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妙计-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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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师辈们曾经浴血奋战过的证明！

　　　　睹物思人，霎时间一阵不可自抑的悲伤完全笼罩了他。

　　　　他八岁时被青阳真人带上了真阳山，真阳七子心中感念国师舍身之大恩，待他自然都是亲如子侄的，这个今天陪他说说话，那个明天骗他喝杯酒，终于慢慢抚平了他心中失去父亲的伤痛。

　　　　他是不幸的，同时又是极其幸运的！

　　　　失去了父亲，却多出来了七位慈祥师长！

　　　　覆巢之下，还有完卵！

　　　　不过好景不长，魔族四位魔王偷袭悬空阁，真阳七子得讯之后星夜南下驰援……这一去，其中的四位师叔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但陪他说话的人少了许多，也再没有人骗他喝酒了！

　　　　生逢乱世，即便是修行已成的金丹真人，生与死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强敌林立，行侠仗义远非抬起胳膊喊几句口号那般简单，有时候甚至要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

　　　　盛世远非结束！

　　　　因为妖魔两族还在一边虎视眈眈！

　　　　有时候伍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天煞孤星……要不为什么总是不断的有亲人逝去！

　　　　所以他现在才会那么重视身边的亲人与朋友。

　　　　他很坚强，同时他又很脆弱。

　　　　笑眯眯的背后，却是一双紧紧皱着的眉头！

　　　　当别的少年都在尽情享受宝贵青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总在盘算着如何对付那几个厉害的对头！

　　　　十六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

　　　　是的，他没有杀父仇人，但是仿佛命中注定似的，和住在皇宫里的那一群人就有着天生的敌意。

　　　　世间矛盾，有时候是肉眼能够看见的，有时候又是看不见的。

　　　　他与他们……是骨子里的矛盾。

　　　　他们总是高高在上，装神弄鬼地奴役别人，在他们的眼里，毫无疑问，天下苍生都是他们的奴才。

　　　　而他……这一生的志向，就只是一生不为奴才！

　　　　想让我跪着去给你磕头，那我就先是一拳打掉你的大牙好了！

　　　　仅此而已！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升官发财的理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愿为奴，自然也不想奴役别人！

　　　　这是他的父母，他的舅舅，他的师长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他是害人果，不是奴才果！

　　　　他只害那些应该害的人！

　　　　卑怯是卑怯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真是好生想念他们呀！

　　　　就在伍果驻足不前之际，卓青妆自然有所察觉，也在桥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淡淡瞄了一眼伍果，却是心中暗急：“他怎么不走了？不会是憋了好半天，接下来一张嘴就要和我说什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吧？别呀！女儿的事情我还没打听到一分一毫呢！”

　　　　“这里是飞云桥……”伍果轻轻一笑，可是笑容里又带着多少的沧桑与苦涩：“几年前魔族四位魔王偷袭悬空阁，破掉了护山大阵之后与悬空阁高手在此决战，后来悬空阁高手渐渐不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本宗七位真人终于驰援赶到……最后一场血战下来，虽然四位魔王两死两伤……可是本宗四位真人亦是爆丹飞剑，舍身取义……”

　　　　“原来是这样……”卓青妆微微一惊，环顾四周，同时是肃然起敬！“我以前只听说了大概，如今听你一说……当初两派真人与此地两面夹击魔族匪类，惊天一战，血染山涧，却是好生令人心潮澎湃！真阳四子为救同道而舍身取义，更是让人无比敬佩！”

　　　　“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些不解，为什么真阳宗与悬空阁始终亲如一家，却都与烟雨楼不睦呢？”伍果眨了眨眼睛，突然道。

　　　　“……”左等右等，此刻终于等到了害人果的开场白……不过怎么和自己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卓青妆无语之余，也是情不自禁地翻了个大白眼！“那还用说！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咦？不对呀！大家虽然都是四大宗门之一，但是在你和清凛真人成亲之前……谁和谁都不是亲戚呀！嗯！别说什么亲戚了！八年前你还没有拜到真阳宗门下呢！”

