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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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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妻。”
萧贱摇了摇头,道:“此事与我无关,柳施主无需向我汇报。”
柳如是执着地说道:“有关系的,你听我说完。”她顿了顿,似略有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我与钱先生是因为身怀相同的使命,需要共同行动,这才假结连理,结为夫妻。彼此之间……虽互相关心,但并未有所逾矩。”
萧贱虽不想多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使命?”
柳如是忽然神色紧张,咬牙道:“我……我不能说,但我绝没骗你。”接着她伸出手,颤抖着摸上萧贱的狗头,道:“萧大师……你并非真的和尚?是吗?”
萧贱大惊,结结巴巴地说道:“胡……胡说,想我佛法深湛……怎会不是和尚?”
柳如是嫣然一笑,道:“别骗我啦,先前你说错了一句‘阿褥多罗三日三菩提’时我已经知道了,那时人多耳杂,我也不想揭穿你,便忍到如今再说。”
萧贱登时无语,暗想:“原来这柳如是也精通佛经,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柳如是继续说道:“你既然隐瞒身份,想必也有苦衷,我也不想逼问于你。但……我总觉得你便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只消见到你面具下的这张脸,我所有的梦境,一切的烦恼都将不药自愈。根本无需与我那个孪生姐妹见面。”
说到此处,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因此我做了个决定,只要你答应让我见到你的真面目,我便……嫁给你。”
萧贱心下一慌,几乎就要逃跑,但他随即镇静下来,心道:“萧贱,你已摆脱情念纠结,心中纤尘不染,又何需要畏惧此女请求?只需逢场作戏,将她骗至敏诗处真灵合一,使敏诗恢复至阳焚净之巅峰。就有十足把握对付剑啸宫宫主。但我此刻也不能答应的太快,免得惹她怀疑。”
想罢,萧贱叹了口气,道:“如是姑娘,你这般聪明,又生得这般美貌,我本没有理由拒绝你。但现下你我皆身份隐秘,你又不肯向我透露,万一将来是敌非友,你答应嫁我岂不是一句空话?”
柳如是眼神真诚,道:“我敢保证,你我绝不会是敌人。因为……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她眼见萧贱微微摇头,忽然一咬牙,道:“好,我说。”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四下的确再无旁人,这才凑到萧贱耳旁道:“你有没有听过武圣轩?”
“武圣轩?没听到过。”萧贱面露困惑神色,说道。
柳如是忽然身子紧贴萧贱,将萧贱牢牢抱住,脸颊靠在他的肩头,做出亲密的样子,同时朱唇微启,轻声道:“不要动,这样方便说话,也不会有旁人听见……武圣轩……是一个由中原高手创立,为清国效力的组织。”
“中原高手……却为清国效力?那岂不是汉奸?”萧贱皱眉道。
“不,武圣轩的目的……是为了消弭清明两国间的战事。现在清国强大,但阿哥们争权夺利,并非铁板一块。而明朝虽衰败,但雄狮虽老,犹有余威。两者间均无力将一方彻底吞并。武圣轩一方面使中原各势力不断内斗,削弱反清力量。另一方面不断扩大自己在清国的影响力,挑动各位阿哥之间的矛盾,使清国自顾不暇,如此一来,清明两国均无力对另一方发动战事,便可得保太平。”柳如是说道。
萧贱心中一凛,暗道:“这武圣轩行事……怎么与剑啸宫有些类似?”
柳如是接着说道:“我虽身为艺妓,地位卑微,但却不忍眼睁睁地看着战事频发,民不聊生。于是经钱先生牵线搭桥,加入了武圣轩。四处奔波,为武圣轩联络各种势力,以促使清国各位阿哥内斗。虽时日不长,但也为减少战事做了不少贡献。”
说完,她退后一步,离开了萧贱,道:“这下你已知我们是敌是友,可否将面具摘下来了?”
