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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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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丝毫没有消停之意。萧贱头晕脑胀,忍受不住。不由得气运丹田,便要出言呵斥。
正当此时,忽然大门打开,鲁管仲冲了进来,喜滋滋地大叫道:“师匠,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一定要过来看看……”
原来萧贱这么些天指导鲁管仲制备尸偶,见其天姿卓绝,已然将胸中所知倾囊相授。鲁管仲兴趣越来越浓,将撸管之事抛诸脑后,********投入到这全新的领域中,加上其家学渊源,隐隐有青出于蓝之势。鲁管仲对萧贱也是极为敬佩,干脆拜其为师,加入鸿蒙剑派,一口一个师匠地叫得极是起劲。
萧贱见其前来,仿佛见到救星,一把拉住他,道:“管仲,来得正好,我这儿正有一桩麻烦事。”
鲁管仲自从戒撸之后,脑袋清醒了不少,见柳敏诗和宁芷互相瞪视的样子,登时明白过来,喝道:“呔,两位美女,大家都是萧门子弟,有何事不能好言相商,非要争得热血上头?来来来,我鲁管仲虽不才,这个和事佬是当定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鲁管仲原本是书院有名的行为不端之人,两女听其来劝架,心中皆极为不屑。柳敏诗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宁芷则尴尬一笑,不予理睬。
鲁管仲心头火起,怒道:“好啊,两位是瞧不起我鲁某人来着,我这就让你们瞧瞧我融合师匠制尸术与我鲁家机关术所研究出来的成果。”
说罢,胳膊一抬,手中出现几条火蚕丝,跟着一名罗衫美女从他身后走来,浅笑嫣然,向众人缓缓施礼,道:“诸位哥哥姐姐好,空空儿这厢有礼了。”
“空空儿?”萧贱面色一变,急忙上前,细细打量这为女子脸庞。
柳敏诗见萧贱脸几乎与那女子相贴,心中不知怎的一阵妒忌,啐道:“兀那姓萧的师父,怎的如此无耻?一见漂亮女子便轻薄于人,简直丢尽我鸿蒙剑派的颜面。”
萧贱也不答话,继续细看,偶尔还动手动脚,上下乱摸,只气得柳敏诗直跺脚。那空空儿则继续面带微笑,全然不以为意。
过了半柱香时间,萧贱忽然仰天长叹,道:“管仲,你这手艺真是巧夺天工,竟能将我的尸偶做得跟真人一模一样,简直如同女娲捏泥成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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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量 二十九
“这……这……这是尸偶?”柳敏诗一听萧贱此言,不由大吃一惊,结舌大喊道。
“正是。”鲁管仲得意地笑道,跟着手指微颤,那空空儿立刻挤眉弄眼,顾盼巧笑起来,宛然便是一美貌佳人。
“管仲,你这是如何做到的?”萧贱张大眼睛,激动地问道。
鲁管仲一拱手,道:“不瞒师匠,我将这尸偶皮囊下骨架全用木制机关代替,并在皮下埋入火蚕丝,因此随我手指做出不同动作组合,这尸偶可以摆出无穷姿态。另外经我研究,这火蚕丝似是活物,只要通过糖水浸泡,内部可以发热,是以这尸偶面色红润,与生人无异。”
“我还发现了一种鹦鹉体内结构,可以发出人声,便用机簧将之模拟,放在这尸偶喉部,以火蚕丝操控,便能发出女子声音,几可以假乱真。”鲁管仲详细解释道。
“管仲,你这制尸之术已远超于我,不愧是鲁班世家,果然名不虚传。”萧贱叹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师匠手艺精巧,将尸偶外表修复得惟妙惟肖,肌肉连接又天衣无缝,我哪能再进一步,做出此等神物?我想好了,我要将此尸偶命名为萧尸,以此纪念师匠做出的卓越贡献。”鲁管仲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萧尸?我义父名为萧施,结果当真消失地无影无踪。此名甚是不妥,我看此物融合制尸之术以及机关之术,不如叫墓偶,说明此乃尸体及机关制成的玩偶。”萧贱沉吟道。
“谨遵师言。”鲁管仲拱手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互相吹嘘够了没有?不过是做出了一个变态玩偶,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看这玩偶除了满足某些人不良嗜好之外也没啥用场。”柳敏诗讥讽道。
萧贱及鲁管仲两人本在兴头上,一听柳敏诗此言,登时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仿佛两只蔫了的茄子一样,迅速萎靡下来。
便在此时,鸿雁从门外快步走入,见鸿蒙剑派众人皆在场,也不管那墓偶,向萧贱道:“师父,我们先莫要急着去救你义兄,我已有证据,证明此事定是陷阱无疑。”说罢,将那小蓝信中内容背了出来。
萧贱将这几句话默念了几遍,狐疑道:“鸿雁,这是什么意思?”
