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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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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靖满脸怒气,挥袖说道:“你不要忘了你是要接管商家的,做买卖哪能讲究人情,事事都为别人考虑,你还当什么商人!”
商正没有答话,商靖见他窝囊,怒火更甚:“你现在送他破髓散,他会记得你什么?你能有什么好处?姬长峰的人情?他是堂堂的地境强者,要是他到时候真的袖手旁观,你请得动他?”
听到这里,商正第一次抬起了头,眼神坚定的说道:“爹,我送凌生破髓散的时候就没想过什么回报,我只想尽个朋友该有的本分,他背了这么多年骂名,我才雪中送炭送颗药丸又算得了什么。”,商靖余怒未消,根本充耳不闻。
生平头一次敢跟长辈大声说话的商正接着说道:“您说得对,我是个生意人,不该看重人情,但我也想有个说说话的朋友,而不是你让我结交的人。至于凌生,他不在意我满身铜臭,我也不需要这份交情有多深,不需要他能记得起我的好处,我仅仅出于友情帮他一把,交朋友不就图个舒心痛快吗?”
商靖怔怔无言,良久才道:“可你知道吗?要是你吃下那破髓散,你就有可能修炼,就算不能修炼也可以延寿十几年,你有多少个十几年!你就不能自私自利一点吗?”
商正摇摇头,看着商靖:“我吃下那药也只是有机会修炼,但凌生不一样,那药一定可以让他成功修炼,到时候他肯定会离开思岳,这药就算我给他践行的礼物了。”
“而且我也不想修炼,爹,你年纪大了,娘身子也不好。我不想成为传说中的仙人,让你们整日操心,我只想好好的侍奉你和娘,让你们过安逸日子!”商靖闻言哽咽。
商靖长长一叹,看着第一次如此固执己见的儿子,喃喃道:“你几个哥哥都没什么出息,我从小就偏心你,连破髓散都只有你知道。儿子,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商正低下头,眼中隐有泪花,低声说道:“爹,儿子不孝!但药我已经送给凌生,说什么也没用,您还是消消气吧!”
“你故意挑这个时间和地点也是为了让我刚好撞见吧?”商靖吐了口气问到,商正沉默的点点头,商靖摇头苦笑:“你算是长大,会算计你老爹了。”,商正肥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突然苍老许多的商靖闭上眼,喟然长叹:“天意,都是天意!”
······
姬凌生马不停蹄的回到姬府
“月儿,爷爷在哪?”姬凌生焦急问到,白月歪着脑袋,好奇问道:“姬叔叔回来了,姬爷爷正和他在客厅谈话呢!少爷,你什么事这么着急?”
“正好!这事等会再告诉你,我先去找爷爷和父亲!”,白月乖巧说好。
姬凌生来到大厅,姬长峰和姬玄正在商谈什么事,不过姬凌生并没有听清。二人见姬凌生到来,都颇感意外,照理说这时候姬凌生是不会在家的。
姬玄见着儿子,脸上流露出一丝慈爱和笑意,姬凌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父亲一眼,总感觉父亲与往日有些不同,身上那种神秘的气息更浓了,不过父亲一向神出鬼没,他也懒得多想。
姬长峰不客气打趣道:“怎么,今儿雪玉阁歇业了?”,姬凌生神情无奈的答道:“我没去雪玉阁,而是去干正事了。”,姬长峰和姬玄同时一愣,然后深以为然的同时说:“哦!”
姬凌生气苦,整理一下情绪说道:“你们看这个!”,说着掏出了那个木盒,姬玄看着木盒轻咦一声,抬起左手,掌心对着木盒。
姬凌生感觉手掌和木盒之间有一层轻微的气流在涌动,而且逐渐变得强烈,下一刻姬凌生便看见木盒飞向姬玄手中。看看手掌又看看木盒,姬凌生眼睛瞪得老大,同时也疑惑,玄宫境界就能这么熟练的运用灵气?
姬玄打开木盒,见一白色瓷瓶,皱眉问道:“这是?”,姬凌生斟酌了下,老实答道:“这是商胖子给我的,叫破髓散,说是可以强行增加灵根,是逆天改命的东西。”
姬长峰和姬玄同时肃然一惊,齐声道:“当真?”,姬凌生郑重的点点头,姬玄当下拿起瓷瓶打开,药香刚冒出来的一瞬间,姬玄便已把盖封上,没有使多余的气味飘出来。
姬玄拿着药瓶迟疑一会说道:“这的确是枚上好的丹药,但我也难以确定它有什么用途。”,姬玄将瓷瓶连同木盒一起递给姬长峰,然后对姬凌生问道:“你确定商正说的是真的?”
