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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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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斗仙体,对于雪莲这等无影无形、诡秘难测的手段最是无奈,于是满怀心事,跟上了前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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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香尖叫一声,自梦中醒来,手足麻木,全身盗汗,心跳得如同奔马,口中干涩地如同火烧。
“现下是什么时辰?”她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倏忽坐起,环顾四周,竭力辨识,但此时此地全然晦暗无光,她虽百般凝神,但依旧目不见物。
“刷”地一声,有人点亮烛火,向她走来。
“怎么了?又做梦了吗?”那人说道。
叶浮香眯起双目,以减少射入双瞳中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那是一名身形消瘦的年幼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双目灵动,漆黑晶莹,但神色却甚是冷漠。脸上横七竖八地涂着黑泥,遮住了她原本的肌肤,但自她持烛的小手看来,她的肌肤细腻白嫩,估计原本相貌颇美。
“凋零姐!”叶浮香想起了她的名字。
“嘘!”那少女竖起食指,轻轻发声,随后坐到她身旁,道:“是不是饿了?拿着这个吃吧。”说罢,她递过一块干巴巴的东西。叶浮香低头看了看,那是半块煎饼。
“不……谢了,我不饿,姐,你自己吃吧。”叶浮香本就口干舌燥,哪能吃得下去,当即推辞。
那少女露出和煦笑容,如同初雪融化,雨过天晴,伸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道:“这么大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万一姐哪天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凋零姐,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会死?”叶浮香惊道。
叶凋零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神色,淡淡地说道:“人终有一死,而且江湖上高手数不胜数,似你姐这等武功,不过是寻常角色,每天都要死上十个八个的。”
“怎么会?姐,在我心目中,你的武功最厉害了。比如你天天教我的那招血绫罗网,我怎么练都不会。”叶浮香小手比划道。
叶凋零苦笑道:“这是我们血剑剑派最凌厉的招数,你现在只有十一岁,我现在教给你,还嫌早呢……要不是姐急着为师父报仇,估计还要等个几年再传给你。”
叶浮香一听,心下苦闷,嘟囔道:“天天报仇报仇的,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嫁个好老公,让她为你报仇不行吗?”
叶凋零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啐道:“年纪这般小,偏生有这么多鬼点子。”
叶浮香吐了吐舌头,也不生气,反而没心没肺地捂嘴哧哧偷笑。
叶凋零轻叹一声,道:“这是咱们门派自家的事,不可连累别人……况且咱们仇人武功极高,天下没人是他对手。”
“那还报什么仇?还不如等他年纪大了自己死掉不就行了?”叶浮香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的,那人修习道家养身之法,只怕活得比你我都要长寿。”叶凋零呆呆出神,过了一会儿,她眼神变得冷酷起来,道:“因此我才会出此下策,打扮得衣衫褴褛,装成无家可归的少女,前去投奔武当。哪怕做奴婢也好,杂役也好,也要找机会杀了那厮报仇。”
叶浮香想了想,忽然问道:“姐,我听人说,武当全是道士,难道也收留女子不成?”
叶凋零面色大变,皱眉苦思一阵,随后哭丧着脸说道:“我倒没考虑到这点,没法子,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晕!”叶浮香身子摇晃,险些自箱子上掉下来。
两人藏于前往武当山的运货马车之中,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武当山脚下。
此时已是半夜,那马车车主于客栈下榻,马车则停在马厩里,气味甚是难闻,叶凋零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一咬牙,道:“浮香,别睡了,咱们今天就上武当山,睡在真武观门口。说不定那李道一念咱俩心诚,收我们入观也未可知。”
叶浮香一向大大咧咧,在一片马溺臭气之中居然睡得甚香,此刻被叶凋零叫醒,浑浑噩噩,睡眼惺忪地跟着她下了马车,向武当山走去。
此时乌云遮月,星光寥寥,周围除了虫鸣之外再无声息,两人小心谨慎,向着那矗立于黑暗中的武当山走去。
虽然两人四眼一抹黑,但毕竟年幼,身子轻健,路上高高低低的岩石也难不倒她们,如是很快便来到半山腰处。忽然之间,两人听到一旁传来轻声细语,忙蹑手蹑脚,向那声音方向走去。
黯淡的星光之下,一座凉亭出现在两人眼前,亭中坐着两人,一人须发俱白,身形高大,似是一名老道,另一人则样貌年轻,长相英俊,似是武林中常见侠客。
那年轻侠士道:“老三,宫主命你办的事情进展怎样?”
