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但闻剑啸-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远处树林分开,一人似足不点地,沿着山坡稳稳飘下,来到此山坳之间,身如渊渟岳峙,气度非凡。
“师父,那不是你义兄吗?怎么……他成了无相观音一伙的?”鲁管仲吃惊地说道。
萧贱心中早已震惊不已,心念急转,寻思张智难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加入了剑啸宫。
无相观音早已消失无影,那山坳旷野之上仅留张智难与天王军遥遥相望。
张智难冷笑道:“张献忠,数年前我饶你一命,没想到今日又在此相遇,你就到地府去抱怨上苍不公,造化弄人吧!”
说罢,他迈开大步,蓝袍猎猎,向天王军信步前行。
张献忠大声喝道:“大伙儿,我平日待你们如何?”
众天王军不假思索,齐声答道:“八大王收留我们,赐我们暖床饱食,实是恩同父母。”
张献忠接着道:“今日一战,我已有死志,但我希望你们能尽数活着,因此待我死后,你们要尽数投降,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众将士尽皆大惊,道:“八大王,我等当尽数戮力效命,绝不苟且偷生。”
张献忠叹气道:“你们不要误会,我们自要奋力死战,方有一线生机,但此人绝不是凭一腔热血便能诛杀,是以一旦我力战身亡,你等无需为我复仇。只要投降,他绝不会赶尽杀绝。”
众士兵听他说得极是平静,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均收起轻敌之心,同时热血沸腾,只想与张智难大战一番,看看此人究竟有何能为。
随即张献忠一声令下,道:“布阵!”
士兵们登时四下散开,形成一方阵,相互间隔了八尺,同时均挺起丈许长矛,肌肉鼓起,严阵以待。
张献忠之前曾率军与张智难交手,对张智难“天魔降伏”那炮弹般的掌力极是忌惮,是以这距离乃是张献忠经过仔细钻研算出,即便张智难放出掌力,最多波及一人。而那长矛矛身极长,如张智难贴身攻来,士兵间也可互相照应。
至于骑兵,则由于马匹易受杀气所惊,是以尽数弃而不用。
张智难来到十丈之外,忽而出掌,一道狂风向着天王军怒号而至,激起飞沙走石,士兵们登时被风沙迷眼,难以视物,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目,心下着慌。
张献忠高声下令道:“严守位置,切勿乱挥兵器,等待风沙退去。”
但这风沙时间极长,竟无半分消停之势,士兵们忽而听得阵中发出连声惨叫,心中悚然,但笃信张献忠所言,并未乱了阵脚。
过了一柱香时间,风停沙止,众士兵张开双眼,满腔怒火地四下张望,只见大阵东北角倒了十余人,血流遍地,而敌人却毫无踪迹。
张献忠大叫道:“注意脚下!”
他话音刚落,一士兵脚下地面忽然裂开,那士兵正好低头瞧见,当即避开,一挺长矛,向那裂口刺去。
长矛尽头传来锐器入肉的感觉,那士兵大喜,叫道:“我刺到敌人啦!”当即用力一拉,将长矛连同矛尖之物自地洞中拽出。
众士兵转头望去,只见那矛尖赫然挑着一人,但那人赤着身子,身形魁梧,显然不是敌人。
“敌人装成了倒地士兵!”张献忠登时醒悟过来,高声提醒,果不其然,倒地之人中倏忽扑出一道蓝影,向着近处士兵扑去。
那遭袭士兵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直直倒地,但与此同时,他身侧八个方向同时有八柄长矛刺至,迫得那蓝影进退不得,只能在原地躲闪。
张献忠等得便是此刻,高声下令道:“使无尽降魔阵!”他话音落下,天王军立时变阵,将那蓝影所在里十层外十层围得水泄不通。竟是要以全军之力,将一人诛杀。
