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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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了。”

　　　　越伊灵心中暗自嘲讽，说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话。

　　　　要知道想要成为一阶炼丹师，必须要把用到的每一种灵药的药性都要记得清楚，如此才能研究丹方，之后要通过成百上千次实际炼丹的失败经验累积才有可能炼制出丹药。

　　　　如此算来没有三年血汗功夫是绝对不行的。

　　　　铁峰心中一动，看向越伊灵，平静传音道：“如你所说，能猜出我记忆好，那么你一定是看过《万药录》的，可知万药录混杂的灵药该如何归类记忆才好？”

　　　　“奴婢愚笨，没记住几种灵药。”越伊灵见铁峰突然询问，继续奉承铁峰一句，想起师傅教她记忆时说过的话，不禁想起了很可能死去的师傅。顿时有些伤感。

　　　　铁峰见越伊灵如此，也不催促，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不料越伊灵月星眸湿润，略微涣散，学着那是师傅的语气说道：“上古大修士，把修仙者细分出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创造凝气卷偏重而修之，才有一些天才之辈突破自身竭制，成就移山填海之大能。在老夫看来，《万药录》也可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来划分，如此便能偏重一系炼丹，对相应属性灵根修士才裨益更大啊！”

　　　　“这是我师傅的教导，我如今虽然还不懂，却记得很清楚，可是……可是他……他可能已经死了……”越伊灵突然就呜咽起来，秀手抹着眼泪，一副伤心的模样。

　　　　“金木水火土……金木……水火土……”铁峰心中一遍遍念叨，如醍醐灌顶般，眼前越来越亮，他连忙闭眼，脑中接近七百种灵药快速归类，一下子分出大半，至于一些《万药录》不记明不属性的灵药，铁峰他日若能找到其灵药实体，运转‘木灵经’感受一些，之后与相应属性对比就是。

　　　　问题解决，铁峰难得有了好心情，就要像越伊灵道谢，可见到越伊灵流泪的模样，铁峰却瞬间沉默下来。

　　　　“别哭。”铁峰低声传音一句，放下碗筷，走出门去，在梧桐树下盘膝做好，冷着脸陷入沉默。

　　　　（本章完）
………………………………

第16章　疑生

　　　　平淡中，时间过了十天。

　　　　十天内，铁峰如常在梧桐树下盘膝静坐，除了记忆《万药录》，就是修炼‘木灵经。数日来，铁峰丹田中灵力雄厚的一倍不止，属于凝气三层的虚幻的游蛇也越加凝实，不过铁峰心中却明白，若无丹药辅助，想要彻底凝实突破道凝气三层，短时间根本无法办到。

　　　　这期间老者青药停止炼丹，闭关不出，毫无动静。

　　　　铁峰心中生出疑惑，几次借着请教《万药录》中不解为名去叫门，都被强行逼退。多次出了四合院，却无法走出丹城。

　　　　随着时间的流逝，铁峰内心危机感开始滋生，这种莫名的之感，让他心绪不安。

　　　　这一日傍晚，铁峰温习完《万药录》，正要吐纳修习‘木灵经’，闭门十数日的老者青药终于出关。

　　　　只见房门突然大开，青药一身锦衣黑袍，缓缓走出，凌厉目光向铁峰投射而来。

　　　　铁峰双眼开阖，神色闪动间，迅速起身，拱手以待。

　　　　此刻的老者灰白头发整齐扎起，目中深邃，透出引而不发冷酷之色，面色枯槁黝黑，细一看气色极差，不过面前却似有一层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楚。

　　　　“老师如此正装，难道要出门会客？”铁峰看在眼里，不由心中暗道一句。同时思量着自身。

　　　　看见铁峰，老者青药既然罕见的微微一笑，嗓音低沉沙哑道。

　　　　“铁峰徒儿，为师闭关期间，察觉你多处叫门，可是就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些时日，徒儿已经全数几下《万药录》，不过去其中还有些疑惑想要请师傅解惑，另外……另外徒儿希望早日得到‘破壁丹’，突破到凝气三层修为。”铁峰神情肃然，带着三分渴望，异常恭敬传音道。

　　　　老者青药眼底异色一闪而逝，再次微笑点了点头，袖子一甩之下，丢给铁峰一个玉瓶道。

　　　　“不错，这‘破壁丹’为师便作为奖励送你，至于你心中疑惑稍后再说，为师有事，你且随为师一同去。”

