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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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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便忘了这个大胡子。”
剑晨光面容俊美,生平最恨他人以此调笑自己,面露杀意,双手握拳,向阿拉米低头道:“阿拉米兄弟,今日有人辱我,我要开杀戒了。”
阿拉米也是握拳回礼,道:“不要紧的,真主说过,对于辱及教中兄弟之人不必展示他的仁慈,剑晨光兄弟可自行裁决。”
剑晨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抽出手中黑剑,缓步向众蒙面人走去。
那首领一挥手,道:“给我上,捉活的,擒住了再细细拷问真龙下落。”
他手下得令,立马抽出白晃晃的大刀,向剑晨光冲去。
剑晨光揉身而上,黑剑锐利,身法诡异,与二十余名蒙面人斗作一团。
剑晨光武功极高,与剑夕影联手可与令狐九剑斗个半斤八两。此时心中愤怒,出招狠辣,加上手持神兵利器,一交上手便斩断数把大刀,伤了几人性命。
这些蒙面人虽然都是庸手,但毕竟人数众多,一开始听长官命令欲留活口,因此手下留情。此时一看敌人下手如此之狠,心中血性上来,再不留手,瞬间结成阵型,进退有据,很快将剑晨光围在阵中,与其斗了个旗鼓相当。
剑晨光临危不乱,利剑横劈竖削,又斩断了数把大刀,但对手悍不畏死,拼着又有数人受伤,一把刀趁乱穿破剑晨光防御,砍伤了剑晨光左臂。
眼看同伴遇险,阿拉米急忙抽出一柄弯刀,大喝一声,加入战团。他武功别具一格,悍勇刚猛,加上弯刀诡异,一出场便连伤两人,剑晨光立时压力大减,两人互相援手,刀剑合壁,一下子便扳回局面,大占上风。
那蒙面人首领眼看手下不支,抽出一把鬼头刀,劈向阿拉米,将阿拉米招数接了过去,武功竟也不弱。
就这样,两帮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约半个时辰后分出了胜负,那群蒙面人横七竖八地躺满一地,阿拉米气喘吁吁,将弯刀架在蒙面人首领脖子上。剑晨光则浑身染血,盘坐于地,运功调息。
那蒙面人首领兀自凶悍,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竟敢伤我,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阿拉米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人?凡不遵我教教义者皆有罪过,死不足惜。”说罢,举起弯刀,就要用力劈下。
眼看那黑衣人就要人头落地,忽然一道暗器破空而至,打在那弯刀之上,阿拉米只觉得虎口一热,弯刀脱手而出,激射数丈,钉到了一棵树上,还犹自微微颤抖。
随后一人影凌空飞至,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滑翔到阿拉米身前五尺处站定。
那人戴着一猫头鹰面具,身披黑色披风,全身杀气隐隐,威势如狱如海,背负双手,一声不响,目露寒光地盯着阿拉米。
阿拉米察觉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后退一步,喉结打滚,双眼圆睁,死死盯住那人举动。
那人发出有如山枭一般的尖锐声音,说道:“不是叫你们来寻找真龙的吗?怎的和他人动上了手?真龙呢?”这话显然是对蒙面人首领说的。
那蒙面人首领急忙爬到他跟前,叩首道:“宗主,我们马不停蹄地奔到此处,发现这两人已经捷足先登,我们想要逼问真龙下落,哪知这两人武功极高,我们……”
“嗯,看样子你也尽力了,退下吧,回去再发落你们。”枭面人说道。
蒙面人首领如蒙大赦,连连叩头,退在一旁。
枭面人不再多话,对着阿拉米问道:“你们找到了真龙?”