张智难朗声长笑,双手一震,一股内劲遍布周身,将袭身长矛及内圈士兵尽数迫开,紧接着飞身而起,双足连点,踩着士兵头顶向圈外奔去。
“万万不可让他逃了!”张献忠咬牙切齿地叫道。士兵们纷纷伸出长矛,向头顶刺去,但张智难双足如同铁铸,踩在矛尖之上竟毫无损伤,反而令他身形加速,瞬息千里。
转眼之间张智难已至阵外,张献忠全没料到自己煞费苦心所布阵法居然被张智难轻描淡写地破去,只气得目眦欲裂,抽出腰间佩剑,叫道:“谁随我一起上,只有杀了此人,我们方能重新为人。”
说罢,他一马当先,向着张智难杀去。
蒲忠心与金骨碌立马跟上,一挺长戟,一挥巨锤,紧紧跟随张献忠步伐。其余士兵见主将如此奋勇,也群情激昂,一拥而上。
张智难等张献忠来到身前,随手出招,拂开张献忠劈来之剑,化解紧随而来的巨锤与长戟,迎向如潮而来的士兵。
士兵眼见敌人不闪不避,当即挥矛相向,但张智难却轻易地挡下了一切攻势,信步前行,将人潮一分为二,便似士兵们自觉将他绕开一般,神态写意至极。
士兵们自觉力气较以前大了数倍,但在张智难面前便如用铁锤击打棉花,全然用不上力。很快五千余人皆与张智难过了一招,但张智难脸不红,气不喘,身上蓝袍一净如洗,士兵们则汗流浃背,肌肉发僵。
“师父,你那义兄似乎用了某种步法,令人不自觉用力别扭,自伤筋骨。”鲁管仲瞧出了门道。
“是神步点穴法,他在衡山比武大会上用过,但此刻已然出神入化,已非人间武学。”萧贱赞叹道,同时心下暗暗想道:“无尽之体不愧是天下第一武斗仙体,体力无穷无尽,招数神妙无方,即便自己与之相斗,只怕也是败多胜少。如果以战场上各类事物来比喻各个仙体,那至阴冰封就是城墙,厚重坚实,难以攻破;至阳焚净便如大炮,风火忽至,无坚不摧;不灭之魂如同军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无尽之体则是军队,人数庞大,兵种繁多。自己的阴阳雷亟则是绝顶杀手,速度奇快,来去无踪。”
………………………………
八十四 神君降世
张献忠眼见与张智难交手已有许久,己方多有死伤,且消耗甚巨,而对方则好整以暇,似行有余力。以往那惨痛的记忆倏忽涌入脑海,心中再度泛起无助乏力之感。
张智难见他面现犹豫,似斗志减退,脸上忽而露出不屑神色,身形一晃,向着张献忠疾掠而至。
张献忠心下惊惶,当即往左首一闪,就地跌了个跟头,身上沾满灰尘老泥,显得极是狼狈。
张智难还待追击,蒲忠心与金骨碌自两旁包抄而至,巨锤长戟两般兵刃各划一道圆弧,挟着磅礴声势,自左右相向而至。张智难纵身一跃,避开了这雷霆一击。
便在此时,左近数十名士兵发出狂吼,力运右臂,将长矛重重掷出,直刺半空中的张智难。
这些士兵经过灵气淬炼,臂力比以前大了数倍不止,一掷之下,长矛竟而发出破空之声,声势极是惊人。
张智难身在空中,本避无可避,但那些长矛毕竟有先有后。在间不容发之际,他先行出手,轻拂向第一根长矛,那长矛受力稍稍偏转,矛尖与尾部同时与另两根长矛相碰,另两根长矛也就此转向,再撞向另外四根长矛,如此一来,短短一眨眼功夫,长矛互相碰撞,竟而全数与张智难擦肩而过,远远飞了出去。
“好功夫,计算如此精准,只怕不在我之下。”鲁管仲嗟牙赞道。
萧贱瞥了他一眼,也不反驳,任由他自吹自擂。
张献忠见了这一幕,立时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个念头:“这人是怪物……我怎么傻了,竟想与他为敌?还是速速逃命,再也不去招惹于他……”
想罢,他手足并用,便想逃开。
张智难身在空中,见到他这番举动,当即冷哼一声,随手抄起一根长矛,脚尖在另一根长矛末端一点,身如离弦之箭,向着张献忠俯冲而至,速度竟远在适才青鸟之上。
张献忠吓得心胆俱裂,抱头鼠窜,但哪里还来得及?眼看就要被张智难串成肉串,只听一声大吼,蒲忠心自一旁扑来,将张献忠推得老远。
