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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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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许多年,人类会再度进化,但那时也许不是真灵的模样。届时因果会告诉他们前因后果,指引他们安全的方向。

    最后的最后,待一切尘埃落定,因果的使命完成之后,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将自己投入到永恒画卷之中。

    那时,无论经历多少次的轮回,哪怕他们的模样已无从辩识,他坚信,他与鸿雁,会再次重逢。

    唯有情感,能跨越亿万年的岁月,将未来与过去连接起来,改变因果,让他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公输世家鳞次一栉比的高大建筑之中,有一栋楼尤为出众,怕不下数十丈之高。其名为“观星阁”,为公输世家家主接待要客之用。

    此时观星阁顶楼,一间偏僻的静室之中,鲁管仲正襟危坐,望着对面的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头戴斗笠,身穿麻衣,脚蹬草鞋,似一名庄家汉打扮。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面目,仅仅露出唏嘘的胡渣。

    “师伯,你说我师父与师姐……已然得道成仙……可是当真?”鲁管仲瞪大眼睛,结结巴巴说道。

    “自是当真。”那男子语调平稳,正是张智难的声音

    鲁管仲倏然站起,搓手顿足,兴奋异常,道:“天助我也,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后我有他俩罩着,天下又有谁敢惹?”一时得意忘形,竟将自己比作了鸡犬。

    张智难叹了口气,道:“卢瑟儿,此言差矣,他二人成道,乃是前往异世修行,与此世再无一丝瓜葛。你若遭遇祸事,他俩可帮不了你。”

    鲁管仲张口结舌,呆了半晌,骤然如蔫了的茄子,软倒在地,喃喃道:“……就这么走了?那可太没心没肺了……大家同门一场,就算不能助我渡劫,留下点神功绝学也好啊……”

    忽然间,鲁管仲眼睛一亮,似哈巴狗一般往前一扑,抱住张智难大腿,伸着舌头道:“师伯,师父不在了,有您撑腰也是一样,您练有无尽之体,武功盖世,以后我见谁不爽,你便替我出头,小侄绝不亏待你……”

    张智难一脚将他踢开,冷冷道:“那可不行,我答应过我义弟,此后再不妄用仙人之体。不光是我,剑啸宫已然消亡,以后仙魔再也不会干涉世事,人间之事,自会由世人自行解决。”

    鲁管仲一脸茫然,道:“那怎会……不还有王阳明么?我柳师姐呢?”

    张智难道:“王阳明耗尽灵力,已与凡人无异,现下以钱谦益之名,携柳如是,柳敏诗二女居于杭州。二女自愿在万物之源放弃了仙体,自此后再无轮回涅槃的诅咒。现下受王阳明照顾,名义上是其妻妾,实则与父女无异。”

    鲁管仲脸如死灰,瘫成一摊烂泥,一语不发,如不细看,还以为躺着一条死狗。

    张智难叹一口气,苦笑道:“鲁瑟儿,你也别装死,我来之前都打听过了,杨天辰看上了你,要招你为婿,把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儿都嫁给你。他现在名满天下,军容鼎盛,你这便宜女婿,可谓不当白不当了。”

    鲁管仲听了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什么便宜女婿,我对我家胧月与叶浮香可谓用情专一。况且杨天辰这老狗起兵谋反,要拉我这个皇亲国戚下水器,可谓用心险恶,我怎能上当?”

    张智难神色严峻,望着鲁管仲道:“管仲,我且问你,你公输家现在实力,可能与杨天辰义军抗衡?”

    鲁管仲摇了摇头,神色沮丧,道:“差远了,虽说我家有各种机关兵器,但兵力与高手均远不及他,当真打将起来,只怕要大败亏输。因此我先前才想向你与师父求援,谁知你俩都不讲义气。”

    张智难正色道:“管仲,先不论杨天辰是否真心想将女儿嫁你。但当前之势,你万不能以卵击石,正面相抗。以你世家的名头与实力,他即使有意将你等吞并,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你手上那些机关兵器,除你之外,再无人能造。因此你二家联姻之后,必有一段亲密时光,你且虚以委蛇,假作顺从,而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鲁管仲皱眉道:“你是说要我效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但杨天辰武功那么高,心机又深沉,我怎斗得过他?”

