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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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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心情激荡,眼泪止不住地落下,道:“李道长当真是忠肝义胆,国士无双,寡人如能躲过此劫,定封您为国师。”
李道一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道:“既是如此,还请皇上写下血诏,宣布西川鲁家、秦王及靖王互相窜通,犯有窃国之罪。之后还请皇上郡主在此歇息,臣拼死也要将此诏带回宫中,引大军来解救二位。”
崇祯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此时既然认定李道一是英雄豪杰,自是没有半分怀疑,当下一咬拇指,忍痛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写下诏书。随后在传国玉玺上涂满血迹,重重一印。接着将白纸交回给李道一,道:“李道长,全靠你了。”
李道一结果诏书,细细读完,随即将之卷起,塞入怀中,忽而仰天长笑,声震洞岩,山壁晃动,泥沙俱下。
崇祯大惊,不由出言问道:“李道长,为何发笑?”
李道一不言,倏忽袖袍一挥,数股真气缱绻而出,击中长平公主身前穴位,长平公主眼皮一耷,缓缓睡倒。
崇祯脸色煞白,怒道:“李道长,你这是何意?”
李道一负手而立,傲然道:“崇祯,你寿命将罄,还是退位让贤,另立新君的为好。”
崇祯性子是急了些,但脑子倒也不笨,一听此言,登时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是你……你是幕后黑手?”
李道一面露得色,道:“总算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还要我多费一番唇舌呢。”
崇祯瞳孔收缩,汗水涔涔而下,道:“为何……为何……你若要权力地位,朕封你为国师便是……你为何非要害朕性命?”
李道一冷笑道:“权力?地位?这些我都不稀罕。我所追求的事物只有你死后我才能得到。不废话了,崇祯,请你再写一份诏书,说要退位让贤,将社稷神器归还于真正主人。”
崇祯此时惊惧尽去,傲气陡生,挺胸道:“我便是大明天子,社稷神器真正之主。天下人都应臣服于我,你也不例外”
“大错特错!”李道一眼中爆出精光,道,“自建文帝以来,所有明皇皆是窃国之贼。故而惹得上天震怒,天灾**,党争不断,民乱四起。你意欲延大明气数,唯有罪己自省,诚心让贤,让天数回归正统。”
崇祯听闻此言,摇摇晃晃,几欲跌倒,喃喃道:“我大明至此局面,难道当真是正统不在,社稷失主之故……不,不会的!”
崇祯忽然激动不已,嘶声叫道:“不会的!我是大明之主,我才是正统!我定要中兴大明,让列祖列宗以我为荣!”
李道一缓缓摇头,道:“执迷不悟,错尤不悔。”接着暗暗念道:“道生一。”手中倏忽出现一柄符箓长剑。
他踏前数步,来到长平公主身前,将长剑指着长平公主那幼小的身子,道:“你如不下诏,我便杀你爱女,让你后继无人,我看你如何延你大明气数。”
崇祯遽声道:“你……你怎如此卑鄙,长平她……年龄幼小,纯洁无辜。你如何能做出此等残忍之事?”