　　　　铁峰心中猛的一震，结果玉瓶，心中却并无丝毫喜悦，暗道‘果然来了’。脑中瞬息念头百转，面上却只能毫不犹豫的应是，老师的要求，他不能拒绝。

　　　　老者青药平淡的点了点头，率先而走，铁峰伸手挥去身后衣摆上尘土，紧随其后。

　　　　而透窗而望外的越伊灵，见老者青药与铁峰先后走出大院，目光却始终在铁峰的手中握的玉瓶上。

　　　　“那不是破壁丹吧？那老家伙不是说要主人一月内记住《万药录》才能被赐予的吗？为何现在就……”念头至此，越伊灵瞪大星眸，如见鬼魅，“难道他用了十二日就全数记下了《万药录》？？……不能吧！”

　　　　越伊灵愕然的回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拿着浮雕葫芦的棕色茶杯，久久回不过神来。

　　　　铁峰顺随老者青药出了院门。

　　　　门外人影稀疏，走过一段铺着黑色卵石的、宽阔的、宅院林立的悠长巷道，盏茶功夫便进入闹市街道中。

　　　　街道开阔，足容三排马车并行，两边店铺林立，多为奢华之风。人流攒动，一些店铺间的空闲中，挤满摆地摊的低阶修者。

　　　　这些修者多是身着陈旧道袍的花甲老人，摆出一些雕琢细致的珍惜各色玉石手镯、手链，女子喜爱的碧玉头钗、白玉梳子等饰物，不时笑眯眯的吆喝几声，以此来吸引过往的有心男女。

　　　　极少数身着道袍的青年修者，他们多是资质平平的北青外门弟子，摆出一些玉瓶，面容平淡闭目静坐，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只有过往客人驻足时，才会挤出半分笑容，熟练的推荐一番。

　　　　这些玉瓶是从派内炼丹师手中买来的一阶下品、无品阶、甚至是一些虚假丹药的丹药，不过与前者玉石饰物生意相比，后者这些玉瓶生意明显要好上许多，驻足客人不在少。

　　　　至于一些打出‘算命’旗帜招摇撞骗的‘仙风’道士；衣衫褴褛，行走间散出阵阵恶臭的龌龊乞丐；道貌岸然，见人就说一句‘阿弥陀佛’的酒肉僧人……真可谓大千世界光怪陆离，无奇不有。

　　　　暮色初上，各家店铺已经挂上了红色灯笼，一些卖售被北青年轻一辈青睐的青蓝锦衣劲装的店铺，吸引着众多如铁峰一般年纪，要参加此次北青入门考核的少男少女修者驻足。

　　　　人流中老者青药平静而走，看上去佝偻身子颤颤巍巍的，速度极慢，可铁峰却要大步，甚至是小跑才能跟上。

　　　　行走间，铁峰看上去目不斜视，暗中却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街道他来过几次，此刻看到店铺中种类繁多的衣服，尤其是看到其中与自身上样式相当的衣服，不由心中一动。目光更多的放在丹药铺与挂着众多长剑的兵器铺。

　　　　看着众多同龄人在有说有笑的挑选丹药与长剑，铁峰不禁摸了摸怀中的‘破壁丹’，同时想起来在大青山断去的心爱宝剑，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落寞，与被山岳压住的窒息感。

　　　　他不仅甩了甩头，抛开心中阴霾，看着周围一些更加繁华，却有几分与自家相似的众多店铺，不禁有些想念族中众多兄弟，与家中爹娘。

　　　　对着身边走过的一张转瞬即逝的、带着开心笑容的同龄人，铁峰心绪开始摇晃，想念更是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起来。

　　　　身前的颤颤巍巍行走的老者青药，更是如山岳般开始突然升高，越来越高。

　　　　铁峰目光猛的一凝，眼前幻境开始消失……意识到心绪波动太大，急忙‘运转’木灵诀第二层口诀，平复心境。

　　　　片刻之后，铁峰便彻底恢复平静，不在观察周围，只是心绪平静的猜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老师不是不可以战胜的，总有一天他要逃出魔掌’。

