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伏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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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长说得是，我会好好约束部众的。不过大国师对我兀烈部不怀好意，倒是不能不防。”

　　　　速该愤愤说道：“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大国师在搞鬼，须饶不了他。”

　　　　冯裳急忙说道：“切不可贸然行事，那大国师的势力想必不小，没有证据反而会打草惊蛇。”

　　　　兀烈眼中精芒闪动，“你们好好约束部下，最近不要生出事来，给人留下把柄。不过他要想一口吞下我兀烈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兀烈带着速该前往王庭，留下呼图哥牙处理部落中的事宜。王冲和冯裳一直与札图一家在一起，听王冲说了王庭的意思后，札图和木兰也不赞成南下与汉纳王朝开战，一旦开战，所有部落的男人都必须成为士兵，这对每个家庭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

　　　　王庭内部也对南下还是西进争持不下，但兀烈传回的消息说，大国师与大王子坚持南下，他们已经联合了一些强势的部落向大汗施压，而大汗本人的态度却不甚明朗，迟迟不能做出决断。

　　　　整个部落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是南下还是西进，成了部落最火热的议题，当然大多数人都不赞成南下与汉纳王朝开战，但是他们也只能等待兀烈最终从王庭传回的消息。

　　　　王冲和冯裳采回的草药倒是真的发挥了大作用，雪灾之后，部落里冻伤的人极多，他们配置的丹药救了很多人，致使他们在整个部落里拥有了极高了人脉和威信。

　　　　这在某种程度上挽回了整个部落的损失。毕竟只要有人，一切都可以补救回来。在人们都在憧憬着能顺利扛过雪灾的时候，一天早上，仓促而凄厉的号角声打破了人们的迷梦。

　　　　大队的骑兵对部落进行了突然袭击，负责巡哨的小队只一个照面就被迅速歼灭了。

　　　　在来敌冲入营地肆无忌惮地杀人放火的时候，警戒的号角声才响了起来，而所有一切都已经为时己晚。

　　　　呼图哥牙仓促之间只披了半身铁甲，带着几个亲兵还在试图纠集力量反扑，但整个部落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到处都腾起了熊熊火光，已经没有几个士兵能够集合到帐下了。

　　　　呼图哥牙愤怒地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将敢于接近自己的敌兵斩于马下，同时大声怒吼道：“是谁？是谁来袭击我们兀烈部，有种的就报上名来！”

　　　　熊熊火光一明一暗的映衬下，对面一位头戴金盔的敌将傲慢地回应道：“你就是呼图哥牙吧，你的父亲和兄长公然违背大汗的命令，此刻已然授首，识相的就快点下马就擒，我能饶你一命。”

　　　　“你放屁，我兀烈部一向对大汗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违背大汗的命令，一定是你们矫旨，假传大汗的命令。”

　　　　“哼哼！大汗有命，乌兰所有部落即刻集合所有勇士南下，老兀烈不听大汗命令，公然反抗，已经被大汗处死了，你们剩下的要投降就趁早，不然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下去与老兀烈陪葬。”

　　　　呼图哥牙听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已然身死，更是肝胆俱裂，“狗贼，我兀烈部纵然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投降！定是你等狗贼蛊惑大汗，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本章完）
………………………………

第50章　札图之死

　　　　那人冷笑道：“那又怎样，还不是死？”

　　　　在那人挥手间，身后抢过无数弓箭手，对着呼图哥牙就射，一时箭如流星，呼图哥牙未及防备，竟被射得如刺猬一般。

　　　　呼图哥牙强忍剧痛，跌跌撞撞尤自向前，被那敌将纵马上前一刀斩下了首级。

　　　　那人提着呼图哥牙的首级大叫道：“呼图哥牙首级在此，再不跪地投降的，杀无赦！”

　　　　王冲他们在札图帐内也早己被惊动，札图来不及寻马，只提了弯刀守在帐外，凡有来敌俱被他一刀一个斩在帐外，木兰和冯裳也迅速收拾了些东西，与札图汇合。

　　　　“札图大哥，一时也分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先向外杀出去，搞清楚出了什么事再说吧。”王冲急道。

　　　　“不错，王冲兄弟，你护着木兰和冯姑娘杀出去，我到台吉大帐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札图说道。

