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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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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下子视觉被剥夺,加上刚刚面临利刃加身的危机,众人一下子陷入慌乱无助的境地,只能大声呼喝,乱挥兵刃。一感到有人向自己走近,便向那人疯狂攻击,就像面对自己杀父仇人一般。不一会儿整个通道就充斥着刀剑碰撞,凄厉惨叫之声。只有少数头脑清醒的人悄悄缩在一旁,听声辨器,遇到有人前来攻击也只是轻轻挡开,等待这场烟雾散去。
鸿雁见这烟雾宛如具有灵性,进退有据,绝非寻常。当下使出寄灵显化,寄灵其中。一探之下,登时大惊,原来这一粒粒细小烟雾,竟是如灰尘般大小的虫豸,其中并无真灵,也无人寄灵。一时半会儿不及细想,分出二分之一真灵,瞬间将所有虫豸控制住,强行下令命其离去。片刻间所有烟雾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还在蒙头厮杀,霎时间重见光明,立马凝神一看,发现眼前并无敌将。而自己所砍杀之人正是自己同伴,心中悚然,立马停手。但其中已有半数人染血倒地,人事不省。
“还愣着干啥,快救人哪!”计无量大叫一声,道理书院的学生立即反应过来,帮着计无量包扎止血,固定断肢。其余明炎道场中人见状,也陆续上前,按压的按压,上药的上药。
“鸿雁,这是怎么回事?”萧贱走到鸿雁身旁,出言问道。
鸿雁不答,凝神看着双指间夹着的一粒细小灰尘,蹙眉沉思。萧贱凑上前仔细一看,发现这灰尘似乎在微微颤动,好像是活物。
“我来看看。”忽然柳敏诗焦急的声音传来,萧鸿二人低头一看,只见柳敏诗踮起小脚,正费劲地将头凑到灰尘旁,想要一睹为快。
鸿雁小心翼翼的将那灰尘放在柳敏诗手心,哪知灰尘甫一接触她手掌,立马从她掌心爆出一小团淡黄火焰,将那灰尘笼罩其中。
“敏诗,你!?”鸿雁一时不知柳敏诗用意,大声叫道。
柳敏诗也不辩解,收了火焰,只见那灰尘已然变成金黄色。
柳敏诗天真地笑了笑,道:“果然是变色虫。”
“变色虫?那是什么?”鸿雁问道。
“这是一种喜热恶寒的小虫,会向着热力飞舞,而且随着热度不同会改变自身颜色,是我最喜欢的虫子。”柳敏诗笑嘻嘻地道,一边说,一边在手中烧起不同热度的火焰,那虫子也一会儿红,一会儿黄,一会儿紫,颜色变个不停
“喜热……变色……”鸿雁沉思一会儿,道:“莫非那迪亚波罗对于热力的操纵已至化境,可以操纵通道内的温度,令变色虫变色排列形成将士形象,迷惑我们,再剥夺我们视力,使我们陷入混乱,自相残杀?”
“不可能,便是我巅峰时期也不能对热力操纵至如此地步!”柳敏诗嚷道。
“那个……恐怕那迪亚波罗在此盘踞千年,已对此地空气,地形,温度尽在掌握,因此我们任何行动都在他的计算中。”萧贱插嘴道,“他趁我们松懈及内乱之际突然袭击,让我们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好好思考。”
“那怎么办?”鸿雁出师不利,顿觉沮丧。
“嗯……我觉得……他再狡诈也不可能算到我和敏诗在这,而我和敏诗也能改变温度。等会儿只要我们稍微改变周围温度,他这变色虫之计就没法得逞了。”萧贱沉吟道。
………………………………
讲道理 四十五
就在萧贱与鸿雁、柳敏诗商议对策之时,计无量等人已经将伤者抢救完毕并且清点完了人数。待萧贱等人商议完毕,计无量走到鸿雁面前道:“鸿雁仙子,刚才我们在骚乱中丧生了三十人,另有六人重伤,已无法再自行走动。”
鸿雁听见死伤如此之重,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妙目望向萧贱,生怕他难过。哪知萧贱也只是稍一伤神,便拍了拍鸿雁肩膀,安慰道:“鸿雁,你尽力了,莫要自责,若不是你,恐怕我们要死伤大半了。”
鸿雁心下惊诧,不可思议地望向萧贱,愣了一会儿,但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萧贱经受剑啸考验之后,善恶之念颇为淡薄,之所以行侠仗义,不过是初心未泯,坚持梦想而已。
他与鸿雁一样,心中最重要事物的只是彼此。
“你当的什么破首领?害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不如撤了算了!回家抱娃娃去吧!”忽然人群中站起一人,声色俱厉地向鸿雁骂道。萧贱一看,发现正是之前因出言不逊而被鸿雁惩戒的明炎道场男子。