李道一摇头道:“皇权更替本要流血,既然她父亲犯错,又不肯悔改,那就只有叫女儿吃苦了。”
崇祯两眼发直,双手不停抓着头发,痛苦地说道:“不……不……你不要逼我。”
李道一淡淡地说道:“我数到三,你再不下诏,我便下手。”
“你下手吧。”崇祯一下子冷静下来,道,“我想明白了,如我退位之后,你所立新君也不会饶过我父女性命,早死晚死,一样是死。身为朱家子孙,怎么也不能向威胁屈服。”
“你倒也不笨。既然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李道一叹气道,“那清军,是我叫他们来的。”
“什么?你竟然勾结外敌,卖国求荣?你个邪佞小人!”崇祯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了那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为人。”李道一道,“我为达目的,并不会拘泥于手段。我这就告诉你,如你执意不肯下诏,我会如何应对。首先,我会现在就杀了你们父女。接着,我会趁宫闱内乱,让叛军控制京城,打开国门,迎清军入关。”
“那你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崇祯愤恨地说道。
“不,现下清国并无国力亡我大明,辽东有吴三桂,西北有孙传庭,中原有左良玉,西南有卢象升、秦良玉。东南有郑成功。”李道一娓娓说道,“只要集结全国兵力,这清兵在京城呆不了多久便会退去,故他们只有与我合作。”
“待清军入了京城,控制了局势。我便会依你刚才那份诏书,杀了秦王与靖王这两位继承顺位最高的亲王。接着在清军扶持下,立朱允炆后人为君,与清军签订城下之盟,永世向清军称臣,岁岁入供。”李道一依旧语气平淡。
“那你将是华夏万世之罪人。”崇祯怒道。
“不,我将是华夏千秋之功臣。”李道一道,“我与清军定结盟约,互不侵犯。尔后我会着手平定民乱,安抚民生。不出十年,我要叫大明气数重回正道。随后我会扩充军备,操练兵马。再过十年,我要尽复全辽。将那鞑子尽数赶回草原牧羊。”
崇祯望着李道一,脸上阴晴不定,身子颤抖不停,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不知对其应该感激还是痛恨,终于一咬牙,道:“好,我写诏书。”
“崇祯,我没看错你,你虽不是个好人,但却是全心为了大明,甚至不惜牺牲皇位,你是个好皇帝。”崇祯身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李道一面前。
此人形销骨立,面如金纸,头发花白,不是鲁管仲是谁?
李道一哪知此时竟会再生波澜,当下一声长啸,符箓剑破空飞舞,直直向鲁管仲劈去。
只听“当”的一声,符箓剑被挡回,李道一手一挥,长剑飞回手中,定眼望去,只见鲁管仲手中握着叶凋零的血色长剑,正目露寒光地凝视于他。
“李道一,这是我零姐的凋零剑,她师父苦舟子以及她本人的血海深仇,就由她的丈夫替她报吧。”鲁管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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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道高一尺
萧贱与张智难你一言我一语,将此事原委剖析得七七八八。眼看申时将至,那长城边上依旧无半点动静,萧贱等得颇不耐烦,道:“义兄,会不会搞错了?”
张智难也是面露不解,道:“不会啊?那纸条上便是这么写着。可能清军路上并非一帆风顺,有所耽搁吧。”
萧贱忽然想起一事,急道:“义兄,管仲虽然身负奇功,但那李道一及靖王手中掌握着近千把三眼神铳,想必即使是管仲也不易应付。”
张智难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道:“我也想到了此点,后来又去看过那批军火,没想到你那徒弟早有准备,我也是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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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宫地下的密道之中,李道一与鲁管仲持剑对峙,皆不敢轻易出手,鲁管仲是由于顾忌长平公主性命,而李道一则是不知鲁管仲有何算计。故而两人一动不动,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凝结在空中。
过了许久,李道一冷冷出言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愚笨,你不想要你父母性命了吗?”
鲁管仲摇了摇头,道:“李道一,你别再花言巧语,妄想愚弄于我。我早就来了,刚才一字不漏地听完你和崇祯的对话。你主意已定,要将此事推卸于公输世家及秦王靖王。因此无论我多么顺从,我父母都将难逃一死。唯有在此阻止你,他们方有一线生机。”
“哦……是吗?就凭你,也能够阻止我?”李道一谎言被拆穿,依旧毫不动摇,好整以暇地说道。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在此阻止你。”鲁管仲踏前一步,朗声道,“即使我会因此丧命,我也在所不惜。”
