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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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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急忙向自身望去,只见他手肘膝盖处黑羽已然消失不见,身上血污也已一干二净。他动了动手脚,只觉四肢灵便无比,先前得到的内力也依旧汹涌澎湃。
张献忠就地拜倒,重重磕头道:“观音大士无上大能,请受小人一拜。”
无相观音声音空灵,道:“接下来你们所面对敌人的或许不是最凶猛的,但绝对是最难对付的,好自为之吧……”说着话,她身形渐渐淡去,消散在水中。
“对了,我是在水中啊?怎么一点也不气闷,而且还能说话?”张献忠奇道。
忽然间,他只觉周身水流开始变得湍急,将他整个人冲得七扭八歪,他拼命划动四肢,想要逃离这道湍流,但全然使不上力,过得一会儿,身子已如溪中芦苇,随波而荡。旋即那湍流化作一道漩涡,将他吸了进去。他头上脚下,左右不分地这么转了几圈,蓦地脚下一实,已然踩到了地面之上。
他先打量了一番自身,发现衣物干洁如新,毛发上也未沾染半分水滴。再环顾四周,发现他身处一片金碧辉煌的殿宇之间,天空紫气缭绕,龙飞凤舞,身旁则放置着金银炉鼎,玉柱石台。手下天王军四散而立,也均完好无损,茫然地东张西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献忠欣喜若狂,狂奔上前,将士兵们一一搂抱,口中喃喃说道:“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那无相观音果然没有骗我。”
众将士死里逃生,眼见主帅激动莫名,也是情难自抑,纷纷流下喜泪,互相拥抱,庆贺新生。
忽然之间,正中最大的殿宇中传来一娇媚的声音,道:“来人可是陕北草民张献忠?”
张献忠抬头向那玉阶之上望去,只见数名龙精虎猛的精壮男子正抬着一宽敞大轿,那大轿不知用何等木材制成,色泽近银,其中香气弥漫,隔了老远飘将过来,令人心旷神怡。其上并无辇盖,仅有一金丝靠椅,其中坐着一名女子,身披薄纱,露出胳膊前胸,身体其余部位也是若隐若现。
那女子相貌难以言喻,如梦似幻,仿佛受到造物主无上眷顾,五官皆以最高规格打造,精致得令人窒息。但一旦将目光移开,便再也记不起长相,似乎她已美得超出凡人想象极限,决不能在凡人脑中留下痕迹。
张献忠目瞪口呆,再也移不开目光,口角不停流下涎液,宛如失魂落魄一般。
不光是他,他所有部下也皆如他一般模样,似乎魂魄已被此女勾去。
那女子轻叹一口气,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我?”
张献忠立时身如雷震,挺胸道:“在下并非草民,而是威震天下的八大王,仙女有何见教?”
他手下将士听得他竟能与此女对答,不由皆露出嫉妒神色,同时身子发抖,蠢蠢欲动。
那女子摇头道:“君王草寇,在我眼中皆无分别,不过你既然来此,便是与我有缘,只消你替我做到一件事,我便让你成为我的丈夫,于这穹楼玉宇间共享仙福。”
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大惊,人人眼露凶光,射向张献忠。
张献忠面露狂热,道:“无论何事,张某皆会替你做到。”
那女子眉宇间显出忧色,道:“让我笑上一笑。”
张献忠惊奇地重复一遍:“让你发笑?”
