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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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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听其用词文雅,条理分明,心道:“这小道姑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于是接着问道:“那七杀神君又是何人?”
雪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犹豫了半天,声如蚊蝇地说道:“我告诉你……但你答应我,今天一定要带我走。”
萧贱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
雪莲闭起双目,悄然无声,整个人如同化为一尊石像,过了良久,她忽然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韩信。”
萧贱“腾”地站了起来,诧异地说:“淮阴侯韩信……不是被刘邦赐毒酒毒死了么?”
雪莲摇了摇头,道:“据七杀神教传下的文书所言,那淮阴侯临死之时被无相观音救出。不过其时他已内脏尽毁,沦为废人,万般痛楚之下,他决定自尽,但他自尽之时立下毒誓,定会死而复生,来向刘邦寻仇。还亲口向无相观音求婚,请她等他千年,等他归来,届时他定会亲手为她披上凤冠霞袍。”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人能死而复生?你们便相信这等稗官野史,建立了教派?”李季栖一直在旁侧耳倾听,但此时再也按耐不住,不由出言发问。
“这位公子……请你听我说完……”雪莲谦恭地向李季栖一揖,接着道,“无相观音其实早已与淮阴侯相恋,此时她听得淮阴侯所言,怆然泪下,当即答应定会永世守候,即便身死,也要寻求轮回转世,与淮阴侯重逢。淮阴侯得到无相观音承诺,面含微笑,自尽而亡。其后无相观音在其道观中暗设禅堂,祭奠淮阴侯。”
“那淮阴侯怎会被称为七杀神君?”杨龙儿听得入神,倏忽出言问道。
“五十年前,何首乌婆婆本是无相观音阁的一名丫鬟,这日夜间,她正在打扫禅堂,忽然间听得有人呼唤她的名字,便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紫色凤纹袍的女子正站在窗前,这女子面上笼着一层薄雾,使人看不清面目,但声音却空灵悦耳,令人陶醉。”
“婆婆心下害怕,刚想逃走,忽听那女子言道:‘何首乌,你不要怕,我是无相观音的灵魂显现,特来告诉你一件事。那淮阴侯的转生已然出世,他怀有无比仁心,想要带领众生脱离苦海,但他深知世上人心沦丧,无道无德,唯有以杀止杀,方能拯救世人,现他自命为七杀神君,将于五十年后来到此处,带领信徒,共赴乐土。我现在选你作为七杀神君的代言人,你需建立七杀神教,并邀请天下受苦受难之人入教,为七杀神君的到来打下基础。’”
“婆婆听此女来路不明,所言荒诞,哪里敢信?加上其时她年纪轻轻,地位又低,即便此女所言是真,又哪里敢当此重任?当时便连声拒绝,谁知这女子接着说道:‘你如不信,可叫醒众道姑,至地下淮阴侯祭奠之所,那里便有神迹显灵。’说完,那女子身形飘忽,如烟消散。”
“婆婆不敢怠慢,急忙将所遭遇之事汇报于当时掌门,那掌门听得此事蹊跷,当即率领所有门人前往地下祭拜之地。众人打开祭拜所的大门,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那淮阴侯的木像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站起,身上木制甲胄寸寸断裂,转眼间便化为一兽皮裹身的神灵形象。紧接着一幕更令众人心惊胆战,那淮阴侯面目变化,五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七只眼睛,每只眼睛中还流出血红液体,当真令人触目惊心。”
“目睹此景,那掌门哪还有半分怀疑,当即率众门人下跪,口中称颂淮阴侯名号,宣誓效忠。之后数年,那何首乌婆婆不停自梦中接到七杀神君旨意,每道旨意皆给神教带来极大好处,众门人无不拜服,她神君代言人的身份就这么确立下来。”
雪莲叙述完毕,忽而神情紧张,抓住萧贱衣服,小声道:“我全说了,你一定要带我走……这七杀神君及无相观音皆神通广大,只怕不久便会得知我逃离之事……那时,我便非嫁给这张献忠不可了……”
“等一下。”李季栖冷静地说道,“你之前说过无相观音乃老聃之妹,距离汉朝有数百年之久,又怎会与韩信相恋?难道她当真成仙,不老不死?”