　　　　老者青药发现铁峰的心绪波动，只是目光闪动一下，并未多加关注，而是想着将要布置成功的幻阵――蒹葭。

　　　　王青药自愈得到北青派‘幻阵’真传，一身所修，除了炼丹之术，其二便是这被命名为北青第二镇派之术的‘梦衍情’幻术。

　　　　‘梦衍情’幻术分为七层之，当日袭杀王府外两位筑基期修士、吓走马青道所用便是七层幻术中排名第三‘影子幻术’。

　　　　这影子幻术极为奇妙，一旦施展，周围任何物体都可成为施术者自身，而施术者却可以闲庭漫步的击杀敌人。

　　　　不过施展这‘影子幻术’时对灵力消耗极大，当日凭借巧妙的算计，出其不意的杀了两人。可若是两人一开始就展开全部灵力防御，只需盏茶功夫便能把老者青药拖死。

　　　　就算如此，击杀二人之后，老者青药已成强弩之末。不然以老者青药的狠辣，断然不会放任马青道离开。

　　　　当然‘影子幻术’若是如此，老者青药恐怕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这‘梦衍情’幻术，之所以能作为北青三大镇派之术，是因为其幻术可以配合阵法使用。用阵法的巨量灵石支撑消耗，加上六耳青铜丹炉防御之坚固，王府中‘结丹初期修为’的岳群道人也不过是徒手待宰的鱼肉而已。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筑基期内只要青药想杀之人，谁人杀不得。而一向谨小慎微的王青药，若不是作为儿子的上官涛闹死偷袭，岂会受伤。青药当年叱咤天外楼时，筑基期修士见之，谁不胆寒敬畏，笑脸相迎。

　　　　若不是如此，王青药如何被大晋皇室赐予府邸，丹城城主又如何能那么敬重之。

　　　　而此刻青药为了得到铁峰手中的‘凝气卷第十层’，在这些天内布置出了‘梦衍情’第六幻‘蒹葭’。

　　　　这‘蒹葭’幻术较与第三幻‘影子’不同。影子幻术是为了迷惑敌人灵识探查，而蒹葭幻术却是重在‘控制’。

　　　　蒹葭幻术能引导人的情绪，让人时刻处于‘温柔乡里’，心中将没有丝毫秘密。

　　　　老者自信，这蒹葭用在铁峰身上却是刚刚好，尤其是加上‘越伊灵’的辅助，更是天衣无缝。

　　　　到如今‘蒹葭’幻阵老者已经基本布置好，只不过这‘蒹葭’幻阵的阵眼却缺少一样物品――一样能蛊惑人心的二阶幻媚妖狐的内核。

　　　　这物品本来只是增加阵法威力而已，并不是必须要。不过在老者青药眼中，此事必须万无一失。若是第一次失败，铁峰心中起了防备之心，引动他体内的神秘水蓝之芒，那此事就异常难办了。

　　　　“想要得到二阶幻媚妖狐内核不难，这一次带着铁峰，把二阶幻媚妖狐内核炼制成铁峰气机相连才是重点。若时能这样，到时‘蒹葭’幻阵威力肯定更强，如此得到‘凝气古卷第十层’的可能性定将会大大增加！”

　　　　行走间，老者青药诡思如寒风过膝，想到结丹，微微眯起眼，隐去眼底如剑锷的锋芒。

　　　　冥冥中，铁峰感到身前传来冰寒冷意，心脾皆震，眸中闪过阴沉，适时低下头去。

　　　　两人快速过了喧嚣，出了二街区，走进一街区距离城主府最远的一条看似寻常的小巷中。

　　　　此处人头渐少，不过其装束却变得极为讲究，气质各不相同，不过一看便是有身份之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冷漠面孔，相互审视，暗自提防。

　　　　与老者青药一起同行的五人，无巧不巧的正是前先天的魏家三爷、岳不平，还有上官家的少妇。

　　　　三人神色冷清，缓缓而行。见面时，既然奇怪的不与老者客气，只是如路人般缓缓而走。三人身前的则是一位身着大红锦衣，有着鼠面鼠齿的猥琐面孔的中年修士。

　　　　此人名为鼠天胆，是天外楼下派丹城负责‘年轻一辈’比斗的楼使。此人身后则跟着一位狐媚天成，异常风骚的女修。

　　　　鼠天胆初见老者与铁峰二人时，只是眼睛微眯，心中冷笑一声，平静而行。

　　　　这王青药的凶煞之名，鼠天胆有耳闻。若是平常，自身筑基期中期修为，怎么都要上去恭敬见礼，此刻他自持天外楼‘楼使’身份，心中多出几分底气，虽可以不上前拜见，却不敢招惹，只做相安无事并行就好。

　　　　只不过在看到铁峰时，鼠天胆却心思活络的转动起来。

　　　　“临行时楼内老祖传出的消息中记载，两甲子岁月之前的‘小千世界’试炼中便有这王青药，且他极有可能得到了‘凝气古卷’印记……听说这王青药前先天因为炼丹而毁了府邸，这话说来应该没有几人会相信，不过这王青药若是在炼制丹药，又在炼制什么丹药？若不是……按时间推算，丹城王府被爆炸毁掉的同一天，楼内传道者便突然出现，这也太巧了！最可疑的是，传闻中王青药从未收徒，这一次回丹成却出奇的带了一个徒弟，所谓事出有异必有内隐。”

