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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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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数年,皇孙出世,她相夫教子,已非少年时激扬跳跃的模样。但心中喜乐,绝非少时可比。
便在此时,公公竟遭人陷害,落得个谋逆罪名。龙颜震怒,下令诛其九族。同时自己身为公主竟也得了个不察之罪,便是自己孩子也一视同仁,要与母亲同时处死,而且皇上要亲自监斩,以泄心头怒火。
押赴刑场之时,她忽然听到孩子哭声,当下大声直呼皇帝名字,皇帝念及旧情,一时心软,命囚车停下,问其有何遗愿。
她说道:“我孩儿肚饿,请让我最后喂他一顿奶喝。”
皇帝惊讶道:“你与他不久皆要身死,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沉声答道:“你身为帝王,斩人头颅,乃是你之职责。我身为人母,孩儿肚饿我便喂奶,此乃我之职责,何时何地又有何分别?”
皇帝听完,心有所感,长考之后命人放开其镣铐,任其为孩儿哺乳。
她行至孩儿面前,毫不避讳众人目光,露出洁白的乳-房,将孩儿抱至怀中,将奶-头置于其口,随其吮吸。面色如常,全无将死之惧。
皇帝长叹一声,深感此情,想起昔年育儿之乐,自己对待公主不也是如此慈爱。当下宽恕其母子之罪,张榜天下,令人人效之。
之后鸿雁又轮回数百世,有时为艺妓,与江湖侠士谱写荡气回肠之恋歌。有时为侠女,浪迹江湖,与意中人生死绝恋,却最终阴阳相隔。有时又为才女,得无数富家子弟追求,最终却嫁做贫困才子之妻,历经波折,分分合合,才子高中状元,两人破镜重圆。
最后画面一转,鸿雁回到一片无垠黑暗之中,那巨人,小孩皆不见踪影,鸿雁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出言道:“刚才的情景都是真的么?”
一个冷酷的声音答道:“真实虚幻,皆由你心,人生每步都有无数可能性,鸿蒙间有无数时空,在不同时空中,这些事皆是你亲身遭遇。”
鸿雁抬头道:“庄周梦蝶,欤或蝶梦庄周?”
那声音道:“正是如此。”
鸿雁起身道:“你此举有何用意?”
那声音道:“千年来我于此楼隐居,潜心思索世间道理,自觉已然通晓一切,全知全能,苦于无人交流,见你天赋卓绝,但无人指点,故略微给你些帮助。”
鸿雁思索片刻,笑道:“那这样还真的要多谢你啦。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请教你。”
那声音道:“但说无妨。”
鸿雁沉声道:“你也是如此诱骗齐亘新的么?”
那声音默然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刹那,或许是一年,忽然一声凭空大笑传来,在整个空间回荡不已,久久不息。这笑声邪恶,奸诈,感受不到其中半分善意,如果世上真有恶魔,那恶魔的笑声必是如此。
这笑声骤然停止,道:“小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骗你?”
鸿雁毫不畏惧,答道:“因为王阳明。”
“王阳明?他是谁?”那声音问道。
鸿雁答道:“王阳明拥有不灭之魂,能够开启灵门,沟通天机,但他也不敢说自己无所不知,莫非你是道之化身么?”