鸿雁娓娓分析道:“‘朱已在握’,应当指的是朱历之已被抹黛蓝控制住。我前几日曾看到……朱历之与抹黛蓝卿卿我我……所猜定然不错。而‘如王殒萧离’或许是指王宪功身死而萧贱离开书院。那么接下来几句就很好理解了,只要控制住朱历之,杀死王宪功,骗走萧贱,那么道理书院便会落入他们掌握,那样一来,只要他们鼓动学生,西安城便会发生****,无可制御,汉中也就指日可破。”
“原来如此。”萧贱恍然大悟,说道,“那么所谓的我义兄被抓,五日后斩首不过是一个诱饵,不过想骗我离开书院而已。”
“想必正是如此。”鸿雁点头道。
“可是……有人要谋害我们院长哎!你们不紧张吗?”鲁管仲听说有人要杀王宪功,当下焦急地说道。
“放心,那老不死的命硬着哪。”柳敏诗面露神秘的微笑。
萧贱稍感放心,刚想用传音法提醒王阳明注意危险,宁芷忽然插嘴道:“那个……师公……既然你义兄没事了,我可以去做拜火教教主了吗?”
“宁芷,你别傻了,那几人分明是计无量派来的奸细,说不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还呆呆地送上门去,是不是想当教主想疯了啊?”柳敏诗不留情面地说道。
鸿雁接口道:“敏诗,我看那几人崇敬宁芷之心倒非作伪,可能真想请宁芷做他们教主,或许他们只是受了计无量利用,并不知情。但其中既然有计无量做梗,实在不便轻易参与。”鸿雁后半句是对着宁芷说的。
宁芷满面愁容,犹豫片刻,说道:“好吧,我就再等等吧。”
萧贱见鸿雁劝服了宁芷,心中又放下了一块大石,于是口中默念三遍王阳明的名字,联系上了王阳明。
“萧兄,好久不见,找我何事?”不一会儿,王阳明那清朗的声音从萧贱心中传来。
“老王,这些天你去了何处?你书院快乱做一锅粥了。还有人想要取你性命,你就上点心吧!”萧贱说道。
“萧兄,莫要惊慌,我这些天潜心思索,沟通天机,已有所悟。这大恶将至,躲是躲不掉的,我们只有静观其变,待其手段尽出,其恶昭彰,才是我等与其决战之时。你也稍安勿躁,莫要一时意气,中恶人奸计。”王阳明劝道。
“什么大恶?要出什么手段?老王你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些?”萧贱心烦意乱地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施主好自为之。”王阳明高深莫测地丢下这句话,悄然遁去,再次留下头痛不已的萧贱独自苦恼。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准备暂时按兵不动,随时与王阳明保持联系,了解敌人动向。至于张智难,萧贱虽对其深具信心,但也颇为关切。还好鲁管仲认识一名兵字楼毕业的学长,正巧在孙传庭手下当斥候营长官。便决定由鲁管仲写封信,交予章程节的信使前去汉中询问闯王军中动向。
大伙儿商议已定,已至戌时,只觉肚中空空,咕咕作响。还好萧贱在家中存有些余粮,由于除萧贱之外几人皆无烹调之能,于是萧贱亲自下厨,使出阴阳雷亟,分身有术,速速弄了些饭菜,使大家填饱了肚腹。
吃完饭,萧贱正在洗碗,而余人则打着饱嗝休息。蓦地一阵刀兵交战之声自空寂中传来,萧贱细细分辨之下,遽然发现那声响竟来自于武字楼。一时间来不及多想,大叫一声“糟糕”,倏忽打开大门,脚下加劲,一马当先向武字楼奔去,余人紧随其后。
及至武字楼前,只见一片火光冲天,伴有烟雾弥漫,其中咳嗽声不断,许多人正从武字楼仓惶奔出。萧贱定神一看,发现宇文天周右肩挂彩,正咬牙切齿地坐在武字楼外,玉飞凰则手拿一片绫罗,为其包扎伤口。
“宇文兄?你伤得重不重?发生了何事?”萧贱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
宇文天周恨恨地说道:“我所伤不重,只是没想到李慕白,葛少阳,罗锐兵这三人竟是计无量埋下的奸细,刚才突然发难,偷袭于我,抢走了钥匙,放走了火罗刹四人。之后还放火烧屋,简直是想害死我们这些同窗。”
宇文天周所说这三人均是武字楼学子,之前并未随萧贱进入秦始皇陵。
“计无量?你怎知是他埋下的奸细?”萧贱惊道。
“他骤然现身,引得我上前与之拼斗,这才给这三个小子可趁之机。要不然我哪会中招?”宇文天周不服气地说道。
