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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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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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轻狂笑声

　　　　铁峰认真静听……

　　　　时间流水，当日头西斜时。

　　　　暗处等了小半日的马和，嘴角不时冷笑，缺不见丝毫着急，只是静坐，冷眼看着，不过心中对铁峰的期望，却在这半天中散去大半。

　　　　往时马和可没少见考核时，那些入门弟子争先恐后的攀爬刃避的热闹场景。可如今反观铁峰，不仅耽误四天，还学习凡人攀山编制了长绳，又静坐迟迟不动，且不见丝毫着急之色。

　　　　把这一幕看在眼中，若不是马和确定铁峰与越伊灵是参加考核之人，都要认为铁峰与越伊灵是出来游玩，又受了难的狼狈少爷小姐，而不是在参加考核。

　　　　不过马和正心中冷笑间，铁峰突然站起身来。

　　　　马和眼中有露出一丝好奇，也站起身来，临近一些，一来看得清楚，二来时刻准备去救援。

　　　　在马和看来，凭铁峰的修为根本无法到达山顶，他开始所期望的也不过是铁峰与越伊灵能去尝试着攀爬，待力竭时再由他出面救下，直接带入北青派，虽然爬不上这‘百丈峰’考核弟子素来都要从派内杂役弟子做起，不过这铁峰毕竟是‘王师叔祖爷爷’的弟子，数来他还比自己大出几个辈份，加上王师叔祖威名在外，他自按照吩咐，带回派内悉心安顿一番，不敢怠慢分毫。

　　　　铁峰动了。

　　　　只见铁峰双手抱住越伊灵，两人修为运转之下，准确的把越伊灵‘抛’上三丈崖壁‘小平台’，然后递上长绳，铁峰就这么‘丝毫’灵力没用的爬了上去。

　　　　“小聪明，接下来距离第二处、第三处平台的高度达到六丈，凭你凝气二层修为如何都不能把一个凝气四层的女孩丢上六丈高度，如无灵器辅助倒要看看你如何再上。”

　　　　马和冷笑不止。

　　　　而在第一处小平台上，越伊灵一上来面色就变得煞白，尽量向里靠，目中害怕之色渐浓，，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铁峰看在眼里，心中一动，面色平静，没有多言。

　　　　只是看着六丈高处的第二处借力的‘小平台’，看着中间一段盯入崖壁的横木，暗自计算一下距离，略微犹豫，扯下一段衣袍下摆，用木枝弯圆，撑起绑在绳头，轻轻向上一甩便把横木套住，试试劲力，目光一闪，借力身子一跃，开始攀爬。

　　　　数息之后便上得横木旁边，铁峰快速拿出君邪剑，用力把大半剑身插入崖壁，站上去，才暗自松了口气。

　　　　吹着微微暖风，看着三丈下的越伊灵，与六丈下向下蔓延的山峦，远处苍翠的密林，两条清流河水，奔腾的道河水，以及西斜的红日。

　　　　铁峰长长舒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放下长绳。越伊灵细致的白皙玉手轻颤着抓住长绳，被铁峰硬生生拉了上去。

　　　　马和瞪眼一怔，短暂讶异，“倒有些像派内典籍记载的王师叔祖爷爷，歪门邪道的花花肠子不少，让人眼前一亮，又觉心生寒意。”转而露出冷笑，对于凝气二层修为的铁峰他自然没有放在眼中。

　　　　如法炮制，铁峰与越伊灵合力把后者送上第二处平台。之后第三处平台，铁峰如法到达。如此铁峰与越伊灵攀上十五丈高空。

　　　　第四处便是二十丈刃避的顶处，是一处长满木林的宽大平地崖台，其高度有五丈，且中间只有一处踏脚小平台，并无横木。

　　　　这样的距离，若是换做一般凝气三、四层修为的弟子，全力运转修为，借着中间踏脚之地，上之不难，可是铁峰本就修为不够，再加上这一番消耗，就更加……

　　　　越伊灵灵力消耗虽然不足两成，有能力上去，可此刻，越伊灵身躯颤抖更加厉害，已经面色惨白，只顾闭眼往里缩，明显无法发挥实力了。

　　　　铁峰面色变换一下。若是让越伊灵去尝试，一个不小心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跌落……不愿去轻易尝试。

　　　　铁峰内心微微一叹，扫了一眼越伊灵，内心生出不妙：“这崖壁对越伊灵刺激太大，一旦时间长了，她情绪奔溃，我一人之力要带她上去几乎不能做到，下去也很难，所以……要快。”

