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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白发征夫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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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手下有点惊慌失措。
“你猜的没错,那便是曲府的方向,此烟便是撤退的信息,也说明着曲公计划的失败,我们败了,这是无可厚非的真实状况。”印象派望着绯红的火光怔怔地出神,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接着说道:“出了王宫便换上平常百姓的衣服,我等明日再想办法出城。”
“头儿…小的在城里还有相好呢…这么走了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一起带走吧,曲公让我等在琅琊国的北海郡汇合。”
“头儿你是如何得知的…?”
“当然是曲公一早便说好的,好了!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了!”
印象派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包袱,一打开便是衣物类的物件,他将这些衣物逐一递给下人,一群人找了个没人的林子里换了衣服,随后便从王宫的后门出去了。
范世瑾一行人没敢提前离开王宫,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也只能在大殿外候着。
“范大哥…到底谁赢了…?”刘从问道。
范世瑾将手背到身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随后淡然的说道:“谁输谁赢不重要…不过应是北周之鹰赢了。”
“范世瑾可是猜到了北周之鹰的寓意?”刘从还记得范世瑾预言纸的内容,上面曾言北周之鹰扇动翅膀,意欲腾空而飞。
“先前倒是没猜到,直到再看周王的神态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便是北周之鹰。”范世瑾静静地等待着宫里的消息。
此时的大殿外已被重兵围得水泄不通,不仅是蜀国使者一行人,就连周国的王公大臣同样在焦急地等待着。中途有不少侍卫上前盘问过范世瑾等人,这些带刀侍卫还带着一幅画像。
这画像被范世瑾瞥到了,那是曲安的画像,这便意味着,曲安已经兵败,而人应当是不知去向了,不然这群侍卫不会搜查的这么仔细。
带刀侍卫离开后,宫里的内官又来了。
内官见到蜀国使者微微笑道:“各位蜀国使者辛苦了,下官这就送几位出宫吧。”
“有劳内官了。”范世瑾作揖道谢。
就在内官送蜀国使者出宫的路上,范世瑾看到了愁云满面的周国臣子,他们似乎还不能出宫。
“范大哥这下可以回蜀地了吧,也算是得胜回朝了。”刘从已经很想回家了,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虽不知是不是最后一次,但刘从这回是体验足了思乡之情,同时也思念父亲母亲。
“得胜回朝倒不至于,不过你范大哥呀!升官发财是肯定了!”熊敬崇打趣道。
“那蜀地的美食范大哥你可是要全包了!”柏溪樾舔了舔嘴唇。
“对呀对呀!范大哥得全包!”刘从也附和道。
“一定!一定!不过…可别一时得意忘形了…这回去的路可不是一帆顺风的。”范世瑾看向西边的天际,便没有再多说话。
“是啊…”
刘从小小的年纪突然明白了“忧思难解”是如何一回事,他手中虽握有宝剑,但在功夫上没有多大长进。对刘从而言,自己不过是这团队中的陪衬,先前是靠闻人星守护这个团队,后来是靠魏叔进。
而他刘从腰间受的记忆仿若昨日发生的一般,那是下邳船楼下的不死人刺伤的,不死人的骨剑连刺刘从几下,当时刘从便慌了,腹部的剧痛带来的恐慌,好在魏叔进出手相助,刘从才保住一命。
“柏哥儿啊,我等何时才能领悟神识呢?”刘从问道。
柏溪樾看出了刘从的想法,随后安慰道:“欲速则不达,等我俩到了空阳门,再登上风之阶梯!便是正式入门弟子了!”
刘从也不顾柏溪樾在那里眉飞色舞以及手舞足蹈的动力了,他想变强比什么都想。“话说这一路上,咱们是胜多还是败多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刘小弟无需太过在意,在我魏某看来,能保住性命便是好的。”
“魏兄所言在理,从弟啊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总要的是咱们出使是成功的,再回头看那些艰难险阻,它们不是也没有拦住我们!”
“好!说得好!”
