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梦山海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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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以稀为贵。要真有驳兽内丹流传入世，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空桑山要是出面拿丹，怕会引火烧身。”云苍想，这何止是麻烦，完全就是个火星，一不留神，便会引起大火。活活将人烧死，“哪，另一件呢，是什么？”

　　　　扶千算停下脚步，怒目切齿地说：“那张，长生药方！”

　　　　“……”
………………………………

第三十章　长生药方

　　　　“自古以来，长生药一直都是传说。一句不死不灭，让多少人为之疯狂。我也见过不少，所谓的长生药方，有的狗屁不通，有的不知所云。但是，从来没有人，敢用异丹做药的。不管是真是假，如果这是传扬了出去，异兽族怎会善罢甘休。用他们的命，换我们的长生……”扶千算的语气，越说越焦急。

　　　　云苍端茶给他顺气：“这都一千年了，要是那药方还在，天下早乱了。你别自己吓自己。”

　　　　扶千算放下茶碗，接着说：“事情过后，仙修一脉本该收回药方。记载上，却是只字未提。你说的也对，要乱早乱了。可是早年间，这个秘境也没打开过。你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这古古怪怪的秘境，不知道会不会让物件不腐不朽。”

　　　　“……”云苍仙君彻底无言以对了。

　　　　“说来说去，所有的祸根，都在秘境里。”

　　　　**********

　　　　白矖眯着眼睛，看向赤霄。后者莫名生出一阵心虚。

　　　　卢盏感叹世事无常。白泽低头思考着什么。

　　　　焚天烈火珠照亮整个大殿。剪雪笛浮在空中，窜来窜去。

　　　　过了好久，白泽重新站起来，对着安海行礼，问道：“晚辈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安海示意他说下去。

　　　　白泽说：“这个秘境已经关闭了千年，为何会突然打开？剪雪笛又为什么偏偏会和我有联系？”

　　　　安海回答道：“这个秘境，本该永远关闭的。我没料到，剪雪笛会有奇遇，竟能修炼出器灵。至于为什么会找上你……”安海上下打量白泽一番，“当年开启秘境，我是主力，整个秘境中散落的灵气，多为异人之力。剪雪笛在这里太久，估计是误把小友身上的灵气，误以为是我的……想必，这千年以来，没有异人来过这里。”

　　　　赤霄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白大哥是异人……嘶，你掐我做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白矖，在他手上，狠狠一掐，再瞪他一眼。赤霄只好乖乖闭嘴。

　　　　那边的安海苦笑着说：“仙修一脉对异人的态度，我明白。无端让小友，陷入危境，实在是过意不去。”

　　　　白泽见他行礼致歉，赶紧回上：“进到这里，遇上前辈，也是有缘的。”

　　　　白矖问安海：“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安海掐指一算：“西南面的结界最是薄弱，从那里，方可打通出路。”

　　　　白泽见安海欲言又止，便没说告辞，反而问他：“既是有缘，若能帮忙，晚辈定当尽力。不知前辈，为何事欲言又止。”

　　　　“见谅见谅。”安海收起笑容，眉头紧锁，“实不相瞒，进入秘境后，我突然想起，天伺身上并没有长生药方。回想一番，定是他逃跑的太急，没能进到密室，取出药方。世人对长生药极度痴迷，药方中所记载的方法，又太过残忍。我实在不忍心，异兽一族，横遭劫难。若我有能力，必当查清药方，出自何处。以免，生灵涂炭。”

　　　　白泽回说：“这好办，请前辈拿出药方，供我们细探一番。出去之后，晚辈自当查清前因。”

　　　　安海摇摇头：“药方应该还在密室中。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不能离开内丹太远。”

　　　　“如此，请前辈告知密室所在。”白泽说道，“我们先去看看。”

　　　　安海为难的说：“时过千年，那张药方，恐怕已经化作尘埃。”

　　　　白矖这时接过话：“没关系。我们先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就接着查，要是不在了，就想想别的办法。”

　　　　“多谢小友。”

　　　　回上一礼，白泽又说：“可否让剪雪笛，同我们一起前去。也省的我们，走了弯路，耽误了时间。”

　　　　“自然，自然。”安海笑着说，“方才你们进到秘境，因为剪雪笛的关系，你们才没有中了驳兽一族，布下的阵法。”

