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横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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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不容二虎，一世岂能有两只白虎王？

　　　　青田宇对此颇有微词，潮涌自倒是一笑置之。至于潮涌自对这只小白虎的真正想法，除了他自己没人清楚。

　　　　潮涌自这次派他们三个前来。看似是随机分派的，其实暗藏玄机。青身金刚攻击力和防御力在身化异能里都是及为强悍的存在，尤其是防御能力，甚至有人放言，青身金刚的防御力仅次于上古玄武！如今玄武异能已消失殆尽，那么这句话潜在之意便极为明显了。

　　　　在地球，青身金刚防御举世无敌。

　　　　当然，这到底是有心人故意的捧杀还是真实如此，无从考证。毕竟还真没有人敢拿着大炮轰炸异能天国天师潮涌自的首徒。但无论如何，这也证明了青身金刚具有极为出色的防御能力。

　　　　而汤凌凌身化后幻化出一对鹤翼，弥补了青身金刚与白虎在天空作战的劣势，能以鹤的速度极速飞行，在天空领场中速度优势明显，且擅长远攻。

　　　　潮舟身化白虎，攻击力一流，速度一流，防御相对来说不够出色，但凭借速度优势可以大幅度弥补。

　　　　青田宇、汤凌凌和潮舟，如果配合得当的话，即使是对八级异能者而言，也是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们三人都是六级异能者，虽然青田宇为大师兄，但并不意味着他的战斗能力就是最强的，这只是按照入门的先后顺序排列。相反，如果是生死相拼，极有可能是排名最末的潮舟能活到最后。

　　　　生死实战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这便是潮舟最大的凭借，

　　　　若说八仙君中战力最高的一位，恐怕还是非四师兄妖流莫属。名如其人，妖里妖气，性格出奇，嗜酒，爱吹牛。

　　　　关于他的异能，便是青田宇也没有猜透。

　　　　青田宇只知道，他使的是刀。

　　　　潮涌自曾意味深长地看了妖流几眼，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有权利拥有你的秘密”。

　　　　目前妖流在外历练，所以这次的侦查并没有叫上他。

　　　　青田宇先带着一行人前往附近的一间客栈，幸好掌柜收的不是银两，不然青田宇就真的要骂娘了。汤凌凌凑到青田宇身前，问道：“大师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青田宇笑道：“不急，先看看墨谷和隐者园那边有什么动作。虽然说他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早，但却没我们的速度快

　　　　，先等等吧。在这里原来的追踪设备又都失灵了，我听师父说这边似乎有个门派是他以前扶持过的，我会先去那里看看，顺便问他们要些本地用的通讯珠。”

　　　　汤凌凌点点头，说道：“嗯好，那等下我和你一起过去。”

　　　　青田宇说道：“好，”看向潮舟，继续说道，“那八师弟，你和护卫队就留在客栈这里守着，我们去去就回。”

　　　　潮舟轻轻点头算作回应。对他来说，说话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能不说尽量不说，实在要说话也尽量少说。

　　　　青田宇与汤凌凌将行囊整理一下，捎上些重要的东西便动身前往师父所说的那个门派。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汤凌凌虽然是女生，但身高到青田宇的耳廓处，容貌清秀，可能是由于身化异能是鹤的原因，自身气质出尘，身着暗白色长裙，头梳小髻，让人赏心悦目，所谓秀色可餐也不过如此。

　　　　在师弟师妹面前，汤凌凌就是一个稍稍有点严厉的大姐姐，但心地十分善良，总能切身处地为师弟师妹着想。而在青田宇面前，她就瞬间变成了一个个需要哥哥照顾的小妹妹了，虽然两人年纪相差无几，但汤凌凌自然而然就对青田宇产生一种依赖感。

　　　　街上稚童在四处奔跑，时不时马车来往，可一点也不觉得喧嚣，没有都市的灯红酒绿，都是些市井气息，人来人往，静谧且美好。

　　　　“哇！”街边一个男童突然哭出声来，行人们顺着看过去，只见男童身旁还站有一个女童，看年龄应该比男童要大些，可能是他的姐姐。女童手上抓着一串糖葫芦，脸色微愠，感觉是有点恼怒又有些无奈，两人穿着红彤彤的衣服，就像家里过年会贴上的招财童子，肉乎乎的小脸蛋，肉乎乎的小手，让人不由得心生疼爱。