　　　　“嗯，现在站在此地，我终于知道了……先不说唇寒齿亡什么的，真阳宗与悬空阁最少也是性格相近，意气相投！”不提卓青妆目瞪口呆，伍果却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西北之人地处边关，他们每天面临的都是异族的刀兵铁蹄，和生长在繁华内地之人不同，他们甚至都没有多愁善感的那份闲情逸致！艰苦思奋斗，安逸好忧愁……当然啦，并不是说安逸和忧愁不好……只是安逸与忧愁的剑法……一定是打不过愤怒的剑法呀！”

　　　　“呸！这个害人果果然是个惫懒无赖的！现在不但在指桑骂槐，只怕下句话就要说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了！小小年纪的……真是老生……不对！是小生常谈！”卓青妆还是一言不发，就只是在心里暗恼，想了想，突然惊道：“不对呀！今天清凛真人的剑法却是一点都不愤怒呀！嗯，尤其是最后那一剑……就像百花齐放似的……又是好生明媚欢喜……”

　　　　“世间最高明的剑法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绝对不是一层不变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伍果突然坐到旁边的一块大青石上，一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边轻轻道：“记得我刚认识真真的时候，她不但人冷，剑法更冷！里里外外就像一个万古不化的大冰块似的……不过后来就慢慢有了些变化……她的剑法越来越有人间烟火之气，直到今天……她那一剑竟然是那般的明媚欢快！”

　　　　“真真？哦……他说得原来是清凛真人呀……这个害死人不偿命的害人果！与我的女儿勾勾搭搭的不说，怎么还在我面前故意秀起与未婚妻的恩爱来了！哼！我虽然打不过清凛真人，不过用斜风细雨剑教训一下你倒是问题不大！”卓青妆自然是不肯坐的，站在那里又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心中虽然不服气，却不知不觉就被害人果的话题牢牢抓住了！“你的意思是说……清凛真人如今得悟剑法奥义……其实都是你的功劳了？”

　　　　“虽然不敢说都是我的功劳……不过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一些啦！不瞒您说，虽然我的剑法一团糟……可是我的人生感悟多呀！这些都可以教给真真的！”伍果先是不要脸地吹了一句牛皮，想了想，又皱眉悲伤道：“打个比方吧！本宗与悬空阁的剑法绝对不会刻意追求什么悲伤忧愁……保住性命的同时杀掉敌人才是最最重要的！如果有……那也是满腔怒火！因为我们心中最低的要求也是与敌人同归于尽！比如平时喜欢喝酒的赤阳师叔，他修习的剑法就叫做醉仙剑……剑虽醉，心却始终不醉！所以他最后才会舍命与敌同归于尽！我现在坐着这块大青石上的这些歪七扭八的剑痕……应该就是赤阳师叔留下来的……”

　　　　卓青妆静静地看着伍果，突然间心有所动……是呀！和那些已经舍身取义之人比起来，自己心中的那些忧伤，其实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少还有感觉！还会感觉到忧伤！

　　　　那又怎么样！

　　　　人生自古谁无忧！

　　　　别说是凡人了，神仙或许都有忧愁！

　　　　没准佛祖的蒲团边上也放着一本难念的经呢！

　　　　一直以来，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无病呻吟了？

　　　　比如面前这个害人果……似乎活得也不像他表面那么轻松！

　　　　“话又说回来了，您现在的剑法也是可以改变的呀！”就在卓青妆静静出神之际，伍果又轻轻笑道：“您方才施展出来的剑法就是那般的忧伤困苦……究其原因，也许以前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更或许在正确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不过这些都不要紧，都是可以补救的呀！”

　　　　“呸！这个害人果……果然难缠得紧！我现在想拐弯抹角地向他打听女儿的事情……这下倒好！他倒先来套我的话来了！”卓青妆心中大怒，想了想，又是大惊失色：“不对呀！他一直都是话里有话的……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呸！莫要疑神疑鬼！我就只在十几年前偷偷来过西北一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我的那些事情！”