　　　　白泽好奇地问：“不知，是什么样的阵法？”

　　　　“驳兽一族虽进入了秘境，但它们好像不太相信外面的人，生怕有人强行闯进来，坏了事。所以，它们布上了一些阵法，以防万一。”安海对几人说，“那后面的壁画，便是它们刻意弄出来的。另外，秘境中，常会出现一些荧光，将外人引导进驳兽安排好的绝路中。”

　　　　说到这里，卢盏和赤霄互看一眼。

　　　　卢盏问：“可是点点荧光带路？”

　　　　安海答到：“没错。那些荧光会迷惑人心，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它走。前方，则是有驳兽布好的天罡石像。那石像坚硬无比，由驳兽的灵气驱动。石像拥有兽族的感知，会自动去寻最强者，发起攻击，不死不休。”

　　　　卢盏点点头。他和赤霄之前中了招，好在白泽和白矖及时赶到，万幸白泽手上有金刚崩山刀……

　　　　问清了路线，白泽带着三人，拿着剪雪笛和焚天烈火珠，从大殿左侧进入偏殿，又从暗门进入密道，顺着密道七拐八绕。

　　　　路上，白矖不禁在想，空桑山有没有密室。好像从来没仔细找过：“不行，这次回空桑山，我一定要好好找找看。要是真有个密室，里面肯定放了好东西！”

　　　　赤霄看见白矖一脸的奸笑：“小白姑娘，你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别一天天搞得自己跟个土匪似的。”

　　　　进入密道后，卢盏故意放慢脚步，拖住白泽，落在白矖和赤霄后面。

　　　　白泽问他：“怎么了？”

　　　　卢盏看着前面的赤霄，说：“赤霄有问题。”

　　　　白泽同样看了一眼前面的人：“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小子站在小矖身边。但凭心而论，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医术嘛，也还过的去。有什么问题？”

　　　　卢盏腿上有伤，走起路来，一切一拐。他说道：“刚才，安海说，天罡石像会自动寻找最强者，不死不休的攻击。我们遇到石像的时候，刚开始，两只驳兽石像，的确是冲着我来的，赤霄在一旁，很安全。解决掉一只后，我虽然受了伤，但实力，绝不会连一个医者都比不上。在你和小矖突然闯入前，剩下的那只驳兽石像，不知为何，竟然掉头，攻击起了赤霄。”

　　　　“有这种事？”白泽也觉得奇怪。

　　　　“不仅如此。”卢盏接着说，“现在想想，石像被打飞，好像，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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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个定位，一个挖宝

　　　　白矖和赤霄走在前面，你损我，我也损你，聊得火热。

　　　　卢盏和白泽，远远的跟在后面，轻声说话，怕被人听见似的。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故意隐藏实力？”白泽问道。

　　　　卢盏说：“你觉得，设定好的阵法，出错的几率是多少？”

　　　　白泽想了想，说道：“照你的说法，这天罡石像一开始，并没有出错。打到一半才出错，这也太巧了。但是，这毕竟是千年前留下的阵法，是不是巧合，不太好说。”

　　　　卢盏问他：“那你看赤霄这人，怎么样？”

　　　　白泽早看过了。他那天赋异禀的，看穿人心的能力，早在第一次见到赤霄时，便用过了：“山海界的医者，多有功德护身。这小子的功德，还不低呢。人，的确是个好人。”

　　　　“希望是我猜错了。”几天相处，卢盏对赤霄的评价，还是很好的。

　　　　白泽这时又说了：“不急。等出去后，想办法，把他忽悠上山。慢慢再看吧。”

　　　　卢盏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你不是，要弄得他半身不遂，外带失忆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看在他救过小矖，又帮你疗过伤的份上。我决定，留他一命，关在山上，帮长老捣捣药也行。”白泽眼中，放出一缕精光。

　　　　前面的赤霄，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一种置身于危险中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白矖用力按下机关，密室随即出现在眼前。

　　　　三人进到密室中寻找药方，白矖对着机关来了兴趣，留在门口，摆弄了起来。

　　　　从进入密道开始，剪雪笛就不那么激动了。漂浮在空中，连发出的微光都渐渐没了。

　　　　进入密室后，白泽伸手握住剪雪笛，手指摸擦着笛身，轻轻地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别急，好戏还没开始呢。”