“你又怎知我不是道之化身?”那声音道。
“因为你若是道之化身,便不会如此可怜巴巴地困在这栋楼里,只敢欺负一些懵懂学子以及无知女子,而对真正拥有不灭之魂的王阳明,你唯恐避之不及。”鸿雁道。
“你说够了没有?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如此小看老子。”那声音蕴含怒意,扯下了最后一丝伪装。
………………………………
讲道理二十八
鸿雁身子稳稳盘坐于地,双手呈兰花之形,丝毫不以对方威胁所动。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双目冷冷闪光,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诱骗齐亘新自杀身亡,还利用他的灵魂帮你为恶,实在罪大恶极,今日我便要让你伏诛。”
“桀桀桀……”那声音狡黠地笑了起来,道:“让我伏诛?你不要逗我发笑了,你连仙体都未练成,怎能是我对手?更何况要伤害真灵,必需得要有剑啸或者雷鸣才行。”
鸿雁淡淡一笑,道:“对于别的真灵,或许我无计可施,但是你却是例外,你除了这栋宿舍,无可寄居之物。只要我将你驱逐出去,你便只能在世间游荡,成为孤魂野鬼。”
“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何人?”那声音急了起来,再也不复之前自信满满的样子。
鸿雁双目闪着智慧的光芒,道:“我只是猜测,是以刚才出言试探,哪知你一下子便承认了,看来你在这宿舍居住千年,不曾与外界接触,脑子早就成了榆木疙瘩。”
说罢,鸿雁站起身子,双手中绽开一朵洁白的兰花,兰花放出皎洁的光芒,开始驱散周围黑暗。
那声音还来不及抵抗,这黑暗便被驱散殆尽,露出这片空间的本来面目。
这是一所监狱,黑瓦白墙,灯光昏暗,四处是镣铐铁索,墙上石块的缝隙中隐隐呈现暗红色,天花板则尽是焦黑。
之前那名小男孩站在鸿雁身前,双目寒光闪闪,盯着鸿雁。而他背后的铁栏栅后关着那名巨人,不知被施了什么手段,兀自昏迷不醒。
鸿雁走到近处,与那男孩四目相对,道:“你这不是寄灵显化,也不是森罗法相,究竟用的是什么方法得以让灵魂存活于此?”
那男孩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你还有些本事,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他环视了一圈,指着墙壁道:“一千多年前,这里是赢政关押儒者术士以及焚书之所。他统一神州之后,为了断绝列国旧时思想的传播以及加强法家统治,收天下《诗》、《书》、《经》、《史》,尽归此处,日日焚烧不绝。同时由于自己求仙之时为术士所骗,气愤难平,便捕捉天下有名术士及儒生,在此处关押等待坑杀。”
“我那时只是这里打杂的小厮,因见那些犯人可怜,便对他们态度亲切了些,那些人知自己必死,一日对我说道:“小子,你可想成为天下本事最大的人?’我不知他们用意,当然频频点头。他们又说道:‘只要你跟我们学本事,便能成为天下本事最大的人,怎样,你愿不愿学?’我那时少年心性,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自此每逢空闲,便跟他们学本事。”
“我学了几个月,对他们教我的道理感到无比震惊,同时也知道了赢政所焚烧的那些书是多么珍贵。于是每次烧书之前,我趁狱卒不注意,偷偷将一些书简藏下。每日抽空阅读背诵,只觉得从此打开了一扇门,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日子过得无比开心。”
“教我本事的那些人很快便被处死了,我很感谢他们,但丝毫不觉可惜,因为他们教我的道理都写在书中,只要我每日孜孜不倦地阅读,终有一天我能踏上通天之路。”
“但这个梦想很快便破碎了,一同破碎的还有我**。”男孩说到这里,苦笑一声,接着说道:
“我一日读书读得入迷,恰逢狱卒前来巡视,我来不及将书藏起,被狱卒发现,当下人赃并获。接下来又从我被褥中搜出六国书卷近百册。赢政大怒,要将我诛九族,弃尸于市。”
“我对自己的身死毫不在意,只是可惜那些神奇的文字从此再无人可以得知。”
“在临刑前一天,我默默回想书中道理,不住哀叹。忽然想起曾看过一本《道经》中写道:‘身柩困灵,灵通天地,以道行气,可开森罗之门。’并有详细介绍如何行气之法。我以为如此一来便能保存灵识,让我满腹经纶不致湮灭,当下便照此施为。
“书中所录方法先要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真气,将灵识集中于天灵附近,再刺破自身血管,以全身鲜血涂于墙上作为接引之物,接着用力撞碎天灵盖,在临死之时以脑贴血墙,再次运行真气,将灵识逼入墙内,从此便能凭依在这楼中。”
