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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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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果然不是萧哥哥,萧哥哥……他绝不会如此滥杀无辜。”杨襄儿想到,同时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远离此人,并未越陷越深。
“秦总兵,这无角蛑武功高强,狡猾多谋,现下我们要与张献忠交战,此人如与张献忠勾结,必为我等心腹大患,此地山路崎岖,他定未逃远,不如派我率大军搜山,务必要将他诛杀。”秦良玉身旁走出一人,朗声说道。
此人身形英挺,眉目俊朗,正是秦良玉手下两大高手之一,峨嵋派剑侠吕玉郎。
秦良玉不答,目光投向她手下另一位高手,迦楼罗寺武僧蒲希,眼中显出征询之意。
蒲希双手合十,微微一揖,道:“秦施主,老衲与吕施主一般心思,此二人被杀之手法甚是寻常,乃是以利剑穿心而过。但这二人竟未有半分察觉,可见无角蛑敛息之法已至极高境界,如两军对垒之时用于阵前刺杀,那对秦施主不利至极。务必将将之尽早除去,方绝后患。”
秦良玉闻言,皱起眉头,不发一语,目光再次转向左良玉。
左良玉沉吟片刻,抬头道:“依本官之意,这无角蛑虽在外界传闻中乃是无恶不作之人,但据我这两位小侄女所言,却迹近亦正亦邪。且凭他武功,杀人并无需用剑,我看此事说不定另有蹊跷,还需谨慎行事。”
秦良玉“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人要么胆小,要么迂腐,当真不合我脾胃。”说罢,她转过身子,面向左良玉道:“左总兵,这无角蛑杀人逃狱,证据确凿,哪里还需要替他辩驳?他虽无需用剑,但他可能尚有同伙,里应外合,方能逃走。你这想法似乎面面俱到,但其实瞻头顾尾,拖泥带水之至。”
“可是依秦总兵治军之能,那同伙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劫狱……”左良玉还待争辩,秦良玉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向吕玉郎及蒲希道:“想我戎马一生,打得张献忠东躲**,全无还手之力。又何需惧怕一小小无角蛑?他逃去便罢,假如还敢来行刺杀之举,我定要叫他有来无回。这搜山之举劳民伤财,为了一小小逃犯毫无必要。”
吕玉郎及蒲希对望一眼,同时单膝跪倒,道:“还请秦总兵三思。”
秦良玉道:“我心意已决,无需多言。”接着提气喝道:“传我令去,将死去二人尸首埋去,其余军中事务一切如常,切勿慌乱,莫让敌人小瞧了咱们。”
吕玉郎及蒲希无奈,只好说道:“末将领命。”紧接着诸将领纷纷离帐,各自处置诸般军务。
秦良玉下令完毕,眼望龙襄二女,道:“二位,军中不养闲人,如二位当真有急事在身,可自行离去。我相信左将军定会做好一应安排。”说罢,红麾一拂,大步向帐外走去。
左良玉听秦良玉指桑骂槐,明着相劝龙襄二人,实则在对自己发出逐客令,心下恼怒,于是向着龙襄二人一拱手,道:“两位侄女,你们叫上郭少侠及李少侠,随我左军即刻出发,前往成都,好过在此受这婆娘闲气。”
龙襄二人也觉得秦良玉过于武断,当即应承了左良玉。左良玉性子耿直,说走就走,立马回了左军,收拾辎重,集合军队,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杨龙儿,杨襄儿,李季栖,郭树临四人背好行囊,加入了左军行列。一行两千人的队伍迈动步伐,浩浩荡荡地从剑门关开出,向着成都进发。
四川山麓起伏,行军极难,但左军军性坚韧,军纪严明,在这山峦之间行军奇速,过得十余日,便出了川北丘陵,来到成都平原之上。一路上甚是顺利,在大军护卫之下,莫说是盗匪,便是寻常走兽也不敢轻易靠近,是以龙襄双姝总算得以安稳度日,游山玩水,煞是惬意。
随着左军进驻成都,左良玉将杨龙儿等四人叫至跟前,道:“二位侄女,两位少侠,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军尚有要务,要在成都布防,以防张献忠偷袭,故而只能将你四人送至此处。你等只消往南直走,便能到达乐山金口峡谷,那血龙门总部隐藏其中,我至今不知其所在。唯有祝你们马到功成,将那令狐九剑劝降朝廷。”
