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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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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树临急运阴寒内力相抗,但怎能抵挡张卉心炎伥之体全力一击?两掌相接,他顿觉全身阴寒内力如潮败退,胸中一痛,大骇之下,身子急退,想要脱离那至阳掌力。
但那掌力范围极广,哪能说逃便逃?眼看郭树临就要命丧掌下,忽然身前一道冰墙竖起,将那掌力挡住,继而鸿雁出现在张卉心身侧,纤手握住张卉心手腕,柔声细语地说道:“好啦,胜负已分,你是武林中顶尖人物,向一后生小辈下此等死手,也不害臊。”
张卉心冷哼一声,将手腕脱出鸿雁掌握,道:“什么后生小辈,他就比我小得几岁。再说了,最后我已撤招收功,不过吓唬他一下而已。杨馆主都没在意,你急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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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山间三贱
郭树临、鸿雁与张卉心陆续入座,杨天辰向他指点道:“树临,张女侠最后那招内力澎湃,万难防范,但如果你避实就虚,攻敌不得不救,或可将此招破去。”
张卉心心中不服,道:“杨馆主既出此言,想必定有把握胜我,不如咱俩再来切磋一番,如何?”
杨天辰苦笑道:“张女侠远来是客,假如我当真与你动手,只怕旁人会说我以主欺客。”
张卉心自破除心魔之后自觉武功大进,只想找人搦战。此刻正好有杨天辰这位当世大侠在,哪能就此放过?于是笑道:“我们隔着桌子,较量几招。”说罢,她手一拍桌子,以木传劲,杨天辰面前一碗汤登时沸腾起来,接着喷涌而出,直扑杨天辰面门。
此招来势凶猛,诡异莫测,眼看杨天辰就要中招,但转眼间一切皆风平浪静,汤水尽数回到了瓷碗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卉心大吃一惊,还待再攻,易武阳忽然伸手拦住,但:“卉心,咱们作客人的也不能太过放肆,此刻不分胜负,就此罢手吧。”
张卉心眼看杨天辰刚才那招举重若轻,显然行有余力,自己与他相斗未必能胜,即便当真胜了,也会落下一个不识好歹的恶名。于是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杨馆主,浪费了几滴汤水,不好意思啦。”
杨天辰面色如常,道:“张女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万分。”语气平淡,似乎这般言语说了无数回,已觉得索然无味。
龙襄二人在一旁大呼小叫,连叫过瘾,杨龙儿道:“张姐姐,我们好久没见爹爹动手啦!不如你再加把劲,逼得他多使出几招,看看他到底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杨襄儿则道:“不如由易门主与张姐姐一齐下场,与爹爹妈妈好生过上几招,谁赢了谁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夫妇,如何?”
素雪衾在一旁啐道:“两个小妮子,只会煽风点火,还不费些心思,好好找个如意郎君。”说罢,两眼若有意,若无意地瞥向郭树临,捂嘴偷笑。
杨龙儿摇头道:“这可不行,想我杨龙儿才貌双全,怎能屈尊俯就,自己去找老公?非得摆下擂台,比武招亲,惹得天下少年侠士人人激动,打得头破血流,方才显出我身份不凡。”
杨襄儿白了她一眼,冷言冷语道:“我看来得定全是好色老头,人人秃顶,打得屁滚尿流才对。”
杨龙儿哪能忍耐,当即骂道:“我总好过你,你如比武招亲,来得定全是瞎子傻子,才会当你是女人,看不见你那搓衣板般的身材。”
杨襄儿忽然想到克苏鲁村少女乳量传递一事,不由自豪地一拍胸脯,道:“谁是搓衣板?你有胆比比吗?”