那女子郑重地说道:“正是。不只是你,在场所有男子,只要能让我笑出一声,皆可做我丈夫。”
她此言一出,登时引得群情耸动。众士兵爆发出阵阵喧哗,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过不多时,许多士兵似下定决心,脸现悲壮神色,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势;还有不少人生出心思,想道:“这女子面带愁色,便已美得不像话,假如当真展露笑容,岂不是立时便要飞升成仙了?我即便成不了她丈夫,能目睹此等奇迹,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了。”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人,站到玉阶之下。张献忠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自己手下大将蒲忠心。
蒲忠心咳嗽两声,结结巴巴地说道:“仙女……请听我一言……”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道:“从前有个太监……”
说到此处,他故作高深,闭口不言。
那女子脸上登时笼上寒霜,转过头去,似极不耐烦。
蒲忠心见此女竟不接口,心下大急,忙道:“仙女,您此刻应出言相询:‘下面呢?’之后我会回答:‘下面没有了。’”说罢,他自觉好笑,立时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还没笑几声,忽然张献忠一个耳括子打了过去,将他打了个跟头,随即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你抢老子女人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无聊的笑话,连老子都听不下去了!莫得污了仙女圣耳。”
众士兵早觉这笑话难听至极,见蒲忠心被打,均大感畅意,不由暗暗叫好。
张献忠正了正容貌,走到玉阶之前,彬彬有礼地说道:“仙女,可否容我说一个童谣。”
轿上仙女转过头来,点头道:“你说吧。”
张献忠面露追思之色,声音低沉,开始了他的叙述。
“从前神州大地有一位庞大王国,据说其国土之广,直至天地尽头。其君王勤政贤明,人民安居乐业。可说是天堂一般。”
“但不知何时,君王惹怒了造物之人,那造物之人谴下一国色天香的美人,命其诱惑那君王,伺机搅乱朝政,祸害人间。”
张献忠说到此处,轿上仙女忽然露出重视神色,双目紧盯张献忠脸庞,身子发颤,似心中纷乱。
张献忠继续说道:“那女子既得此命,便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将那君王迷得神魂颠倒。那君王就此变得不理朝政,荒淫无度,轻信奸佞,远离贤能,一时之间国内民不聊生,民变四起。”
轿上仙女手捂玉口,双目含泪,不知何时已然站起,显得情难自已。
张献忠似乎没有瞧见,依旧沉浸于自己的叙述之中。
“但那女子此时却陷入一段不伦之恋当中,她恋上了那君王的子侄,两人爱得深沉,均无法自拔,但她却身负重任,无法与心上人一走了之。如是每日皆如在地狱中苦熬,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言皆大相径庭,长此以往,她变得恍恍惚惚,容颜憔悴。终有一日,她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那轿上仙女此刻已扭过头去,面色痛苦,似不敢再听。
张献忠忽而语气一转,语速加快,道:“那女子一天与那君王缠绵,突然道:‘帝王,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那君王奇道:‘你有何事,需向我求恳?’”
“那女子已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坚定地说道:‘我想与伯邑考同床共眠。’”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君王竟似并未生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倏忽笑眯眯地说道:‘好啊,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女子登时大喜,忙问道:‘是何条件?’”
“君王不答,反而露出胯下那话儿,道:‘你舔舔看。’”
“那女子毫不犹豫,伸舌便舔,一舔之下,她皱起眉头,道:‘怎么有股伯邑考的味道?’”
“那君王哈哈大笑,道:‘刚才伯邑考也向我求恳与你相同之事,我也对他提了与你相同的条件。’”
“那女子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登时笑逐颜开。”
张献忠讲到此处,停止了叙述,得意洋洋地望着那轿上仙女,自信满满。
殿宇间鸦雀无声,一阵寒风吹过,士兵头上皆出现斗大汗珠,尽数被这无耻下流达于极点的笑话震得无以复加。
“够了!”轿上仙女再也无法忍受,脸色铁青,骤然一拍扶手,娇叱道,“你们不必再说此等恶心笑话,来逗我发笑。我身受上苍诅咒,终身无法发笑。唯有服食七窍玲珑心方可将此诅咒解开。现下你们其中一人胸怀这七窍玲珑心,你们如想令我发笑,便去将这七窍玲珑心找出来吧!”
………………………………
八十二 食心妖魔
“什么?”张献忠闻得轿上仙女所言,当即失声叫了出来,他机灵无比,自是想到如当真要寻那七窍玲珑心,那必须要将在场所有人皆剖胸查验,方可达成那仙女索求,一时只觉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怎么?你们不愿?那也由得你们,既是如此,那你们速速离去,莫要在此仙境逗留。”那女子秀眉蹙起,语气不善。
众天王军早已对此女深深入迷,见她心生不快,均生出讨好之心,你推我挤,抢至那玉阶之下,几乎同声开口道:“仙女,您的愿望便是我们的愿望,您看我的心可是七窍玲珑心?”说话时两眼眯起,似极是欣快,仿佛为此女献身乃是顺理成章之事。
张献忠大喝一声,跃至众士兵身前,道:“你们疯了?人心只有一颗,你们献于此女,自己岂不是要去死?”
