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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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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忙道:“我也一起去。”
鸿雁摇头道:“你去跟住你的徒孙,好好保护于她,莫要让王希仪那纨绔子弟对她下手。最好再想个法子要回银两及金矿。明日晚间我和你在客房内碰头。”说罢,悄悄隐去身形,没了声息。
萧贱无奈,叫来小二,从房款内划去面钱,又要了些酒菜,一个人坐在桌前,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宁芷她们三人房间,自斟自饮,等了约半个时辰,才见到王若兰从房间内走出,叫出了王希仪与宁芷,三人一道下楼,走出了客栈。
萧贱急忙跟了出去,尾随在三人后方,见三人行色匆匆,往市中心走去。
走了约五里路,来到一群气势雄伟的建筑跟前,这群建筑最高的有五层楼,最矮的有两层楼,建筑外以围墙包绕,占地极广,约有百亩左右。
围墙南面开着一道大门,门上有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道理书院”。
“原来这里就是道理书院,不知宁芷她们来这里有什么事?”萧贱远远落在三人身后,见三人走进大门,心里疑惑不已。
但光在门外瞎想也无法得到答案,萧贱只能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慢慢踱进道理书院。
一踏进大门,忽然一身着黑色武者服的高大男子拦在萧贱面前,说道:“道理书院不得乱闯,你姓甚名谁,来此做甚,需在我这里做个登记。”
萧贱支支吾吾地说道:“嗯……我叫萧颜,来这里找王明犀王先生。”
那黑衣男子道:“你可有任何能证明身份之物,或者有我们书院所发请帖?”
萧贱一听,顿时手足无措,说道:“没有……不过你如带我去找王明犀,便可证明我的身份。”
黑衣男子顿时脸色一沉,说道:“那可不行,如你进校意图不轨,我岂不是助纣为虐?速速离去,你若要等人,请在校门外等候。”
萧贱还想辩解,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那黑衣男子转头望去,只见王若兰、王希仪、宁芷站在一起,正与一名儒装中年男子争执。
那男子说道:“我们这里学生信息绝对保密,你们若想找人,应当报出那人相关信息,包括姓名,字号,生辰八字,就读的学楼,学班等,不然我校绝不会轻易泄露学生所在。”
王若兰急道:“我们只知道那人叫作萧颜,就读这里武字楼,别的实在不知,大哥,我们真的有急事找他,可否通融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给钱,您看五百两银子够吗?”
那男子面露震惊之色,随即正气凛然地说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想行贿于我?我朱历之身为朱熹后人,岂是会被区区金钱所收买之人?你们走吧,我不会向你们透露半分信息。”
王希仪站到那人身前,挺胸说道:“哟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只是不知你那小身板可以挺得住衡山论剑大会冠军几拳?”说罢,将拳头放到嘴前呵了几口气。
黑衣男子匆匆上前,拦住王希仪,喝道:“你们这几个小鬼,我之前看你们有黔灵派令牌,是名家弟子,这才放你们进来,哪知竟敢威逼利诱我们朱先生,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就让我武通天来教教你们做人之道。”
王希仪退后一步,拉开架势,道:“来呀,让你见识我黔灵派万叶拳法的厉害。”
武通天也蹲下身子,做了个虎鹤双形的起手式,与王希仪针锋相对,眼看两人便要动手。
萧贱见到两人皆脚下虚浮,招式无力,已知两人均徒有其表,半斤八两。刚想上前阻止。只听一人喝道:“先不要动手!”跟着两人当中出现一人,身如渊渟岳峙,气势非凡。萧贱不禁暗叫一声好。
那人向王希仪一鞠躬,说道:“这位仁兄,你们之前的对话我已听到,你们想要从我们这里知晓学员的信息,那是绝无可能,如你们真的有心,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王若兰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这位先生,您行行好,我们的确是有急事找萧颜,您有什么办法还请告诉我们。”
那人双手搓动,笑道:“三位可以选择成为我们这里的学员,那样就可以到学楼里自己去寻找啦。”
王若兰喜道:“此法甚妙,只是不知要成为这里的学员需要什么条件?”