姬凌生找个椅子坐下,靠在椅子上吐口气,说道:“商正那小子不会骗我!”,姬长峰刚接过瓷瓶和木盒,听见姬凌生的回答不由喜出望外,激动说道:“如此的话,那凌生就可以修炼了!”姬凌生看见了姬长峰眼中的泪光。
姬玄也附言道:“这类逆天丹药药效应不会长久,但只要凌生能在期限突破到玄宫的话就行了!”,姬玄欣喜的目光看着姬凌生,笑着说道:“儿子,你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
面对老爷子和父亲的期盼眼神,姬凌生目光闪烁,心中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察觉到姬凌生的异样,姬玄皱眉问道:“怎么,不愿意?你不是做梦都想当个修士吗?”
姬凌生缩在椅子中,看着房顶,一时间心乱如麻,支吾道:“我不想修炼了。”,姬长峰一脸错愕,比当年知晓姬凌生为灵根一道的时候更甚,急忙出声问道:“为什么?修炼的机会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
姬玄也疑惑的看着姬凌生,等待着他的答案。姬凌生缓缓摇头道:“那只是以前的我,但是现在······”,姬长峰面容急切,追问道:“现在又有何不同?商正碰巧得到这颗丹药,又正好给了你,这是造化啊!”
姬凌生苦笑一声:“也许是老天故意玩弄我的,万一我十年之内不能突破玄宫,那不是又成了一个笑话?再来一次也是多余,况且我也已经习惯了,不修炼,也挺好的!”
姬长峰脸色复杂,一语不发,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看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颊,姬凌生用力咬着手指关节,心中悲戚,却拿不出勇气答应老人。
沉默许久的姬玄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姬凌生一个宽慰的眼神,姬长峰也赶紧笑着说道:“算了算了,不修炼也无妨,我姬长峰的孙子就算不是修士也能出人头地!”
姬凌生牙根咬得更紧了。
黄昏时分
看着渴睡的夕阳,连带着姬凌生也一脸倦容,揉揉酸涩的眼睛,姬凌生笑了起来,低语自嘲:“姬凌生啊姬凌生,你他娘的就是个孬种。”,回想着今天种种,一时心乱不止。
“啪!”,随着破碎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道清脆嗓音,“少爷,你怎么跑到屋顶上来了?”
姬凌生撇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月,轻声提醒道:“你小心摔下去,到时候屁股肯定得变成四瓣。”,白月紧张的检查了下自己坐的瓦片,确认牢固后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着沐浴在红光中的姬凌生,白月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姬凌生英俊的面孔在余晖中显得棱角分明,看起来却又心事重重。白月担忧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姬凌生侧了一下身子,把头枕在白月的腿上,似乎这样身心都能舒服些。白月轻抚着姬凌生的发丝,没有接着发问。
“月儿,我是不是很一无是处?”闭着眼的姬凌生沉默了许久突然睁眼问到,白月想了想,轻轻摇头。姬凌生看着白月极为认真的表情,摇头失笑,叹道:“问你也是白问。”他知道白月永远都不可能打击他。
“少爷!”,“嗯?”
“你不是一无是处啊。”,“哦?”
