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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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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项羽这人虽有万般优点,却有一个缺点,让我万万忍耐不得,那便是他太过喜好美色。”
“他见我生得美貌,当即大喜道:‘你愿作我的入幕之宾,我也愿作你的裙下之臣,不如今夜我俩便玉成好事,**一度。’”
“我哪知他竟这般无耻,气得目眦欲裂,当时便拂袖而去,后来又暗中观察他,见他婆婆妈妈,妇人之仁,对一叫作虞姬的女子言听计从,便再也对他不抱指望。”
“我寻思着既然无法选择项羽,那么只有去考察一下刘邦,于是我便来到了汉中,这里是刘邦的封地。我扮成一名舞女,借着入宫献舞的机会,暗中观察刘邦一举一动。”
“谁知一见之下,我更是大失所望,那刘邦形貌猥琐,耽于酒色,毫无大志,满口仁义道德,全无霸者之相,于是心下感概:‘当世群豪,难道皆是徒有虚名之辈?’”
“我动这番心思,全然不顾掩饰,尽数显露在了脸上,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说道:‘仙女,你太以貌取人了,我汉王胸怀天下,礼贤下士,此时不过是故作不堪,以麻痹项羽而已。’”
“我吓了一跳,不知何人竟能看穿我的心事,而且竟能以传音之法与我沟通。于是我举目四望,发现在刘邦左手下方有一位年轻将领,生得威武至极,正目光炯炯地望着我,周身隐隐泛着青光。”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亲切感,知道这位将领定是与我一样,练成了近仙体,于是我待筵席散去,悄悄跟踪于他,来到了他的住所。”
“这位将领似乎并无睡意,屋内灯火通明,我自窗外悄悄张看,见他正捧着一本兵书挑灯夜读。
我还没打算现身,他忽然说道:‘仙子既然光临,为何不入屋就坐,也好一解我相思之苦。’”
“我脸一红,心道:‘此人看来也是一好色之徒。’但不知为何,我心中并无不快,于是施然推门而入,盯着他双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微笑道:‘我叫韩信,现下还名不见经传,但未来此名必将震动天下。’”
“我也毫不讳言,向他介绍了我自己,他听我说自己已经活了数百岁,倒也不甚吃惊。接着我俩便如多年不见的好友,无话不谈。”
“他心思单纯,对于刘邦发自心底的尊敬,说起刘邦便眉飞色舞,说他是天下罕见的明主,有拯救苍生之志,还说唯有他才能令天下归心,结束这动荡不休的时代。”
“他还向我演示了他的神通,他能够分出真灵,使之附着在细小事物之上,控制其行动,并能够在真灵寄附之处显出声形,刚才在我耳边发声便是此理。”
“除此之外,他的武功也非同小可,除了项羽之外,我再未见过功夫比他高的人。”
萧贱听到此处,忽然心生一念,满脸震惊,身颤不止,遽然出言道:“寄灵显化?”
雪莲轻轻一笑,道:“正是。”
“寄灵显化……是森罗法相的神通之一,那最终韩信他……有没有练成森罗法相?”萧贱激动地问道。
雪莲默然,长久的寂静笼罩在这深渊中,过了许久,雪莲轻轻说道:“练成了。”
“练成了?那韩信……就是剑啸宫宫主?”萧贱与张智难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雪莲忽然娇笑起来,“他就在这遂宁城中,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她话音刚落,忽然整个深渊震动起来,岩石滚滚而下,环绕深渊的石壁上倏忽出现无数石龛,自其中发出了令人惊心动魄的吼声,紧接着其中爬出许多长有翅膀,通体血红的大蜥蜴,尽数振翅疾飞,在深渊中盘旋飞舞。
“雪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怕我用剑啸了吗?”萧贱威胁道。
“蠢才,就在刚才你听我讲那故事之时,笼罩遂宁的大雾已然被我撤去,现在用来维持那厄夜迷瘴大阵的灵气已被我尽数击中于这业火地狱之中。你那剑啸现下已对我无用,准备好受死吧!”雪莲声音中压抑着疯狂。
“难怪她讲故事时慢条斯理的,原来在打这算盘。”张智难恨恨地对萧贱说道。
萧贱不理会雪莲所言,连续催动手中蓝剑,以之发出低沉剑啸,但这时深渊之中似乎在空气中隔了一层棉絮,那剑啸之声传之不远,群魔毫无畏惧,依旧在空中狂舞。
雪莲得意地说道:“我说过没用的,而且斩邪剑不能连续催动,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你已无路可走,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你有没有看过那广场上的七杀石碑?”