　　　　木兰急忙说道：“札图，难道你放着王冲兄弟和冯裳妹子的安危不顾要先去大帐吗？大帐那里护卫那么多，怎么会缺你一个？”

　　　　王冲忙道：“不妨事，我与阿裳都有武艺，敌人奈何不得我们，札图大哥是忠义之人，若不让他去，他必定不会心安。只是札图大哥你要速去速回，免得木兰姐姐担心。”

　　　　札图咧嘴笑道：“我自然省得，不要担心，我去去就回。”

　　　　札图刚刚离开，越来越多的骑兵就已经涌入了兀烈部的营地，他们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木兰不禁惊得脸色煞白，“这！这阵势分明是要灭了我兀烈部啊！”

　　　　这时老兀烈和速该，以及呼图哥牙身死的消息已经迅速传播开来，那些骑兵一面纵马砍杀，一面大声喊着这些消息。

　　　　王冲也不知道他们呼喊的是真是假，心里又记挂着札图的安危，他召出了小金在前面开路，自己断后，保护着冯裳和木兰向外冲。

　　　　有了小金在前面开路，他们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沿途不断有牧人加入他们的队伍，终于还是引起了敌方的注意。

　　　　一队骑兵发现了他们，为首的什长呼喝一声，一夹马腹当前向他们冲来。黑暗之中小金隐去了金甲的光泽，这头目只看到对面一名高大魁伟的壮汉护着牧民杀了出来，凡阻拦者俱被一剑斩于马下，更是激起了好胜之心，他略一拨马头，向着小金右手边驰去，压低手中弯刀向着小金脖颈掠去。在他身后的骑兵鱼贯排开，各自亮出弯刀喝叫着紧随而至。

　　　　这头目的骑术极为精湛，转眼便到了小金身前，锋利的刀刃在小金的脖子是划出了一长溜火星，却没有如他所愿把小金的头切下来，在他正错愕间，却觉身下一痛，低头看时，小金的长剑己沿着他腹部把他的身体切断，只有椎骨还勉强连着一丝。

　　　　战马还在向前飞奔，带着一地淋漓的鲜血和内脏，这人身子已然断为两截，兀自端坐在马上跑了一程，但椎骨己大部被切断，终是承受不住上半身的重量，微弱一声脆响后，上半截身子从马上栽倒下来，下半身还踩在马蹬里，不知被马儿拖到哪里去了。

　　　　后面的骑兵见什长死得如此惨烈，心中不免惊跳，小金己纵身冲了上去，动作干脆利落，长剑快如闪电，每次出剑必定有一人落马，转眼之间己杀了四、五人。

　　　　王冲在后面急忙吩咐，“不要都杀了，注意留一个活口。”

　　　　刚刚发出口令，这队骑兵也只剩了最后一人，这人早己被小金死神收割般的杀法吓破了胆，调转马头要走时，小金己欺到马前。

　　　　在这人惊骇的眼神里，小金一拳打在了马头上，马额骨登时碎裂凹陷，战马轰然倒地。

　　　　冲出营地后，王冲瞥见左面山坡上有片树林，忙招呼着众人进入树林中躲避。他要冯裳审问一下那名俘虏，又把小金留下保护众人，自己又冲去营地去寻札图。

　　　　札图一路向前冲杀，途中又遇到了其他几名族中勇士，大家一起合力向大帐的方向杀去。这时却听到了敌兵在大声呼喊着兀烈、速该和呼图哥牙全都被杀，大家一时没了主意，都把目光看向了札图。

　　　　札图看大家都向他拿主意，想了想说道：“各位弟兄，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他们所喊的未必是真，这一定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我们只有找到了呼图哥牙，才能证实这些是真是假。”

　　　　还未到大帐，他们就看到了敌将手里高举着的首级正是呼图哥牙的人头。

　　　　札图心中一紧，“呼图哥牙已经被杀，看来老台吉和速该也凶多吉少了。”

　　　　“弟兄们，我们都是呼图哥牙帐下的勇士，主帅被杀是我们乌兰勇士的耻辱，我要冲出去把呼图哥牙的首级抢下来，给他报仇。你们的意思呢？”

　　　　只有五六个人愿意与札图一起去，札图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你们不愿去也不勉强，从这里突围出去吧，把部落里的人收拢一下，为我们兀烈部留下点骨血。其余的人，跟我来！”