“并不会立即便死。”那女子慵懒地说道,“七窍玲珑心拥有者乃是近仙之体,即便没了心脏也能存活,只不过会变成行尸走肉一般。”
“好,那便是我了!”那女子刚刚说完,一士兵忽然自人群中高高跃出,狂声大笑,接着扯开胸前衣物,将手往胸膛中用力一插,只听“噗次”一声,那手竟而深深进入胸膛,继而扯出一红彤彤、胀鼓鼓的事物,兀自在不停跳动。
张献忠望着这违反常理的一幕,脸现惊恐之色,想到:“常人怎可能做到这点?难道……他们都已变成妖怪了吗?”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冷酷,道:“你做的很好,可惜你不是我所要找的人。”说罢,她伸手一招,那心脏立时飞至她手中,她五指一合,心脏顿时化作一堆血雾,她沐浴在血雾之中,闭起双目,似极享受。
挖心士兵脸现满足神色,轰然倒地,随即身子渐渐消失不见。
此女浑身血红,但瞧着并无半分恐怖,反而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她柔声道:“还有人愿意为我献身吗?”
她话音落下,士兵们皆按耐不住,纷纷叫嚷道:“我,我,我愿意!”一边叫嚷,一边效仿先前自杀士兵行为,敞开胸膛,立即便要挖心明志。
张献忠哪会任由此事发生,当即飞身而起,向那女子疾扑而去。想要抓住那女子,逼她解开这魅惑之术。
那女子周身薄纱倏忽飘起,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向张献忠笼罩而来。张献忠被那香气入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急忙闭气,一把扯开那薄纱,发觉那薄纱上兀自带着那女子体温,摸起来舒适无比,不由心中一荡。但随即心中一凛,警惕起来,将那薄纱撕得稀烂,扔在一旁。接着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已连同大轿一同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女子身形虽已躲起,但其声音却似无所不在,自空中飘来,道:“我知道了,张献忠,那七窍玲珑心就在你胸中,难怪你可抵挡我的媚术。勇士们,你们谁人替我杀了张献忠,我便嫁给谁为妻。”
众士兵早已对此女陷入狂热崇拜之中,听得此女言语,尽皆转过扩散的瞳孔,向着张献忠望去。
张献忠脸上变色,颤声道:“你们……什么意思?我是与你们一同出生入死的主帅,待你们犹如亲子……你们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士兵们恍若未闻,各自舔着舌头,桀桀笑道:“杀人夺心,杀人夺心……”一边自四面八方向张献忠围拢过来。
张献忠心下惊惶,急忙反身向那玉阶上的殿宇跑去。但跑到那玉阶尽头,却发现那殿宇大门紧闭,似已尘封多年。
张献忠用力击门,大声呼喊,但那门却发出空空荡荡的声响,一动不动,显然其中并无人居住。
张献忠眼见此路不通,刚想转身再跑,却见到众士兵已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瞳孔已扩大至眼角,瞧来简直如妖魔一般。
张献忠望着手下将士那邪恶模样,忽然心中灵光一现,之前发生的怪事一件件闪过脑海:自己在水中说话的异能、倏忽消失的池水、骤然痊愈的伤势、自行挖心的士兵……凡此种种糅合在一起,蓦地冒出了一个荒唐想法。
他也不知自己结论是否正确,但此刻已无暇细想,当即运起内力,仰天长笑,声音直冲九霄,迫得云开雾散。
那仙女声音传来,似极是不满,道:“你怎么这般聒噪?难道不知我生性喜静吗?”
张献忠脸现狂色,道:“你说过谁给你七窍玲珑心,你便嫁给谁,是不是?”
