓飞过来,小鱼游过,草坪上,小朋友们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捉迷藏、采野花、捕蝴蝶,你追我赶,玩得很开心。

    墨蓝的天上,狂躁困惑的春天,满溢的芳香,草木开始开花繁衍,小鸟站在自己精心搭建的巢前,张着尾巴,对着不远处另一只鸟低声下气地啼唱,邀请它住进自己搭建的小巢,孕育后代。

    空气里还有淡淡奶香味,是他的味道,罗珊抱着被子哭的不能自拔。

    一切都是老天在捉弄人,早就在相遇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他们不能相守。

    晚间罗家人回来了,娴雅上来看她时,她还在熟睡没醒,娴雅刚刚准备走,她却醒了过来。

    罗珊俏脸苍白,有气无力的望着自己的表妹,突然说了一句,“娴雅,你和容家大少爷婚期将至吧,真羡慕你,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

    余娴雅愣了愣,坐在表姐床边陪着她。

    “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上一世她记得自己的表姐嫁了一个门当户对之人,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她那表姐夫相貌品性统统不错,是她舅妈亲自给表姐挑选的夫婿,不用想,也知道舅妈费了多大的心思。

    罗珊摇摇头,脸上浮出苦笑。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却要安排相遇呢?”

    罗珊开口,眼部红肿着,眼中泛着泪光,一张美丽的容颜憔悴不堪。

    “表姐~”

    罗珊深呼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表妹,羡慕道,“和容家大少爷好好过,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也喜欢你,两情相悦,可以相守,很幸运,很幸福。”

    娴雅拿出自己手帕给表姐擦了擦眼角,她不想告诉表姐自己和容明晖的现状,不想让她担心。

    “娴雅,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罗珊开口,眼中好像有星星划过却飞快黯淡下来。

    “是那日在茶楼里你回头看的那个男子吗?”

    那日她随着表姐回头,看清楚了那个男子和表姐眼中的互动情愫,可那个男子身侧站着一位娇美佳人。

    后来回来表姐便病了,今日说这样的话,她立马想到了那个男子。

    “怎么从前不告诉我?”

    罗珊摇摇头,“我和他也不过是今年年初认识的。”

    “娴雅,你知道吗?他有未婚妻,是他忘母给他订下的。”

    说着,她拉紧盖在身上的被子,身子骨好像很冷,有些无助。

    “他今天来看我了。”

    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娴雅,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却要安排相遇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从来不认识他~”

    罗珊眼眸动了动,一颗清泪滑落了下来,纤细手指抓着被子,窝在被子里,楚楚可怜。

    余娴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继续给她擦拭眼泪。

    “表姐,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想他。”

    罗珊摇摇头,心头情愫在流畅着,“说的容易。。。可。。。做起来难。。。啊。。。。。。”

    感情的事情,说放下容易,可做起来太难了。

    那些深夜痛哭无助的感受,大概谁都不能感同身受;那些爱而不得的难过,大概谁也无法理会。

    罗家门外,段凌荀让司机送他回去,可在半路又叫司机停了车,他下了车,转身一步一步往罗家的方向走。

    天灰蒙蒙的,十分得冷,发乌云密布,雪还在下着。

    他眼前的景色变得黯淡起来,路边枯树蔫蔫的,无力搭拉在旁边的房屋上,像一个因为悲伤过度而无力直身的人。

    段凌荀看了一眼,禁不住与它同病相怜起来。

    有些冷,有些凉,雪花落在他身上,飘进脖颈里,身体颤抖,口头好闷。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下雪的潭川城街头显得冷清,感到整个世界都要将他抛弃。

    他很喜欢她,从第一眼就喜欢啊。

    他在国外呆了那么久,都快忘记自己从小定有婚约。

    那日初见,是他才回国第二天,他被小时玩伴叫去看戏,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胸口闷闷的,很奇怪,后来他一直注视着她,偷偷关注着她,黄包车差点撞上她时,他才及时护下她。

    后来她时常送汤药来看他,也许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可是他每见她一眼,便多沦陷一分,等到沦陷的差不多了,才被家人提醒,还有个任小姐。

    他记得和她走过四月的街道,闻过风吹云动的花香,心里砰砰紧张的跳过,在杏花开的树下诉说情愫,那时真好,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连空气都是甜的。

    可今日小珊告诉他,以后不要来往了。

    “我们不要再来往了,我不想再喜欢你了,我们注定不能相守,又何必再强求下去?”

    从相遇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努力的争取想要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每次都失败了,他曾经想过,私奔吧?

