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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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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军入关!”这一话语随风扩散,很快便传到所有人耳朵里。顿时如同在众人心中插入了一把冰刀,无边的恐惧使人全身血液冻结。

    那骑士在一片寂静之中来到了高台之下,单膝跪地,托举着一卷奏折,道:“大同总兵姜瓖急报,清军统领阿济格率十万精兵,绕过关宁锦城,取道蒙古,大举入侵,现已猛攻大同,姜总兵已然不能支撑,恳请皇上派兵驰援。”

    “什么!?”崇祯一拍龙椅,倏忽起身,面色大变。

    数万观众听得此言,再也无法安坐,纷纷起身,向着观战台外跑去。一时间人人争先恐后,互相推搡,骚乱频发。

    “大家冷静,不要互相推挤!坐下听候圣旨。”李大鳌急忙上前,大声呵斥,同时安排禁军上前,围成人墙,企图阻止惊慌奔走的民众。一时间军民混杂,乱作一团。

    此时此刻,变故再生。

    只见人群中突然有人手持利刃,向着禁军士兵刺去,士兵们猝不及防,接连遇袭,染血倒地。

    “怎么回事?”李大鳌还没明白过来,只道是百姓一时神志糊涂,与禁军发生了冲突。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禁军倒地,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有刺客混在百姓中,想要趁乱起事!”李大鳌大吼一声,道:“禁军后撤,保护皇上,任百姓自去,如有人靠近高台,格杀勿论!”在一片混乱中,李大鳌自以为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但刚出狼窝,便入虎穴。

    只听一声炮响,嘹亮的爆破声盖过了人群的骚乱。数千黑衣黑面之人从猎场周围树林中涌出,向着刚刚脱离人群,尚立足不稳的禁军发起了冲锋。

    禁军不愧是御前最为坚固的屏障,当此局面,居然虽败不乱,当下回过神来,面对敌人的冲锋,严阵以待。

    但敌人接下来的举动撕碎了他们的信心,使他们陷入了绝望。

    敌人手中赫然拿着三眼神铳。正抬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站立不动的禁军。

    这无疑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第一轮枪响过后,便有近五百名禁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没等第二轮枪声响起,剩下的禁军士兵已然抛下了武器,转身向四处逃窜。

    即便皇帝贵为天子,也远远及不上自己小命重要。

    李大鳌连拉带拽,意图阻止逃兵,但他即便他以身作则,怒吼连连,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溃败之局。
………………………………

六十七 天子安危

    禁军溃不成军,仅有李大鳌带了几百人尚在顽抗。叛军不欲浪费火药,收起神铳,取出刀剑,与剩余士兵短兵相接。

    双方斗得片刻,禁军便死伤惨重,这些叛军显然身怀武艺,又训练有素,因此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禁军人数越来越少,情势岌岌可危。

    此时崇祯所在高台之前仅剩亲王、世子、郡主以及一众武林好手,共计一百余人。其中历经苦战,尚有余力者不过十余人。眼看敌方人数逾千,且手持火器,任谁想来都只有仓惶逃窜一途。

    杨天辰叹了口气,向前踏出一步,道:“我去阻挡一阵,你们快带着皇上逃去猎宫,那边门墙坚固,或可坚持到援军到来!”

    玄武禅师听得杨天辰此言,脸上露出笑容,道:“杨兄既有舍身取义之心,老衲又怎能坐视不理?这场仗算我一份。”

    “既是如此,老夫也略尽绵薄之力吧。”刘云剑本来遥遥站在一旁,此时见状,竟也默默站了出来。

    李道一见三人出头,自也不甘人后,走上前去,道:“适才三位皆有出战,想必各有损伤,唯有在下毫无作为。这次杀敌怎么也得算我一个。”

    “不,你去保护皇上。”刘云剑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道一听他出言,眼中精光暴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平静下来,言辞恳切地说道:“这如何使得?你们三人舍身忘死,我却躲在人后苟且偷生……”

    杨天辰眉间含忧,道:“刘老前辈说得对,此时天子安危最为重要,只怕敌人仍有后手,如无高手相护甚是不妥。”

    李道一不再多话,神色沉痛,向着三人深深一拜,道:“三位各自小心,在下定不辱命。”

