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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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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萧贱,说什么身怀绝艺,欺压良善……我宁芷岂能受你挑拨?”宁芷咬紧牙关,这般想着,但却身不由己地转过身子,望向那山岩崩塌之处,只见那七零八落的瀣尸再度连接起来,很快便恢复成一无暇巨人。那巨人发出嚎叫,直冲云霄,似在向天地示威。
“这等丑怪,我又怎会畏惧于你?”宁芷听这嚎叫,只觉心中一团火焰升腾而起,吡吡剥剥,直向四肢百骸烧去,一时间全身皆充满战意,只想大打出手。
她自练成魔体之后,始终身居幕后,摆弄人心,从未有过求战之念。但她毕竟是仙魔之体,傲然天地之间,先前听得萧贱言语,又见那巨人挑衅之举,让她如何按耐得住?当下一声尖啸,浮空而起,头生双角,目如铜铃,肌肤血红,如同岩浆。
她这魔焰煅魂之体虽可操控人心,但对付无知无识的瀣尸却无效用,唯有抛却理性,化为恶魔,方能以暴制暴。
便在此时,那坍塌的山岩之中发出激流之声,紧接着一道磅礴黑柱破山而出,接天连地,向天空扩散,很快便将云层染黑。
那浊云吞吐,眨眼之间,无数黑雨倾盆而下,浇淋于瀣尸巨人,那巨人越发兴奋,张开臂膀,将黑雨照单全收,尔后捶胸顿足,万啸齐鸣,整个体型又大了一圈,头顶几乎没入云层。
宁芷怀有加百列学识,忽而想起一事:“这黑水向来深埋地下,乃是至阴之物,是以为瀣尸所喜。但其性易燃,一旦遇火,则会转为至阳,将万物焚净。瀣尸唯一畏惧之物便是火,怎的这么巧,这黑水正好深藏山中,莫不是天赐良机?”
但此事当真只是巧合而已?
她不再多想,停止了变化,橙衣化作一道火焰,缠绕周身,随着宁芷轻叱一声,一团烈火向着巨人疾飞而去,瞬间将巨人身上黑水点燃。
遥遥望去,巨人身上先是亮起一光点,随即这光点变成光线,光线又连成光网,最终成为一片光海,将巨人尽数笼罩。十万只瀣尸同声哭嚎,音色凄厉,伴随着阵阵焦臭,实是惨烈难言。
宁芷眼见这巨人身上不断有着火瀣尸落下,越变越小。随着沾染黑水的瀣尸终于尽数剥落,巨人身上烈火方才熄灭。但其身形骤减,不及方才二分之一。
巨人残躯察觉宁芷,怒吼一声,踏着同伴尸身,向宁芷狂奔而来。宁芷不敢正缨其锋,身形拔高,避开这一撞。但她阳气充足,为这巨人憎恨,如何能逃得过这巨人?巨人很快发现她下落,手臂后展,用力一挥,数百只瀣尸被它当做炮弹扔出,飞向宁芷。
宁芷怒道:“畜牲,焉敢对本宫放肆?”全身升起数道烈火之盾,轮转不息,瀣尸撞于盾上,瞬间便灰飞烟灭。
但巨人力气实在太大,烈火之盾虽可阻得一时,但每烧毁一只瀣尸,火焰便会弱上几分。在巨人连珠炮般扔出数轮瀣尸之后,烈火之盾晃晃悠悠,渐渐淡去。
宁芷眼看那巨人身上兀自弹药充足,且每次抛掷范围极广,避让不易。于是咬了咬牙,再度使出心魔外化之法,形体遽长,尖角獠牙,身覆火焰。不再顾及疾飞而至的瀣尸,向巨人直扑过去。
此刻她周身火焰之烈,不在至阳焚净之下,数尺之内尽是无形之炎,瀣尸触之即化作灰烬,端的是厉害无比,偶有漏网之鱼,在她此刻钢铁般的肌肤之下亦无大碍。转瞬之间,她已扑至巨人近身,伸手一招,附近烈火尽数归集。她再度变化,成一火焰巨人之形,虽也是身高马大,但毕竟比瀣尸巨人小上不少。
不过那瀣尸巨人见状,居然露出畏惧之意,转身便逃。宁芷哪能让它如愿?火焰化作利爪,纵横交错。瀣尸巨人身中数招,火光直冒,身躯乱颤,显得极是痛苦。
宁芷此刻已然抛去理智,沉溺杀戮,手上毫不留情,火爪飞舞旋转,不断撕咬瀣尸巨人。那瀣尸巨人全无还手之力,只是不断挣扎。
眼看大局已定,瀣尸巨人忽然悲鸣一声,双足奋力踢出,宁芷中招,后退数十丈,但似浑然不觉,再度揉身而上。
岂料这次瀣尸巨人不再怯懦,拼着火焰烧身,张开巨臂,一把将宁芷所化巨人抱住。此瀣尸巨人力气比火焰巨人大上何止数倍?火焰巨人连连发劲,火焰高涨,烧得瀣尸巨人惨叫连连,但此时瀣尸巨人毫不退缩,亦是全力挤压,直压得火焰巨人全身嘎吱作响。
双方皆知此乃生死存亡时刻,哪一方先支持不住,便会尸骨无存,于是全力相搏,再无半分留手,瀣尸巨人身受炙烤,火焰巨人则渐渐熄灭。过了半个时辰,瀣尸巨人“哗啦”一声,爆裂开来,焦臭冲鼻,瀣尸众散落一地。宁芷则变回人形,自半空跌落。
便在此时,宁芷只觉身下一软,一人将自己托住,忙扭头望去。只见萧贱浑身黝黑,将自己抱在怀中,不由得又羞又急,怒道:“原来你还活着?怎得坐看我生死相搏,不伸援手?”