这男子先是受到鸿雁闭气之罚,险些窒息而死。又在之前的混乱中受伤,虽不致命,但也疼痛难忍,此时心下愤懑,立时将怒火发泄到了鸿雁头上。
“这又不是鸿雁姐姐的错!而且刚才要不是鸿雁姐姐驱走虫雾,你们这些人都要死了。”柳敏诗听此人说话难听,气愤不过,跑出来替鸿雁出头。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以为她是谁?观音菩萨吗?怎么能操纵云雾?反正死了这么多人,她作为首领,必须给个交代。”那男子说道。
“李富态,算了,鸿雁姐姐的确有这个本事。”正在这时,王希仪从那男子身后冒了出来,拍着他肩膀说道。
这王希仪虽然加入明炎道场不久,但因与李富态脾气相近,臭味相投,两人友情迅速升温,结为狐朋狗友。
“不行,我就是不服,而且……而且刚才明炎道场死了那么多人,你们道理书院倒是只有一人重伤,鸿雁又是道理书院的人,定是她在其中作祟,刻意陷害我们。最好我们明炎道场的人死光了,便再也没有人敢于违抗她了。”李富态越想越气,忽而想起明炎道场人多,如挑起明炎道场众人愤怒,定可逼鸿雁下台。到时自己可以好好羞辱一番鸿雁,报刚才一箭之仇。
“谁叫你们蠢咯?一个个傻大个似的在那里杵着,还大喊大叫,就好像叫别人来砍一样。而且你们不要搞错,你们死的人都是被明炎道场的兵器砍的,不信可以验伤。”名剑风月对于兵刃相当有研究,一看见伤口便知是何兵器所致,当下在一旁叫了起来。
明炎道场众人一听,顿时暴跳如雷,马上又有人站出来说道:“我看这次阴谋全是那火罗刹策划出来的,你们书院里又有她的嫡传弟子,肯定是她为虎作伥,暗中下手,导致刚才的惨剧。”
玉飞凰本就遭师傅抛弃,早已伤心欲绝,现在听得此言,再也忍受不住,“呜哇”一声,泪如泉涌,捂脸痛哭起来。
南宫心岚急忙扶住玉飞凰,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同时向明炎道场那边反唇相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明炎道场搞出来的,跟我们哪里有半分关系?要怪就要怪你们自己蠢,不长眼睛,好歹不分,上了明炎道场大当。”
明炎道场众人闻言,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孔生烟。他们本来已浑身是伤,心力憔悴,还被人两次骂为蠢货,这如何忍得,一时纷纷抄起兵刃,要上前与道理书院搏杀。
道理书院这边人数虽少,但个个武艺精强,损伤又不重,根本不惧明炎道场挑衅,立时也是手执兵器,针尖对麦芒,毫不退让。
眼看两边说僵了就要动手,忽而一阵冷气袭来,气温骤降,众人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刚才冲脑而入的一股热气迅速沿着足太阳膀胱经退回了丹田。
只见萧贱走到众人当中,高声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这地宫里有一恶人,他诡计多端,武功通神,暗中窥视着我们。你们如此互相争执下去,恐怕真的会自相残杀。那样他的奸计就得逞了,届时我们会如他所愿,在此全军覆没。现在我只说一句,愿意跟随鸿雁的,站到我这边来,如不愿加入我们,我们也不勉强。但今后就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原来刚才萧贱看到双方越吵越凶,竟如凶神恶煞一般,心念一动,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火气,被自己吸入肺中,似乎在撩拨人心,令人蠢蠢欲动。当即以黑煞气扑灭这股火气,随即放出冰环,降低温度,果然使众人冷静下来。
他接着心想:“现在两边已然吵翻,如硬要明炎道场接受鸿雁领导,必然生出诸多掣肘,不如让大家自己选择,说不定生还几率还大一些。”于是便挺身而出,说出了上述一番言语。
他话音刚落,道理书院一行人尽皆站到了他右侧。茗枫郡主微微笑了笑,也带着一众护卫走了过来,在萧贱左侧站定。
紧接着王若兰犹豫了一下,也拉着王希仪跑了过来,李富态只气得频频跺脚,骂声不绝。
跟着令狐九剑耸了耸肩,轻轻一跃,来到了萧贱身旁。一手搭在萧贱肩上,戏谑地望着明炎道场一众人等。