那老道神情木然地说道:“我希望你叫我刘云剑。”
年轻侠士点了点头,道:“好的,老三。”
老道依旧痴呆,道:“谢谢,萧颜兄弟。”
年轻侠士又道:“不客气,老三。”
老道呆了半晌,忽然眉头微皱,道:“要么叫我剑啸宫使者乙,要么叫我刘云剑,这老三是什么东西?”
萧颜道:“你以前不是叫张三丰吗?模样又比我老,我便这么叫了。”语调颇为理直气壮。
老道瞪眼看着他,身上忽然升腾起乳白色杀气,萧颜哈哈一笑,道:“好好,刘云剑,我且问你,宫主派给你的事情你可办完?”
刘云剑淡淡说道:“正在办,你叫他莫要心急。”
萧颜笑骂道:“你这般慢性子,那事儿不知何时才能办完。你如不积极一些,多完成一些任务,真灵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复原。”
刘云剑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无尽之体虽然可活得长一些,但毕竟寿命有限,又不像你的未央之体,身心都已变成了怪物。如我不注意养身之道,平心静气,只怕再过个一百年就死了。”
萧颜冷哼一声,道:“你这般高功夫,剑啸宫中无人是你敌手,却总是办事不力,让宫主颇为心寒。”
老道叹气道:“世间之事又不全靠打打杀杀,有时候武功再高也是无用。”
萧颜默然,似乎对刘云剑此话表示赞同。过了一会儿,他骤然站起,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按照你的步骤慢慢来吧。”
叶浮香姐妹俩听了半天,全然摸不着头脑,眼见对话结束,刚想悄然离去,忽见萧颜挥了挥手,一道黑烟出现在两人头顶,旋即化为黑风,将两人卷入其中,飘飘忽忽,落到凉亭跟前。
两人丝毫不觉疼痛,刚刚起身,便听到萧颜道:“这儿有两只小老鼠,云剑,你看如何处置?”
刘云剑毫不在意,道:“反正她俩的话也无人能信,理她做甚。”说罢,随意跨步,身形倏忽不见。
萧颜却依旧不动地方,凝视于二女,过了许久,他英俊的脸上展开笑容,道:“我记得你俩,在我的命运中,你们姐妹也是关键人物,只不过……下场有些不好。”
说完,他又歪着脑袋,打量两人一阵,继而摆正脑袋,嘟囔道:“反正无伤大雅,不如我再做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看看会否掀起大的波澜,那样结局或会有所不同。”
说罢,他取下身后一柄样貌朴素的古剑,轻声念道:“斩魂利刃,真灵割裂。”
那柄古剑陡然发出骇人啸声,通体变作黑色,不绝颤动。
他上前一步,微笑着将黑剑向两姐妹斩下。
叶浮香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身子发软,缓缓坐倒,眼皮沉重至极,似乎就要睡着。
在意识彻底失去之前,她迷迷糊糊地听那男子对叶凋零说道:“你会失去一小部分真灵,以及关于今晚的记忆,作为补偿,你最终的命运到来之时,你也许……不至于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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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急转直下
在遂宁的所有人,都没料到接下来几天局势会转变得如此之快。
一切的开端,似乎都要从公输家援军到达遂宁城的那天下午说起。
就在秦良玉前去迎接鲁通天等人的同时,搜查张献忠下落的白杆军在一间荒废的住宅内发现了一名面目陌生,赤身露体的男子。这名男子神志似乎有些失常,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地说些类似宗教预言的话语,面对着白杆军那锋锐逼人的兵刃也并未有丝毫惊慌,而是乖乖地听从白杆军士兵的命令,行动迟缓地走出了藏身之处。
白杆军只道他是个疯子,因此并没有给他戴上镣铐。他们有自信的理由,毕竟他们人多势众,又手持刀剑,一位手无寸铁的疯子想必掀不起什么波浪。
但这位疯子疯得有些异常。
他一走到屋外,望见了那白晃晃的阳光,立即吓得面无人色,狂叫一声,身子撞向一旁的长戟。
持戟士兵猝不及防,长戟直直刺入那疯子胸膛,自他背后穿出。随后那疯子口喷鲜血,神色欣喜地大声叫道:“七杀神君,我已献上祭品,向您请求,杀,杀,杀光他们!”
