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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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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懒洋洋地说道:“我话刚说到一半,便有人前来捣乱,当真扫兴。我问你们,你们可想听听我为何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在场诸人尽皆默然,无人应答关公的话语。“赶尽杀绝”四字便如一把尖刀,悬在众人头顶,似乎随时会失控落下,取走众人性命。
关公咧嘴一笑,道:“你们不说话,便是默认啰?那好,我这便告诉你们真相。”
说着话,他伸手一指蔺希桢左首,道:“这位身着丝衣的年轻使者,便是乔装打扮,前来观看大会的清国第八贝勒,多尔衮。”
他又一指蔺希桢右首,道:“而这位丝衣使者,则是大明内阁首辅,杨嗣昌。”
他话一说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一圈圈涟漪扩散开去,在人群中掀起一阵阵耸动。
关公接着说道:“而你们奉为寻仙盟盟主的这位少年,则正是护送杨嗣昌至此,让他与多尔衮会面的罪魁祸首。”
中原武林一方闻言,均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向郭树临投去,其中蕴含着惊讶,疑惑,愤怒,羞辱等诸多情绪,但毫无疑问的,其中绝不包含尊敬与谅解。
郭树临身子发颤,脸色煞白,低下头颅,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面对众人的目光。
关公似乎料到了这一情景,当下频频颔首,抚掌笑道:“你们还是如以前一般,暴躁,鲁莽,不分青红皂白。被他人用不知所谓的民族情感牵着鼻子走,全然不知悔改。”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萧索,道:“你们可曾记得,在二十二年前,有一位青年,便如今日之郭盟主一般,位高权重,人人敬仰。却在一夜之间沦为武林罪人,失去了生母,被父亲除名,自此消失于人世间,再也不能于光明中行走。”
说着话,他转向蔺希桢,道:“蔺先生,至今你仍不肯说出真相么?”
蔺希桢闭起双目,喃喃自语道:“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象?又有谁能分得清呢?”
关公点点头,道:“那么便由老夫越俎代庖了。”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似是在观察众人脸上表情,继而沉声说道:“二十二年前,在洛阳举行的武林问道大会上,有一位青年击败了杨天辰,闯入了最后的决赛,将要面对当时武林中地位尊崇的大侠刘云剑。他的名字叫作李西桢,是洛阳李家当家李秩法的儿子。”
“在当时大会观战的,除了中原各门各派之外,还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便是当时建州女真首领,刚刚建立八旗的后金之主,努尔哈赤。”
“这努尔哈赤其时刚刚建立八旗,正志得意满,此来大明,一是要寻求万历支持,想要与大明和谈。二是他素来仰慕大明风物,故来中原游历一番。谁知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他夫人本怀有身孕,在荒郊野外突然就要生产。而他所在车队此时又遭遇大股贼寇,所带八旗护卫尽数牺牲。眼看他与妻儿就要丧命,这时忽然来了救星,不仅将贼寇尽数歼灭,而且不惧污秽霉运,在一破庙内为他夫人烧水接生,结果母子尽皆平安,努尔哈赤大喜过望,将此子命名为多尔衮。而这位见义勇为的侠士正是先前提到的李西桢。”
“努尔哈赤对这位李西桢感激异常,当即告知他真实身份,并愿与他结为异姓兄弟。李西桢也是一慷慨豪迈之人,一口答应下来。于是两人撮土为灰,焚草为香,就此结拜。”
“李西桢提起即将举行的武林问道大会,并邀请努尔哈赤前去观看。努尔哈赤对中原种种神奇武功早就羡慕异常,便接受了李西桢的邀请,前往洛阳,在李家住了下来。”
“之后问道大会举行,在此次大会上,李西桢不负众望,连续过关斩将。由于那时杨天辰武功尚未大成,竟也以一招之差败于他手。李西桢得以闯入决赛,将与刘云剑争夺最后的冠军。”