　　　　“哎呀！您别站着啦！倒是坐下说话呀！”就在卓青妆思前想后之际，伍果就是笑眯眯地道：“您先坐下来，嗯，这里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们只说事情，不论辈分好了！小时候舅舅就教会了我，即便世间之父子与母女，在做父子与母女之前……首先要做朋友的！”

　　　　“你舅舅……可是妙计公子妙连恒？”卓青妆又吃一惊，眨眨眼睛，情不自禁就远远坐在了大青石的另一边……不过刚一坐下就后悔了，不但狠狠剜了害人果一眼，更是心中暗恼：“呸！这个害人果！小小年纪怎么就是颠三倒四的？你不是外人……难道还是内人不成！”

　　　　咳！这可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果害人果会读心术的话，现在肯定会惊得跳将起来！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小桃的时候……小丫鬟气鼓鼓地堵在院门口，说得也是同样的话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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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二百二十一章：胸无大志

　　　　毫无疑问，说话交流什么的都是有技巧存在的。

　　　　陌生之人若想在谈话中占得先机，不说哗众取宠，也必须要先声夺人！

　　　　就像世间剑客比剑一样，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

　　　　卓青妆修为虽高，剑法虽好，却几乎一直是深居独处的，若论心思之奇巧缜密，又如何是害人果的对手！

　　　　被他东一锤子，西一棒子的引来引去，几下就被他给绕迷糊了！

　　　　伍果天马行空般的思维方式，那可是妙计公子妙连恒亲自教出来的！

　　　　号称魍魉妖魔，尽晓于心的妙计公子妙连恒！

　　　　一生不使用任何阴谋诡计……任何阴谋诡计又能一眼看破的妙连恒！

　　　　“娘亲舅大，久闻妙公子大名，却不知道还是你的启蒙先生呢？”卓青妆浑然不知中计，好奇问道“不知他以前都教了你什么呀？”

　　　　咳！女儿既然是一个听见有人讲故事就走不动道的……再逆推一下，母亲多半也是如此！

　　　　不但喜欢看人画画……也喜欢听人讲故事！

　　　　咳！讲故事什么的纯属瞎扯，虽然她性格清冷，和害人果又是初次见面……不过一想到他有可能和女儿……现在和他多说几句话，更是求之不得呢！

　　　　就当是替女儿掌掌眼，把把关好了！

　　　　“咳！说起来都是眼泪呀！舅舅其实就是一个最最惫懒的，每天就只是自己捧着一本书看，都不怎么搭理我的！”不想伍果却是苦着脸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他看上瘾了的时候，如何还顾得上我呀！”

　　　　“书中自有颜如玉……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妙计公子也会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卓青妆眨眨大眼睛，表示非常无语的同时又听得兴致盎然，轻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他教你做朋友的吗？”

　　　　“是呀！舅舅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呀！朋友之间……自然就没那么多的讲究啦！”害人果把眼睛转了转，笑道：“其实舅舅教给我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胸无大志……”

　　　　“不会吧？世间父母长辈们都是望子成龙的……怎么妙公子却反其道而行之？”卓青妆心有所念，果然再次中计，不解道：“哪有当舅舅的教外甥胸无大志的道理！这个我却是绝对不信的！嗯，一定是你在胡说八道！”

　　　　“如果是您的话……对自己子女的将来成就一定就是抱有很高希望的了？”不想伍果却是早有准备，笑眯眯地问道。

　　　　“那是自然！不但很高，而且一定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卓青妆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之后才觉不妥，急急变了脸色，佯怒道：“你怎么又来胡说八道！我又没有嫁过人，哪里来得什么……子女呀！”

　　　　“……”伍果心中暗自好笑，却不说破，只是摇头道：“您或许也知道，我从小就和坏人叶要好，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们都是京师三害中的厉害人物……关系自然要好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卓青妆翻了个大白眼，夹枪轮棒道。

　　　　“不对不对！京师三害中的厉害人物其实是食人花呀！若是按照您的说法，我应该从小和食人花要好才对……所以说啦！正因为小叶不是厉害人物，才越发显出了朋友的重要性呀！战力渣的朋友才是真朋友！朋友之间只讲友情，不讲战力；只需付出，不求回报！”伍果仿佛没有听出卓青妆话中的讽刺之意，继续一本正经道：“同样的道理……天下父母望子成龙，自然是爱护子女之心……但是其中又有没有一丝要求回报的心理呢？毕竟只有成龙后的子女才有回报的能力！当然啦！父母要求子女回报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不过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嘿嘿……”

