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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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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修摇头道:“在老祖出关之前,谁也奈何不了姬长峰这老家伙,不过过几日老祖便会出关,监视姬凌生的事可以先放放了。”黑衣人垂首遵旨。
“要不是当年的事露了马脚,我也不会急着动姬家,自生自灭多好。”岳明修沉默思考了会,突然一脸惋惜道,这样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瞬,随后便被眼中狠辣果决替代。
“露了马脚?属下不明······”黑衣人惊愕抬头,结果话至一半,被岳明修转头扫了一眼,黑衣人顿时汗流浃背,话语戛然而止,急忙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岳明修视线离开,也并未回答。房间陷入沉默。
良久,岳明修从思索中醒来,喃喃道:“凌生、凌生、凌驾众生牛马,倒是浪费了一个好名字。”
······
走出宫门的姬家爷孙。
姬长峰深深看了眼皇宫,又转头看向姬凌生,见着姬凌生有些振奋的样子,眼中浮现笑意,满脸皱纹挤出一个笑容。走过去拍了下姬凌生肩膀,轻轻点头,似在鼓励他。姬凌生重重点点头,表示了然于心。
看着老爷子的笑容,姬凌生不由鼻子发酸,想起老人为自己弯的那几次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
思岳变 第五章 刀剑与少女
姬家大院
时辰正过晌午,一轮红日正悬于碧空,如火如荼的炙烤这方土地,院内被烘烤得如个火炉般,四下无人走动,显得寂静无声。
唯有院中几颗老树一边顶着头顶烈阳,一边释放点点绿荫来护着脚旁娇花,爱美之心可见一斑。
一处偏殿中,从皇宫回来的姬凌生正坐在蒲团上发呆,想着以后进宫的事,有些激动,又有些苦恼。
想想当初小公主出游,自己远远望见,顿时惊为天人,从那之后便惦记上了。如今有机会一亲芳泽,说不兴奋是假的,但又苦恼如何讨佳人欢心。
“文韬武略?”姬凌生轻笑道,表情说不清是无所谓还是自嘲。
姬凌生发着呆,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门外,门外立着几株新种的青松,树根狠狠插在有些干涸的泥土上,没有青草,更没有鲜花,只有几颗青松不情愿的挤在一块。
屋子做东朝西,日头经过白昼的中点开始向西边坠落,随着太阳的缓缓落下,机灵的阳光开始悄悄爬进屋子,爬上姬凌生的腿,宣泄热量,姬凌生仍自顾自地发着呆。
阳光扫到屋内的器物上,反射出一阵阵的寒光,这摆放着姬长峰常年收集来的武器兵刃,被光线一照,顿时发出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冰冷肃杀的气氛油然而生。
这是姬长峰要求姬凌生每日来打坐的地方,从姬凌生五岁时便已开始,说是希望他能在刀光中找一个静心之道,美名其曰是打磨心性。
于是姬凌生每日午时都来此坐上两个时辰,偶尔发发呆,时不时的拿出盛放的兵器比比哪件削果子来得快些,又或者直接三个蒲团拼成一排睡大觉。
姬长峰每次来看到这番光景,开始时还拿着戒尺吊着姬凌生抽,后来脾气改了之后,也不打骂,只一个劲的摇头苦笑,到了如今也就听之任之了,唯一让姬长峰欣慰的就是,虽说这小子换着法子地打发时光,但也好在每日都来,也呆上足够的时辰。
阳光慢慢抚上姬凌生俊朗的脸颊,此时阳光还算热烈,姬凌生回过神来,用手挡住透进来的刺人红光,对于婚事还是没想出什么法子,不由叹了口气。
只好心中宽慰自己,“算了,随机应变吧,不就一个女人嘛,小爷逛过的窑子比你吃的饭还多!”想到此处心中大定。
自得的笑了笑,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目光落在正对房门的墙上,墙上只简单的挂这两件兵器,挂在下方是一把金色长剑,是姬长峰当年的随身佩剑,剑鞘上端和剑柄颜色略微不同,是姬长峰长年使用的痕迹,柄头上未系红缨,独镶了一颗湛蓝的圆形宝石,剑鞘上未饰一物,也没有任何雕刻,除了通体的金色和柄头上的蓝宝石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阳光照射在金剑上,绽放出绚丽光华,似乎想要把当年英勇道出。姬凌生走上前去,将剑取下,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
