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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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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见此情状,急忙对王阳明说道:“王兄,这帮村民是非不分,草菅人命,你我怎可置之不理,好歹也要想个法子,令他们悬崖勒马。”
哪知王阳明无动于衷,说道:“萧兄,凡事皆有因果,善恶更不能擅定,你认为他们在为恶,但万一那两人真有罪过呢?他们岂不是在替天行道?据我所知,因近年来天灾不断,这一带短粮缺食,凡是流浪之人或多或少身怀罪孽,不是偷鸡摸狗,便是捉子而食。否则便不能苟活到今日。”
萧贱闻言震惊不已,真不知世间竟有如此惨事。更令萧贱疑惑的是,这些事情在王阳明口中诉说出来,简直就像是在说些家庭琐事一般,毫无感情波动。
“那你为何要插手龙王显灵一案?让他们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萧贱不由出口问道。
王阳明苦笑道:“我这个人有个兴趣,便是探究世间一切真相,何况我已活了近两百年,如果不找些乐子,你让我如何面对这漫长的人生?”说罢,一抖缰绳,便要驱马前行。
萧贱听他如此语气,仿佛便如花海山庄那剑啸宫使者的口吻一般,一时心中疑窦丛生,几乎要怀疑他便是那剑啸宫使者。
王阳明骑马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来,道:“萧兄,你若要阻止村人,便也由得你,不过我事先要提醒你,这些人心中已被杀意所满,寻常劝诫如同隔靴搔痒,或许会连你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如酿成骚乱,便需以杀止杀,方能收场。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勒马站在一旁,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萧贱浑身发抖,心里不停闪过在鬼愁峡自己与南宫轩辕阻止发疯村民的场景,知道王阳明所言非虚,如处置不善,恐怕又是一场杀戮。
那些村民此时已将柴草堆好,两名流浪汉身子没入草堆之中,但那两人神志恍惚,毫无知觉。似乎受伤不轻,看来就算不烧死,也活不了多久。
萧贱心中忽然响起自己对鸿雁说过的话:“入我门中,你不可乱杀无辜,不可残害忠良,不可背信弃义,此乃我门中规矩,你可能做到?。”这三条,乃是萧贱从武侠书中看来,一直被他奉为圭臬。从小到大,自己所憧憬的,所遵守的,所信奉的,便是这侠义准则。但等到自己长大成人,自己所遭遇,所听闻的一切,无不在冲击着这三条金科玉律,令他彷徨无措,不知何去何从。
“我问你,你的初心是什么?”此时,杨天辰质问南宫轩辕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是啊,初心!”萧贱心中如有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黑暗,驱散了迷雾,在他眼前呈现出一条崎岖道路。
“此事无关善恶,无关对错,这只是我的初心。只要我初心不改,我又何须畏惧,何须犹豫,何须彷徨?人活于世,只需无愧本心,便不枉此生。”萧贱想明此点,倏然下马,向着村民们走去。
村民们围在草堆周围,神情激动,那村妇率先走出人群,大喊一声:“为我儿报仇!”说完,狰狞地将手中火把往草堆上抛去。
只见那草堆瞬间被引燃,吡吡剥剥地烧了起来。其余村民见状,也纷纷扔出手中火把,那火越烧越高,很快就要将两名流浪汉淹没。
便在此时,萧贱丹田运起内力,一道巨大的冰环发出,天空中霎时飘起了雪。
这雪纷纷扬扬,及身骤寒,雪花大如鹅毛,密如星斗,转眼间便将大火扑灭。
此时尚是十月出头,在陕北一带,照理哪会有如此大雪出现,而且这大雪仅仅在方圆百丈之内纷飞,要说是自然之象,绝无人能信。
村夫村妇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忘记了仇恨,只是出神地望着大雪。
这雪下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即停歇。那农妇还不死心,再次点燃一支火把,向着草堆扔了出去。
这一次火焰刚刚燃起,大雪再次落下,覆盖在了火焰之上,将之扑熄,接着雪花在两名流浪汉身上铺了厚厚一层,仿佛这雪如母亲一般,将这两人抱在怀里,不让外力伤害两人。
“上苍显灵了,十月飞雪,定有冤情,这两人是冤枉的!”不知是谁在一旁高呼起来,村民一听,顿时耸然而动,一拥而上,将两名流浪汉扒出草堆,接着又是端水,又是喂食,关怀得无微不至。生怕两人不治身亡,上苍降下天罚,惩治村民。