跟着左良玉抬手一招,三名身着青蓝云褂的男子出现在身边,左良玉向杨龙儿等四人引荐道:“四位贤侄,这三位侠士乃是大大有名的青藏三鹰,武功之高,当不在你爹爹之下。我与他们三人交好,故委托他们在此去途中相随,保你们路上顺利。”
杨龙儿等四人本有些担心张献忠派人拦截,听左良玉如此安排自是大喜,当即向左良玉深深一拜,道:“谢左叔叔相助,我等定不负所望,劝服令狐师兄弃暗投明。”
之后诸人又相叙少顷,杨龙儿等四人终于依依不舍,在青藏三鹰的护卫之下,纵马离去。
在数里外的山丘之上,一双狡黠的眼睛始终牢牢盯着杨龙儿四人,见四人离成都越来越远,眼睛主人露出一丝诡异笑容,伸手摘下一片树叶,随手一捏,树叶化作千万绿粉,随风扩散,继而低语道:“准备行刑。”
………………………………
三十七 血龙归乡
左良玉所派保镖青藏三鹰乃是藏民,武功承自藏传佛教般若密宗,三人本是三兄弟,分别名叫巴彦,格勒,西卓,在川藏一带行镖局行当。由于三人武功出自一脉,相互间又心有灵犀,是以三人联手,足以与当世绝顶高手相较,在川藏一受带当真名号响亮。之前三人曾受左良玉委托,保过不少大镖,也因此受了左良玉不少好处,此次左良玉亲自请三人出山,三人也不便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青藏三鹰与杨龙儿一行人向乐山行了数日,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没多久便来到了金口大峡谷入口处。
龙襄二人瞧见这金口峡谷内无穷无尽的林木,不由想起了鬼愁峡,一时心下惴惴,犹豫不前。
巴彦见二女忧虑模样,哈哈一笑,道:“二位杨姑娘,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三兄弟走南闯北,什么危险没见过?再说这金口峡谷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其实内部有不少樵夫猎户居住,安生得紧。”
杨襄儿勉强笑了一笑,道:“巴彦叔叔,实不相瞒,我与姐姐曾于川贵交接之处的鬼愁峡遇险,这里地形地貌与鬼愁峡极为相似,是以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过不要紧,我相信以青藏三鹰之能,定能保得我们无碍。”
格勒性子机警,出言问道:“襄儿姑娘,你们要进峡谷找人,但这峡谷方圆数百里,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们可有那人所在大致方位线索,也好方便找寻?”
龙襄二人对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杨襄儿道:“之前有一熟人替我们与令狐哥哥传话,但那人已失踪好久啦。我爹爹无法可想,只好派我们过来找寻,我们只知血龙门总部在血炎谷,大致在金口峡谷深处,别的一无所知。”
西卓忽然在一旁言道:“那传话之人是何身份?为何不先去找他?”
龙襄二人犹豫了一阵,这才由杨襄儿说道:“那人名叫萧颜,是血龙门光明右使,爹爹本叫我们保密来着,生怕旁人知晓之后说他与血龙门勾结,但现在左将军已默许此事,所以我想……说出来也无妨。”
郭树临与李季栖闻言,各自心中一惊,郭树临心道:“萧颜?之前那万妖之窟中,柳盼逢曾委托我打听名为柳敏诗之人的下落,似乎要找的也是血龙门光明右使萧颜。怎的师父对我守口如瓶,从不提及此人?”一时略感愤懑。
李季栖则想:“师父深谋远虑,当时定是生怕连累我们,这才对我们绝口不提,现下朝廷既然有意助我们招安令狐九剑,那萧颜之名再非禁忌。师妹此刻说出并无大碍。”
青藏三鹰听到萧颜姓名,先是脸色一变,互相之间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道:“既是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便上路吧!”
“诸位且慢!这血炎谷位置隐秘,周边又有无数机关陷阱,贸然前去徒自送命,不如由我二人略尽棉薄,领你们前去如何?”