“师傅,那计无量诡计多端,我们也不忙追赶,先救人再说。”鸿雁此时也已来到武字楼前,听到了宇文天周的陈述,对萧贱说道。
萧贱点了点头,抢先冲入大楼,救出了几人。柳敏诗随后赶到,操纵热气,驱散了楼外的几处大火。鲁管仲则起出了附近的水龙,往楼内浇水,与鸿雁一起协力,不多时便将大火扑灭了七八成。宁芷则利用加百列与赫尔墨斯的知识,救治被火烧伤及被烟熏晕之人。
忙至子时,众人总算将大火尽数熄灭,宇文天周清点人数,发现除了之前奸细三人,余人并未有折损,而武字楼由于扑救及时,损失也不算重。
萧贱心中懊恼,暗恨自己思虑不周,以致再次中了计无量奸计。正在苦思计无量此举用意,忽然鸿雁开口问宇文天周道:“宇文,那三人发难之前有无异状?”
宇文天周一怔,想了想,道:“这三人前来找我,说有事相商,似乎神情呆滞,言之无物。”
鸿雁点了点头,向萧贱说道:“师父,是噬脑勾魂香。”
………………………………
情难量 三十
“噬脑勾魂香?就是唐门所用那种毒?”萧贱问道。
“正是。这毒侵入人体之后,纠结于大脑,难以驱散。经过某些信号可以将其激发,从而使中毒者受人控制。上次我和敏诗中过此毒,因此知道其中原理。”鸿雁说道。
“那这三人是何时中毒的呢?”萧贱问道。
鸿雁眉头一紧,悄悄传音道:“此毒延续时间极长,计无量在此盘桓了一年之久,恐怕书院中所有人皆有中毒可能。”
“那该如何是好?”萧贱也是传音道。
“嗯……只需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将此毒驱除,只是驱毒过程中不得有人反抗或者打扰,不然中毒者便会就此神志错乱。”鸿雁继续传音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秦皇陵中宇文天周几人神志不清,或许便是不知不觉间中了噬脑勾魂香之故。”萧贱想起一事,传音道。
“有可能,我们先从武字楼开始,你先将所有人制住,我为他们解毒,你来护法。”鸿雁说道。
萧贱点了点头,悄悄踱步,与鸿雁来到一无人角落,随即鸿雁隐去两人身形气息。趁武字楼学子不备,由萧贱出手,将所有人打晕在地。
由于萧贱此时并未使用高速,因此力量控制得当,未曾伤人性命。
萧贱下手之时,忽然心念一动,在鲁管仲脑后也敲了一下,鲁管仲闷哼一声,扑通跌倒。
待武字楼诸人尽皆昏倒,萧贱显出身形,向柳敏诗与宁芷说明情况,随即由萧贱及柳敏诗负责守卫。鸿雁则分出真灵,为大家驱毒。
过了半晌,鸿雁长出一口气,道:“还好,看来那计无量下毒机会不多,大部分人体内无恙。但进过秦始皇陵之人皆有余毒,所幸残留不多,估计难以为祸。”
原来这噬脑勾魂香侵入人脑后虽迁延难愈,但只要发作一次后毒量便会急剧减少,如不再次下毒便无法作恶。
“那鲁管仲这小子呢?”萧贱问道。
“他?他平日一直宅在屋子里,计无量哪有机会给他下毒?脑中空空如也,安全的很。”鸿雁瞥了鲁管仲一眼,说道。
萧贱无语,望着如同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的鲁管仲,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歉疚。
之后萧贱与鸿雁如法炮制,对整个学院进行了一次扫荡,从中又纠出了数名中毒者,由鸿雁驱毒后尽数恢复了正常。不过那朱历之始终下落不明,鸿雁有心探查小蓝房间,但深恐探到什么不雅场景,在自己纯洁的心灵留下阴影。因此便任由朱历之自生自灭。反正萧贱在此,那朱历之就算受到控制也影响不大。
柳敏诗本来竭力要求将那小蓝捉住严刑拷打,但鸿雁则主张不要打草惊蛇,只需将小蓝严密监视,等其外出联络,再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将计无量逮住。柳敏诗对鸿雁极是信服,也就不再多言。
萧贱忙活了一夜,此时已是寅时。大伙人困马乏,回到了萧宅,鲁管仲一进屋,也不顾及众人眼光,一把将空空儿抱住,借助其体内发出的微热,呼噜大睡起来。
柳敏诗,鸿雁,宁芷三女见状,全然不掩饰脸上的鄙夷,露出嫌弃的神情,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躲进了楼上厢房。