    可是她那样的身份,他这样的身份,如何私奔?况且她也不会跟他私奔,他不能太自私。

    好几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往床头去摸摸,幻想她就睡在自己身侧,光明正大,世人认可,可幻想只是幻想,床边空荡荡,没有他的小珊。

    他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死死揪着她的肩膀,“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手心冒出冷汗来,他恐慌她真的就这样放弃,真的不要他了,他盼望着她说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她却狠心的摇摇头,他心里的期盼灭绝,心脏,肺部,头部开始疼痛起来,疼痛慢慢渗透到骨髓里。

    雪风呼啸而过了,只留下空气里的冰冷,幽幽暗暗,冷冷清清。

    一颗失落无奈的心,似一块冰冷凉玉,跌落在万丈谷底,碎成渣。

    爱而不得,爱而不能相守。

    他跌跌撞撞,倒在雪地里,望着天空,红了眼眶却大笑起来。

    笑声凄楚,声音颤抖,眼角滑过一滴泪水。


………………………………

离伤…(三十一)

    潭川回黎江城要坐船,可最近一直在下着大雪,河面冰封,不能开船。

    好在最近几日出了大太阳,白雪融化,河面解封,船可以开了,余娴雅在潭川城已经待了太久,她急着赶回去,今日得了消息,大船下午会开,她已经准备好了,收拾好了行李。

    和外祖一家吃了饭,又和表姐聊了几句,看着表姐已经好全,她放了心,坐着罗家派出的车去了岸口。

    拿着票,上了船,她这次来潭州城是低调秘密过来的,没有带什么丫鬟,她把行李放在自己住的轮船房间里,走出去倚在栏杆处透透气。

    眼前景色很美,碧水蓝天,远远望去河面冒着雾气,空气中微微有点湿冷,好在她今日穿的多,里面穿着藕色旗袍,腰身很细,外间套了驼色大衣,围着羊毛明黄围巾,头发披散在脑后,露出一张魁丽的脸蛋来。

    这回来潭州城她独自谈成了第一笔生意,心里很高兴。

    虽然和对方磨蹭了许久,上门寻了对方许多次,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赔着笑,当时心里也有些委屈,也想过退缩,可如今想想,只要合同签了,只要给余家挣了钱,其他的都是浮现,什么赔笑,什么心委屈都没关系。

    只要能正正当当的签下这一单,做成了这笔生意,比什么都强。

    岸口几声汽笛声响起,进港湾,高大的轮船像一片楼房一样,整齐地排列着,耸立的烟囱,起了白烟,轮船像一叶扁舟,随着波浪起伏。

    借风使舵水涨船高,顺风驶船,风雨同舟。

    轮船惊起河面破浪航行,铁甲艇头,刺破碧波,入夜,却突然又下起了雪来。

    船艇不得不就近停靠在附近的星安城港口,要等到雪停下,船艇上的人群被唤下船艇。

    余娴雅拖着行李箱下来,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群和黑色夜空,心里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哈了口气,搓了搓手,从暖洋洋的轮船下来,有点发麻,有点冷。

    她跟着大众人群往附近的宾馆去,心里总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她曾经在冥界待过,见过生死,听过许多故事,知道有些人心比鬼更可怕,她留了个心眼。

    到了宾馆前台,左右看看,小声的问了接待人员厕所在哪,然后开了一间房间,拿着房卡假装上去了,可趁着没人注意拐进了就近的厕所里,厕所里有灯,她飞快的打开行李箱换了一件大衣,把头发扎起来,拿了顶帽子戴上。

    收拾好,立马下楼,出了宾馆往隔壁的宾馆走,开房,入住,检查房间,床底等,然后反锁房门,搬椅子顶紧,关紧窗户,这才把外套脱下,躺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做了噩梦,她心里更加害怕起来。

    她突然有点怨自己出来干嘛不带几个丫鬟,只身一人本以为是勇敢,可万一遇见那样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一意孤行的傻气了。

    她叹了口气,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可自己一个女人,出门在外多注意安全还是好的。

    不然万一。。。。。。。

    余娴雅不敢想下去,她抱进被子,继续强迫自己睡下去,可是好奇怪,这个时候突然有点想姆妈和大哥,还有。。。。。。

    那个人。。。。。

    她摇摇头,如今和他就是逢场作戏,想什么想,挣钱做生意要紧!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去洗漱,顺便把隔壁那家宾馆的房给退了,她退好了房间,从宾馆出来,准备去附近的早餐店吃个早餐。

    她走在路边,戴着一顶灰白色帽子,遮住了她额头,围着白色围巾,把脸围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前方。

    迎面而来有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戴着黑色帽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微微下垂,看不清脸部表情,余娴雅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出来了,她心里紧张。