    杨天辰,刘云剑,以及玄武作揖回礼,随即并肩而行,向着禁军死斗处奔去。

    此时禁军仅剩李大鳌一人,兀自在浴血奋战,数十名叛军围攻于他,李大鳌左冲右突,终于连续身中数十剑,双目圆睁,不支倒地。

    李道一望着杨天辰三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扬,道:“黄锦,你带着剩余护卫,护住皇上,皇后娘娘,长平公主走在前面,我自会罩得你们周全。其余人紧跟我们,不要慌乱。”

    此为生死存亡关头,李道一声名赫赫,无疑是这群人中的主心骨。因此言出法随,无人不服。

    黄锦搀着崇祯,太监扶着愍周皇后、侍卫抱着长平公主,脚步匆匆地向着猎宫方向奔去。李道一则离崇祯半尺,护卫在侧。

    其余人则心中忐忑,紧随在后。

    ――――――――――――――――――――――――――

    杨天辰等三人刚刚奔至叛军近处,忽而刘云剑身形定住,道:“二位,你们当真想与这群凡人相斗吗?”

    杨天辰与玄武心中一凛,也是停住脚步。杨天辰皱眉道:“刘前辈,你此言何意?”

    刘云剑道:“你们二人武功皆已超凡入圣,与那武道至尊的无尽之体也仅仅相隔一线。为何要自甘堕落,去参与这尘世纷争?”

    玄武沉默片刻,肚腹发声道:“王权更替并非小事,事关亿万众生安危,无论僧道皆无法置身事外。何况这些叛军手持火器,又身怀武功,绝非易与。我等再不出手,何以对得起这身武学?”

    刘云剑转向杨天辰,道:“杨馆主,你呢?你适才比武时似有其余心思,莫非也是这般想法么?”

    杨天辰缄默不语,过了片刻,缓缓说道:“玄武禅师说得对,天下大事,匹夫有责。何况你我习武之人乎?”

    刘云剑冷冷笑道:“你们既是如此执迷不悟,老夫也只好陪你们玩一玩了。”

    说罢,一股庞大的杀意自刘云剑体内涌出,气势如虹,直入云霄。刘云剑佝偻的身形也逐渐高大起来。

    杨天辰与玄武不可思议地望着刘云剑,身上汗水涔涔落下,暗想:“这……这怎么可能?凡人怎会有如此内力?”这般想着,不禁心生惧意。

    若是早个一年半载,杨天辰遇上刘云剑这等高手,定是喜不自胜,必会出手挑战。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另有抱负,因此束手束脚,踟蹰不前。而玄武禅师则为方外之人,不好相争,是以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不上前搦战。

    须臾,刘云剑敛去杀意,露出萧索神色,摇了摇头道:“没意思,你俩一点骨气都没有,竟半点也不想与我交战。还不如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小子,罢了,这事儿我不管了。”说罢,身子拔起,消失在远山之中。

    杨天辰与玄武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任由叛军自身旁掠过,竟丝毫无阻拦之意。

    ――――――――――――――――――――――――――

    李道一率领众人奔出数里,耳听喊杀阵阵,知是叛军追来,高声喊道:“敌人人多势众,只怕杨天辰等三人阻拦不住,此处离猎宫已然不远,我们加快脚步。进宫守御。”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黑烟自人群中升起,将队伍尽皆罩住,一时间漆黑一片,众人立时乱作一团,李道一大叫一声:“不好,护住皇上!”只听刀剑相撞声传来,跟着一道黑影冲破黑烟,向着猎宫方向急奔而去,双手一边夹着一人,赫然便是崇祯与长平公主。过不多时,李道一也自黑烟中冲出,紧追那黑影不放。

    李道一追着那黑影,一前一后,很快便甩脱余人,来到猎宫之中,两人一进大殿,李道一一剑刺出,喝道:“放下皇上!”那人眼看无路可逃,无可奈何,转身招架了这一剑,骤然全身剧震,一口鲜血喷出。当下不敢再战,扔下崇祯与长平公主,匆忙逃出了猎宫。

    李道一将猎宫大门牢牢锁住,走到崇祯及长平身前,只见崇祯面如金纸,委顿在地。长平公主则泪流满面,伏在崇祯身上哭泣。

    李道一大惊,急忙上前问道:“公主,皇上他怎么啦?”