“便在此时,变故陡生。”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认出了努尔哈赤,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一个传闻。”
“他说努尔哈赤此来中原,乃是要拉拢天下摇摆不定的门派,加入后金,以扩充后金军队实力,为以后入侵中原,灭亡大明作准备。还说据他所知,已有数个门派加入了努尔哈赤麾下,假如置之不理,翌日后金铁蹄踏破山河之时,在场所有人士皆是罪人。”
“那时万历三大征刚刚过去不久,后金与明朝在边界又多有争端,正是民族情绪达到顶峰之时。几乎所有人均在一瞬间相信了此人所言,想要杀死努尔哈赤以及他那身子虚弱的妻子。”
“甚至连那刚出生的婴儿亦不能放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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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祸生肘腋
多尔衮听到此处,神情变得极是复杂,又是感激、又是紧张地望向蔺希桢,想要向他求证此言是否属实。
蔺希桢面露痛苦,仿佛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身子不停颤抖。
“关公”继续道:“这些中原武人,满脑子都是民族大义,国仇家恨。但实际上后金其时并未与大明正式开战,两国之间尚有转圜余地。但在这不知名人物一番毫无根据的挑拨之下,不少所谓‘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便失去了理智,冲上前去,便要向努尔哈赤‘讨回公道’。”
“这李西桢为人义气深重,哪能容得他人伤害他义兄?当即自擂台上跃下,挡在努尔哈赤身前,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已与努尔哈赤结为异姓兄弟,相信他的为人。他此来绝非为了入侵我中华大地,而正是为了缔结盟约,你们如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只怕会成为千古罪人。’”
“这李西桢虽然明白事理,但却错估了众人心思。他们正愁找不到努尔哈赤勾结中原门派的证据,此刻一听两人结拜,当即有人说道:‘刚才那传闻果然是真的,这努尔哈赤当真有意拉拢中原武林,这李西桢武功如此高强,假如加入了后金,岂非令后金军队如虎添翼?’另一人大声向李西桢说道:‘李兄,你文武全才,乃是武林台柱,莫要执迷不悟,堕入魔道,快快回头是岸,与这邪魔外道撇清关系。’”
“李西桢百般替努尔哈赤辩解,但全然无用,反而使得误会越来越深。终于有人发起火来,从旁向努尔哈赤杀去。”
“李西桢伸手挡开,护住努尔哈赤一家三口,向门口退去。此刻李秩法进退两难,既想相助儿子,又不敢得罪同道,左思右想,终于下令家丁挡住府门,不让李西桢四人通过。希望儿子能及时醒悟,回心转意。”
“李西桢倔脾气发作,拳打脚踢,将家丁逐开,但此时又有人向努尔哈赤挥刀相向。李西桢只好回身相救,争斗之中,有无耻之徒开始攻击努尔哈赤妻儿。这下彻底惹怒了李西桢,他不再留手,转瞬将那些无耻之徒击毙,但此举将所有中原武人的火气点燃,众人杀红了眼,开始不择手段,围攻李西桢。”
“李西桢边战边退,将努尔哈赤一家三口送上一匹马,随后孤身挡住大门,不让众人通过。众人见目标渐行渐远,又气又急,满腔怒火尽数向李西桢撒去,一时间,只见数百名武林大豪围攻一名年轻公子,刀刃飞舞,内劲四散,鲜血不断自人群中迸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斗了片刻,人数多的一方竟是半点占不到上风,反而死伤惨重。”
“那时的李西桢如同神灵附体,招数极尽凶猛,速度也快逾闪电。而且伤势愈合极快,斗了约莫半个时辰,众人死伤过半,而蔺希桢体力丝毫不见衰竭迹象。此时武林群豪开始心生怯意,慢慢有几人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其中有些武人亲朋好友死在了李西桢手下,心生恶念,于是将李秩法及李西桢生母绑起,威胁其投降。但不知怎的,李西桢虽面露惊恐,但手脚全不停歇,继续着杀戮之举。终于那些武人忍耐不住,一刀下去,将李西桢生母杀死。”
“他们还待杀死李秩法,但李西桢此时已势如疯虎般杀了过来,将李秩法救下,因此李秩法仅受轻伤。随后李西桢手刃了杀母仇人,抱着生母尸体,坐地痛哭起来。”