剑体偏沉,姬凌生拿在手中重量似量身打造,分量刚刚好。姬凌生眼冒精光、小心翼翼地拔出金剑,剑身透出凛凛神光,淡金色的剑锋露出一股斩破千军的锋利,“一柄凡兵却有如此威势,也不知道在哪寻得此剑。”姬凌生望着剑身,喃喃自语。
姬凌生将金剑放回原处,抬头望向悬于金剑上方的一柄巨刃,姬凌生使劲吸了口气,脸上燃烧着狂热。
只见金色宝剑上方挂着一把非同寻常的武器——一柄巨型镰刀。这镰刀近一人来高,刀柄占了大半,弯过来的刀身比刀柄的一半还长上些许,巨大的形体给人带来强烈的冲击力,镰刀整体呈暗红色,似由无数鲜血凝结而来,鲜红色的刀刃更是血腥感十足,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触目惊心。
此刀据说是姬长峰当年以玄宫修为冒死进入一处上古遗迹所寻得的天大机遇——一块从天外而来的仙石所铸,削铁如泥,端的是一把无坚不摧的无上利器。
镰刀的刀身和刀柄结合处可进行折叠,但即使折叠后刀身仍是大得吓人。
当年的姬长峰便是背着一把血色镰刀吓破了敌军的胆,一时间威名无人可及,后来姬长峰踏入地秘之境便不再使用任何兵器,姬凌生出世后更是韬光养晦,回到皇城,将刀与剑一齐雪藏于家中,但杀戮之名却闻名思岳诸国。
姬凌生直直的盯着镰刀,他从未碰过这刀,想来分量应该是不轻的。刀身和刀柄上刻的鬼怪凶魔张牙舞爪,在血色渲染下更显生动,像活了过来要饱饮鲜血,姬凌生看着血腥霸道的镰刀不由入了迷,自言自语道:“地秘之境与我这黄道一星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
过了许久,姬凌生终于从这血腥魔怔中清醒过来,摇了摇头,以我这修为和天赋,看来注定拿不起这刀了,心中如是想到,重重叹了口气苦笑起来。
姬凌生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看了眼镰刀,眼中没有留恋,转身准备离开。
姬凌生一脚踢开脚边的蒲团,接下来去哪找找乐子呢?对了,雪玉阁听说新来了个美若天仙的人,还卖艺不卖身?我倒要看看把你牌坊摘了你还是不是婊子!心中这样想着便出了房屋。
“啊!”姬凌生后脚刚刚跟着前脚迈出门槛,便与来人撞个满怀,听嗓音还是个女子,那人虽也撞得不轻,姬凌生却是直接脚一滑,一头磕在了门槛上,当真摔出了个狗啃屎。“哎哟!”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惨叫,疼得呲牙咧嘴。
“啊?少爷,你没事吧!”姬凌生抬头一看,面前是个二八年龄的绿裙少女,清丽可人,带着邻家女孩般的娇憨和纯真善良,容貌靓丽,是个不错的美人胚子。此时少女正满脸焦急和担忧的看着姬凌生,眼中满是关切。
“怎么是你,快扶我起来。”姬凌生皱着眉头道。少女左手轻轻地把姬凌生扶起来,右手温柔的帮姬凌生揉着额头。
“行了行了,我现在要出去。下次走路别慌慌张张的。”姬凌生摆摆手,轻声道。
少女名叫白月,唤作月儿,十岁唯一的亲人也去世后沦落到街头流浪,姬凌生在街上遇见后以添置丫鬟的名义带进姬家,是姬家仅有的两个女仆之一,另一个是当年侍奉姬凌生奶奶的老仆,现在两名女仆也是姬家仅剩的女眷。姬凌生虽与外人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却从不和总是笑语嫣然的白月急头白脸。
“那可不行,少爷,你看你额头都肿起来了,得赶紧擦点药!”听姬凌生要走,少女顿时不依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姬凌生在一旁的石栏上坐下,急急寻来药箱给他上药。
姬凌生满脸无奈,这丫头真麻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白月。
“你瞪我作甚,你瞪我也要上药!”在姬家待了六年的白月一板一眼,严肃说道。姬凌生拿这丫头没什么办法,只得乖乖坐好。
等白月为上完药,姬凌生晃晃脑袋发现没有什么不适。神色无奈地对少女点点头,少女正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眼睛很亮。
白月轻声道:“少爷,你要去哪啊?这么匆忙。”
去哪?嘿嘿嘿嘿嘿,当然是勾栏狎妓啊,姬凌生想起正事,脸上荡出一股淫笑。少女看着姬凌生邪气凛然的笑容以及那可怖的笑声,心中发毛,不自觉后退一步,呆呆立着。
姬凌生回过神来,看月儿好像被自己给吓住了,有些奇怪,但并未深思,随即转身离去。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难道这丫头没听过我在外面的名声?欺男霸女、游手好闲、无恶不作,可真是一等一的响亮啊!姬凌生不傻,少女对自己的情意他自然看的出来,但自己对少女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觉得不应胡乱采摘,也不忍少女毁自己手上,好歹是自己养出来的艳丽花朵。