    可可有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被害强迫症,两个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怪怪的感觉越发多,刚刚一擦肩而过,她正想深呼口气,不想身后被人狠狠一击,后脑勺疼痛万分,她痛得不敢回头,用劲力气往前跑,像是爆发了跑步的潜能!雷霆万钧!奋力奔腾!边跑边喊救命,幸好她今日留了心眼,穿着平底鞋,不然这样跑起来没两步恐怕要摔的半死。

    大街上的人群听见了声音,有一群学生模样的人看见这一幕,走上前,拦着追着的两个男人,有女学生护住余娴雅,一个女学生扶着她,安慰她。

    几个男学生拦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见状不对劲,转身跑了。

    余娴雅摸了一把后脑勺,果然流血了,湿湿黏黏的,学生们见状,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她心里感激,好好和他们道了谢,请护士打了电话回余家,叫人想办法来接自己回家。

    她躺在医院里,心里忐忑,这样的飞来横祸突然让她感觉自己好渺小,也好脆弱,自己更没有想的周密,她就不该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出来!

    如今不算安稳的世道,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居然还不懂!她明明不认识那两个男人,应该也没有得罪他们的?

    可为什么?她躺在床上心里难过,后脑勺疼痛,心境有些脆弱。

    现在更加想姆妈了,想大哥了,想回家了。

    天空乌云滚滚而来,篓时天昏地暗,冷不丁的一声炸雷,大雨和大雪一起瓢泼而下。

    在这不熟悉的城市,望着窗外雾色天空,听着那令人害怕的雷声,不由得心头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和紧张。

    慢慢的时日一点一点的流逝,外间天色黑了下来。

    病房门却突然被敲响,她心头有些紧张。

    “是谁?”

    “是我。”

    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松了口气。

    推开房门进来的男子眼眸里有些血丝,好看的脸上带着焦虑,发丝微湿,黑色大衣沾染许些湿润,风尘仆仆。

    他疾步上前,坐在病榻上,安慰道,“别怕,我来了,那两人我已经派人去抓了,等抓到了就送进局子里!”


………………………………

离伤…(三十二)

    大雪渐渐融化,她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年关将至,要回去。

    容明晖是坐直升机过来的,如今他们也做直升机回黎江城。

    这架直升机是容家私有的,趁着这日出了大太阳,载着他们准备回黎江城。

    那两个男人已经被逮捕了,会有相应的惩罚等着他们。

    他们是那辆轮船上的乘客,在轮船上无意间见过余娴雅,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她一个女子是单独出行,生得又那样美貌,一身装扮看着家里也是个有钱的,起了歹毒心思,想着既然是个美人,抓了来,敲诈一笔,还可以。。。。。。

    后来晚间突然下起大雪,轮船就近停岸,他们跟踪她,寻了机会一直跟踪她,好不容易上午看见她出来了,下了手。哪里知道她比他们看起来的要坚强要厉害,一击打没晕过去,还跑的极快,大声呼叫引来了一批正在街上准备去图书馆的学生,让她逃脱了。。。。。。

    容家这私人直升机不算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什么都,余娴雅坐在沙发上,侧身靠着,她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可还是疼,碰上了会有丝丝微痛,加上这样寒冷的冬季,新陈代谢慢许多,伤口好的慢了些。

    她腿边趴着一只小狗,毛茸茸的,黄毛,很可爱,是他见她在医院那几天焉焉的特地买来陪着她玩的。

    她从前就挺喜欢黄毛小狗,田园犬,很认主,很认家,她喜欢。

    原先他们在国外时的邻居也是国内的人,专门从老家带了一只田园犬过去养,那只田园犬,叫大黄,超级灵敏。

    每次邻居亲自用割草机在后院里割草时,大黄都要跟着,而他们去邻居家拜访时,大黄翘着尾巴和他们打招呼,她拉着他笑的开怀,嘴里说着大黄好聪明,有灵性。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这只小黄狗,小黄狗动了动,顺势在她腿边打滚,四脚伸伸,软软的,尾巴一翘一翘,毛绒团子。

    她露出笑容,心情好了不少,把小黄狗抱起来。

    “坐直升机怕不怕?”