　　　　“妈妈说了，你不能再吃这么多糖葫芦，不然等下就吃不下饭了。”女童见弟弟的一声哭声把大伙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脸蛋刷刷发红，但还是倔强地举高高那只拿着糖葫芦的手，坚决不让男童抢走。

　　　　“你骗人，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吃才抢走我的，我等下回家就告诉妈妈！”男童哭得更大声了。

　　　　女童好像被抓住了小辫子，脸蛋红得就跟手上举着的糖葫芦差不多两样，感觉这也是只糖葫芦，可能是哪天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再经大仙的点化，成精化出人形。她急道：“才没有！才没有！你别胡说！”一边说着眸子里大滴大滴的水珠子就要往下掉。

　　　　汤凌凌看到这一幕，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望向青田宇，两人对视一笑。汤凌凌走上前去，摸摸男童的脑袋，轻声笑道：“你看你，都快把姐姐急哭了，还不赶紧道歉啊。”

　　　　男童嘟着嘴巴，闷闷不乐道：“才不要，明明就是她抢我的糖葫芦在先的，为什么要我给她道歉，哼！”

　　　　汤凌凌用手指轻轻刮下男童的鼻子，问道：“那你今天吃了多少串糖葫芦啊？”

　　　　男童顿时露出窘态，嘟哝道：“没多少，没多少。”

　　　　汤凌凌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仿佛能看穿男童的内心，问道：“那到底是多少串呢？”

　　　　男童咬了咬嘴唇，叹口气，放弃抵抗，说道：“八串了。”

　　　　汤凌凌再问：“那姐姐呢？”

　　　　男童把头埋得低低的，说道：“好像一串也没有，妈妈买的都被我吃掉了。”

　　　　汤凌凌捂着嘴巴笑了笑，说道：“那这串是不是应该留给姐姐吃啊？”

　　　　男童把弄着手指，脚丫子踢着地面，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说道：“嗯。”

　　　　汤凌凌再摸摸他可爱的小脑

　　　　袋，说道：“不要不甘心啦，不说你本来就吃了这么多，男孩子不应该本来就要好好疼女孩子才对的吗？不然怎么算个男子汉啊？虽然你是弟弟，在家里你可能也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爸爸妈妈疼你，姐姐让着你，但总会有一天，你慢慢长大，由一颗细嫩的小树苗变成了苍天大树，到那时候，爸爸妈妈老了，你也成为了别的小男孩的爸爸，你像你爸爸一样，要撑起一个家呀，要像你爸爸那样疼爱你妈妈，要保护姐姐不被别人欺负呀，假如连你也欺负你的姐姐的话，那你姐姐岂不是很凄凉？嗯？”

　　　　男童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大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话，但还是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嗯嗯！我一定会的！”

　　　　汤凌凌也笑了，向他们摆摆手作别，回到青田宇身边。汤凌凌用手揉了揉眼睛，鼻子有点红，笑道：“笑的太开心了，都出眼泪了。”

　　　　青田宇笑着看着她，没说话。

　　　　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呢？

　　　　汤凌凌看着那对兄妹一步一步离去，手上的糖葫芦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心里有点落寞，有点欣慰，很温暖。

　　　　曾经我也有过一个喜欢欺负我的弟弟啊！

　　　　汤凌凌控制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边哭边笑，哭笑不得，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青田宇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你弟弟在天上看着你现在这么优秀，心里肯定很开心的。他一直没有离开，他一直活在你心里，一直活在我们心里，不是吗？”

　　　　不是吗？七师弟。青田宇心里复杂，舌根有点苦，有点甜。

　　　　汤凌凌抹干眼泪，笑道：“嗯，一定会的。”

　　　　青田宇笑道：“我突然感觉这里挺好的，怪不得这么多古武者都喜欢这里，这种氛围，对静心修行肯定大有裨益吧。”

　　　　夕阳渐残。在青田宇和汤凌凌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小巷里，一直有名男子看着这些，带着斗笠，叼着草根，痞里痞气，就像个市井流氓。