萧贱出言道:“李公子,这话倒也未尝不可相信,只怕那无相观音已然练成仙体,不老不死,活个几百岁不成问题。”
“仙体?那不是传说么?难道是真的?”李季栖奇道。
“世上多有不可思议之事,绝不可以常理度测。”萧贱眼中闪着光芒,娓娓说道,“自古以来共有六种仙体,只是不知这无相观音练成的是其中哪一种。”
“别管这么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雪莲娇嗔道。
“我倒无所谓,只是不知佛灯双姝体力恢复了没有。”萧贱耸耸肩说。
“可以走了,不劳你费神。”杨襄儿语气冰冷地说道。接着她迈开步子,当先冲出树丛,快步向院外走去。
杨龙儿知其幻想破灭,情绪不佳,于是急忙跟上,搂着杨襄儿,低声说着安慰话语。
李季栖,萧贱,雪莲三人不甘落后,紧随着双姝,快步离开。
………………………………
三十二 神仙侠侣
杨襄儿对无角蛑生出怨怼之心,不管不顾地往前直闯,萧贱等人无可奈何,只好紧跟不放。所幸萧贱动作奇速,加之有天眼神通,只消探知前方有人巡逻,当即使动阴阳雷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巡逻之人打晕。是以众人一路上也未遇到什么阻拦,很快便走出了无相观音阁,向着剑阁方向走去。
李季栖见雪莲年纪幼小,要跟上众人颇为吃力,便主动提议要背负其行走。雪莲起初连连拒绝,但到得后来实在跟不上众人,这才勉强答应。
众人连夜赶路,很快便来到了剑阁镇上,此时杨襄儿怒气已消,眼见累得雪莲疲惫不堪,心生歉疚,当下建议去之前大闹过一番的剑门客栈休息。对此提议,杨龙儿显得兴高采烈,萧贱不置可否,李季栖则不明所以,因此无人反对,众人也得以故地重游,再度来到了剑门客栈。
那掌柜王剥皮本已睡眠,耳听得有人将门派拍得啪啪作响,将自己从美梦中惊醒,不得已起身,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谁知门甫一打开,杨龙儿等三人形貌登时映入眼帘,将王剥皮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将门锁上,谁知杨襄儿伸出一手,将门挡住,紧接着众人便鱼贯而入。
杨襄儿露出和煦微笑,向王剥皮轻柔软语,赔礼致歉,并提出要两间上房,还答应多出一倍银两,以示歉意。王剥皮一来本是贪财之人,二来对几人心存惧意,三来刚才这一番打闹,将客人吓走了不少,生意惨淡,是以思虑片刻之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之后龙襄双姝带雪莲睡一间房,李季栖与萧贱睡一间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龙襄二人由于前一日太过疲惫,还在睡懒觉,忽听哗啦一声,房门大开,紧接着脚步匆匆,一人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嚷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杨襄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人披头散发,身着黑衣,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赫然便是自己最讨厌的无角蛑。这一瞧之下,她不由大发雷霆,顺手抄起床头的地灵剑,怒叱道:“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私闯女子寝室,当真天理难容。”说罢,她穿着贴身衣物便杀向萧贱。
萧贱本来清心寡欲,也无心偷窥女子就寝,只不过他刻意装出言行无忌的样子,以避免被杨襄儿识穿身份,哪知竟捅了马蜂窝。眼见杨襄儿气急败坏,当即惨叫一声,屁股离开座椅,转眼便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同时将门牢牢拉住,大声道:“襄儿姑娘,你别生气,老子花花姑娘见得多了,你的身材简直不如老子法眼,老子正眼都没瞧过,你消消气,我有要事跟你们商量。”
杨襄儿力气不及萧贱,拉不开房门,又听得萧贱放肆言语,心中一阵气苦,“铛啷”一声,抛下长剑,坐地大哭起来。
