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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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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无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我说过了,我是名虔诚的拜火教教徒,复活加百列就是我的目的,我东奔西走,诸般忙碌,皆是为此。而我相助闯王,剑啸宫,不过是利用他们,好达成我的目的罢了。”
鸿雁忽然出言道:“师父,我听其心音,似乎……未曾撒谎。”
萧贱点了点头,道:“计无量,你放开宁芷,我放你走。”
计无量喜道:“当真?萧同学一诺千金,我这就信了你啦。”
火罗刹急道:“计无量,你……说过要将教主带回去的……”
计无量耸耸肩,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教主带不回去,我俩都要送命于此,不如先走为上策,下次瞅准机会再来带回教主。”
柳敏诗怒道:“你们还想要再来抓宁芷?”
“正是。”计无量潇洒一笑,放开了宁芷,脚步虚浮,居然瞬间脱离了鸿柳二人掌握,扶起火罗刹,向萧贱挥了挥手,说道:“萧同学,作为昔日同袍,我也不忍看朱兄如此堕落,我便再做做善事,那法字楼地库有一间废弃的刑讯室,你前去查看,当有收获。”说罢,跳窗离去。
“师父,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柳敏诗难以置信地问道。
萧贱苦笑一声,道:“我义兄真的被闯王抓了,是剑啸宫下的手,我不日便要前去相救。此人诡计多端,武功也不知深浅,我如抓了他,关押在道理书院不知又会出什么乱子。况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放了他,又怎能反悔?”
鸿雁想了想,道:“师父,刚才我们正在睡觉。我忽然觉察到有人飞檐走壁,向我们窗户袭来,便悄悄叫醒敏诗,隐去身形,躲在一旁。随后便见到火罗刹翻窗而入,向宁芷抓去。我们趁其不备,重创了火罗刹,哪知那计无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屋内,一招便擒住了宁芷,我们虽反应迅速,但也慢了一步。此人的确难以对付,既然放了他,便需提防他再来抓捕宁芷。我们一起随你去救你义兄,但也要将宁芷带上。”
萧贱点头答应,随即说道:“我们明天修整一天,商议对策,后天一早出发。”
“你们要去干嘛?怎么不带上我?”正说着,鲁管仲像一条蠕虫般从门口爬了进来,睡意朦胧地说道。
柳敏诗见状,忽然喜道:“师傅,此人虽然人品猥琐,但发明的小东西倒也有用,不如带上他,紧急时也好当炮灰使使。”
萧贱听其说得恶毒,顿时无语。
第二天一早,萧贱携鸿蒙剑派诸人来到了法字楼地库,打开刑讯室的一刹那,一阵阵恶心的冲动涌上萧贱等人心头。
那朱历之被剥得赤条条地,如同一头大白猪,在地上扭来扭去,全身各处洞穴插满了棍棒,黄色的污水流的到处都是。口中还不停地说道:“母后,母后,快来惩罚我吧。”
鸿雁当即夺门而出,泪奔如涌,捂脸哭泣。柳敏诗虽然经历丰富,但也强忍不住,第二个逃了出来,扶墙狂呕。
萧贱虽然意志坚定,但也难以抵挡此等冲击,叹了口气,第三个离开了房间。心中默默地为这位儒家学者的陨落而哀悼。
宁芷早已晕了过去。
好在有鲁管仲,这位勇敢的少年,纯洁的天使,全然无惧这世间的浊流,人性的污秽。他清澈的眼眸,仿佛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内心再无半分动摇。而他白皙的双手,则稳定地抓住了朱历之的臂膀,将其从堕落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这一刻,他不是一名普通的少年,而是上帝的代言人。
鲁管仲将朱历之拖出刑讯室,扔到屋外的空地上,随后瞥了眼鸿蒙剑派其余四人,嘴里发出不屑的笑声,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种画面老夫我见多了。”
从此,道理书院里又多了个传说。
勇敢的少年天使的传说。
………………………………