    长平抽泣道:“父皇……父皇他没了气息……只怕是……”

    李道一骤然变色,双手颤抖,喃喃地道:“怎么会……萧颜那小子……不是说好了吗……崇祯现在还不能死……”

    正彷徨间,崇祯忽然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向着长平道:“淑妮……你怎么哭了?朕……朕现在何处?”

    李道一及长平公主尽皆大喜。长平道:“父皇,你先前和我被一黑衣人虏至此处,幸得李道长相助,方才得救。”

    李道一则语气沉稳地说道:“皇上,适才一股黑烟袭来,烟中含有迷药,在下屏住呼吸,这才得以突出黑烟,前来相救二位。余人只怕凶多吉少……”

    崇祯及长平皆大惊失色,崇祯道:“这如何是好……道长神通广大,请务必前去相救。”

    长平则哭喊道:“妈妈,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李道一正色道:“皇上,现在敌人有备而来,而且恐怕与清国有所勾结。大明王朝此刻危如累卵,唯有您与公主才是重中之重。如臣贸然前去相救他人,万一您二位有所闪失,则臣将为国之罪臣。还望二位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

    崇祯与长平皆默然不语,过了片刻,崇祯才点了点头,道:“道长言之有理,那现下我们应如何脱困?”

    李道一沉吟片刻,道:“不知此猎宫中是否有密道或者密室可供躲藏?如能躲过眼前这一劫,或许事情能有转机。”

    崇祯挠头道:“密道应该有,不过朕甚少来此,已然记不清了。”长平则眼睛一亮,道:“我记得,父皇,李道长,你们随我来。”说罢,小手拉起崇祯衣袖,快步向宫内跑去。

    三人奔至一间小卧房内,长平道:“是了,是这里。”说罢,用力一扳床脚,那房屋正中缓缓打开一个地洞。长平向内张了张,道:“父皇,我也不知这密道通向何处。不过以前你带我来玩过,应该无甚危险。”

    崇祯点点头,道:“我记起来了,我们走吧。”说罢,矮身钻入洞内,当先领路,长平及李道一则紧随在后。那洞口过了片刻便缓缓闭合。

    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三人进入洞穴不久,有一个如同琉璃般的影子也钻入了地洞,尾随在后。
………………………………

六十八 二夫当关

    张智难与萧**拼脚力,一路狂奔不止,萧贱胜在速度奇快,故而前半段遥遥领先。而张智难则内力悠长,是以在后半段追了上来,两人最终并驾齐驱,花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八达岭长城。

    两人站在山峰之巅,遥望那气势雄伟的长城,张智难道:“义弟,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来此?”

    萧贱久奔之下,气力有些不继,当下缓慢调息,道:“为何?”

    张智难豪迈一笑,道:“但使京城仙将在,不叫鞑子度雄关。”

    萧贱奇道:“鞑子……?什么鞑子?”

    张智难道:“再过半个时辰,会有一支数千人的鞑子八旗部队,翻山越岭,偷偷绕过大同,直扑北京。你我要做的,便是在此将之延缓片刻,等待京城守军有时间布防。”

    “等等……大哥,你这不是在耍我吧?再说了,这和管仲所谋有何关系?”萧贱兀自摸不着头脑。

    张智难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道:“你那徒弟正在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他几乎已将一切算到,但唯有清军入关这件事,他是万万无法阻止。故就算是为了华夏亿万民众,我们也要在此帮他一把。”

    “好!想不到管仲竟如此了不起,大哥,你定要将这一切原委告知于我。”萧贱只觉全身热血沸腾。

    张智难道:“时间还有余裕,你仔细听好。前日你将王阳明探案的过程尽皆告知于我之后,我便出发侦查。”

    “此时我既已知晓管仲是那行刺崇祯之人,首先应当去搜查管仲住所。但昨日管仲并未离家半步,因此我也只能作罢。于是我转而将目标定在了李道一所在。”

    “李道一?他又有什么嫌疑?”萧贱问道。

    “之前你说过王阳明曾试探过他和玄武禅师,显然他的表现颇为反常。”张智难道,“而他和管仲也有所牵连,因此我便使出妙手空空神功,潜入李道一府邸,意图探寻异常之处。结果李道一极为机警,我一时对他无计可施。却在他弟子身上看出了端倪。”