那人面露难色,说道:“条件甚为苛刻,这最难的部分嘛,便是入学费用,一人要一千两银子,而且如中途辍学,分文不退。其余的条件嘛,三位皆是名门子弟,应该尽数符合。”
王若兰掏出三沓金叶子,说道:“好,我们这就办理入学手续,请将我们安排进武字楼。”
那男子顿时两眼放光,点头哈腰道:“好好,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为你们办理手续,鄙人名叫计无量,你们有事可来勤务楼找我。”说完,头转向萧贱一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先生,我看您面露忧虑,不知有何贵干?是否也是来入学的?”
萧贱连忙摇头,说道:“那个……我还是在门口等等王明犀好了,打扰勿怪。”说罢,转身便走。
还没迈出几步,那计无量瞬间来到他面前,速度之快,委实可怖,向他拘礼道:“别急着走嘛,我看这位先生双目发光,骨骼清奇,定是与我心学有缘,不如我给你学费打个八折如何?”
萧贱毫不理会,绕过此人,匆忙欲走。哪知此人不依不饶,拉住萧贱衣袖,道:“唉,这位仁兄,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何必这么绝情呢?不如先跟我去试听一下我们书院的课程,再决定是否就读,如何?”
萧贱心想:“这一千两银子现在我肯定是付不出来的,不如跟他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知道宁芷她们找萧颜何事。”想着,缓缓对计无量点了点头。
计无量面露喜色,立马拉着萧贱与王若兰三人,向着明道楼走去。
………………………………
讲道理五
计无量带着四人来到了明道楼,先替王若兰三人办了入学手续,发了令牌及服装。接着便往哲字楼走去,去参加试听课程。
王若兰他们一路不停偷瞄萧贱,神色似乎有些奇怪。若是今晨早些时候,萧贱巴不得他们认出自己,但自打宁芷与王若兰一番争吵之后,萧贱隐藏身份的意愿就变得强烈起来,生怕王若兰真的前来开导自己,劝自己与鸿雁分手。因此一路上目光游移,假装观赏风景,不与三人对视。
王若兰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上前拱手道:“这位仁兄你好,小女黔灵派王若兰,不知你尊姓大名,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怎的我感觉好生面熟。”
萧贱急忙以腹语答道:“在下萧颜……的胞弟,名叫萧贱。前来探望哥哥,刚才听到三位提到我哥哥的名字,这才跟过来看看。”
王若兰大喜过望,说道:“难怪好生面熟,原来是萧颜胞弟,太巧了,我们正要找找你哥哥,你可知他在何处?”
萧贱答道:“正是因为不知,这才在门口询问被拦,我哥哥已离家一年,希望三位寻见我哥哥后通知在下一声,好让在下放心。”
这时,计无量讨好般地凑了上来,道:“太好了,原来这位先生是我们书院学生的亲属,按理可再打个折扣,不如您交个七百两银子,我便让您入院就读,怎样?”