杨龙儿心知自己这个妹妹虽貌似文静有礼,但实则脾气倔强,于是叹了口气,来到杨襄儿身旁,将披肩披在杨襄儿身上,轻声道:“襄儿,别哭了,此人虽粗鲁,但却并不好色,还屡次救了我们性命,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杨襄儿自也明白其中道理,但她自从将无角蛑错认为萧贱之后,心中总有一股怨气无处发泄,不由得恨上了无角蛑这个罪魁祸首。虽然明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总也控制不住。
萧贱等杨襄儿哭声渐歇,这才出言道:“三位,时候不早了,赶快穿好衣服,对头已经在路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对头?什么对头?”杨襄儿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无相观音阁那个劳什子掌门啰。”萧贱若无其事地说道。
“云音?你怎么不早说?”龙襄二人闻言登时大惊,急忙起身,叫醒雪莲,穿好衣物,收拾包裹细软,匆匆忙忙地冲出房门,来到厅内,刚想出客栈,便听到“轰隆”一声,客栈房门被人重重打破,云音那充满杀气的脸庞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几个孽种,居然逃到了这里。本宫今日非要将你们几个生吞活剥了不可。”云音厉声喝道。
杨襄儿心中忐忑,不由自主地向萧贱靠近了一些,轻声问道:“她……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萧贱沉声道:“今天一早便有无相观音阁的人上门,询问客栈老板有无我们几人下落,这老板正好与我们有仇,当然什么都说了。”
“这……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杨襄儿一听,顿时又气又急。
“你们还在睡懒觉,我也觉得太早叫醒你们不太人道,便让你们多睡了一会儿。”萧贱语气自然,似乎觉得此事顺理成章。
“你这……”杨襄儿一时语塞,想要破口大骂,但一时找不到词汇,只能涨红了脸,僵在一旁。
云音听得萧贱言语,当下仰天大笑,道:“我还道你武功高强,脑子也定然好使,哪知是头蠢驴,现下你等无路可逃,准备受死吧!”
萧贱上前一步,笑道:“你别误会,我昨晚之所以逃走,是因为我有些私事要处理。而现在之所以不逃,是因为实在没有必要。你如再缠着我不放,可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云音阴沉着脸,一字一字说道:“多说无益,受死吧!”
此言一出,她手掌一挥,一道白光自手中激射而出,直奔萧贱面门。
忽然之间,萧贱身前出现一人,伸手对着那道白光轻轻一捏,只听一阵霹雳破空之声传出,那白光竟被此人捏爆,消弭无形。
云音心头大震,当即后退数步,怒道:“是何人坏了本宫大事?”
“本来呢,我也不想出手。但我这人有一桩好处,极听老婆的话。老婆与我游山玩水,本来今日心情甚好,谁知见着那两个小妮子被你欺负,顿时心情又不好了。非逼着我出手相救,我寻思:‘这救吧?欺负女流之辈总不太好。不救吧?老婆只怕今天要罚我睡地板了。’两相权衡之下,我只好装模作样,显露一下武功,想要你知难而退。如此一来,既能显得我宽宏大量,又能讨老婆欢心,何乐而不为?但哪知一试之下,你这婆娘武功倒也不差,这一招只怕吓不跑你,这真叫我为难了,你说我是跟你打呢?还是不跟你打呢……”
一顿啰哩啰嗦的言语自那人口中冒出,让人听得心烦意乱。
萧贱心中一动,登时想起一人来。
此时云音也已看清了此人面目,只见此男子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双目呈金色,面白无须,身形颇为英挺。一时记不起何时与此人有过瓜葛,但此人武功极高,不在自己之下,一时也不敢上前搦战。
这名男子捋了捋头发,潇洒一笑,道:“这位美女,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还在一旁啰哩啰嗦,云音骤然瞳孔收缩,身子往后一飘,来到了客栈之外,大喝一声:“放散功软骨香!”