萧贱走到王阳明身旁,微微一笑,说道:“你不是袖手旁观吗?怎的刚才吼了那一嗓子。”
王阳明耸耸肩,道:“没法子,你连老天都请来帮忙,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啰。省得你以后在心里骂我不仁不义,善恶不分。”
萧贱摇头道:“仁义善恶,是非对错,非你我能定。为人处世,只需做到问心无愧,不忘初心,便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
王阳明想了想,忽然拱手道:“萧兄,在下受教了,想不到我王阳明教人一世,临老了反而被后辈教了一把,真是惭愧。”
萧贱嘿嘿一笑,道:“我这也是拾人牙慧,最早也是从杨天辰那里听来的。”
王阳明豁然一笑,说道:“原来是老杨,我说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怎样,老杨练成无尽之体了没有?他还在想着做他的不朽帝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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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八
“不朽帝王!?”萧贱一听,顿时惊得三尸神乱跳。不知究竟是王阳明胡扯还是确有其事。
王阳明神情自若地说道:“你不知道?杨天辰见多了世间疾苦,目睹了外族入侵,便生此夙愿,要建立一个不朽帝国,使得天下苍生永享安乐。”
萧贱不解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王阳明捋须道:“我和杨天辰是多年的老朋友,他的心思,只有我一人知道。”
萧贱心想:“难怪杨天辰一直愁眉不展,不眠不休地埋身于公务之中,原来是有此野心。不过他武功纵然极高,但要完成这个愿望恐怕也是前途渺茫。除非他能练成仙体,超凡入圣。”
此时,那些村人已经安置好两名流浪汉,清理掉柴草。接着便纷纷散去,各自回家。王阳明向萧贱使了个眼色,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跟上了之前那名丧子村妇。
王阳明来到那名村妇身后,咳嗽了一声,拍了怕她肩膀。那村妇转过身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两人,王阳明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婶,我俩是官府派来调查你爱子殒命一案的差人,现在有一些问题,想请你回答一下。”说罢,取出一块令牌,在那村妇眼前晃了晃。
这村妇虽然凶悍,但毕竟是平民,既往被官府欺压得狠了,听两人自报家门,一下子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地道:“谢谢二位官老爷啦,你们不如到我家去坐会儿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你们。”
萧王二人点了点头,随着那村妇便进了她家门,只见屋内家徒四壁,墙壁漏风,显是贫困已极。
村妇拿出三支苞米,塞给萧王二人一人一支,自己则坐在地上,啃起苞米,问道:“二位大人,你们想问些什么?”
王阳明也坐在地上,啃着苞米问道:“大婶,你家孩子是几时不见的?你将当时情形详细说于我听。”
村妇唉声叹气地说道:“我那孩子名叫小虫,自小聪明伶俐,心思敏捷,五天前,我看见他在村口与几个孩子玩耍,便斥责了他几句,跟他说外面不太平,叫他不要离家太远,随后就自行下地干活了,哪知到太阳落山,这孩子还没回来。一下子急了起来,便村头村尾到处找他,哪知找到晚上还没找到,当时便想起传言中这附近有饥民专门捉小孩子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便告诉了村长,村长就发动全村人,帮我一起找小孩。”
王阳明见她双目泪光盈盈,急忙出言安慰,道:“大婶,切莫太过悲伤,这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查明真相,找出真凶,为小虫报仇。”
村妇抹了抹泪,点了点头道:“谢大人安慰,之后我们全村人分头寻找,将村子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孩子半分踪影。我这时想起我最后见到小虫是在与一群孩童玩耍,便找到那些孩童家长,一个一个地询问那些孩童,结果那些孩童均咬定他们未出过村门,到了太阳下山,就各回各家了,因此也不知道小虫去了哪里。”
王阳明双眉紧锁,问道:“你家小虫平时在孩童中有无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你与其他村人有无仇隙?”