一道鲜血飙出,蒲忠心双目圆睁,口角流血,就此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智难放下长矛,拍了拍双手,道:“你就是个孬种,你手下比你胆大,死得其所,倒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张献忠瞪大眼睛,望着蒲忠心尸首,神情呆滞,似已麻木。
天王军士兵见状,纷纷发出怒吼,力气涌向全身,再度向张智难扑来。
张智难紧盯着张献忠,正眼也不瞧身后士兵,随意迈步,便将士兵攻势尽数躲过,士兵们人数众多,既要防着打中自己人,又力求一击毙敌,故每挥击一次,肌肉便会扭曲,疲劳迅速累积起来,很快最前方数十名士兵便手足酸软,长矛落地,便如穴道被封一般。
但士兵们全不气馁,依旧前赴后继,攻势不断。转眼间又有数十人倒地,而张智难就连衣角也没被摸到一下。
士兵们想出办法,再度将张智难围拢起来,跟着腿部发力,自四面八方向张智难挤去,他们要将张智难身边空间尽数填满,让他避无可避。
一刹那间,张智难嘴角露出恐怖微笑,周身酒红色杀气开始升腾,双手缓缓画了个正圆。
“快逃!”张献忠自人缝中瞧得真切,立马嘶声力竭地惊呼起来。
但士兵们杀得兴起,人声鼎沸,自是谁也没听到他这声呼喊。
“反杀意三才阵!”张智难的声音盖过众声,远远地传了开去,同时一道血红龙卷直冲上天,将方圆数丈内士兵尽数卷入,一时间肢体横飞,血肉成泥,其状之惨,触目惊心。
随着龙卷渐渐消失,张智难周身十丈内已无士兵,仅余一滩滩血水。而在十丈之外,尚有数千士兵持矛而立,身子发颤,望向张智难的眼神便向看着地狱恶鬼一般,显然再无一战之意。
张智难神色平静,淡淡道:“张献忠,你向我磕头跪拜,我今日便饶你们性命。不然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他话一出口,众士兵登时心下欣喜,纷纷转头望向张献忠,脸现释然之色。
是啊,磕个头而已,他们主帅曾无数次向朝廷屈膝叩拜,现下只不过在耻辱柱上再添一笔而已。更何况此刻他已吓破了胆,自是再无顽抗之理。
磕个头便能活命,便能继续在世上苟活,能抱着活生生的女人,喝着火辣辣的烈酒,多划算的买卖。
张献忠面色惨白,在众士兵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爬起,双腿发软,脚步沉重地向着张智难走去。
这段路不过十余丈而已,但他却足足走了一柱香功夫。
他来到张智难跟前,望着张智难眼睛。
张献忠想道:“这双眼是多么可怕呀!便如世间一切恐怖事物集合而成一般,真不知道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睛,为何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我究竟如何才能摆脱这双眼睛呢?难道我这一拜,便能将这双眼睛自我每晚的噩梦中除去么?
即便这双眼睛真的不再出现在我梦中,但我在龙王山上那一万名死去的弟兄、那刚刚为我而死的老蒲、那被卷成肉沫的天王军士兵,他们也会自我梦中消失,任我安眠么?
不,不会的,如我这一拜,他们只怕会在我梦中闹得更猛,哭得更凶吧!
那我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不是如蛆虫一般么?”
张献忠喘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了。
他说道:“如果像蛆虫一样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张智难脸现笑意,道:“你不愿如蛆虫苟活,那你手下呢?你问过他们了么?”