　　　　“……”卓青妆顿时哑口无言……咳！你和害人果逞口舌之利，那不是自取其辱嘛！

　　　　“世间最好的长辈，应该只教给孩子做人的道理……至于他以后的理想什么的，就由他自己做主就好了！这就叫做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看到卓青妆已是明显不敌，害人果心中得意，口中依旧振振有词道：“所以舅舅一直都不过分要求我的，我成天在外面疯玩他也不管……是的，即便我懒于修行他也是不闻不问，嘿嘿，好在我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即便从小不怎么修行，也能够六岁筑基，名扬天下！”

　　　　咳！这个害人果，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身体里如果没有那一缕精纯仙气的话，恐怕六十岁的时候也是不能筑基的！

　　　　“妙公子果然世间奇人，其心思想法……当真是不可捉摸。”就仿佛拨开云雾见晴天似的，卓青妆细细品味一阵，终于摇头叹息了一声，想了想，又好奇道：“那妙公子除了做人的道理之外，又教给了你别的什么吗？”

　　　　“有呀！就是做朋友呀！我和你讲，和自己的晚辈……尤其是子女做朋友……那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伍果小声笑道。

　　　　“……”被害人果一惊一乍的唬了半天，卓青妆如今已是有些麻木了：“你煞有介事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有啦！中原文化虽然博大精深，却也有其糟粕之处，比如城府，比如君臣……”伍果眼中再次精光一闪，笑道：“自古说什么父子如君臣……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那一套就最是害人不浅！如此一来，父子之间就像是两个天生冤家似的，又哪里再有亲情可言！我和您讲，受害的不止是我们中原之地，前些日子我从坏人叶那里抢来一本岛国奇书，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岛国上古之时也兴那一套的！老子在家里称王称霸，结果父子之间个个都像是冤家似的，不但关系极其紧张，最后儿子都变得很是叛逆，有些还离家出走当了暴走族什么的……”

　　　　“……”被害人果装神弄鬼的一番教训下来，卓青妆简直已是有些欲哭无泪了，小声道：“岛国……又是哪里呀？还有那个什么暴走族……顾名思义，就是骑着骏马四处飞奔呗？”

　　　　“咳！岛国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如果有子女的话，又会怎么做呢？”在偷偷做了许多铺垫之后，伍果终于笑眯眯地亮出了杀手锏：“嘿嘿，我的意思是说……您如果有女儿的话……会和她做朋友吗？”

　　　　“当然会啦！我不但要和她做朋友，而且还要做最好的朋友！”卓青妆一边翻了个大白眼，一边斩钉截铁地道：“再说了，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自然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嗯，我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让她当那个什么……暴走族呀！”

　　　　咳！卓青妆毕竟老实，不知不觉之间就上了害人果的大当！

　　　　您是大树我是青藤……我先绕你个迷迷糊糊！

　　　　您不是不承认有子女吗？我只是绕了个弯……您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要和女儿做朋友了！

　　　　原来害人果刚才说得那般的苦口婆心，其实就是想让小丈母娘与小桃以后先成为朋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如果能够成为朋友的话……再厚的冰雪相信也有融化的那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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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二百二十二章：弦外之音

　　　　“听说妙公子自通天之变后就离开了京师，这几年也随你去了真阳山吗？”卓青妆好奇问道。

　　　　“没有呀！舅舅这几年云游天下去了……他身无修为，心中自然不会在意长生不老或者是一统江湖什么的……”伍果老老实实地摇头道：“他随意而行，如果路途上遇见机灵小童便会胡乱教上几日……听天鹰叔叔说他这段时间在北方黑土地的一个小镇子上停留了下来，每天教几个放牛娃娃读书……”