    “弟子?他将弟子也带来啦?”萧贱发问道。

    “正是,我躲在树上窥见了他的大弟子,叫作灵墨。你道这个灵墨是谁?”张智难顿了顿,沉声说道,“他便是在靖王府杀人灭口之人。”

    萧贱闻言色变,心头顿时飘过一朵疑云。

    “既然这个灵墨有此身份,那这李道一定与靖王那批三眼神铳脱不了干系。我那时跟着灵墨匆匆走到府邸门口,见到了一人。”张智难笑道,“我一见此人,登时心头大震,还以为是你来了,只因此人长得与青年论剑大会时的你一模一样。”

    “是萧颜。”萧贱闭起双眼道。

    张智难点头道:“正是,只听那灵墨对萧颜道:‘师父叫我通知你,明日你行事之时,万万不可让人认出你的面目。以便栽赃于鲁家与秦王。’”

    “那萧颜点头答应,便即化为黑烟而去。我见此人武功深不见底,绝不在我之下,因此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待灵墨与萧颜走后,我悄悄尾随灵墨的足印,来到了弟子住所处,又见到了他的另一个弟子,珠璇。”

    “我躲在窗下,以手指戳破窗纸,偷偷向房中窥视,一见之下,立时大惊,只因这珠璇乃是女子,且在更衣。”

    萧贱又好气又好笑,道:“那你岂不是在偷窥女子更衣?”

    张智难正色道:“我乃正人君子,行此淫邪之事,当真令我心如泣血。但我为了天下大义,此时也顾不得这许多,当下目不转睛,一丝不漏地看了下去。这女子身材当真不赖……”

    他自知失言,不待萧贱出言嘲讽,咳嗽两声,继续道:“那珠璇换好衣服,走到台前,拿出一个古旧质朴的盒子,放在桌上,又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将钥匙插入盒子锁孔,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个通体晶莹洁白的四方玉章来。那玉章握柄处雕刻有九条纹龙,一鳞一爪,皆栩栩如生,几有巧夺天工之能。一眼看去便不是凡物。”

    “她盯着玉章凝望片刻,忽然将之高举头顶,声音凄厉地说道:‘珠璇啊珠璇,你是皇室子孙,为何却要受人摆布?你只想与师父平安度日,却非得被逼去坐那龙椅……传国玉玺,你又要来何用?’接着将那玉章重重往地上一摔,接着捂面抚床,大声痛哭起来。我见那玉章在地上重重一碰,将地板砸出个坑,但它自身却没出现半分损伤,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终于相信这便是传说中与朱允炆一同失踪的传国玉玺。”

    “我还待再看,忽然耳里传来他人走动之声,知珠璇刚才举动已惊动旁人,且来人武功超凡脱俗,必是李道一无疑。当下隐去声息,悄然遁去。果不其然,不久后珠璇房中传来李道一声音,显然在出言安慰珠璇。”

    “我走到半途,忽然想起此刻李道一房中定然无人,于是施展轻功,迅速来到李道一房中,施展妙手空空之法,撬开其房门,在其房内翻找起来。”

    “久寻之下,我在地上发现一堆纸屑。于是耐着性子,一一将之拼起,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样。”

    “只见上面写道:‘李道长,皇上言出必践,阿济格今日已然出兵,牵制大同防线,另有多尔衮率八旗子弟数千,兵行险道,全速进军。明日申时必至京畿。’落款人是范文程。”

    萧贱孤陋寡闻,疑惑道:“范文程是谁?”

    张智难大惊道:“你连范文程都不知道?他便是鞑子皇帝的智囊。万历年间的秀才。”

    接着张智难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见到这纸条,顿时惊得浑身大汗,不敢再行逗留,轻轻锁上房门,远遁而去。”

    张智难说完,苦笑道:“我之后冥思苦想了半个时辰,终于将你那徒弟的计划想明。不由感慨万分,决定要助其成事。”

    萧贱双目紧闭,皱眉苦思,过了一柱香时间,他睁眼道:“莫非他要阻止李道一刺杀崇祯?”