　　　　密室不大，布满了尘埃，一目了然。那张药方，估计早就变成灰了。

　　　　“那可不行。”白泽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化成灰，也要找到是哪一堆。”接着，他又对门口的白矖说，“小矖，别玩机关了，你来找找看。”

　　　　赤霄茫然地看着白矖进来，撸起袖子，在各个角落里，钻进钻出。她身材比三个男子较小了许多，有些地方，真就只有她能进去。

　　　　赤霄又看不懂了，于是再次请教卢盏。

　　　　卢盏说：“简单来讲，就是白泽定位，小矖挖宝，百试百灵。”

　　　　“……”

　　　　然后，白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张纸。

　　　　“……”赤霄见到白矖灰头土脸的样子，觉得好笑。在他的印象中，仙修都是鸿衣羽裳，仙风道骨的，从来听说过，灰头土脸的。还是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白矖，赤霄倒是觉得很好。

　　　　白泽将药方递给赤霄：“你来看看吧。”

　　　　赤霄淡定的接过药方。不是他觉悟有多高，对长生药都不动心，而是，这也太假了。哪有一张纸放了一千年，还干干净净，字迹清晰的道理？

　　　　这张药方，其他的药材都很普通，多是养气血，补精气的。像黄芪，参苓，白术。用赤霄专业的眼光来看，就是一张普通的补药药方。如果，没有异丹的话。

　　　　药方上，异丹一颗做引，长生药方成的滋养，格外刺眼。

　　　　另外三人都不懂药理，在旁边环手抱胸，似懂非懂的听着赤霄解释药方。

　　　　白矖听着那些药名，头疼。她对药材的了解，仅限于，能吃不能吃，有毒没有毒。她问赤霄：“所以，这张药方，真的能炼成长生药吗？”

　　　　赤霄摇头，答不知。他没研究过异丹中的药理，自然是不知道，这样一张药方，加入异丹，到底会炼出什么药来。

　　　　白泽重新拿回药方，对他们说：“真真假假不重要，只要是在密室中找到的药方就行。”

　　　　赤霄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白泽说的话了。

　　　　回到大殿，安海还在那里。

　　　　白泽将药方给他看。

　　　　安海说：“时隔太久，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张了。既然是小友在密室中找到的，最好还是不要留下。”

　　　　白泽称是，操控着焚天烈火珠，将药方烧了个干净。接着对安海说：“如此，前辈也能心安了。”

　　　　安海低头想了一会儿：“还请小友，再帮我一个忙。”

　　　　“前辈请讲。”白泽依旧恭敬的回话。

　　　　“如今，秘境已经重启，难保日后不会再进来旁人。药方虽然毁了，可这秘境中，尚有一物，不便入世。”安海说道。

　　　　白泽问他：“前辈指的，可是驳兽内丹？”

　　　　安海点点头，接着说：“这内丹，原是救我性命的奇宝。进入秘境，时移世易，我身死前，特意将内丹取出，放在瑶晴身边，日日夜夜陪伴着她。没想到，秘境会重新开启。眼下，再留下这内丹，怕是不妥。”

　　　　白泽也同意的点点头：“秘境已经暴露，千年前的事情难保不会被人查出。若是有人进来这里盗取内丹，的确是不妥。”

　　　　“故此，还请小友帮忙。”安海说，“我现在是一缕残魂，触碰不到任何东西。请小友将内丹取来，以便我散去魂体时，也亲手将它毁去。”

　　　　白泽不再多说什么，往上方尸身旁走去。

　　　　赤霄一直想开口询问。那药方明显有问题，他不信白泽没发现。还有安海。听他们两的对话，竟然完全没在意这些。赤霄几番想插嘴，都被卢盏给拦了下来。直到白泽走向上方，卢盏带着他和白矖，也靠了过去。

　　　　白泽从尸身手上拿下内丹，聚灵御起，腾空漂浮到安海面前。

　　　　那边，安海露出满意的笑容，手微微抬起，像要去拿面前的内丹。

　　　　这时，白泽说道：“前辈别急。不如我们再聊聊？”

　　　　安海一愣，没懂他的意思：“小友可是对整件事情，还有疑问？”