张献忠摇了摇头,道:“我是他们主帅,我不愿,他们自也不愿了。”
这几句话全无力道,士兵们站在远处,只能听到个大概,但在他们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
他们各个儿发起抖来,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
张献忠陡然拔高声音,高呼道:“兄弟们,对不住了,我之前说希望你们尽数活下去,但我要食言了。”
他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你们为我而死。”
说罢,他毫不犹豫,运起全身内力,重重一拳向着张智难胸前捣去。
张智难更不言语,左手画圆,将他拳力化解,随即右手成掌,向张献忠后颈劈下。
张献忠不闪不避,咬紧牙关,生生承受了重如泰山的一掌,身子顺势向前一扑,将张智难牢牢抱住,张开血染的大嘴,向张智难脖子咬去。
张智难蓦地一个头锤,将张献忠撞得眼冒金星,鲜血泊泊自鼻孔流出。继而身子一转,自张献忠怀抱中脱出,双足连踏,连中张献忠心窝,将张献忠直直踩入岩石地面之中。远远望去,张献忠不成人形,反倒似一叶扁舟。
众士兵遥遥望见这悲壮一幕,均热血上涌,手足发凉,口中荷荷呼呼,似有无数情感积在胸中,眼看便要爆发。
张智难抬眼望向众士兵,摇头道:“你主帅要你们死,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罢,作势向士兵走来。
忽然之间,张智难面前出现了一个细长人形。
他瞳孔收缩,骤然身退,凝神一看,只见张献忠头肿如斗,胸口塌陷,如一只染血的蒲扇,摇摇晃晃地站在他面前,样子滑稽至极。
但当此情形,任谁也笑不出来。
张献忠眯着满是淤青的双眼,嘴巴里如含石块,说道:“我还没死……他们自是要在我之后才死……”
说罢,他再度挥拳向张智难打去。
便在此刻,他身后发出震天巨响。
士兵们哭喊着,狂叫着,抽泣着向着张献忠涌来,有的人拿着兵刃,有些人却赤手空拳。
他们来营救他们的主帅。
他们已准备为他而死。
而之前他们体内累积的灵气也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一个个仿佛都成了武林好手,身形如风,力大无穷。再也不至于被张智难玩弄于股掌之间,全无还手之力。
张智难面露讶色,但还是毫无所动。
他随手挥击,便如赶开蚊蝇一般,霎时无数掌力破空而去,轰向着激愤的人群。
但那些蚊蝇却如发疯了一般。
腿断了,拿起来作拐杖;手折了,咬断肉丝丢掉;肚子破了,捡起肠子塞回去;胸口穿了,熬着也要走两步;头没了,身子还在爬动。
其实比之武力,更关键的是信念。
是信念的差别,决定了一支部队是乌合之众,还是无敌之师。
此刻他们决意为了主帅,放弃性命。相同的信念,使无数细微力量凝成一股巨力,如同一股洪流,向着逆天之人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张智难在洪流之中左支右绌,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
忽然之间,人群之中出现万丈光芒。张献忠完好无损地现身于张智难面前,面沉似水,眼如黑墨,身如高山,势若苍穹。
张智难奇道:“淮阴侯?”
张献忠微笑不语,一拳击出,在张智难胸口轻轻一点。
张智难身子一震,忽然向后直飞出去,划出一道骇人气浪,一瞬间,天地均被这气浪破开,天现云径,地现深沟。
他如天火流星一般撞入一座山岩之中。霎那间,那座山岩摇晃不止,随即拦腰截断,巨石如雨点一般滚落,将张智难埋在其下。
众士兵欣喜若狂,望着张献忠,便如望着天神一般。
张献忠忽而身子摇晃,金光消退,闭目软倒。
………………………………
八十五 棒打鸳鸯
天王军众人围着张献忠宛如熟睡的身体,双膝跪地,不停呼唤着他的名字,神色虔诚,仿佛他已不是凡人,而是神袛。
忽然之间,他们前方拦路的山岭间出现一条宽阔山道,直翻过崔嵬的高山,似与天地相接。
一人骑着青牛自那山道上缓缓踱下,周身不时传来清脆的铃铛响声。
待那人来到山脚,众士兵瞧清了她的面貌。
只见那人身着黑衣道袍,容貌幼稚,身材瘦小。俏生生,颤巍巍,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跑。原来是一名年幼道姑。
那道姑来到士兵身前,道:“你们沿着这条山道离去吧!将张献忠留下。”
此时士兵们已将张献忠奉若神明,如何肯答应?不少人立即破口大骂,还有不少人神色凶狠,作势欲揍。
那道姑摇了摇头,忽然全身大方光芒,化作了那无相观音的形象,说道:“我是赐予你们主帅无上神通之人,现下还有最后一些仪式尚要进行,但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叨扰。你们沿此路越过山巅,便可见到一武庙,随后在其内休息,不久之后我自会将你们主帅送还。”
士兵们先前见她显露手段,当真神通广大,而且自己得以气力大增,显然也是拜她所赐,当下更无怀疑。向着张献忠又拜了几拜,这才将死去同袍尸身就地掩埋,互相搀扶,沿着那山道蹒跚而去。
小道姑眼望那些士兵走远,随即转向张献忠,脸上现出激动、紧张、喜悦、悲伤等诸般情绪,缓步走到张献忠身旁,跪在地上,俯下身去,在张献忠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之下,张献忠忽然身子一震,长出一口气,渐渐张开双眼,左右环视,随即目光定格在了小道姑身上。
他面色迷惘地说了一声:“莲儿?”