　　　　吹着崖间煦煦微风，铁峰眼中划过狠色之芒。

　　　　他挥动君邪长剑，削去越伊灵身后岩石，为她破宽栖身之地。双手扶住她精致脸庞，也不知是种什么心情，“没事的，有我呢。”

　　　　越伊灵星眸中有短暂的讶异，瞬间湿润，似有愧疚，却只是挣脱铁峰的双手，缩了缩身子，没有言语。

　　　　最坏的打算来了，铁峰生出苦笑。接着面无表情的拿着君邪长剑开始劈砍崖壁，开出一个个容一人站立的交错向上的台阶，做好着力点，一点点开始攀登。

　　　　这一幕，让远处时刻准备救援的马和，陷入沉默。

　　　　先前见铁峰的巧力上崖，马和只觉铁峰是‘小聪明’，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此刻看到害怕的全身颤抖的越伊灵，马和并没有任何轻视之色，相比于那些吓得不敢尝试的考核弟子，这越伊灵要强出太多。

　　　　这毕竟是二十丈的陡直崖壁啊！对于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有胆识了。这样一来，铁峰反而有些不似常人的怪异。

　　　　在马和眼里，铁峰身上没有害怕，也没有慌乱。

　　　　想到前几日，登上这崖壁的中行璃梦、赵籍、智小楠、王华、霍聪、李大军、肖科等人的面色铁青的强作镇定，马和看向有条不紊快速开凿崖壁的铁峰，不由眯起双眼，心下骇然。

　　　　“这铁峰自上崖以来，并未出现一点点迷茫，说明他早已经计划好了该如何登崖？”马和心中暗自猜测，转而看向崖下，此刻身躯颤抖的越伊灵，轻笑一声。

　　　　“这铁峰头脑应该十分聪慧，且胆大，十分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他才没有丝毫慌乱害怕的神色。不过……他却不了解身边人，所以这最后五丈才攀登的如此艰辛。”

　　　　马和暗自冷笑一声，没有多想。

　　　　马和很聪明，他的猜测很接近事实。不过马和都能看到这些，皇老自然也明白，而且比马和还要看得深远。

　　　　皇老内心一叹，暗道：“铁峰这小子终是太稚嫩，不知身边人的虚实，就盲目制定计划。平常时候还没什么，可一旦像如今这般遇事就会出现‘视线’盲区，这样极可能带来无法弥补的后果啊！”

　　　　老家伙似在感叹，又似在自省。以两人的思路来看，铁峰似乎真的计划好了一切，却百密一疏的在越伊灵身上出了错误。

　　　　只是这样的思路真的对吗？真要说起来，皇老与马和都只猜对了一半。这错的一半，不是他们智慧不够，只因他们不了解铁峰而猜错了一点。

　　　　“以铁峰的经历，他不会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别人，以他的头脑，攀崖前越伊灵的角色就已经确定。”

　　　　铁峰的结论是：“越伊灵只能锦上添花，不能受一点苦。”铁峰离家以来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无法在父母身边，如今若是连身边越伊灵都保护不了，他活着真没什么用了。

　　　　当然，铁峰此刻却没时间想这些，他在一次次挥剑，手臂渐渐开始颤抖，不过每一次挥剑都能开出一处踏脚之地，稳步上攀。

　　　　随着铁峰一次次挥剑，五指间渐渐有血迹出现，一滴滴向下落去。

　　　　马和以为掌控的铁峰所想。见铁峰用从未有人用过的、最笨的法子上崖，心中惊疑的同时，虽有不屑，可见铁峰面色阴沉的一次次挥剑，似乎很是急切，毫不在乎手上滴出的血迹，只是疯狂挥剑。不禁内心微动。

　　　　“这小子就算胸有成竹，不知道害怕，难道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吗？”马和低声呢喃，看着铁峰一次次挥剑，流血不止，自己手臂都有些疼了。同时有些疑惑的暗自铁峰打量着手中的剑。

　　　　“按理说，寻常长剑最多不过八到十斤，如今铁峰才挥动几十下，绝对不会这么快磨破手掌。而铁峰的手掌却实实在在的破了，那就只有一个理由。”马和眼中一亮，“这把剑重量定然不小，若是王师叔祖爷爷送的话，定然极有名堂。一定要找时间借来看看。”马和心中打定主意。同时对于名义上的师叔祖爷爷王青药生出几分好奇。

　　　　往日，对于派中名声极大的王师叔祖爷爷，马和虽只是道听途说，可以他的身份，北青派最近发生的大事，不管是掌门师叔祖与马六道师祖的失踪，还是两大筑基期客卿的死，应该都与这位王师叔祖爷爷脱不了干系。