“这是自然。”那仙女声音寒冷如冰。
“那你看看这是啥?”张献忠忽然将手用力插进胸膛,跟着强忍痛楚,用力一掏,自胸口掏出一鲜血淋漓的心脏出来,高高举过头顶。那心脏上开有七孔,隐隐放光,如同一团火焰。
“这是……七窍玲珑心!”那女子发出一声娇呼,跟着急切地说道:“快,快给我……”
“别急……我可没中你媚术……”张献忠狰狞笑道,“说你嫁给我,我便将这玩意儿给你。”
那女子沉默片刻,忽而坚声道:“好,我嫁给你!”
她话一出口,众士兵皆露出失望之色,紧接着身子摇晃,脸现恍惚,跟着纷纷软倒在地,脸红气喘,如同醉酒一般。
张献忠哈哈大笑,将自己手中事物向着天空一扔,那仙女倏忽现身,将那事物接住,面露喜色,道:“这下我可以摆脱掣肘,回复自由了……”
她话到一半,忽然尖叫起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你的真灵……这是……”
“这是我刚刚捏出来的西贝货。”张献忠满脸得色,道:“老子看出来了,我们只怕在某人梦中吧!你不知用了何种方法,能控制这里空气中的紫气,造出一些假象,但老子瞥了一眼,就找到了窍门,有样学样,也捏了一个假心给你。”
那女子似慌了手脚,转身欲逃,但张献忠竟生出双翼,倏忽飞起,来到那女子身旁,双手捏住她喉管,冷冷道:“老子在这里似乎比你强啊,快将我们带出去,不然老子将你先杀后……”
他话还没说完,霎那间天地变色,那些高楼殿宇纷纷倒塌,龙凤紫气也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巨大龙卷纵贯天地,将张献忠及那女子一同卷入,张献忠死死抓住那女子,半点也不松手。在龙卷中旋转了无数圈之后,张献忠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
张献忠张开双目,发现自己已回到了那山坳石阵之中,身上湿漉漉的,似乎刚从水中出来一般,再试着动了下手脚,只觉之前那麻木无力的感觉已经消退。他尝试着坐起,略一发力,登时全身刺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失声惨叫。
无相观音声音幽幽传来,道:“又过了一关,现下我越发觉得我找对人了。”
张献忠皱眉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在做梦?”
无相观音笑道:“你看看你手上抓着什么?”
张献忠低头一瞧,霎时惊呼一声,只见一只毛皮雪白,似猫似狗的动物正躺在他怀中,那动物长着许多尾巴,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每条尾巴皆有一种颜色,瞧来就像它身后拖着一道彩虹一般。
“这……这是什么?”张献忠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是九尾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妲己。”无相观音语气平淡,似乎司空见惯。
“妲己……那刚才在那梦中的女子,便是这只狐狸?”张献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无相观音摇了摇头,道:“那并非做梦,而是九尾狐利用本身真灵之力,将你们所有人的真灵连接在一起,形成一真灵空间。当然,若非我以自在道心增强了此地灵气,它也无法做到这点。”
张献忠听得半懂不懂,困惑地问道:“那和做梦有何区别?”
无相观音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真灵空间介于虚实之间,真灵在其中如若受创,那回归本体后,本体便会痴痴呆呆。而九尾狐真灵强大,可以利用真灵空间内灵气,制造幻觉,蛊惑人心。你那些将士便是因真灵弱小,被她尽数控制,假如当真在空间内掏心自杀,那真灵便会被九尾狐吞噬。”
“那我呢?我为什么会不受影响?莫非我当真有什么七窍玲珑心?”张献忠依旧难以释疑。
无相观音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九尾狐的考验之前,我在池水中给你种下了一个真灵,其力量极为强大。而经历了刚才那道考验,它已与你真灵融为一体,这就是你为什么拥有七窍玲珑心,并能操纵灵气的原因。”
――――――――――――
萧贱与鲁管仲在远方见那池水突然翻腾起来,随即如同喷泉一般,将张献忠以及天王军尽数喷出,跟着那池水逐渐缩小,继而无影无踪。
萧贱立马就探到了张献忠手中那九尾狐,但不知其中缘由,正低头苦思,忽见无相观音在张献忠身旁现身,将九尾狐来历及张献忠所经历之事解释了一遍。
萧贱听完无相观音解释,霎时脸上变色,心道:“莫非无相观音所种真灵属于韩信?韩信已经转生成功了?”