萧贱心道:“给她看看倒也无妨,难不成还会将她丑哭不成?”于是点头道:“好吧,你我的确是友非敌……不过在下相貌不佳,只怕要让你失望了。”说罢,他握住狗头两边,就要向上掀起。
就在他摘下狗头的一刹那,周身忽然升起浓厚烟雾,将一切隐藏于朦胧之中。
萧贱举目四望,发现这烟雾无边无际,似乎将整座遂宁城尽皆笼罩,同时极浓极稠,几乎如同实质一般,显然非同寻常。
“萧大师!萧大师!”柳如是显然慌了心神,尖叫起来。萧贱探明其所在,戴上狗头,伸手拉住她臂膀,沉声道:“莫怕,这烟雾并无毒害。我们先去找间空屋稍待,等烟雾散去,再与余人汇合。”
柳如是似乎害怕已极,伸手将萧贱手掌牢牢握住,踟蹰地跟着萧贱前行。
萧贱使出天眼神通,谨慎地探查周边情形,走了半天,并未发现白杆军及关宁铁骑踪影,只能找了一间空屋,探明其中确无异样,拉着柳如是推门而入。随后他关上门窗,防止雾气入内。
但是这雾气无孔不入,只消门窗中有些缝隙,这烟雾还是会慢慢渗入屋内,萧贱在屋内找了一圈,搜到了一些破布棉絮,将大部分门缝塞住,终于减缓了烟雾侵入的过程,但如此一来屋内空气变得极是闷热,房间也显得也晦暗无光。
柳如是坐在萧贱身旁,心神稍定,道:“萧大师,请问您的真名实姓是什么?老是叫你大师显得生分。”
萧贱不愿让她知道过多,于是道:“你就叫我藏獒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柳如是“扑哧”一笑,道:“藏獒,藏獒,这名字真可爱,那好吧,以后我便这么叫你。”说着话,她仿佛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萧贱肩膀,就此安静下来。
萧贱浑身不自在,将肩膀轻轻抬起,但柳如是仿佛睡着,一动不动。萧贱生怕她摔倒,只好任由她靠着。
“这烟雾……绝非自然之物,难不成是雪莲搞得鬼?义兄不是说剑啸宫不会参与此等战事吗?……是了,只消不闹得朝野震动,天下皆知,一般剑啸宫宫主也不会多管。此刻这烟雾使人目不见物,旁人自是不知此乃剑啸宫所为。”萧贱心中寻思道。
此刻他目不见物,周围又一片静谧,他的心思也变得活泼无比,很快又将思绪延续到了白雀寺的传说之上。
“这白雀寺是传说中观音重生之地,莫非是雪莲的老巢?假如真是如此,她在此冥想所聚集的灵气,当不会在那巫松林峡谷之下。万一当真冒出许多山海经中的怪物,我不但保护不了柳如是及管仲,只怕自己都有性命之忧。”
他想到此处,又运起神通探了探屋外,依旧毫无异象。不由心下稍安,宽慰自己道:“不打紧,万一真的怪物数量众多,我便用阴阳雷亟带着大家跑路,想必也无人追得上我。”
忽然之间,远处迷雾中传来一个高亢的吼声,像是大象,又像是老虎,紧接着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很快两者皆没了声息。萧贱仔细探查,发现外界并无争斗迹象,不由怀疑自己刚才是否产生了幻听。
“刚才是什么声音?打雷了么?”便在此时,柳如是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子,声音含糊地嘟囔道。
………………………………
十六 雾里看花
眼见柳如是被吵醒,萧贱这才确定适才那声响并非幻觉,只怕确有其事。
“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柳如是不知啥时候变了性子,见萧贱一言不发,居然用撒娇的口气问起话来。
萧贱自己也全然摸不着头脑,只好安慰道:“没事,也许真是打雷了。”
柳如是笑道:“你又骗我,假如打雷,怎么还会有雾?你不知道雷能够驱雾么?”
“雷能够驱雾?”柳如是此话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萧贱心下一喜,悄然使用阴阳雷亟,找出雾气中的阴阳离子,促其相碰,只听“噼啪”一声轻响,萧贱眼前出现一道紫光,将一块雾气驱散。
柳如是瞪大眼睛看着萧贱,奇道:“藏獒,你会变戏法么?怎么还能够变出雷光?”