士兵突然遇上这等变故,自是心中惶恐莫名,还未回过神来,那疯子竟然拖着那长戟,飞快地奔了起来。
“快追!”那位代替秦良玉行使指挥之职的将领霎时醒悟过来,如此下令道。于是白杆军士兵立即争先恐后,向着那疯子追去。
那疯子受了致命重伤,居然仍跑得如同骏马一般,待得奔到一间大院门口,陡然一个转折,撞破那院门,向院内蹿去。
只听院内一阵兵荒马乱,愤怒的粗俗俚语不绝传出,等白杆军赶到那大院,推门一看,只见那疯子侧身卧倒,双目圆睁,一动不动,周身遍地是血,手中拿着那柄长戟,竟然已经将之自胸口拔出。而除了他胸口的创伤之外,喉管处还有一道伤口,极深极长,使得他脖子与头颅仅以肉丝相连。
疯子周围围了数十人,均身着银色甲胄,神色紧张,赫然便是关宁铁骑的士兵,不过他们银甲之上喷满了血迹,形貌看起来颇为骇人。
白杆军将领上前询问经过,一名关宁铁骑士兵答道:他们听吴三桂号令,在此大院内休憩,忽然这疯子匆匆闯入,神色癫狂地拔出胸口长戟,狂乱挥舞,连伤数人,众士兵奋起反击,终于将他喉管割断,就此死去,而杀死这名疯子的正是答话的关宁铁骑士兵。
白杆军众将脸色难堪,毕竟这是由于他们的疏忽,才让疯子逃跑,还导致友军受伤。最让人羞愧的是:居然还是由友军下手,除去了这名疯子。秦良玉知道了,定会好生责骂。
于是他们表达了歉意,将那疯子的尸体收敛,仓促收队回营,向秦良玉如实汇报。而秦良玉那时正在招待鲁通天一行,听得此事经过,虽然心下恼怒,但当着这么多大人物,毕竟要顾及下属颜面,于是训斥了几句,又向吴三桂诚恳道歉,便将此事揭过了。
众人本以为此事只是个插曲,也就到此为止了,谁知之后竟惹出老大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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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通天安置好鲁家府兵,便急吼吼地开始找寻鲁管仲及叶浮香的下落,柳如是也有心找寻萧藏獒,便陪同他一齐搜寻,谁知找了一个下午,不仅没有找到所要寻找之人,回到住处发现竟连张全蛋也失踪不见。此时夜色已晚,两人只好作罢,等待天亮再行找寻。
到了夜间,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情景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彼时正是子夜,本是万籁俱寂之时,忽然之间,一个惊天动地的吼声划破夜空,将所有人自睡梦中惊醒。
那声音像是象鸣,又像是虎啸,其中充满了暴戾愤怒之意,仿佛发声者怨气滔天,以此向着上苍发出宣泄。
柳如是立时就分辨出这正是前夜自己所听到的声音,心中惊慌,连鞋也来不及穿,赤着双足奔到窗前,向那声音方向望去。一望之下,立时身子发僵,惊恐之意在脑海中翻腾。
不光是她,几乎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皆是同样反应。
只见一百尺来高的赤身巨人,正捧着个巨大的石碑,站在遂宁市中心最为空旷的广场之上。他脸上全无口鼻,生有七只眼睛,皆泛出红光,如似滴血,不知适才那吼声是自何处发出。全身上下肌肉虬结,犹如岩石,在月下隐隐反射出蓝光。
那巨人沉寂了一会儿,忽然将那石碑重重往地上一插,直震得所有房屋摇晃不止,咯吱作响,几乎便要坍塌。同时那石碑激起无边烟尘,将那巨人身形遮蔽。
柳如是尖叫一声,捂住双耳,蜷起身子,缩在床下,瑟瑟发抖,只觉惊恐万分。忽然之间,她摸到了腰间那柄藏獒给她的短剑,陡然想起昨夜与萧藏獒抱在一起的场景,又觉心中一阵甜蜜,脸上发烧,于是将那短剑捧在手心,心中慢慢安定下来。
“这臭藏獒,躲哪里去了?为了赖账居然做起了缩头乌龟。等找到了他定要好好训斥于他。”她这般想着,不觉自怜自艾,轻轻抽泣。
待得尘埃落定,晃动停止。柳如是再度起身,透过窗户向那巨人方向望去,只见那巨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则竖着一个巨大的石碑,月光洒下,显得那石碑神圣无比。
第二天一早,柳如是来到那石碑处,仰望那石碑,只见那石碑上刻了七个斗大的“杀”字,其中两个呈现红色,另五个则显白色。
那杀字上的红色颜料似乎刚刚涂上,尚自未干,正不停地滴下红色水流。柳如是上前摸了摸,放在鼻下闻了闻,登时一股腥气直冲入脑,呛得她头晕目眩。
她心中霎时浮现出一个字:“血!”
