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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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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话甚是无礼,李季栖闻着他口中酒气,几乎想吐,还没来得及拒绝,萧贱上前一步,低声道:“李公子,你只需与他喝个几杯,装装样子,我们事情办完,便找借口将你带出。”
李季栖冷静下来,心道:“我既然欲成大事,又怎能畏惧喝酒?”想罢,他挺起胸膛,傲然道:“我自然姓李,喝酒对我来说便如喝水。”
酩酊醉欢呼一声,拉起李季栖,便向西首厢房走去。
众人见李季栖出头,皆长出一口气,还没定神,便听“砰”的一声,东首厢房大门打开,一个女声故作深沉地说道:“双子名妓来了?让我花下鬼开开眼。”
众人一看,登时寒毛直竖,只见来人身着藏青书生服饰,扎着发髻,头戴秀才帽,一副公子哥打扮。但其容貌却甚是柔美,未施粉黛之下,瞧来也必是女子无疑。
东方必胜低声向杨氏双姝道:“此乃二庄主,虽身为女子,内心却是男人,二位与之虚龙假凤一番,并无失节之虞。”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双姝怒道。
花下鬼倚门而立,目光中充满挑逗,望向双姝道:“双子名妓果然名不虚传,生得跟一对瓷娃娃似的,快快过来,让本大爷好好品鉴品鉴。”说罢,她若有意若无意地跨前一步,任微风吹过,将长袍下摆拂起,露出一对雪白**,竟然已是真空状态。
杨襄儿惊恐已极,拉着萧贱手臂,颤声道:“萧哥哥,你快想想办法,这妖怪不男不女,看样子想吃了我们。”
萧贱拍了拍杨襄儿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襄儿,自古以来**事小,失节事大,此女虽阴阳怪气,但实则并非男子,你俩似险实安。更何况你俩以二敌一,大可轮流上阵,她定非你俩对手。另外,我再教你一招……”
说罢,萧贱凑到杨襄儿耳边,窃窃私语,杨襄儿听了片刻,登时花容失色,红着脸道:“萧哥哥,你怎么知道这等下作之事?”
萧贱正色道:“此乃兵法虚虚实实之道,并非下作之事。”
杨襄儿想了想,只觉此法甚是靠谱。于是在杨龙儿耳边低语一番,两人相视咯咯一笑,手牵着手,向着花下鬼柔声笑道:“让花大爷久等啦!我们这就过来。”
花下鬼立时露出急色面容,张大嘴巴,口水直流。
龙襄二人腰肢轻摆,迈着碎步,向着花下鬼走去,不久三人一起进屋,又是“砰”的一声传来,房门已紧紧关牢。
“你究竟说了什么?将两名纯洁少女变得如同荡妇一般?”张卉心压低声音问道。
萧贱神秘一笑,道:“商业机密,恕不泄露。”
此时只剩最后一间厢房,东方必胜向易武阳恭恭敬敬地说道:“易门主,此人赌术厉害,全靠您了。”
易武阳思索片刻,忽然将发髻打开,长发披落,遮住面庞,又将长袍下摆扯下一幅,做成面罩,挡住口鼻,道:“血龙门中认识我之人甚多,我可不能贸然露脸。”
正说话间,正北厢房打开,一须发俱白,浓眉大眼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人气势威严,神色严肃,左手持一对核桃,右手负于身后,身形挺拔,俯视众人,当真有睥睨天下之意。
他傲然道:“老夫名叫输剁手,但从小到大,从未在赌桌上输过一场,是以四肢俱在,现下听闻神州赌霸高近来此,见猎心喜,特来一会。”
易武阳一跃上前,拱手一揖,道:“在下高近,自来逢赌必输,但只有一种赌法,在下却从未输过。”
“哦?愿闻其详。”输剁手微微上前,侧耳倾听。
易武阳哈哈一笑,道:“赌命。”
“赌命?”输剁手瞳孔顿时收缩,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
“正是。”易武阳正色道。
输剁手不再说话,与易武阳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空气凝重,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过了许久,输剁手叹了口气,一侧身,道:“果然是高手,这边请。”
易武阳也不推辞,龙行虎步,与输剁手并肩而行,进了那正北大屋,随后大门关上,再无声息。
萧贱眼看川南四友皆被引开,而于千还随伺在侧,向东方必胜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现下就剩了个丫鬟,怎生处置。”
东方必胜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扭头走向于千,柔声道:“干干,干不干?”