萧贱无奈,控制空空儿将鲁管仲拎起,扔进了一间卧房,并盖上了棉被。
做完这件事,萧贱刚想找地方躺下。忽然耳朵一动,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人,当下身子一闪,化作一道紫光,向那人扑去。
萧贱此时速度何等惊人,便是易武阳使出炎阳驱血也难以企及。哪知那人竟不闪不避,抬起一手,恰好挡在萧贱攻击路线上。萧贱也不慌乱,倏然变招,身子转眼来到那人身后,一把将其另一只手抓住。
这一抓之下萧贱只觉所触滑嫩,犹如羊脂,心中一惊,手上劲力不由松了。加上此人力量颇大,用力一挣,便脱出了萧贱掌握。
那人用黄莺般的声音嗔道:“萧贱,你好生无礼,怎敢非礼你大嫂?”
萧贱一听,立时目瞪口呆,定睛一瞧,只见眼前之人乃是一女子,娇媚无限,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大嫂?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位亲戚?”萧贱只觉头上冒汗,口干舌燥,急忙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疑惑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轻轻施礼,道:“不怪你不知,我与你义兄张智难也只是刚刚成婚而已。”
“噗!”萧贱一口水喷了出来,那女子眉头一蹙,闪身避开。
“这……这……大喜之事他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他人呢?”萧贱惊喜交集地问道。
那女子默然不语,跟着递过来一物。萧贱拿到手上一看,发现那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我夫君他……为了庇护我,与剑啸宫使者交战,失手被擒,现已在闯王军中……成了阶下囚。”那女子骤然伤神,怆然泣道。
“什么?剑啸宫使者,莫非是……大羿?”萧贱大惊失色,抓住那女子双臂问道。
“正是。”那女子点头道。
萧贱一下子呆若木鸡,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喃喃地道:“剑啸宫,剑啸宫,原来计无量说的话是真的……”
蓦然间,萧贱抬起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大声道:“我义兄被擒,那你又是如何逃出的?我不信你能逃过大羿追捕。”
那女子沉默片刻,道:“实不相瞒,我本是剑啸宫的人,名叫虞姬,大羿他们本意是抓我回宫,我夫君他不肯弃我而去,因此受累。我为了我夫君性命,也只好再次为剑啸宫效力。”
“那你……前来此处,是受了剑啸宫指示?”萧贱语气中怒意渐浓,眼看便要发作。
虞姬再次沉默,随即说道:“……是的,他们命我前来传令,想诱你前去相救。”
“那……你现在怎么说了出来?你以为我还会上钩?”萧贱听其直言不讳,不由愣道。
虞姬闭起双目,颤声道:“我知此事凶险,难以周全,你如前去相救,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但如我不来,我夫君万难获救。唯有行此险径,方能博那一线生机。还望萧大侠以义气为重,舍命相救我夫君。”说罢,身子一软,跪倒在萧贱面前。
萧贱心中纷乱:他明知对方已设下重重陷阱,等待自己前去,况且义兄所在之处为龙潭虎穴,其中不知尚藏有多少高手,他现在武功虽高,但未必能胜过大羿。如去了,等于将自己性命送于他人手上。
但义兄被擒,自己怎可坐视?自己数度历险,均是义兄拼死相救,方才化险为夷。大丈夫生而于世,如贪生怕死,见险忘义,岂不是禽兽不如?好男儿死则死矣,宁可为义而亡,也好过苟且偷生。
想到此处,萧贱捏紧了手中的眼镜,朗声道:“你回去复命吧,跟你主子说,萧贱数日内定当来访,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虞姬面露欣喜,点了点头,随即身形晃动,消失在屋内。