魏叔进扯着嗓子连说了几声好,对于一个行军打仗多年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保住性命更重要,毕竟人的性命只有一次。
第二日周王又将蜀国使者邀请到了王宫,招待完蜀国使者,便命令一只部队护送平乐公主跟随蜀国使者去蜀国。
这天广阳城里的百姓都出来了,除去先前的曲淇儿,眼前的平乐公主便是广阳城里另一朵艳丽的花朵了。
眼看花朵要被蜀国使者摘走了,百姓们顶着严寒前来目送平乐公主。
“公主啊…城里的百姓都来送你了…”丫鬟走到马车边上朝着车里说道。
“嗯…知道了…”平乐公主并未将车窗帘拉开,她在这马车里默默地哭着,那是很细小的哭声,犹如深夜里的微风,一丝痕迹也不露,一丝声响也不留。
平乐那双泪水沾湿的双目让人心疼,特别是那一部分淡一部分浓的眉毛更让人想抚平,它皱起的很用力,忍耐的很辛苦,豆大的泪珠滴答滴答落下,最终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呜咽声传到外面。
宇文啸十分不舍得这个妹妹,但他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个妹妹,他知道她能帮助自己处理好蜀国与周国的关系。
“古有昭君,今有平乐,王兄不必太过挂念。”宇文辅走到了宇文啸身旁,这是宇文辅第一次见宇文啸如此失落。
宇文啸的脸色比灰暗的天色还难看,因为他知道,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其妹了。
这次负责护送平乐公主出嫁的将军,是北周著名的大将【萧继】,此次的行军人马是三千人精锐。
大军踩着风雪走在广阳城里,前来送行的百姓都端着热茶,一有机会便递给这些士卒饮用,这是广阳城一直以来的传统。
“小伙子喝一碗热茶再启程吧,喝了家乡水,便有仙家护佑!”老汉一手提茶壶一手端碗。
“谢谢!”
临行的将士短暂停留片刻,喝完热茶便重新回到队伍里面,而领头的将领也会默许这些行为,这早已是周地多年的习俗。
“喝杯热茶吧!”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们是异乡人…”范世瑾推迟道。
“同乡人也好,异乡人也罢,你能在这个队伍里面,便是与我周有缘,喝了这杯热茶同样会得到仙家的庇佑!”
范世瑾实在不好再推迟,端起热茶便一饮而尽,这热茶的温度并不滚烫,是那种能入肚带来暖意的温度,又不会太凉,控制的恰到好处的那种。不知是热茶还是递茶人的缘故,范世瑾喝完热茶后便不觉得冷了。
“这怎么好意思…哎呀…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喝了!”刘从可没跟人客套,喝完碗中的茶才开始说这些话,很明显他并未清楚这先后关系。
而柏溪樾、魏叔进、小乌、熊敬崇四人同样是拗不过递茶的乡亲,只得喝了这碗热茶。
萧继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出了广阳城,城里百姓的热情虽融化了冰雪,但城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士兵们穿戴着厚厚的甲胄,这些甲胄看起来颇重,实则是很轻的,大多都是采用轻型的材料且抗寒冷,起到了不仅能防寒保暖,还不影响士卒移动的速度。
“可算是出广阳了,有这群大军护送咱们,这归蜀之路岂不是一路平坦无碍?”柏溪樾缩在车内的一角,脸上尽是高兴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大军过境稍微有些招摇,不过为了公主的安全,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范世瑾耳畔尽是士卒铠甲晃动的声响。
“诶,你们有没有看到领头的将军,一脸凶神恶煞的…好像是有人欠他的一样…”刘从将伸出窗外的头缩了回来。
萧继并未在队列的最前端,而是在平乐公主马车附近在嘀咕什么,看起来像是与车里的人说话。
“别看了,非礼勿视。”熊敬崇将窗帘拉上了,这样寒风便不会进来了。
