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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乱世,不羁的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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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我一命，在下自当牢记在心。在下谢江，日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请随时吩咐，”谢江想尽量讲的江湖气一些。
“小姐，我们走吧！”他们却没有理会谢江就走了。
“清琴姐，溪流轩昨天来了一个听琴的人好像是个大夫，我们等下要不帮忙问一下？”是那位紫衣女孩子小声对这年长女人说的，谢江听到自是感动不已。
“小姐，人家不一定理会我们，况且我们也是有求于此地主人的。”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树林中。
晌午，素衣大姐又来送馒头，谢江一见她就马上打招呼，可是人家就是不理会他，可能有什么缘由吧。
下午却来了一个认识谢江的人。
燃艾庐的张大夫，谢江真的是要谢天谢地了。
“江伢子，怎么被人伤这么重！”张大夫看了看谢江胸前的伤口言语到，“还好避过了要害，若是这一剑再刺进去三分，你就小命可就没了。”
“张大夫，啊！”扯开包扎，真是有些痛。
张大夫再仔细看了看伤口周边，有问询了一些其他事项，还到小树林找了一些草叶揉碎了放在伤口上。
“伤口已经作脓了，你现在能不能走？躺在这里肯定不行，我扶你去溪流轩吧。”
谢江是感动不已，顾不得痛了，使劲的站了起来。
“谢谢张大夫，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听溪流轩一个小姑娘说的，他说这个河边躺了一个受伤的人，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你这是跟人结仇了么？还是上次燃艾庐杀人的那些人又来找你了？”
“不是不是！”谢江连忙解释，“是我前天遇到了几个地痞，被他们用剑伤到了。”
“地痞可杀不出这样的伤，你可小心了！”张大夫语重心长的看了谢江一眼。
“溪流轩一个小姑娘是谁？是不是一个穿紫衣的女孩子？”谢江说话有些气喘，他也猜到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早上那个紫衣姑娘。
“你先别说话，伤口这么深，还被水泡过，怕是要躺几天，比上次燃艾庐受伤严重多了。唉！世道不太平啊！”
谢江知道张大夫是想起了他的徒弟小张大夫，也不想再勾起他的伤心事，就不做声了。他想的是张大夫说的溪流轩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
第四章 溪流琴高水
溪流轩在谭城北边，顺江而下四十里水路。主人姓郭，叫郭楚望，四十来岁，是当地风流名士，一缕长须看上去仙风道骨，好琴、好诗、好隐士。
张大夫是溪流轩主人的朋友，来此也是要避一避前些天燃艾庐的煞气，顺便整理一下心情。因为这里琴声悠扬，了无凡尘。
另外，溪流轩有一个郭轩主很重要的客人，薛不繁薛大师，郭轩主非常尊敬他。不只是因为薛大师年纪大，还有薛大师几十年的琴技，造诣非凡，更是因为薛大师带了他三十年心血收集的《琴决》前来与此间主人参详。
紫衣姑娘却是听得此地两位弄琴高手，前来虚心求教的。
三天过后，谢江就已经生龙活虎，重新做人了。张大夫都非常惊讶他能好得这么快，谢江大概能想到这跟他师父教的打坐练功有关系。这三天每天都是打坐听琴练功，倒也舒心。只是想着救命恩人在此，要做点什么做为报答，却每次被清琴回绝，让谢江无需记挂。
这天，谢江练功完出来走动走动，就听到院子里有琴声清扬，果然是紫衣姑娘在弹琴。小院里只有她一人认真抚琴，谢江没有打扰她，只是坐着听。
“你喜欢听吗？”一曲终后，紫衣姑娘问道。
“嗯，是有些！”谢江其实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听琴，只是觉得听琴还是很舒服的。