“之前一直坐壁上观的杨天辰此时赶了过来,见李西桢如此惨状,想要上前劝解。但李西桢二话不说,向杨天辰挥拳相向。”
“杨天辰只能还击,此时李西桢那神勇无敌的状态消失不见,功夫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杨天辰与他斗了百余招,终于一掌击中其膻中,将他打得喷血倒地,瞬间没了生气。群豪忽然想起努尔哈赤之事,急急忙向他逃跑方向追去。但努尔哈赤早已逃得没了踪影,群雄无功而返,回来想要找李西桢尸体泄愤,却发现他的尸身也已消失不见。想必是他一时闭气,但尚未死绝,趁人不备,伺机溜走了。”
“经此一役后,努尔哈赤回到后金,次年便写下‘七大恨’之血诏,誓要对大明用兵,以报义兄之仇。于是便有了‘萨尔浒大败’,明朝也就此由盛转衰、一蹶不振。”
“中原群雄事后细细思索,察觉自己的确误信人言,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便鲁莽出手,只怕已铸下大错。但此事如传了出去,中原武林便要遭天下人唾弃,参与此事者也要成为千古罪人。于是众人费尽心机,将此事掩盖下来,他们先是编造事实,诬陷李西桢勾结后金,意图覆灭中原武林。之后又以死相协,逼迫李秩法将李西桢逐出家门,以使天下人相信确有其事。这么一来,一桩千古奇冤便硬生生地扣在了李西桢头上,再也翻案不得。”
“至于杨天辰、刘云剑、玄武、李道一四人虽未直接参与此事,但也未能阻止众人恶行,以至于心中有愧。加之不想让中原武林名声尽墨,便与此事始作俑者保持口径一致,将此事掩盖了下来。”
“关公”说到此处,转向蔺希桢,郑重问道:“蔺先生,老夫所言,可有疏漏?”
蔺希桢神情麻木,缓缓点了点头,张口欲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中原群豪听完“关公”所言,尽皆陷入死寂之中,他们全未想到此事真相竟是如此残酷血腥,也未想到善恶是非竟在一席话间天翻地覆,原来明清之间之所以开战,大明之所以衰败,罪魁祸首竟全是自己一直尊敬的师长父辈。一时之间众人心下难过,皆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顾枫溪沉默良久,再度上前一步,正色道:“老前辈,此事年代久远,当事人要么年老体衰,要么已然入土,您这话可有根据?如若是您肆意诽谤中伤,我等身为武林后辈,却也饶不得你。”
萧贱与张智难一直冷眼旁观,此刻一听这话,均不由佩服顾枫溪勇气。不约而同地跃至顾枫溪身前,将他挡住,以防“关公”怒火攻心,骤然发难。
“关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没必要骗你们,在场所有人都要死,我又何必对死人说谎?”
顾枫溪困惑不解,问道:“你对我们说出这番言语,难道不是要我们反省,以免重蹈覆辙?既然你要杀光我等,为何又要浪费口舌,让我们知道真相?”
“关公”手抱胸前,得意地说道:“我让你们知道真相,只不过是要让你们知道自己为何而死。免得到了阎王爷那里一问三不知。”
顾枫溪不依不饶,拱手道:“请老前辈明鉴,此事错在我等父辈,我等虽受株连,但罪不至死。如今我等已知真相,必会尽心竭力,弥补父辈过失,还望前辈大发慈悲,给我们一个替父赎罪的机会。”说罢,他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关公叩拜。
关公似乎理所应当一般,坦然受了他一拜,冷冷说道:“你们别搞错了,我之所以要杀光你们,并不是因为这等前尘旧事。而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真相。”
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是剑啸宫使者,从头到尾,所有恶事,全是由我一人策划。”说罢,他一震青龙偃月刀,刀身骤然碎裂,从中露出一柄式样古朴的长剑。他随手抄过,伸指一弹,念道:“剑啸之声,神魂动摇,心若不定,魂则不守!”话音落下,一阵莫大怪声自长剑发出,众人受此声波及,皆露出恍惚神色,继而身子摇晃,缓缓软倒。
忽然之间,一道紫电,一道红光自“关公”左右袭至,关公神色一变,随手挡架,继而身子后跃,霎时已退出百丈之遥。避开了接踵而来的攻势。
他目露诧异,望着眼前两人,细细打量片刻。突然间,他眼角含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我还以为你们俩早死了呢。”
萧贱神色凝重,出言问道:“你认识我们?”