杨龙儿全不服气,当即伸出禄山之爪,道:“比就比,待我摸来……哇呀呀,怎会这么大?……你定是垫了包子,让我揭开你的乳山真面目。”说着话,双手齐上,欲掀杨襄儿衣裳。
杨襄儿哪能依从,当即出手阻止,转眼间两人又打作一团,嬉闹不止。
龙襄二人这一闹腾,宴会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缓和。大家不再提比武之事,各自吃吃喝喝,待得用餐已毕,杨天辰对着门下众多弟子说道:“今日在座全是自己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半月后我会带领如来道场大部分弟子、门客、以及附庸门派离开梵净山,前往四川乐山,与血龙门令狐门主汇合,共同讨伐匪首张献忠。此去凶险,除了我妻子之外所有女眷皆留在此处。郭树临武功大进,行事稳重,将代我暂摄馆主一职,余下弟子要听他号令,不得违拗。”
如来道场众弟子刚刚见到郭树临与张卉心动手,几乎已是江湖绝顶的功夫,加之杨天辰威望素著,言出法随,是以皆大声应和,无人反对。
郭树临深知责任重大,当即跪下领命,道:“徒儿地定当不负师父所望,守护如来道场及梵净山安全。”
杨天辰神情肃穆,点了点头。
如是,宴会在一片激昂的情绪中结束,众人各自散去,准备一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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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半月前。
四川东北面,一处山涧内。
“哗啦”一声,一人自溪水中冒出,爬上了岸。此人身着蓝衣,相貌俊朗,口角隐隐留有血迹,赫然便是张智难。
旋即又有两个出水之声传来,只见萧贱拎着鲁管仲,涉水而行,来到了岸边。将鲁管仲往地上一扔,鲁管仲哀嚎一声,睁开了双眼。
“师父,你轻点,徒儿身子骨娇嫩……”他喘着粗气道。
“知道啦!等会儿找匹野马让你爽爽。”萧贱冷冷道。
鲁管仲一哆嗦,忙闭口不言。
张智难却全无说笑的心情,闭目锁眉,就地打坐,过了片刻,随着他胸口一阵金光闪过,他长出一口气,皱眉道:“刚才那是什么妖魔?我使了‘水云成冻’之法,依旧被它打成重伤,要是正面接招,纵然我能扛下,只怕你俩要直奔黄泉。”
萧贱与鲁管仲同声喝骂,萧贱道:“老子又没要你相救,想我玄冰铠甲至强至硬,那山巨人碰了只怕要冻伤。”
鲁管仲道:“本巨侠出道以来百战百胜,区区石头人又有何惧?只不过在我光辉履历上再添一场胜利而已。”
张智难不听两人吹嘘,抬头望了望两旁山壁,粗粗估算一下,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刚才只怕自五百丈高空跌落,难怪我那‘水云冻’也没能尽数抵住,不过好歹吸收了大量冲击,又有溪水帮忙,这才救了你俩性命。我大人大量,也不要求你俩报恩,你俩向我嗑几个响头,以后叫我‘无敌张大侠’便可。”
萧贱“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又在山巨人手下败了一招,胜绩为零,以后叫你张全蛋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鲁管仲情不自禁,仰面四十五度,发出魔鬼般的笑声,不知在模仿什么。
“我叫张全蛋?你百战百胜,以后叫你萧藏獒好了。”张智难回骂道。
藏獒乃是被人吹捧过头的大狗,据说杀狮毙虎,战无不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鲁管仲依旧在发出令人痛恨的笑声。
“嗯……你叫……”张智难低头沉思,为鲁管仲寻找外号,但鲁管仲本名就不甚文雅,要找到更难听的名字实属难能。
“对了,可叫你卢瑟,我以前看过西方书籍,卢瑟(loser)是胜利者的意思。”张智难坏笑道。
鲁管仲不知中计,当即挺胸笑道:“好,以后卢瑟便是我的第二姓名。”
三人开了一会儿玩笑,鲁管仲忽然皱眉道:“全蛋儿,你刚刚使得什么招数,怎么我身上黏黏糊糊的,仿佛是鲁管而出的……”
张智难骂道:“兀那卢瑟,勿要胡言乱语,这是本大侠创出的“水云成冻”之法,乃是参考我以往读过的西方书籍,辅以炼丹术,再加上我心随意动的真气糅合空气水露而成,其性坚韧,且伸缩自如,可抵消巨力冲击,乃是防御自身的不二法门。”
萧贱听他说完,忽然道:“刚才那山岩巨人究竟是何来头?难不成也是雪莲搞得鬼么?”