　　　　札图高喝一声，猛然跳了出去，一手弯刀一手长矛，率先向那敌将杀去。对面几名亲兵正要拦下他，却被札图后面几人缠住，札图执刀挺矛直冲那名敌将。“我是兀烈部的札图，你是什么人，有胆子的就留下姓名！”

　　　　那人哈哈大笑道：“札图？我听说过你，我们乌兰人的勇士，你这是要给你的老爷报仇吗？倒是个忠义的汉子。好，你可记好了，我的名字是延布，你能死在我手里也不算委屈了。”

　　　　札图心里一惊，“延布，大王子手下大将，乌兰第一勇士，他怎么会带人偷袭我们兀烈部？难道老台吉真的在王庭出事了？”

　　　　但这个时候不容札图再细想，眼前的延布号称是乌兰第一勇士，绝对是札图的劲敌。他手中长矛斜向延布小腹挑去的同时，后手已然伏下了弯刀，他也清楚，长矛肯定不会一击得手，会被延布拔开，这个时候后面的弯刀才是真正的杀招。

　　　　面对延布，札图显得有些不自信，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攻击一次，被延布抢过先机后，就不会再有攻击的机会了。

　　　　果然，延布长刀向矛头大力斫来，在刀刃就要砍到矛头上时，札图松开了长矛柔身扑上，弯刀带着毅然决然的威势，向延布当胸劈去。

　　　　这时延布刚把长矛磕飞，长刀已然用老，札图弯刀又到。

　　　　而这延布不愧是乌兰第一勇士，见札图弯刀如疾似电当胸劈来，却依然不慌不忙道了声“好刀法！”

　　　　他坐在马上猛然向后仰倒，同时从马蹬中抽出左脚，脚尖重重在踢在了札图手腕上。

　　　　这一脚用力极大，札图手中弯刀当即被踢飞，他自己也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两步，延布的一名亲兵瞅着这机会，把长矛从札图肋下深深刺了进去。

　　　　札图一声大喝，挥掌打断了长矛，又一挥拳打在偷袭他的那名亲兵胸前，直打得那名亲兵口鼻冒出鲜血，急忙被人拖下去了。

　　　　“哈哈哈！”札图受了重伤己无力再战，他纵声长笑道：“乌兰人的第一勇士，原来也是惯用偷袭的无耻之徒，这第一勇士的称号，我札图却瞧不到眼里。”

　　　　延布怒声向亲兵们喝道：“谁要你们帮忙的？难道我连他也打不过吗？”

　　　　他又对札图说道：“札图，我敬你是条汉子，我的亲兵偷袭你并不是我的本意。如今你受了伤，我也不再为难你，日后你若有命，可再来找我，我们公平决斗一场就是。”说完便领着手下撇下札图走了。

　　　　王冲远远听到了札图的笑声，急忙循着声音赶来，火光中却看见札图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中。

　　　　“札图大哥，札图大哥！”王冲急忙扶起札图，连声呼唤着他。“是谁？是谁伤了你？”

　　　　札图见是王冲，脸上露出丝微笑，“兄弟，你来啦，是延布，是大王子，要给兀烈部报仇啊！”

　　　　王冲连忙说道：“我记下了，札图大哥，你先别说了，我救你出去，你的伤很重，不过不用担心，有阿裳在，她会治好你的。”

　　　　但札图的伤已经深及内脏，他不断地咳血出来，气息也微弱了。“兄弟，我知道，我不行了。拜托你，照顾好，木兰。”用尽全身力气勉强说完这句话，札图扭头看了看木兰所在的方向，抬起的手臂悄然垂下，已然气绝。

　　　　王冲木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札图，他至今还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不相信那个曾经敦厚、勇敢、对他如亲兄弟一样的札图就这样成了他怀里再也不动的尸体。回想起与札图和木兰自遇着以后的一幕幕，王冲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王冲抱着札图的尸体默默地往回走。这时来袭的敌人早己退走，他们只焚烧了大部分帐篷毡房，抢走了牲畜，倒没有过多地杀人，这些没有了帐篷毡房和牲畜的牧民只有投奔其他部落，不然只有饿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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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南下示警

　　　　此时营地到处是火光，幸存的人们来往奔跑呼号着，试图抢救出一些东西出来。王冲眼中己没有了泪水，只抱着札图的尸体一声不响地向山坡上的林子里去。

　　　　木兰一见札图的尸体，登时就晕厥过去，冯裳忙掐着她的人中把她救醒。醒来后的木兰木愣愣地看着札图的尸体，颤抖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庞。