于千啐道:“这般急色,不还有旁人在吗?”
东方必胜道:“他俩有要事找洪龙吼商量,你放他们下去,咱俩正好办事。”
于千瞥了萧贱与张卉心一眼,皱眉道:“平时我偷偷放你下去,已然冒了极大风险,现下你又要我帮来历不明之人,万一出事,我可是要被杀头的。”
东方必胜双手开始在于千身上游弋起来,同时在她耳边悄声道:“不会出事的,我怎舍得让我的小干干杀头呢?他俩去去就回,不会有旁人知晓。你快打开机关,他们一下去我们就办事,我的笤帚已然迫不及待地要进你的簸箕……”
于千发出娇喘,道:“好……好吧。”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扔给萧贱,道:“在这石亭四角,有四个匙孔,你将钥匙插入,分别拧动,密道便会开启。你们快去快回,这钥匙插入之后只能使密道开启半个时辰。之后密道将自动关闭,匙孔中钥匙也会被折断。”
萧贱接过钥匙,刚想依言施为,忽而东方必胜走上前来,道:“我之前已请干干传递纸条暗号,洪龙吼知晓你们将要前往,你们长话短说,切莫逗留,我尽量拖延时间。这钥匙是干干偷偷配制,仅有一套,万不可折断。”
萧贱点头称是,依于千所说之法拧动钥匙。那石亭中石桌缓缓移动,露出一向下石阶,那石阶下方漆黑一片,全无光亮。
萧贱艺高胆大,当先而行,张卉心争强好胜,也不甘落后,快步抢上。两人进入密道不多时,便听头上噼啪作响,娇喘连连,想来东方必胜与于千已然开始办事。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走到石阶尽头,一条幽深隧道出现于两人面前,墙上偶有荧光,但甚是微弱,仅仅能供人辨清道路而已。
萧贱默念道:“分!”双目绿火燃起,登时隧道中一切清晰可见。
张卉心不甘示弱,娇叱一声:“着!”双目也是绿火莹莹,与萧贱交相辉映。
两人默默前行,张卉心忽然问道:“萧贱,你以前便能使这等绿眼蓝刀之法,但并不如我功力强盛。怎的现在不仅内力远胜于我,还动作如雷似电,轻功也在炎阳驱血之上?”
萧贱沉默一会儿,出言道:“我已练成仙体‘阴阳雷亟’,阴阳合则化为雷霆,分则各有妙用。虽然阴阳之力并不如真正至阴冰封与至阳焚净,但我操控阴阳之技甚是熟练,多少可弥补一些功力不足。”
张卉心喃喃默念道:“阴阳雷亟?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仙体?”
萧贱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正统五大仙体仅仅是伏羲自六十四卦中算出,并以笔墨记录。其余尚有不少神通未被发掘,比如除了仙体,尚有魔体,其威力与仙体仿佛,但却会使心智迷失,无法成道。”
张卉心奇道:“当真,你怎知这么许多?”
萧贱道:“我自斩邪剑剑灵之处学来,你若想知道详情,我有空时便转述于你。”
张卉心大喜,眼睛光芒大盛,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许骗我。”
萧贱道:“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芥蒂全消。
………………………………
五十七 龙游浅水
萧贱与张卉心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一间铁屋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急忙停步,向铁屋望去。只见铁墙上毫无锈迹,光洁如新,似乎时日不长。
萧贱靠近一步,细细打量,发现铁屋正中有一道铁门,门上开有一小口,仅能供手掌平平进出。萧贱也不急着向屋内探视,四处敲了敲,只觉那铁门铁墙均极为厚实,且其中不知参杂了什么金属,敲击所发声音极为沉闷,几乎如同实木一般。
随着声响渐歇,那门内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来者可是萧贱萧大侠?”
萧贱听这声音虽然较前大有不同,但无疑是洪龙吼,于是说道:“洪法王,许久不见。”
洪龙吼发出凄凉笑声,道:“我早已不是洪法王了,不久之前我还是血龙门光明左使,现下只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张卉心在一旁出言道:“洪龙吼,你还记得我么?”