“本来此法凶险异常,万难成功,但我执念极重,竟似鬼神附体,助我完成了这些步骤。”
“哪知此法乃是邪门歪道,根本无法成就真正的森罗法相,从此我便只能住在这楼里,每日只能透过墙壁上的缝隙看着这监狱里发生的一桩桩人间惨剧,却无法做任何事。我并无不满,只因我本来目的只是保存我所有知识而已。”
“随时间推移,我想法发生了改变,因为我练成了仙体。”
”严格说来这不能算真正仙体。我在此见识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也见到了偶尔从丑恶中迸出的善良火光。加上不停思考书中道理,我成为了介于不灭之魂与森罗法相之间的一种状态。我称之为‘石海缚灵’。”
“在这栋楼里我不死不灭,即使这栋楼有任何毁损,我也能瞬间让其恢复原状。我能发出信息影响人的真灵,也能呈现我想呈现的任何景象,甚至只要我想,我可以发出声音,与人交谈。”
“我**越来越大,想要脱离此楼,到世间展现我的神迹,让世人对我顶礼膜拜,但我做不到,我自施法的那一刻真灵便与此楼牢牢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我无法像森罗法相那样任意附体,也无法像不灭之魂那样以精神铸成肉身。过了近千年,我无法脱困,也无法死去,因此我开始憎恨,憎恨赢政,憎恨那群术士儒生,憎恨那本道经,憎恨世人。同时我不停地哭泣,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哭泣,为我所见到的悲剧哭泣,为世人哭泣,为万物哭泣。”
“终于一日,一人听见了我的哭泣,向我发出了问候。那人便是齐亘新,他天赋卓绝,学富五车,但却真灵无垢,纯朴善良。我忽然心中生出愿望,想将他据为己有,于是便设下陷阱诱骗他,给他看众生轮回之相,告诉他那虚假的森罗法相修习方法,同时向他倾诉我的悲惨遭遇。希望他能来陪我,救我出这个牢笼。”
“他被我折磨得神志不清,竟然同意了我的请求,在一个夜里,他穿上了道家拘魂的服饰,以木锥撬开天灵盖,乖乖把真灵交给了我。”
“我有了他的陪伴,每天教他如何影响他人真灵,如何制造幻象,为了让他死心塌地听命与我,我还教他各种知识,希望一****能修炼出森罗法相,找出救我脱困的方法。即便不能,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比一个人独自煎熬好得多了。”
鸿雁听完,镇静自若地问道:“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为什么一开始不将我驱逐呢?”
男孩桀桀笑道:“你已接近森罗法相之境界,比齐亘新更加珍贵,我怎么舍得你走?我还要你帮我俩脱困呢。”
鸿雁冷冷说道:“我不会助纣为虐,你威胁我也无用,真灵不会被真灵所毁灭,我也不会被你所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就永远别想出去了,在这里陪我吧。‘’男孩邪恶地笑道。
鸿雁闻言大惊,急忙动身,想要回归本体,但发现这监狱外形的空间外覆盖着一层闪着白光的薄膜,自己无法将之突破。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真灵的延伸形成的薄膜,真灵无法毁灭真灵,你刚说的,你还记得吗?”男孩笑道。
………………………………
讲道理 二十九
鸿雁不再答话,双手相合,一声娇叱,身形遽长,刹那间顶天立地,一时缚灵在她面前宛如一只蚂蚁。不过那监狱竟也随之变得广大无比,鸿雁身在其中并无半分狭小的感觉。
那缚灵拍手叫好:“你的功力好强,再加把劲,看看能否逃出去。”
鸿雁不动声色,手中瞬间出现一柄水晶长剑,跟着使出了玉仙宫寒月剑法,向着薄膜切割而去。
鸿雁一剑劈至那薄膜,只觉得那薄膜极柔极韧,不仅吸收了自己的力量,还隐隐有反击之意。
经过之前与尸虫真灵的较量,鸿雁知道真灵之间交战与常人间交手有所不同,虽说是力大者为胜,但若对手意志不坚,心神动摇,也可能以弱胜强。因此经常使用诡诈与兵法,幻境与陷阱,胜算要增加许多。
鸿雁心念一动,模拟冰火双云,左手燃起大火,右手冰霜覆盖,双掌合拢,形成一紫色长剑,剑上发出刺耳鸣叫,直向薄膜刺去。
“这是什么声音?”缚灵奇怪地问道,不由地将双手捂住耳朵,面色略显痛苦。
鸿雁不答,长剑在薄膜上连刺数下,依然未能开出破口。须臾,鸿雁借薄膜回弹之力,身子向后一纵,同时身形急剧缩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缚灵。
那缚灵猝不及防,胸口瞬间被紫剑洞穿,惊讶地看着鸿雁。
鸿雁道:“这是我模拟出的雷亟之力,虽然不是像个十足,但恐怕也能令你真灵振荡,延缓聚合的时间。”
缚灵面色苍白地道:“难怪我如此不适,看来你功力果然在我之上……不过我在这空间里经营许久,你以为我没有后招?”