    张智难一下子跳了起来,惊道:“不愧是我义弟,比我脑子还快。说说你的推断。”

    萧贱沉吟道:“鲁管仲早已来京,之前一直故布疑阵,装神弄鬼,操纵墓偶作出刺杀崇祯的样子,却始终刺耳不杀,大肆喧哗。他之所以如此为之,便是为了使崇祯加强周边的警戒,使其在招亲大会前不至遇刺。”

    “对了,我也是这般推测。”张智难一拍大腿。

    “那李道一与靖王的三眼神铳有关,加上灵墨对萧颜说的那一番话,显然是要在招亲大会中有所行动,并且要栽赃嫁祸于管仲与秦王,这么一来,真正要行刺崇祯之人想必便是李道一了。而那个珠璇拥有传国玉玺,又自称是皇家子孙。则可能是李道一利用来夺取江山的傀儡。”萧贱继续分析道。

    张智难又一拍大腿,笑道:“当真是与我一般想法。”

    “但有一事我不明了。”萧贱忽又皱起眉头,道,“既然管仲知晓对方计划,为何他不先行奏报皇上,好让崇祯有所准备?”

    “之前我也卡在此处。”张智难双目闪出一丝得色,道,“后来我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了管仲的动机。”

    “是什么?”萧贱困惑地问。

    “以崇祯急躁冒进的性子,他一旦知道此事,定会大发雷霆,前去缉拿李道一。但此时无任何证据证明李道一与刺杀有关。且李道一行事谨慎,他不直接与靖王打交道,而是通过灵墨牵线。只要他将灵墨隐姓埋名,或是杀之灭口,那他便能完全与靖王撇清关系。故鲁管仲定要等李道一将计划完全实施之后,再将其一一破坏,以坐实李道一罪证。”张智难道。

    “他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李道一?”萧贱依旧有所不明。

    “只有一种解释。”张智难眼神中燃着幽冷的火光,“他与李道一有血海深仇。”
………………………………

六十九 君父法天

    李道一身在崇祯及长平公主身后,在密道中走了约三里,终于来到一宽敞所在。只见此处有床铺被褥,还有干粮水槽,槽中有水滴缓缓流出。看来就算在此躲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道一停住脚步,道:“别走了,便是此处吧。”

    崇祯及长平公主回过头来,不解地望着李道一,长平道:“李道长,为何不继续前进?我听父皇说过此处可通到紫禁城,届时父皇召集剩余禁军,定可剿灭叛党。”

    李道一缓缓说道:“臣有一言,要秉明皇上。”

    崇祯皱眉道:“李爱卿请讲。”

    李道一躬身道:“皇上,臣见适才那叛军手持奇形火器,前端开有三孔,手柄宽大,甚是罕见,不知皇上您可知其名堂?”

    崇祯皱眉道:“这似乎是关宁铁骑所用三眼神铳,怪了,这武器在明军中也甚是少见,怎会为叛军取得?莫非……叛军是关宁铁骑?”

    李道一略一思索,问道:“这三眼神铳是何人制造?”

    崇祯一批脑袋,恍然大悟,道:“是了,是西川公输世家,我记得那鲁小子便是那公输家世子,难不成……公输世家是此次幕后之人?”

    李道一双目闪着精光,道:“很有可能,那鲁管仲定是身为内应,伺机发动信号,招来叛军相攻。”

    崇祯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无君无父无法无天的东西,枉我之前如此器重于他,他却如此忘恩负义。”

    李道一接着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奏报。”

    崇祯兀自气鼓鼓地说道:“说吧!”

    李道一从怀中掏出一四方玉章,道:“皇上请看,这是何物?”

    崇祯接过此物,微一打量,登时双手颤抖,激动地说道:“这是……这是建文帝失踪时携带的传国玉玺……我大明历任皇帝皆以寻回之为己任……怎么……怎么会在李爱卿这里?”说到此处,热泪盈眶,显然欣喜已极。

    李道一站直身子说道:“微臣身为秦王请来的门客,一直担任胧月郡主的护卫一职。昨日臣无意间看到靖王来秦王处作客,两人相谈许久,期间臣偶有路过,听到其言语中有‘另立新君’之类的不臣言语,于是留上了心思,悄悄跟踪靖王,至其住所,发现他在一密室中抚摸把玩这玉玺,还喃喃道:‘神器啊神器,你终于要物归原主了。’臣待其走后,悄悄将这玉玺取出,本想找机会面呈皇上,却一直不得其便,谁知叛军竟在此时发难……”

    崇祯心情激荡,眼泪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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