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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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换衣服干吗？”

燕儿则是在沈如颜的指示下抱来一套茶庄工人的上工服装。沈如庭一看见这服装便明白了。

“二哥，你是让我……”

“你以为你能一步登天，一开始便直接管理茶庄啊。你现在连制茶的过程都不懂，先好好跟着师傅学习一段时间再说吧。”

巨大的反差让沈如庭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不过沈如颜已经被工人叫走了，他就算想抗议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了。

燕儿将衣服交到沈如庭的手上，说道。

“三少爷，你就听二少爷的吧，二少爷也是这样子过来的，他不会害你的，你放心吧。”

燕儿的话成功堵住了沈如庭所有的不满，他望着沈如颜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还以为她就只懂得看账本，谈生意呢。”

沈如庭本就聪慧，再加上肯认真学习，进步自然是神速，沈如颜渐渐地将一些账目上的事交给他做，他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会叫苦不迭，但做起事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就连燕儿都说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这几天，镇子里面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父母官换了人，是新科榜眼，原籍就是在这镇上。故特向朝廷申请，在家乡任职。

而沈如铭的假茶一案，便是他上任之后接手的第一件案子。

这也就是沈如颜不急于救出沈如铭的原因，她早就料到，以前任县太爷那种贪生怕死的个性，这件案子，一定会压给这位新科榜眼。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关于沈家茶庄以次充好一事越传越开，茶庄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茶庄上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沈如颜却是胸有成竹，只管让他们赶货，自己则去了公堂出庭。

出庭那天，里里外外的人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近年来，在沈家二少的打理下，沈家的茶庄，绸缎庄，酒店还有当铺都办得风生水起，劲头甚至超过了白手起家的沈老太爷。众人对沈家人又是眼红又是佩服，现在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都想看看这个被传得无所不能的沈家二少怎么摆平，又怎么给众人一个交代。

因为考虑到沈家的势力，沈如铭在牢狱里还是没吃到什么苦，只是在见到沈如颜的时候，涕泪交加。

想来也是，他从小到大，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事，还闹到进监狱。

沈如颜只宽慰着他，这时，升堂声响起，一位身穿官府，二十出头，相貌堂堂的男子走出来，坐上了首座。

新科榜眼，姓叶，名立辉，字绍元。出身田亩，因针砭时弊，直言进谏被当今皇上看中，若不是碍于权贵势力，他定是金科状元。

“堂下所跪何人　？＇…99down＇”

沈如颜双膝着底，跪在堂前。

“小民姓沈，是被告之二弟。”

这叶立辉之前也听过沈哲翰的名声，对这个年龄不大却聪明机智的沈二公子甚是钦佩，不过在这公堂之上，还是未敢明露敬佩之心。

“沈如铭在掌管沈家茶庄期间，以劣质茶叶充当上等茶叶卖出，欺骗众人，可有此事？”

就在众人都以为沈如颜会千方百计找借口搪塞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昂首挺胸，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确有此事！”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第一百零六章　玉颜憔悴三年　谁复商量管弦

沈如铭也没想到沈如颜会如此坦诚，心中一慌，就急了起来，沈如颜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惊堂木拍了好几下才让众人静下来，叶立辉问道。

“那你是承认你沈家茶庄以次充好，欺瞒世人了？”

信誉对生意人来说有多重要，谁都清楚，众人都屏息以待，就像看沈哲翰怎样化解。

“大人，我们沈家茶庄以高价卖出了次茶，的确是事实，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是我们茶庄故意为之。。小民了解到，当初大哥是一片好心，要帮助吴家茶庄度过难关，遂取了吴家茶庄的茶叶来代卖。大哥最近才接受茶庄生意，尚不懂得辨别茶叶，又因为有心人的欺瞒，误以为那是一批好茶，才出现了这种误会。小民在得知此事之后，当即便命人回收了卖出去的那批茶叶，并高价赔偿了买主。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一一询问。”