李道一冷笑一声,道:“你的性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倒是胧月郡主的性命我还有点兴趣。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猎宫外的那些叛党接下来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世子郡主、朝廷重臣、贵妃皇后尽数屠尽,其中自然也包括你那青梅竹马。不过你既然冷酷至斯,自是全不在意。”
鲁管仲听到此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道:“叛党?你是说手持赝品三眼神铳的那些人吗?可惜的是,那些三眼神铳早已被我动过手脚,只能发射一枚子弹,如果有人妄想发射第二枚,那便会自找苦吃。”
李道一脸上登时变色,刚想出言驳斥,忽听地上传来数千声闷响,直震得地动山摇。便如**爆炸一般。
“是了,这些三眼神铳剩余两眼皆已被我破坏,只要扣动扳机,火药便会自行爆炸。想必你那些党羽现下已经无法行动了。”鲁管仲笑嘻嘻地说道。
李道一身处地下,自是不知地上变故,但见鲁管仲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他所言非虚,估计世子门客中尚有不少武林高手,那些叛军意欲速战速决,故而使用了三眼神铳,没想到中了鲁管仲的陷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道一沉默片刻,道:“没想到你竟计算至如此程度。倒令我有些吃惊了。”
鲁管仲得意洋洋地笑道:“李道长谬赞,在下受之无愧。”
“不过即便如此,依旧于无损我的计划。”李道一沉着脸说道,“崇祯及长平依旧会死,秦王靖王也会被按上个犯上作乱的罪名而满门抄斩,清军入关不过稍有延缓,但也是板上钉钉。届时朱允炆后人的继位仍会顺理成章。”
“朱允炆后人?你是说珠璇么?”鲁管仲笑着一挥手,转瞬间,在他身旁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此人眉清目秀,神情惊恐,周身为绳索捆绑,口中塞着布条,赫然便是珠璇。
“珠璇!?我不是叫你躲起来,不要参与此事吗!?”李道一一见之下,立时慌了手脚,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
“嗯,她倒是颇听你的话,提早躲藏起来,并未被黑烟累及。”鲁管仲神情轻松,“但我早已在她身上做了记号,因此她逃不过我的法眼,之后我趁其不备,突然袭击,自是手到擒来。”
李道一眼神中透着愤怒、迷惘、忧虑、痛苦等诸多情感,一言不发向,死死瞪住鲁管仲,许久之后才说道:“你想怎样?划下道儿来吧?”
鲁管仲再次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你这种卑鄙小人。我向来行事光明正大,不喜欢挟持人质。这样吧!我放了珠璇,你放了崇祯及长平公主,各自罢手,握手言和,如何?”
李道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答应你。”说罢,李道一将符箓剑挪开半寸,轻轻一踢,将长平公主踢到鲁管仲怀中。
鲁管仲嘻嘻一笑,道:“先付钱后拿货,李道长倒也是个实在人。”说罢,抱起珠璇用力一扔,将珠璇抛向李道一。
李道一轻轻接过珠璇,拉出珠璇口中布条,扯断绳索。珠璇哭得梨花带雨,道:“师父……是我不好,坏了你的大事……我们不如就此隐姓埋名,远离尘世……”
李道一神色温柔地说道:“珠璇,傻孩子。师父答应过你的事,定会将其实现。为了你,即使做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那又如何?”
说罢,他将珠璇放在身后,站起身子,杀气凌厉地望着鲁管仲,说道:“鲁家小子,恕我食言,不过你们的小命我可不能就此放过。要怪就怪你自己涉世不深,轻信人言吧!”
“那正好,我也有些事情不得不与你做个了断。”鲁管仲双目中燃着熊熊火焰,手持凋零剑,挡在崇祯父女身前,道:“李道一,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鲁管仲身形如飞龙般跃起,长剑画出一道血影,向着李道一攻去。
李道一站立不动,符箓剑离手,御风而行,迎向那道血影。
只听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出,符箓剑与凋零剑相碰,符箓剑向后飞去,连划数个圆圈,随后停在半空。鲁管仲也是连退数十步,方才牢牢站定。
李道一眉头一皱,道:“怎么可能?你怎能挡住我的归元剑气?”
“你这算什么狗屁剑气?在我鸿蒙剑派面前如同****一般。”鲁管仲叫嚣道,“来来来,你我再斗个三百回合。”
李道一不再多言,低声叫道:“一生二!”,符箓剑顿时放出金光,随后一分为二,在符箓剑旁又出现了一把金色长剑,双剑合璧,直直捣向鲁管仲。
鲁管仲动作奇速,飞身而起,与两柄异剑斗作一团。
李道一连催内力,操控双剑上下飞舞,攻势连绵不绝。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鲁管仲内力极为惊人,与自己内劲相抗竟丝毫不落下风。同时鲁管仲反应似电,居然凭着三脚猫般的剑法,抵挡住李道一奇幻万变的招数。
李道一眼看久斗鲁管仲不下,心中焦急,再次喝道:“二生三!”