明炎道场此时只剩四十多人,大家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一时彷徨无措,不知要不要前去投靠鸿雁一边。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忽然一个稚嫩清脆,犹如黄鹂鸣叫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过去!”语气坚决,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随即发声之人一跃而出,站在明炎道场众人身前。
“宁芷?”萧贱吃惊地望着这名熟悉的女孩,不知怎的,似乎觉得她好像一瞬间成熟了不少。
宁芷双目闪着泪光,转过身去,向着明炎道场诸人说道:“大家,我有一言,请大家一听,我叫宁芷,和大家一样,刚刚加入明炎道场不久,便无缘无故卷入这场劫难中。大家一定心中惶恐,手足无措,但仍鼓足勇气,执着前行,历经虫毒加身,历经幻觉朦胧,历经自相残杀,好不容易活着来到这里。
我们已被道场的老师抛弃了,被同行的同伴抛弃了,被自己的师傅抛弃了,难道我们还要自己抛弃自己吗?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但也知道‘骨气’这两个字,你们身为男子汉,全身都是傲骨,难道要去投靠他人,托庇于他人羽翼之下吗?我相信凭着我们大家的力量,是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何必要去摇尾乞怜,求他人关照?”
明炎道场众人望着宁芷稚嫩纯洁的面庞,不知怎的,只觉得她脸上隐隐放出圣洁光彩,身后也好像有双洁白的翅膀长出,仿佛随时会翱翔空中,在九天恣意舞蹈。众人脑中不约而同闪过“天使”一词,一时只想向她俯首称臣,顶礼膜拜。
“宁芷……你还在怪我吗?”鸿雁低下头,喃喃地道。眼角似有泪滴蓄积。
“所以我们不过去。”宁芷低声默念。
“不过去!”明炎道场众人高声重复道。
“阿门。”宁芷以如同梦中呓语般的声调说道。并未打算让任何人听到。明炎道场众人神情呆滞,只是根据宁芷的嘴形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
………………………………
讲道理四十六
经宁芷一番劝说,明炎道场剩余人等均决定与鸿雁一行分道扬镳。鸿雁还以为宁芷仍旧心怀怨怼,又担心宁芷安危,数次欲劝说宁芷不要意气用事,但宁芷每次都是淡淡一笑,对她毫不理睬。
很快众人来到两条岔路前,宁芷向鸿雁一行拱手道:“诸位,我们便在此分道扬镳。你们想走那条路?尽可任君先选。”
鸿雁抬眼,忧虑地看了宁芷一眼,见宁芷神色自若,蛮不在乎。便也不再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道:“既是如就此,我们选左首这边。”
“好,那我们选右首这边,诸位,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宁芷向鸿雁等人优雅地一鞠躬,随后举步便往右首岔路走去,步履轻快,显得信心十足,俨然一副首领派头。明炎道场众人也不多话,静静地跟在宁芷身后,向着右首岔路蹒跚而行。
鸿雁平静地向着身后众人说道:“我们也走吧。”说罢,分出部分真灵,寄附于身前空气中,探明前方并无陷阱毒物,随即当先而行。萧贱急忙跟上,与其并肩开路,其余人尾随在后。
一行人默然不语,只是低头行走,萧贱一路不停观察鸿雁,见她神色如常,全身闪着白光,一心一意操纵真灵,一边探查一边前进,显得镇定自若,专心致志,竟似半分未受宁芷离去影响。
如是众人走了一盏茶时间,忽然身后远方隐隐有人声传出,似乎是在喊叫,但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听得不甚真切,也不知是否真是叫声,还是墙壁中露出的风声。
众人乍一听此声,心中顿时一惊,只因那方向正是明炎道场诸人所选通道。如若真是人类所发叫声,那明炎道场一众定是遭到了意外,也许就此会全军覆没也未可知。
鸿雁见众人脚步迟疑,当下说道:“继续前进,莫要多管闲事。”
萧贱道:“但万一宁芷……”
鸿雁淡淡地说道:“她自己所选道路,所有后果当由她一人承担。”
萧贱听她语气虽然坚决,但表情做作,欲盖弥彰,眼神流转中显露出动摇之色。
众人继续迈步前行,但耳听得身后那呼喊声越来越密集,不一会儿便如鬼哭狼嚎一般,众人闻得此声,心头沉重,仿佛阴魂萦绕,那些死去同伴的模样不停在眼前浮现,令人触目惊心。这声音持续约一盏茶时间,随后便悄无声息,便似人都死绝了一般。
