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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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生出疑惑。

　　　　青药心中一松，转头示意铁峰可以在阁内随意转转，不要打扰他与戚发的谈话。

　　　　戚发面上露出笑意，眼底却有精芒闪过，心中猜测青药为何对铁峰如此重视，连离开视线都不行。同时对铁峰生出‘一丝’兴趣。

　　　　一杯茶水转眼见底，两人开始传音秘密交谈起来。

　　　　铁峰对此乐的清闲，‘退后’几步，便双眼冒光的向‘蛟骨’剑前，忍不住伸出双手，想要握住剑柄，又强制收回，盯着‘蛟骨’剑，开始细细开始打量。

　　　　直到两刻钟之后，铁峰才收回目光，眸中亮色闪动的同时，揉了透眉心显出几分疲惫。略微闭眼，一把‘蛟骨’剑瞬间在脑中成型，此刻若有人看到这幅画面的话，定然会惊得目瞪口呆，因这把虚幻的‘蛟骨’剑与真实的‘蛟骨’既然有三分气势上的神似，就连一些肉眼可见的细微的纹路也丝毫不差。

　　　　要知道神州大陆顶尖炼器师欧冶子是何等逆天奇诡造诣。如现如今与青药密谈的戚发，作为一位堪称登堂入室三阶炼器大师，他不知观察了多少遍‘蛟骨’剑，可是如今若是让‘姬姓老者’仿造一把的话，能有两份神似，不区别与材料，都要堪称三阶灵器了，价值数十万灵石。

　　　　如今铁峰作为一个对炼器丝毫不知的后辈，能在脑海中成像出三分神似，这倒不是说铁峰的眼神易于常人，若说眼神戚发作为炼器大师，不仅有炼器经验，而且与比视觉好上百倍的‘灵识’。

　　　　这让他不仅能看清‘蛟骨’剑身所有纹路，甚至能看清楚剑身内的所有禁制符文。而他却只能做出两分神似，这是为什么？

　　　　这或许是所有想要提高练气造诣的‘炼器师’最关注的问题。

　　　　而问题很简单，因为铁峰有超人的记忆力，看过的东西，就能一点点在脑中成像。

　　　　此刻刻意反复的记忆，‘蛟骨’剑的所有纹路都会按照逻辑在演绎推理整合之后，在脑中完全塑造出来。不同于常人的是，这个‘塑造’有“长久”的‘记忆’支点，不会像常人因‘遗忘’而图像混乱。

　　　　虽然如今铁峰绝对无法做出一把形似三分的‘蛟骨’剑，不过‘铁峰’若成为炼器师，随着他修为的稳步提升，一旦达到戚发这样的高度，何其恐怖。

　　　　铁峰不知道是，在他感觉疲惫时，大概是‘精气神’的大量消耗，魂海剧烈翻滚起来，魂海中这些日子一直颤动不停的‘滴水珠’猛的分出一丝水蓝之芒，瞬间弥漫铁峰魂海，随即有一股无形之力冲出魂海蔓延全身。

　　　　铁峰回头见老师与人谈的兴起，恰好看到青药面上神色露出不可置信，随即又强烈到仿佛择人而噬的亮芒。

　　　　铁峰心中一紧，突然有些晕眩的感觉，来不及多想，连忙收敛心神，急忙运转‘木灵经’。可就在这时，只觉脑中一涨，接着便有一股力量冲入身体。

　　　　一阵晕眩传来，铁峰只感觉自己神魂就如狂风中的断线风筝，随风摇摆，眼前天旋地转，一个踉跄，一手下意识扶住‘蛟骨’剑剑柄支撑身体不倒，飞速运转‘木灵经’条理身体的同时，铁峰知道滴水珠的变化来了。

　　　　下一刻，眉心处滴水珠中便传来的苍老之声。

　　　　“本皇大难不死，必有后幅，必有后福啊……！”

