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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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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眼前这张脸,瞧着这个男子,他曾经,对她那边温柔过,又那般伤害过。
可是即使早就知道了事实,重活一世后,在瞧见了他的第一眼,又感受到他的温柔,数年来的思念一拥而上,所有的怨恨全部慢慢瓦解,接着由她一层又一层筑起的防线也被击得溃不成军。
她还幻想过,今生,也许她懂事点?再娇俏些,再魅惑些,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而他,是不是不会轻易走了?
她还又想起,今日他们吵架后,她不是已经示弱了吗?
她又瞧了他一眼,他说跟他走?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吗?
还是在他的眼里,一直把自己看的很轻?
他不知道吗?像她这样的出身,又没有可依附强大的娘家,若是就这般跟着他跑了,连做妾都不够格。也许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然后她的孩子生来便会低人一等。
夜黑阴雨绵绵,时不时又刮来一阵凉风,吹打在两人身上,那男子站在她房门前,屋檐下,有那绵绵阴雨飘了过来,他的后背染上了许些阴雨,已经有些微湿了。
他问出了那话后,缠在袖子下的左手便握起了拳头,接着又慢慢地松开,他心跳得有些快,全然不在乎背后长衫微湿。
他刚刚接到了苗姑娘送过来的书信,第一反应是他必须要回去处理。这是这些年来他养成的习惯,只愿她时刻平安,他能替她做到的,都会义不容辞。
可是,他又想到安越,安越怎么办?
他想啊,即使她心里可能也没自己,即使她心仪的男子可能是牛婆婆的儿子。
可是他自己,还是舍不得离开她的,于是他有了要带她走的想法。
他想,带着她去处理苗姑娘的事情,等处理好了,他还能顺便带她去范府
他身前的安越久久没说话,瞧着很平静,可她的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她瞧了一眼外间的阴雨,感受着凉风的气息,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他,张了张嘴,开口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何事?”范文书开口。
他眼神盯着安越,见她又垂下了眸子,只露出一张格外白皙的小脸,心里莫名其了紧张。
“你可曾欢喜过我?”她想亲口问的,终于是问出口了。
怦,范文书的脸一阵诡异的红晕出现,瞬间移开瞧着她的目光,更加不敢再直视她,欢喜?安越?
他又低下头,藏在袖子下的手又悄悄握成拳头,然后又悄悄展开,又握成拳头,又展开,再握成拳头,如此反复,手心冒出了汗。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你我”砰,砰,砰,他心脏跳得很快,声音有些抖,手心的汗水越来越多,拳头越握越紧。
可这时,一名黑衣男子突然闯进了后院,他瞧着一眼立在一间厢房门前的公子,那黑衣男子朝着自家公子喊道:“公子~”
范公子听见喊声,一回头,瞧见了是自己派去照顾苗秀姝的侍从,又被苗秀姝派来给自己送信的形多,他看着形多,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了苗姑娘,和苗姑娘所有的过往都涌了出来。
他又转身瞧了安越一眼,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
欢喜安越吗?
可他欢喜的不是一直都是苗姑娘吗?
可不欢喜吗?
那他为什么会想要带她走?
可欢喜吗不,她把荷包送给牛婆婆的儿子了,他不欢喜她,他不仅不喜欢她,还想狠狠的捏肿她的小脸来,问问她什么意思?为什么和自己在床榻间是那般,转眼又把荷包送给别的男子?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是昔日听着苗姑娘亲口说不欢喜他时,他也没这般纠结这般痛心~
他想起了昔日的苗秀姝来,苗秀姝和安越一样,从前也给了他无限遐想,可到头来亲口和他说,她欢喜的是别的男子?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瞧着安越,闭上了嘴角,没再支支吾吾说话。
安越也听见了那侍从的声音,她低着头等着范文书回答,可瞧着他好像欲言又止,接着便是沉默,沉默,沉默。
那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明早就听见过他说过不喜自己啊?