南宫心岚再也承受不住这股负罪感,呜咽一声,开始轻轻啜泣。这哭声仿佛会传染,不一会儿队伍中多数人脸上挂泪,哭哭啼啼,再过片刻,竟然全数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鸿雁忽然转过身来,嘶声喊道:“不要哭了!再哭也解决不了什么,也救不回……宁芷……”声音渐渐轻了下去,随即转为抽泣,泪珠从她的双眼如帘滴落,沾湿了她的衣襟。
柳敏诗凑到萧贱身旁,低声道:“我记起来了,这迪亚波罗最可怕之处不是他焚净一切的能力,而在于他擅长以火毒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心。使人心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任他肆意玩弄。”
萧贱看了看哭泣的众人,低声道:“难道这也是迪亚波罗搞的鬼?但我没觉得空气中有任何异常,鸿雁也用寄灵显化探查过,并没有发现毒虫毒物。”
柳敏诗轻声解释道:“所谓火毒并不是真的毒药,而是以温度变化影响人心,比如温度骤然升高人便会烦躁。如温度适宜人便会很开心,如温度骤然降低则会感到孤寂阴郁。”
“但这里温度并不低,大家怎会感到忧郁?”萧贱继续问道。
“可能他并未对你下手,因此你感觉不到,他可以控制一片区域的温度,使其内温度波动,忽高忽低,这样便能使人的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变得敏感脆弱,当初他一这招对付我,我差点因此败给他。”柳敏诗继续解释道。
萧贱忽然道:“那么我们也有样学样不久行了呗?他升高温度,我就降低温度。他使温度忽高忽低,我就反其道而行之。”
柳敏诗皱眉道:“恐怕不行,你决计无法做到他那般精确。如不能正好将他所做的改变抵消,也许会适得其反,使大家情绪更加紊乱。”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任他们哭个不停?万一遇到袭击怎么办?”萧贱挠头道。
“萧兄,此事需快刀斩乱麻,不然拖的越久,越是麻烦。”令狐九剑忽而走到萧贱身边道。
“令狐兄,你怎生没事?”萧贱惊讶地问。
令狐九剑轻蔑地笑道:“我上过阵,当过兵,见识过尸山血海,意志坚定,哪会将死这么点人此等区区小事放在心上。我看这帮人要么兔死狐悲,要么胆小怯懦,鸿雁则是心有牵挂,故而为敌人所乘。”
“那该当何解?”萧贱急忙问道。
“我有一法,但你要答应我,等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止我。”令狐九剑说道。
他见萧贱点了点头,便抽出长剑,走到第一个开始哭泣的南宫心岚面前,两眼闪着冷酷的光芒,道:“别哭了,站起来,继续前进。”
南宫心岚满脸泪痕,抬起头来看着令狐九剑,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们?就是因为你们道场,我们才到了这里,还死了这么多同伴。”
令狐九剑声冷似冰,再次说道:“站起来,继续前进。”
“我不,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听你的……”南宫心岚话音未落,令狐九剑手中长剑蓦地刺出,一下子将南宫心岚捅了个对穿。
南宫心岚长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令狐九剑,随着令狐九剑长剑拔出,她缓缓倒地,再无声息。
“我话从不说三遍。”令狐九剑漠然地说。
众人一下子惊得停止了哭泣,萧贱瞳孔收缩,不知令狐九剑怎么一下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你干什么!?”宇文天周情绪激动,率先发难,站起身来大叫一声,来到令狐九剑身旁,一把便向令狐九剑推去。
令狐九剑脸现杀气,随手一剑,又刺入宇文天周腹部,从腰后穿出。宇文天周也是双目圆睁,捂腹倒地。萧贱刚想上前制止,一下子想起令狐九剑的嘱托,当下强行忍住,冷眼旁观。
众人见他连杀两人,尽皆骇然,茗枫郡主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子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压过了悲伤之意,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地远离了令狐九剑,随后他的护卫纷纷跟上,挡在她身前。紧接着剩余人也爬了起来,同时拔出兵刃,全神戒备地望着他。