阿拉米摇头道:“没有,我们也刚到,来时那真龙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知它去了哪里。”
“不知就算了,不过既然你们也是来找寻真龙的……”枭面人说着,身形一晃,手成爪形,向着阿拉米便抓去。
阿拉米见其来势凶猛,急忙以双手挡在身前,手上冷光闪烁,不知戴了什么护具。但枭面人手爪在中途便生生停住,跟着用力一捏,一声巨响在他手中炸响,犹如炸弹爆炸,产生的冲击之力瞬间将阿拉米双手吹开。那枭面人跟着上前一步,缩地成寸,再出一爪向着阿拉米胸口抓去。
忽然,枭面人动作再次凝住,只见他手指已尽数穿透阿拉米胸壁,只要轻轻用力,阿拉米心脏转眼便成齑粉。阿拉米面露痛苦,眼神中写满了惊恐。
枭面人发出尖锐的声音,道:“素闻火蚕丝来去无声,神鬼莫测,往往被杀者连痛苦都没有便被杀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贱凝神一看,发现枭面人之所以不敢下手,是因为他的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缠着一圈细细的红丝,已经深深入肉,再进得寸许,那枭面人便要遭断颈之厄。
他身后的松木顶上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感觉还挺敏锐,居然能在死前察觉到这火蚕丝,也算不错了。不过即便如此,你还是难逃一死。”声音虽然悠扬动听,但隐隐有一股恐怖的气息从树叶后散发出来。
枭面人从阿拉米体内抽出手指,任由鲜血从指间滴落,怡然不惧地说道:“能够无声无息地靠近我,又能在我杀人的瞬间出手相攻,轻功如此高妙,时机拿捏又准,莫非是西域天女火罗刹来了吗?”
那树顶之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你们汉人真是聪明,怎么人人都猜得出是我?不过就算你知道又怎样?你还能用脖子挡住这锋锐无匹的丝刃不成?”
枭面人在火罗刹说话之际,忽然一声大喝,脖子上的一根血管表面瞬间出现一层鳞皮,接着那根血管如同鞭子一样弹了一下,竟然将火蚕丝弹开数寸。趁着这个空隙,枭面人向红丝伸出一根手指,指甲上反射着幽幽月光,竖着便是一切,那蚕丝一下子断为两截,从他脖子上滑落。
“怎可能?这火蚕丝连钢都切的断,你怎么能够……”火罗刹失声叫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双方都没有找到真龙。如斗得两败俱伤,让旁人捡了便宜,那可当真贻笑大方了,火罗刹,你意下如何?”枭面人仰面朝着树顶说道。
火罗刹沉默片刻,倏忽从树顶飞来两条火红缎带,卷住剑晨光与阿拉米,将两人身子拉入树丛。接着树顶上那令人胆寒的气息便消失无踪了。
那枭面人凝立不动,片刻后说道:“阿仁,这里收拾收拾,不要留下一丝痕迹,回军中之后,替我通知所有门人,在西安一带全力搜寻真龙下落,务必要将之纳入闯王之手。”
那蒙面人首领跪拜接令,随即来到所有死伤的蒙面人身旁,在每个人胸口补了一刀,接着挖了一个大坑,将尸首一具具扔进坑洞。忙完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从中向尸首上倒满黑油,随即扔出火折,瞬间大火将所有尸体吞没。
枭面人静静坐在一旁打坐调息,等大火熄灭,阿仁填完泥土将尸首掩埋,便站起身子,往林外走去,阿仁急忙跟上。两人很快也消失不见。
………………………………
情难量 五
两拨人转眼间死的死,走的走,整个旷野再度变得寂静起来,不过比起之先前的安宁怡人,现在则显得阴沉诡谲。可谓明月当空,血色染红,微风吹拂,冤魂诉苦。
鸿雁细细探查前方情形,待那枭面人走出数里后,这才撤了寄灵显化,显出巨龙身躯。
“师傅,怎么办?现在咱们这条龙给人盯上了,不光火罗刹想要找圣火,那闯王还想要找真龙,再过几天,传言渐广,估计前来凑热闹的人还会更多。”鸿雁虽然语带忧虑,但面带笑容地盯着萧贱说道。
萧贱苦着脸,道:“我哪料到这巨龙尸体会引起这么大反响,早知道就请你将其隐身之后再飞了。这龙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无法分解,也无法焚烧。加上又太过巨大,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我看我们还是拍拍屁股走人,管它被谁夺走。”
“不行!”柳敏诗与鸿雁同时嚷道。柳敏诗随即双臂张开,抱在龙尾巴上,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道:“不要丢下它,这是我们的小龙龙,小龙龙好可怜。”
萧贱一听,顿时满头大汗,心道:“这龙不过是具尸体,有何可怜?更何况其大如小山,哪里是什么小龙龙?”