张智难苦思片刻,道:“雪莲适才极是慌张,想必此事不是她所为。此招有些像剑啸宫宫主的寄灵显化,但威力过于庞大,而且我也想不出宫主为何会攻击我等。”
萧贱忽而想起一事,道:“我以前曾在贵州花海山庄与剑啸宫宫主交过手,那时他寄灵于一栋大屋之上,差点将我挤扁。与此刻情形类似,说不定这次是他故计重施,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张智难面露难色,似百思不得其解,道:“这与我在剑啸宫中所见宫主截然不同。其中或另有秘密。现下不忙思考,先想法出谷再说。”
他说完,用手摸了摸石壁,道:“这石壁过于光滑,纵然我轻功高妙,只怕也难以将你们两个累赘带出。”
鲁管仲一听,居然不反唇相讥,而是身子发抖,道:“全蛋儿……说不定那上面……山岩巨人还没走,我们上去……说不定又要被扔下来,不如我们沿着这山谷前进……想必总能逃出生天。”
萧贱道:“也好,现在敌人正身未明,我们不必与之正面冲突。想必雪莲知道一些情况,等出谷之后,我们盯着韩信,定能找到雪莲下落。”
三人正说话间,忽然张智难身旁一棵红杏发出悦耳声音,道:“剑啸宫使者丙,你可有空?”
鲁管仲与萧贱一听这个名号,立时心中兴奋,忍不住想要发声嘲笑。但张智难与那红杏接下来的对话令两人大骇不已,于是忙不迭双手捂口,强忍笑声。
只见张智难脸现尴尬之色,道:“有空,宫主有何贵干?”
那红杏道:“川贵一带似有人在扰乱天纲,你可知情?”
萧贱心想:“不会是在说我吧?”
张智难摇头道:“我并不知情。”
红杏接着说道:“川贵交界似乎有一股势力变得极为强大,极有可能改变朝代走向,我要你前去调查一番,如力所能及,准你自行处理。剑啸宫使者丙,你可愿接此任务?”
张智难只觉萧贱与鲁管仲两人身颤不已,知道等下定会迎来两人暴风般的嘲讽,于是涨红了脸,挠了挠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那红杏就此默然无声,过了片刻,萧鲁二人见红杏毫无动静,当即放声大笑,萧贱擦着眼泪道:“全蛋,想不到你称号这么多,剑啸宫使者丙,哈哈哈哈……”说到一半又狂笑起来。
刚刚没笑了几声,那红杏再度闪闪发光,吓得萧鲁二人赶紧住口,只听那红杏出言道:“我再提醒一遍,剑啸宫行事,不得与俗世有太多纠葛,不得太过招摇,如有人知晓你真实身份,当下手赶尽杀绝,或是以剑啸消去真灵,你可记住了?”
张智难点头道:“我早已知晓,无需多言。”
红杏骤然闪烁,随即变得黯淡下来,再无声息。
鲁管仲听得红杏言语,吓得面无人色,低声道:“全蛋儿……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张智难脸现狞笑,向鲁管仲走来。
………………………………
五 闻香识桂
张智难装模作样笑了一会儿,道:“放心,剑啸宫之事就算你说出去也无人能信,是以只消不震动朝野,一般宫主也不会追究。”
鲁管仲长出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神色顿时轻松下来。
萧贱正色道:“义兄,这剑啸宫使者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没有好听点的称呼么?比如第一柱使者第二柱使者之类的?”
张智难露出无奈的表情,道:“剑啸宫宫主觉得称号无关紧要,便以甲乙丙丁计数。谁劝都不听。”
说罢,他生怕萧鲁二人再纠结此事,忙转移话题道:“宫主叫我调查川贵一带扰乱天纲之事,我也不能渎职,我们这便寻路出谷,去那边瞧瞧。”
鲁管仲歪头想了想,忽然道:“师伯,你这般孤身一人前去调查费时费力,不如到我鲁家歇歇再走,我鲁家耳目众多,近些日子江湖上发生之事每日皆有消息传来,想必能对你有所帮助。”
张智难神色为难,道:“可我身为剑啸宫使者,怎能借助常人力量?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么?而且我身为丐帮帮主,怎么也说是天下闻名,万一被人认出,以后还怎么暗中行事?”