那小道姑骤然间泣不成声,喃喃道:“信儿……我只道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摸不着你,吻不着你了……”
张献忠费力地支起身子,摸了摸小道姑齐整的发髻,笑道:“现下……我感觉很奇怪……似乎我叫作张献忠,但又记得身为淮阴侯之时的事……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小道姑破涕为笑,道:“你到底是谁?从实招来,我只要我那温柔体贴的信郎,绝不要大老粗张大蛮子。”
张献忠也是笑道:“只有与你在一起时……我方为你的信郎,而征战天下之时,我便是八大王张献忠。”
小道姑倏忽又是凑身上前,向张献忠唇上吻去。两人缠缠绵绵,许久方才分开。
张献忠面带古怪笑容,道:“刚见面就这么亲热,你不腻吗?”
小道姑娇嗔道:“不腻,你欠了我近两千年的吻,我要你尽数还来。”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日子长着呢,我们今后一起纵横天下,再也不分开了……”
他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传来重重的冷哼之声,一男子声音道:“两位旁若无人,悱恻旖旎,卿卿我我,当真令人望之脸红,难以直视。”
张献忠及小道姑尽皆大惊,虽然他们此刻心猿意马,但毕竟皆功力通神,怎会有人接近而不察?当真是前所未有之事。不由同时循声望去,只见身旁站着一无脸男子,一消瘦少年,自两方堵着去路。
“无角蛑……萧贱?”小道姑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你怎在此处?我的自在道心怎会毫无察觉?”
萧贱冷冷说道:“雪莲,你太过自信,以为算无遗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现下我劝你莫要反抗,不然你身子虽然娇弱,我铁拳却是无情。”
他说着话,一旁鲁管仲脸现狞笑,舔着嘴唇,摩拳擦掌,拿出事先拧成绳索的火蚕丝,一拉一扯地向着雪莲走去。
便在此刻,雪莲身下的张献忠忽然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灰尘,神情自若地说道:“你是叫……萧贱?是了,我似乎记得你……你武功挺高啊?但远非我敌手,怎么,想对我女人动手动脚?”
鲁管仲见状,神情一变,立时后跃,滑如游鱼,迅如狡兔。
萧贱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她,如她老老实实,知无不答,我便放她与你重聚。”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如我不答应呢?”
萧贱声如止水,波澜不兴,道:“那我便打得你答应。”
鲁管仲在一旁倏忽出言道:“韩信,你小子莫要嚣张,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而且生平最恨他人大显恩爱,你如动手,等会连你老妈都认不出你。”声音谄媚,样貌奸邪。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他立时噤声,身子一缩,躲到萧贱身后。
萧贱扯下白色面罩,大踏步走向张献忠,鲁管仲耳中忽然传来萧贱声音:“我对付张献忠之时,你乘机将雪莲绑走。”
鲁管仲面色大变,扯开嗓子大叫:“师父,徒儿身子骨孱弱,你可不要弃我不顾啊!”
说着话,身子跌跌撞撞,追随萧贱而去。
张献忠见萧贱走近,眉头一皱,蓦地大喝一声,一道磅礴罡气向着萧贱直冲而去,紧接着双足加劲,身如灵蛇,自一旁绕向萧贱。
萧贱脚步不停,双掌错动,使出太极拳功夫,借力打力,将罡劲反拨向张献忠。继而一手飘如流云,一手拖泥带水,一刚一柔两股力道自左右向张献忠袭去,正是他的得意功夫“太极雷锤”。
张献忠身子直冲,以力破巧,陡然间一声巨响,竟而将三道气劲尽数撞散,跟着他拳上金光闪现,直击萧贱中盘。
萧贱夷然不惧,周身气劲旋转,形成一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