情难量 三十二
萧贱找人安置好朱历之,待鸿雁等人稳定好情绪,气势汹汹地杀向散客居,发现此处早已人去楼空,独留闺房。
“这计无量,肯定是提前通知了抹黛蓝。”鸿雁气鼓鼓地说道。
“算啦,总算计无量帮我们解除了后顾之忧,不然我们走后还要担心书院安危。”萧贱说道。
其后各人齐聚萧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萧贱带上了铁漫道的铁片,雇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鸿雁、柳敏诗、宁芷与鲁管仲,车底放着墓偶空空儿,由萧贱驾着车。马蹄翻飞,向汉中赶去。
马车由西安南门出城,一路但凡行经关卡,萧贱只要出示铁片,守关士兵无不放行,甚至连马车也不检查。原来铁漫道家族时常替皇室寻宝猎奇,其中有不少非礼勿视之物,士兵们习以为常,为免麻烦,干脆连寻常检视也省了。
如此一路顺利,萧贱等人在出发后第七日的正午便来到了汉中城北城墙外。
这汉中遏守要道,便如一名巨人,站在在逶迤群山之中,死死挡住一切意图对西安城意图不轨之人。
按理说高迎祥猛攻之处应是汉中南门,北门暂无战火累及之虞,但说来奇怪,萧贱等人隔了老远便听到北门内兵刃相撞,人马嘶鸣,显然交战激烈。萧贱顿时心惊,想:“莫非闯王已经攻破了汉中?那要赶快派人通知西安,及早加强防御。”
这般想着,萧贱驾车来到了城下,他抬眼望去,只见城上旌旗密布,一名名士兵手持刀剑,正在与一伙黑衣人交战。此处士兵人数不多,仅有数百人,那些黑衣人人数则不超过五十,但武艺精强,进退有素,已然占据上风。
此时阳光明媚,萧贱看得真切,这些黑衣人所着服饰正是先前与自己交手的隐刀门门人。萧贱知道他们为闯王效力,说不定擒获张智难也有他们参与。不由心中怒气涌起,一按马背,身子拔高,叫道:“鸿雁,敏诗,送我上城墙!”
鸿雁闻言,身子探出马车,操控气流裹住萧贱,将其向城墙上送去。
柳敏诗见此热闹,哪肯放过,身子也随热气升腾而起,与萧贱一前一后,站到了城墙上。
萧贱此时已然向黑衣人出手,他身负仙体,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那些黑衣人本来哪里看得清他的动作?但一来城墙上狭窄人多,二来黑衣人与士兵混杂,萧贱生怕误伤,因此刻意放慢了动作。但饶是如此,那些黑衣人也非其对手,萧贱随手连抓连挥,便将数名黑衣人扔下了城墙。
黑衣人乍逢强敌,心下惊慌。而士兵本已支撑不住,见来了强援,精神霎时一振,手底下生出力气,竟然反而将黑衣人压制过去,将其分割包围,群而攻之。
柳敏诗眼看萧贱大出风头,有心与其比试。运起至阳内力,挥掌击出,瞬间数名黑衣人身上着火,惨叫着跌下城墙。
两人正如虎入羊群般砍瓜切菜,忽然三名黑衣人施展轻功纵跃而起,越过数人头顶,来到萧贱两侧,联合出手,三把长剑分别刺向萧贱前胸与双足,下手狠辣,配合精妙,显然武功高出侪辈。
萧贱全未学过拳脚功夫,眼看敌人剑势凶猛,当下凭着闪电般的反应,双足离地,避开砍向双腿的双剑,同时身子后仰,躲过刺向胸前的一剑。紧接着双足一蹬,将刺他前胸之人踢飞,跟着双手按住另两人手腕,用力一扭,将两把剑夺了下来。
那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己同伴口喷鲜血,向后飞出,自己则手中一痛,长剑离手。不由心下大骇,知道敌人武功高得出奇,远非自己可比,当下极速后退,一声呼哨,飞身往墙下跳去。
这时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墙上仅余不到十人,听首领下令撤离,每人掏出一把黑伞,撑开后往城下跳去。
墙上士兵见状,也不追击,捡起地上弓箭,不绝射出,又射死数人,眼见敌人随风飘远,再射箭也是徒然,便收了手。
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来到萧贱身前,深深一揖,道:“在下汉中守军北城副将林蛟,多谢大侠出手相助,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萧贱回礼道:“不敢当,在下道理书院学子萧贱,特来见孙传庭孙将军,相助守城。”
林蛟大喜,道:“原来是萧大侠,那锦衣卫陆彪大人对你推崇备至,还向孙大人多番推举你,要不是孙将军事务繁忙,早就来拜见你了。”
萧贱暗暗叫苦,口中却说道:“林大人言重了,只是不知敌人怎会攻至这北城之上?难道南城被攻破了吗?”