萧贱笑道:“无妨,那大羿也曾与高迎祥联手,你只不过是步人后尘而已。而且只要你装作是我随从,当无人怀疑。”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两个面具,一张是白面,一张是狗头。将狗头递给张智难,道:“从今以后,你就叫作旺财。”
张智难一把将白面抢过,道:“我才不当什么旺财,你还是做你的藏獒去吧。”说罢,抢先将白面戴上,成了一无脸之人。
萧贱无奈,只好将狗头戴上。两人形貌顿时变得滑稽至极。
鲁管仲一见,立时捧腹大笑起来,道:“一人全蛋,一人藏獒,果然名不虚传。而我身为卢瑟儿,更是不负盛名。”
张智难偷偷将卢瑟儿真意传给萧贱,萧贱愣了一会儿,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
三人沿着溪水,溯游而上,只觉得地势渐高,果然走了半天,三人发觉道路已与周边山岩平齐,显然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山谷。萧贱随后观察北极星方位,判断出西南方向,三人便向着公输家走去。
公输家在四川势力庞大,几乎在所有城镇皆有人手。三人到了最近的镇子,鲁管仲向一间马厩亮出自己公输家的标志,马厩老板当即牵出三匹好马,让三人骑乘,且分文不取。之后三人策马狂奔,到了马厩便即换马,如是仅用了一日一夜,三人便来到了川西公输世家。
这公输家位于成都西面的都江堰附近,其虽名义上是个人宅邸,但实则有如村庄般大小,占地几达千亩,可说是公输城寨。但由于公输家不想树大招风,故极是低调,深藏于群山之中,平时常人难以得见。
这城寨三面靠山,一面筑有城墙,城墙皆是由上好的巨大花岗岩砌成,比之当年沈万三建造的应天府城墙也未遑多让。墙上有数十架精钢铁炮,令人望之生畏。只怕便是数万精兵来攻,也是绝难奏效。
萧贱之前来过一次,此刻再见,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问道:“管仲,你们公输家为何要将宅子建得如同堡垒一般?难不成你们仇家很多么?”
鲁管仲皱眉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仇家多?想我公输家一向与世无争,对外亲和,从不结仇。甚至朝廷都对我们青睐有加,谁敢跟我们过不去?只不过我公输家擅长制造机械器具,技艺甲于天下,世上各帮派,世家,乃至官府、军队皆向我们定制器械,财源滚滚,导致我们极是富有,有钱无处花,只好不断筑墙筑城。经年累月,我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萧张二人一听,终于明白鲁家这般造城原来是有钱任性之故,立时哑口无言。
三人来到城下,鲁管仲找到墙上数块砖石,在上轻轻推动,过不多时,城墙大门旁打开了一扇小门。虽说是小门,但其实也可供一人骑马穿行,鲁管仲一马当先,萧张二人也随之鱼贯而入。
三人在城寨中行走,只见道路两旁皆是稻田,其中无人耕作,倒是有不少木制轮盘,在田中来回滚动。细看之下,发觉那轮盘上装有铁锄,一边滚动,一边松土,还可一边播种。也无需牛马牵引,极是神奇。
稻田间水路阡陌,水流在其中缓缓流淌,使得每一株水稻皆得以灌溉,规划得极是合理,给人一种简洁齐整的美感。
又走了数里,稻田逐渐消失,路旁升起了一栋栋房屋,排列得既有规律,如同一个个巨大方格一般。房屋之间隔以笔直的道路,道路正中有一条延伸不断的细缝,不知有何用途。
道路上也是杳无人烟,萧张二人深感奇怪,刚想发问,忽听前方传来“格格”响声,一辆怪模怪样的方形大车向着三人开来,前方并无马车拉动。
待得大车来到近处,萧张二人看得分明,只见大车正中有一铁轮,嵌入道路细缝之中,沿着那细缝行驶,大车两旁另有小轮,起到支撑车身作用。
那大车开到三人身前,就此停住,车上下来一身着黑衣的女子,面目清秀,样子年轻,大约刚刚弱冠,但神色刚强,有股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
那女子笔直立正,向鲁管仲深深一揖,道:“少当家,您外出剿匪,实是辛苦了,怎的就您带着这两位回来?其余刺客府兵呢?”
鲁管仲笑道:“那些人与我分别,大概正在到处找我,等会儿你派机关老鼠前去通知他们。对了,小姨,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想起来迎接你姐夫?”