“少爷,你···你是不是又要去那种地方?”蚊呐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姬凌生一愣,回头看见小妮子正咬着牙,满脸通红的盯着自己。
姬凌生玩心大起,忍不住调戏道:“哪种地方啊?”,女子大多脸薄,青楼对于这种涉世未深的豆蔻少女来说一般来说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的存在,连谈起都是心慌的,至于那种一口一个荤段子的女子,就是姬凌生都要敬而远之的女侠了。
“就是那种地方,那种······青 楼。”说到后面,声音已经细不可闻,只见月儿脸已经红到耳根,羞涩模样如怀春少女。见此情景,姬凌生不由哈哈大笑。
听到姬凌生的笑声,少女心中恼怒,嗔道:“少爷你明天就要进宫看公主去了,你还去那儿不怕传到公主耳中吗?”说到公主二字时,白月声音明显低落了几分。
姬凌生笑着看她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夸张大笑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干嘛为了一个女人难为自己,可笑!”
白月看着姬凌生绝尘而去的潇洒背影,有些痴了。
………………………………
思岳变 第六章 商胖子和柳姑娘
从白月那离开后,姬凌生便径直走向后院,那有一座占地不大的马厩。相比偌大的姬家,这座马厩显然小了许多,不够档次。因为里面就圈养了一匹马,姬凌生的马。
马厩旁有一间小木屋,是马夫住的地方,这名马夫是姬家除开两个女仆外的唯一仆人,还是姬凌生为了养马特意招进来的。木屋有些陈旧,看起来好像不常打扫。倒是旁边的马厩一尘不染,比人住的地方干净许多。
姬凌生走到马厩前,在马厩里忙活的马夫看见少爷前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抹布,从马厩中小跑出来向姬凌生恭敬行礼,姬凌生看着清洁的马厩点了点头,即使不知马夫姓甚名谁,但对他兢兢业业的态度还算满意。
随手打赏了几个赏钱,姬凌生命令道:“把黑风牵出来”,马夫收到赏钱,笑容堆满了黝黑的脸颊,低头应了一声,跑进马厩。
出来时手中握着缰绳,后面跟着一匹高头大马,黑马轻踢着蹄子,一脸的不情愿,炎热的天气让它对凉爽的马厩十分不舍。
姬凌生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说是缰绳,其实不过是根套在马脖上的细绳,没有这条绳索,马夫也拉不动这倔畜生。黑马见着姬凌生顿时欢快了起来,围着姬凌生绕了几圈,鼻息咻咻。姬凌生轻抚着马儿的鬃毛,马儿打了个响鼻,像对着主人撒娇,姬凌生把细绳取下,翻身上马。
远处看来,马上少年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身着丝质青衣,玉带系腰,脚踩黑靴,头发集于头顶,一丝不苟,双眼炯炯有神,称得上玉树临风。座下黑马神骏非凡,在烈日灼灼中也不显疲态,人与马合在一起,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从面容上看,实在难以看出这是那个恶名昭彰的皇城纨绔,这个俊秀少年如果收起傲慢与霸道,看起来还蛮讨喜的。
姬凌生轻踹马肚,向着侧门行去,过了门,马儿长嘶一声开始加速,好马通灵,知主人心中所想,马鞭要之何用。
马夫看着姬凌生出了门,不问也知道少爷去哪,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还是忍不住奇怪为何这两里路程少爷还要骑着马去?苦思无解,他搞不懂有钱人们的花花肠子,于是捡起丢在地上的细绳,回到马厩继续扫着马粪。
姬家离雪玉阁不远,以黑风的脚力很快便到了。马背上的姬凌生倒是舒服,黑风可就有些难受了,正跑在兴头上就被叫停了,而且这么短的路程居然也劳它大驾,当下便狠狠地打了几个响鼻。
姬凌生把黑风交给雪玉阁的小厮,扭头却看见黑风长长的马脸对自己摆出一副好像是鄙夷的神态,姬凌生叫一头畜生看轻了,心中大怒,反手便拍在马头上,黑风吃痛,忙忙向雪玉阁后院小跑进去,都不用人领,看来这窑子它也逛得挺熟的了。在勾栏地干苦差的小厮手脚也麻利,对这头不设辔头的黑马有点了解,也不惊慌,跟着跑了进去。
姬凌生看黑风喧宾夺主地跑了,也不予理会,转身走向雪玉阁。
此时楼中正人声鼎沸,声音甚至隐隐传到了街上,内容是什么也听不真切,姬凌生心中疑惑,也不搭理门前的两个招客怜人,对昨日是否扇过其中一个巴掌也没多少印象。