“那么你知道我弹的什么曲子吗？”
这下把谢江给问住了，摇了摇头，他虽然听过一些琴曲，却并不知道这些。
“你那天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们，说来还要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谢江仔细看了看这个紫衣姑娘，看上去比他小很多，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上去真舒服。
“其实不用的，我姐姐不喜欢别人跟我打交道。你也不需要总是记挂这个事情。”
“救命之恩~~，”谢江想了一下就停住了，“在下记住了。”
“我姐姐也喜欢听琴，只是她太忙了。我要多练一些曲子，待她有空时，就弹给她听。”
“你们是来这里学琴的吗？”
“嗯。”
“你这小乞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姑娘在这里弹琴，你还不进屋里去，不知道打扰到人家了，”却是那个清琴姑娘回来了，看见谢江跟紫衣姑娘说话就喊住了他们。
“清琴姑娘早，我出来走动一下，屋里躺久了。”
“那去外面走动就好，等下郭先生和薛大师就要回来了，你别影响我们家姑娘学琴。”
“清琴姐，没关系的，”紫衣姑娘看了看谢江，又看了看清琴姐。
“小姐，你可要小心，现在的坏人可多了去了。还有你这次来学琴也是大小姐特别同意了的，不然让大小姐知道可就不好了。”
“哦！”紫衣姑娘被这清琴姐一番抢白，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谢江也不好意思待，就出来了，心里还想这紫衣姑娘会是什么情况呢？她们说的大小姐又是什么情况呢？
不过，谢江忽然的就很想了解一下琴这个东西了。
院子周边并无其他人家，显得这溪流轩更加僻静。
前方老树下，两个人在下棋。是此间主人郭先生和一个和尚，让谢江想起了皇甫先生和师父。
谢江缓缓的走过来，在旁边的早地上坐下打坐，也不打扰他们。
许久后，却有另外两个人也过来看他们下棋，一个白净高挑的少侠和他的随从。
直到一局棋下完后，郭轩主连忙打招呼，“高公子如何有闲，能来此地？”
“郭先生说笑了，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闻薛不繁大师来得潭州城，自是要前来拜会。”
“为了薛大师来的，看来我的这位贵宾是盛名所致。哈哈哈哈”，郭轩主打了个招呼，连忙介绍旁边的大和尚，“这位是后山上的慧开师父，今天下山来解闷的。”
“大师父有礼了。”
“这位是高文荆公子，潭州城高家二公子。高公子里面请。谢江，去请薛大师。”
“好的，”谢江在此三天，自是听得郭轩主使唤。
“郭轩主，不如就坐这外面，倒是散快些，”这高公子倒也随意，冲着随从说道，“把我得来的宝贝给轩主过目。”
谢江进院子找薛大师之前偷瞄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宝贝，打开来看，就是一把古琴。薛大师一听是有宝贝古琴现身，可是兴奋不已。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
“这位就是薛不繁薛大师了。”郭轩主看见他连忙跟高公子介绍，“这位是潭州城高公子。”
“这是西蜀雷家做的琴，”薛大师就围着这古琴参详，对于人，那是明显没有人琴专注。
“薛大师好眼力，前些人有人送了一把琴过来，说是西蜀雷家出来的，也不知道是雷家那位高士斫出，还请大师鉴一鉴。”
“西蜀雷家一共出了九位斫琴大师，都是给前朝皇家斫琴，号称‘翰林斫琴待诏’，其所斫之琴自是身价极高。近些年皇室变更，天下大乱之时，雷家有大师斫琴流出也属正常。我在长安之时，有幸遇得雷琴‘九霄’，并听得一曲。世人皆曰雷琴清雅而细沉，却不知为何如此。我观雷琴，秘诀可能在琴腹内‘龙池’处。你们看，此琴面和底具是杉木制成，然‘龙池’处镶贴材料为桐木。世人做琴定不会做成这样。而且此处开挖圆渠，使得腹内琴音徘徊不去，余韵悠长。此乃雷琴独到之处，哈哈哈。”薛大师一口说了这么多，自是得意非凡。“雷家以斫琴为傲，而雷珏之上先人所做之琴肯定不会从雷家流出。今在世的三位大家有雷珏、雷会、雷讯。三位中以雷会斫琴最多，喜用鹿角灰、牛毛断，正如此琴，我断定此琴应是西蜀雷家的雷会所斫，高公子认为如何？”