萧贱之前在为鲁管仲护法时已然用天眼神通探过那石碑,于是神情戒惧,默默点了点头。
雪莲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道:“那石碑上的七个杀字,只有不信神君的异教徒自相残杀之时才会变红,现下已然七变其六。只消今日城内剩余的异教徒将祭品献上,七个杀字便会尽数转为血红之色,那时七杀神君便会正式降临,天下将会沦为神君杀戮的屠宰场。”
萧贱皱眉道:“祭品?什么是祭品?”
雪莲神秘兮兮地一笑,抑扬顿挫地说道:“当然是所有宗教最喜欢的祭品――纯洁的处女,现下遂宁城中,自然只有那位名满天下却守身如玉的艺妓柳如是一人。”
“如是……敏诗?”萧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厉声喝道:“雪莲,你动柳如是一根汗毛,我必将你家韩信千刀万剐。”
雪莲咯咯笑道:“想不到你也迷上这骚蹄子啦!之前我可没说错,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萧贱怒火中烧,但此地实在太深,他万万跃不上去,即便要攀岩而上,也无法越过那飞蜥的阻拦。
便在此时,张智难叹了口气,道:“义弟,你放松身子,浑不用力,为兄送你一程。”
萧贱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周身为一股内劲托举,不由自主地浮空而起。
张智难陡然大喝一声,双足一蹬,“轰隆”一声巨响,足下浮岛裂成两半,同时他以内劲托着萧贱,两人如离弦之箭,向着上空直冲而去。
两人速度实在太快,加之周身气流强劲,飞蜥怪一时来不及反应,被冲得七零八落,全然无法靠近两人。
两人上升了片刻,动能用尽,慢慢停了下来,张智难再度喝道:“水云成冻!”两掌一扬,左右两侧空气凝结成胶冻状,与石壁相连,接着说道:“义弟,你以这水云冻作助力,用力蹬踏,当可跃出深渊,之后自去救人,不要管我。”
萧贱也知此乃唯一机会,也不再争辩,于是道:“全蛋道人,这次可别再输了。”
张智难笑骂道:“你这藏獒,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没能阻止韩信那混蛋,老子自这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萧贱哈哈一笑,双足用力在那水云冻上一点,水云冻如一弹簧,将萧贱直直弹起,飞出了深渊开口。
张智难松了口气,松开了手,身子直坠,落在了浮岛的碎石之上。
雪莲道:“你倒是很讲义气,可惜的是,自此之后,剑啸宫便要将你除名了。”
张智难耸耸肩,若无其事地道:“无所谓,反正我已知宫主真身,以后找他麻烦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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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借刀杀人
张智难身形凝立,周身隐隐浮动真气,虽仅孤身一人,但气势却如雄兵百万,一时之间,漫天飞舞的红蜥为其所慑,皆不敢靠近,远远地发出威胁的吼叫。
雪莲满怀喜悦地说道:“我将这自在道心练成以来,从未与仙魔之体交过手,现下倒要试试你究竟能撑到何时?”
张智难道:“自是要将你这地狱扫空,方得解脱。”
“哈哈,你倒是得了地藏王菩萨真传,所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地藏王这等宏愿不知要历经多少万劫数,方能实现。凭你区区一介**凡胎,还敢口出妄言?”