萧贱苦笑道:“我诱那巨人撞出黑油,本想以雷剑引燃。不料自己也沾上了不少,本来要清洗一番再动手,谁知你忽然出手,烧得天翻地覆,我生怕受到波及,自是不敢出来。”
“你……”宁芷气得一时语塞,片刻后才道,“那你还要怪我多管闲事了?”
“不敢,多谢宁女侠施以援手,这才制住了巨人,不然凭萧某与其相斗,只怕要徒然耗费许多功力。”萧贱不急不慢说道。
这番话一出口,宁芷更是七窍生烟,怒道:“你功力要紧,我的就不值钱是吧?似你这等假仁假义之徒,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萧贱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将宁芷轻轻置于地面。宁芷低呼一声,哀怨道:“我错了,萧大侠,你现下可是弱女子一名,你可不要抛下我不管啊。”
萧贱作出噤声手势,扫视四周,宁芷登时惊觉,只见四周缓缓爬起数千具瀣尸,虽然身上焦黑,但手足俱在,行动如常。
“是了,那瀣尸巨人虽然消散,但其本由单个瀣尸组成,尚有不少漏网之鱼,这可……如何是好?”宁芷暗暗心惊,生怕萧贱就此扔下自己,一走了之。
萧贱轻描淡写,自手中变出一柄紫刃,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下一瞬间,这数千具瀣尸皆遥遥晃晃,跟着尽数倒地。宁芷大惊,望向萧贱,只见他手中已空无一物,表情略显疲惫。
“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宁芷惊疑不定,问道。
“没什么……我用了雷鸣,震散其残魂,令其归于尘土。”萧贱淡淡说道。
“你用了剑啸之力?可我怎未受影响?”宁芷奇道。
萧贱微一犹豫,还是说道:“此城内尚有不少平民百姓,我如用剑啸之力,难免伤及无辜,故我将细小雷霆植入瀣尸耳中,逐一破坏其残魂,适才勉力一试,果然奏效。”
“适才?我怎未见你动作?”宁芷越发惊异。
萧贱这次沉默许久,方才道:“我停住了时光。”
………………………………
八十 不择手段
“停住了时光?”宁芷心下震惊,难以置信地望着萧贱。萧贱并不解释,俯身抱住宁芷,不待宁芷抗议,发力一跃,几个起落,已来到福临所在。
宁芷大声抱怨道:“你身为师父的老公,居然对重伤女弟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萧贱将她往地上一掼,宁芷摔得屁股发疼,宁芷自练成魔体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但知道此刻人为刀俎,也只能忍气吞声,等待报复时机。
萧贱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福临眉心青气,过了半晌,他仰天长叹,道:“这真灵瘴气纠缠太深,以我功力难以驱除。”
宁芷嘟囔道:“反正计无量已经不在此世,也无人能够操控福临,即便这瘴气无法除去,亦无大碍。你也就别费这心思了。”
萧贱不语,冥思苦想,忽而问道:“这计无量可有留下什么文书信笺?”
宁芷想了想,道:“他这数月来魂不守舍,有时盯着他藏身处的一块石头喃喃自语,对我也不避讳,我听他不知所云,还道他疯病发作,也没多想。”
萧贱登时站起,急切问道:“那可是一块墨绿石块,通体晶莹,如同翡翠?”