那女子脸一红,刚才那副坚强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嗫嚅道:“少主……您不顾当家反对,将我那去世的姐姐追封为妻,我……实是感激不尽,但……当家实在不喜欢你这等做法……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了吧。”
鲁管仲满不在乎地道:“我现在是郡主夫君,胧月不反对,那老东西也无话可说,管他做甚。”
那女子神色激动,双目含泪,泫然欲下。
鲁管仲“哎哟”一声叫唤,道:“浮香,你可别哭,不然我良心可过意不去啦。我们刚刚回来,你快去通知韦管家,说要他备下好酒好菜,款待两位贵客。”
浮香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疑惑地问道:“这两位如何称呼?我该如何禀报?”
鲁管仲郑重地说道:“这位戴着白面具的叫作张全蛋,那位带着狗头的叫作萧藏獒,是卢瑟儿的贵客,你万万不可轻忽。”
萧张二人强忍笑意,极是辛苦,所幸戴着面具,表情无人得见。
浮香信以为真,正色道:“是!”接着拿起身上一个圆筒,放在嘴边说道:“韦管家,少主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位贵客,一人名叫张全蛋,一人名叫萧藏獒,是卢瑟儿的贵客,叫你万万不可轻忽。”她不知鲁管仲所指卢瑟儿是谁,但记心甚好,将鲁管仲的话语全数传了过去。
她传完话,见萧张二人全身发颤,似发癫痫,不由奇道:“二位贵客,不知有何不适?可否告知于我,我去请大夫前来。”
萧贱忍得脸色发红,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地说道:“无……无妨,我俩有些隐疾……过会儿就好……”
浮香想了想,道:“可是我刚才叫错了名字?因而惹得两位生气?”
“没有……没有……你名字叫得很对……很对……”张智难也哼哼哧哧地吐词道。
浮香性子极是认真,眼看两位客人似在生气,当即走上两步,深深一揖,道:“在下叶浮香,现妹继姐职,忝为少当家保镖,适才不知二人尊姓大名,或有口误,请二位将名字好生告知,我也好禀报明白。”
“好……我叫萧藏獒。”萧贱拗她不过,忍笑说道。
“我叫……张全蛋……”张智难将头仰天,以极强意志压下笑意。
鲁管仲面无表情,在一旁插嘴道:“我叫卢瑟儿。”
萧张二人如何再能忍耐得住?在叶浮香与鲁管仲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两人扯开嗓子,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痛不欲生。
便在此时,四人身后传来轻缓的马蹄声,萧张二人收敛笑意,转头望去,只见一身高马大的英俊男子骑着一匹神骏已极的白马,由数名彪悍骑士簇拥着向四人走来。
“吴将军?”叶浮香立时露出崇拜神色,跑到那男子身前,恭恭敬敬地作揖,道:“吴将军军务繁忙,还要亲自前来运货,事必躬亲,实是我辈楷模。”
那男子坦诚一笑,道:“别的货物倒也罢了,只是这三眼神铳是我关宁铁骑第一要紧之物,怎能轻慢?”
“关宁铁骑?莫非……”张智难闻言,忽然语气大变,极为正经地驱马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可是关宁铁骑少统领,人称边陲飞虎的吴三桂吴将军?”
那男子神情狐疑,打量着张智难,道:“正是,阁下是……?”
………………………………
六 艳名如是
张智难笑道:“我乃西竺山张公洞妙法自然紫萱道人,名叫张全蛋,现为公输家门客。久仰吴少统领镇守关锦,沙场无敌,打得鞑子绕道而行,实是佩服得紧,故而情不自禁,特来拜见。”
吴三桂看着他脸上面具,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忽然想起一个传闻来,道:“我听说四川附近有一个天下第一盗,似乎叫作无角蛑,朝廷悬赏五千两要他项上人头。传闻他脸上带着白面具,与阁下类似,莫非阁下……”
张智难仿佛听见萧贱暗暗坏笑,心下大惊,忙道:“吴统领明鉴,鄙人与那盗匪全无关系,只不过自幼患有白癜风,不得见光,还请见谅。”
鲁管仲见状,赶紧上前圆场,赔笑道:“吴统领,在下可以作证,张道长与无角蛑全无关系,乃是守法良民。”
吴三桂忽然哈哈一笑,道:“鲁少当家,我只是说笑,切莫当真。当然了,即便这位当真是天下第一盗,我关宁铁骑也不会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伤了与公输家的感情。”
鲁管仲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吴统领,咱们到屋里再聊。”说罢,他当先引辔而行,引着众人向着城寨内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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