说完,身子化为软糊状流到了地面上,与此同时整座监狱发生剧烈晃动,在十分之一个刹那间尽皆化为薄膜,接着迅速塌缩,将鸿雁包裹在内。
“万物皆有灵,此灵虽非真灵,但却能为我所用,一千年时间,我已能随心所欲调动此楼所有灵气,你怎么跟我斗?老老实实呆着吧,你什么时候答应服从我,我便放你出来。”那缚灵声音透过薄膜,传到鸿雁耳中。
过了许久,那薄膜中并无应答,缚灵摇了摇头,刚要离去,忽然那薄膜内发出尖锐的叫声,好似千鸟齐鸣,跟着紫光透过薄膜射了出来,转眼间薄膜裂纹密布。紧接着薄膜炸裂开来,碎片漫天飞舞,随即在紫光中消失不见。
那男孩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一片狼藉,发现其中空无一物,只剩漆黑无边的虚无。
“莫非你舍弃了这部分真灵,自爆而亡?”缚灵自言自语道,“真无趣,虽然你还有本体在,但剩下真灵恐怕再无分裂之能,遗憾的是,你终生无法成就森罗法相了。”
“那可未必。”鸿雁的声音从那缚灵身后传出,缚灵大惊失色,立时想要回头,但发现身体已无法动弹,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子已然被深埋于冰块之下。他用力挣扎,但冰块纹丝不动。
鸿雁右手燃烧着火焰,道:“莫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将这真灵化作雷鸣,与你同归于尽,刚才那爆炸你已经见过了,那威力足以湮灭真灵。”
“你……不是已经自爆了吗?怎么还在?”缚灵满头大汗,惊惧地说道。
鸿雁神色黯然,道:“刚才自爆的不是我,是齐亘新。他被我刺你那一剑发出的雷鸣声唤醒,见到我与你相斗,神志霎时清醒过来,在我被薄膜包裹之前将我救出,自己则被包绕其内。”
“亘新?那……他怎会自爆?他根本不知真灵间的战斗方式。”男孩绝望地尖声叫道。
“这个……你也说过他天赋卓绝,加上你之前的教导,恐怕他所知已比你想象为多,刚才他见到我模拟的雷鸣,或许由此领悟。”鸿雁边思索边说道。
这紫色雷鸣本来非凡间任何真灵所能重现,只因其本身便有湮灭真灵的力量,因此适才鸿雁仅仅模拟其外表及声音,用以迷惑那缚灵。
齐亘新神志本已有些清醒,在鸿雁模拟雷鸣振荡之下,思绪一下子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在危急中救了鸿雁。
他死志已决,因此以自身强行模拟紫色雷鸣,竟模拟了个十足十,爆炸产生的威力绝不在萧贱那紫云闪电之下。
鸿雁由此得知如要重现那紫色闪电,必须自毁真灵。她趁这缚灵不备,悄然将其冻住,接着便以自爆相威胁,要将其驱逐出此楼。
那男孩听说齐亘新真的已死,一下子放弃了挣扎,面容瞬间苍老了许多,好像这千年来度过的岁月终于在他脸上显出了痕迹。
“你离开吧。”缚灵以沉静的口吻说道。
“?”鸿雁不知其用意,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刚才那自爆之术我已经学会了,亘新走了,我也可以解脱了。”缚灵苦笑道,“其实我早就想死了,只是一直不得其法。后来又遇到了亘新,心里又重现了希望,这念头也就没有再出现过。”
“你……莫非……爱上了齐亘新?”鸿雁惊讶地问道。
“算是吧,只不过这并非是常人所说的爱情,或许更接近于亲情。”缚灵沉思道,“你也知道在真灵空间内时间流逝极慢,这三年来,我与他朝夕相处,便似过了一辈子一般,已然无法与他分离。他既然先走一步,我也不可让他等太久。”
“但……真灵覆灭之后,恐怕再无来世了。”鸿雁犹豫着说道。
“而且齐亘新未必想要见你。”鸿雁心中暗想,但此话始终没说出口。
“来世?何为来世,何为真灵?小姑娘,看来你对于真灵之道与剑啸宫所知不详啊。我也没时间与你细谈了,亘新留下的那份遗书中有我此生所悟的所有知识,你以寄灵之法查看,当可有所收获。”缚灵说着,皮肤开始裂开,紫色光芒从裂纹中射出。
“你?”鸿雁见状急忙身退,向黑暗之外飘去。
“身本红尘偶居客,何以妖言乱黔首?泣血化作石中灵,冷眼旁观沧桑过。愿为求道反成魔,心中悲怆何人听?相爱相杀恩怨了,泯然微尘寰宇间。”那缚灵唱到,紧接着化作一团紫色光球,燃烧殆尽。