萧继是前几日刚被调遣回广阳的,他头顶的钢盔远比他脸上的伤痕多,但周围的士卒并未因此而感到害怕,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保持着阵型,完全没有侧目看这位将军的意思。
………………………………
一百三十:猎鹰行动,匣子刻倏
第一百三十章
萧继不再跟公主多说什么,用力拉了下缰绳,便驱赶着马往队列前头走。
“来了。。。来了!”刘从将头缩了回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这位气场不凡的将军路过。
刘从将窗帘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路过的人。
魏叔进将神识视察打开了,唯一能判断他人强弱,也是唯一最直观的方法。
将神识打开的不仅是魏叔进,还有刘从与柏溪樾,他俩虽然没有神识,但聚气凝神的本事可是熟练的很,此时只需等萧继路过,通过手掌大的缝隙便能轻易得知其实力。
众人守望着这个缝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不留神,便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缝隙很快出现马头,随后马头向前移动,接着便是在马身上的萧继。他脸上的伤痕延伸到了头盔上,乌黑浓密的胡须,这胡须的修剪花了些功夫,没有让它进一步的扩张而形成络腮胡。
审视完萧继的面容,众人才留意到他的气,那是一股猛烈的飓风,而在马车的众人便像站在风眼中心,这阵风渐渐向前走,包裹在萧继身上的气才得以被看清。
“那是怎么样的气才能。。。才能这般夸张啊。。。”
柏溪樾惊呆了,在他眼里的萧继就像一个移动的龙卷风,而他身上的气是在不断的回旋。
“大。。。大将。。。这是大将。。。”
魏叔进看到了差距,那是十分明显的差距,任凭谁都能看到的差距。
“起风了。。。刚刚是起风了吧。。。”
刘从感到了压迫感,就像某种物件抵在胸口,让人难以呼吸。
“几位啊,这位将军与先前下邳的和尚比起来如何?”范世瑾颇为好奇第问道。
“下邳的和尚是元亨之气,这种气有所有气的特质,所以他便可以像闻人星那般隐藏自己的气息。。。但这位将军不是元亨之气,也不是凌冽之气。。。他的气就像庞然大物一般裸露在外面,巨大且恐怖。。。。”魏叔进一面说着一面吞着口水。
几人不再将气聚集在眼睛上,对别人来说,萧继不过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将军;对开了眼的来说,萧继给他们的压迫感太强,不得不将神识关了才能缓过一口气。
“有萧将军在,我等归蜀之路应当是平坦无碍了。”熊敬崇说。
“那是自然,别说有萧将军坐镇了,外面还有几千精锐护送,几位这趟可放下心来了。”魏叔进将窗帘的缝隙拉上了。
“总算了熬到头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没了。。。”柏溪樾握着腰间的黑刃,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只需回到空阳门便好了。。。”
王皓月与彭布回到了北晋,让人意外的是晋王并未过多责怪二人。
“猎鹰行动开始了!”
晋王与众武将说道。
“领命!”
半跪在地的武将站了起来。
这位先站起来的武将名为【柏韬略】,他是柏家的现任当家。
柏韬略带着众将往外走,点好兵马便出了城。
“柏将,我等此趟出洛阳,在濮阳一带拦截住北周的送亲人马。”说出此话的是柏韬略的谋士【方训】。
“方训啊,依我看这北周的人马定是乘船渡过黄河,再往许昌,途径新野、襄阳、江陵,最后到永安,到了永安便是到了蜀的咽喉要道了,若是放他们到了永安,便是我等之过啊。”柏韬略骑马带着手下将士出了城,城外驻扎着北晋的军队。
“非也,如今周、唐、蜀三国联合,依在下看,这帮人定是渡过黄河便往小沛、下邳方向直到南唐疆域,到时再乘坐船只可直达江陵,再从江陵到永安,这样的路途不仅安全,而且快速。”
方训与柏韬略都是熟读兵书之人,这神州大地的地图自然是了然于心。