七人正要举步,忽然耳边响起一空灵声音,众人举目四望,只见峡口处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英武,女的妍丽,显得气质非凡,宛如神仙一般。
“易武阳,张卉心?”杨龙儿首先叫出声来。
青藏三鹰目光如炬,眼看来人武功深不可测,且近在咫尺,一时也不知是敌是友,生怕伤及杨氏双姝。当下同时呼啸一声,巴彦挺身护住双姝,格勒与西卓同时跃起,仿佛两只巨鹰,向易张二人扑去。
张卉心站立不动,易武阳微微一笑,手掌探出,陡然一颤,化为无数血红龙头,嘶叫着向双鹰飞去。
双鹰身在空中,无处躲闪,急忙使出千斤坠功夫,身子如重千斤,往地面直直落下。
那无数红龙竟似身有灵性,如影随形,紧紧追着双鹰不放,眼看就要将双鹰围住撕咬,那双鹰手结秘印,口中发出“哞”的一声巨响,那红龙登时被一股强劲气息震散,纷纷飞在空中,蒙头乱窜。
双鹰更不迟疑,两人化作青影,自两边向易武阳包抄而至。
易武阳纹丝不动,待两人近身,左右各出一掌,速度之快,几乎无迹可寻,但双鹰早有准备,两人四掌推出,两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自两边向易武阳汹涌而至。
“轰隆”一声巨响,双鹰连退数步,回到了同伴身边,满脸血红,气息粗壮,双目如铜铃一般,死死瞪住易武阳。
易武阳气定神闲,拱手道:“承让承让,易某并无恶意,乃是尊妻子之命,前来保护二位杨姑娘,二位武功高强,在下佩服得紧。莫非便是青藏三鹰中的青鹰、蓝鹰?”
双鹰适才与易武阳比拼掌力,满拟将其毙于掌下,谁知刚刚与易武阳掌力一触,周身诸大穴登时如同被蚊虫叮咬,一股辛辣之气侵入,登时手足酸软,气力不继。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只道自己性命不保,没料到易武阳却骤然收回掌力,轻轻一推,将两人推回原来位置,竟是不差毫厘。
双鹰垂头丧气,已知来人武功远强于己,但两人随即想到:“我兄弟三人长于配合,如使出天鹰三盘旋的功夫,当能与其较量。”刚想叫上巴彦,与易武阳再战,却听得易武阳一番言语,于是道:“我三人正是青藏三鹰,你们也是来保护杨姑娘的?”
易武阳点了点头,便欲开口。张卉心缓缓上前,柔声道:“杨姑娘,李公子,别来无恙啊?你们可是要去找令狐九剑?正好我们熟门熟路,不如由我们送你们一程如何?”
青藏三鹰细看张卉心身形,发现她周身青光隐隐,竟是足不点地,飘于空中。登时一惊,心凉了半截,知道合自己三人之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与眼前男女相抗,所幸听两人所言并无敌意。于是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杨龙儿心中惊疑,道:“张卉心,你当真如此好心,想要护送我们?”
张卉心懒洋洋地道:“要说纯粹出于好意,倒也并非尽然,不过委托我之人言道,如你们性命不保,我身上所中寒毒便无法根除。故而我唯有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把。”
杨襄儿听张卉心将自己隐患都直言相告,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信了大半,思忖便是继续追问张卉心也不会尽数相告,于是点了点头,喜道:“那真是有劳张姐姐了。”
易武阳不再啰嗦,手一摆,道:“诸位,这边请。”说罢,拉着张卉心,当先便走。
此时正是严冬,这金口峡谷虽然长期植被茂密,气候湿热,但在这当口儿却也受寒气波及,树木凋敝,虫豸蛰伏,对于行人入内方便了不少。
九人在林间前进,骑马甚是不便,于是纷纷下马,引辔徐行,寒气已将泥土冻得坚硬似铁,故而全无泥泞难行之虞。大部分野兽当此时节也早已冬眠,剩下的也不会主动招惹行人。偶有林中闪过兽影,也尽是狐猴野兔一类,众人走了一阵,心中戒惧之情便渐渐放了下来。
杨龙儿东瞧西瞧,只觉得山谷中胜景遍布,处处透着新奇有趣,寻思着到处游览一番,但又怕耽误了正事,只好强行压下雀跃之情,一边跟着易武阳,一边不停地将目光投向四周风景。
忽然之间,杨龙儿脚边草丛一动,传出一阵细小呜咽之声。杨龙儿好奇心起,拔出长剑,拨开草丛,探出头,刚想向草丛内张望。忽然那细小声音化作犬吠,一通体漆黑巨犬扑了出来,将杨龙儿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以长剑挡在身前。那巨犬停在杨龙儿身前,倒也不再扑咬,不过依旧张牙咧嘴,狂吠不止。
杨襄儿等人见状,纷纷围到杨龙儿身旁,郭树临冲着那巨犬吼了几声,见那巨犬毫不退却,心头火起,大踏步上前,骤然伸出右手手掌,向着那巨犬后颈抓去。
巨犬浑然不惧,扭嘴便向郭树临手臂咬去,谁知郭树临所用乃是虚招,左手探出,向着巨犬气管便是重重一击,那巨犬一时憋气,痛苦万分,夹着尾巴便向身后逃去。
郭树临见巨犬逃去,不欲追击,刚想转身,忽然巨犬逃去方向树枝乱颤,无数肌肉虬结的男子从林中钻出,身上涂着或黑或绿的颜色,手持竹枪竹棍,凶神恶煞般地望着众人。
众人大惊失色,这群人数量庞大,且近在咫尺,己方皆是武林高手,居然并未有半分察觉。足见对方惯于隐藏气息,几与这树林融为一体。此刻境遇之险,无以复加。于是纷纷抄起兵刃,目不转睛地与敌人对峙。
便在此时,张卉心倏忽飘至众人身前,伸手一挥一按,将众人握着剑柄的手按下,随即向着那群野人般的汉子言道:“天降圣火,焚尽不洁,以明为圣,以火为尊?来者可是克苏鲁村之民?”