　　　　“嗯。疑问多着呢。”白泽不再像刚才那般恭敬，挂起痞笑，说，“不过现在最大的疑问，是想知道，你是谁？”

　　　　安海表情尴尬：“小友，何意？”

　　　　“我没说清楚吗？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到这秘境中的？又是如何得知一千年前的旧事？故意放一张假药方，引我们去寻，为的，是让我帮你取下内丹，你拿驳兽的内丹，又想要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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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怎么又是你？

　　　　安海说：“我听不懂，小友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我帮你捋一捋。”白泽摆弄着剪雪笛，“这个秘境是封死的，凭一只笛子，不可能从里面，冲破结界。剪雪笛虽说修出了器灵，大概是因为在秘境里的关系，它的器灵不完整。证据就是，器灵不能化人形，连话都说不了。所以，秘境的结界，不会是它撞破的。唯一的可能，是有人，从外面，强破了结界。使得封印了千年的秘境，重新开启了。”

　　　　“清溪村的神迹，的确是剪雪笛弄出来的。它本意应该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仙修一脉的注意。”白泽问道，“小矖，知道为什么吗？”

　　　　白矖说：“因为有人，闯进了秘境。而且这个人，剪雪笛打不过。所以它才要请外援。”

　　　　白泽笑笑，接着说：“有一点你说对了。秘境中残留的灵气，是真正的安海释放出来的。剪雪笛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了千年，潜移默化的，被这种异人的灵气给影响了。清溪村来了那么多人，它唯独找上我，是因为它，下意识的认定，我和它的主人一样，是个好人。”

　　　　“当时小矖和我站在一起，它的目标应该是我们两个才对。可是后来小矖救我时，它发现，小矖是符修，但是这个秘境里，符咒，不能用。于是，我们第二次来到水池边时，它只卷走了我。”

　　　　全身苍白透明的安海，好像变得更白了。

　　　　赤霄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白矖送他一对白眼：“他一出来，我们就知道了。你真以为，本姑娘会害怕他这副样子吗？”

　　　　白矖不怕是真的，不过知道有问题，是看见了哥哥的眼神后。反正白泽又不会拆穿她，趁机威风一下，又没什么关系。

　　　　赤霄投降，他就是一个大夫，哪里比的上这些人一肚子的坏水，不是，是一肚子的心眼。

　　　　“你不是仙修，没看出来也正常。”卢盏解释给赤霄听，“魂体，是由灵气幻化而成的。这个自称是安海的残魂上，却感知不到一丝灵气。太刻意的隐藏，反而成了破绽。”

　　　　白泽接话，说道：“他大概是以为，秘境中到处都散落着灵气，我们一路走来，习惯也麻木了，不会特意去感知一个魂体的灵气。还有，他的样子也是故意的。突然出现，吓我们一跳，就更顾不上了。”

　　　　赤霄又问：“这么说来，他刚才讲的故事，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他不敢说假话。”白泽说道，“后殿的壁画没能迷惑我们，小矖只问了几个细节疑惑，他没有真正经历过那场浩劫，一时半会儿，又编不出合理的解释来。所以，他把整个故事，都讲了一遍。你若不信，出去后，可以跟我们上昆仑山。那里的禁书，一定有线索可以证明。”

　　　　卢盏咂舌，刚说拐人上山，现在就开始下套了。

　　　　完全猜不到白泽套路的赤霄，傻傻地点了点头。

　　　　白泽微微一笑，接着说：“密室里的药方，是你故意放的。一来，加深我们对你的信任。二来，借机要求我们帮你取下内丹。”

　　　　赤霄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自己取？”

　　　　“他要是能取下来，剪雪笛就没有时间去找救援了。”白泽摸擦着手指，“我第一次碰到内丹时，发现尸身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禁制。对我没用，可是他却无法靠近。见我碰到了内丹，他才现身，设计了这么一套，让我帮他取丹。”

　　　　白泽举起剪雪笛，说：“顺便说明一下。剪雪笛见到你那么激动，不是开心地，它是想提醒我们，这个安海，有问题。”

　　　　综上所述，进到密室后，白泽断定里面一定有东西。找到了药方，拿给安海，又乖乖的听话，将药方烧毁。平心静气的，等待他真正的目的。

　　　　只是……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要把内丹给他！”赤霄问，“这样不就成全他了吗？”