　　　　此刻亲眼见到他的徒弟铁峰如此疯狂之态，联想到王师叔祖的可怕，不觉心中生寒。

　　　　“果然不愧是王青药的徒弟！”马和眯眼内心赞叹一句，没时间多想，略微犹豫，还是按照规矩，身子飞动，来到铁峰头顶暗处，准备出手，以防铁峰失足。

　　　　君邪剑锋锐异常，劈砍崖壁犹如刀切豆腐，不过却是要铁峰运转灵力加于剑身才可。铁峰左手在崖壁上着力，右手执剑，往往是在崖壁上直刺三到四下，横剑向上猛的撩起，便能开出一方够两只脚站立的方寸平台。回剑时在头顶一削便做出左手着力点。

　　　　红日西斜，崖壁上清风煦煦，铁峰一剑剑挥出，似在写意作画，不觉丝毫慌乱倦怠，颇有几分美感。

　　　　越伊灵见铁峰灵猿上壁，片刻便消失身影，不觉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她不管不顾的慌乱探出头来，看到铁峰一步步上攀的身影，瞬间呆住，一时倒是忘记了什么？短暂的凝滞之后，她举止僵硬、神情颇为怪异、声音颤抖的出声：

　　　　“铁峰，小心，小心。”

　　　　刚一探出身子，越伊灵只觉有什么落在额头，抬手一摸才看到是血，她急忙缩回身子，眼泪哗哗直流。始终没敢向崖下望一眼。却清楚的看到了一滴滴掉落风中的血迹，随风而去。

　　　　“你再等一下，我这就拉你上去。”铁峰声音平静传音道。

　　　　他身形丝毫不停，挥剑、挥剑、挥剑……对于如今只有凝气二层修为的铁峰来说，加上先前的消耗，即使在‘木灵经’的运转之下，铁峰在挥出上百剑上攀两丈余时灵力已经不足两成。

　　　　这一刻，铁峰面色阴沉，衣衫尽湿，血汗交融如雨水落下，只是眼眸闪动的刺芒却一闪而出，且爆量起来。

　　　　这一刻，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跃上铁峰心头。那凝气一层突破二层时的熟悉感觉降临，长时间压制修为再进一步的凝气二层‘壁障’松动了。

　　　　对，突破凝气三层的机会来了。

　　　　那将要突破到凝气三层喜悦在铁峰心头滋生，且瞬间无限放大。

　　　　铁峰声音嘶哑的怪叫一声，用嘴咬住青铜剑，拿出怀中的破壁丹一口吞下，全力运转二层‘木灵经’，一心二用的开始突破，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青铜剑挥出速度不由加快，且力道也大了几分。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形似利剑的灵力长流下灌丹田。铁峰只觉神清气爽，好不自在，只是心神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待灵力长流下行到丹田时，绿色灵力雾气蒸腾的‘迷雾丹海’中，剧烈挣扎中、周身无形血色细丝密布的、代表凝气三层修为的虚幻‘雾气游蛇’猛的一凝，之后就如看见奶水的稚童般，挣扎中跄踉迎上，周身血色细丝既然有龟裂的迹象。

　　　　铁峰不去内视，挥剑间，感到灵力长流的下行，在其虚幻‘雾气游蛇’‘相撞’刹那，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开！！给我开！！！”

　　　　铁峰大喊，到嘴上便成了一声怒吼，好似一头意气风发的、向对手宣布‘领土’归属权的猛虎，一声吼声惊的百丈峰上下林中妖兽惊慌吼叫、百鸟齐飞，可谓蔚为壮观。

　　　　这一刻，束缚虚幻‘迷雾游蛇’的血色细丝被‘灵力长流’浑然破碎，其虚幻身子瞬间凝实如另外两头，好似一条挣脱万年束缚的蛟龙，肆意在‘丹湖’遨游。

　　　　至此，铁峰修为迈入‘凝气三层’之境。

　　　　同一时间，铁峰只觉头顶有灵力下灌，犹如醍醐灌顶般，丹田内灵力如涨潮迅速开始稳步增加，‘木灵经’第三层运转之下，铁峰只觉一身灵力尽数恢复，且有成倍增加之势。

　　　　铁峰嘶哑大笑，身子一跃便上了中央平台，借力之下瞬间便上了两丈五尺余的第四处平台，迅速放下长绳，拉上来越伊灵。

　　　　在越伊灵瞠目结舌的目光中，铁峰轻狂嘶哑大笑，站立二十丈高崖，透过矮树灌木的绿荫，对着一览无余的苍翠，似一下子解开了这段日子来的所有不幸与苦闷，好不自在。

　　　　（写小说，一来是舒缓心中闷气，二来就是为了有人能看，希望看到的人，能留下您看过的痕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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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疯魔下崖