野人中走出一名壮汉,身高七尺,拿着狼牙棒,向着张卉心打量片刻,忽然神色惶恐,仓促拜倒,大呼道:“是明尊,明尊回来啦!”
………………………………
三十八 化外之民
杨龙儿眼见这名大汉对张卉心虔诚跪拜,正觉着奇怪,但紧接着所有野人皆如同这名大汉一般,哗啦啦跪成一片,口中荷荷呼呼,高声呼喊道:“明尊,明尊。”
张卉心羞赧一笑,道:“起来吧!我早就不是什么明尊啦!”
那些野人听张卉心如此一说,皆面面相觑,但无论如何,依旧长跪不起。
杨襄儿走到张卉心身旁,悄声道:“张姐姐,这些野人怎么见了你好像见到祖宗一般?”
张卉心蹙眉道:“什么叫见了祖宗?我哪有这么大岁数?不过我身为血龙门明尊之时曾对这帮野人多加教化,令其学会说话农耕,驯化牲畜,他们便对我感恩戴德,自发地做起了血龙门的守护者。没想到时至今日依旧不忘初心,倒令我有些意外了。”
杨龙儿奇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好心肠?那又为何要对鬼愁峡那村子下毒手?”她性子直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全然不顾戳到张卉心痛处。
张卉心面色一变,立马扭过头去,默然不语。
易武阳心知此事乃是张卉心一块心病,忙上前一步,向着杨龙儿面露狞色,恶狠狠地道:“小妮子莫要多管闲事,如若不然,我便替你爹爹好好将你管教。”
杨龙儿还欲争辩,杨襄儿赶紧将她拉在一旁,轻声道:“龙儿,算啦,爹爹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张姐姐早已改过自新,以前之事咱们还是莫要再提。”
正说话间,那名七尺大汉站了起来,向着张卉心说道:“明尊,您回宫去?我来带路。”说罢,向着身后长吼一声,那只漆黑巨犬奔上前来,伏倒在张卉心身旁,张卉心摇了摇头,向着杨龙儿杨襄儿招了招手,道:“我不累,这哮天犬还是你们两姐妹坐吧。”
杨襄儿推辞一番,但张卉心执意相让。杨襄儿无奈,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黑犬身旁,跨坐上去,只觉这巨犬毛发柔顺,如同坐在一块大垫子上一样,于是欣喜地叫道:“龙儿,快过来,这只大狗舒服的紧。”
杨龙儿刚才得罪了张卉心,本不欲受其恩惠,但眼见杨襄儿眉开眼笑,心底发痒,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杨襄儿身后。一坐之下,果然舒适异常,于是红着脸,向张卉心一拱手,道:“张姐姐,谢谢啦!”