面对方训给出的结论,柏韬略深以为然。还未出城时,柏韬略便向晋王主动请缨,他并不是一个好战喜功之人,只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次是非去不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柏氏的主家到柏溪樾与柏韬略这一代只剩下两家,家族的命运早已被刻下诅咒,无论是多远的距离,这种相杀的剧情都不会因此而翻篇,它像一股河流般,只能找到汇聚的点。
马车里的柏溪樾翘着二郎腿准备眯一会,脑中突然过电一般,立马从昏昏欲睡中清醒了过来。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柏溪樾心里这么想着,而他腰间的黑刃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哟,柏小弟做噩梦了?”魏叔进似笑非笑的看着柏溪樾。
“哪里是什么噩梦。。。不过是神经有些紧张。。。话说我等此趟回去的路线是?”柏溪樾摸了摸头,再拉开窗帘,天边已然昏暗。
“柏弟无须担忧,萧将军应该有自己的安排,他没有透露此次的行程。”范世瑾同样没有睡着,端详着那本无字的书。
“倒是个谨慎的主,看来是我柏某多虑了。”柏溪樾发现醒着的不止是说话的几人,一旁没说话的小乌也是醒着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车顶。
“所以无须担心,只管睡便是了。”范世瑾没抬头,翻着手中的无字书。
这本无字书先前的预言已经告一段落,北周的鹰确实腾空起飞了,而书中所言的‘最西边的星’还没有得到认证,究竟是闻人星还是别的什么,范世瑾猜不透其中的道理,原本归途的计划是去找道源教的老头,此事也只能耽搁下了,现在只得护送完北周的公主,再去找那老头。范世瑾原本以为书会有新的提示,他并非依赖此书,而是渐渐地有了这种习惯,无论遇到一知半解的事,他都会去翻阅典籍,现在他对整个时局的把控越来越不精确,甚至觉得有些失控。
刘从蜷缩着身子已在睡梦中,他的呼吸声十分均匀,就像松鼠走路一样,松鼠的尾巴运动的很有规律,甚至比它的步伐更有规律,那是一眼便能看到的规律,如同眼前刘从的呼吸声一样,一起一伏,一吸一吐。
时间是一个不断往前的过程,若是人调头往回走,时间会往回倒流吗?这个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过据说走在回头路会遇到曾经的自己。
刘从木匣子里的一缕神识已经跑了出来,它重新走了一遍先前刘从走的路,打算也遇到个同伴什么的。
在西游记中,唐僧师徒一行人曾经遇到过一群妖精,他们将取经师徒抓了起来,自己假扮成唐僧师徒去取经,当然最终是没有行的通。
“那我就叫刻太好了。”木匣子的神识幻化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并不是从无变为有的,没有人可以创造出人或者物,世间万物皆只是从现有的物体再开发出来的东西,小到一粒石子,大到一座山峰。
这个人的身躯是刻太找到的,刘从等人在建业下船后,曾在建业城中的一个小巷子遇到过一个小孩,那便是刻太找到的容器,找到容器的刻太一开始便来找刘从了,对他来说,他与刘从原本是两个灵魂与两个肉身,阴差阳错中他的肉身没了,对刻太来说,便是刘从抢了他的肉身。但他并不想伤害刘从,对他来说就像他的生父刘武凯说的一样,刘从是带着两个人的意志活下去的人,所以刻太是爱着刘从的,但他同样也是恨着刘从的。
“所以我便将自己幻化成女性好了。。。”刻太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原本粗糙的手变得纤细柔嫩,皮肤也由黄黑转为白皙,喉结也缩了进去,同喉结一样缩了回去的还有另一物,那个物件与其说缩了回去,不如说是落到了一深处,再也不见其半点痕迹。
刘从在途径下邳时,也曾遇到过刻太,那时的刻太差点杀了刘从,他死死的掐住了刘从的脖子,若不是黑袈裟的释因碍事,可能刘从的灵魂已经被刻太捏碎了。
“噎。。。啊啊啊啊!!!”