　　　　“城内这些天，多有谈论王青药这只有凝气期二层修为的平庸徒弟，本使却不这么认为。王青药眼光何等毒辣，绝不会只收个平庸的徒弟，那……王青药这徒弟会不会是传道者呢？”

　　　　这样想着，鼠天胆散出灵识，就要汇聚于铁峰之身，不过老者的冰冷之声却提前到来。

　　　　（本章完）
………………………………

第17章　战起

　　　　“你想找死？”

　　　　青药嗓音沙哑如九幽寒风袭出，灵识突然散开。这‘灵识’与寻常不同，既然带着凌厉的剑意，如悬梁利剑般锁定鼠天胆，同时转身射过去两道利剑似得冷冽目光。

　　　　鼠天胆只觉寒风迎面，心中凛然一惊有些语塞，进而恼羞，心中生出怒火，危机之下，想厉声喝一句‘我可是天外楼的楼使，王青药你一个炼丹师有何资格本楼使面前大放厥词’，只不过话到嘴边，却被青药庞大的灵识剑意吓住，心中先对铁峰是传道者的推断顿时被抛在脑后。下意识向后退出一步。

　　　　对青药突然出手，鼠天胆心中冷哼，却不敢发作，王青药的名声鼠天胆早有耳闻，此刻念头一转，就意识到处境不妙，鼠天胆心中明白，既然王青药如此说话，就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王青药杀不杀他一时难说，可王青药却……能杀他鼠天胆。

　　　　这便是鼠天胆的生存智慧。在弱者面前盛气凌人，在强者面前就算不笑面相迎，也不会自持身份去自取其辱。这也是鼠天胆能被天外楼选中，明面上是下到丹城主持‘神州榜’排名，实则是暗中探访‘传道者’的消息。

　　　　如今王青药突然发难，鼠天胆心中把握不住青药意图，于是连忙带着恭敬之意道。

　　　　“本楼使如有冒犯，还请王大师恕罪。”

　　　　“哼，你这后辈对老夫视而不见，倒也罢了，老夫的徒弟岂是你能随意拿捏之人。”青药冰冷之声。

　　　　鼠天胆面前如咧咧寒风吹过。

　　　　“晚辈先前一心想着楼内老祖交托之事，无礼之处，请前辈恕罪。”鼠天胆连忙赔罪。慌乱之下搬出天外楼老祖，说的却是大实话。心中却暗骂，你个老家伙明明是怪罪老对你老小子的无视，却还厚颜无耻拿徒弟来说事，真以为老不长脑子啊！

　　　　青药心中涛浪一动而止，微微眯眼，神色不变，沉默无言。似刻意避开‘天外楼老祖’不谈。

　　　　见此，鼠天胆转而看向青药身旁的铁峰，心中念头转动，面上笑意连连，转移话题道：“本楼使到丹城就听闻，王大师收了一名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此言一出，青药神色变得更冷几分，眼底闪过寒光，依旧沉默不言。

　　　　鼠天胆身子一怔，心中泛寒，有些不明所以，不过面上却平静如常，当下心念一转，以为青药起了勒索之心，为了表示心意，鼠天胆心中一狠，把先前天得自岳家的一颗二阶栝楼果奉上，继续道。

　　　　“这是二阶栝楼果，服下后可以抵得上一般凝气修者十年吐纳之功，送于王大师高徒，以表祝贺。”

　　　　这栝楼果一颗带着藤蔓与纹路的绿色椭圆果实。与甜瓜相当。

　　　　青药神色一缓，转身缓步而走，嗓音沙哑如寒风掠过：“念你‘楼使’身份，老夫不杀你。”

　　　　鼠天胆心中一松，心中暗骂青药为贪图小利的老狐狸，面上却极为急忙拜谢：“多谢王大师，多谢王大师！”

　　　　铁峰始终平静，临走只是回头瞥了眼鼠天胆手中的栝楼果。听着可以省下十年吐纳之功，心中生了得到之欲望。

　　　　不过见青药青药没有知会，铁峰便不能盲目去接，此刻只是牢牢记下栝楼古的外形与功效，快步跟上青药。

　　　　鼠天胆本想忍痛将栝楼果送出，可见铁峰离与王青药走远，心中不解，手上动作极慢的收起栝楼果，脑中回荡着青药最后的话语，眼底的愤冷在一点点滋生，却压制的极好，心中打定主意，不轻易招惹这王青药，不过心中的却闷气难以舒去。眯眼看着身形瘦弱的铁峰，想起先前推断之事，心中泛出寒意的同时，念头一转，便了有了注意。