那些买到假茶的苦主，早就应沈如颜之邀，来到公堂，听到沈如颜这样说了，便七嘴八舌地为沈家茶庄求情起来。因为情况混乱，大家就让镇上德高望重的乡绅——舒老爷来说句公道话。。

“大人明察，沈家茶庄自开业以来，从没卖过一次假茶，次茶。小人喝了沈家茶庄的茶有十余年了，是不是沈家茶庄出的茶，小人一品就知道，小人愿意相信二少爷的话。一定是有心人存心想陷害沈家茶庄，欺负沈家大少爷不懂茶。”

这是，站在公堂之外的那批买主中，有人高声喊道。

“我们都相信沈家茶庄绝不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希望大人明察。”

众人遂异口同声地附和着。“希望大人明察。”

苦主为被告求情作证，这倒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燕儿和穆青站在县衙外，听到众人的呼声，不觉冷笑着。

“买假茶花了多少银子，我们公子就给你们赔十倍，换做是我，我也愿意买到假茶了。他们那些人现在是恨不得我们茶庄，多出几次假茶才好呢。”

幸得燕儿和穆青站得比较偏僻，不然她的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免不了会引来众人的口水了。

因为沈家茶庄早就做好了善后工作，先不说叶立辉原本就无意为难沈哲翰，就算他想挑什么瑕疵也挑不出来。

因为没有原告，沈家茶庄处理得当，又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最终只是警告了一下。

虽然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保住了沈家茶庄的名声，但是沈如铭的信誉却是尽毁。为了不让沈家的生意受到他的影响。最终，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不再接受沈家茶庄生意的话来。词语一出，众人皆大惊。沈家人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乱。叶立辉见沈如铭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也知道他有悔改之心了，见众人都无异议。当堂便让沈哲翰把沈如铭带回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燕子双飞来又去　纱窗几度秋光暮

沈如颜准备了一辆马车，她和沈如铭坐在车内，燕儿和穆青则在车外赶着马。。

“大哥，就算是茶庄这边出了点问题，你也不用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后路全部堵死啊。”

沈如颜不是那种喜欢事后诸葛亮的人，但是这一次，她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沈如颜压根就没想过要沈如铭回答，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沈如铭的沉默寡言。却没想到他却破天荒地回答起话来。

“你不用再为我过多操心了，我既然敢说出那句话来，就想好了要承担后果。。”

沈如颜也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再说了，沈如铭也很少这么有勇气过，就算这个结果是她不希望的，但是说再多也无事于补了。她没有再劝什么，两人就那样静待着回到了沈府。

沈如颜只把沈如铭送回了府中，自己没有进门，他出来已经有好几天了，必需回昭明寺去一趟了。毕竟她还顶着个为夫人还神的名号。

“公子，让大少爷一个人回府去，真的好吗？”

燕儿钻进马车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沈如颜不跟着沈如铭回去，至少能够帮着沈如铭说上几句话。。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在刚才，我才觉得我有了一个大哥。”

沈如颜叹了一口气，正身做好，心中想着事，却是燕儿怎么也窥探不到的。

沈如颜的话让燕儿如坠云雾，却是怎么也弄不懂。就在燕儿打算追问下去的时候，穆青掀上轿帘，说道。

“公子，马车不能再往上走了。”

沈如颜打上轿帘，跳下马车，燕儿连忙跟了上去。

穆青望着沈如颜离开背影，眼神复杂，许久才转身坐上马车，驾的一声背道而驰。

程府

惜玉端端正正地坐在新床上，头戴着足金的凤冠，身穿着大红的霞帔。这身嫁衣，是她用在红袖楼这些年挣的银子打造的，虽然只是做妾，但是她却是满心欢喜的嫁过来的。红烛在一闪闪地跳跃着，因为一方喜帕的遮掩，她入眼的世界都是大红的喜色。

她终于，嫁入程府了。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也没有预期中的奢华，但至少她是程文轩名正言顺的姨太太了。