    张智难微微一笑,道:“管仲,这当口你咋谦虚起来啦?想当年你势单力孤,却苦心孤诣,斗智斗力,破了李道一阴谋,现下武功势力均有长进,难不成还害怕了杨天辰不成?”

    鲁管仲挠了挠头,道:“那不一样,那时我孤身一人,为了报仇,什么都豁出去了。现在我有家有口,瞻前怕后,早没了那时的心气儿……”

    张智难蓦地将他打断,厉声喝道:“管仲,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的情形,与那时并无多大不同。杨天辰已非当年那位仁义为先的大侠,而是一不择手段的枭雄。若是你在斗争中败给了杨天辰,则一旦你无半点利用价值,那你一家满门,上上下下,妇孺老幼,都要被杨天辰杀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因此你实已无半点退路,唯有用尽手段,算尽机关,将他阴谋尽数挫败,方有一线生机。”

    鲁管仲身子一震,蹒跚着后退两步,猝然坐倒,接着沉吟半晌,面露决绝,咬牙道:“好,老子跟他斗到底。师伯,你虽不能出手相助,但如有什么锦囊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张智难道:“我并无心参与江湖之事,也无意为你筹谋。不过你有四个优势,如利用得当,当有胜算。”

    “什么优势?”鲁管仲问道。

    张智难手指轻叩矮桌,道:“其一,你得了张三丰真武金身,自愈之力堪比无尽之体,辅以火蚕真气,当真动手,杨天辰未必稳赢于你。这点一向不为人所知,此乃底牌。”

    “其二,你可制作墓偶,用作私兵。墓偶不惧疼痛,来去如风,一人可抵数名好手,且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用于暗杀,窃密,护身,此乃奇兵。”

    “其三,你有火蚕丝这等宝物,即便杨天辰有所耳闻,但未必知其竟有至斯妙用。只消你在住所布下火蚕丝,将来杨天辰发难之时,即便未必能拦住围攻,但要隐身逃命,只怕不难,此乃诡道。”

    “其四,将来你若败于杨天辰,只消护住家人逃出生天,可来湘西嘉马县东流镇萧家老宅寻我,我会保你一家无虞,此乃靠山。”

    听到此处,鲁管仲长舒一口气,表情又变得油腔滑调,狂抛媚眼,道:“你个死相,刚才说好不得插手人间俗世,现在还不是舍不得我?来来来,让妾身今晚好好服侍您……”

    张智难骂道:“甭恶心我,我只是不能插手王朝更替等大事,行侠仗义还是可以的,难不成人家刀子捅过来还不还手吗?”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师父还说了一件事。此世既然无仙魔做梗,天下之事再无定数。今后皇帝是姓朱姓杨,亦或是姓李,姓爱新觉罗,皆有可能。管仲,你是有大运之人,如你有意,皇帝当然还可以姓鲁。”

    说完,他站起身子,微一拱手,就这么凭空不见。

    鲁管仲双眉紧锁,喃喃自语,道:“做皇帝么?那可不行,万一后宫三千佳丽扑上来,我岂不是要英年早逝?不过……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说罢,他脸上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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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君名,但闻剑啸

    她叫作鸿雁,自幼生得美丽无双,为一国君王之女,受天子宠溺,亿万人景仰,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却并无娇纵恶习,始终性情温和,平易近人。

    她拥有一切,本该心满意足,但却常常在梦中醒来,泪湿罗巾,忆起梦中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伤心。

    年及十六,她亭亭玉立,美名远播,一蛮国之主见她画像,竟生出霸占之意,倾举国之兵,大举来犯,一时朝野震动,人人自危。

    国君知兵力不及蛮国,故临危下命,征全国青壮,操戈入伍,整编迎敌。

    ————————————

    他本无名,自幼黝黑瘦小,在粪堆污泥中长大,不知父母何在,习搏击斗殴之术,行鸡鸣狗盗之事。百姓见之捏鼻绕行,官兵遇之随意打骂。这也令他性子变得孤僻桀骜,生人勿近。

    他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对这世界自是满腹怨言,唯有在梦中之时,总能见着一双明亮眸子,如阳光融化春雪,使得他心中存有一片温暖之地。