刻太身边的人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团火焰包裹住,瞬间变成一团黑霄。
“这。。。”另一人还未开口,便被刻太捂住了嘴。
刻太伸出一指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随后转过身,手一挥,那团黑色的灰尘便消失了。“哎呀呀,我看看啊,一二三四。。。不不不。。。再加上我,原本是五人已经集齐了,这样一来跟刘从的队伍人数一样,现在又要重新找一个了。。。”刻太显得有些可惜的啧了啧。
“刻。。。刻。。。”另一人还未缓过神来。
“对了,这是我的名字,现在来说这就是我的名字!不过是不是有点男性化,毕竟人家现在是女孩子。。。刻什么好呢?”刻太眉头微皱。
“就叫刻倏吧!”一人提议道。
“可以!完美的避开了我的名讳,又有点睛之笔的意思,恩。。。不错!”刻倏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又说道:“以后别再叫错了,可不是我这人太小气,在这片土地上是没有那种东西的,与其说是没有,不如是不能存在,但凡是叫出那个词的人,下场便是这样。”
“是!是!是!”几人异口同声道。
刻倏的神识是‘时间跳跃’,她从婴儿时期到如今舞象之年不过是刘从至建业到北周的时间。
“不过这副模样好看吗?”刻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那是当然!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众人答道。
这几人也是刻倏从孩童时期认识的小伙伴,她拉着他们跳跃了十多年的时间,但这十多年并不是一恍惚,对他们来说也是过了十多年,对刘从或者是现实中的人来说,也不到一个季节的时间。
………………………………
一百三十一:雪地行军,人间蒸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曲安的消息了吗?”宇文啸望着远去的部队。
“没有…”宇文辅摇了摇头。
自从曲府被一把大火燃烧殆尽,关于曲安的一切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抹去了,再没有半个人知道他的踪迹。
“曲安的党羽呢?从他们口中可得知些什么?”宇文啸的眼里容不了沙子。
“黑衣人在迷宫里曾发现过曲安的护卫队,不过那群人在迷宫消失后便不见踪迹…连同曲安的消息一起没了下文…”宇文辅长吐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我宇文氏的幻识暂且是不能领悟了。”宇文啸抬眼望向天空,一块薄雪掉落在他脸上,随后便融化成了水珠,水珠继而滑落下脸颊,看起来就像宇文啸哭了一样。
广阳城里又降雪了,白雪像蒲公英花一样,一朵朵飘落下来。
“人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我北周连失两郡,原以为寡人赢过曲公了,没想到他早已想好退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宇文啸将手背在身后,在他的视线里,护送平乐公主的队伍已经消失在了雪里。
“王兄切莫忧思过度,既我等已与蜀国谈成联合,有了蜀国的牵制,我等便可以动一动琅琊国了。”
“等到来年开春吧,此时的周确实需要一场雪,待扒开雪里隐藏的东西,便能稳固住我宇文氏的江山,它将史无前例的稳固。”
宇文辅低头不语,他心里十分清楚宇文啸的心境。年轻的君主为了确定自己的统治地位,便会大肆屠杀忤逆者,特别是已经忍耐许久的宇文啸,这场冬季的屠杀将是惨无人道的大清洗。
广阳人称曲安出走的冬季为“血季”,但凡与曲安有关的人,不是被发配边疆便是身首异处,不知道是宇文啸杀戮过重还是别的什么,这年冬季的雪一直下,多到冻死了好多人,导致了北周忙于救灾,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调整军队,放缓了对曲安的制裁,让其有了喘息的机会。
“头儿…咱不是要去找曲公吗?怎的混到送公主出嫁的队伍里?”
“你给老子小声点!若是被人听见了,我等就全完了…”
“可是…头儿…”
“广阳城将会迎来巨大的清洗,所有在明处或者暗处的东西,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许……也许以后我等再也来不了广阳了…”印象派直觉告诉自己,此时一走便再无他日返回此处。印象派此时是不舍的,他眼里流露着遗憾与惋惜,但现实告诉他,现在是时候要离开了。
萧继的军队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离广阳越远这天上的雪反而越少,原本一群人身上堆积了不少雪,往后的道路便不再有这般鹅毛大雪。
“萧将军,此次的行军路线您还未同我等商议,这路线究竟如何选择?”【韩当】将军从队列后骑马赶了过来,追上萧继才放缓速度。
“我说韩当啊韩当,这路线自然是在本将军的心里,如何行走…跟着本将军走便是了。”萧继一手握着马鞭一手牵着缰绳,脑袋不忘四处观望,完全没有看向韩当的意思。
“这…这是什么说法啊…总的计划个一二三来,以免应对突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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