“关公”露出欣喜已极的笑容,道:“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看来我真的有些痴呆了,年代久远的事情记得那么牢,而不久前发生的事却又记不住。”
说罢,他指指萧贱,露出困惑神色,道:“你叫……萧颜?还是蚩尤?”又指指张智难,道:“你叫……达摩,还是姜尚?”
萧贱见他胡言乱语,不由皱眉道:“全错了,先别管我们是谁,那你究竟是不是关公?”
“关公”露出诙谐笑容,道:“哈哈,我可没那么老。”说罢,他一把扯下绿冠,稍一吐息,脸上血红登时退去,胡须也变得雪白。
“我叫张三丰。”他说道。(未完待续。)
………………………………
九十 大恶巨擘
萧贱与张智难一见此人面目,霎时脑中一片混乱,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来。
他俩虽然早知张三丰是剑啸宫使者,但他身为武林擎天巨擘,数百年来,留下无数神话传说。而且他曾挺身抗击蒙元,为大明王朝的诞生立下汗马功劳。此刻覆灭天下武林的话语竟自他口中说出,令萧张二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张三丰看着两人表情,露出满意笑容,道:“你俩功夫也不错,但与我比起来可差得远啦!怎样,你俩是想与我动手不成?”
张智难更不答话,全力施为,掌势如乌云漫天,向着张三丰压去。张三丰随手接招,身子竟一动不动,但身下的地面却尘埃飞扬,骤然塌陷,形成一直径数丈的深坑。随即张三丰足尖一点,居然踩着尘埃跃起,向着会场外掠去。
张智难急欲追赶,也随之纵身跃起。但数名执行使者即刻上前阻拦。张智难与之缠斗了数招,陡然间招数变得刚猛无俦,拳打脚踢,将拦路的执行使者震得尽数吐血,接着他毫不停留,跃出了围墙,向着张三丰退却的方向追去。
萧贱则发动仙体,身形如烟似雾,闪过执行使者,悄无声息地紧随张三丰不放。
三人一前两后,快逾骏马,直直向着杳无人烟处奔去。转眼间便奔出数十里,张三丰忽然在一旷野上停下脚步,手负身后,如同一座高山,傲然耸立。
张智难随之停步,周身酒红色杀气凝如实质,铺天盖地地扩散开来。萧贱周身也泛起紫光,手中出现一柄紫刃,其中隐隐漏出的力量,令人胆寒。
张三丰怡然自得,道:“仙体?看来也有些火候了,但即便如此,你们与我之间的差距,仍如萤烛日月。当真动起手来,你俩绝不是对手。”
张智难傲然道:“你我皆是无尽之体,斗将起来,胜负难料。你有何把握可言必胜?”
张三丰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身上金光一闪,霎时身旁出现了一位与他一模一样的老人,同时问道:“你可知那五百多名绝顶高手是怎么来的?”
张智难心中一凛,一个想法自脑海中生出,不由身颤难止,结结巴巴地说道:“真武……金身?”
“正是!看来你倒也算得聪慧。”张三丰双掌一拍,身旁那化身顿时化作金光散去,接着说道,“这五百名使者,每个人皆得我以五十年内力铸成真武金身,并且连武功招数也一并烙入其骨髓,直接从无名小卒晋升为绝顶高手。而这也只不过是我庞大真气的一小部分罢了。”
“怎么可能?你活到现在一共也不过三百来年,怎会有如此大量的真气?”萧贱不可思议地说道。
张三丰神情严肃起来,如同教导弟子一般缓缓说道:“正常人体,其经脉受限,容纳的真气最多可达百年,再多便有爆体之虞。而无尽之体其经脉则与常人迥异,层层叠叠,密如蛛网,可容纳的真气为常人数十倍。但由于经脉过于复杂,因此运行真气之时,并不是以功法促使真气流动,而是使阵法搬运真气至身体各处。这位小兄弟想必已至此境。”说着话,他指了指张智难。
张智难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张三丰接着说道:“而我又有所不同,我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吸收天地之气,随时可化己用。故我修行一年,可抵常人百年,故这百余年来,我体内真气早已达到无尽之体的上限,但我又不想将之浪费,故我不断找寻可造之材,为其铸就真武金身,包括顾枫溪以及执行使者在内,皆从中得到好处。”
萧贱对于真武金身的概念,全来自于韩信,并不知道其余用法。此刻听张三丰解释,依旧有所不解,于是问道:“据我所知,练成真武金身之后便会不死不灭,可有此事?”