萧贱刚欲拒绝,王若兰一掏腰包,又拿出一沓金叶子,说道:“这是一千两白银,我帮这位萧贱兄弟交了,等会儿你再将令牌制服分发于他。”
萧贱不迭推却,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嘛。”
王若兰亲切地说道:“我与你大哥几乎是一家人了,他弟弟便是我弟弟,况且他还有存款在我这里,你不用客气。”
萧贱听出她话中意思,顿时满头大汗。
计无量一把接过金叶子,乐呵呵地笑道:“很好很好,萧兄弟,你还不谢过你大嫂。”
王若兰捂嘴笑道:“讨厌啦,人家还没过门。”说罢,轻轻拍了一下计无量。
萧贱惊恐地看着两人,心里忐忑不安。
正说笑间,五人来到一间庞大的教室门前,教室门上写着“格竹”二字。计无量推开门,向里面的先生鞠了一躬,便将萧贱他们引了进去,在后排坐下。
整座教室长约十丈,宽约七丈,前面九排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学生,仅剩第十排有四个空位,计无量当下站在一旁,引萧贱等人就坐完毕,便开始听那先生讲解起来。
那先生鹤发童颜,目光睿智,声音低沉地说道:“道理道理,道乃宇宙之运行,理为万物之联系,我们书院办学宗旨,便是要探明宇宙万物一切真理,达到明心见性的境界,无论是武字楼还是哲字楼,皆是殊途同归,最终的目的尽达于此。”
萧贱听着他的话语,忽然觉得这老者有些熟悉,细细回忆之下,突然间想起自己数月前在贵州乡间,曾与一名老者共同偷窥农家青年行房事,那老者赫然便是此人。一时头上汗水不绝而下,心中闪过“衣冠禽兽”四字。
那老者神情严肃,接着说道:“本人忝为王阳明低八代子孙,办此书院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发扬心学,更是为了将世间一切道理教于大家,这才将书院分为哲武法机兵五字楼,大家可各凭兴趣,择优而学。希望各位日后能凭借在这里学到的知识,在世上建功立业,映照当世。”
说完,一鞠躬,走下讲台,教室内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计无量得意地对萧贱他们说道:“怎样?他便是我们书院的开创者,王宪功王老爷子,是王阳明的后人,当代心学大家,诸位听完他的演讲是不是心潮澎湃,茅塞顿开啊?呵呵呵呵呵……”
萧贱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上完试听课,萧贱他们走出了教室,发现王宪功还没走,一见他们出来,立马走上前,对着计无量道:“计先生,这几****不在,书院劳您辛苦了,这几位倒是第一次见到,莫非是新生?”
计无量露出恭维的笑容,道:“王院长,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是黔灵派的王若兰,王希仪,宁芷,还有这位是我院学生萧颜的弟弟,萧贱,他们刚刚交了学费,准备到武字楼学习。”
“哦,幸会幸会。”王宪功露出和蔼的笑容,走到四人跟前,与四人握手,走到萧贱面前时,向萧贱眨了眨眼睛,说道:“原来是萧颜的弟弟,那太好了,请随我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萧贱心想:“这萧颜乃是杜撰之人,怎么这里每个人都好像认识他似的,真奇怪。”当下也不点破,随着王宪功向楼上走去。
两人来到一间书房,书房门上牌匾写着“心初”二字。王宪功引着萧贱进入书房,关上门,道:“你怎么报名入学了?这下如要出去办案,你岂不是要翘课?”
萧贱一听,恍然大悟,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是……”
“哦,差点忘了说明,唉,身份多了,总是忘记切换。我还是之前的王明犀,也就是王阳明。”王宪功摸了摸胡子说道。
萧贱心中一震,颤声道:“那三个月前,在湘贵交界农村,你是不是与我见过一面?”
王宪功神色一变,细细打量萧贱,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容惨白,一把搂住萧贱,道:“原来那人是你,我还说怎么会有至阳焚净之象。此事你知我知,抖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况且那时我只是为了研究人性,并无半分色心,你可不要到处乱讲话哦。”
萧贱心想:“果然是你。”当下对王阳明再无半分尊重之意。同时心里生出一个计策,想要化解王若兰对自己的痴缠。
王阳明道:“我从衡山回来之后,细查学生名册,发现并无萧颜此人,知道你定有难言之隐,便利用职权,以萧颜之名在武字楼注册了一位学员,同时将状态标注为外出游历,怎样,够意思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人揭穿我,原来是你动了手脚。”萧贱一下子明白过来,说道。
王阳明嘻嘻一笑,道:“今后我们就是对抗剑啸宫的同志了,我不帮你帮谁,是吧?更何况我们还是一同研究人性的战友,说起来还真是有缘。”
萧贱道:“我可没想偷窥,是你硬拉我看的,我不得已,配合你一下。”
王阳明见他将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脸色大变,说道:“偷窥?心学家的事,能叫偷窥么?那叫研究,研究懂不懂?更何况那时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倒是你这小子看得津津有味,实在是……令人艳羡,啊,不,是气愤不已啊。”
萧贱道:“我那时已然要走,还不是你硬拉着我?还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王阳明一下扑了上来,捂住萧贱嘴,道:“噤声,你想怎样,划下道来吧?”