村妇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不瞒您说,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粗鲁,平时与他人还是有些口角的,但要说深仇大恨还真没有。至于我那小虫嘛,平时比较大方,在孩子中蛮受欢迎的,说是孩子王也行,跟所有孩子关系都比较好。不过最近常听他说认识了个新朋友,叫作小施。似乎关系最好。”
“小施……好,我记下了。之后呢?”王阳明接着问道。
“第二天,我们找遍了村子附近所有的山洞树林,依然没有发现小虫。这时马二蛋说他在小虫失踪那天,在村子里看见了几名流浪汉,似乎就在小虫失踪地附近活动,而且那几名流浪汉一般住在废弃的河神庙附近,离此处约有十里。”
“我一听,立马便要前去河神庙,村民们拗不过我,也只好跟着我前往。”
“我们花了半个时辰,急匆匆地来到了河神庙,发现那七名流浪汉正聚在一起生火,不知要煮些什么。我们立刻向他们询问小虫的下落。他们见我们人多,当下支支吾吾地推说不知,我们只好自行搜寻,但找遍整座河神庙也不见人影。”
“正当我们垂头丧气之时,忽然一阵闪电劈下,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时正在大殿搜寻的马二蛋大叫一声,我们急忙赶过去一看,只见他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天上落雷,将神像劈掉半边,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立即上前,扒开神像,竟然发现小虫起骑在一条巨大的龙形骨头上,已经没了呼吸。”
“那么你们并没有看见闪电将神像劈开,是不是?”
村妇犹豫了一下,说道:“的确是没有亲眼看见,不过那时正好有一道雷落到到庙里,随后马二蛋就叫了起来,我们一进去果然看见神像被劈开,因此也就没有怀疑。”
王阳明倏地站起,道:“多谢大嫂,我已问完,请你放心,杀害小虫的真凶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说完,一拉萧贱,两人便往门外走去。
那村妇千恩万谢,将他俩送出房门。
王阳明之后又在村庄各家询问了一遍,特别是家中有孩童的则着重问了小施是谁。结果竟无一个孩子知晓小施其人,不知是小虫母亲记错还是小虫在村外认识的朋友。
那马二蛋则不在家中,不知去了何处。
两人离开村子时已经是戌时,王阳明问萧贱道:“萧兄,可有兴趣陪我去一趟河神庙?”
萧贱奇道:“王兄为何要夤夜前去?可是有所发现?”
王阳明道:“倒不是有什么发现,只是若真有阴谋之事进行,夜间乃是最好的时机。”
萧贱点了点头,两人随即纵马扬蹄,向着河神庙奔去。
这天夜里星光暗淡,乌云蔽月,加上这一带荒凉无人,路边偶可见饿死的尸骨,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
跑到一半路程,路边灌木丛内忽然蹿出数名身穿红衣的蒙面人,其中数人一扬手,几枚袖箭向萧王二人射来。萧贱随手一挡,将袖箭挡开,王阳明则身子一侧,躲开袖箭。
蒙面人抽出刀剑,向二人杀来,萧贱手中无剑,也无意杀人,待蒙面人来到近处,微一运劲,冰环发出,将数人冻住。王阳明则长剑出鞘,剑尖包裹真气,与另外几人斗在一起,没过几招,那几人便被点中穴位,定在原地。
那几名蒙面人没料到对手武功如此高强,几个照面便被制服,目光中蕴含恐惧,望着二人。
王阳明走上前去,对蒙面人说道:“诸位深夜拦住我们去路,一言不发便即动手,究竟是传说中的强盗,还是另有所谋呢?”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两位大人有大量……我们家中那个……上有老下有小,只是……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以抢劫为生……大人饶了我们……我们这就改恶向善,回家……种田。”
王阳明捡起地上蒙面人掉落的兵刃,看了看,笑道:“这几柄刀剑质量上乘,也值得不少银钱,诸位来此劫道,倒也下了血本。”
说话那蒙面人满头大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王阳明走到他身前,手一挥,将那人面罩解了下来。
那人一惊,想要转过头去,但身上冰冻,无一处可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真面目暴露于萧王两人面前。
萧贱眼中绿光燃起,虽然星月无光,但也看得真切,此人赫然便是刚才在村落中出言阻止烧人的马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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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九
王阳明看着马二蛋,露出冷酷的微笑,道:“难怪刚才在村里寻不见阁下,原来在此做杀人越货的勾当,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何要拦杀我俩?”