“你很耀眼哩,像天上的太阳一样······”
………………………………
思岳变 第三十八章 耍赖
思岳帝都的夜色一直以来都是难得的良辰美景,有通宵达旦的彩灯,亦有忙于生计的烛火,加起来也算万家灯火。上者寻欢作乐流连于风月,下者苦中作乐艰辛在市井,思岳富人居多,真正算得上穷苦潦倒的百姓只占了极少,苦是苦了点,咬咬牙还是能捱下去,家中儿女上进有出息的话,那这苦哈哈日子也就有盼头了。中间一类就是比只管温饱苦人高之一线的小康人氏,几亩良田或一间铺子都算,姬凌生最不喜此类人,没事就扎堆话东家长西家短,城内大多谣言都出于其中,一身话柄的姬凌生自然深恶痛绝。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人活百年,不是忙着生,就是闲着死。
记得往前百年,思岳还未有富裕景象,太祖留下的不世基业只剩外强中干的空架子,可百年前南地六国竟无端掀起一场乱战,除去最西边独善其身的西周,维持千年的天下大势被战火烧个干净,没想到国力日渐羸弱的思岳异军突起,孤注一掷的从五国之战中抢到了最大一块肥肉,造成了现在南地六国中思岳一家独大的局面,倒是应了富贵险中求那句老话。
思岳的崛起归功于诸国乱战,其中最大的功臣当属老当益壮的姬长峰,这个声望盖过皇帝的老将军也自知功高震主,于是交了虎符保全君臣之美,手下将领也被有意无意派去边疆地界,后来直接卸甲还家静候孙儿出世,本以为就此一身轻松的姬家还是未曾太平,姬凌生出生后还未睁眼娘亲便难产而死,同时一服侍多年的大丫鬟也跟着自尽,死时手中有一封书信,详细记述了何时何地在姬家少奶奶膳食中投毒以及心中愧疚难平自绝以谢,天灾竟无端变了人祸,信中对幕后主使只字未提,姬长峰搜魂中记忆才知晓一切,姬锦宁也因此变成了姬凌生。
姬凌生出世后也无灾无病,只有一丝的修炼根基放在寻常人家也没什么大不了,落在以修炼发迹的姬家,那就是一番臭名,可以说,姬家这些年越显没落跟姬凌生逃不了干系。
此时月色正好,姬凌生毫无睡意,一个劲盯着屋顶发呆。
第二天一早。
“少爷,起床了!”,白月来到每日睁眼醒来后铁定先来的地方,在幽暗屋内转了一圈,白月还是没有找到自家少爷,于是细致把床铺收拾好,再放进阳光祛除屋内浊气湿气。
把姬府上下翻了个遍,白月还去姬长峰那问了一圈,姬长峰只叹息着说了大概,也说不准这一个筋的小混蛋去了哪。白月忧心更甚,去厨房准备一份斋菜放入食盒中,然后满脸失望的白月带着一心担忧来到了姬府门口,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远方,“少爷,你去哪了?”
思岳峰山腰,姬凌生擦掉额头得汗珠,喘了几口气。一夜未睡的姬凌生拂晓时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琢磨着得出来透个气,最后不知不觉来了这。
在山脚处还有件咄咄怪事,姬凌生迎面遇上一黑脸和尚,也不知是讲那般高深佛法,钵中又有何机缘,只是瞧远处寺庙的扫地小和尚眼中都崇敬得紧,想必是个得道高僧。可那无的放矢的黑脸和尚吃了豹子胆,上来便是,“施主,贫僧观你眉宇黑气盘结,恐有祸事临门”,平日嬉皮笑脸的姬公子可能还会笑嘻嘻问何般缘由至此,眼下心中抑郁,半点好脸色不给,绕道而行。
相传佛法学问极大的黑脸和尚只得立于山脚叹息复叹息。
稍作休息,姬凌生迈着灌铅步子朝着山顶走去。山很高,路也很长,但好在有个方向,相比让姬凌生难受一个晚上还没想通修不修炼的难题,可是好上太多。
来到山顶,已是精疲力尽,姬凌生心间逸兴遄飞,胸中胆气横生,竟大不讳的朝上破口骂了几句贼老天。骂个痛快后,姬凌生找了处朝下望去最为平直的临崖处坐下。
姬凌生随手捡起一个石子,用力抛下山崖,石子在风中飘个没影。姬凌生叹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物,是装着破髓散的药瓶,将药瓶握在手中,几次想扔出去却又把手收了回来。
细细端详了几眼商正良苦用心的药瓶,最后还是把它妥善放回怀中,然后眯着眼看向山脚。
在山顶呆到午时,姬凌生径直去了雪玉阁。
“姨夫!”宝儿欣喜的抢过姬凌生路上买的糖葫芦,这丫头永远是一串糖葫芦换一天笑脸,其余时刻冷漠得很。
姬凌生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像个人贩子样教唆问道:“宝儿,你雪姨在哪啊?”,收了贿赂的宝儿大眼睛扑闪扑闪,小手指着楼上,不及樱桃花红大的小嘴卖命啃着糖葫芦。
姬凌生抬头一看,雪玉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就你会挑唆宝儿叫你姨夫,这一喊,我雪玉阁的生意可是又掉了三成。”掉进铜钱方洞爬不出来的雪玉幽怨说道,眉间自生一股媚意,姬凌生听着伊人的俏皮话,浑身骨头立刻轻了几两,舒服躺在靠椅上,撇撇嘴道:“本来就是这么喊,再说为了讨好那小丫头,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不从你这讨点利息怎么行?”