萧贱道:“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骗过王若兰三人。”
………………………………
讲道理六
王阳明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因偷窥一事遭到萧贱威胁,不停在一旁唉声叹气。萧贱也不去理睬他,领着他便往武字楼走去。
王阳明此时已经更换容貌,变成了萧颜的模样。
他这变貌之法乃是心意外露,以意养形之道的最高境界。能够通过半个时辰的冥想,将自己想要变成之人的相貌完完全全地复制到自己身上,是不灭之魂的妙用之一。
萧贱来到武字楼,见此楼装饰风格颇为粗犷,墙上用朱砂涂成暗红之色,墙外有木刺木栅,楼前操场武具一应俱全,还有沙袋木桩,假人箭靶,不少学子正在互相探讨,舞刀弄棍。
萧贱一眼看到王若兰三人,她们正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不停向学子询问些什么。
萧贱一拉王阳明,走上前去,对着王若兰道:“王姑娘,我大哥找到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王若兰大惊,快步上前,见到王阳明假扮的萧颜,顿时热泪盈眶,握住王阳明的手,凄然道:“萧前辈……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可知你不辞而别,我心有多么痛吗?”
王希仪皱眉道:“大哥,你一走了之倒好,我们回到黔灵派,我爹听我们夺得了冠军,高兴得不得了,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你的武功,但听到你已走,自是失望至极。这也就罢了,但那些名门子弟,达官贵人慕名而来,想要见一见论剑大会冠军,却是缘悭一面。不少人甚至以为我们不给他们面子,本来已经说好将子嗣送到我们这里学艺,竟然临时变卦,让我爹心急如焚,这不,派我们星夜兼程,来到道理书院找你。想要将你聘为客座讲席,每年给你两千两银子,怎样?”
王阳明还未回答,宁芷插进话来,道:“萧颜,你比赛中非礼我也就算了,你把我师傅拐到哪里去了?我到处寻找你和师傅下落,幸得遇到王师姐好心,携我一同前来,这次可不能让你逃了。”
王阳明望向萧贱,萧贱皱了皱眉头,做了个刀劈的动作,意思是快刀斩乱麻。
王阳明有把柄在人手,无可奈何,耸了耸肩,对着王若兰道:“哼,想我萧颜逢场作戏,御女无数,到处留情,哪记得那么多姑娘,这位姑娘姓王,可是对我萧颜念念不忘?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姑娘趁着身子还没被我强占,自行离去吧,不然以后定会追悔莫及。”
接着又对王希仪说道:“老兄,拿个论剑大会冠军这么小的事情哪里用得着那么看重?哪天我心血来潮,将杨天辰武林第一人的名号取来给你们瞧瞧。只是我现在实在走不开,你们自己惹出的烂摊子,自己解决吧。对了,我记得你们还欠我一千两银子以及半座金矿,记得给我啊。”
随即又转向宁芷,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看样子比赛中还教育得你不够,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趁我还没发火,快回玉仙宫去,不然等会儿让你尝尝远超比赛时的那种羞辱。”
萧贱一听王阳明说得如此邪恶,不由暗叫不好。原来他只是请王阳明在王若兰面前做做风流浪子的样子,好让她死心,顺便帮自己讨要那比赛的奖赏,哪知王阳明自行发挥,说得如此不堪,心中一下子忐忑不已,低着头不敢看王若兰三人。
哪知王阳明此言一出,将王若兰三人吓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萧颜在外面客客气气的,一回到母校,立马变了个人似的。王希仪及宁芷有心上前拼斗,但想起此人恐怖的武功,不由心下惴惴,哑口无言。
王若兰抹了抹眼泪,声音一下子变得极为坚决,道:“好,既然萧前辈如此绝情,我们也不做那摇尾乞怜之人,这是一千两银子的金叶以及半座金矿的契书,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各走各路。”说罢,扔下一个包裹,拉着发呆的宁芷与王希仪,转身便走。
萧贱不敢相信地望向王阳明,王阳明说道:“这叫当断则断,其乱自散。你武功这么高强,又何必行那婆婆妈妈之举,这也不敢,那也不行?实在赶不走,一掌一个拿下,不就搞掂了?谁还敢来惹你?”