    年及束发,蛮王来袭。他听市井议论,知蛮王竟意在公主,不由生出荒谬之感。但他明白世上本有许多饱食无聊之人,为了一己之私欲,可以做出常人难以理喻之事,故也不以为意。

    军中伙食俸禄不差,为了吃上饱饭,他应征入伍,成了一马前步卒。他虽卑微低贱,但仍爱惜自己性命,打定主意,能混就混,绝不拼命。

    发兵出征之日,公主前来为全军祈福,他躲在军中,第一次见着公主。

    ————————————

    她启禀父皇,这些将士即将踏上征途,他们乃是为她而战。故她必须前来,亲自向将士表达谢意。

    私底下,她隐隐有一丝冲动,想要在人群中寻觅那梦中影子,她知此举荒唐可笑,但仍忍不住抱有希冀。

    此刻她盘着发髻,身着白纱素衣,赤着双足,身旁跟着八名女嬛,沿着行伍,向一排排将士逐一祝酒送别,情状高贵圣洁,如同女神下凡一般。

    她似目不斜视,实则在不断寻睃,但军队士兵不下十万,她又不知所寻之人长何模样,何况即使面对面相见,又如何能识得?

    —————————————

    他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低头垂目,默不作声。

    他听说公主前来祝酒劳军,自也想一睹这位害得大伙儿为之打仗女孩儿的面目。但他尚未长高,又不愿踮脚起跳,自是难以目及。

    他要保存体力,这是生存下去的秘诀,一切不必要的消耗,在关键时刻均会致命。

    他手中拿着的酒杯,那是上司发下来的祝捷酒,一会儿公主前来敬酒,他需和大伙儿一起喝下。

    杯中酒早已喝光,他可等不了那么久,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是他的信条。

    渐渐的,沙沙的脚步声临近,落地极轻,似猫的肉垫在地上走过。

    他知道,公主来了。

    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皆是男人后背,什么也瞧不见。

    瞧不见便瞧不见吧。

    这么想着,他再度低下了头。

    他看见了那一双脚。

    那是他今生见过最美的一双脚。纤细窈窕,不堪盈盈一握。洁白光滑,如同玉石一般。在地上行走,却似在水面上漂浮。纵使沾上泥沙,亦掩盖不了其光辉。

    蓦然间,他不由自主,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挤。这一挤,令他来到了队伍前沿。

    他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

    他望着眼前这一双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轻飘飘的,不知身处何处。

    她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捧着酒杯,心脏狂跳,好半天才想起祝酒辞,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他茫然地端起手中酒杯,张口欲饮,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顿时大为尴尬,张着嘴巴,手凝在半空。

    身旁的将士哄笑起来,“小子定是个雏儿。”“见了公主,跟丢了魂似的。”“快滚回去吧,别丢了咱们的脸。”将军更是连推带骂,将他赶了回去。

    她脑中一片空白,机械地端着手中酒杯,向各个军团祝酒完毕,回过头来,却发现刚才那男孩已经淹没在人海之中。

    军队开始前进,他夹在人流之中,浑浑噩噩,身不由己,向着那未知的战场走去,离那双魂萦梦绕的眼睛越来越远。

    两人均是少年懵懂的年纪,并不知道刚才的相遇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次错过,何时才能再会。

    他来到了战场,她回到了宫殿,一夜一夜,重复着彼此的梦。只是这时,梦中的情形变得清晰,那身影,那眼睛,都有了主人。

    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此时终于明白,那天擦肩而过的,竟是上天赐予的爱人。

    但此刻为时已晚,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千里之遥的距离,是危机四伏的战场,是身份尊卑的悬殊,是诡谲莫测的命运。

    ————————————

    这场战争极是漫长。年复一年,岁月见长,他成了战场上最为勇猛的战士,每次上阵,均奋不顾身,浴血杀敌。他的智慧,他的灵活,他的坚毅,他的勇气,令他如有神助,数次在九死一生的局面下活了下来。