萧贱看着几人鲜红的衣服,忽然觉得眼熟,暗中思索了一番,觉得这服饰与血龙门有些类似,于是低声在王阳明耳旁出言道:“王兄,我看这几人的服饰,似乎是血龙门的人。”
“血龙门?是什么门派?”王阳明皱眉道。这血龙门平时在江湖上行事神秘,除了朝廷与起义军,其余门派与之甚少交集。王阳明更是只关心剑啸宫之事,对其余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萧贱稍稍向王阳明解释了下血龙门之事,随即走到马二蛋跟前,高声道:“马二蛋,明尊与易门主别来无恙否?”
马二蛋面如土色,抖如筛糠,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身份……莫非你是曹文诏的人?但曹文诏怎么会知道明尊在西安?”
萧贱顺水推舟道:“我们曹大人料事如神,不仅知道明尊就在西安,而且早已安排下天罗地网,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你快快交代,你们究竟有何图谋,说不定曹大人念你态度良好,饶你不死。”
马二蛋沉默不语,忽然眼中闪出狂热的神色,沉声道:“你们这帮朝廷的狗腿子,在明尊眼里,简直如蝼蚁一般。我奉劝你们一句,无论是那孩子的事还是明尊的事,都与你们朝廷毫无关系,你们莫要趟此浑水。你们若是硬要掺合,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说完,身子上肌肉滚动,表情狰狞,仿佛皮下有虫豸爬行。
萧贱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大叫一声:“王兄,快闪开!”随即转过身去,往王阳明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数名蒙面人尽皆皮肤爆开,化作血肉炮弹,向着萧王二人打去。两人来不及躲闪,顿时被血弹波及,身子纵飞十余丈,跌落在路边。
萧贱双耳嗡鸣,头昏脑胀,慢慢撑起身子,抖落身上脏器,抬头向王阳明望去。一望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王阳明头面身躯被炸开了数个大洞,四肢也残缺不全,已然不成人形。
萧贱急忙奔上前去,扶起王阳明,一探之下,只觉得王阳明鼻息微弱,四肢厥冷。霎时心中凉了半截,一时间手足无措。
哪知王阳明竟然还能说话,安慰萧贱道:“萧兄莫要惊慌,请将我扶到路边,帮我护法片刻,莫让野狗野狼之类啃食我的身体。”
萧贱依言行事,过了一会儿,只见王阳明伤处渐渐愈合,很快便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连衣服也变得光整如新。
萧贱惊道:“王兄,你这恢复之法实在神奇,就连无尽之体恐怕也不能做到如此程度。”
王阳明笑了笑,道:“我这身子纯粹是精神凝聚而成,只要我精神不灭,便能任意变化,哪怕被人打成粉末,也能恢复如初,只不过要花些时候罢了。”
萧贱赞叹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精神仙体,那你岂不是天下无敌?”