只听窸窸窣窣声阵阵,转眼间便从窗户,门口飞入无数小球,一落地便纷纷爆开,化作片片烟雾,向萧贱等人扩散开来。
谁知还未等烟雾及身,骤然一道道绿色帷幕自天而降,围绕在客栈内众人周身,那些烟雾一碰上绿色帷幕,登时燃成一团团绿火,继而消失不见。
云音目瞪口呆,随后那些绿幕散去,一名身着绿袍的绝色美女站在那男子身前,双目燃着绿火,凝视着云音。
“你是……”云音长大了眼睛,额头上豆大汗珠不停落下。
“我叫张卉心,幸会幸会,敢请教尊姓大名?”那绿袍女子浅浅一笑。
“张卉心……难不成你们便是近来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神仙侠侣?”云音颤声道。
近一年来,江湖中不断有传闻流出,说是有一对武功通神的夫妻,在一年之内行走于江湖之上,扶危济困,禁恶惩奸,闯下好大名号。据亲眼目睹者所言,这对夫妻中的妻子身着绿袍,面目绝美,那男子则啰哩啰嗦,武功奇高。云音虽没见过二人,但毕竟有所耳闻,此时一见两人,登时想起了这个传说。
“江湖中人谬赞,我怎担得起神仙二字?”张卉心嫣然一笑。
云音眼见两人武功皆超凡脱俗,自己仅凭一人绝非其敌,当下一挥袖袍,恨恨地道:“撤!”说罢,转身便走。随后客栈周围隐蔽处也相继出现了数十个身影,紧随着云音离去。
………………………………
三十三 巾帼英豪
张卉心迫退云音,转过身来,轻轻巧巧地走到龙襄二人身前,微笑道:“佛灯双姝,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龙襄二人面面相觑,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此女,但此女帮了自己大忙,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于是均低身作揖,道:“这位姐姐,恕我们眼拙,实在记不清何时曾与你见过。”
张卉心一拍脑袋,故作惊讶地说道:“我倒忘了,当时你们一见面便被我用**之术迷倒,自是对我毫无印象。”说罢,捂着嘴,咯咯偷笑。
龙襄二人一听,登时心头大震,记起杨天辰曾跟说过自己在鬼愁峡中被明尊**一事,不由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你是明尊?”
张卉心淡淡地说道:“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我早就不当这劳什子明尊啦!现下我和夫君皆为江湖散人,一同于江湖漂泊,四海为家,潇洒快活。”
龙襄二人心中戒惧,双目牢牢盯着张卉心,不发一言。
李季栖不知龙襄二人在鬼愁峡的遭遇,眼见此女美如天仙,身手更是高强至极,且显然是友非敌,不由起了结交之心,上前一步,拱手道:“张女侠,在下洛阳李家三子李季栖,得蒙女侠相助,实是不胜之喜,如女侠不弃,不如由在下做个东道,到酒楼一聚,如何?”
张卉心眼中闪过喜色,转身向同行男子道:“武阳,这位公子称我为女侠呢!还说要请我们喝酒,你说我们答不答应?”
那男子走上前来,从身后温柔地搂住张卉心,细声细气地说:“自是随你心愿,我何曾对你说过半个不字……不过你生得如此美貌,我真怕江湖上那些浪荡公子、纨绔子弟对你心生不轨……啊,李公子,对不住,我不是说你……”
说完,这名男子转过脸来,偷偷向李季栖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同时脸上狰狞之色一闪即逝。
李季栖颇感郁闷,自己本来不过是想多交朋友,哪知竟被人误会心怀不轨,这口锅当真背得憋屈至极。
萧贱自取回记忆之后,最见不得这等腻腻歪歪,大秀恩爱之举,不由恶向胆边生,怒道:“易武阳,李公子纯属一番好意,你那老婆虽然长的不错,但想必李公子也不放在在眼里。还有,之前你们多管闲事,擅自抢我对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这顿饭你们爱吃便吃,不吃便滚。”
易武阳眼现惊奇之色,望向萧贱,问道:“这位兄台,你我并未见过,你怎知在下名号?慢着……你的样子似乎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你可否将头发撩起给我看看……”
萧贱一惊,生怕被他看出破绽,急忙摆出大大咧咧的样子,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天下第一大盗无角蛑是也。你身为血龙门前门主,与我同列天下知名恶汉,我怎会认不出你?多说无益,带着你老婆速速离去。”
“无角蛑?听说你是九头蚰蜒的幕后首领,作恶可不小啊?怎么着?想找不痛快?”张卉心听他言语无礼,心头略微有气,说话间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龙襄二人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似乎立马就要动手,心道双方虽然都不是好人,但毕竟均对自己有恩,雅不愿双方动手,于是急忙上前,挡在双方中间。杨龙儿对着张卉心道:“张……姐姐,这位无叔叔嘴巴是臭了些,但人倒不坏,您别介意,就当给我个面子。”
杨襄儿对萧贱道:“无角蛑,你给我放老实些,这位张姐姐刚救了我们,哪有你这般以怨报德的?你再这般肆意妄为,我们就不和你一起走啦!”