进门一看更加奇怪了,只见一大帮汉子正围着中间的方台大声欢呼着,沸反盈天的气氛像是把知了塞进了耳朵里一样吵闹,一般青楼虽然热闹,但都是各自在雅间里快活,除了有献舞的艺伎要摆开排头,否则是不会齐聚一堂的。姬凌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准备挤到里边去打探打探,刚抬脚,突然感觉背后有道视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盯的自己后背发毛。
姬凌生猛地转身向后看去,眯着眼睛看了良久却一无所得,那道目光好像消失了,难道自己疑神疑鬼了?真是晦气,姬凌生轻哼了声,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人群中,回头向人群挤去。
“秋荷,你刚刚一直盯着姬少爷看什么,难不成你看上姬公子了?”雪玉阁门前的两名穿着鲜艳衣裳的招牌由于人流的转移也闲暇了下来,其中一个略微色衰的女子娇笑着向同伴问道,被唤作秋荷的女子似没有听到她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该不会昨天姬公子那一巴掌扇在你脸上,却拨到你心坎上了吧,可你瞧得上人姬公子,人家可不一定瞧得上你,唉,我们这种青楼女子······”,春兰的自怨自艾随着这些年的风光一齐消逝在人潮中。
雪玉阁中熙熙攘攘,一群原本自诩风流的谦谦君子现在都兽性大发,拼了命地扎在一堆,将中间那原本就不大的方台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站在最外围的资深嫖客正翘着脑袋向方台上张望,尖嘴猴腮的脸上挂着期待,时不时的跟着推搡的人群叫骂上两句,中气不足的话语同瘦小的身材一样在人群显得格外渺小。
瘦猴一般的男子站在这最外面也心生不满,奈何自己这身板也挤不进去,再看看前面占的好位置的哪个地位身份不比自己显赫?不由又缩了缩脑袋。
突然,瘦猴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推自己,瘦猴当场就怒了,奶奶个熊,老子已经站在最外面了,这种位置还有人抢?
“是谁推老······姬少爷,怎么是您大公子,那个我是福记商行的掌柜福··”,福瘦猴转身正要开骂,看见推自己的人,心口一震,毫不犹豫的怂了。
姬凌生瞥了眼这福掌柜,不等他说出全名,不耐烦道:“滚开!”,福掌柜大汗淋漓,不顾旁人的埋怨,用他那被吸成人干的瘦小身板硬生生让开了一条通路,姬凌生顺着豁开的人群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前面的人发现了后面的动静,扭头准备看看热闹,发现的却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英俊面孔,挡在姬凌生前面的迅速便让开了,生怕避之不及。就这样,姬凌生理所当然的踩着一条康庄大道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姬凌生站到这最前方,看了眼右边的人,发现了几个与他齐名的几个纨绔也同样站在第一排,不过姬凌生与这几人交恶,这几人平时也挖苦自己最多,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揍过他们几次。
今天居然在青楼遇到一起,可谓冤家路窄,姬凌生笑容玩味地看着他们,几人似有些惧怕姬凌生,撇过头不看他,姬凌生不屑的冷笑了声,正欲出言嘲弄,忽听到有人叫住他:“凌生,你也来了?”,姬凌生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张圆圆的猥琐笑脸。
商正是商家唯一的继承人,商家是思岳城乃至思岳国最大的商行,掌握着思岳的经济命脉。商家经过数代的发展有了今天的规模,到商正的父亲这一辈更是达到巅峰,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地位却是举足轻重。
商正是姬凌生唯一的朋友,虽然有点狐朋狗友的性质,但不否认,商正的性格是极合姬凌生胃口的。此时商正也站在第一排,对于他能站第一排,姬凌生倒是不奇怪,每年吃他家嘴软,拿他家手短的人海了去了。
年轻胖子正大腹便便地站在视野最为开阔的人潮前,瞧瞧身旁,哪个不是一流家族的公子哥,自己站的这位置实在金贵呀。正得意间,商姓胖子突然看见一个刚从人群中挤出就和几个世家子抬杠的俊俏公子,面色惊喜,立刻凑了过去。
姬凌生把商正拉了过来,问道:“商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提到此事,商正原本见着姬凌生的惊喜表情瞬间被龌蹉取代,拍了拍姬凌生肩膀,淫笑着说:“亏你小子号称花丛圣手,连雪玉阁来了个一等一的美人都不知道?”,姬凌生恍然大悟,跟着轻松笑道:“原来是这事,听说她还卖艺不卖身?”