想到此处,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转身想要逃离,却忽然感到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之上。
她抬头望去,瞧见了钱谦益那和蔼慈祥的脸。
“如是,莫怕!有老夫在此呢。”钱谦益笑道。他的笑容自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仿佛父亲一般。
柳如是不再害怕,点了点头,将头依偎在钱谦益怀中,心道:“什么山盟海誓,花前月下,都是假的,世上真正不离不弃,不求回报对女孩好的男子,只有她的父亲。”
即便钱谦益并非她的父亲,而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在她心中却有着一样的地位。
秦良玉很快也率人赶来,瞧见这石碑,登时恨恨下令道:“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快快给我将这玩意儿铲除了。”
她令出如山,转眼间白杆军士兵便一拥而上,操起铁锤铲子,对着那石碑乒乒乓乓地敲打起来。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对于石碑的破坏工作进展缓慢,数十名士兵累得满身大汗,难以为继,但那石碑不过落下一些石屑,整体结构丝毫不见变化。
与此同时,在遂宁城东门附近,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似乎也是微不足道。
白杆军士兵与关宁铁骑士兵在共同进餐时发生了一些口角,继而互相动手,又发展成数十人的斗殴。将整座酒楼搞得一塌糊涂,几乎将能打坏的东西全打坏了。
秦良玉与吴三桂同时到场,喝住了兀自不肯停手的双方,随后命双方各站一边,开始了审问。
双方供词倒也一致,均说起因是双方在吃饭时提起了昨日死去的那名疯子,不过白杆军说那人仅仅是一脑子不太清楚的百姓,关宁铁骑则说那人是蓄意破坏的黑瘴军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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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双方的对话是这样的:
白杆军士兵(以下简称白):假如是张献忠手下,怎会如此不济?我等捉拿那他之时毫无反抗,束手就擒。正因为察觉他是普通百姓,我们才网开一面,未将他捆缚。
关宁铁骑(以下简称关):此人如此狡猾,故意装成顺从的样子,这才将你们骗过。我们与之动手时此人悍勇至极,绝非寻常百姓能够做到。
白(冷笑):你们这般说法,是在责怪我们看管不严啰?不过关宁铁骑妄称天下第一强军,居然被一受伤的遂宁城普通百姓连伤数人,当然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将他说成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了。
关(恼怒):要不是你们蠢笨如猪,被他夺戟逃走,又怎会发生后来之事?况且当时我们正在休息,全无防备,这才被他打了个猝不及防。要说此人是罪魁祸首,你们便是帮凶。
白(恼羞成怒):你们是废物,还说我们是蠢猪?昨日要不是看在秦总兵面子上,我们绝不会向你们认错。等这雾散去,我们白杆军便大肆宣扬,就说关宁铁骑徒有虚名,连一介发疯百姓都不是对手。
关(怒气勃发):是不是徒有虚名,过来试试便知。
………………
如是两方面就打了起来。由于白杆军士兵人多势众,平时又长于马下作战,是以占了上风。而关宁铁骑人数不多,又不善拳脚,因此落了下风,一场斗殴结束,白杆军伤了十来人,不过皆是轻伤,无需救治。而关宁铁骑则伤了数十人,其中还有几人受伤较重,呕血断骨,不一而足。而受伤最重的要属昨日杀了那名疯子的士兵,此刻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秦良玉脸色铁青,当即喝斥道:“自己人打自己人,太不像话。还毁坏酒楼,浪费粮食,传出去简直连明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来人啊!”说罢,她一拍桌子,下令道:“传我命令,今明两天但凡参与斗殴之人一概禁闭,同时不准吃喝。”
吴三桂以为她的命令仅针对白杆军,当即拱手道:“秦总兵纪律严明,在下佩服万分。”
谁知秦良玉脸似寒霜,道:“我这命令可是包括所有参与斗殴之人,你的手下自然也在其列。”
吴三桂闻言大怒,道:“此事全由你手下挑衅所致,而且我手下受伤较重,如不吃喝,怎能养伤?”