比起红袖楼里的其他姐妹来说，她已经好太多了。

至少程家聘礼是下得很充足的，至少，她嫁的人，是她心仪的。至少，她肚子的孩子将是程家的长子长孙，将会得到世间最好的东西。

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强灌进房内来，虽然已经在欢场摸爬打滚那么多年，但此刻的她还是免不了会紧张。她抖擞了精神，坐正身子。满怀着希望等着大红盖头被程文轩掀开。

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惜玉的手上也渗出了一丝丝的汗水，她屏息敛气，静等着程文轩揭开盖头。

第一百零八章　花红易衰似郎意　水流无限似侬愁

“四姨太太，二爷命人传话来说，铺子里面出了事，他赶不回来了，让您先睡。。”

惜玉闻言，大吃一惊，自己动手掀开了盖头，望着那位恭恭敬敬站在床前的丫鬟，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说什么？”

丫鬟压低了头，又恭恭敬敬地说道。

“二爷今晚不会过来了，让您不用等他了。”

虽然丫鬟的声音还是很轻柔，很小心，但是在惜玉听来，还是很尖锐讽刺。

“他凭什么不来？！”

这丫鬟怎么回答得上来，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愣是没挤出一个字来。。

“出去，都给我出去！”

惜玉将满桌的东西扫了个满地，那些象征着吉利，幸福的坚果，都被掀到地上，慢慢地洒落了一地。

丫鬟见了，忙劝道。

“四姨太，您别动气，小心动了胎气。”

提起腹中的胎儿，惜玉心中的愤恨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是甚了。

“没听见我的话吗，都给我出去！”

大家无法，只得退了出去。

丫鬟替惜玉关上了房门，免得她在房里大吵大闹的声音传了出去。

“这个新姨太太不好伺候啊。。”

守在门口的家丁见到丫鬟们都被赶了出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刚走没几步的一位丫鬟听到了，折回来对家丁说道。

“二爷和二少奶奶大婚的那会儿，也是我去伺候的，二少奶奶听说二爷不去，什么也没说，还体贴我们，没让我们再伺候。可比这位要安分得多了。果然大家闺秀还是大家闺秀啊。”

刚刚那位开口回惜玉话的丫鬟端着盘子出来，呵斥了一声。

“放肆，在这里嚼舌根，忘记老太君是怎么吩咐的了？！”

“对不起，冬儿姐，我下次不会了。”

冬儿以前是在老太君手下做事的，现在被派过来伺候新姨奶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府中的资格都比较老了，所以新进府中的丫鬟，仆人都会尊称她一声冬儿姐。

丫鬟们吐吐舌头，很快便跑开了。冬儿对房里不断传出来的乒乒乓乓的响声也是没辙。

“这府中，怕是难有安生日子咯。”

冬儿摇摇头，往上房去向老太君复命去了。

程文轩倒不是有心扔下美娇娘独守空房，因为是娶妾，也无所谓行不行礼，再加上老太君本就看不上惜玉的出身，又因为顾忌到沈程两家颜面，所以就只用花轿抬了惜玉，直接从偏门进来，抬进沁香园便算了事了。就连红喜字都没有贴出东院范围。

程府共分为五院，老太君和一干伺候老太君的丫鬟们住在上房，西院是老爷夫人，二夫人并一干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住的地方。

东院是程文轩并沈如颜和四位姨太太住的地方，当然同样包括伺候的丫鬟和婆子奴仆等。因为东院较大，所以像彩裳坊等都安排在东院，在东院和西院之间的就是北院，住着尚未出阁的程文雪还有程文晟文灵两兄弟，但是每人都有着单独的院子，像刘芷荷就是居住在程文晟的院子里。

还有一个院子是单独分开来的，是南院，是专做待客之用的，下人们都习惯称之为南厢房。至于还有些耳房偏房，专为那些长工设立的小院子也就没有什么好列举的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程府做得如此低调，但是程文轩新婚不足三个月又添新姨太太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第一百零九章　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湘声远