    他天赋异禀,加之在修罗场中砺练,武艺突飞猛进。他的剑招无甚名堂,仿佛得自天授,但一经使出,便是石破天惊,群敌辟易。

    尸山血海,剑极而生。

    渐渐的,军中已没人能够管得了他,一方面因为他升了职,另一方面,则因为他从不服管辖。

    每次战事一开,他总是一骑绝尘,深入敌阵,一人一剑,当之披靡。凡他出战,无一败绩。

    他并无指挥之能,因此当不上将军,但却被诩为无名战神,无人不知。

    同伴敬他如神,敌人畏之如鬼。

    他本人也如鬼神一般,并不与人亲近。当边陲平静之时,他常独坐角落,搂着长剑,黯然出神。

    他知道,这辈子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用自己手中的剑,消灭任何敢于冒犯她的人。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

    ————————————

    这场持续了十年,因她而起的战事,已经剥夺了无数战士的性命。

    在这期间,皇上为她寻了几门亲事,要她早日出嫁,绝了蛮王念想,但她一一拒却,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随着战争的消耗,国力因此由盛转衰,百姓对她的爱戴崇敬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猜忌以及咒骂。

    “祸国殃民的妖女”,“小人”,“狐狸精”……这些名字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宫女侍卫之间也暗中流传。待其传至皇帝耳中,他便不可再听之任之。

    他颁布了严格的法令,凡是言语讥讽皇室,冒犯公主之人,均要身受杖刑,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入宫为奴。

    法令实施之后,百姓们愤怒了。他们已经为公主失去了许多,现在仅仅是言语上的发泄,却要令他们妻离子散,如何还能让他们忍耐?

    大规模的叛乱开始爆发,民众们成群结队,向衙门,向皇宫发起围攻。

    举国之兵在外御敌,国内仅余老弱残兵,面对如潮的暴民,皇帝害怕了。仓忙出逃,将国都迁至江南。任由京城被暴民占据。自己则躲于重楼宫殿之中,表面纵情歌舞,实则惶惶不可终日。

    对她,皇上则是又恨又怕,又不舍得杀她,于是将她锁于深宫之中,命下一名老妪将她照料。自此以后,其余宫人不可与她相见,只当她已经死去。

    她心思单纯,但并不愚笨,知道父皇为何怕她,也知道百姓为何恨她。若她点一点头,同意出嫁,那一切都将恢复原状,暴乱将会平息,皇帝也将返回宝座。

    但她不依。她知道或许这辈子已无法再与他相见,在她心中,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身子,不让旁人染指。也许神明垂青,上苍怜悯,直到有一天,会让她与他相会。

    ————————————

    他并不知京中发生之事,日复一日,挥动着手中长剑,斩杀敌寇。

    一日,上头派下任务,要他领着他的小队,前往两国交界某城督军。

    这城目前归属不明,守城将军本是自己人,但性子反复无常,谁占据上风,便向谁投靠。此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城中守军又是其亲信,对其愚忠,故两方均拿守城将军无可奈何。

    此时守城将军投靠了己方,无名此行得了密令,要暗中下手,除去此人。

    任务很是顺利,他避开岗哨,攀上高楼,暗中下手,斩去守城将军头颅。此事无人发觉,待得明日一早,将军尸身会被发现,而一切证据,都将指向蛮子。

    但当他返回卧室之时,却发现他的小队被尽数捆缚,直挺挺地跪坐于院中。随之现身的,是数不尽的守城军。

    还有蛮王军队。

    他知道事情败露,但不知风声自何处走漏,此时他已无暇多想,长剑出鞘,迎敌而上。

    若他只有一人,当可寻机逃走,但此刻同伴受制,他无法抛下他们。

    唯有死战。

    面对包围,他变作了困兽,受伤止血再上,长剑断了又抢,周身不断喷溅的鲜血,仿佛一团熊熊大火,燃烧着自己与敌人生命。

    自黑夜至清晨,兵刃撞击之声无片刻停歇。地上,墙上,屋上尽是敌人尸首,鲜血洒满整座大院。他也并非不死之身,面对无处不在的刀剑,他已是千疮百孔,而抢先救下的数位同伴,也死在了乱箭之中。