林蛟苦着脸说道:“南城尚未攻破,不过情势岌岌可危,那高迎祥近几日不知怎的,手下士兵犹如打了鸡血,攻势猛恶,冲锋时悍不畏死,数次攻上南城,幸得将士众志成城,拼死杀敌,这才力保南城不破。孙大人眼看南城死伤惨重,便抽调我这北城将士前去支援。哪知这汉中城内有敌人潜伏,人数虽少,武艺却甚是高强,也怪我一时失察,被他们从内城攀上城墙,险些城门失守,酿成大祸。”
萧贱点了点头,道:“林将军,现在敌人已退,且死伤惨重,估计短时间无力反扑。我尚有几名同伴在城外,皆是能人异士。请将军下令开门,他们定可助你守城。”
林蛟笑道:“如是甚好。”当即大声下令,命手下打开城门,放鸿雁等人入内。
鸿雁驾车进了城门,与萧贱汇合。萧贱向林蛟一一介绍之后,林蛟便命杂务兵将马车牵走,随后又找来几匹军马,向萧贱说道:“萧大侠,我这便要去向孙将军汇报刚才战况,你可有兴趣随我前去?”
萧贱喜道:“正好我有要事相告孙将军,还请林将军引路。”
林蛟手一挥,说道:“请。”随即上马,向城南驰去。
萧贱等人急忙上马,紧随其后。
几人穿街过市,一路畅通,很快便来到汉中南面城墙下。
林蛟从马上跃下,向传令兵耳语几句,那传令兵即刻转身走进城墙,过不多时便回到墙下,高声道:“孙将军有令,请萧大侠,鸿雁姑娘,柳敏诗姑娘,宁芷姑娘,鲁大侠入内。”话音刚落,城下士兵便让开一条道路,萧贱四人随着林蛟向城墙上走去。
几人来到城墙之上,只见一中年男子正候在楼梯口,一见萧贱上来,立马迎上前,笑容可掬地说道:“久闻萧大侠威名,今日一见,孙某人实是不胜之喜。”
萧贱见此人面貌儒雅,器宇轩昂,虽面临危局,却是丝毫不显其乱,知道其必是孙传庭无疑,当即深深一鞠躬,道:“孙大人爱民如子,力抗满清,为天下所景仰,在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按理说萧贱乃是草民,面对孙传庭这等大官该当下跪磕头,但孙传庭丝毫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我听林蛟派人传言道那南城之险是你帮忙解的,可有此事?”
萧贱依旧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此事全靠大家齐心协力,在下仅略尽绵薄。”
孙传庭忽然叹了口气,道:“也是我过于自信,只道前几日经过仔细搜查,城中再无敌人余党,哪知敌人竟隐藏如此之深,千里之堤,险些溃于蚁穴,想来真是后怕。”
萧贱迟疑片刻,道:“禀大人,我听闻高迎祥近日攻势陡然变猛,可有此事?”
“正是。萧大侠有何高见?”孙传庭望着萧贱问道。
“其中……或许有剑啸宫之人帮忙。”萧贱犹豫着说道。
“剑啸宫?那是何物?”孙传庭不解地问道。
萧贱刚想解释,忽然城外远方号角鸣动,尘土飞扬。孙传庭骤然色变,快步来到墙边远眺,只见一骑绝尘而来,手中旗帜舞动。孙传庭立马大声道:“传令下去,高迎祥再次攻来,炮手准备,弓手就位。”
………………………………
情难量 三十三
那高迎祥军来势迅猛,行军如火,军队尚未靠近,气势已然滔天。只听喊杀声阵阵,从远方传来,伴随着一股淡红色血气染红天际,萧贱虽然屡遭强敌,但从未见过此等大军交战局面,不由略感心惊,但隐隐觉得热血沸腾。
孙传庭抽出军刀,立于身前,待敌方进入射程,骤然向前一指,大声道:“开炮!”