　　　　“你是睡着了吗，札图？你怎么能睡着呢？这里这么冷。”

　　　　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冯裳搂住木兰的肩膀低声道：“木兰姐姐，你别这样，札图大哥他，他已经去了。”

　　　　“不是，不是，你们别骗我，札图只是睡着了，他是太累了，他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木兰怎么也不肯相信札图已经死了，王冲哽咽着把经过讲述了一遍，木兰才知道他的札图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怔怔地愣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长哭。

　　　　冯裳和木兰也陪着她一起哭，几人围着札图的尸体哭了半晌，还是王冲说道：“木兰姐姐，札图大哥已经去了，我们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木兰好像没有听到王冲的话，只是紧紧抱着札图的尸体，她呆呆地道：“王冲兄弟，你说是延布杀了札图，是吗？”

　　　　“是的，木兰姐姐，我还没到大帐那里，就远远地听到札图大哥叫那人延布，还说他是乌兰第一勇士。”

　　　　“那就没错了，就是这个延布，他是大王子的人，这次也一定是受了大王子的指派。”

　　　　“没错，这个狗贼，我一定会杀了他给札图大哥报仇的。”王冲愤怒地低声吼道。

　　　　木兰凄然笑了笑，“王冲兄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木兰姐姐你说，我一定为你办到。”

　　　　“那个延布是乌兰第一勇士，我一个女流之辈是打不过他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手刃仇人给札图报仇了。我想拜托你以后杀了延布，给我们报仇。”

　　　　“你放心好了，木兰姐姐，札图大哥待我和阿裳如亲哥哥一般，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只是？”

　　　　王冲刚说到这里，才觉木兰话中有异，再看木兰，已经抽出了短刀深深地刺进了腹中。

　　　　“木兰姐姐，木兰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札图大哥临死前还要我好好照顾你的。”王冲还想上前夺下短刀，可木兰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刀柄。

　　　　“我与札图发过誓言，要生生世世在这草原上做夫妻的，札图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要去找他了，只是为他报仇的事，还是…要…拜托你。”

　　　　言及此处，木兰己再无声息。

　　　　短短时日，王冲便己亲眼目睹了札图和木兰的死，悲痛之下不觉眼眦欲裂，眼中竟滴下血来。

　　　　冯裳见了忙拿了手巾为他擦拭，王冲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深深插进了泥土里，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札图大哥，木兰姐姐，你们英灵不远，我王冲对你们发誓，一定会亲手砍下延布的头，为你们报仇，你们就放心地去吧。”说罢又连磕了几个头。

　　　　冯裳红了眼睛劝道：“王冲，你也不要太悲伤了，札图大哥和木兰姐姐也一定不愿意你这样。”

　　　　“我知道，那个俘虏呢？没让他跑了吧。”

　　　　“在那边，小金还在看着他。”

　　　　王冲站起身走到那名惊恐的俘虏面前，“你也看到了，我的大哥大嫂被你们害死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这人也知道自己生存无望，为求速死，他断断续续地把整个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虽然话说得语无伦次，可王冲还是听明白了。

　　　　在乌兰的王庭内部，一直有南下和西进的纷争，大王子和大国师一直强烈要求南下，他们以为乌兰有十万控弦之士，要灭了南朝轻而易举；而以左王为首的大臣们赞成西迁，他们认为南朝虽然孱弱，但南朝地广人多，轻易征服不得，而西边多有草场，他们更愿意随着乃蛮人向西。

　　　　今年雪灾以后，要求南下的呼声高涨，大王子联合了一些大部落向大汗施压，要求南下抢掠以度过严冬。大汗无奈，只得召集各部台吉齐聚王庭商议此事。

　　　　在这个时候，有几个自称是摩都教的人找上了大王子，不知他们如何密谋一番，大王子在朝会上突然发难，把支持西进的台吉全部杀死，挟持了大汗，然后又分别派兵把那些持不同意见的部落全部剿灭，兀烈部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摩都教？又是摩都教，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冯裳听后气道。

　　　　“我不管是什么教，犯到我手里都要死。”王冲铁青着脸，“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该送你上路了。”