　　　　“……”卓青妆顿时就无语了，这是谁家的放牛娃娃那么幸运呀，竟然能够得到妙计公子亲自传授学问的机会！

　　　　“咳！您莫当真！舅舅从小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又哪里会认真教诲别的小童！依照他的懒散性子，一个栋梁之才都是教不出来的！嘿嘿，据我看来，能教出来几个淡泊名利的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啦！”似乎看出了卓青妆的心中惊诧，伍果又把眼睛一阵乱转，坏笑道：“过一阵子我就准备去见舅舅的……嘿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见他其实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主要是想把他和恶丫鬟的婚事给敲定了！他拖得起，可是丫鬟拖不起呀！”

　　　　嗯，舅舅什么的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丫鬟！

　　　　什么？你说什么？不太明白为什么丫鬟是重点？咳！弦外之音都不懂！不要忘了，小桃也是个小丫鬟呢！

　　　　现在先铺铺路，搭搭桥，让卓青妆先有些思想准备，等一会说起小桃身份的时候……她也不至于太过尴尬的不是！

　　　　得知真相之后，她虽然依旧会对晚雪真人感激涕零……但总是会有几分尴尬的……毕竟丫鬟的身份和她当初望女成凤的差距也太大了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丫鬟怎么了！活得好的小丫鬟，比大多数的千金小姐还要潇洒很多呢！

　　　　再说了。也不看看小桃是谁的小丫鬟！

　　　　那可是傲娇女王与害人果的小丫鬟！

　　　　一个武力惊人，一个满肚子坏水，绑在一起那是绝对的文武双全！

　　　　小丫鬟出去跺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

　　　　这样威风的小丫鬟，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

　　　　“原来妙公子性子竟然是那般的洒脱……唉！说起来真是惭愧，修行有时候就像是套在身上的枷锁一样……沉重无比，无法挣脱……反倒是那些没有修为的活得很是潇洒自由，每天都像是闲云野鹤似的……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卓青妆却是心有所感，一点都没有听出害人果的弦外之音，最后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声道：“淡泊名利四个字，那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咳！原来对美女弹琴……有时候简直就和对牛弹琴一样！

　　　　“您也很自由呀！想来悬空阁比剑就一溜烟地飞过来了！”见到自己的弦外之音孤伶伶的成为了空响绝唱，伍果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想了想，却又疑惑道：“不过前阵子我听食人花说……您好像是要带着烟雨楼的一些女弟子前来切磋武艺的吧？怎么今天就突然变成您单人独剑砸场子了？”

　　　　“呸！清凛真人修为剑法俱是世间最最顶尖儿……天下又有几个能砸她的场子的？”卓青妆先是轻轻啐了害人果一口，然后蹙眉道：“开始的时候我是那样打算的，也是那样放出了风声……你也知道，本宗与悬空阁素来不睦，如果事先不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直接前来的话，虞掌教那关就是过不去的……唉！寄人篱下之苦，你又哪里会了解！”

　　　　“哦……您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伍果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原来你的计划虽然周全……最后肯定是卡在了虞青山那里！咳！那个虞青山可真是狗拿耗……嘿嘿……狗咬仙姑……既不识好人，又多管闲事！”

　　　　“呸！我看他咬你才是真的！狗咬狗，一嘴毛！”卓青妆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不过脸上却无一丝气恼之色。她这些年来不但深居简出，而且心情极为悲伤忧愁，自然是从来没有和人这般开心说过话的……今日与清凛真人酣畅淋漓地比过剑法之后又与害人果轻轻松松地说了一阵子话，心情自然是风光霁月，雨过天晴！“你真是个乌鸦嘴！后来当我一切准备就绪，带着一群女弟子正想出发之际，却接到了虞掌教从虎牢关传回来的飞鸽传书……他信中自然不允，奈何我心中实在是想来这边找一个人……所以最后一赌气就偷偷地只身前来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那些女弟子的拖累，我也不走大路，就只在山林间尽情施展轻功……路途虽远，两三日的功夫也就赶到了！”

　　　　“哎呀！如此说来……等虞青山西征结束回到京师以后……不会对您大发雷霆吧？”咳！原来世间之事就是那么凑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