    她嫣然一笑,后脑勺围着纱布,绕了好几圈,从她额头绕往后脑勺,小田园犬似乎知道女主人受了伤,表情萌萌的,睁着一双眼睛,眼珠圆圆溜溜,四指梅花爪子微微朝下,像是收起了锋利的爪子,看着十分温顺,像是撒娇一样。

    容明晖端着一碗排骨汤过来,见她玩的开心,他好心情的坐在她身侧,喂给她喝。这排骨汤是上直升机前在医院临时请的保姆做好的,装在保温盒里,现在还热着呢,他怕她饿了,倒了一碗出来,白色的瓷碗上面有印着兰花,很漂亮。

    “饿不饿?喝一点汤。”

    她一双眸子乌黑明亮,盈盈动人,和小黄狗在玩着,他心情越发好了。

    “小黄很听话啊。”他开心。

    “嗯,好萌,你看它的爪子,好像生怕伤到我一样。”

    “动物也是有灵性的,也讲情面,你是它女主人,对它好,你受了伤,它心里肯定也担心你,害怕自己伤了你。”

    余娴雅一听,朝着他看了一眼,有些动物确实有灵性,也讲情面,动物如此,何况人呢?

    她弯腰把小黄狗放下,放在脚边,让它自己在地毯上玩耍。

    她直起身子,接过他手中的瓷碗,拿着勺子喝了两口,然后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不喝了,我好饱哦。”

    语气糯糯的,有点撒娇味道,他听在心里却十分高兴,“饱了就别喝了,等会饿了再喝,保温盒里还有。”

    “嗯。”

    她上直升机时才吃饱了饭,这会肚子是饱的,可看见他端了过来,想到他这些天对自己的照顾,她告诉自己客气的喝吧。

    余娴雅喝了后,侧身窝在沙发上,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这段时间的她看起来很温柔,安安静静的,虽然不怎么说话,可容明晖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点点她的变化。

    窝了一会,她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在半空中,外面云雾迷漫,很美,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点点奇怪的情愫,干脆闭上了双眼,去回避他的眼神。

    他看见了,以为她累了想睡觉了,他拿着自己的外套大衣给她披上,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弯腰看了看毛茸茸的小黄狗,嘴角含着笑。

    他拿起矮几上那碗喝剩的排骨汤,想了想,自己拿起来喝了下去,明明只是一碗添加了一些补药熬制熬制而成的排骨汤,可他喝的很香一样,特别是盯着她送进过嘴里的勺子看了许久,神色温柔。

    余娴雅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不是他以为的睡着了,她感受到大衣的温度,睁开眼看见了他眼里望着勺子的温柔,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守在病床上,几乎寸步不离,什么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每日跑前跑后去问大夫她的伤怎么样了,仔细盯着护士给她包扎换药,还打水给她洗漱。。。。。。

    那家医院的护士趁着他不在,给她换药时会露出羡慕的目光,还会和她说,真羡慕她,有长得这么帅又贴心的未婚夫。

    还打趣说,你未婚夫真宠你,什么都要亲自过问,生怕你出什么差池,弄得我们这医院的护士们可眼红了。

    她嗓子哑了哑,问那护士,怎么知道他是她未婚夫?

    护士说,是他自己说的啊,是医院有小护士大着胆子去问了他,是他自己说是你未婚夫的,你们本来婚礼就定在今年年尾。

    护士还说,你未婚夫可真在乎你。

    他在乎她吗?她暗忖着。

    是在乎的吧!

    不顾风雪不顾安危得知了她受伤强行坐直升机过来照顾她,陪着她,不顾她这段时间的闹腾,一直哄着她,照顾她,还有那药铺,大哥已经告诉她了,是他听说她想要拿下,他提前买下了,送给了余家。

    她心里怪怪的,这个男人,他们曾经到底在一起过,他也对她好过,可。。。。。。。

    她心里突然有些纠结,明明知道自己只是想和他逢场作戏的,想要报复他的,想要趁着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利用那点情谊去报复他的。


………………………………

离伤…(三十三)

    他手往旁边摸索了一下,好一会,没有碰到她,他惊醒过来,在深夜中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旁边看了看,没看见熟悉的她。

    这几日在星安城他每日每夜都守着她,晚上她睡着后,他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边,守着她,醒来时习惯性的会摸摸她在不在。

    等她醒来,他再去打水给她洗漱,这样的日子,他有些习惯,可现在一摸,没有人。

    他心里不由的一慌,打开台灯,还是没有她。

    他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件一物,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星安城的医院,这也不是病榻。这是他的家,而她已经被送回了余家,由私人医生亲自照料。

    他拿起床头柜香烟,点燃一根抽了一口,吐出圈圈白雾。

    天气冷了,外间风雪越发厚重,园内的枯树枝头沾满了雪花,偶尔有一阵寒风刮过,惊起雪花在半空中打回转,然后慢慢落在地面上。

    子珍端着热水敲响了小姐的房门,里面的娴雅已经起身了,她伺候小姐洗漱梳头,然后陪着小姐去饭厅用早饭,期间医生早早的过来给娴雅换了药。

    药物刚换好,门外出现了容明晖。

    他正好撞见医生,他开口询问医生娴雅的伤势,医生如实禀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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