雪玉翻翻白眼,打趣道:“敢顶撞太子殿下的大人物怎么有空来我这?”,姬凌生还不知这已成两日内疯传的趣闻轶事,狐疑道:“你去了?”,雪玉摇摇头,直白道:“没,不过你弄的动静可不小,楼下那些屁大孩子佩服你跟着神仙人物一样。”
姬凌生不再说话,仰头看着屋顶发呆。雪玉走到他身旁坐下,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连个笑脸都见不着,我的姬大公子。”
姬凌生握紧手中一捧细腻,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你有过不该生于世的念头吗?”,雪玉秀眉微皱,有些怔怔出神,最后摇头说了个有字。
“哦?”姬凌生侧头,看见了雪玉眼中的愤恨,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将伊人拥入怀中,轻抚着雪玉的秀发。
神色失落的雪玉把头埋在姬凌生肩上,轻声说道:“我娘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美人,身世也不差,家里人为了找了个好归宿。可她太傻,等了一个人十年,结果到死也没见上一面。”
姬凌生闻言一怔,轻声问道:“你恨他吗?”
雪玉抬起头,眸子里有久降阴雨后的哀怜风景,惨笑道:“恨,怎么不恨?我娘死的时候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可直到我娘合眼他也没出来。我最恨不是他让我娘死心的狠心法子,而的是既然他一心要求他的天道,那为何要沾惹我娘?”
姬凌生沉默,才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以为自己是个可怜人,不过是矫情而已。
迅速敛去悲怮的雪玉借着姬凌生肩头抹去泪珠,含泪笑道:“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再提也没意思,倒是你怎么会有此一问?”,知晓了雪玉对修士的厌恶之情,姬凌生藏在心口想一吐为快的话也犹豫了,雪玉最受不得身边人的隐瞒,见姬凌生依旧不言语,心口发苦。
见着雪玉显露在眉间的隐隐火气,姬凌生斟酌了下,正色问道:“如果我当了个修士,你会如何?”
对修士一类恨之入骨的雪玉阁掌柜愣了愣神,无太多意外慌张,没有正面回答,促狭道:“你不是立志要当个逍遥百年的纨绔大少吗,怎么想去修行当脱离世道的仙人?”
没听到尖锐冲突略感讶异的姬凌生苦笑,叹息:“机缘这东西谁说得清楚。”
雪玉点点头,收敛神态,一本正经问道:“你真的想学?”
“以前挺想,特别是小时候,那时候简直做梦都想,现在嘛······”,姬凌生神色踌躇,欲言又止。
立场模糊的雪玉未劝止,更没有怂恿,只是把整座思岳城半数男人都念想过的娇躯挤进姬凌生怀中,眼若凝波,柔柔笑道:“你若是真去修炼,我也不会恼你,你若是一去不回,我就多等你几个年头,你若是当了仙人,我便去当个仙姑,这辈子你都应该甩不掉我了。”
姬凌生双臂微微抱紧,盯着怀中人的眼,柔声问道:“你不是讨厌修士吗?”
雪玉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卧着,微微笑道:“我恨那人不是我从小少了个爹,而是因他负了我娘,如你心中有愧,那也是只是负了我,我娘泉下有知也管不着了。就算真有那天,我也认了。”
姬凌生笑了笑,你这不是耍赖吗?