　　　　这声音透出无尽威严，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只不过听在铁峰耳中却是如万千‘闷雷’炸响，魂海中一时天雷滚滚……

　　　　“那……那个声音醒了……”铁峰心中颤抖，连思绪都有些断续，同时眼前开始发黑意识开始消散。

　　　　那声音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一切戛然而止，铁峰魂海开始走向平息，眼前又渐渐变的清晰。‘声音’略微查看铁峰魂海，就要夺舍，不过看到铁峰夹办成的水蓝神魂时，却瞠目结舌。

　　　　“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是‘声音’的第一反应。

　　　　不过细细查看之后，确定铁峰神魂与水蓝之芒同化程度达到五成，确定自己无法夺舍之后，声音一时沉默。然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透过滴水珠第一次看向铁峰魂海顶部的黑暗混沌，惊异一声道。

　　　　“这小子……这小子难道是仙人转世，不然这种废弃的低位面，怎么会出现拥有‘黑暗混沌’神魂的人类！”

　　　　略微沉吟，这声音猛然想到了什么，又是一惊……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哀叹一声，放弃夺舍的念头。

　　　　铁峰这边。随着魂海的平静，加之‘木灵经’的运转，铁峰渐渐恢复清明。他努力甩了甩了头，直起身子，抬起头，努力压住心中震惊，尽量保持平静，略微调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一手抓着‘蛟骨’剑剑柄，一时心中又有火热闪过，可如今不知体内声音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性命危机的关头，也没心思在看‘蛟骨’剑了，强行转动思绪，正要想怎么与体内‘声音’交流，不想心间就传来一声询问。

　　　　“小家……”声音略微犹豫，“小……兄弟，你喜欢这柄剑？本皇可以帮你。”这声音轻缓，透出几分诱拐的味道。

　　　　铁峰瞳孔猛的一缩，进而压下心中震惊，心中试着说道：“这柄剑是他人之物，晚辈没有足够灵石，想要也带不走。前辈……如何帮我。”

　　　　声音略微沉默，继续道：“你握住剑柄，试着输出一丝仙……灵力，待本皇感受一二。”

　　　　铁峰面上略微犹豫，可心中却在急速转动着。

　　　　“本皇！”

　　　　还有声音未说出口的‘仙’字后的内容。

　　　　“仙”，以这声音的诡异，以铁峰头脑，与仙字沾边的可不就是大陆传说中的‘仙人’了。铁峰不禁猜想，难道这位‘前辈’是‘仙人’中的皇者不成。

　　　　铁峰被自己吓了一跳，踌躇数息，最终还是按照‘声音’所言，握住了‘蛟骨’剑柄，还好青药与戚发谈的兴起，没有关注这边。

　　　　铁峰试着探出一丝灵力，不想一股吸力传来，铁峰只觉一身灵力都要尽数倾泻而出，一惊之下，立刻松开剑柄，后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略微犹豫，还是硬着头皮强做平静道。

　　　　“前辈……”

　　　　‘声音’没应声。

　　　　“前辈，怎么样？”

　　　　声音似在犹豫，轻轻嗯了一声，才道：“这柄剑内有一条修为要比你强出……一些的小虫子，若是你真的想要这把剑，有滴水珠在你神魂绝对不会破灭，不过认主的过程怕是要经受很大的痛苦。”声音嗓音委婉的说出实话。

　　　　铁峰听来，心中敞亮，他可不认为前辈‘强出一些’，是凝气三层与凝气二层的差距。痛苦他不怕，可如今却不是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以他如今的修为，怀璧其罪的道理，铁峰岂能不懂。

　　　　“那此事作罢。”铁峰心生平静，克制住内心渴望，转而又问‘声音’的名讳道：“晚辈铁峰，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本皇……，本皇如今只剩一缕残魂，记忆大半缺失，一时想不起来。”声音中透出几分萧索，似要博取同情的乞丐之言。