　　　　那人见王冲握着从木兰手中拿下的短刀，一脸的杀气，不由一下软在地上，嘴里只是哀求，“爷，这位爷，我也只是个小兵，也要听命行事，看在我把什么都说了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也只是个普通牧人，家里也有老小，求您了，大爷！”

　　　　王冲不为所动，他一把那人摁在地上，“你有妻儿老小，兀烈部的人又何尝没有？我大哥又何尝没有？你能到这里来，就该有不能活的准备。”在那人的苦苦哀求声中，王冲缓缓把短刀从那人脖颈间插了进去。

　　　　那人的哀求随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号，王冲就如没有听到，仍旧紧握短刀，慢慢一刀一刀在那人的脖子上切了下去。

　　　　冯裳本有意放了那人，但看王冲一脸杀气的模样，略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又看王冲如此举动，心中却是一惊，“这个王冲，莫不是入了魔道了！”

　　　　那人的惨号声渐渐弱了下去，王冲把他的人头切了下来放在札图和木兰的尸体前，“札图大哥，木兰姐姐，这个人是偷袭兀烈部的帮凶，我先杀了他为你们出口气，等日后杀了延布，再用他的人头祭拜你们。”说完又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冯裳在一旁说道：“王冲，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把札图大哥和木兰姐姐安葬了吧。”

　　　　王冲让小金掘了个坑，把札图和木兰葬在了一起。他跪坐在坟前对余下的几个牧人说道：“你们现在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也各自活命去吧，记着，兀烈部是被大王子灭掉的，你们不管到哪里，都不许给大王子卖命，否则日后见了别怪我王冲不讲情面。”

　　　　王冲和冯裳近日配制的丹药在部落里活人无数，不少人都受过他们的恩惠，两人威望极高。这些人跪在王冲面前纷纷道：“不劳仙长吩咐，我们自知道仇人是谁，我们去了，两位仙长也多多保重。”

　　　　等这些人走后，王冲说道：“阿裳，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又往哪里去？”

　　　　冯裳想了想说道：“我们向南去吧。如今乌兰人是大王子得势，他一定会发兵南侵，不如我们先行南下传信，让他们也早有个准备，不要再发生今天的惨事。”

　　　　王冲点头道：“这样也好，大王子要南侵，他一定会亲自带兵，我们一方面正好帮助南朝挡住他们，另一方面找机会杀了他。”

　　　　这里再无可留恋之处，两人驾了飞梭一路向南飞去。

　　　　雪原尽处终于出现了丝绿色，远远地出现了一座边城。两人降下飞梭，沿着大路进城。相比之下，这里比兀烈部要繁华富庶许多，气候也更加温暖，城外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不过频繁过往的一队队士兵无时不在提醒着，这里是边境。

　　　　冯裳拦住了个路人，问了问城里的情况，那人见冯裳是个美貌姑娘，心中也不怀疑，把城里的情况尽数告之。

　　　　“这座城叫灵州。城里最高的长官是个守备，我们进城去找他，把乌兰人就要南侵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有个提防。”冯裳回来对王冲说道。

　　　　两人进了城，才发现城内比城外更加繁华热闹。城外居住的多是贫苦人家，城内则多为官吏客商所居，沿街各种商铺鳞次栉比，街道整洁宽阔，远非城外可比。

　　　　“怪不得乌兰人一心要南侵，看看这花花世界，再看看他们所居的苦寒，真是两个世界一般啊！”王冲也见识过云阳和赵州的繁荣，但见这边界小城也如此的热闹繁华，不由大发感慨。

　　　　“这还只是个边境小城，要是那繁华都市，又不知比这里富庶多少倍呢。”

　　　　“冒昧打扰一下，不知可借一步说话吗？”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前拦住了他们。

　　　　“不知你是？”王冲问道。

　　　　那名军官的一名部下上前说道：“这是灵州城外边堡巡检丁有谓丁大人。”

　　　　王冲抱了下拳，“原来是丁大人，失敬失敬。”

　　　　丁有谓却没有顾及这些俗礼，直接说道：“刚才听到两位说乌兰人南侵，一时情急，就拦住两位想问个清楚，若有失礼，请勿见怪。”说完又抱拳行了一礼。

　　　　“我们是从乌兰部来的，今年雪灾严重，乌兰人内讧后南下的势力占了上风，马上就要南侵，我们特意前来传信，好让守边将军早作准备，以免无辜百姓身染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