萧贱顿时语塞,哪知道王阳明作为心学圣人,竟有如此言语,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不过尽管王阳明扮得如何薄情寡义,总算将萧贱的问题圆满解决,看来他的“知行合一”的确非同凡响。
王阳明又道:“好啦,现在你的麻烦没了,该轮到我的麻烦了吧,我们即刻前往盘河旁的河神庙,去查明龙王显灵一案的真相。”
萧贱一听要去查案,立时心中雀跃不已,忙不迭地点头道:“好,但尊王先生所言。”
王阳明带着萧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又变成了王明犀的模样,接着帮萧贱写了假条,交予计无量,随后两人便骑上两匹马,往盘河方向而去。
这盘河位于西安远郊,乃是灞河的一条分支,位于龙王山的东侧,也就是张智难与萧贱上山的另一侧,由于前几年大旱,早已河道干枯,附近十里的村落已经无人居住。仅接近西安的几个村落里还算影响不大。这次的孩童失踪案便发生在秦家庄,是西安近郊的一个小村。
萧贱与王阳明两人一路纵马前行,很快便出了西安城,沿着渺无人烟的道路向秦家庄奔去。
这两人一个刀枪不入,万力不侵。一个灵魂不灭,**不死,因此尽管这一带贼寇出没,恶霸横行,但两人毫不担心,一路说说谈谈,不久便来到了秦家村。
刚到村口,忽然听得村子中心人声鼎沸,似乎村人都在那里聚集,两人对望一眼,一扬马鞭,向村中心驰去。
这村子不大,两人纵马一阵狂奔,很快便来到了村中心。只见好大一块空地上聚集了数百名村人,人人抬着头,手持火把,对着面前一棵参天大树,吵吵嚷嚷,指指点点。
萧王两人凝神一看,发现那树上垂下两根绳索,将两名流浪汉模样的人绑住,死死吊在树上。那两名流浪汉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衣不遮体,伤痕累累,眼看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萧贱恍惚间觉得这一幕场景似曾相识,骤然间仿佛回到了鬼愁峡内的小山村中,自己与南宫轩辕挡在杨龙儿,杨襄儿,柳敏诗身前,正在阻止村民焚烧无辜的行为。
只听一壮汉大声叫道:“大伙儿,这两人在我们村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定是之前杀孩子那几名流浪汉的同伙,这次我们决不能轻饶他们,大家想想如何处置?”
………………………………
讲道理七
一名村妇站了出来,声泪俱下地说道:“我家小孩年幼,他们竟然也下得去如此毒手,可见他们早已丧失人性,我们之前还老老实实地将他们送去官府,哪知到现在官府都没个说法,早知道就一把火将他们烧了,替我家孩子报仇”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群情激昂,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高喊:“烧死他们,烧死他们!”声调高亢,面容狂热,仿佛不是在理性审案,而是在进行某种宗教活动一般。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大伙儿先静一静,我们不是官府,怎可擅自行刑?现在这两人形貌诡谲,但好歹被我们逮住,观其衣貌,的确与那七名流浪汉类似,但万一弄错,我们岂不是滥杀无辜?”
之前那村妇上前一步,双眉竖起,厉声喝骂道:“马二蛋,你个胆小如鼠的货色,不要以为村子里就你读过书,我们就得听你的。这两人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杀错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那师爷也说了,这西安城周围这几个月少说也有百八十个孩子失踪,说不定这群流浪汉是一个团伙,专门贩卖孩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说完,身后的村民尽皆赞同,举起手中火把,继续齐声高呼:“烧了他们,烧了他们。”
马二蛋叹了口气,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众人一边呼喝,一边派出人手,将两名流浪汉从树枝上放下,随即拉动绳索,将两人捆在一起,接着从村里搬来干柴干草,堆在两名流浪汉周围,眼看就要将两人烧死。
萧贱见此情状,急忙对王阳明说道:“王兄,这帮村民是非不分,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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