张三丰摇了摇头,道:“这种情形极为罕见,唯有将无尽之体庞大的真气灌入一人体内,并以真灵之力改造肉身,使其体内全无经脉,直接以脏腑作为真气容器,方能拥有与无尽之体匹敌的内力以及恢复力,但武技方面却远为不如了。而且其并非不死不灭,如受伤过重,又无内力补充,也会身死。”
说到此处,他望向张智难,道:“你明白了吧?你虽天赋卓绝,且痴迷武道,勤修苦练,但限于年岁,体内累积下来的真气甚至还不到我的一半。而我体内之所以只有千年内力,是因为无尽之体只能容纳这么多,如你与我交手,最终落败的只能是你。”
张智难细细将张三丰打量,越发觉得其深不见底,心知他所言非虚,只怕自己再修行百年,也未必是张三丰的对手。想到此处,他不由心神激荡,浑身战栗,眼中斗志如同烈火,熊熊燃烧。
萧贱则心生戒惧,他以前曾与张三丰交手,那时他仙体初成,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侥幸胜了一招。现下想来,假如张三丰当时真的要取他性命,他除了拔腿便跑,再无他法。此刻张三丰不知为何,竟然变得邪恶无比,如自己当真与他交手,必然凶险异常。
两人正各怀心事,忽然鲁管仲战战兢兢地自一旁冒出,向张三丰道:“张真人……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张三丰见他神志清醒,而且追至此处,略感吃惊,微一思索,已明其理,心道:“他体内有灵兽附体,而且我刚刚所发剑啸不强,故而那灵兽替你抵挡了剑啸之力。”接着他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心情不错,你有什么想问的?”
鲁管仲深深一揖,道:“张真人,当年李道一谋逆一事,可是您的授意?”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我作为他的师祖,稍稍在其中帮了点小忙,但并未亲自参与。那时你能将他计划破坏,倒也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鲁管仲露出愤怒神色,道:“您作为中原武林一座丰碑,为何要相助异族,残害自己族类?”
张三丰笑道:“满人汉人,天仙蝼蚁,在我剑啸宫眼中,又有何分别?唯有天道运转,方才永恒不变。”
鲁管仲不依不饶,又问道:“那你此刻连多尔衮也要一齐杀死,究竟有何用意?”
张三丰轻捋长须,怡然颔首道:“此刻大局已定,便是将我筹谋告知你们,又有何妨?”
说罢,他瞥了一眼萧贱与张智难,道:“你俩若要动手,可要稍等片刻了。”接着他一边回忆,一边缓缓说道:“二十二年前,当时努尔哈赤初入中原,心中对大明并无敌意,甚至还可说是景仰有加。之后又得李西桢救下性命,更是对汉人充满好感,照此情形下去,满汉之间绝无交战可能。而那时剑啸宫宫主对我催得甚紧,说是王朝即将更替,要我推波助澜,确保历史大势不出偏差。”
“我闲极无聊,便化妆成一名游方道士,向李秩法透露了他儿子新结交的义兄便是努尔哈赤一事。”
“李秩法其时有心问鼎中原,但天下不乱,他便无机可趁,于是他心生一计,命一名无名小卒在问道大会中将此事说出,并造谣生事,挑动江湖群雄对后金的仇恨情绪。如努尔哈赤被杀,那后金便会对大明用兵,战乱一起,他李家便可从中渔利。”
“但他错估了他儿子的兄弟义气。眼看义兄遭难,他儿子为了保护努尔哈赤一家,竟对中原群雄拳脚相向,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那时化身为刘云剑,在暗中推波助澜。每当李西桢受伤过重,或力气衰竭之时,我便以真武金身之法为他续命,让他越斗越勇。”
“至此事态已超出李秩法的控制,中原群豪绑架了李秩法及其妻子,胁迫李西桢停手。但那时努尔哈赤尚未逃远,我怎能让双方罢斗?于是我暗暗操控李西桢动作,让他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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