………………………………
思岳变 第三十九章 说道理
又过了两日,姬凌生并没有走出这个两难境地,雪玉的柔情安慰并不是对症的良药,姬凌生还是整晚整晚地难以入眠。
第三天,姬凌生在床上揉揉疲倦双眼,坐起身来,眯眼望向窗外,几多新兰在阳光滋润下争艳盛开。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知该有何作为,只是本能觉得不该无用的瘫在床板上。
穿好衣裳,随意用发簪扎好头发,喝掉白月悄悄放在小桌上的白粥,不咸不淡,恰如当下兴不起涟漪的心境。
偌大的姬府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姬凌生闭眼也可以走动自如,房屋朴实大气也不讲究排场,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也找不到有趣的地方。
姬凌生只是有些恍惚的走着,不看院中的参天大树,也不赏一路的小桥流水,丛中的花儿背对路过的着姬凌生,像极了未被赏识的恼怒花魁。
最终姬凌生在一座偏殿前停下,深吸口气然后推门而入,看着满屋的刀光剑影,似寒琴轻奏、杀伐果断。姬凌生找个蒲团坐下,希望能如老爷子所说,在此中找个静心之道。
看着壁上悬挂的金剑与血色镰刀,姬凌生心中却生不出向往,干脆闭上眼。待得越久姬凌生越是坐立不安,心中苦闷一分不减,闪入眼帘的道道白光像爬在姬长峰苍老面颊上的皱纹,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愧疚。
“凌生!”挣扎中的姬凌生被惊醒,姬凌生转头一看,正是姬长峰。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对姬凌生招招手,姬凌生走到姬长峰面前,默不作声。
老人对从小打心眼里喜爱的孙子微微一笑,笑容慈祥,拍拍姬凌生肩膀说道:“走,咱爷孙俩出去走走,老在家里闷着也不好。”,姬凌生兴致不高,对姬长峰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姬长峰笑着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姬凌生忙跟了上去。
出了姬府,姬长峰带头往城西而去,姬凌生疑惑不已。思岳城中间是如日中天的岳氏皇朝,城北有一座傍山而建的古寺,宣扬佛法,普度众生,不问世事的姬凌生从来懒得知晓它的名字,城东官商扎堆,占去了思岳明面上富贵的八成,城南参差不齐一些,比之城东也差上一点,芝麻小官的住所大多靠近城南,犹如大树参天的姬府也坐落其中,至于城西,就落魄一些,人少地少钱更少。
城西姬凌生很少来过,如果不是醉酒恍惚中走错路,他可能不知道这片被浩大皇宫挤轧得偏安一隅的小地方能叫城西。当时姬凌生还是被一个质朴小摊汉子抗回家的,胡乱指了半天路才到了姬府门前,汉子见了比皇宫小气很多仍显巍峨的姬府,吓得直接跑了,一边还不时回头望上几眼,让准备道谢的白月一阵奇怪。
穿过十里长街再往西一点,这就算是彻底算进入城西了,周围的房屋开始从高变矮,从红瓦变成白瓦。
“爷爷,不是要散心吗,来这荒凉地方作甚?”姬凌生没忍住疑惑问到,姬长峰背负双手,灰白胡须抖动几下,“你真的不想修炼了吗?”
姬凌生本想直接说不想,又觉得不妥,改口敷衍道:“应该吧。”,年岁已有三百之高的鹤发老人扭头看了下姬凌生,看他不似作假便转回头去,继续前行。
见老爷子没有继续发问,姬凌生松了口气,他委实不忍让老爷子失望,再问几遍下来,那这就不是出来散步散心,而是糟心了,走过灰墙白瓦,街角巷弄,姬凌生随意问道:“老爷子,你说这凡人修炼成仙到底是图个什么,我琢磨了这么多年也想明白,你修为高深,给解释解释?”
姬长峰稍稍一顿,看着泛白的天空说道:“因人而异吧,我当年修炼了是为了争个名头,改变我姬家命格。你曾祖父母都是凡人,可偏偏我这根独苗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玄妙神奇,我立志要从军的时候没少挨打,你曾祖父说读书,养一身浩然正气才是正道。我不信他那个穷酸秀才说的死道理,所以我选了一条自认为正确的路子,一路都是摸爬滚打,不得要领,幸得高人指点才堪堪破入地境。直到如今,我也觉得自个没错,天不生造化给你那还情有可原,给了你不用那就不是糟蹋吗?做人得灵活,迂腐娇气最要不得,凌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姬凌生听得入神,暗暗想到自己这种推辞算不算得酸儒的迂腐,听老爷子把戎马一生说得轻描淡写,没多少大起大落十几载浮沉的姬凌生也知道其中不足以说道的艰辛,自己走马观花这些年都差点被戳去脊梁骨,三百年就更不用说,不知求得长生的仙人们又是如何度日。
两人在城西扎眼了点,姬长峰一身朴素还像个上了年纪的富家翁,姬凌生就是衣裳鲜亮的娇气公子了,路过一户人家,一懵懂年纪不知姬凌生如雷贯耳恶名的小姑娘伸出脑袋,看着卖相极好的姬凌生笑了下,姬凌生微微摇头,对前头老人笑道:“这才是最质朴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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