张智难沉声道:“是不是**凡胎,来试试便知。”说罢,酒红色杀气慢慢扩散开来,隐而不发。
群魔之中发生一阵悸动,低吼越加频繁,它们隐约觉得这红色杀气中蕴含危险,比之炙热的岩浆毫不逊色。
雪莲厉声道:“这等顽劣之徒,居然妄想挑战神佛,我便让你堕入地狱六道,看你如何脱出轮回。”
说罢,深渊中的岩浆开始沸腾,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自岩浆中慢慢升起,几乎充塞了整个深渊,张智难与之相较,几如蝼蚁一般。
那巨像呈佛主释迦牟尼之貌,面目慈和,不怒自威,待得其身体自岩浆中尽数脱出,便缓缓伸出巨掌,向张智难抓来。
张智难见那巨掌遮天蔽日,躲无可躲,于是以水云冻裹身,挺身向着那巨掌迎去。
――――――――――――
柳如是等人被张献忠俘获之后,张献忠命手下士兵将关宁铁骑及鲁家府兵尽数缴械,随后捆住手脚,放入囚车,带到了那七杀石碑所在。而对于柳如是、钱谦益、吴三桂、鲁通天四人则稍加优待,并未以绳索加身,而是请四人上了一辆马车,由二十位黑瘴士兵看押着,来到了白杆军总部之中。
此地原是遂宁县衙,不过此刻已被白杆军征用,原来审案的公堂已被扩建,改为商议军机要事的场所,故极是宽大,可容纳数百人同时列席。
柳如是等人走进大堂,发现地上已躺有一人,声息全无,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秦总兵?”柳如是吃了一惊,略一迟疑,随即快步上前,跪倒在秦良玉面前,探她鼻息。那些黑瘴士兵看在眼里,也不阻拦。
一探之下,柳如是发现秦良玉虽然气息微弱,但尚平稳,不由稍稍放心,将秦良玉枕部靠在自己双膝之上,咬着嘴唇道:“秦总兵,我……对不起你。”
秦良玉身子一颤,极为缓慢地睁开双眼,见柳如是眼眶发红,噙满泪水,于是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对不起你们……假如我不将你们请至此处,也不会累得你们……”说到此处,她乏力地咳嗽了几声,接着面色潮红,不停喘息。
柳如是一摸她额头,只觉入手滚烫,不由惊慌失措,向着最近的黑瘴军士兵叫道:“秦总兵发烧了……你们行行好,快想想办法……”
那些黑瘴士兵神色冷漠,充耳不闻,犹如一尊尊石像。
柳如是无法可想,于是伏在秦良玉胸口,闷头大哭起来。
吴三桂等人自身难保,见状虽心下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听着柳如是哭声,愈发心情沉重。
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张献忠大步走入,径直坐到主位靠椅之上,翘起二郎腿,道:“如是姑娘,你这哭声虽情深意切,但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要是你们早些将粮食分给秦良玉他们,说不定到得此刻尚有一战之力。”
吴三桂等默然不语,心中皆知此乃实话。假如他们一开始便将粮草分于白杆军,只需稍加节约口粮,便可撑过六七日。届时再宰杀军马,捡拾野草,虽不能撑过十日,但也最多挨饿一至两天,届时合关宁铁骑、白杆军、鲁家府兵之力,人数超过两万,定可和仅有五千之数的黑瘴军一战。
不过由于张献忠一开始说要围城十四天,以至于大家都觉得无论如何也撑不到那时。因此吴三桂等人存了私心,将粮食深藏不露。最终导致了白杆军士兵心生绝望,尽数倒戈,成了张献忠的傀儡。
柳如是心中自责无比,抬头道:“你已经赢了,不如将我们一刀杀去,又何必在此作威作福,欺压我等老弱妇孺?”
张献忠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身为七杀神君,怎能亲自杀人?你看我这么些天,可曾让我手下任何一人沾上你们鲜血?”
柳如是此时死志已决,全无畏惧,高声道:“怎么没有?你们逃狱的那晚,吕玉郎吕大侠不是死在你们手中?”
秦良玉闻言,身子再度剧烈颤抖起来,柳如是以为她怕冷,急忙将她牢牢抱住。只听张献忠哈哈大笑起来,道:“谬矣,吕玉郎并非我手下所杀,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柳如是目瞪口呆,但此时也不想与他多辩,继续道:“那秦总兵派出城探路的士兵不是全数被你所杀?”