洪龙吼发出一声叹息,道:“明尊,属下早已得人告知您要前来,只是身陷囹圄,不能远迎,还请见谅。”
萧贱自小孔向室内望去,只见洪龙吼位于铁屋左首,周身铁链缠绕,盘坐于地,样子颇见苍老,全无以前意气风发之相。
突然之间,萧贱察觉铁室右首气息有异,忙转头望去,只见那处卧有一人,双目紧闭,也是铁链绕身。萧贱仔细打量,只见那人面目英俊,赫然便是光明右使萧颜。
“萧颜?他怎么了?怎么没了动静?”萧贱问道。
洪龙吼摇了摇头,道:“那人在我之后入狱,一进来便自顾自睡大觉,话也不说,饭也不吃,倒也自在。我却无他这份超然,一直烦恼至今。”
萧贱心下寻思:“这萧颜武功深不可测,不在我之下,他不知有何用意,居然也不逃走。当真令人费解。”
洪龙吼见萧贱低头沉思,忽然咳嗽一声,出言道:“萧大侠,明尊,那东方必胜暗中谋划之事你们可曾知晓?”
萧贱答道:“你可是说密谋推翻令狐九剑之事?”
洪龙吼点点头,缓缓起身,慢慢踱到小孔之前,道:“我一向对令狐九剑忠心耿耿,绝无丝毫不敬。未曾想他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突然下狱,当真令我失望至极。我在狱中反复思索,终于确信令狐门主必已被奸人所害。再加上东方必胜反复劝说,这才同意相助于他,共谋大事,并为令狐门主报仇。”
萧贱奇道:“关于令狐九剑遇害之事,你有何证据?”
洪龙吼道:“我并无确凿证据,但我素知令狐九剑为人,如他仍执掌大权,即便一时糊涂,也绝不会将我们这些老兄弟长久关押,置之不理。”
萧贱听他话语之中露出一丝沉痛之意,心道:“此人毕竟与令狐九剑长年相处,倒也有几分义气。”于是说道:“那你们打算何时行动?有何计划?”
洪龙吼苦笑道:“我们全是凭着一时意气,并无周详计划。本来东方必胜打算今晚偷取龙炎神功秘笈之后,率领大伙儿杀入此处黑牢,将我与萧颜放出,利用我俩威望登高一呼,聚集有志之士一同前往圣火殿,将那冒牌门主杀死。他便可登上门主之位。但最终究竟有多少人会加入我们实属未知,而那圣火殿附近血炎殿卫只怕有数千之众,如我们人数仅有数百,那无疑是飞蛾扑火一般。”
萧贱问道:“此地守卫力量如何分布,你可否跟我们详细说说?”
洪龙吼沉吟道:“这血龙门内共有甲卫八千人,殿卫六千人,但其中一半人处于休息待命之中,只有一半负责守卫工作。平时甲卫在外围巡视,殿卫负责圣火殿之前的安全。一旦有敌人入侵,殿卫便会尽数集中于门主周围,保护门主。而甲卫则全数赶往圣火殿,将敌人消灭。”
“那么你们一旦开始行动,便会遭到三千殿卫,四千甲卫的围攻?”萧贱道。
洪龙吼凄凉一笑,道:“这只是一开始,假如时间拖得长了,待命的甲卫殿卫尽数出动,那便会是八千甲卫,六千殿卫同时围剿我等。只怕那时我们便是生出翅膀也难逃一死了。”
萧贱与张卉心一听,均露出为难神色。寻思这血龙门内守卫力量如此强大,便是仙体之躯只怕也难以应付。更遑论东方必胜这些小鱼小虾?
三人尽皆沉默,过了半晌,萧贱忽然说道:“洪龙吼,你肯定圣火殿中的必是令狐九剑替身无疑?”
洪龙吼点点头,道:“此人身为令狐九剑替身已有两年,我向来熟识,不过以往令狐九剑常常以真身与我商议门中大事,而近半年来我再未见他真容。”
萧贱一拍大腿,道:“我有一法,当可抓住这冒牌货。逼他说出令狐九剑真身下落。”
张卉心与洪龙吼同时问道:“是何方法?”