“可不是嘛,听说那小娘子嗓子可是一等一的好,天籁!”商正眉飞色舞的说着,姬凌生知他脾性,说的话最多一半可信,剩下都是在吹牛皮了,他说天籁,肯定也是杜撰出来。
“你倒是清楚得很!”姬凌生也不点破,撇撇嘴道。
商正拍拍胸脯,一身肥肉乱颤,恬不知耻道:“那是,我今天可是本着切磋歌艺的目的才来的。况且她还指明只唱歌不卖笑,对于我这种正人君子不刚好般配吗?”
姬凌生嘴角抽搐了下,为商正他老子惋惜,正色道:“商胖子,我问你个事!”,“什么?”商正一头雾水。
向来打击这胖子不遗余力的损友姬凌生一字一句道:“你爹这么声名显赫的商人,怎么就生了你这玩意儿?”商正一脸愤慨,明显不服的样子。
商正正要出声反驳,突然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因为不知道谁先起哄喊了一句:“柳姑娘要出来了!”
………………………………
思岳变 第七章 上道
听到这话,商正也不急着与姬凌生理论了,偏过头死死的看着方台上。姬凌生看着商正“见色忘义”的行为笑了笑,也转过头看向方台。
方台上原本四面都挂着红色的幕帘,显然想给这位柳姑娘的出场弄点声势,可令姬凌生奇怪的是他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台上根本无人,而现在虽然隔着一层纱,但明显看得见有人,方台四面都被人围得死死的,飞进一直苍蝇都难,更别说一个大姑娘了,那她又是如何进去的呢?
修士?姬凌生想了想就马上否决了,女修士,这在思岳国是比上树的母猪还难找的东西,再说修士会来青楼卖艺?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脑袋把门夹了。放弃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姬凌生有点困惑,那这方台肯定有问题,应是有什么机关,姬凌生对这想法越来越肯定,不禁肯定的点点头。
现在整个雪玉阁一反往日的嘈杂,静的落针可闻,对于把雪玉阁当半个家逛的姬凌生倒是觉得有些生分了。
姬凌生看了看商正还没见着人就露出一副猪哥相,再看看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压住了心跳,姬凌生不免心中得意,看来我这花丛圣手定力还是不错,正要纠正商正的熊样,突然琵琶声起,如从空谷中传来,细水长流般。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
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陌上山花无数开,路人争看翠軿来。
若为留得堂堂去,且更从教缓缓回。
生前富贵草头露,身后风流陌上花。
已作迟迟君去鲁,犹教缓缓妾还家。
一曲作罢,余音寥寥。
声音似从九天而来,又似在深涧中歌唱,又带一种天然的媚意,或空灵或娇弱,有时像降落神坛的袅袅仙音,有时如勾人魂魄的婉转轻吟。
听完此曲,姬凌生不禁拍案叫绝,身旁商正已陷入呆滞,其余人或失神或痴迷,听完一曲,所有人竟忘了鼓掌,忘了说话。
人们陆陆续续回过神来,所有人想拉下幕帐一睹芳容的冲动越发强烈,部分人的呼吸已见粗重。
突然,幕帘开始无声滑落,所有人死死盯着那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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