萧贱胡乱解释道:“这是鲁少当家给我的打火石,与平常江湖上所用的不同,发出的火花是紫色的。”
“太好了,借我看看。”柳如是兴奋起来,伸手向萧贱怀中掏去。
“去去去,小小年纪,莫要玩火。”萧贱只觉柳如是柔软的身子压了上来,急忙语带双关地提醒道。
柳如是将他话语当成耳旁风,自顾自掏了半天,一无所获,当下嗔道:“这般小气,不理你啦!”说完,她假意生气,往角落里一蜷。
萧贱好不容易将她摆脱,正求之不得,心道:“有这位柳才女在一旁看着,实在无法专心制造巨雷驱雾,还是静候片刻,看看是否有转机。”
柳如是装模作样,等了半天,见萧贱视她如无物,不由当真生起气来,但转念一想,心道:“这藏獒似乎甚是年轻,说不定还是个雏儿,难怪不怎么敢跟我说话,想必是害羞之故,看来我还需主动一些,不然只怕他一天都不会理我。”
其实柳如是自己也是处子之身,不过身为顶尖艺妓,早已将如何应付各类男子烂熟于心,于是她做出绚烂笑容,轻轻移到萧贱身旁,柔声细气地说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心事呀?”
萧贱听到那一声“夫君”的称呼,陡然间心中升腾起一股寒意,双目冰冷如剑,向柳如是望去。
此时光线昏暗,萧贱又戴着头罩,柳如是自是看不清他的神色,见他有了反应,心下甚喜,愈加温柔地说道:“夫君,外面雾气这么大这么浓,不知要何时才能散去,看来你我今晚要在此过夜了。”
萧贱冷冷说道:“是谁叫你这么喊我的?”
柳如是听他语气不善,心里一惊,忙道:“没有,是我自己擅自这么叫来着……我想你之前已然答应给我看你面目,依照约定,我已嫁你为妻……你如不喜欢,我便不这么叫……”
萧贱森然道:“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叫我,你可记住了?”
柳如是委屈至极,强忍哭泣,点头道:“是……妾身记住了。”
萧贱听她语带哭音,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一些,但适才柳如是那一声叫唤,令他忆起了他最不想忆起之人,差点要将他静如止水的心境打乱,这才出言呵斥,以防止自己越陷越深。
两人间再度陷入沉寂,柳如是缩在角落,额头深深埋于臂弯之间,身子微颤,显然正在抽泣。
萧贱心道:“如此对她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免得以后再遭情伤。”当下对柳如是视若无睹,不理不睬。
正在两人各怀心事的当口,忽然那半象半虎的吼声再度传来,不过这次声音已然大了许多,声音之响,振聋发聩,仿佛那发声之物就在左近。
柳如是陡然抬起头来,神色惊恐,颤声道:“是……是刚才吵醒我的声音。”
萧贱“嘘”了一声,刚想运起天眼神通探查,便听见沉重脚步声自屋前道路传来,直震得屋子微微摇晃,泥沙俱下。
柳如是双手捂口,再也忍受不住恐惧,像一只小猫一般蹿至萧贱怀中,抓着萧贱胸前衣物,瑟瑟发抖。
萧贱无可奈何,抬眼向窗缝中瞄去,只见一巨大的黑影藏于雾中,从自己藏身的小屋前走过,每走一步,整个遂宁城似乎都要抖上一抖,可见此物之体重之大。
柳如是也自窗缝中看到了这一场景,直吓得咯咯发抖,牙齿不停打架。过了片刻,几乎抖如筛糠。
萧贱只觉得她身子抖得不同寻常,一摸她额头及双手,皆一片冰冷,再一摸脉搏,更是细速无比,知道这是过于紧张,近于休克之症。忙暗叫一声:“分!”使出至阳之力,令身子微微发热,将柳如是轻轻抱住。
柳如是之前遭萧贱恶语相向,早已心凉半截,再加上受那雾中怪物惊吓,更是如坠冰窟。本已手足厥冷,意识模糊。此刻受热力加身,仿佛一下子浸入到热水之中,全身舒适无比,稍稍睁眼,发现那藏獒正抱着自己,周身热乎乎的,似在为自己取暖,心下一宽,想到:“他并没有讨厌我。”于是放下心来,嘴角含笑,甜甜睡去。
萧贱待那巨物走远,略一打量柳如是,发现她面色安详,呼吸平稳,知道无碍。于是将柳如是轻轻放在地上,悄然出门,来到远处,暗暗探查此地阴阳动向。
如是探了片刻,他已有计较,潜运神功,将阴阳雷亟的内力扩散至周身雾气之中,过不多时,方圆五里内的雾气皆隐隐发出紫光。
他准备就绪,蓦地深吸一口气,低喝一声:“阴阳化雷!”陡然间双手一合,霎时间,一股紫色光球以他为中心扩散开去,将雾气尽数驱散。继而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股清香,如雷雨过后的街道,旭日初升的森林。
他一闪身,回到先前藏身的木屋之中,躲避雪莲随之而来的侦查。