萧贱正色敛容,缓缓说道:“我曾读过一本前朝武林传记,作者似乎是叫作古庸。”
张卉心插嘴道:“这等传记多半是瞎编乱造,全无用处。”
萧贱不去理她,继续说道:“那本传记名字我已忘记,但依稀记得其中情节。那书中有一个教派,叫作什么太阳月亮的……教主名叫随我行,遭遇小人陷害,受了十余年牢狱之苦,后来好不容易脱出,便筹谋重登教主之位……”
“十余年?”洪龙吼闻言一惊:自己仅仅被关了两个月,已然生不如死,假如当真被关了十余年,只怕自己早已心智失常,成了废人。
萧贱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教主捉住了以前的一名手下,给他喂食独门奇毒,逼着他将自己五花大绑,带上教派总部……”
“将自己五花大绑,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张卉心听得入神,出言问道。
萧贱道:“你听我继续说。原来那教主与那手下串通一气,被绑之相只是伪装,随时可脱身而出。不光是他,还有他的数名部下也装成犯人,随他一起进了总部,来到现任教主跟前……”
张卉心与洪龙吼听到关键处,皆精神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萧贱继续道:“原来那现任教主便是那陷害前任教主之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前任教主瞅得机会,挣开绳索,飞身上前,手起刀落。‘咔擦’一声,那现任教主人头落地。现任教主上前一看,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张卉心与洪龙吼焦急地问道。
萧贱两手一摊,道:“原来死去的现任教主是一个冒牌货,真身并不在此处。”
“那究竟在何处?”张卉心追问道。
萧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那本书到此为止,尾页写着‘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之后便没了下文。”
张卉心粉脸含怒,气鼓鼓地说:“这等作者太不负责任,几乎与太监无异。”
萧贱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效仿此计,命东方必胜将张姑娘、易门主等假装绑起,并上报那冒牌令狐九剑,就说捉住了意图复位的前门主,明尊,要求觐见门主。那假门主定然欣然允诺,那时我与洪法王混在押送人员之中,一同进殿。待靠近那假门主之时,张姑娘、易门主、我一同发难,保管那假门主插翅难飞。”
张卉心与洪龙吼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半晌之后,张卉心爆发出惊喜的叫声,道:“太好了,此计大妙!萧贱,真亏得你了,当真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萧贱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比你们多读了几本书罢了,所谓读书破万卷,瞎掰如有神……”
洪龙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便依此计行事,你们回去通知东方必胜,就说准备妥当之后前来救我,我们一起进殿,会会那冒牌令狐九剑。”
萧贱想了想,忽然身手摸向那门上铁锁,念道:“阳之力!”那铁索登时发红,冒出丝丝白烟。随后萧贱念道:“阴之力!”那铁锁骤然降温,表面覆盖一层寒霜,继而发出“乓”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一般。
萧贱缩回手来,向洪龙吼道:“洪法王,这铁锁锁芯已被冻裂,届时你只需稍稍用力,便可脱出。你伺机逃出之后去找东方必胜,我们再商议计划,一同行事。”
“大善!”洪龙吼搓着双手,脸露笑容。
………………………………
五十八 各显神通
萧贱与张卉心自密道钻出,眼见东方必胜与于千斜倚在石亭衣角,均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于千靠在东方必胜胸前,媚眼如丝,俏脸含春。
张卉心笑道:“二位果然闲情逸致,这等情形下都能尽兴,令我佩服万分。”
于千红着脸,理了理乱发,说道:“这等场合最是刺激不过,姐姐假如不弃,下次也可与奴婢试试……”
萧贱耳听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当即打断道:“我们已然见过洪龙吼,事不宜迟,尽早离去。”
于千反应过来,不敢怠慢,快手快脚地拔起钥匙,那石桌缓缓挪动,将地道覆盖。
萧贱瞧着地道消失,正寻思着怎么将己方数人搭救出来,便听东首厢房房门发出“吱呀”一声,龙襄双姝有说有笑,从门内走出。
萧贱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襄儿,那花下鬼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襄儿哈哈一笑,道:“自然没怎么样,萧哥哥,你听我慢慢道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神情兴奋地说:“我俩上次在无相观音阁误中云音迷药,这次多了个心眼,提前将屋内香烛熄了。那花下鬼见我俩表现主动,甚是高兴,也不在意。我俩便依你所言,借口要与她玩玩新奇花样,问她有无皮鞭捆绑之物,花下鬼色欲上脑,哪里还有怀疑?便取出绳索牛筋,我俩毫不客气,将她绑得严严实实,嘴巴塞满布条。之后我们想给她个教训,便将她痛打了一顿。谁知那花下鬼一边被打,一边大叫舒坦,到得最后身子发抖,竟舒服得晕了过去。”
萧贱抚掌大笑,道:“好好,二位舍己利人,当真是青年楷模。”
张卉心怒斥道:“哪有你这么教坏孩子的?”