鸿雁则面沉似水地说道:“师父,这巨龙浑身是宝,不光这龙皮坚硬胜钻,这龙牙也是无坚不摧,龙鞭还能壮阳,龙血能够起死回生,我们不如留着作为我们鸿蒙剑派镇派之物,说不定以后名扬天下,领袖群雄就靠它了。”
萧贱听她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细细推敲便觉得全是破绽,这龙乃传说之物,鸿雁又对西方文化一窍不通,如何能对龙身价值如此熟悉,加上这龙全无****,何来壮阳一说?眼见她虽正色敛容,但眼角嘴角皆含笑意,顿时察觉鸿雁乃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估计是想作弄自己来着。
萧贱长叹一声,顿觉得前途险恶,惨然说道:“那你俩想怎样?划下道来吧。”
鸿雁向着萧贱灿烂一笑,一时间令萧贱觉得仿佛天地为之失色,又宛如下起了漫天花雨,接着鸿雁轻声细语地说道:“师父,那就麻烦你了,将这巨龙埋了吧?”
萧贱大惊,说道:“埋?埋哪里?”
鸿雁瞥了眼地面,道:“喏,埋地下不就好了?”
萧贱一听急了,道:“这龙如此巨大,我又无工具,你叫我如何挖坑?”
鸿雁邪魅一笑,道:“你不是还有仙体吗?”
萧贱顿时面如土色,颤声道:“你竟然叫我用阴阳雷亟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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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夫人发话,言出法随,萧贱哪敢违背。片刻之后便看见一个紫色的身影在旷野上徒手挖土,正所谓“身法之快如烟雾,泥土飞扬竞起伏。挖掘技术哪家强,鸿蒙萧贱好儿郎。”
半盏茶功夫,萧贱便挖出了一个直径二十丈,深约五丈的大坑,只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雷,躺在坑底嚷道:“好啦,够深啦,这下你俩满意了吧?”
柳敏诗探头向下望去,登时嗟牙赞叹道:“师傅,你这仙体用来干这等活计当真一流,如果你肯下功夫,估计光靠搬砖便能抵上二品大员一年俸禄。”
萧贱听她说风凉话,勃然大怒,坐起道:“我这是仙体,哪能屈尊做这等下贱活计?要干就****老本行,如用之来赶尸,少说也年入万两白银。”
萧贱此话也是全无大志,如被斩邪剑灵听见,定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鸿雁笑道:“好啦,师父,别争辩啦,快上来吧。”
萧贱闻言,立马纵身而起,只见一道紫色闪电瞬间凌空落在鸿雁身边,身板挺拔,姿势极帅,与之前挖土苦工之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萧贱刚想用火虫细丝驱动巨龙,哪知鸿雁走到身边,体贴地说道:“师傅,你累了,歇息一下吧,接下来的活计交给徒儿。
说罢,全身白光璀璨,只见萧贱挖出的大量泥土托住巨龙,瞬间浮空而起,在萧贱与柳敏诗惊恐的眼神中,飘过数十丈距离,落入那大坑中。接着巨龙上方的泥土自动调整位置,霎时变得极为平整,几乎全无挖掘痕迹。
萧贱全身发抖,道:“鸿雁,你这招用来挖土,岂不是比我阴阳雷亟快的多?何故要我动手,弄得满身老泥?”
鸿雁白了他一眼,道:“师者为尊,这等好差事当然师父先上,再说了,这泥土紧实,如不是你先挖松了,我怎驱得动?”