他并不担心刚才那一击暴露自己,只因他这阴阳雷亟从古至今,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中和阴阳之法雪莲也从未见过,决计想不到是他所为。
他坐在柳如是身旁,望着柳如是天真无邪的睡脸,心中一动,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令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在子午谷的两界村中,他刚刚以阴阳雷亟将所有阴气中和,空气中弥漫着相同的清香,四周也充满了相同的宁静。
身旁也睡着同样美丽的少女。
他仿佛回到了那开心甜蜜的时光,找回了那许久不曾有过的感情。于是他顺着睡意,沉沉进入梦乡。
柳如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身上盖了一件白袍,正是那藏獒之物。她心中陡然一阵失落,忙跑到屋外,四下张望。
只见此时那漫天大雾已然散去,阳光明媚,春寒料峭,街道上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仿佛昨晚发生之事便如一场梦境。
她握着那件白袍,心中闪过一念:“也许今后再也不能与那藏獒见面了。”想到此处,她忽然悲伤得不能自已,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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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拨到那雾气骤起之前,鲁管仲眼看萧贱被柳如是拖走,心中起了恶作剧念头,立时便要隐去身形,前去偷窥。
他刚想有所行动,叶浮香忽然说道:“少主,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鲁管仲叹了口气,道:“小姨,姐夫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外出侦查一番,你在此等候,不得妄动,知道了吗?”
叶浮香摇了摇头,神色坚决地说道:“我身为您的护卫,绝不可离开您半步,您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鲁管仲面露难色,讪讪笑道:“难不成我去如厕洗澡,你也要跟着我不成?小姨,不要这么死板,似你这等碧玉年华,就要活得潇洒自在一些,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叶浮香甚是固执,道:“不行,万一你如厕时掉坑里了,或是洗澡时淹死了?我怎么向胧月和当家交代?你若要如厕洗澡,我也跟着,大不了闭着眼睛不看。”
鲁管仲一个趔趄,差点跌倒,道:“怎么说话这般不吉利,跟你姐姐一模一样……那我问你,假如你要如厕洗澡,那怎么办?难道也要我跟着不成?”
叶浮香涨红了脸,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少主可放心,浮香擅长忍耐,便是一天不如厕也不要紧。万一当真忍不住了……只能请少主在一旁稍待了。”她眼见鲁管仲露出捏鼻的动作,不由羞红了脸,道:“不,少主可离远一些,等我清洗干净……”
鲁管仲笑道:“你要我躲在一旁,我自是求之不得。”话一出口,眼见叶浮香越发娇羞,不由心下后悔,暗道:“他是你的小姨,你怎可轻薄于她?鲁管仲,你越来越不成话了。”
正自责间,母虫忽然出声道:“主人,有异状!”
鲁管仲知道母虫感觉敏锐,言出必中,当下问道:“有何异状?”
母虫忽然身颤不止,道:“这座城……我们出不去了。”
鲁管仲大吃一惊,刚想细问,便看见无边雾气涌起,将一切事物吞没。
………………………………
十七 执子之手
“出不去了?你给我解释一下?”鲁管仲急道。
母虫道:“城内全是烟雾,城外烟雾更浓,不知道范围多广,而且其中似有异物虎视眈眈,一个不慎,只怕便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办?”鲁管仲愁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进酒楼内躲躲,看这烟雾何时散去,届时再做打算。”母虫道。
鲁管仲点了点头,高声喊道:“小姨,你在何处?”