“高，高明，薛大师不愧当世大家，小生高某佩服，受教。”
众人一并赞叹不已。
谢江听得似懂非懂，就跟着他们看看，只是他觉着，这帮人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他注意到清琴姑娘不知何时也跑过来听热闹，这恩人家真的对琴之事很是有心。
………………………………
第五章 天下立王
“敢问薛大师，可知晓‘九霄’古琴，今在何处？”高公子仰头问到。
薛大师有些诧异，或许是不知道为何他会问到这把琴，沉思了片刻，说到“此琴已经流失多年了，自从‘恶人朱’称帝之后，前朝溃散，‘九霄’雷琴流落人间。此物号称神器，雷家自此琴一出，后来者再也不敢称斫琴登顶，受雷、郭、张、沈四大斫琴名家公认，此琴当世第一，自是当权者极力寻找之物。‘恶人朱’滥杀无辜，搜刮世间宝器，虽非我辈中人，却也识得此物价值，曾派专人找寻过，听过是无功而返。今朝同光皇帝灭了‘恶人朱’之后，在其皇宫夺得宝物无数，却并没有这‘九霄’雷琴。至今也只剩下一些零散谣言传说了。”
“我可是听说西蜀王为了讨好花心夫人，对于此物异常用心，有传言说‘九霄’现在已经在西蜀之地了。”
“老夫倒是未曾听说，应该只是传言而已吧！这些且不论，此宝物现身，可否让老夫一试？”薛大师早已经是手痒了。
“失礼了，薛大师请。”
“有幸遇得名师名琴，我等自当洗耳恭听，大和尚，你我有福了。”郭轩主应声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关于同光皇帝和恶人朱皇帝，谢江在临江楼也是有听说的。中原地区正是大乱之时，前朝崩塌之后，先是‘恶人朱’做了皇帝，然后是同光皇帝灭了’恶人朱’后，自己称帝。而各个地方的诸侯强人都以忠于前朝为名，纷纷自立为王。潭州城并不属于中原地区，马王爷是中原皇帝封的楚王。西蜀在楚以西，称王的是西蜀王王健，楚地往东则是吴王杨悟和吴越王钱撂，往南是南汉王刘瘾，往北是南平王高节兴。而中原地区就更是乱的一塌糊涂，时不时就有新封的王，什么大彭王、河间王，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总之，这是一个天下立王的时代，然，天下乱则百姓苦，如皇甫先生所言，潭州城这几十年真是太平日子，只是谢江还未能体会到。
“曲江丝柳变烟条，寒骨冰随暖气销。此时此景此琴，薛某就自作主张，来
一曲‘游春’，请诸君共赏，”薛大师也不客气，席地而坐，信手捏来。
谢江也坐下认真听了一下，毕竟大师弹曲。可惜内心并无触动，并不比前些
日晚上听得那琴声优美，反而坐在这里有些压抑，谢江想，还不如去河边走动一下，就悄悄的走开了。
果然还是江边散快，河面上的风拂面而来，带着些野花的芳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舒坦不已。远方的青山，轻轻的流水，宽广的江面，停在江面的画舫，还有一个人在江中游泳，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
不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江中间游泳呢？清明刚过，江水依然透着丝丝寒意，像谢江这样的水猴子毕竟还是少数的。很是奇怪，谢江就看着那个人好像向自己这边游过来了。对，那个人好像还在跟自己打招呼，只是听不清，这个人的游泳能力只怕和自己有的一拼。
“岸上的兄弟，你知道这里去衡山还有多远？”一会儿，这个人就到了岸边。
“你说什么？”，话语中夹杂着水花的声音，谢江有些听不清。
“衡山！”
这人看见沟通不顺畅，就直接上岸了。这人个头和谢江差不多，腰身比谢江要胖了一圈，光着上半身，很是扎实的一身肉。厉害的地方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短斧，看着斧头也是极大，黝黑的闪着青光，应该很沉。能拿着这样一把斧头游泳，谢江就只能佩服他了，因为自己都没有试过。