她的泪水已经涌了上来,她头垂得更低了,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张了张嘴,一颗泪水砸在绣鞋上,她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门关上,有些哽咽,道:“你赶紧走吧,我曾经心仪过你~”她的泪水已经涌了出来,她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他心里到底是没有自己的,没有的。
她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可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
因为不甘心吗?是的,不甘心。
还有呢?
是因为不相信吗?
是的,是因为他的温柔使得她即使意外死去又去了冥界走了一遭,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不相信。
她不相信他从未心仪过她。
她转身,把背靠在房门上,刚刚他未答,她抢先说出了口,还存了一个心思。
她怕,怕他真的对着她亲口说出心里没她的话来。
若是他不说,若是她没亲口问出答案,她心里那个念想,便能一直可存。
她也不知晓,刚刚在门外时,他身后阴雨漆黑,他瞬间移开目光又低下头后,脸上起了一抹诡异的红晕。
门外的他此时若是和往日一样细心些,也能感觉出她的语气不对劲。可他分心了,心里一边被形多提醒苗姑娘的事情,又一边想着荷包的事情,还一般想着她说的曾经?心被分成好几瓣来,如何能如往昔那般细腻。
他又瞧着已经紧闭的房门,愣了半响。
已经走近他的形多又叫了几声公子,提醒着他,苗姑娘的事情。范文书回头愣愣地看着形多,反应过来安越的“曾经,曾经心仪过”是什么意思。
他又伸起手来想要敲响她紧闭的房门问问她,为什么是曾经?
为什么是曾经?
难道现在不心仪了?
是咧,她把荷包送给牛婆子的三儿子了
他又把手垂了下去,又看了一眼安越关紧的房门,到底是转身跟着形多走了。
夜间的江南小镇,清明过后细雨纷纷飘洒,路上马车奔驰经过,马车里的白衣男子有些颓废,马车中的另一名黑衣男子瞧着自家公子精神有些颓废,他轻声道:“公子,不用太担心了,苗小姐应是无事的,属下出发之前,瞧着苗小姐精神还算好。”他虽不知苗小姐的信中写了什么,也不知道苗小姐究竟为何要他快速请回公子是个什么心思,可他知道,公子把他留在苗小姐身边保护她,全因公子在乎苗小姐。
范公子瞧了一眼一旁的黑衣形多,没说话,他掀开马车上的布帘,瞧着外间的一片漆黑,又放下布帘,叹了口气,像是惋惜不舍又像是在遗憾无奈“就要离开这了吗~”
形多听了有些疑惑,“公子是舍不得这?”
范公子看了形多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阴雨中的鹭桥镇街道阴风阵阵,路过那座青石板小桥时,马车轮子滚的有些响,范公子听着马车轮滚声,闭上了眼睛。
阴雨还在下着,好似这一整夜都要绵绵不绝。
………………………………
(十四)苗秀姝
两年后,登州,范家。
范府大门处,守门的有两个小厮,皆穿着青色长衫,有一个稍微矮上一点小厮正在纪言闲聊,那小厮脸上颇有些无奈地道:“纪公子啊,我瞧着咱们府上公子又经常出门,是去寻那苗姑娘?去苗家了?”
自从纪言中了秀才后,范府的下人便都尊他一声纪公子。
纪言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小厮又道:“纪公子你说说,咱家公子何时才能静下心来上京赶考啊~”
“这都耽搁多少年了~”
“小声些,公子的事情也能由你来说?~”另一个看门的小厮开口制止。
纪言听见小厮说的,也叹了口气,他手持着一把折扇,那折扇是公子赏赐给他的,他和公子感情不错,他也希望公子能够早日放下苗小姐,上京去考取功名。
说到公子和苗小姐的事情,他也有些无奈,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厮,想起公子交代的事情,开口道:“二位我要先走一步了,我还应了公子要替他置办些物什~”
“好好好,下回一起喝酒啊~”
“好~”纪言笑了笑,应了,接着又转身走了。
待两个看门的小厮见纪言走远了,出口制止的那个小厮才开口道:“你真是越发不知自个身份了,公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说的?”