张卉心笑道:“莫要客气,你们远来是客,我自应尽地主之谊。”
此时那七尺大汉已然率领手下野人列队完毕,一声令下,众野人手持兵刃,整齐划一地向着前方走去。
杨龙儿等人眼见那群野人貌似粗鲁,但行动之间却显然训练有素,犹如军队一般,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这群野人行进奇快,转眼便走出老远,众人加快脚步,方能勉强跟上。说来也怪,这野人所走之路尽是杂草密布,荆棘丛生之地,但只消野人走过,便会神奇地生出一条路来。甚至有时野人不管不顾,径直穿过沼泽,那沼泽中的雾气也会自动散开,如同为野人让路一般。同时野人落脚之处,即便看起来像是水池,但走起来也是如履平地,无半分陷落危险。
张卉心向杨龙儿等人解释道:“据说这野人自古便生活在这血炎谷中,得森林之神庇佑,是以凡是这森林中的事物,绝不会伤及这野人半分。但如无这野人相助,或是不走血龙门所设密道,那是万万无法穿过这血炎谷。因此朝廷数百次派兵围剿,我血龙门似险实安。”
众人跟着野人,从上午走到傍晚,穿过无数灌木,细流,沼泽,瘴气,终于来到一处村落。
这村落占地约数百亩,村落中央搭着百余座简陋房屋,皆依树而建,有些房屋甚至位于树上,如同鸟巢一般,令杨龙儿等人大开眼界。房屋之后则有的养猪,有的种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而在村子北方,则有热气蒸腾,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显示其中有温泉坐落。
那大汉转身来到张卉心身前,弓身道:“明尊,你朋友可是累了饿了?我们这就准备晚宴。款待贵客。”
张卉心点点头道:“马牟,我这些朋友需要洗澡,你叫些奴仆过来,服侍他们去温泉浣洗。”语气强硬,似是下令一般。
那马牟闻言,登时面露喜色,点头哈腰地说道:“谨遵明尊教诲,谨遵明尊教诲。”继而扭过头去,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言语,过不多时,从村中房屋内走出十余名妙龄少女,皆衣不遮体,面容姣好,古铜色的皮肤微微发光,令人视之目眩神迷。
马牟道:“明尊,这些是我们村民们最上等的奴仆,若在平时,我们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她们一眼,但既是您尊贵的客人,那我们自然不会吝啬,特地献出来给您,希望能让您开心。”
杨龙儿一行人中,郭树临性子端严,乃是处男之身。李季栖虽然英俊潇洒,但于色之一戒把持甚慎。两人一见这等场景,均觉尴尬无比。而青藏三鹰虽是黄庙子弟,但却不禁美色之欲,眼见即将享尽艳福,不由得咧嘴大笑起来。
杨龙儿瞥了郭树临与李季栖一眼,只见两人面无人色,两腿发抖,心中暗自好笑,于是走到两人身前,拍了拍两人肩膀,道:“李师兄,郭师弟,我看这些女子身经百战,你等虽年轻力壮,但也不可大意。如自觉支撑不住,可先行以葵花宝典心诀自宫,以保全性命。”
说罢,哈哈一笑,拉着杨襄儿上前,在四名侍女搀扶之下,向着村北走去。
青藏三鹰也不客气,急吼吼走到少女之前,每人挑了两女,迫不及待地向另一处温泉走去。
李季栖定了定心神,咬牙暗道:“罢罢罢,李季栖,迟来早来,总有这么一日。这些少女看起来皆纯洁无暇,我这十八年童子功在此地破功,也算不枉了。”想罢,撇下郭树临一人,大踏步向前走去,随即被两名少女拖走,消失于温泉雾气之中。
郭树临还在犹豫,剩下两名少女竟然主动走上前来,向着他微微一笑,挽着他的手臂,半拉半推,领着其向温泉走去。
郭树临心下一横,道:“我要找鸿雁报仇,就决不能再次为美色所迷。”想到此处,他双臂一振,将两名少女弹开半尺,接着他正色道:“不必劳烦二位姑娘,我自己便能洗。”说罢,他不敢回头,急匆匆一头扎进霭霭雾气内。
两名少女面露惶恐神色,口中吚吚哑哑,快步紧追郭树临不舍。
马牟再次向张卉心跪拜道:“明尊,小的知道您法力无边,恳求您施展神迹,救我村子一救。”
张卉心奇道:“你们在此森林中居住数千年,得森林之神青睐,怎会有危难?”
马牟继续低头言道:“明尊,我村现有两桩难事,第一件便是我们皆患有风湿,每逢寒冷潮湿时节便无法动弹。请您施法,帮我们驱除邪毒。”
张卉心抿嘴一笑,心道:“此事甚是简易,我如今体内阴毒早已不复以往强势,功力大进,区区风湿当不足为患。”
马牟又道:“另一件事,乃是村子南面巫夜大泽内生出一只怪物,行走如风,来去无影,吃去我村人畜无数。我带人围猎数次,每次皆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我有心找令狐门主相助,但他近来甚是忙碌,而请来其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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