萧贱心中一动,想:“这样倒也好,我将这两个小妮子甩给张卉心,自个儿正好逍遥自在,不过……这张卉心不知是敌是友,万一又想抓人去炼那九阴化阳丹,倒也不可不防……”
想到此处,萧贱哼了一声,道:“那可不行,我兄弟仇还没报呢。也罢,我是前辈,便不跟小辈计较。”说完,转过身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喇喇的样子。
张卉心听杨龙儿这么一说,神色也缓和下来,道:“好吧,今日与故人重逢,也实在不宜见血。无角蛑,今日之事咱们便算揭过啦!”
萧贱白眼一翻,不置可否。
其后杨龙儿找到王剥皮,将其狠狠地打了一顿,也算是对他出卖自己的行为略施惩戒。可怜王剥皮钱没到手,店也被砸了,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也是他平时作恶多端,故有此报。
之后李季栖盛情相邀,硬拉着众人去酒楼聚餐,张卉心欣然答应,易武阳虽心生嫉妒,但也拗不过妻子,只好应允。萧贱则半推半就。于是乎一行六人来到了剑阁县赫赫有名的天泉酒楼,大排宴筵,推杯换盏起来。
萧贱于席间细细打量张卉心,发现其气色虽然较以前好了不少,但眉宇间依旧有阴气隐现,恐怕那阴毒仍旧存留,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将其压制,使其不再发作。
正寻思间,剑灵突然出声道:“此女表阳内阴,也是半仙之体,我想想……似乎是叫作为炎伥来着……”
萧贱心道:“此女当年为了活命,以病尸为食,故而体内寒毒纠结,但她练有一门功法,能将周身阴毒转为阳气。两年之前,她体内寒毒借三尸迷雾骗过阳气,侵蚀其身,命不长久,谁知时至今日,她病症似乎好了不少,不知是何缘故?”
剑灵哈哈一笑,道:“还能是何缘故?她得到爱情滋润,心中欢喜,阴阳调和。你看她眉宇间阴气虽少,但无疑将阳气管得服服帖帖。只怕他体内阳气也是个妻管严呢。”
萧贱奇道:“那她怎么没有练成仙体?”
剑灵摇头道:“永远练不成的,她体内阴阳之气过于交融,下不去狠手与另一方交战,便无法突破天人之境,她的进境只怕止于此处了。”
萧贱望着张卉心那如春光般灿烂的笑容,心想:“她虽练不成仙体,但比之自己这个练成仙体之人,不知幸福多少倍,由此看来,人生之事,祸福难测。”
正心中感慨,忽然易武阳恶狠狠地说道:“姓无的,你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看做甚?是不是垂涎她的美貌,想要行那禽兽之举?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再看一眼,老子挖你左眼,看第二眼,老子挖你右眼。看第三眼,老子割你卵蛋……哦,不对,招子都没了,那便没法看第三眼了……”
萧贱毫不动怒,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来,易兄,为你有如此美貌的妻子干杯,祝你俩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易武阳满拟与萧贱动手,哪知萧贱竟来了这么一出,一时愣在当场,过了好半晌,这才举起酒杯,与之碰了一下,随后两人均一饮而尽。
众人见萧贱动作洒脱,放浪形骸,均觉奇怪。唯有剑灵暗中叹了口气,喃喃道:“他当真将一切都放下了?”
正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之际,忽听得楼梯上传来“噔噔噔噔”之声,一排身着甲胄的士兵走了上来,大声道:“川军捉拿朝廷要犯,闲杂人等回避。”
酒楼宾客闻言,顿时乱作一团,不多时便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萧贱一桌浑然不觉,兀自在一旁吃吃喝喝。
士兵骤然分开,当中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生得慈眉善目,便如邻家大姐一般。不过其身着甲胄,腰悬佩剑,显出其军人身份。
那女子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皮甲的士兵,均身形高大,双目神光湛然,步伐稳健,萧贱等人一看便知两人都是大高手。
那女子走到萧贱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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