随着一阵阵巨响在城墙上炸开,闯王军中一道道火光爆裂,每次爆炸均有数人数马惨叫倒地。但那闯军显然也有了经验,骑兵冲锋之时阵型分散,因此虽然炮弹威猛,但闯王部队损伤并不惨烈。
孙传庭眼见敌人又靠近了些,再次大声下令道:“弓箭手上,射敌人前锋,炮手加紧填充炮弹,射敌人后阵。相互轮替,注意配合。”随即传令兵一个个接龙,很快将命令传遍整个墙头。
萧贱、鸿雁、柳敏诗、宁芷哪见过这等炮弹威势?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鲁管仲却摇头晃脑,啧啧点评,道:“这炮弹猛则猛矣,火药却纯度不高,炸出的烟尘色泽太黑,破坏环境,甚是不雅。”
在箭矢及炮弹的轮番招呼之下,闯王的死伤渐渐严重起来,但闯军士兵似乎全然不惧,人人卯足力气便往墙上冲,有些被炮弹炸伤或者箭矢射穿之人也是毫不退却,奋力爬起,继续向城墙冲击。
孙传庭见怪不怪,眼看敌人前锋已至城下,面色凝重地道:“步兵就位,落石准备,火油准备,火把准备。”
闯王士兵此时已有千人左右来到城下,纷纷下马,架起云梯,巨木等攻城器械,开始攻城。
萧贱此时看得真切,那些闯王士兵面色狰狞,眼神狂热,口角流涎,非人似鬼,心中暗自戒惧,道:“莫非真有化物?”
此时守城士兵已得孙传庭命令,纷纷将手中火把烫油掷下,顿时城下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但那些闯军士兵全然不觉,身上燃着火,依旧向城墙上爬来。
林蛟忽然低声道:“不对劲。”
“怎么了?你不说敌人之前几天前已然悍不畏死了吗?”萧贱颤声问道。
“人数……太多了,之前每次攻城最多两千人,但现在这人数……何止一万……”林蛟眼神中露出恐惧。
孙传庭倒是颇为镇定,双目一刻不停地关注着城下情况,口中有节奏地发布着命令,指挥着墙上士兵,一步不退地守卫着城墙。
闯军士兵顶着火海石雨,不停地攀爬着云梯,随着云梯反复地倒下架起,终于,第一名闯军士兵手指触到了城墙上的石砖。
虽然守军很快将此士兵推下城墙,但随后上墙的闯军越来越多,闯军便如星星之火,在城墙上蔓延开来,渐成燎原之势。
弓箭大炮已全然无用,两方士兵抛开一切束缚,短兵相接,战作一团。
此时守城一方在城墙上约有两千人,其中孙传庭的秦军悍勇无匹,还混编有部分卢象升的天雄军。而闯军只有约四百人,但个个身手矫健,力气极大,而且见人便咬。城墙上地方狭小,无法布阵,因此两方只有贴身肉搏,过不多时闯军人人挂彩,但依旧力战如狂,与守城军势均力敌。
萧贱眼看战事激烈,心中热血激荡,立时便要上前参战。孙传庭将其拦住,道:“萧大侠且慢动手,看我手下这帮儿郎本事。”
正说着,只见守城军且战且退,很快便聚拢在一起,将几百名闯军分割成几簇。接着前排士兵从城墙上一掀,竟如变戏法般变出一个个盾牌,挡在身前,同时后排从盾阵伸出长矛,向闯军刺去。
闯军虽然强悍,但牙齿怎能咬穿盾牌?在此阵势面前,闯军显得无计可施,数度冲击无果,很快便被长矛戳得千疮百孔,陆续倒下。
城墙上战事已近尾声,但墙下仍有近两千名闯军,虽然均已负伤,但依旧狂吼不断,由于云梯已经全毁,攻城器械仅余数根巨木。只见数十人扛着巨木,不停地撞击城门,只撞得城墙微微摇晃,而城上火油也已用完,弓箭又射不到敌人,孙传庭黑着脸,下令道:“城内士兵注意,敌人一旦撞破城墙,立即在城内布阵迎击。”