“是啊,你见过?”宁芷奇道。
萧贱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道:“是记录原石,你速速带我前去。”
宁芷冷哼一声,撅嘴道:“抱歉,我现下身子不便,心情不佳,恕不奉陪。”
萧贱一愣,随口道:“你练成了魔体,这等小伤于你不过蚊虫叮咬一般,何来身子不便一说?”
宁芷鼻孔朝天,道:“本宫来了月事,近不得男子,否则脏腑错位,腹痛难忍,你先前对我轻薄,已致我命在旦夕,如再逼迫与我,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登徒子混账王八,但教我有一口气在,便要告诉我师父。”
萧贱没想到宁芷在这当口耍脾气,略一思索,已有计较,道:“那不如便由师娘抱你前去?”
“师娘?我何时有了师娘?”宁芷心下好奇。
萧贱神情严肃,大拇指指向自己,道:“自然是我,我是你师父的老公,现下又成了太监,自然是你师娘。”
宁芷“噗”地一声,躺倒在地,放肆大笑起来,直笑了小半柱香时间,方才忍住笑意,擦了擦泪,啐道:“呸,不男不女,好得意么?”
萧贱正色道:“太监也是人,我身为掌印监二品太监,为何不可得意?难不成你对我有所歧视?”
“不敢不敢,公公位高权重,小女子不敢造次。”宁芷含笑一揖,继而爬起身来,道:“好啦,我便带你前去,只是二位皇子昏倒在此,万一有什么野兽前来,岂不糟糕?”
“交给我吧!”空无一人之处传来轻声,萧贱闻声变色,急忙戴起面罩,只见一白衣女子自面前现身,眉目如画,正是鸿雁。
“老……老身参见圣女。”萧贱装模作样,躬身一揖。鸿雁喟然叹息,道:“萧郎,事已至此,你还要瞒我?”
萧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几乎屁滚尿流,强作镇静,道:“老身……不知殿下所言,老身……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鸿雁目光骤寒,手中出现一柄冰剑,一招“踏雪觅红”,剑光广被,直刺萧贱周身大穴。萧贱心下急迫,滑步躲闪,心下苦思掩盖之策。
鸿雁缠身而上,剑招越使越快,寒气散于三丈之内,束缚萧贱手脚,令他动作迟缓。萧贱心知不妙,但又不敢运使至阳焚净与至阴冰封,斗得片刻,已尽落下风。而鸿雁全然无情,招数猛恶,似与仇人相搏一般,要不是萧贱偷偷使用操控时间之法,只怕身上早多了几个窟窿。
眼看周身冰雾越来越浓,萧贱窥视未来,心下大骇,自知不得留手,当下四肢伏地,用力一撑,霎时空间凝结,万物静止。鸿雁与宁芷各自动作定格,一动不动。
这并非是萧贱当真有停止时间之能,只是他速度近于无限,其余事物在他眼中便如同静止。
萧贱稍稍喘息,来到一昏迷汉民身侧,将他衣物除下,与自己太监服饰对调,微一犹豫,又将他那话儿割下,口中默念:“老兄,对不住了,你刚才杀了好几人,也算恶有恶报。”
他忙完这一切,将那汉民搬至鸿雁身前,自己则躺至人群之中,闭目装死。
下一瞬间,万物解冻,时光重逝,只听鸿雁一声娇叱,一座巨大冰棺倏忽出现,将那调包汉民重重冻结,连姿势都未改变。
鸿雁长出一口气,道:“萧贱,你如欲隐瞒武功,我便让你冻一辈子,永远不见天日。”
过了半晌,鸿雁见冰中人毫无反应,自个儿先按耐不住,向宁芷问道:“宁芷,我到来不久,听到此人与你对话,自称师娘,他可是萧贱?”