秦良玉冷冷说道:“究竟是谁挑衅,众说纷纭,难以定论。但造成之恶果却双方皆有参与。尤其是现在大雾锁城,粮食本就紧张,这等糟蹋食物之人定不可轻饶。假如你再有异议,我便扣你们关宁铁骑三天口粮。看你们届时是否还有力气捣乱。”说完,她看也不看吴三桂,起身离去。
白杆军士兵一个个面带嘲笑,作出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酒楼。留下吴三桂与关宁铁骑留在废墟之中,垂头丧气,仿佛打了一场败仗。
吴三桂抱着手中垂死的士兵,身子颤抖,双目中燃着熊熊怒火,咬牙道:“秦良玉,等老子出了这破城,定与你没完。”
………………………………
二十四 敬拜邪神
在斗殴结束的那天夜里,那七眼巨人再次出现在石碑所在。
依旧伴随着虎象吼声,依旧高耸巍峨,巨人甫一出现,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将众人注意力从巨人身上抢了过去。
“粮仓失火啦!”伴随着嘶声裂肺的叫声以及连续不断的锣鼓声,在城北角的一栋大屋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遂宁城城北的天空。
“水龙呢?快救火!’’秦良玉快马加鞭地赶到现场,沉着而坚定地向士兵下达命令,组织灭火。但这火势极大,竟似有多个起火点,是以尽管士兵们来回奔走,不停地用水龙向火场射出水柱,但那大火依旧烧了一夜,直到将一切焚烧殆尽,再也无物可烧,这才缓缓熄灭。
原本堆满粮草的谷仓现在只剩下焦黑一片的残垣断壁,其中还有几具尸体,被烧得漆黑卷曲,惨不忍睹,估计是来不及逃跑的粮仓守卫。秦良玉望着眼前一切,心中惶恐,震颤不已。
这是遂宁城最大的一个粮仓,没有了这里的粮食,遂宁城里这么多人,不出两天,便要开始挨饿。
而城外依旧大雾弥漫,让人不禁怀疑这雾气是否有散去的一天。
当天上午,秦良玉瞒着关宁铁骑及公输家府兵,召集所有白杆军将领,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会议伊始,秦良玉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粮草两天内就要用尽,大雾依旧未散,计将安出?”
众将领面色凝重,皆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一人说道:“大家缩减一半口粮,看看能否熬过这几日,等那大雾散去。”
秦良玉眉头紧锁,道:“万一大雾始终不散,该如何是好?”
另一名将领道:“不如用绳子将大伙儿连接起来,一齐向成都进发,在这大雾中虽然难分方向,但只消有领头者有指南针等物,想必定能带着大家走出此雾。”
“万万不可!”便在此时,会场一角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大伙儿注目望去,只见那迦楼罗寺武僧蒲希正面无血色地靠着椅背,气喘吁吁地说道,“那大雾中潜伏有怪物,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什么怪物?你就是在那雾里迷了路,吓破了胆。这才胡言乱语。”有人出言呵斥道。
蒲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喃喃道:“我绝非胡言乱语,你们尽可不相信我,但切莫拿自己性命冒险。”
秦良玉低头沉思,适才那提议出城的将领上前拱手道:“秦总兵,末将马金,愿率两千人马,出城探路,假如走出烟雾范围,在下会以烟火为号,届时秦总兵便可放心大胆地率军出城。”
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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