　　　　这铁峰一时哑然，委实有些不敢相信，却没有多问，“前辈自称本皇，铁峰便称呼你皇老如何。”

　　　　“随你。”皇老随意道。

　　　　两人稍稍交谈几句，铁峰轻描淡写的提了几句自己的处境，便陷入沉默。不过，寥寥几句交谈之下，皇老便对铁峰有了初步了解。

　　　　“造化弄人啊！此子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活下来，虽只有十二岁，可这心性那十二岁孩子的半分影子。本皇每说一句话，他魂海都会翻滚，说明他说出的话句句都是三思而出。这本来是多少大族天才难求的心性，可如今出现他身上，却让他没有了年轻人的锐气与朝气，只会逆来顺受，往后再遇到困难，如今日放弃这柄‘剑’的心态的话，得不到资源的他，在残酷的修仙界，就算有‘滴水珠’，又能走出多远！”

　　　　“此子……哎！”皇老内心叹息一声，‘为了争抢这滴水珠，本皇身遭大难，一身修为全数丢失，部分记忆记忆封印，只剩下苟延残魂，可谓为冥冥中的劫数……如今又摊上这样一个小子’，皇老内心有些戚戚然，只不过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这小子脆弱不堪的魂海如何能接纳滴水珠？又如何能熬住滴水珠对魂海的改造？诡异的完成神魂的五成水蓝同化活到现在？”。

　　　　想到近三百年的逃窜生涯，想到当初滴水珠进入元神时的艰难，皇老心生寒颤，转而心思却活络起来。

　　　　铁峰沉默。

　　　　而此刻，铁峰魂海中滴水珠下一柄缩小版的‘蛟骨’剑安静悬浮。这一幕，若是被‘姬姓老者’看到的话，定然会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这缩小版‘蛟骨剑正是蛟蛇之魂。

　　　　（本章完）
………………………………

第20章　无视蒹葭

　　　　一番谈论下，铁峰并未发现‘皇老’的半分敌意，心下暗中一松。

　　　　对于蛟骨剑，既然得不到，多看也是无意，铁峰最后不舍得看了一眼，就在阁内转起来，暗中有意无意的关注着青药的神情变化。

　　　　又足足过了一刻钟，青药才与戚发密谈结束。铁峰见到青药在戚发手中得到两件东西。

　　　　其一时‘蛟骨’剑，只不过接手‘蛟骨’剑时青药罕见的露出踌躇，竟有些不愿意‘要’的奇怪神情。

　　　　第二件一块似迷幻的鸽蛋血红晶石。铁峰只觉红光一闪便被青药收入储物袋中，接着就看到青药投向来的两道刺人的目光。

　　　　铁峰心中一凛，不禁脊背发凉。

　　　　事情办完，青药似乎很急，直接提着铁峰掠出房间，片刻之后便回到了居住的四合院。而一路上青药的目光渐渐变得火热，待回到四合院中，青药眼中的火热更是达到了极致。

　　　　铁峰习惯的盘膝坐在梧桐树下，心念急转，眼前还反复的出现青药的‘火热’眼神，内心生出阴霾，越来越阴沉。

　　　　铁峰明白，有事情要发生了，而这件事情可能要关乎他的性命。

　　　　可是铁峰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老师要干什么？又要把他怎么样？

　　　　这让铁峰心生暴虐，怒气在心中不断升腾，甚至有种怒发冲冠，愤死拼命的冲动，可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心中怒气’。

　　　　铁峰清楚，凭借自身凝气二层修为，可以出主意与秦川、秋溪合力，不惜以自身为饵，悍不畏死的族人挣来‘妖狼’，可以面对自身痛苦毫不退缩，可他更是知道在杀人如是草芥的老师面前，他其实做不了什么，匹夫撼大树的事情，听人说来自觉豪气，可不到最后关头，铁峰还是不愿意去主动寻死，因为……活下去才有希望。