　　　　“这王青药危险……本使不招惹就是。可若就此咽下这口闷气本使颜面何在，莫不把王青药可能有“凝气古卷”印记、其徒弟可能是传道者的事情事情禀报给此刻在丹城的三位执事……！！以三位执事对传道者的渴望程度，就算王青药徒弟不是传道者，能出手打压一番也是好的。若王青药能侥幸不死，大不了此事之后，本使在楼内躲上一段时间，就不信这王青药还敢明目张胆的到天外楼杀人。”

　　　　鼠天胆心中泛起冷笑，可面上却恢复了平静，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一副暗藏祸胎的鼠辈模样。

　　　　只不过青药王青药是何等人。

　　　　此刻暗中看到鼠天胆如此作态，心中便生出了危机。

　　　　鼠天胆的掌握的信息青药有所料。初遇鼠天胆青药便生警惕，对鼠天胆自恃身高一等不来拜见，青药也乐得心宽，不过鼠天胆暗中探查铁峰却触动了他的禁脔。

　　　　青药出言便发起猛烈攻势，意求打乱鼠天胆的方寸，一旦祸及自身，他便要暂时放下对铁峰的种种推测，率先想法让自身脱身，不过青药哪会随了他的愿望。

　　　　在鼠天胆以为自身已经脱出泥泞，青药便出言把他再次推入，而且这一次让他陷入的更深处。

　　　　“一颗不够……两日之后送来三颗，若不然……老夫要让你把这些天‘吃下’的都吐出来，再离开。”

　　　　青药话语极为巧妙。以两日转移鼠天胆的注意力，间接拖住他。两日之后能不能得到铁峰手中的‘凝气卷第十层’已成定局，就算鼠天胆禀报上去，青药何曾怕过谁。

　　　　另外，栝楼果能强行打通凝气期修者的筋脉，大幅度的增加凝气期修者身体对灵力的容纳能力。可谓是大大激发凝气期修者的潜能，让凝气期修者短期内修为暴涨的‘逆天之物’。其珍贵程度较之于一阶上品的筑基丹也只是低出一线。

　　　　以青药对丹城的洞悉程度，三大家族加起来栝楼果个数应该不会超过一手之术。凭鼠天胆的身份，想要再买来两颗难度都绝不在小，到时就算真的买到了，恐怕也要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一些才行。

　　　　当然，就算鼠天胆真的送来‘栝楼果’，青药也不会给铁峰使用；相比于服用‘栝楼果’之后，一年之内修为便能达到‘凝气六七层’的铁峰，凝气二层修为的铁峰才最是最好的铁峰。

　　　　至于鼠天胆能不能如数奉上‘栝楼’果，青药内心其实没有多加在意。他一心都在铁峰手中的‘凝气卷第十层’上。此刻随意拿捏鼠天胆，也是唯恐‘铁峰’‘消息’泄露。

　　　　同时，对带铁峰出来，心中生出悔意。

　　　　“天外楼派出的楼使，个个都是心思活络之辈……如此做法，但愿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青药心中叹息一声，脚步不由加快。唯恐迟生变故，青药打算一旦得到二阶幻媚妖狐的内核，便回到四合院对铁峰施展‘蒹葭幻阵’，若是铁峰真的得到了‘凝气古卷第十层’，青药自信，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能让铁峰开口。

　　　　而身后鼠天胆正于毒计过心，心中大快，忽闻青药霸道之言，初时神情微怔，转而恼羞成怒，一身筑基期中期修为瞬间全面爆发，周身青色流光大作，祭出一面青铜小盾护体，极力喊道。

　　　　“王青药！本楼使念你前辈身份，才如此客气相待，可你以为本使有天外楼作为后盾，会怕你！”

　　　　见此，身后始终沉默的魏家三爷、岳不平、上官家少妇三人，都脚步后移，虽神色各异，却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至于鼠天胆身边的风**修则吓得面无人色，一时愣在当场。

　　　　魏家三爷与娇媚妇人自然站在青药青药这边，而岳不平及其岳家却因岳群真人的失踪，对青药恨之入骨。

　　　　后者自然希望青药出手杀了鼠天胆，之后再被天外楼镇压所杀，这样北青派便成三家囊中物，且在争夺中，岳不平自信可以镇压魏家、上官家，最终掌控北青。

　　　　青药青药脚步定住，回过头来，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嗓音沙哑，冷笑声传出。

　　　　“哈――！你鼠天胆不愧天胆之名，敢在老夫身后叫嚣的甲子之内你是第一人……不过，你代表不了天外楼，老夫身后却有北青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