宁芷雅不愿鸿雁与萧贱见面,只好支支吾吾道:“他面目与萧贱不似……又是太监,只怕……只是一无聊之人罢了。”
鸿雁秀眉一蹙,略一寻思,当机立断,道:“是了,萧贱如今面目与之前已大不相同,你与他长久不见,只怕难以认出,宁芷,你用热力化开他头脸,我验一验身。”
宁芷无奈,只好使出炙热真气,在冰中人头面部位拂动,不多时已化开一十寸见方圆洞,鸿雁出手如风,立时将面罩摘下,只见此人面目猥琐,胡子稀疏,与萧贱相差甚远。
宁芷大喜,虽不明其理,但还是笑道:“师父,此人果然不是萧贱,定是你心下牵挂,故而生误。”
鸿雁凝思片刻,眼睛一亮,道:“不对,此人若是太监,又怎会有胡子?宁芷,你再将他下腹化开。”
宁芷大惊,眼见鸿雁面色坚毅,只好依言行事。待冰雪融化,鸿雁毫不迟疑,剑出如电,那汉子裤裆处瞬间露出一洞,其下空空如也,无草无木。
“下面没有!”宁芷见状嚷道,“师父,你别在这儿瞎折腾,咱还有要紧事呢。”
鸿雁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宁芷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一向端庄自持的鸿雁竟作出这等不雅行为,可见她心中执念之深。
片刻之后,鸿雁缓缓站起,道:“此处虽然经过冻结,但伤处全无生长,可见乃是新伤,某人为了脱身,下手这般狠辣,当真无耻至极。”
说罢,鸿雁忽而仰面提气,大声呼喊:“萧贱!经历过那阴阳倒错之阵,我已知我心中所念为何物,更坚我成道之心。我知你必在左近,此刻寻你,不过是想与你商谈成道之事,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你纠缠不休,亦无意与你重修旧好。”
话音远远传开,人堆中传出一声叹息,一平民打扮的男子从中站起,向鸿雁走来。
鸿雁面色沉静,凝视那男子,清风拂来,吹动衣袖,似带得鸿雁亦轻轻发抖。待那男子走到跟前,鸿雁目含秋水,伸出手去,轻抚其面颊,道:“萧郎,其实……刚才我都是骗你的……”
萧贱面色大变,仓惶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怎可出尔反尔?”
鸿雁“扑哧”一笑,掩嘴道:“逗你玩儿呢,谁叫你耍诈骗我?放心啦,我差点着了缘的道,现在便是天地倒转,也休想让我心生悔意。”
萧贱摸了摸胸口,似心有余悸道:“那敢情好,不过你最好划下道儿来!如你食言而肥,该当如何?”
鸿雁摇了摇头,道:“这等赌咒发誓,最不牢靠,便是山盟海誓,又能如何?鸿雁今日得你相助,已知前世今生,再无反悔之理。不过……”
“不过什么?”萧贱听她住口不言,忙追问道。
“若有来世,你我再续前缘。”鸿雁悄然传音道。
“来世……”萧贱沉默半晌,也是传音道:“如你返回万物之源,便再也无法返回,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永别,来世之说,尽是虚妄。”
“我知道。”鸿雁微笑,传音道:“但若不这么想,我便没法踏出这最后一步啦!世事无常,总要怀着希望,不是么?”
萧贱稍感黯然,但很快这感情便被压下,想道:“因果,你如当真深爱鸿雁,便要竭尽全力,助她得偿所愿。况且唯有令起源重启一切,此间真灵方能得到解脱,与世人融合无间。”
想到此处,萧贱振了振精神,向宁芷道:“既是如此,你速速带我俩前去见那记录原石,计无量对福临种下瘴气,必有所图。”
鸿雁闻言也是大惊,放出真灵一探,却是皱眉道:“福临他哪里中了什么瘴气?我看他真灵完好无损,你可不要被计无量骗了。”
“怎么会?那他脸上怎会有这么多青气?”萧贱困惑不解,问道。
鸿雁略一沉吟,蓦地招来水汽,沾湿衣袖,在福临脸上一拂,福临脸上青气霎时消失不见,小脸光洁如新。
“你瞧瞧你,这般粗心,计无量用了些靛蓝就把你骗了。”鸿雁得意一笑,语气揶揄。
“不会,我之前亦细细分辨,福临体内的确曾有瘴气,这靛蓝定是障眼法,以令我等大意。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去观那原石。”萧贱斩钉截铁地说道。
………………………………
八十一 灭世之灾
宁芷带领之下,鸿雁与萧贱各扛一位皇子,向着大凌河东面山林寻去。至于城内那些军民,由于真灵受了震荡,暂无醒来之虞,鸿雁留下部分真灵留守,以防外敌来袭。
鸿雁与宁芷均可御气飞翔,而萧贱则脚程极快,三人未出半个时辰,已行过二百余里,进入一密林深处。宁芷在林中不断穿行,很快来到一参天榉树之前,这树上开着一洞,约半人高矮,供人进出甚是勉强。
“原石怎会在树里?”萧贱问道。
“师娘莫要疑心,树内别有洞天。”宁芷咯咯娇笑,当先而行,登时没了踪影。萧贱与鸿雁对望一眼,不虞有他,随后跟入,刚一跨入洞内,二人只觉脚下一空,身子贴着一光滑木道,斜斜向下急坠。
这木道也不甚长,约数丈之后便已到底,萧鸿二人只觉眼前一亮,周身荧光点点,竖了不少钟乳石。
“是了,这是汉中通往子午谷密道中的荧光石菇。”萧贱登时将之认出。鸿雁点了点头,道:“既然有此石菇,那多半与计无量脱不得干系。”
“当然啦!我还会坑你俩不成?”宁芷盈盈走来,伸手一指,道:“那便是什么记录原石么?”