“这位兄弟，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去衡山还有多远吗？”中气十足的一个壮士，谢江一下就觉得这人很好。
“这条江往上游走，都是衡山，衡山很大的，你去衡山哪个山头？”谢江也没有往上走过，不过听游溪云说过衡山很大，游溪云家都属于衡山地界。
“那去潭州还有多远呢？”
“你去潭州么？我也要去诶！”谢江一听去潭州，才想起出来几天了，不知道皇甫先生怎么样了，会不会记挂！一想到潭州就又想起了李进那个混蛋和那两个用剑杀伤自己的家伙。
“那你肯定知道怎么走咯！我叫古子剑，请问这边有没有近路？”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边有个张大夫，我们去问一下吧！我叫谢江。”
“那条船上有没有人？”
“有人，不过她们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认识？”
“认识，只是她们都不怎么好说话！”
“我去问一下。”
这家伙还真是直来直去的人，就跑了过去，一会儿，古子剑讨了个没趣回来了，那船人果然都不怎么与外人沟通。
“那边人都不说话的，你不是认识他们么？”古子剑受了气。
“我也是才到这里几天。古兄弟是要游泳去衡山吗？太远了吧，你去衡山那里？”
“你知道衡山回雁峰么？我爹叫我去那里找一个叫夏孟的老人家学功夫。他说沿着大江往上游走就可以走到衡山回雁峰了，到了地方问一下夏老爷子就知道了。”
“沿着江走就好了，为什么要游泳呢？”
“哦，昨天被一座山挡了去路，懒得爬山，想一想游过来算了，呵呵！”
“厉害，你就一手这样抓个斧头，一手顶个行李游过来的？游了多久？”
“才十几个时辰吧，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在家里的时候游水可以游一天呢！”
“你这个斧头有多重？”谢江对这个古子剑越发感兴趣。
“你看他多重？”古子剑把斧头递给谢江。
“诶呀！”谢江见他用单手抓的，自己也用一个手去抓，结果一头就掉地上了。他连忙两个手握住，才勉强提起来，却把胸口伤口拉的痛得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古子剑大笑起来，“这个斧头我爹说有四十八斤，厉害吧！哈哈哈，哥哥我可是天生神力嘞。”
“古大哥，你多大年纪！”谢江看他大大的个头。
“听过罗通扫北么，我刚好是他的年纪。比你大吧！”
古子剑，这个人还蛮好玩的。
………………………………
第六章 古子剑与高文荆
“罗通扫北的时候，那不是才十三四岁！”谢江也是吃了一惊，“我是受伤了而已，我可比你大，要叫我江哥，知道啵。等我伤口好了，你那斧头不在话下。而且你会知道我游水也不会比你差的！”
“你比我大？”古子剑打量了一下谢江，应该也感觉他年纪差不多吧！“你游水很厉害么？游水可是我的强项，我家那地方还没有比我强的哦！”
“我在老家时可是叫水猴子，在水里几天不上岸的，”谢江这话说的有些勉强，他不上岸指的是待在船上。
“你就吹！前面刚才不是还听到有人弹琴的么？”
“哦，前面有个院子叫溪流轩，我也是被张大夫救了，带到这里来的。这间主人郭先生可是爱弄琴的人，刚才就是他们在弹琴的。”
可是，刚才在树下弹琴的人们已经回去了，谢江让古子剑在外面等着，自己去找郭轩主。刚到院门却见紫衣姑娘和清琴姑娘出门来。
“请问两位姑娘可知道郭轩主在那个屋吗？”谢江连忙问。
“郭轩主送薛大师去了，薛大师要去蜀中，”紫衣姑娘回答到。
“那可知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原本我也是想跟薛大师学琴的，只可惜了时间太短，他老人家就走了。”
“小姐，别理他们，我们走吧。”清琴姑娘很是不客气。
“那两位姑娘，你们知道去潭州城的路么？”谢江急忙问，可是紫衣姑娘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就被清琴姑娘拉走了。
到了里屋，却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了激扬的琴声。问了下溪流轩的下人，原来薛大师是跟郭轩主约好了来看琴的，看完心愿已了，就起程远行了。再问张大夫，才知道张大夫昨天就已经走了，并嘱咐了轩主等谢江好了就可以自行离开。谢江有些失落，觉得自己伤口只是还有些痛，应该也问题不大了，等下跟郭轩主打个招呼就回去临江楼。