　　　　皇老看着这一幕，只是冷笑，“真是不知者不畏！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一旦无法突破，灵力运转出现一滴点混乱，你小子就要葬身这崖下了！而且你这样服用丹药强行提升修为终究不是长久之道，若你小子好高骛远，不打好基础，往后突破修为将困难重重，怕是无望筑基！”

　　　　皇老把话说得十分严重。

　　　　铁峰目光一闪，平静‘恩’了一声，并未多言，似有苦涩划过眼底，不过斜眼瞥见身后有意远离悬崖、不时打量自己、对着斜阳傻看的、渐渐平复下来的越伊灵，不觉露出僵硬笑意。

　　　　而远处暗中的马和却心中又生出几分骇然。

　　　　“真是个疯子。”马和心中暗骂。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预感，铁峰这样的人到来，派内怕是不得安宁了。

　　　　此刻见铁峰不仅没事，还突破了修为，想起自己还想出手相救的事情，面子有些挂不住，后退间不由低声诽谤道：

　　　　“这小东西，修为突破了还怪吼什么，惊得本道一身鸡皮疙瘩，真是晦气。”

　　　　而云端处，似有三道身影如鬼魅般转瞬即逝，似有轻声交谈传出，却无人听闻……

　　　　短暂的休息，铁峰并没有得意忘形，迅速压下心中波澜，收起长绳，转而看向四周。这第四处平台极为宽大，是一处宽约十丈多的灌木丛，如今时节，树上多有果实，如一些绿色的桃子。

　　　　铁峰径直走到一颗桃树下，摘下几颗递给越伊灵。只不过这绿色桃子却粘上铁峰手上的血迹，鲜血的鲜红凸显的桃子更绿。

　　　　越伊灵束了束手，还是接过，对铁峰灿烂一笑，拿起一颗一口咬下，看到桃子上的血迹，眼泪又流了出来，笑着抹去。

　　　　铁峰也笑容灿烂，又摘了一些收起后与越伊灵一起小心传过密林，顺着崖壁开始登山。

　　　　到了此处，距离山顶虽只是走过很小一段路程，不过往后的崖壁却是大致呈现规律层状的一节节攀高，期间多有平地树丛，而且多有砍掉的树木、烧过的灰迹等等人为活动的痕迹。这让越伊灵渐渐放下了先前的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

　　　　两人全力开始登崖，天色暗下后也没有停歇，灵力消耗尽后就小心躲起来恢复灵力，中间休息吃了点东西，直到第三日清晨才顺利登顶，上了百丈峰。

　　　　期间并没有见到一个人。

　　　　铁峰喘着粗气，看着峰顶伫立石碑上浮雕的‘浮云顶’的字样。与越伊灵一起走上人工铺就的黑色卵石路，进入柱上“浮雕着仙子踏云飞升的”颇为华美的长亭，凭栏而望，铁峰见到了初阳下多少次梦里憧憬的北青山。

　　　　看着主峰峰顶犹如仙子遮面的翻滚雾气，看着主峰一条白练挂空，仿若仙境般模糊的楼阁殿宇，以及巍峨壮观的数座附峰。

　　　　这一刻，铁峰就如虎立山前，而百丈峰更像是北青山这个庞然大物的一把利剑，既有击锋刃对外的历芒，又有藏拙在内的神秘。

　　　　这一刻，铁峰又如站立剑尖仰视北青山这个主人，长发随风，顿生几分豪气。

　　　　这一刻，铁峰魂海剧烈翻滚起来。

　　　　越伊灵轻轻地、静静地靠栏杆坐下来，双臂托腮凝神远望，星眸闪动，转而渐渐闭合，就这么托腮睡着了。这一刻，她仿佛化茧成蝶完成了某种蜕变，神色中不觉多处几分从容，那么美，那么优雅。

　　　　铁峰瞥了越伊灵一眼，跃上亭中石桌，盘膝而坐，盯着远处北青山细细看了一眼，然后闭眼。

　　　　眼前画面消失，又奇异的缓缓浮现，而后渐渐开始变小，而余出的空白处却被一抹七彩代替。

　　　　朝阳中，铁峰只觉周身酸麻的渐渐淡去，有一阵儿暖意加身，而铁峰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缩小的北青山画面上。