　　　　夜色昏暗，依稀可见一轮圆月在被厚实云雾束缚，头顶梧桐叶随风沙莎作响，随风飘下几片暗色枯黄，显得压抑而多有萧瑟。

　　　　铁峰面色阴沉的似要与黑夜融合般，眼中隐有冰冷显露，更多的却是与年龄不符的落寞。他双拳紧握，掌心鲜血直流，却不自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房间内传出老者青药叫声，铁峰才猛然惊醒。

　　　　“徒儿，到为师房间内来。”青药嗓音沙哑，却罕见的带着几分亲切。

　　　　铁峰瞬间收敛思绪，面容平静的起身，走到青药房间前，房门突然打开，铁峰身形微顿，便抬脚踏了进去。

　　　　在踏入的刹那，铁峰眉心处滴水珠水蓝之芒如水波荡开，扩散铁峰全身，这让房间上空中‘不可见’的血红晶石散出的一道要覆盖铁峰身躯‘尤其是要侵如双目与五官’的无形之气，不得近身。

　　　　房间内很是空旷，除了六耳青铜丹炉，再无他物，青药在丹炉旁虚空而坐，有几分仙人风范。

　　　　见铁峰进来后被‘无形之气’附身，青药出奇温和的微微一笑，道：“徒儿啊！为师最近要出门一趟，带上你多有不便，你是要待在这四合院修行呢？还是愿意进入北青派修行？”

　　　　此刻的青药如旧一位溺爱徒弟的慈祥师傅般。

　　　　铁峰心中生出讶然，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突然如此说话，下意识转头，见房门依旧开着，心中一松的同时，略微犹豫开口道：“弟子愿意进入北青修炼。”

　　　　“恩，好！你下去休息吧！为师明日便带你去北青。”青药点点头，让铁峰下去休息，好像他叫铁峰就只是为了此事。

　　　　铁峰心中疑惑更浓，面上平静作揖，退后一步猛的转身，就要一步跨出门槛离开。被青药猛的瞪大眼睛，有不可置信流露，连忙叫住铁峰。

　　　　“徒儿啊！你且等等。”青药拍了拍脑门，像一位上了年纪，记性不好，又想多教导徒弟几句的慈祥师傅。

　　　　铁峰心中一紧，转过身来，走进几步，恭敬等待下文。

　　　　“师傅这一次出行怕是要耽误很长时间。”青药面色露出犹豫，转而丢给铁峰一个储物袋，说道：“这里面面是为师这些年的炼丹感悟，你若用点心思，对你日后学习炼丹会有助益，另外一块身份令牌可作为我王青药弟子的凭证，你进入北青之后，能够凭此令牌得到诸多方便。”

　　　　“多谢师傅。”铁峰诚心拜谢，缓缓退走，直到一步踏出门外。铁峰魂海中却有一声谁都无法听闻的‘不屑’之声传出。

　　　　见铁峰真的一步踏出门外，青药惊得目瞪口呆，面色阴沉。随即青药双手掐诀，打出一道光束，房间顿时缭绕红色气流，好似一出血色世界，。

　　　　“老夫的‘蒹葭幻阵’明明在正常运转，可铁峰却不受幻阵影响，难道是那神秘的水蓝力量？”

　　　　青药目光一凝，神色阴晴转动间，招来已经睡下的越伊灵。

　　　　看见越伊灵进了‘蒹葭幻阵’被无形之气附身，短短几句之后，本是回到自己房间，却如鬼打墙似的在青药房间之内转了几圈，然后在地上睡下时，青药才确定‘蒹葭幻阵’没问题，而问题都在铁峰身上。

　　　　“那水蓝神秘力量当真诡异，既然能护住不受老夫幻阵影响。”青药皱起眉头。他一生修行‘梦衍道’，所遇强敌无数，往日就算碰到修为高深者，只能减少‘幻阵’威能，却不能卸去。如今铁峰就如没事人般身入幻阵，不自知，更不受半分影响走出。