萧贱顺指望去,只见石菇之中平放一石,墨绿似玉,光滑如镜,在荧光之中甚是美丽。
鸿雁缓步上前,伸手按去,过得数个呼吸,数道奇异光芒自原石中展开,如一张巨大画卷,将三人包住。
萧贱知道鸿雁正以一念世界展示石内记录,当下凝神屏息,静静等待。
只见一相貌平平的汉子凭空出现,神色空洞,盯视着空间某处,口中念念有词,含糊难辨。萧贱一眼认出,此人正是计无量最后附体之傀儡。
那人叨念了半天,眼神渐渐清澈,口齿也渐渐清晰起来,只听他说道:“缘,那是将我拘捕之人,他耗费性命,发动阴阳倒错大阵,现下我原本筹谋已乱我当小心规划,助多尔衮登基”
“计无量倒也守信,这会儿还不忘夺嫡之事。”萧贱想道。
又听计无量道:“依我之计,当撺掇豪格擅自出兵,进攻大凌河,追杀福临,并从中作梗,使他一无所获,兵败而归。皇太极必大为震怒,届时即便东宫不动,亦会促使大玉儿与多尔衮联手,而且豪格在军中将威信全无,皇太极死后,他便绝非多尔衮敌手。”
鸿雁恍然大悟,瞥了一眼宁芷,道:“我还道你俩忘了与我约定,投靠豪格,原来是打了里应外合的主意。”
宁芷颇感委屈,嚷道:“师父,除了破坏你与萧贼关系,徒儿怎会背叛于你?”
此时计无量再度开始言语,此时他语音怪异,似疯疯癫癫,道:“我为求万无一失,自个儿进入大阵我想起来了,你的使命,你的身份”
萧贱心中骤然生出一丝寒意。他先前信任计无量,只因他察觉计无量对他毫无隐瞒,故请求计无量助他遮掩真灵,不曾想计无量另有隐秘身份,甚至就连计无量自己也不曾知晓。
计无量顿了顿,接着嘿嘿冷笑,道:“是了,是了,鹰飞,你不必废话,我知我该当如何。只是除我之外,莫非别无其他人选?”
他说完这话,忽然换了个口吻,变得冷酷无情,道:“其他人选?殁疫,另外几大灾厄情形不知,下落不明,唯有你已脱出桎梏,我的确别无选择”
说到此处,计无量语气又变得奸滑阴险,道:“对不住,对不住,不过我脑子还不太灵光,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妖还是魔?”
“你是灾厄。”那个冷酷的语气道,“我接下来只说一遍,你需牢牢记住,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露出蛛丝马迹。否则会引来追杀者。”
计无量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世上万物相对,有正必有反,如光与暗,天与地,福与祸,序与乱,从无例外而太平世道,则会生出灾厄。一个文明越是繁荣,越是兴盛,前来作乱的灾厄则越是强大,越是诡谲。”
“灾厄可有形可无形,有形之灾,如洪灾、旱灾、龙卷、暴风,世人皆知,不难辨识。而无形之灾,如畸爱,仇恨,思想,言论则潜伏隐蔽,无人可识。你灾名为吞灵之瘴,灾厄榜上排名甚是靠前。”
“还有灾厄榜?那莫非还有比我更厉害的灾厄?”计无量又发问道。
“灾厄亦分三六九等,低等灾厄不可胜数,虽有排名,但可略之。排名最为靠前的灾厄分为三等,从下至上分别是灭国之灾、灭种之灾、灭世之灾。你属于灭种之灾,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其余与你类似的灾厄只有三个。”计无量自己答道。
“我还不是最厉害的?”计无量略显失望,道,“那灭种之灾与灭世之灾的灾名各是什么?”
“灭种之灾有四位,分别是毁灭之国、吞灵之瘴、迷途之暗、无涯之眠。
毁灭之国,其名似乎是一国度,但实则是一种疫病,此种疫病在国度之间传播,且各国症状各不相同。有的国家发生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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