　　　　画面虽然一直在缩小，只是铁峰似没有感觉到。随着‘北青山’的缩小，铁峰的注意力与体内一切灵力都被牵引而动，‘木灵经’第三层自动运转。

　　　　这一刻，在皇老神识下，只见四周有奇怪之力化作‘旋涡’，迅速注入铁峰周身窍穴，进入魂海，注入滴水珠中，其势之大，如千丈激流瀑布之水倒卷，蔚为壮观。同时皇老的元神也开始恢复。

　　　　随着元神的恢复，一段段记忆开始涌现，皇老看着这奇异之力，不由惊呼出声：

　　　　“这是？――木属性‘阳元’？？――‘木灵经’？哈哈铁峰小子修行的既然木灵经！？本皇终于想起来了……”皇老哈哈大笑，不过转而又露出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啊，这小子怎么会有‘神道宗’的‘木灵经’。”皇老一时震惊的无以复加，不过念头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强提神识散开方圆十万里，他看到天外楼以及大晋的另外十一座楼，瞬间恍然。

　　　　“若老夫所料不错，铁峰应该是在滴水珠的帮助下得到的‘木灵经’，不过这片遗落大陆既然是‘神道宗’的属地，着实让本皇始料未及。”

　　　　“神道宗传承一般都是以印记形式送出，铁峰既然得到了木灵经，那么应该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此事怕是…哎，罢了。如今铁峰既然能得到‘木灵经’，就迟早会被‘神道宗’派出的大陆使者盯上。滴水珠神秘，它既然在危难之际带本皇来到此处，且铁峰既然有与滴水珠融合的趋势，就代表着铁峰的不凡，本皇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皇老内心暗叹。

　　　　“不过如今有本皇放出的七颗‘道种’，料想神道宗的年轻一辈定然会眼馋，争夺之下，大陆定然会陷入战乱，这样的环境正好利于铁峰成长。”

　　　　“以铁峰如今见到一座鄙陋小派山门，就可凭借滴水珠与木灵经的神秘，而引动‘天道’下不知在北青山中积蓄多久的‘阳元’，未来指不定还有多少造化。”

　　　　“五百年，只要小心度过这五百年，有本皇教导，铁峰修为一旦化神，茫茫星空那里去不得，何须要屈服于神道宗之下……”

　　　　想到往后可以复仇，老家伙哈哈笑起来。完全没有在意，铁峰如今才只有只是凝气三层修为。所有注意力都在铁峰的木灵经上。

　　　　“传闻，‘神道宗’三大镇宗‘神阶功法’的木灵经有十九层之多，后世传承者在九层之后，若能多得到一层，就可得到一种神通，不知铁峰得到了几层？”

　　　　老家伙一时心痒难耐，却忍住没有打扰铁峰，甚至决定之后也不去问，免得惹来厌烦。

　　　　暗中，马和见铁峰跃上石桌盘膝打坐，与心中风雅有驳，却只是轻哼一声，束手而立，欣赏着这大好北青风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北青山全完消失，铁峰霍然睁眼，甩了甩头，除去眼前的七彩，只见北青山依旧是北青山。

　　　　略微愣神，铁峰突然跳下石桌，诧异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完好如初的手掌，活动了一下身子只觉身体恢复如常，没有丝毫酸痛的感觉。

　　　　铁峰猛的看旁边越伊灵，想要传音询问，却发现自己嗓子奇特，既然能说话，而且四周的风声也清晰了几分。

　　　　嗓子与听力都恢复了！！

　　　　铁峰愣然一瞬，压下到了嗓子眼的话头与心中的不敢置信，传音问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从早上到现在。”越伊灵见铁峰醒来，不觉露出笑容，神色疲惫道。

　　　　铁峰看了了天空日头，暗自计算时间，不禁瞳孔径缩，

　　　　“半个时辰，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恢复如常，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峰一脸不可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双手，对这样神乎其神的事情，一时摸不清其中门道。正思索间，索性皇老声音在脑中响起。

　　　　“与天地相容的顿悟而已，不必多想。不过，你小子资质平平，可看到一座破败山头就能在脑中‘成像’而容于其内，吸纳来自其内的‘天地阳元力’，当真是咄咄怪事！”

　　　　“阳元力？”铁峰心中默念一句，转而询问什么是阳元力。

　　　　“是比灵力更高层次的力量。以你现在的修为，不必多问。”皇老少见的摆起高人架子，对铁峰堪称‘万中无一’作为，只是视作平常之事评点。之后又想起了什么，极为严肃道：“‘阳元力’虽然间接恢复了你身躯的损伤，不过大多还在周身穴位处游走，若你不及时吸收，待三日之后便会自行散去。”

　　　　铁峰压下心中迷茫，也不去问‘阳元力’具体效用，急忙问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