鲁管仲忽然道:“师父,我体内母虫有话要跟你说。”
萧贱点了点头,鲁管仲便以母虫口吻道:“主人师父,我们快走吧,有什么东西过来了,那东西……似乎是一个人……但这里所有怪物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
八十三 魔宫使者
萧贱听完母虫所言,闭目细细分辨,但过了半晌,他并未发觉任何异状,不由奇道:“母虫,你那依据从何而来?假如真有这般强敌,为何我天眼神通没有任何感觉?”
母虫继续借鲁管仲之口道:“我乃虫豸,天生直觉发达,此刻天地间并无异象,但我却不停发抖,这是危险来临的信号。”
萧贱皱眉道:“那你为何知晓来者是人非怪?”
母虫继续答道:“只因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是我以前遇见过的人。”
萧贱不再搭话,目光转向张献忠处。
无相观音伸手向那九尾狐一指,周围灵气聚集起来,将那九尾狐托起,飘向山谷深处,笑道:“这九尾狐天下就这么一只,我可不能让你掐死了她。”
说罢,她一招手,灵气再度将张献忠及麾下将士围拢,在灵气的滋养下,士兵们渐渐地恢复了神志,身上伤痛也慢慢痊愈。
无相观音再道:“这些都是你们奋勇杀敌的褒奖,那死去的灵兽身上的精气,正是治疗伤势的灵丹妙药。”
过不多时,士兵们再度生龙活虎,张献忠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约有近千人死去,现下活着的士兵已不足五千。
但此刻活着的士兵皆体健如牛,精力旺盛,估计一人便能抵得上之前数人。
张献忠摇了摇脑袋,将悲伤之情甩出脑海,用力捏紧拳头,道:“还有最后一轮,只要度过此关。我麾下军队便再也无人能敌,莫说入川为王,便是夺取天下也绝非笑谈。”
无相观音待众将士尽皆站起,道:“现下此地残破石阵及遗留尸体皆被大水带走,已成空旷原野,你们全力一搏,当无掣肘。最后的敌人极为可怕,你们只有豁出性命,方有一线生机,我这便去请他过来,你们在此继续休养生息。”语气极为凝重,甚至用了个“请”字,似乎那人地位甚高。
“无相观音,你我既为同僚,有为何要对我诸多隐瞒?还将我遮遮掩掩?”天边忽然传来隆隆巨响,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转眼传遍整个山谷。
萧贱瞳孔骤然收缩,身子颤抖,脸上满是惊慌。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者竟然是他。
远处林间一道酒红色杀气冲天而起,将云层尽数染红,无数珍禽异兽自那密林之处涌出,四散逃窜。
张献忠登时神色惊恐,牙关打架,眼球突起,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
来者是他命中克星,夜间梦魇。
是他心头最终的一道魔障。
自从龙王山上那一次落荒而逃之后,他知道了世间有仙魔般的怪物存在。任凭你军力强盛,谋略通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对抗。
他自此之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在山野林间转战,一有异状便即撤军,快得如同狡兔一般。朝廷及江湖皆以为他是他自创的游击战法,均给予极高评价,但他心里知道浑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在逃避。逃避自己的心魔。
而现下他已避无可避。唯有面对心魔,将之击溃,方能回到人间,走上正途。
而届时,他将天下无敌。
张献忠面色沉静,高声下令道:“全军布诛魔阵!”
众士兵闻言,均感凛然,他们自投靠张献忠以来,每日无论刮风下雨,皆要抽出一个时辰操练这不知所谓的诛魔阵,而且练习之时都像是生死相搏一般,极是激烈,但却从未派上过用场。此刻张献忠却突然要自己使用此阵,不由心中惴惴,不过众人皆训练有素,很快便冷静下来,依令行事。
远处树林分开,一人似足不点地,沿着山坡稳稳飘下,来到此山坳之间,身如渊渟岳峙,气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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