萧贱一听她言之有理,只得悻悻作罢,不再追究。
鸿雁接着对柳敏诗说道:“师妹,还要劳烦你用至阳焚净将地面焚烧一遍,这样才能使掩埋的痕迹彻底消失。”
柳敏诗好不容易有机会大显身手,当下仰天笑道:“好,你们让开,瞧我的。”
鸿雁施展寄灵显化,托起萧贱、自己与宁芷,漂浮在半空中。柳敏诗待三人远离,也是跃在空中,纤手一挥,一条火龙凭空出现,蜿蜒往旷野上游去,刹那间火焰在旷野上肆虐,吡吡剥剥,草木皆燃。过了一盏茶功夫,柳敏诗手再次一挥,全旷野的火苗尽数集中到了她手中,形成一个大火球,柳敏诗随即将火球往天上一抛,双掌一拍,那火球顿时化为火气,消散在空中。整个旷野温度也随之升高了不少。
柳敏诗此时已然恢复了全盛期一半功力,操纵火焰对她来说如小菜一碟。
鸿雁缓缓将宁芷放在一片未被烧着的草丛上,又找了些松软树叶将其盖住,由于柳敏诗的缘故,此地温度较高,是以虽渐入深秋,但也不必担心她受风着凉。
鸿蒙剑派三人大显身手,好不容易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眼见旷野上皆是焦土,完全看不出掩埋痕迹,萧贱总算放下心来,刚想坐下休息,忽然一阵淡淡的不安涌上心头,仿佛他漏算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阵不安的来源转瞬即逝,他再欲追索,却也一时想不起来。只好摇摇头,暂且将其抛诸脑后,向鸿雁与柳敏诗道:“好啦,我们继续休息吧。”
便在此时,宁芷忽然身子一动,慢慢坐了起来,接着张开眼睛,迷茫地望着鸿雁,道:“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鸿雁一见她醒来,立即走上前去,玉手轻轻地搭在她手腕处,全身闪烁白光,静静地探查起来。
过了片刻,鸿雁长出一口气,向萧贱说道:“她脉象平稳,真灵也无损,看来只是暂时失忆,当无大碍。”
接着俯身对宁芷说道:“宁芷,我你师傅鸿雁,这里是秦岭,我们已经逃出剑啸宫了。你感觉如何?”
宁芷神情疑惑地说道:“我……我叫宁芷?好像是的……但……加百列,赫尔墨斯是谁?”说罢,捂住脑袋,不停发抖。
“是了!”萧贱顿时想起他不安的来源,说道,“加百列曾经说过,他所服下的贤者之石中藏有赫尔墨斯的记忆,因赫尔墨斯刻意隐藏,故而难以察觉。现在宁芷体内赫尔墨斯的灵魂虽已被消灭,但他与加百列的记忆却依然存在,因此宁芷才睡了这么久,而且记忆混乱。”
鸿雁闻言,沉吟片刻,叹息道:“不要紧,只要真灵尚存,自身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占据上风,而其余记忆则会被清除或者埋葬。不过可能要过些日子……现在时辰已晚,天气渐凉,我们还是快些赶回西安吧。”
………………………………
情难量 六
汉中城外西南方向百里处,闯王高迎祥的军队驻扎于此。
如从汉中城墙上一眼望去,可见军中营帐起伏,军旗飘扬,人声鼎沸,马鸣潇潇。绵延可达数里,仿佛一座移动城市一般。
闯王高迎祥对外号称百万大军,但除去老弱妇孺,实际可作战军士约三十万左右,其中重甲骑兵三万,轻甲骑兵三万,弓箭手三万,步兵,枪兵各八万,余下后勤,传令,侦查约四万人,组织严密,运作有序,不愧是当世第一大义军。
在这片军营的主帐之中摆着一土炕,炕上坐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留着短须,紫酱脸庞,相貌堂堂。身着厚重金甲,脚踩镀铁皮靴。身后竖着两面旗帜,一面金底红边,旗面绣着个“闯”字,另一面则红底黑边,旗面绣了个“杀”字。
他身边站了两人,其中之一便是那名枭面人,另一人则是一白净书生,年不过三十,手执羽扇,头戴纶巾。双目炯炯,尽显睿智。
“闯王,我在西安城中的耳目探到那真龙传闻千真万确,此事几乎全城皆有目睹,就连崇祯都派人前来西安调查此事。其余像罗汝才,惠登相等也都有手下在寻找真龙下落。”白面书生说道。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现今如日中天的“闯王”高迎祥,他身为天下义军头把交椅,遭到朝廷数次重兵围剿,但他始终力战不屈,屹立不倒。为了突破朝廷的包围圈,现下正准备进攻汉中,剑指西安。
“嗯……岳明,你的话本王自是信得过,但目前头等大事乃是攻下汉中,真龙此等虚妄之物可暂放一边,不用如此在意吧。”高迎祥捋须说道。
“闯王,非在下迷信,只是这真龙自古便被视为天子象征。现世间群雄并起,逐鹿天下,问鼎中原,争夺社稷。明朝统治已然风雨飘摇。
但朱家天下已历两百余年,只怕百姓心中仍以明朝朱家为天选正统,我等义军始终难以尽得民心,是以处境艰难,颇多掣肘。如我军能找到这真龙,向天下昭示闯王才是真龙天子,便能师出有名,天下归心,届时我们挟百万雄狮,必然势如破竹,当者披靡,天下又有何人能够争锋?只怕您黄袍加身之日也不远矣。”那叫作岳明的男子说道。
“此言甚是……岳天,那你可查出那真龙下落?”高迎祥又转过头去,向着枭面人问道。
“秉闯王,我已通知隐刀门万千部众云集西安,四处查探,发现那真龙曾在秦岭某处盘踞过,使得一片方圆十里的草场化为焦土。相信不久之后当能顺藤摸瓜,查清其下落。”那枭面人拱手道。
“那好,你办事,我总是信得过的。”闯王点头道。
忽然,帐门口跑来一名守卫,在高迎祥面前单膝跪下,作揖道:“闯王,骑兵营营长林霁峰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高迎祥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霁峰?我不是派他去拉壮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说着,高声下令道:“叫他进来吧!”