　　　　饶是以青药的深沉心机，也傻眼了，这也难怪，委实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青药能理解的范畴。

　　　　青药揉了透眉心，心中暂且压下对铁峰手上‘凝气古卷第十层’的渴望，陷入沉默，可就在这时四合院屋顶处有璀璨的光幕出现，一时恍若白昼。

　　　　一道身形异常魁梧的黑影破开光幕，化作虚影离开。

　　　　“看来戚发老鬼还是对铁峰生出了窥探之心，还好老夫什么都没问出，不然面对姬氏的恐怖势力，老夫不仅什么都得不到，恐怕还要面对生死危机。”

　　　　“罢了，罢了……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得到‘凝气古卷第十层’，强求反倒便宜了他人。按照戚发老鬼所说，北山国被灭，拥有大量亡魂的大青冰山附近，极有可能会出现‘避天血藤’。老夫若能得到避天血藤，借助铁峰血液浓郁的生机，要炼制出‘破壁丹’，不难。”

　　　　“如今铁峰既然引起了戚发老鬼的注意，一旦送入北青，姬老鬼定然会派姬倩儿去试探。此事怕是有些麻烦。不过……”青药露出冷笑“不过，话说话回来，连老夫都无法从铁峰手里得到什么，料想他人更是不行。”

　　　　青药罕见对自己铁峰有几分赞赏。转而重重咳嗽几声，吐出大口血迹，继而露出迟暮之年、死气沉沉的落寞。

　　　　“老夫身躯已到归墟之期，虽有‘增元丹’篡改天道，可并不能长久。最近连凡大战，受伤不轻，先前对鼠天胆递出的一剑，又牵动了老夫伤势。”

　　　　“此番去北山国，与姬老鬼某事，无意与虎谋皮，就算能得到‘避天血藤’，定然也是危机重重……”

　　　　“若是死在北山国……？”

　　　　“是该想想传承的事情！不然老夫一旦死在北山国，一身所修‘梦衍道’不足惜，派内暗中的六大护山长老境界应该都在老夫之上。可师傅传下来的‘丹道’之法却是要断在老夫手上了。”

　　　　“当年师傅直至归墟都无法突破成为二阶上品炼丹师，他老人家临终之托……老夫虽青出于蓝，成就二阶上品，借助铁峰之血，更是炼制出了引来雷劫的二阶上品‘增元丹’成就炼丹大师。算是完成了师傅的遗愿。可若是想要再进一步非结丹不可，不然想成为三阶炼丹大师机会太过渺茫。”

　　　　“铁峰可以半月记下一阶‘万药录’，加之他得到的神秘力量，若能得到老夫‘丹道’传承，未来应该能走得更远。这样一来北青也算有了传承，老夫也不算辱没师傅教诲之恩。”

　　　　也许是人之将死，青药心中有了决定后，又想了许多，许多。直到天色放量，青药才回过神来。

　　　　他略微整理着装，出门让铁峰支付了两位灵膳师三个月的薪水――三十块灵石，遣散之后，带着铁峰与越伊灵，在初阳的中，出了丹城。

　　　　一如当年师傅木琴道人般，青药带着铁峰与越伊灵踏入北青山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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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杀楼子