“哎,我怎么不知自个身份了?我就是替公子着急啊,你说说公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奔,为了一个苗姑娘值得吗?都这么多年了~”他的脸上全是无奈。
“值不值得也轮不到你说,小声些你,这些事情咱两私底下说说就成,别整日挂在嘴边~”
“知道了,你就说说,咱家公子已经定亲了,可定亲后却往苗家跑得勤快,你说这不是存心要给未来的少夫人添堵吗~”
范家嫡长公子范文书已经定了婚约,那家小姐是属登州管辖内的郑县县丞的嫡长女,虽只是个县丞的嫡女,可崔家祖上根基不错,家中还有不少族人在京中为官。
那郑县崔县丞崔家嫡女,本名叫崔静娴,崔静娴人如其名,第一眼瞧着娴静宜人,芳容丽质。
可听说,因为是家中长女,性子养得十分刚烈。
但也是听说,也不知到底真假。
“你说说那苗姑娘到底是有何魅力让咱家公子如此痴迷?”
“我听说崔家小姐模样也是顶好的~”
那小厮又叹了一口气。
公子可不就是痴迷吗?
这都多少回了?
前几年公子对苗姑娘一片痴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苗姑娘和一其他官家的公子哥好上了,他家公子啊,沦落到在家中书房喝得烂醉如泥。
酒醒后没多久,又收拾行囊背起包袱便出了远门,说是去游学。
他们本以为公子去游学一番,时间久了,放下了那苗姑娘就好。
可哪成想,两年前公子不声不响,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后来啊,他们仔细一打听,原来公子又是因为那苗家姑娘的事情~
若是公子能抱得美人归也好,可人家早前就不愿跟他,你说说这是何必呢?
不过幸好,公子回来的这两年,也就刚回来时去过那苗家一趟,后来瞧着公子已经不往苗家跑动了。
可谁知道,公子订了亲事后,却又往苗家跑动?
你说说,这事情要是传到郑县,传到崔家,那可还得了?
这不是明摆着膈应人家未过门的崔家大小姐吗?
那两个小厮还在说着,直到听见了脚步动静,往门内扫了一眼,才赶紧闭上了嘴巴。
登州城街道上,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子纪言正走在大街上,夏天的阳光有些毒辣,他赶紧把公子交待的东西买好,买好了后又匆匆忙忙地往范府的方向赶。
他正望见了大门,便望见公子已经站在范府大门口等着了,纪言加快脚步上前把包好的蜜饯拿出来递给公子,范文书瞧了他买好的东西一眼,点了点头道:“一会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是出门去看看我的授业恩师~”
纪言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接着便瞧着公子离去。
守门的那两个小厮也瞧见了他和公子,这会他们倒是没再拉着纪言闲聊了,而是讪讪地朝着纪言笑了笑。
范府中,一个穿着粉白衣裙丫鬟女子急急忙忙地往内院走,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去禀告内院的主子,她站在内院前正等着,内院门前还有两个和她穿着一样的粉白衣裙的丫鬟守着,她瞧了瞧那两位姐姐,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可那两位姐姐不大待见她。
内院一个名叫巧心的大丫鬟听了消息,点了点头,又吩咐那来通风报信的丫鬟去告诉那在内院门口等着的丫鬟一声,以后有她的好日子。
然后得了消息的巧心,在想着一会在怎么给夫人上眼药。
接着一道身影点点头,又出了内院,去见那院门口等着的丫鬟,她把巧心的话告诉她,只见她脸上立刻露出喜悦,又点点头,然后走了。
她是外院侍奉的丫鬟,平日里没有主子的招呼,是没有资格进内院的。
她回头瞧了一眼内院,心生向往,希望一天,她也能进这内院侍奉。夫人身边的巧心姐姐说了,只要她仔细在外院瞧着,及时通报公子出了大门的消息,就有机会~
新唐的女子没有那么多拘束,平日里的出门并不受多少限制,苗秀姝今日一人出门,早已经坐在了登州城的“翠香阁”二楼雅间中等着了,翠香阁位居于登州最闹热的西街上,范公子来时,在门口招呼的小二老远便急忙迎了上来。这可是熟客,那小二熟门熟练地把他领着去那苗小姐待的那间厢房里,接着又添了茶水添了些点心,这才退了下去,还仔细地给厢房大门关上。
这个时间并不是饭点,翠香阁里却也是十分热闹的,好在二楼厢房雅间隔音好,里面倒是不吵。
范公子待那小二离去后,把手中的纸包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推到苗姑娘面前。
坐在木桌旁绣凳上的苗姑娘抬头,有些疑惑地望着范公子,苗姑娘穿着一袭淡蓝色衣裙,肌肤十分娇嫩白皙,温婉柔美,一双眸子很是水润。
这几年的岁月并未在她这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明明已经是双十年华的女子,瞧着却如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那桌上的纸包,张了张朱唇好奇道:“这是?”