因为沈如铭的消息，沈府一直都陷在一种低沉的氛围之中。。沈如铭沉默地接受了一切指责与念叨之后，被禁足一个月。

沈如庭本就是活泼的性子，不多久，便与茶庄工人打成一片，也没有人说那些非沈哲翰不可的话了。其他的生意，沈如颜也渐渐放手，准备让沈如庭接手了。

但是，有一处的生意除外。那就是沈家绸庄。

沈如颜一大早便换上了男装，来到绸庄。掌柜的是沈家的老臣了，见到沈如颜，给她见过早安之后，便去忙自己的去了。

这算是多年来，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伙计刚打开门，就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外等候了。。沈家绸庄虽然比不上没有其他绸缎庄规模宏大，但却是因为绸缎精美，花色新鲜而天下闻名。所以有俗语称‘沈家绸缎甲天下，一布难求仙子愁。’虽然说沈家的绸缎连仙子都难求到有些夸张了，但是从这也不难看出这绸缎的精美难求。

沈哲翰正在货仓检查新一批绸布的质量，就见化做飞星的燕儿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那个瘟神回来了。”

沈如颜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对燕儿指责了几句，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毕竟燕儿口中的瘟神，算起来，还是她的表妹。

林湘和沈如诗并称为‘天地双辣’那个泼辣程度，比起沈如诗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为她是林家唯一的小姐，在家中排行也是最小，从小家中父母兄弟都把她当掌上明珠看待，可谓是有求必应。遂养成了她这一身的臭脾气。

当初林家要举家外迁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为了这个消息窃喜。这都得益于林湘的所作所为。

提起这个表妹，沈如颜也是外分无奈，她放下手中的活，问道。

“她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燕儿一边陪着沈如颜往外走，一边回答道。

“她看中了几天前别人定下来的一款绸缎，说什么都要定绸缎的那位姑娘让出来。人家当然不肯让了，现在她正在前厅闹呢。”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前厅，就见一位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的秀丽佳人正指着伙计骂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只要她一开口，就什么美感都没了。

沈如颜摇摇头，走进前厅。

“湘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湘见到沈如颜还算客气，走过来，行了一个礼，回道。

“表哥，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可就是来帮你捧场，我看上的布，你的伙计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仍是那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合该为她一个人准备着一样。

沈如颜佯装微怒，问着伙计。

“可有此事？”

伙计捧着绸缎，甚是为难。

“可是，这匹绸缎是五天前，早就被这位姑娘定下来了的。”

沈如颜顺着伙计的介绍望向那位买主，长相清秀，穿着朴素。想必家中也不是很富裕。沈家绸庄的绸缎都不便宜，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沈如颜从那位姑娘渴求的眼神中，看到了那匹绸缎对她的不一样的意义。

“湘儿，这可就是你的不识货了。这匹绸缎在我们绸缎庄，那都只能算是普通货色了。”

说着沈如颜向燕儿使了个眼神，燕儿点点头，退了下去，不久用端出了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

燕儿在沈如颜的指示下揭开红布，霎时间，众人都惊呆了。

第一百一十章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美丽的绸缎。。图案精美、色彩典雅、平整挺括，虽然不能摸上去，但是在日光下，那种柔滑的质感却还是能感觉得到。

不出沈如颜的意料，林湘也看得呆了，伸手就要去摸，却被沈如颜拦住了。燕儿会意，连忙将绸缎盖住。

“湘儿，你还要这匹绸缎吗？”

沈如颜拿过伙计手上的绸缎，问道。

相比之下，这匹绸缎无论是在织工还是在花色用料上都逊色了好多。。

“谁还要这匹啊。表哥，飞星手上的这匹绸缎要多少钱？”

见林湘都这样说了，伙计当然是连忙将那批绸布包起来，和那位早就定下来的姑娘结了帐。

“不是表哥不想做你的生意，但是这匹绸缎我们实在是不能卖给你。”

沈家绸庄开门做生意，居然还有不能卖的布？沈如颜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为什么？”

林湘这次倒是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这是要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宋锦。。若是我等用了，将是蔑视皇威的大不敬之罪。”