王阳明苦笑一声,道:“哪有这等好事,我这身子受我学识所限,我对世间道理了解越深,我这不灭之魂就越能发挥作用。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化身万物,学会世间任何功法。但世间任何事物,哪怕小如芥子,其中蕴含之道也暗合宇宙运行,需要孜孜不倦去体悟。
比如我学习一门武功,虽然字面道理我能瞬间理解,并融入自己身体之内,但在使用之时却极为呆板,无法随机应变。如果我对这门武功理解稍有偏差,轻则无法使用,重则走火入魔。总之无法像常人一样,循序渐进,日积月累,将一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因此我学了这么些年武功,虽然所会极为驳杂,但却无一门精通。同时我的肉身也无法通过锻炼变强,极易受伤,虽然不久便能恢复,但总有一会儿无法行动,任人宰割。”
萧贱听了,一时难以理解,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阳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想了,总而言之,我虽然不死不灭,但武功却不是很高,因此保护我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说完,翻身上马,向河神庙奔去。
萧贱叹了口气,无奈之下也是爬上了马背,随着王阳明奔去。
两人又奔了五里路,到了河神庙附近,王阳明勒紧缰绳,放缓马匹脚步,接着悄然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萧贱如法炮制。两人屏息凝神,蹲下身子,悄悄走进了河神庙。
王阳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儿动静,随即站直身子,晃亮火折,大声道:“萧兄,起来吧,这里没人。”
萧贱松了口气,挺了挺腰,说道:“王兄,这里黑灯瞎火的,你要找什么线索,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了。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王阳明忽然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叫萧贱偷偷往正殿走,跟着又大声说道:“的确,我正有此意,我们就在大殿门口休息。”
萧贱会意,轻轻地往正殿走去。只听王阳明模仿他的声音说道:“好吧,王兄,你睡那片草垛,我睡这块木板。”竟是惟妙惟肖。
萧贱此时已到正殿门口,骤然一个闪身,进入了正殿,双目燃起绿火,向殿内望去。
哪知殿内空空如也,只有那尊被雷劈成两半的神像悄然矗立。萧贱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便吼道:“老王!进来吧,这里没人。”
王阳明从前殿匆匆走了进来,疑惑地说道:“奇怪,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呼吸声,怎的转眼就不见了?”
突然,王阳明的双眼死死盯住这尊河神像,细细打量起来。
这尊神像上身为一面目清秀的儒生,下半身则是半鱼半龙。整座神像高约一丈,长约两丈,宽约五尺。上半身的一半不知被何物破坏,露出神像内空无一物的内胆。那破口处色泽焦黑,有如煤炭,似乎受高温烧灼。
王阳明点燃一支火把,上前摸了摸破口,说道:“奇也怪哉,似乎真的是被雷劈坏的。”
萧贱奇道:“老王,莫非你怀疑这神像损坏另有原因?”
王阳明道:“当时落雷劈下之时,只有马二蛋在场,而其余人则是根据马二蛋所言推测的。马二蛋又是血龙门的人,他的话当然不可信。更何况如李师爷所说,这神像全身密封,孩童怎能进入其内?最大的可能性是马二蛋先行破坏神像,将孩子塞入,再伪造雷劈的假象。”
萧贱恍然大悟,王阳明接着说道:“但看这破口形状,似乎真的是落雷造成,这样便难以索解了,那小孩子是如何进入神像的呢?”
说着,王阳明拿着火把,围着神像,东瞧西瞧,推移敲打,鼓捣了半天,这才仰天长叹,道:“果然无丝毫缝隙,莫非那马二蛋见落雷将神像劈开,这才临时起意,将孩子尸身塞入。”
萧贱忽然出言问道:“那马二蛋是和村民一起来这里的,那一路上他是如何隐藏尸身的呢?”
王阳明想了半天,双目凝视神像道:“这神像身上没有入口,莫非这入口是在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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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十
“在底部?”萧贱一听王阳明这话,立马上前,与王阳明一道,使出吃奶力气,用力推移这神像,但不管两人前后左右上下使劲,这神像纹丝不动,看样子乃是与地面铸为一体。
两人尝试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仰天气喘吁吁。王阳明道:“没法子,只有我自己钻进去了。”说完,卷起袖子,比了比破口大小,发现这破口仅能容一小儿进出,于是退到一旁,盘坐下来,静心冥想了半个时辰,身子竟然逐渐缩小,很快有如**岁小儿一般。接着一溜烟,钻入了破口之内。
萧贱还在感叹他这仙体的神奇,哪知王阳明一下子钻出头来,道:“萧兄,这里面黑灯瞎火的,我又没法在黑暗中视物,还是你进来吧。”
萧贱一摊手,道:“我又没法缩小身体,怎么进得来?”
王阳明皱眉道:“我看这神像被雷破坏,乃是天意,不如你蛮力强行将破口扩大,也不枉费老天爷一番心意。”
萧贱无奈,阳核发动,手中出现一柄蓝刀,顺着破口一划,如尖刀切豆腐,转眼那破口便被扩为三尺,萧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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