她声音婉转悠扬,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般,只闻其声便感知这是个美人。
范公子倒是已经习惯了她这动听的声音,只坐好了自己身子,坐在她对面,“打开看看。”
苗小姐闪了闪水润的眸子,又侧了侧头,发篦上的碧玉流苏步摇晃了晃,她脸上露出温婉的淡笑来,用葱白的手指打开了那纸包,见里面包着的是金灿灿还散发着一丝甜香的蜜饯,眉头却皱了起来,脸上出现淡淡无奈,开口道,“你又忘了?我不爱吃这蜜饯~”
嘴上虽是无奈说着不喜,可那声音酥软人心,仿佛能让对方甜浸蜜中,勾得人痒痒。
范公子却丝毫没有被那勾人的声音影响,他只是望了那金灿灿的蜜饯一眼,像是想到什么,陷入了回忆中,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无奈来,接着开口道:“这蜜饯很甜,我听说,偶尔吃些甜腻的东西能使人心情变好。”
苗小姐瞧见他这般说,也笑了笑,又开口道:“若是吃些甜腻的东西,心情便能好,这世间还怎会有那么多伤心难过之人?”
范公子没回话,只是瞧着那蜜饯,若有所思。
吃甜腻的蜜饯心情便会好起来,这话是安越告诉他的。
“我托你办的那事进展如何了?”苗小姐又开了口。
范公子回过神来,还是瞧着那蜜饯,开口道:“差不多了,郊外那处庄子的主人近几日不在登州城,只等他回来就能办妥。”
苗秀姝点点头,“等买了下来,我就开始置办些物件,就在那开个女子学堂~”
在新唐,开办女子学堂的事情早就不算先例了,就连登州臣也早就有了几家。
女子学堂,顾名思义就是教一些姑娘女红,礼仪,琴棋书画等等。
凡是官家小姐,家境优渥的大多都想请了名声才学不错的女先生入府教习,可名声好才学好的女先生也是有限的,这样一来,家境尚且算好,却请不到名声才学不错的女先生入府了~
女子学堂这时候出现,便起了新的作用,把那些家境不错,又想让自家姑娘学习琴棋书画的女子都聚拢在一块学习,更重要的是,这样还能让自家的姑娘去结识不少同龄的姑娘,还有不少能建立深厚的手帕交情。
“明月居士都能被你请下山,这学堂办起来事半功倍。”
范公子笑了笑,那明月居士姓丘,出自淮南丘家。
在新唐人人都知,丘家出的教习女先生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当年太后娘娘未出阁时,府上也是请了丘家的女先生担任教习,后来太后娘娘入主后宫,更是直接把那女先生也带进了宫,从此丘家的名声蒸蒸日上。
更甚至当今皇后娘娘未出阁时,也是同样由丘家出的女先生教导~
在新唐,丘家出的女先生,若说第一,无人再敢说第二了。
可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丘家有不少姑娘都很有出息,丘家的地位也蒸蒸日上,可一生未成亲的姑娘却不少,传说是她们大多都太过聪慧,早已经看透了这俗世间的情爱,又不喜约束在后宅大院的生活,所以不愿成亲的多~
这明月居士,名叫丘音,已经三十有五了,往年一直在京城某世家做着教习女先生,能在世家做教习女先生的课不是一般厉害,自然也不是一般普通女子学堂里的教习女先生能比的。在世家要教的东西就不仅仅是琴棋书画了,还有天文地理,人情世故,更会教一些隐晦的东西~
能请到她,单单凭她的姓氏和名号,开办女子学堂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这还多亏了你~”
苗秀姝温婉一笑,她的声音实在悦耳。
“我也没帮上多大的忙~”
范公子淡淡的笑了。