萧贱道:“她俩可没遭半分罪,也没见着什么不堪入目之事。还白白打了别人一顿。习武之人嘛,打架斗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
张卉心见他强词夺理,还想争辩,萧贱一个闪身,来到了北首厢房,敲了敲门,道:“赌霸兄?大庄主?你们赌完了没有?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过了半天,屋内毫无反应,萧贱心生疑虑,伸手一推,那门应声而开。
萧贱等人向屋内一瞧,登时被屋内气势震住,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易武阳长身玉立,手中拿着一对骨牌,神色甚是自信。但身上所穿却甚是寒碜,几乎只剩贴身衣物以及脸上面罩。
而在赌桌对面,输剁手不仅穿着完好,而且身后还放着一件红袍,一条玉带,一双云靴还有一件肚兜。
张卉心尖叫一声:“那是我的肚兜,怎么在你这里?”
易武阳微微一笑,道:“卉心,是我输给他的,不过不要紧,一会儿我便会赢回来。”
张卉心气得全身发抖,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能不给丈夫面子,只能强抑怒气,寻思着回去对易武阳好好惩戒。
此时输剁手傲然说道:“高近,你已输无可输,再输,老夫便只能扒你内裤了。而我并无此好,故这场赌局就此结束,是老夫赢了。”
易武阳依旧不动声色,缓缓举起手中骨牌,道:“这是什么?”
输剁手困惑地说道:“是牌?”
易武阳点点头,道:“我既手中有牌,又如何能不赌?”
输剁手道:“可你已无赌注。”
易武阳低下头,道:“我还有命。”
“你要赌命?”输剁手诧异道。
“我说过,每逢赌命,我必获胜。”易武阳轻松地笑了笑。
输剁手不再说话,他知道眼前男子所说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他也知道,此人真真正正,是一名亡命之徒。
没人愿和亡命之徒赌命。
于是输剁手长叹一口气,道:“我不要你的命,也不想和你再赌。”
易武阳抬起头,正色道:“骨牌已发,赌局已立,你如此时罢赌,便是你输了。你如不想剁手,那你的名号便需改上一改。”
输剁手双目紧闭,沉默半晌,倏忽出言道:“好,我接受你的赌注。如你输了,我便要你的性命。如我输了,我所赢之物不仅全数奉还,还自剁一手,终身不赌。”
易武阳哈哈一笑,道:“大庄主快人快语,令人佩服。”
输剁手神色轻松,将手中骨牌往桌上一拍,那骨牌深深嵌入桌面,竟是没高出毫厘。道:“我之所以答应地这么爽快,是因为我手中牌面,乃是一天对。”
易武阳凝神不语,过了半晌,他长叹一口气,道:“大庄主,在下认输。”说罢,他将手中骨牌轻轻放下,随手一捋,将其混入牌堆之中。
输剁手仰天长笑,说道:“高近,你这赌霸称号,也到此为止了吧……”
他笑到一半,登时戛然而止。只因他眼角余光瞥见易武阳身前桌面之上,赫然印着一对牌面。
那是适才易武阳将骨牌放下之时所印。
那是至尊宝。
他瞳孔陡然收缩。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高近已然胜券在握,但他却毅然认输。若要究其原因,只怕是高近顾及自己一世英名,给自己留下颜面。
此等风度,此等赌品,才无愧于神州赌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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