　　　　他佩刀。

　　　　这名男子举起手中的酒壶喝了口，打个大大的酒嗝，自言自语道：“若是你们刚刚是上前多管闲事，硬是将那串糖葫芦分给那名女童，或者再买一串糖葫芦过来给他们，我肯定会出手阻止你们。世人都不知道的是，冰角山其实就是一个小世界，有自己的世界规则，有自己的轮回造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我们对这个地方而言就是外来人，不应该随手干预他们的人生，”男子笑了下，说道，“但你这手做得还不错嘛，哈哈哈，也算是给了那两个孩儿一份机缘吧。”

　　　　男子转身离去，横刀置于肩上，双手跨在其上，自然垂下，哼着小调，在一条条小巷里穿行，漫无目的。

　　　　冰角山处突然传来一阵很强大的波动，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直冲云霄。当地人吃着饭的时候被吓了吓，又低头继续吃饭。最近时不时就会有这种波动，都习惯了。

　　　　青田宇只是稍微皱了下眉，之前听说过这种事情，有点诡异，想着如果完成任务后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探查探查。

　　　　而古武者此时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威压，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包括乔光，震惊得无以复加。

　　　　“天阶？！冰角山这里突破了一名天阶高手？！”乔光非常震惊。

　　　　那名男子把斗笠往下压了压，气息慢慢降了下来，可余威仍然冲击着各个古武者的内心。

　　　　两年，连破三阶，终于到了这一步。

　　　　老七，你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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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竟不如狗！

　　　　现世里古武者的天阶，其实与火花大陆中的练气期天阶有很大差别。地球上灵气近乎枯竭，修真心法难得，有也难用，在地阶往上，修行的方向会出现极大的分岔，古武者会走上一条与修真者截然不同的道路。用的不是修心仙术，而是以力证道；不是练气，而是更重视炼体。这也导致了，古武者在天阶之上无人筑基，但却能碾压筑基甚至金丹修士这种诡异情况的发生。

　　　　本没有路，走多了便成了路。无论选择哪一条，走到了极致都是非常可怕的。

　　　　天阶强者的气息只维持了短短数息时间，乔光若不是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威压，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毕竟是天阶，非同小可。要知道，由于现世灵气太过稀薄，已经很久没有古武者突破至天阶了。至于先前的天阶高手，大部分也已经隐于世，在生命尽头苦苦寻求各种资源突破。

　　　　可笑又可悲，古武天阶之难，难于上青天，历尽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竟然整日只为延寿一事苦苦挣扎。

　　　　墨谷其中一代巨子曾痛斥道：“如此心性甚不如刍狗，何求大道？！”

　　　　天阶高手不如狗，这句戏言让世人可悲，恶狠狠地冲击着古武者的道心。那段时间，许许多多的古武者相继走火入魔，自相残杀，放弃正派修炼法门，到处寻找武功秘籍，寻求邪门歪道。

　　　　这便是圣人之言的力量。仅仅一句话就能使无数人送命，圣语攻心。

　　　　墨谷那代巨子为此事痛心疾首，认为自己不能做到谨言慎行，误了苍生，配不上巨子的身份，引咎自责，主动退位，面壁思过。

　　　　这一思，就是一生。穷其一生。画地为牢，在自己的愧疚里越陷越深。直到某一天墨谷弟子前去送饭时，发现巨子一动不动坐着，叫也不应，才发现，已然羽化登仙。

　　　　不过再怎么说，天阶高手都是现世里最为强大的战力之一，地阶与天阶的差距，便如同地与天的距离这么大。天阶高手的出现对各个苦修的古武者而言是个福音，在这个特殊时期，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世界的福音。若按绝对战力比较，天阶古武者与九级异能者差不多，天阶后期古武者堪比十级异能者。遗憾的是，天阶后期古武者与十级异能者一样，从未出现过在世人的视线中。

　　　　所以，乔光一旦发现疑似有古武者在冰角山突破天阶，就立马向墨谷总部汇报。冰角山地区有其特制的通讯珠，而从冰角山传讯回墨谷并不需要那种通讯珠，只需找个屏蔽效果稍微弱点的地方便可做到。

　　　　巨子墨十八对此事也极为重视，命令乔光此行再添加一个目标，就是找出这名疑似天阶高手的踪迹，并搞清楚他到底是哪一边人。

　　　　墨十八神情严肃，说道：“天阶古武者出现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破坏我们整个计划，一定要严肃处理。墨谷会再派一位九级异能者前去支援你们，李进他们的踪迹也不用隐藏了，都出来吧。”