那丘音从京城一路来到登州城隐居,这消息是范公子查到的。
之前苗秀姝和她的父亲一同派人上范府去寻过他,想请他帮忙,帮助苗秀姝开办女子学堂之事。
她那父亲又是他的授业恩师,他思考片刻后便同意了。
然后在暗中开始想办法。
说起这打探来的消息,还多亏了他那远在京城的外祖家。
范公子从外祖家得了线索后,便立马派人仔细查,查到具体消息后,便把明月居士来了登州城隐居一事告诉了她,苗秀姝一听是那明月居士丘音,便懂了范公子的意思。
然后两人约好,一同前往那明月居士所隐居的地方去请她,一开始她也没答应,后来还是苗秀姝一而再再而三,总是去陪她聊天解闷,最终得了她的欢心,入了她的眼,这才应了苗秀姝下山。
“瞧着天色,一会咱们就出发吧~”
“好~”苗秀姝点点头,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茶,两人便站起身子来,一前一后下了楼。
去看那明月居士,这是昨日他们约好的。
今日在这汇合见一面,然后他便陪着她上山去看明月居士。
两人一同下了楼梯,范公子叫店小二去牵两匹骏马来,翠香阁私养了一些骏马匹专门供给客人急用,店小二拽着翠香阁养的两匹骏马匹从侧门出来,范公子和苗小姐两人各自牵着一匹,一先一后跃身上马。
登州城中,男子一身白衣驾着俊马,身后是另一个穿着蓝裙的女子驾着一匹俊马。
那男子风流倜傥,女子温婉柔美,看着很是登对,两人一前一后又出了城门,往郊外赶去。
登州郊外南边有一座大山,他们驾着马匹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白衣男子纵身下马,女子也潇潇洒洒下了马匹,两人一前一后牵着马匹上了山。
郊外南边半山腰山林中有一座青竹小院,里面正是住着明月居士。
………………………………
(十五)“原由?”
山间时不时刮起微风,两人一前一后牵着骏马往山上走,周围大树瞧着很是高大,郁郁苍苍,树下又绿草如茵,他们走的这条小路,是早前山民们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
山路倒也不算蜿蜒,路径不宽却也不算窄,山路两边还有些青草,野花,走在山路上还能时不时听见鸟叫声,再往上走了走,总算瞧着了一座用青竹搭建而成的小院。
到了小院前,两人分别把骏马拴在小院前的某颗倒霉树腰上,苗秀姝拴好了自己的骏马,踏着步子便走到小院前,先是敲响了小院外的院门,接着又喊了两声音姨,声音在这山林中听着更加动听。
院中的明月居士早就听见声响,撩开竹帘赶了过来又开了院门。
她穿着一身素净灰衣长袍,青丝用一支白玉簪挽起,模样不算美,却给人一种十分宁静温和感。
瞧见她的苗秀姝,冲她温顺一笑,梨涡深幽,又和她见了礼。
明月居士丘音很喜欢苗秀姝这个姑娘,瞧见是她,连忙把人迎了进来,又望见她的身后,盈盈走来那范文书,范文书也朝她见了礼,她也温和笑着点了点头,领着苗秀姝两人一起进了小院。
小院里有一架秋千,还有一把竹制摇椅,竹制摇椅旁边有两张竹制圆凳,圆凳前有一张竹制四方的桌子,桌上放有茶壶茶杯。
丘音招呼着苗秀姝坐下,范公子没有再跟了过来,他只倚在小院门框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找了个借口,说四处先瞧瞧,便走了。
丘音见院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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