“非常好,总算肯起来走两步了,我以为还要再杀几个人呢。你们既然有时间为他人的死亡哭泣,又为何不为自己的生存奋斗?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重要,记住这一点。”令狐九剑长剑归鞘,似乎颇为满意的说道。
“你这个杀人凶手!”道理书院一干学子怒吼道,双目血红,立即就要上前,为同窗报仇。
令狐九剑邪邪一笑,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喂,别睡了。”只见南宫心岚与宇文天周忽然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懵懵懂懂地张开眼睛,伸伸懒腰,异口同声地道:“我们这是在哪儿?”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翻身从地上爬起。
令狐九剑摸着剑鞘说道:“我熟知人身上各处要害,自然也知道如何避开要害,加上我剑一刺入腹腔之后,便在其上附着我师傅传我的九转真气,长剑不仅由锐返钝,而且一碰到脏器便即滑开,绝没有任何杀人可能,到了腹腔尽头,我撤去真气,长剑便捅了出来。其实这两人身上也就多了点皮外伤而已。此剑为我所创,我将之命名为‘玄狐黄泉剑’。”
南宫心岚回忆起了刚才一幕,心有余悸,加上虽未伤及脏器,但腹部也着实疼痛。当下气呼呼地道:“你竟敢捅我,你可知道得罪了南宫山庄你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令狐九剑淡淡地说道:“南宫山庄只有南宫轩辕一人是好样的,虽然他没有拜托我,但我也不能看他的妹妹如此不成器,你再不往前走,我就让你见见真正的黄泉。”说罢,面露狰狞,作势便要拔剑。
南宫心岚见状,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和他多嘴,急忙躲到宇文天周身后,悄悄打量令狐九剑。
令狐九剑哈哈大笑,长剑归鞘,大步向萧贱走去。
“原来令狐兄为了驱赶大家心中对同伴之死的忧惧,用大家自身的死亡作为威胁,使大家成功摆脱了悲恐之情,此招‘驱虎吞狼’使得大妙。”萧贱佩服地对令狐九剑说道。
“萧兄,当此非常时刻便得使非常手段,你武功极高,人也不错,但有时候有些婆婆妈妈,不够果断。”令狐九剑忽而出言教训萧贱道。
萧贱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嘿嘿苦笑。
………………………………
讲道理 四十七
鸿雁此时也已从悲伤自责中走出,稍稍定了定心神,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泪,走到萧贱与令狐九剑身旁,低声说道:“令狐先生,适才多谢相助,刚才鸿雁心念不定,为敌人所趁,险些酿成大祸。”
令狐九剑哈哈笑道:“鸿雁仙子,你虽多谋善断,但有时候心肠不够刚硬,不过你是女子,这也怪不得你。”
其实若是遇见萧贱之前的鸿雁,视苍生万物为刍狗,一心求道,绝不会如现在这般多愁善感,以致心神为他人动摇。但如此一来,也无法做到“体人间至情”,也就无法练成寄灵显化。
三人正说着话,柳敏诗忽然蹦哒着跳了过来,大声对鸿雁说道:“鸿雁姐姐,你别难过,这迪亚波罗最是狡诈,阴损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当年连我也着了他的道。”
“当年……?柳姑娘,你究竟是何人?”令狐九剑困惑不解地问道。
萧贱与鸿雁对望一眼,萧贱挠了挠头,决定不再隐瞒,道:“令狐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吧。”于是将令狐九剑拉在一旁,低声说了柳敏诗的至阳焚净涅槃重生之事,不过并未透露其前世曾为神农以及明尊,毕竟这些事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与此时对抗迪亚波罗关系不大。
令狐九剑沉吟片刻,说道:“如你所说当真,那我们胜算便大了许多,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如何逃出此地宫的方法。”
于是令狐九剑转过头去,悄悄问柳敏诗道:“柳姑娘,当年你是为了何事与迪亚波罗交手?”
柳敏诗想了想,也是轻轻说道:“我当年已经涅槃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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