鸿雁看着紫光熄灭,心中百感交集,随即真灵消失在黑暗之中,回到了本体。
………………………………
讲道理 三十
萧贱自张柳二人破空而去之后,盘坐在那张华丽的大床上,自丹田提取黑煞气,不停地向着膻中穴冲去。在黑煞气数百次强力的冲击下,那封堵着膻中穴的阳气终于松动,随即被消灭,黑煞气的运行开始变得顺畅起来。
萧贱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光影二圣,见两人神情严肃,态度一丝不苟,毫无可乘之机。思忖二人武功高强,与令狐九剑在伯仲之间,且两把长剑锋锐异常,硬来恐非上策,当下装出老老实实的样子,自顾自闭目养神。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房门悄然打开,一人走了进来,对光影二圣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对他说。也不许任何人在门外守卫,尽数到道场外守待着。”那光影二圣应答了一声,便即向门外走去,跟着“碰”的一声,房门关上。
萧贱一听是张卉心的声音,待光影二圣离开,立马张开眼睛,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追的……那人怎样了?”
张卉心露出妩媚的笑容,叹道:“唉,是我没用,让她逃了。”
萧贱长出一口气,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张卉心看在眼里,略带嘲讽地道:“怎么?你和那人关系很好?”
萧贱点了点头,道:“如你伤了她,那我可不能轻易饶过你们了。”
张卉心吐了吐舌头,拍了拍心口,装出害怕的样子道:“还好,我没伤到她,还险些被她杀了。”说着,走到萧贱面前,拿一声出一把钥匙,对萧贱身上锁链一阵捯饬,只听“咔嚓”,萧贱身上的锁链松了下来,落到床上。
萧贱惊讶地望着张卉心,不知她为何如此轻易地放了自己。
张卉心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在装蒜,穴位早已解了吧。我被那人所伤,短时间无法再封你膻中穴,你反正随时可以冻裂锁链逃走,还不如将你放了。”
说完,张卉心站在萧贱身前五尺处,正色敛容,整了整衣衫,忽然款款拜倒。萧贱猝不及防,受了张卉心一拜。
“我怎么都经常被女子跪拜,而且均如此突然,甚至都来不及阻止?”萧贱苦恼地想到。一时上次鸿雁及柳敏诗拜师时的场景闪过脑海。
“不会张卉心也要拜师吧?”忽然一个不祥的预感浮现在萧贱心头。
“请萧居士救小女子一命。”张卉心眼角噙泪,楚楚可怜地说道。
“什么?你受伤了吗?我可不会医术,怎么救你?”萧贱手足无措,慌乱地说道。
张卉心站起身子,沉默片刻,忽然宽衣解带,褪下了身上那宽松的长袍,向萧贱露出了美丽的**。
“又脱!?她怎么这么喜欢脱衣服?”萧贱一下子惊得如五雷轰顶,急忙闭起眼睛,不敢直视眼前场景,嘴里兀自念叨:“张姑娘……请自重,萧贱……不是见色忘义之人。”
“萧居士,我只是想请你看看我的病情。”张卉心声如蚊蝇,语气娇羞地说道,“你仔细看看我胸腹部皮肤。”
萧贱小心翼翼张开眼睛,双目燃起绿光,战战兢兢的望向张卉心胸腹,只见她周身肌肤白里透红,煞是迷人,唯独胸口及肚腹隐隐透出青紫色,宛如死人身上的尸斑,只是没那么明显。
“这是……?”萧贱皱起眉头,出言问道。
“这是由于我吃病死的尸体留下的后遗症。”张卉心神色黯然地说道,“我数年来遍访名医,但无论多有名的医生,见此情状皆说我胸腹脏腑内阴毒纠结,无药可医。后来我自己想尽各种办法,甚至我吃了人自燃而成的火丹依旧只能缓解其进展,无法根除。近几****只觉体内寒气越来越重,虽然肌肤经络皆阳气充盈,但夜间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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