下午才见郭轩主和高公子回来，谢江连忙道谢告别，高文荆也是告别并且回潭州城，倒是同路。
“高公子吗，看你文绉绉的，你住潭州城么？”古子剑还在外面等，见了他们就问，谢江也是有些好奇，潭州城内姓高的人很多，但是有一个高家可是潭州城了不得的，他就是天策大将军之外的潭州城第二号人物，现在潭州城的判官，辅佐马王爷的左膀右臂。而且刚才郭轩主介绍的时候也提到潭州城高家的公子，如果真是那个高家的公子，那可不得了。
“以前住过潭州城，你们没有去过么？”这高公子倒是随和。
“没有，咱可是第一次出远门，我爹要我去回雁峰找人学功夫，听说要经过潭州才能到那边。你知道去衡山回雁峰吗？”
“当然知道，潭州城往南，那里还有好远呢！衡山地界奇人隐士很多，回雁峰的话，夏家庄夏孟夏老爷子是当地最有名望的人了。”
“你认识夏老爷子？”古子剑可开心了。
“不认识，像这些武林前辈高人当然听说过了，”高公子看了看古子剑。谢江可没有听说过，虽然在临江楼消息很灵通。
“我爹让我找他学功夫，那他的功夫应该很厉害吧！”
“哦，你找夏老爷子学武功啊！嗯，他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不过要做他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去衡山派学武功的人很多，整个潭州城甚至可以说整个江南西道的武林源头都出自衡山。虽然现在是广招门徒，但要在名师下学艺可没有那么简单的。”
“我爹让我去学，我就去学呗！”
“衡山现在招门徒吗？”谢江倒是有兴趣。
“当然，在潭州城里的衡山宗分院都有收徒，你们不去看看？”
“可是我爹让我去回雁峰找夏老爷啊！”古子剑可是认死理。
“那里收徒要什么条件的？可以学什么武功呢？”谢江继续问。
“那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消息还是几年前的情况，不知道现在变了没有！”
“哦，”谢江略显失望。
“不过你们学了武功出来做什么呢？”高文荆也没想到会打击到谢江的兴致。
“我爹让去学，不过没有说学完出来做什么啊，我想学完就回家咯！”
是啊，学了武功出来做什么？行侠仗义？还是先把李进他们一众人教训一顿？谢江忽然想起了皇甫先生，学了武功难道就是为了逞匹夫之义，好气斗勇吗？
看着他俩一脸的茫然，高文荆继续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学成武功，报效国家么？现在正是天下大乱之时，也是能人四起，逐鹿天下之时，学的一身武艺自当为国家效力，征战天下。”
“报效国家吗？”
“当然，现在我们楚国在马王爷的带领下已经日益强大。虽然四面强敌环顾，但是经过多年休养生息，我们已经国力强盛。南汉王刘瘾不过色中恶鬼一个，不足挂齿。西蜀王王健连蜀楚中间的苗人都灭不掉，根本不算敌人。北面南平王有更大的敌人，根本无力南顾，我们后楚只需瓦解了东面的吴王杨悟，则可占尽江淮肥沃之地，再图中原。而这种时候就需要尔等习武之人参军报国，以勋勋战功，赢得荣华富贵，加官进爵。”
谢江和古子剑都傻傻的看着他。
“尔等读书习武之人，可有此志气？”
“没有，”两个人摇了摇头。
“男儿立志当自强，你们往后面的荣华富贵想一想！”
“没想那么远，不过我好想听过南平王这个名号，在我们那里是有人说起过！好像南平王要打过来了，”古子剑忽然想了起来，“你们知道玉山吗，我老家那里。”
“原来是这样，我想你爹可不只是让你去找夏老爷子学武功，我猜他是想你要离开老家那个是非之地。”
“为什么这样讲？”
“南平王高节兴在的江陵地理位置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他要面对北方强大的军阀时不时的入侵威胁，而东南西面就是吴、楚、蜀三地，均有可能对其动武。所以那个地方常年动乱，我想你爹可能怕你陷入战乱之中，才让你来衡山学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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