张献忠一挥手,指向帐外白衣士兵,道:“我只是将他们一个个以网罟罩住,带回营中,对他们好言相劝,他们便一个个臣服于我,再无二心。”
“好言相劝?只怕是用了某种**之法吧?”柳如是愤怒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一笑,也不否认,道:“如是姑娘说是怎样便是怎样。”
柳如是想了想,再度问道:“那我们今日登上城墙的士兵呢?难道也没有死?”
张献忠点头道:“自然没有,此刻他们虽然身上带伤,但尚且存活,正与他们同僚捆在一起。”
柳如是还待再问,张献忠不耐烦起来,道:“这十多天里,你们究竟死了多少人,让我一个个数给你听吧。”
接着他扳着指头数道:“第一天夜里,死了吕玉郎,不是我杀的。
第二天下午,死了一名疯子,是关宁铁骑下的手。
第三天下午,白杆军与关宁铁骑相互斗殴,死了一名关宁铁骑。
第四天凌晨,仓库失火,是关宁铁骑下手,杀了守卫的白杆军。”
“第八第九日,秦良玉为了阻止部下向我臣服,连续两天杀鸡儆猴,死伤人数虽多,但皆发生于两日之内。故自我故意兵败被俘之后,至今共有六天发生过杀戮事件,下手杀人者皆是你们阵中之人,而我手下则并未沾上一丝鲜血。”
柳如是霎时愣住,过了片刻,她疑惑地问道:“这些人虽非你所杀,但皆与你有莫大关系,那你这么做有何意义?难道你有好生之德吗?”
张献忠冷笑道:“好生之德?你莫要惹我发笑。我这一生最爱好杀人,之所以不亲自下手。不过是为了要完成一个仪式。”
“仪式?”柳如是喃喃重复道。
张献忠“呼”地站起,道:“正是仪式。”接着他大踏步走到吴三桂面前,一惊一乍地说道:“对了,吴将军,在我刚刚被捕那天,你饶了我性命,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吴三桂骤然面色铁青,身子打颤,咬牙不语。
张献忠笑道:“你要我自你胯下爬过,便饶我不死。现下我知恩图报,只要你如法炮制,爬过我的胯下,我便饶你性命,如何?”
众人闻言,并未感到诧异,只因那日吴三桂侮辱张献忠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未曾想报应不爽,厄运竟这么快就降临到吴三桂头上。
吴三桂忽然狞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又不是你这等苟且偷生之辈,不过你如叫我三声爷爷,我那裆儿便可让你再爬一次。”说罢,他状似癫狂地仰天大笑起来。
张献忠毫不动怒,翘起大拇指,道:“果然是够英雄,够好汉。”蓦地他语气一转,道:“那我就再给你一个优惠,假如你今日杀了与你一同来此的这三位朋友,我便饶你不死,并且让你神志不失,带着你手下的关宁铁骑安然无恙地返回辽东,如何?”说罢,他伸手指了指钱谦益,鲁通天以及柳如是。
柳如是心里一阵解脱,黯然暗道:“如此也好,那样我也不必再受这良心煎熬,相思之苦了。”虽是这般想法,但她总忍不住想在临死前见那萧藏獒最后一面,好亲手掀起他那狗头,看看他的嘴脸,以了却自身夙愿,并好生质问于他,问他为何对自己的款款深情不假辞色,不闻不问。
“对了,他的短剑还在我这里呢!”柳如是忽然想起一事,不由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那柄吉祥物般的宝贝。
适才黑瘴军士兵并未对她搜身,是以这柄短剑也保留了下来。
吴三桂听了张献忠开出的条件,陡然间神情大变,忽悲忽喜,汗水淋漓而下,将衣裳全数浸湿,双目游移,似摇摆不定。
张献忠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递到吴三桂身前,道:“你如同意,便拿走这柄匕首,割下三个人头,之后我便下令放你离去。你放心,这次我张献忠在众目睽睽之下立誓,绝不食言。”
鲁通天瑟瑟发抖,颤声道:“吴将军……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可要三思啊……”
吴三桂双目紧闭,神情痛苦,俄然间睁开双目,满脸杀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向那柄匕首抓去。
。。。
………………………………
三十三 一力承担
吴三桂接过张献忠手中利刃,神色不善,向着钱谦益走去。
钱谦益神情肃穆,仿佛面对的不是即将杀死自己的凶手,而是上苍派来送自己解脱的神使。
吴三桂缓缓举起手中匕首,望着钱谦益,喃喃道:“钱先生,原谅我。”
钱谦益闭上双目,平静地点了点头。
吴三桂再不迟疑,将匕首向钱谦益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匕首就要将钱谦益刺个窟窿,只见吴三桂猝然扭过身躯,将匕首划了个半圆,从张献忠目光死角捅向其腋窝。
吴三桂离张献忠本就极近,加上此招去势如电,角度匪夷所思,就算张献忠再多十个心眼,只怕也要死于刃下。