    他神志渐渐模糊,只知不断挥剑,剑刃破空之声经久不绝,汇集起来,仿佛龙吟虎啸一般。

    ————————————

    自京城被叛军占据之后,边军与朝廷断了联系,而叛军首领则大肆宣扬昏君已死,妖女伏诛。并自立为帝,要边军将帅俯首称臣。

    边军统帅亦是公主的仰慕者,听此消息,气得目呲欲裂,欲回京勤王,但又怕腹背受敌。思前想后,竟一咬牙,就此向蛮王投诚,要引蛮王大军入侵,为圣上公主报仇。

    唯一可虑者,便是那无名战神的存在。

    统帅知他性格,知他绝不会投降,因此对他极是忌惮,故联合蛮王,设下陷阱,要将他赶尽杀绝。

    就在他踏入陷阱的第三天,统帅得到捷报,他陷入重围,力战不屈,终因受伤过重,死于乱刀分尸之下。

    统帅放下心来,率领大军,调转枪头,向着祖国奔去。而在身后,则是黑压压的蛮王军队。

    蛮王军与边军两相联合,叛军根本不堪一击。待得夺回京城,边军统帅得知真相,圣上与公主并未死去,而是逃去了江南。纵然心中懊悔,但此刻生死操于人手,已是骑虎难下。蛮王则是志得意满,大手一挥,虎狼之师大兵南下,去取回无上荣光,还有那本该属于他的美人。

    一路上的抵抗几乎微不足道,蛮王军队很快便抵达圣上所在。面对黑压压的蛮军,皇上早已失去了斗志,将她自冷宫拉了出来,命人备好酒菜,强迫她穿上红袍花盖,将她扔在了蛮王面前,要她替蛮王宽衣沐浴,尽心竭力服侍蛮王,务必让蛮王满意。

    她抬眼看着自己的父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冰冷下来,这个不久前还对自己慈爱无比的男子,此刻却要用自己的贞洁,去换取敌人首领的怜悯,从而保住那毫无尊严的性命。

    她闭上了眼睛,整了整衣裳,取出了暗藏许久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向自己脖子划去。

    她早有死志,只是仍心有所念,故迟迟不愿下手,此刻爱她之人皆已将她抛弃,自是再无生意。

    但下手之时,她想起了梦中的影子,想起了他,也因此有所犹豫,慢了片刻。

    说时迟那时快,蛮王出手如风,将匕首夺下,嘿嘿冷笑,随手一掷,那匕首直直刺入了皇上的胸膛。

    她尖叫一声,颤抖着向父皇扑去,他虽弃她如敝履,但毕竟是她父亲,而且若不是她,堂堂帝王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因此她一直心怀歉疚。

    蛮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哈哈大笑,端起酒坛,抿了一口,努嘴向她喂去。

    下一刹那,她已脱离蛮王掌握,蛮王满脸惊愕,望着自己手臂,那上面并无手掌,还一直在喷血。

    一名甲士出现在她的身前,直着身子,将她与眼前所有人隔开。

    ————————————

    在遭遇埋伏的边境小城,他用光最后一丝力气,倒在血泊之中。

    濒死之际,他的思维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有所突破,至于到了何等境界,他无从参考。

    不过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他已是无法动弹,若敌兵上前,只需一刀,便可要了他性命。

    时间过去许久,始终无人靠近。他明白过来,敌人早已被他吓破了胆,逃的逃散的散。而且他现在千疮百孔,躺于死人堆中,旁人见了,也只当他是尸体。

    他暗叫好运,运起刚才顿悟的心法,一点一滴地恢复体力。

    他足足用了三天功夫,才体力尽复。于此同时,他想得分明,他行刺之事极为隐秘,就连手下弟兄皆不知晓。而败露得如此之快,出卖他的,必是派他前来之人。

    他要查出真相,于是潜回军营,却发现大军已尽数撤走,车痕足迹直指京城。

    他心知有异,心急如焚,便一路追了过去。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的性命。

    ————————————

    她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背影,一时如身在梦中,喜极而泣,伸手拉住他衣角,死死不肯松手。此时此刻,这是她唯一关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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