　　　　乔光答道：“遵命。”

　　　　乔光周围那若有若无的幻影现出人形，李进从幻影里面走出，来到乔光身边，问道：“确定是天阶古武者了吗？”

　　　　乔光神色

　　　　凝重，说道：“应该错不了了，突破天阶时气息隐藏得再好，还是会被敏感的古武者察觉到的，而且九级异能者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隐隐能接近世界规则的存在，巨子也说他能察觉到一点点，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乔光皱眉，沉吟道，“按理说这次的气息如此强大，巨子不应该只能感受到一丁点才对啊。我看这次突破的那个天阶高手，虽然是刚进入天阶的领域，但即使是与早就突破的九级异能者也有的一战，不落下风。”

　　　　那气息实在太可怕了！

　　　　乔光想，会不会一突破就是同阶无敌？而且还是天阶？这也太强了。乔光底子扎实，在黄阶中期的时候便可以越级轻松打败黄阶后期的古武者，就相当于到了中期才实现了同阶无敌，面对玄阶初期即使不敌也能逃跑。如今黄阶后期，再加上有了噬灵，怕是能打败一般的玄阶初期古武者了。

　　　　但是天阶，和黄阶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古武者的起始等阶，一个是终极等阶，中间还隔了玄阶和地阶，已隔万重山。乔光想，不，绝对不可能是同阶无敌的，我太低估天阶高手的威力了，久久不见出世的天阶后期与十级异能者，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天阶初期的古武者打败，那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乔光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有一种遇强则强的兴奋感，但却也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目前绝对不是天阶古武者的对手，甚至就是玄阶中期自己也打不过，在玄阶后期面前生命也会受到威胁，如果不用出所有手段很难活下来，至于地阶和天阶高手，是他目前完全无法匹敌的，这是绝对的力量差距，不是科技或者异能就能弥补的。

　　　　就算如此，面对天阶高手乔光也不会不战而退或束手就擒，大不了就一死嘛！乔光对那些苦苦追求长生的天阶古武者实在是嗤之以鼻，与其这么卑微地活着，还不如在为伟大的理想的拼搏过程中死去。乔光其实挺欣赏那位说出天阶高手不如狗的巨子的，只可惜当时乔光还没出生，并没能与崇拜的巨子见上一面。对于他最后的画地为牢，乔光也是感到非常可惜。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看明白了一个现象，哪怕那是错的，你也不能说出来，不是因为说出来会对你自己产生什么影响，而是考虑到了别人，自己一句大实话可能会害死一群人。

　　　　可因为这样就不能说实话了吗？

　　　　乔光想，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位他敬仰的巨子，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说了实话而画地为牢，而是由于自己说的太急了，刮骨疗毒刮得太狠，才会痛死一大群人。所以他才心中有愧，没能肩负起圣人的责任，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害了众人。

　　　　可乔光从来就不认为巨子这是害了众人。

　　　　修道路上死阻千千万万，有风险也有机缘，难不成还想着能在父母的襁褓里一边啼哭一边破境？又或者在摇篮里听着睡眠曲，第二天起床就发现自己成了天阶高手？

　　　　不会的，就算是十级的精神系异能者出现，也不能把普通人催眠成天阶高手，他们只能在普通人心里埋下天阶高手的种子，让他们局限在一块精神的牢笼里，使用出自己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的力量，结局只能是反噬而亡。

　　　　在巨子说出那句即使在当今也在流传着的话后，古武界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堆蛀虫，正是由于这些蛀虫的存在，才拉低古武者的整体战力，让古武者慢慢被异能者踩在脚下。现世里流传有一句话，“有钱靠异能，没钱苦练武”，异能的觉醒与培训需要大量的资源投入。但注意，说的是有钱与没钱，并不是天赋的好与坏。

　　　　事实上，古武者经受的挫折考验，远远比异能者要多，那既然天道酬勤，古武者又凭什么会比不上异能者呢？脚踏实地的高阶古武者，往往能越级击杀异能者。

　　　　异能者的异能多种多样，各种连环配合攻击让人目不暇接且威力巨大，而早期的古武者炼体尚未发展起来，往往会拙于应对。但随着古武者的逐渐成长，这种差距就会逐渐变小，古武者的优势就会越来越明显，而且越到高阶掌握的武技身法就越多，这些都是上古的传承，奥秘无穷，并非只靠速度或者纯粹的攻击，还要配合武技口诀才能发挥作用。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相比之下，古武者的等阶只有天地玄黄，异能者却分出了十级，而最后的战力却差不多，甚至古武者更胜一筹。