金剑剑身一颤,再次分化,只见一柄幽蓝长剑从金剑中冒出,三剑组成一个剑阵,纵横飞舞,将鲁管仲包围在内。
鲁管仲神情紧张,气喘吁吁,显然在这剑阵攻势下已然难以支撑。但他依旧在不停地舞动血剑,护住周身要害,同时对细小的损伤毫不理会,很快他全身皮肤已布满伤痕,鲜血浸满衣物,将一身无暇的白衣尽数染成红色。
蓦然间,鲁管仲大喝一声,将血剑往天上一抛。随后不闪不避,挺身向三柄异剑迎去。
眼看三剑便要将他刺穿,谁知此刻奇变陡生,那三柄长剑骤然停在半空,无法动弹分毫,鲁管仲伸手一抓,将三柄剑握在掌中。随后鲁管仲手中冒出红光,三剑便如蜡烛遇火,瞬间便熔化殆尽。
凋零剑“哐当”一声,落在李道一身后。
鲁管仲喘着粗气,凝视着李道一,缓缓说道:“李道一,这下你没招了吧!准备受死!”
李道一微微一笑,道:“了不起,不知你有何奇遇,短短半月便能突飞猛进至如此境界。与我相斗百余招而不败,当真后生可畏。”
“少废话!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还有何遗言,现下最好说出来。”鲁管仲一边与李道一斗嘴,一边悄然调息,凝聚功力。
他这身内力武功全凭火蚕母虫生产虫卵,提供热力。此刻剧斗之下,他体内储存的热力已然耗尽,故先以言语拖延,并暗中指挥母虫再度排卵,积蓄热力,好给予李道一最后一击。
李道一笑道:“让你失望了,我这归元剑气周而复始,无穷无尽,乃是天下第一剑气。”
说罢,李道一喝道:“道生一!”
一柄符箓长剑在李道一身旁冉冉升起,剑身闪着熠熠光辉,仿佛从未遭受过损伤一般。
………………………………
七十一 魔高一丈
“怎么可能……我明明将这把剑毁了的……”鲁管仲身子一颤,不由后退了一步。
“我这归元剑气直接能显化剑形,且随心而动,变化万千。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能够参悟的?”李道一傲然道。
“显化剑形?世上怎有人能凭空铸剑……那不是神仙么?这样一来世上还有何人是你对手?”鲁管仲颤声道。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李道一冷笑道,“受死吧!道化万物!”说话间,符箓剑腾空而起,连续分裂变化,转眼间已然化作万千小剑,铺天盖地地向鲁管仲飞去。
鲁管仲一咬牙,身子奋力向后一跃,来到了一堆干粮之后,跟着将干粮用力一掀,无数米粒夹杂着面粉漫天飞舞,遮挡住鲁管仲身形。
李道一皱起眉头,凝神搜索鲁管仲踪迹。那金色小剑也停在空中,微微振动。
待得米面尽数落地,地道中已然不见鲁管仲的身影。
“这小子竟会隐形法术?”李道一心下思忖,“是了,之前他装模作样向崇祯借龙气之时也曾消失不见,只怕是某种障眼法。怎生想个法子将其破去?”