萧贱一屁股坐倒在壁炉旁,捏着眉心,缓缓拟订计划。
他隐隐觉得这几日所发生之事皆有联系,似乎有个极大的阴谋隐藏其中,但现在情势紧急,也无暇再去抽丝剥茧,寻找敌人真正动机。
“唯有见机行事了。”萧贱心想。
………………………………
情难量三十一
萧贱靠着壁炉,慢慢沉入了梦乡。
他身处群山之中,万籁俱寂,鸟兽无踪。
他运气疾呼,但仅余空谷回音,余音袅袅,良久良久,再无声息。
他寻寻觅觅,百转千回,终于精疲力尽,躺地待死。
不知过了多久,他周身群山开始抖动,山石落下,发生变化。他目力所及,最远处一座山最先变为了他义父形貌,不过那山为烟雾缭绕,面目只是大致相似,细节处却不甚清晰。
紧接着,山群由远及近,次第变为金虎头军的罗添胜、关闯,葛天明、张智难、三林儿、柳敏诗等等等等他所遇见过的所有人。这些人中,有些面目清晰,栩栩如生。有些人则面目模糊,仅余大概。
最后,他面前一座最为巍峨高耸的山岩开始了变化,最终化作了鸿雁的形象。
萧贱甚是欣喜,撑起身子,急步上前,向鸿雁脸庞摸去。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触到鸿雁,骤然一阵巨响发出,所有的山岩瞬间倒塌,尽数化为石屑烟尘,他身边再度空无一物。
他心中为巨大的悲伤所淹没,捧起地上石屑,开始啜泣。
便在此时,一阵金光从烟尘中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终于来了。”
萧贱从梦中醒来,全身被冷汗浸湿,心脏遽跳,如同奔马。
他知道刚才自己做了噩梦,但所梦何事已不可追忆,只在他心中残留一丝感觉。
那时难以抑制的悲伤。
他还在追思刚才梦境,突然楼上厢房内传来几声娇叱,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顿拳脚相交之声。萧贱一惊,身子一纵一跃,转眼已到鸿雁厢房门口。萧贱也不避嫌,双手一推,打开了大门。
只见屋内共有五人。
鸿雁与柳敏诗一人各出一手,按在当中一人膻中与大椎穴上,此人面目清奇,留着寸须,赫然便是计无量。
计无量面色镇静,右手抓着宁芷脖子。那手干燥,稳定,不见半分抖动。
地上则躺着一人,此人红面白衣,嘴角流着一丝鲜血,神色凝重,正是火罗刹。
计无量微微转头,眼角瞥见萧贱,笑道:“原来是萧同学,你可来了,怎样,见到虞姬了没有?”
萧贱神色淡然,道:“见到了,她果然与你沆瀣一气,不过我也没有为难她,放她回去了。”说罢,身子一闪,阴阳雷亟发动,向计无量攻去。
计无量神色一变,大叫道:“别动,不然这小姑娘的脖子可就要断了。”刚吐出第一个字,手上立时加劲,宁芷顿时面露痛苦。
萧贱叹了口气,紫光消散,身形出现在了原地。
“计无量……你……不可伤害教主……”火罗刹面色惶急地说道。
计无量点了点头,向萧贱说道:“萧同学,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放开宁芷,你放我和火罗刹走,如何?”
萧贱神色不善,道:“你诸般阴谋,不仅害我,还害我义兄,怎可饶你?”
计无量神态自若地说道:“萧同学,你误会了,我害你是不假,可你义兄之事我只负责传话,并未有半分参与。如我有半句虚言,叫真主降天罚于我。”
“那我义兄所在何处?你可知晓?”萧贱不依不饶地问道。
“据我所知,他身在闯王军帐中**库所在,那大羿一刻不停地向其所困冰山注入寒气,以避免其脱困。”计无量老老实实地说道。
萧贱见其如此直率,心中更是疑惑,再次问道:“那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相助剑啸宫与闯王?”
计无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我说过了,我是名虔诚的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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