　　　　北青派所在北青山属于大青山的一支。

　　　　北青山下有一座如利剑般耸立的百丈峰，是北青派的天然屏障，也是北青派明显的标志。

　　　　登上百丈峰，一眼望去，北青山有蔓延百里的苍翠山岭，层层叠叠扶摇而上，有‘五大附峰’众星拱月般围着‘北青主峰’。

　　　　主峰长年笼罩在岚雾中，有一条白练瀑布悬空而挂，雾气翻滚间可见群楼玉宇，峰顶禁地有皑皑白雪，相传是六大长老的闭关之地。

　　　　整体而言，北青山显得雄奇而神秘，灵气浓郁，可谓仙家福地。

　　　　青药带着铁峰与越伊灵径直在百丈峰山下落脚，这外山门并不大，进了栏柱上雕琢精美蟒纹的门楼，是一块八九丈开外的铺着整齐汉白玉块石的圆形小广场，一眼望去，只有中间的一块高约三丈的白玉石上雕刻着‘北青派’三字较为显眼。广场后则是是一片密林，远处可见百丈峰笔挺的崖壁，与点缀其中的一簇簇碧绿。

　　　　广场两旁密林有水从地底涌出，化作三丈宽河汇入数里外大青山主流‘道河’之中。

　　　　青药站在门楼处，凝眸沉吟，似有留恋的望了一眼百丈峰，便缓缓升空，神情冷漠的最后扫了铁峰一眼，传音说了一句，便没入云端离开了。

　　　　看着青药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云海中，铁峰才松了口气，抱拳深深一拜，心中迷茫，面色却极为平静，转头看向直插云霄的百丈峰，露出神往之色。

　　　　此刻广场上不见人影，铁峰与越伊灵在快步走到白玉石下休息。

　　　　“主人，传闻这百丈峰崖道号称千里登仙道，就连一些会飞行的‘凝气七八层’天骄，都无法轻易过去，我们如何能通过嘛？”越伊灵看着远处利剑般的百丈峰，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一脸忧愁道。

　　　　铁峰在旁边盘膝坐下，斜瞥了越伊灵一眼，看着青药离开的云端，平静道：“不用担心。老师说三天之后，便是入门考核时间，到时时候与其他人一起接受考核就是，不必多想。”

　　　　越伊灵面色一喜，星眸中熠熠生辉道：“主人可允许我参加考核？”

　　　　铁峰心中生出几分怪异，转头看向越伊灵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你不必拘泥，凭你的资质定能得到重点栽培，不必一口一个主人的喊。”

　　　　“主人说什么话，奴婢不敢。”越伊灵心中本能的防备，出言恭维，睁大星眸盯着铁峰的神情变化，深怕铁峰是在出言试探，深怕会有厄运降临。

　　　　铁峰神色变换一下，摆摆手，不搭理越伊灵的小心思。转头平静看向远处云端，心中生出不真实之感。怎么都不相信，老师会放过自己，又好心的送自己进入北青派。

　　　　见铁峰面色平静，直接不搭理自己，越伊灵眉头微微蹙起，暗自奇怪‘自己如此清新脱俗的容貌’怎么会被无视？心中一时气恼万分，星眸投出利剑般的目光狠狠盯着铁峰，转而顺着铁峰视线看向远处云端，看了半晌，可惜什么也没看到，气的跺了跺脚，去旁边河流处生闷气去了。

　　　　这一下，越伊灵把先前恭维忘得干净无痕。

　　　　铁峰斜瞥一眼越伊灵，内心苦笑一声，心中还是担心老师会去而复返，有些心绪不宁。

　　　　“你小子不必多心，你那师傅已经回丹城了，应该不会去而复返，不过却有三人正向这边赶来。”皇老声音平淡道。

　　　　铁峰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问道：“那三人是何人？”

　　　　“还不清楚，不过这三个筑基期的小家伙都散开灵识锁定了你小子，怕是来者不善啊！”

　　　　“筑基期！”铁峰瞳孔猛的一缩，猛的站起，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招惹到了三个筑基期前辈。

　　　　“据老夫估计他们应该是冲着你的‘木灵经’来的。老夫记忆丢失虽然记不得这木灵经究竟是何来历，不过以你体内庞大生机来看，这木灵经怕是不简单，引起有心人的觊觎也是寻常之事。”

　　　　铁峰面色瞬间阴沉，刚刚莫名奇妙的逃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