正思索间,忽听极细微的声响自不远处传来,当下循声望去,只见在满地齑粉之上,有一连串脚印正向着自己缓缓延伸,虽然烛火昏暗,但在李道一这等高人眼里却是洞若观火。
“雕虫小技!”李道一冷哼一声,手一挥,归元剑气发动,金色小剑顿时如潮涌一般向脚印处扑去。
谁知那处空无一物,一扑之下竟一无所获。李道一这一惊非同小可,忽听头上风声传来,急忙出掌相攻,只听“砰”地一声,李道一只觉对方内力汹涌澎湃,全速涌至,而自己正全力操控剑气,体内真气有所不逮。不由“啊呜”一声,连退数步,吐出一口鲜血。
头上那事物“扑通”落地,显出鲁管仲的身形来,只见他也是口角流血,身子摇摇晃晃,但眼神中却显露着狂热欣喜之意。
“你小子究竟用了什么法门,竟能瞒过我的眼睛。”李道一死死盯住鲁管仲道。
“哈哈,这是我鸿蒙剑派不传之秘,能使自己隐形,还能以无形剑气制造假象。怎样,枉你自称天下无敌,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儿?”鲁管仲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道一不再言语,双手连挥,金色小剑整整齐齐地挡在自己面前,便如一堵金色篱笆一般。但这堵篱笆墙却会移动,在李道一催动下,正以常人行走般的速度向鲁管仲移去。
李道一一边操控剑气,一边暗通胸腹间淤塞的血气。准备骤然发难,给鲁管仲致命一击。
眼看鲁管仲连连后退,自己的气血流通也已恢复大半,李道一不由心中暗喜,大喝一声,金色小剑猝然加速,直冲着鲁管仲刺去。
鲁管仲不及躲闪,身子一弓,以双手护住要害,竟硬闯剑阵。但他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只见无数匕首大小的小剑纷纷刺入他的身子,鲁管仲身子摇摇晃晃,在李道一面前数步倒下。
“你输了。”李道一喘着粗气说道。
“不,是我赢了。”鲁管仲抬起头,眼中露出狡猾的光芒。
鲁管仲话音刚落,忽听身后珠璇传来一声娇呼:“师父,小心!”李道一生怕其遭遇不测,急忙转头望去,谁知珠璇竟朝自己直直扑来,手中还拿着那柄凋零剑。
李道一此时内力不继,无法动弹,“噗次”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凋零剑尽数刺入自己胸膛,直至末柄。
珠璇神色惶急,伤心欲绝地说道:“师父……对不起……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
李道一咳出一口鲜血,柔声道:“璇儿,傻孩子,这不怪你……”
接着李道一转过头去,望向鲁管仲,缓缓坐倒,道:“你……刚才是故意将这凋零剑抛向珠璇的?”
鲁管仲浑身浴血,趴在地上,显然也是无力再战。但他脸上的笑容却阳光初升,道:“正是如此。”
李道一闭起双目,沉思片刻,又道:“你……能够控制他人行动……想必你那几名家臣……也是如此复活的吧……”
“是啊,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他们不是我的家臣,而是我的妻子和亲人。”鲁管仲正色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与我不死不休……要是我早知道这一点……绝不会如此轻视于你……了不起,了不起,我李道一从未如此佩服一人。”李道一抚掌大笑道。
“是啊,是你输了。”鲁管仲毫无怜悯地说道。
“是吗?既然我已经输了,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李道一坦然地说道。
“问吧。”鲁管仲犹豫着回答。
“你小子之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一名,怎么一下子突飞猛进,竟能与我相抗?”李道一疑惑地问。
“是火蚕……”鲁管仲咳嗽连连,艰难说道,“我吞食了火蚕,命其在我丹田及四肢百骸间以火蚕丝构筑经脉,使真气运行超脱常理,瞬发瞬至,无物不焚。”
“构筑经脉……瞬发瞬至……”李道一喃喃说道,潜心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莫非你透支了生命?”
鲁管仲哈哈一笑,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这命是向零儿、慈伯、草兄、木兄借来的,自是要还给他们。”
李道一默然不语,过了半晌,又问道:“你那隐形匿踪之法,以及身化火龙之功,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鲁管仲一下子兴奋起来,挣扎着爬起身子,就像一个得了宝物的小孩,迫不及待地要向人炫耀一般,道:“这是我不传之秘,要不是你快死了,我才不会告诉你。”
接着他挤眉弄眼地说道:“我那火蚕丝无色无形,能使光线绕行。只需将其披在身上,便能隐形匿踪。至于那火龙化身,只是我事先制作了龙角龙翼,并使之隐形,必要时撤去火蚕丝,便能化作龙形。那龙火则是火油配上火蚕内力,声势惊人,用处却也不大。”
李道一呆呆出神,忽而仰天笑道:“你费劲心机,只是为了在最后关头留在崇祯身边,待我罪行暴露之后再将之一一破解,当真好心计,好隐忍。”
鲁管仲腼腆一笑,道:“过奖啦!”
李道一又坐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道:“我问了你这么多事,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他伸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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