那名守卫领命离去,不久之后,便见林霁峰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一见到高迎祥,当即倒头便拜,道:“闯王在上,请赎末将无能之罪!”
高迎祥面色如常,道:“起来说话?你犯有何罪?”
林霁峰抬起头来,满脸悲愤,道:“属下知晓了张献忠,李自成的下落。”
高迎祥大喜,倏地起身,道:“太好了!自从上次与左良玉一战后,这两小子就再没回来过,我还派霍金名去找寻他们,谁知也没了消息。他们现在何处?”
林霁峰虎目含泪,双手抱拳道:“他俩中了张智难奸计,张献忠当场就义,李自成下落不明。”
“什么?”高迎祥双目圆睁,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下子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消息从何处听来?”
林霁峰低头垂目道:“我是听张献忠麾下前锋营千人队队长吴凡说的,他说前锋营两万人马中一万余人身死,另一万人不知去向,他侥幸从张智难手中逃脱,特来向我报告。”
“这……那……吴凡呢,带他来见我!”高迎祥语气中怒气昭然,说道。
林霁峰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趴下身子,连连叩首。
“你这是何意?”高迎祥惊疑地问道。
“属下无能,未能擒获罪首,还累得吴凡神志错乱,现下他已无对答之能。”林霁峰哭诉道。
“你慢慢说来。”高迎祥听到此处,知道发火也是无用,于是身子一沉,坐倒在炕上,沉声说道。
“属下在汉中南面城郭遇上了吴凡,听其禀明了事情原委,本想等从烂泥沟回来再来向您奏报,哪知竟然在半路上碰到了张智难。”林霁峰语气惶恐地说道。
“张智难?他带了多少人马?”高迎祥听到此人姓名,登时紧张起来。
“他……赤手空拳,仅有一名女子随行。”林霁峰颤声道。
“什么?一个人……接着说下去!”高迎祥语气急促地说道。
“我一认出他来,立即下令手下三十多人全数出动,想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哪知……哪知……”林霁峰踌躇不言。
“哪知怎样,说下去!”高迎祥催促道。
“谁也没想到那张智难竟会使用妖法,他身子不动,也没用暗器,仅仅动了动手指头,便将我们三十余人尽数定住不动,吴凡更是吓得神志不清,口吐白沫。”林霁峰说着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胸腹部盔甲上的小洞说道,“这便是他当时所造成的破孔。”
闯王走下炕头,凝神看了看,接着回头对着枭面人叫道:“岳天,你武功高明,你帮我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枭面人走上前去,瞥了那小孔一眼,道:“可能用了些泥块冰钻之类的物事,无非是弹指神通的功夫,虽然已达较高境界,但江湖上也并非罕见罕闻。”
高迎祥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后来呢?他就这么放过了你们?”
林霁峰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警告我们说……说……叫我们不许再去烂泥村拉壮丁,如若不然……便有更多惩罚降到我们头上……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不必吞吞吐吐,直说便是。”高迎祥神色严峻地说道。
“还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您有什么事要找他,他便在汉中西南面黄木林中等您……”林霁峰壮着胆子,好不容易把话说完。
高迎祥听完,怒极反笑,说道:“好个冤有头,债有主,他如此有恃无恐,难道我便会怕了他不成?岳天,此事你去安排,我倒要看看小武侯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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