　　　　想了这么多，死了的人还是死了，活着的躯体还是活着的。从那代巨子为群起而攻之开始，墨谷仿佛就已经少了些什么。当一个组织里，让它得到进步的人没有好的归宿，便极少再有人敢出来说了，有的没的，好听的难听的，都不再重要。虽然不全是道家的独善其身，但整个墨谷的思想水平，已然大幅倒退。

　　　　茫茫苍苍，谁还记得千年前的墨家之思？兼爱、非攻，有人想破，有人在补。

　　　　如今的墨谷史卷对他的评价只有寥寥几句，“墨十二，在位巨子期间贡献一般，曾犯下错误，引咎退任。”

　　　　当今的世界，没人还记得墨谷曾经有个巨子，在全人类世界洪涝灾害时，携上几位高手前往洪涝之源，竭尽全力施展神通救灾，修为耗尽倒地不醒。没人还记得墨谷曾经有个巨子，在闹饥荒时为饥民求粮一事呕心沥血。没人记得墨谷曾经有个巨子，他动不动就呵斥部下们，极少见到他和颜悦色的时候，可在见到世界井然有序地运行时，露出比孩童还天真烂漫的笑容。

　　　　当今世界，只记得曾经好像有那么一个大人物，貌似说过这么一句话，大意是天阶高手不如狗，也记不清原话原意，就随便用这句话调笑辛苦修行的古武者们，嘲笑他们没有未来。

　　　　关于这位不为人知的巨子的一切，墨谷的资料里没有太多记载，乔光之所以清楚，是因为曾读过别的异能组织的史料。

　　　　而这段历史，记得最全的，竟是座陵。

　　　　当年那位座陵教主毫不掩饰自己对巨子的欣赏，本该是宿敌的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吧。巨子退位，教主下令，百年内绝不南下；巨子去世，教主昭告天下，百年后取墨谷墨十三人头。

　　　　这才有了之后那次轰轰烈烈的歼魔大战。

　　　　其实哪只是什么天阶高手不如狗啊。

　　　　墨十二临终的背影，不一样还比不上一条老狗。更何况那些无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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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擒邪神

　　　　乔光的衣襟一直在无风自动，体内的灵气翻滚，每条经脉里面仿佛注入了成鞭状的大江，鞭打全身，骨骼咔嚓作响。

　　　　李进诧异地看了乔光一眼，说突破就突破？

　　　　乔光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胸膛起起伏伏，达到一个临界点后好像成了一个泄气的皮球，头顶上冒出阵阵热气，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他原地打坐，呼吸吐纳，内视自己体内的小天地，发现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李进也坐下，关心地问道：“什么情况？没事吧？”

　　　　乔光呼出一口浊气，看到李进关切的神色，心里一暖，笑道：“没事，刚刚差点就要破境，被我压制下来了。”

　　　　李进疑惑，别的古武者突破的契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有了可以突破的征兆，谁不是好好抓住机会啊？怎么到了乔光这，明明这一步都已经跨进去了，却还硬是收回来？

　　　　乔光看出李进的疑问，笑着摇摇头，并没多说什么。

　　　　刚刚之所以突然就有了突破的征兆，是因为乔光对巨子墨十二的遭遇感到非常愤怒，一代伟人却死无其所。而乔光发现，自从修行了太煞，自己竟然有点难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刚刚就是怒气变成了煞气，煞气冲击着丹田，灵气外泄，才导致突如其来的突破。乔光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方式，实在太过诡异，前所未闻，煞气还能替代灵气让人升级。乔光感觉若是真习惯了这种方式，对自己心性的影响肯定非常大，一路靠煞气破境，最后会不会就失去了自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

　　　　细思极恐，煞气无穷无尽，那么破境不就和吃豆子差不多了？到最后越是高阶的强者越是残暴，那岂不是……太煞，到底是怎样一种恐怖的功法？

　　　　坠入邪道？

　　　　乔光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