前方传来叶浮香的声音,似乎已离鲁管仲极远,但自这烟雾升起没过多久,不知她是如何奔了这么许多距离。
鲁管仲惊出一身冷汗,暗道:“她是零姐唯一的妹妹,我可不能让她出事。”想罢,一边高声呼喝,一边向着叶浮香方向寻去。
但是叶浮香的声音忽远忽近,而且方位变幻莫测,仿佛有意跟自己捉迷藏,鲁管仲心下着恼,嚷道:“小姨,你站定位置,莫要移动,随时回应我的呼喊,我过来找你。”
叶浮香的声音再度传来,几乎细不可闻,便如躲在被子里发出似的,鲁管仲心知有异,急忙停下脚步,口中吐出火蚕丝,使之散落在地。随后向母虫下令道:“我一边走,你一边向地上分泌火蚕丝,看看这火蚕丝是否是一直线。”
母虫欣然允诺,依言行事,鲁管仲便向着适才叶浮香发声所在走去。
他在雾气中全然不可见物,只能摸索着行走,故走得极慢,约莫走了一柱香时间,母虫忽然说道:“主人,你根本就是在原地打转,我这火蚕丝已然绕着酒店转了两圈了。”
鲁管仲大惊,气道:“你怎不早说?”忙再度出声呼唤叶浮香,但此刻叶浮香再无动静,鲁管仲急得满头大汗,向母虫求恳道:“火蚕祖宗,你不是感觉敏锐吗?快帮我想想办法。”
母虫道:“主人,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我只能凭你的感官以及火蚕丝探路,现下你等于双目全盲,之前又未在你小姨身上布下蚕丝,你叫我如何帮你?”
鲁管仲心中如似火烧,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连零姐的妹妹也保护不了?”
母虫道:“主人,现在这雾里没啥危险,咱们找间房子躲避就行,等雾散去,你自会找到你那小姨。”
鲁管仲无奈,只好听母虫指挥,向那酒店走去。
便在此时,那如同象吼虎啸的声音自远方传来,紧接着一男子发出凄惨叫声,将宁静打破,久久在雾中回荡。
鲁管仲大惊失色,道:“你不说没危险吗?那这又是什么声音?”
母虫似颇为苦恼,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莫非这次失灵了?”
鲁管仲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事,在脑海中说道:“母虫,你再撒下火蚕丝,我要向正前方偏右走两步,你看看我走得对不对。”
母虫应了一声,鲁管仲定了定神,向右前方缓缓走了两步,母虫立即叫了起来,道:“错了,错了,你这第一步走到了左前,第二步又往左后退,我那火蚕丝现下打了个折,全不是一条直线。”
鲁管仲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懂了!”
母虫奇道:“主人,你懂了什么?”
鲁管仲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八阵图?”
母虫道:“听说过,这是诸葛亮的阵法呗。”
鲁管仲耐心地说道:“正是,传说这八阵图以伏羲八卦为基础,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分为八门,如人身在阵中,每走一步,所在方位都会发生变换,你要往左,其实往右。你要往前,其实往后,当真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刚刚我们所做实验,与身处八阵图中的情形一模一样。想必这巨大的迷雾中定暗合八阵图之理,故先前我们找寻小姨,反而越离越远,想往前走,反而原地打转。”
母虫想了想,道:“即便你猜对了,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能破解这阵法不成?”
鲁管仲摇头道:“我自是不能破解阵法,但我当年为了对付李道一,曾研究过这八阵图,知道其原理乃是以阵中景观,迷人双目,使人判断失常,难以定位。现在这雾气似乎白茫茫的全无分别,但其实雾气形状深浅皆变幻无方,处处不同,以之欺骗我的双眼,使我晕头转向。故我可有办法不被这雾气所迷。”说罢,他扯下一片衣裳,将自己双眼蒙住,继而掏出火蚕追魂筒,向着前方射出一道火蚕丝,道:“母虫,现在我目不见物,由你沿着火蚕丝来引路。”
母虫登时领悟,出言指点,鲁管仲由于瞧不见雾气,所踩方位再无偏差,终于沿着直线走出了百米,来到了街道尽头。
母虫道:“现下你虽已能在此雾中行路,但依旧不知你小姨下落,如何寻她?”
鲁管仲闭目回想了一阵,道:“先前大雾骤起,小姨定是心下着慌,到处乱走,以至于离我们较远。不过那时不到半柱香时间,她最多也走了就百丈距离。”
“之后我俩互相循声而行,又过了半柱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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