谁知众人眼前一花,张献忠突然消失在原地,随后另一个人影就地冒了出来,吴三桂手来不及收手,匕首已然刺入眼前之人体内。
吴三桂定睛一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眼前之人面目苍老,样貌儒雅,赫然便是钱谦益。
所幸吴三桂情急之下偏了两寸,那匕首刺中了钱谦益左臂,随着吴三桂将匕首拔出,钱谦益低呼一声,惨然倒地。
柳如是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将秦良玉放于地上,急匆匆向钱谦益奔去,随后撕下自己裙摆,将钱谦益伤口包住,随后双手用力,死死按住出血处。
吴三桂已然杀红了眼,四下搜寻张献忠身影,蓦地望见张献忠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钱谦益原来位置,还兀自不停地打着呵欠。
吴三桂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中宫直进,匕首刺向张献忠胸前。
谁知吴三桂眼前再度一阵迷糊,他心知不妙,急忙收手,但手中依旧传来匕首入肉之感。他抬眼望去,只见鲁通天神色惊恐,站在他身前,不停地发抖。
他一愣,再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匕首正正好好刺入了鲁通天的心脏位置,但幸好他收力及时,匕首只不过刺入两寸,伤不致命。
鲁通天只道自己已死,吓破了胆,当即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吴三桂再也不敢动手,慌不迭地抛去匕首,失魂落魄地缓缓坐倒。
张献忠自原来鲁通天所在之处走出,走到吴三桂面前,骂道:“枉我给你两次机会,居然一人都杀不死,当真是废物一个。”紧接着他将吴三桂视若无物,望向柳如是,愁眉舒展,道:“如是姑娘,不如……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柳如是毫无惧色地与他对望,道:“不必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张献忠笑道:“别拒绝得太快,先听听我的条件再说。”接着他顿了顿,说道:“你答应做七杀神君的祭品,我便饶了吴三桂、钱谦益、鲁通天,以及所有关宁铁骑以及鲁家府兵。”
柳如是一听,蓦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仰头道:“此言当真?那我要怎么做?”
张献忠道:“很简单,你走到七杀神碑之前,宣誓效忠,愿永生永世,无怨无悔地侍奉神君,随后投身进入火盆,便算完成了仪式。”
柳如是低头看看面色憔悴的钱谦益,再看看生死未卜的鲁通天,蓦地脸上露出决绝神色,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发下誓来,务必要将秦总兵、钱谦益、鲁通天、吴三桂以及关宁铁骑、鲁家府兵尽数神志清楚、安然无恙地放出遂宁城。”
张献忠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会给他们喝一种药剂,让他们忘却这半月以来发生之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将他们变为傀儡。这对他们也有好处,不然他们以后必会饱受良心煎熬,甚至会因此性情大变。”
柳如是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没宣誓。”
张献忠心情甚好,道:“你还怕我赖账不成?”但还是说道:“我在此立誓,如柳如是姑娘愿效忠于我,身入火盆,成为祭品,那我就放秦良玉、钱谦益、鲁通天、吴三桂、关宁铁骑及鲁家府兵神志清楚,安然无恙地离开遂宁城,即使下次兵戎相见,我也不会首先取他们性命。”
说完,他抚掌大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柳如是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去完成仪式。”
正在此时,秦良玉忽然艰难地说道:“如是姑娘……不可如此,他这法术……只消你心中对他存有半分效忠念头……神志便会为他所夺,成为傀儡。”
张献忠忽然脸上变色,语气不善地说道:“秦良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背弃誓言?”
秦良玉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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