　　　　白泽痞笑一下，问白矖：“小矖，你看这个内丹，有什么问题？”

　　　　白矖摸着下巴：“太小了。虽然我没见过内丹，但是后殿的壁画上有画过。最起码，有半掌大吧。可是这个，才珍珠那么大。明显不对啊。”

　　　　听见白矖这么一说，安海也觉得不对，伸手拿下内丹，仔细观察。

　　　　魂体，是不能触碰东西的。果然和白泽说的一样，这个安海，有问题。

　　　　四人静静地看着安海，看着他仔细地鉴别手中的内丹。

　　　　良久后，安海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苍白的魂体慢慢变了形状。他的双脚融在一起，身形也高大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哪里还是原先那副，七窍流血，胸口有血洞的魂体样。一个上身人形，下身蛇尾的女子，出现在大殿中。

　　　　白矖惊呼：“小影？怎么是你？”

　　　　赤霄也跟着惊呼一句：“怎么又是你？”他还记得，盘龙镇外，这个蛇蝎美人一出来，他和白矖，差点就死了。

　　　　腾蛇愤怒的将手中的内丹，扔了出去。同时，剪雪笛从白泽手中飞出，迅速的接住了内丹。

　　　　“什么？”腾蛇眼看着剪雪笛将内丹送回到白泽手中，有点蒙……

　　　　白泽重新接过内丹，叹口气，对着她说：“就你这个脑子，真不适合出来骗人。挖空心思设的局，全被我们看破了。拿到手的宝贝，也能丢出去。”

　　　　腾蛇有点搞不清了：“我刚刚明明……”

　　　　“明明感知不到，内丹的灵气？”白泽告诉他，“很简单的。把它给你的时候，我做了点手脚。”

　　　　腾蛇大喊一声：“不可能！”

　　　　白泽将内丹收起来，重新拿起剪雪笛，说道：“腾蛇，有句话你听过吗？叫浓缩的，都是精华。这颗内丹在这里放了一千年了，体型变得小了些，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内丹给你了吗？不这样做，怎么逼你现出原形。”

　　　　那边的腾蛇再不肯相信，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刚才亲手把到手的宝贝，给扔了出去。

　　　　“你骗我！”

　　　　“对啊。”白泽说，“你忘了吗？骗人，我最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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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些年，没有成功的暗恋

　　　　那年，腾蛇跟着白矖上了空桑山。初见白泽，就芳心暗许。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因为白矖的原因，她常能见到白泽，甚至还能说上几句话。

　　　　当她知道，进到秘境的人里，有白泽时。她无视了上面撤退的命令，导了这么一场闹剧。说是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更多的，是想多看那人几眼。

　　　　私心，让她在白泽指说内丹有问题时，无法静下心来祥查。也因为私心，让她对白泽的话，深信不疑。

　　　　腾蛇亲手扔掉了内丹。现在，看不出，羞更多，还是恼更多。

　　　　白泽重新收起内丹，他脸上在笑，却不似平常。带着冷气，让人心寒。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对腾蛇说：“正好，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咬伤了小矖？”

　　　　白矖瞧见哥哥生了大气，也不敢开口为腾蛇说情。历史告诉她，现在求情，腾蛇会更惨。

　　　　腾蛇对着白泽，苦笑着说：“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个妹妹？我和你相识这么多年，如今这样，你连问，也不问一句？”

　　　　“问什么？”白泽说，“你要背叛谁，要跟随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腾蛇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是啊，我和你们本来就不一样。一个仙修弟子，怎么会和异兽有关系。”

　　　　白泽摇摇头：“是人也好，是兽也好，从小矖带你上山那天起，你和我们就是一样的。是你自己想不通，偏要走上这条绝路。”

　　　　腾蛇冷哼一声：“一样的？空桑山上有几个人这样想？”

　　　　“我就不明白了，放着好日子不过，你非要去钻这个牛角尖做什么？”白泽皱起眉头，“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样，小矖和师娘，对你不好吗？师傅肯留下你，不算是恩情吗？掌门能容下你，你不该感恩吗？”

　　　　腾蛇咬牙切齿的说：“恩？哪来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