沈家绸庄也正是因为绸缎精美，深得圣上青睐而名声大振。沈家绸庄重精美，不重产量，所以每次在沈家绸庄推出新的绸缎来的时候，早就被人抢订一空了。

许多人眼红却没有办法，就算是照着沈家绸庄出产的布去织造，也织不出那么精美的布料来，一是沈家绸庄的原料比一般绸庄要好上上百倍，二是沈家本来就是以绸布店起家的，所以几代下来，早就留下了一套独特的‘沈家织法’。这套织法由沈家的织女世代口授相传，只有沈家人信得过，资格老的织女才会有这项殊荣。所以就算旁人想套出消息，也是艰难。

沈如颜的话成功地打住了林湘想买下宋锦的想法，她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和皇室对着干啊，只得悻悻地看着燕儿将红布盖住，端着宋锦，仍往仓库去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宋锦如此精美，也难怪皇上会亲点沈家绸庄的锦缎为贡品了。”

“是啊，只是可惜了，千金难买珍品啊。”

众人怯怯的议论声传入沈如颜的耳中，顺着这股东风，她站在高处，对着众人说道。

“我沈家虽然是以绸缎起家，但是在别的方面，也绝不含糊。明后两日，沈家茶庄会开庄授茶。大家可以走进茶庄，亲临制茶之地。我会向大家证明，我沈家茶庄不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

开庄授茶？！一般的商家都恨不得将自己制茶的过程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自己的机密被别人窥探了去。怕也只有这沈家茶庄有这么大胆了。

这个时候，燕儿也回来了，她顺着沈如颜的话，说道。

“另外，凡是到会者，无论身份地位。进门就会派发一包沈家茶庄近两天炒制出来的上等茶叶。”

第一百一十一章　轩辕斋双镯无意碎　绸缎庄一语众人惊

如果说沈如颜的话只是让大家觉得诧异的话，那燕儿的话就让大家炸开了锅。。沈家茶叶的标价本就比一般的茶叶贵得许多，现在还免费派送上等茶叶。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

这样子一来，平日里买不起那上等茶叶的人，也有机会一尝那被人啧啧夸赞的茶叶了。

沈家茶庄开庄授茶的消息很快便在镇上传开了，就连邻镇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赶了过来，赴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会。

轩辕斋

轩辕斋镇店之宝——紫玉双镯不翼而飞！

程文轩接到消息之后，也顾不得自己正在娶惜玉过门，当下便脱下了红袍，连忙赶了过来。。在经过一夜的连番审问之下，终于，两个伙计说漏了嘴，招出了事实。

原来，是在他们取这对镯子给客人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们虽然在轩辕斋呆的时间不长，单凭一句镇店之宝也知道这对紫玉双镯价值连城，就怕程家追究起来，难辞其责。故才将瞒住了玉碎之事。

虽然他们是无心之过，但是粗心碎玉在先，刻意隐瞒在后。。连带着与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一并打发了几两银子，让他们离开了。

程文轩坐在房内，望着那对碎成好几块的玉镯，没由来地升起一阵烦闷。

这镯子是天然紫玉打制而成，做出这对镯子来的，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称玉痴的玉师傅。眼下，玉师傅已经过世数载。放眼天下，很难找出一位能和玉师傅相提并论之人，这对镯子想要恢复原状，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墨书推门而进，望着正在发愁的程文轩，忍不住也有些唏嘘。

“二爷，老太君派人传了话来，让您过去。”

不用想也知道老太君找他过去是为了什么事，他将碎玉放在锦盒里，正准备起身去上房的时候，却听得有人敲门。

“谁呀？”

墨书快步前去开门，看清来人之后，这才让出身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式这二姨娘陈妙梦。

“你来干什么？”

程文轩心中本就窝着火，见到陈妙梦，不禁想起之前的种种不愉快来，语气中自然是有些不悦。

要说这陈妙梦，却也是一位美人，只见得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只是，前事失足，后事难追。她耍了手段成为了程文轩的女人，也因为这样，被程文轩冷落在锦绣楼，转眼就是将近一年了。

“奴家听说二爷有了烦心事，特来为二爷排忧解难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更三点万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