萧贱按耐不住,向孙传庭道:“孙将军,请准许我下去冲杀一阵,毁了那巨木,免得多伤人命。”说罢,也不待孙传庭批准,纵身一跃,向城下冲去。
鸿雁急忙出言阻止道:“师父,且慢……”哪知两人相隔甚远,萧贱未能听见,依旧跃下。鸿雁一咬牙,也是随风而起,顺气流飘向城外,心想:“我虽武功尽失,但万一萧郎有难,也可用隐身法救他一救。”
柳敏诗见两人均已下墙,当下一声欢呼,风风火火地跟了上去。
萧贱双足一落地,立马感到四面八方皆有敌人涌至,顿时战意沸腾,使出阴阳雷亟功夫,身子化作一道紫烟,只听战场上雷鸣声不绝,随时都有闯军身上炸开紫雷,哀嚎倒地。
鸿雁亟待跟上萧贱,但萧贱速度实在太快,战场上人数又多,鸿雁实在无法判断萧贱方位,只好隐去身形,在一旁观察情势。
柳敏诗口中呵呼,火红色掌力向四面八方扩散,中掌者立即发出惨呼,全身发出焦臭,但并未就此倒下,反而怒气勃发,张开血盆大口,狂澜般向柳敏诗奔去。
柳敏诗大惊,她这至阳掌力本来中者立毙,万无一失,哪知打在敌人身上竟不能一击奏效。震惊之余,不由好胜心起,全身阳气弥漫,血流加速,使出炎阳驱血,化作一道红影,躲开敌人攻势,并借势反击。
萧贱连续击倒数十人,心中微觉奇怪,平时他使用仙体,便是不用雷击,仅仅凭借高速便无人能挡。但现在这些敌人虽然受了雷击一时麻痹,但不多时便又再度站起,个个好似不死之身一般。
“鸿雁曾说过如受食欲支配,人便会化为瀣尸……莫非……便是此物?”萧贱心中悚然,当下将紫电化为长剑,使出南宫剑法,出手再不留情,将这些士兵断手断脚,总算阻止其再度爬起。
柳敏诗见萧贱使出紫剑,心念一动,至阳之力在手中聚集,一把青色长镰渐渐显形。配合炎阳驱血的神速,向闯军割去。
她此时青镰之炙热,已胜过萧贱以前的蓝刀。实是挡者披靡,只见红光青炎在战场舞动,闯军士兵人头不停飞起落下,柳敏诗兴奋异常,越斗越是起劲。
柳敏诗正忙着收割人头,忽然鸿雁声音从耳边响起,道:“小心别动!”跟着眼前一阵光怪陆离,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然隐形。刚想出言询问,忽然被眼前之景吓得毛骨悚然。
只见那一个个落地的人头,嘴巴正一张一合,似乎在不停地咬啮,而那无头士兵则再度站起,在战场游荡,伸手乱抓,想要将什么东西塞进头上那空无一物的嘴巴。
“是瀣尸。”鸿雁轻声道。
柳敏诗也是极为怕鬼,当下牙齿打架,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鸿雁微微出神道:“我是从一份遗书中看来的。”
………………………………
情难量三十四
不知不觉中这场大战从正午直杀到了夜晚,皓月当空,皎洁清冷。战场上本已死去的战士竟缓缓爬起,到处游荡。而尚存活之人也是高声哀嚎,形似僵尸。
孙传庭长吸一口气,高声道:“传令下去,用长矛将尸体钉住,随即用火焚烧。”守城将士齐声应和,随即遵令行事,一时间城墙上火光冲天,烟雾缭绕。
其实经过这些天的连番大战,牺牲了无数士兵性命,孙传庭方才摸清这瀣尸之性,知道其为食欲所支配,即便身死也会不停寻找新鲜血肉。而其在日间因阳气浓重,尚形似常人,一旦死去便是寻常尸体;到了夜间受阴气主宰,则会化为僵尸一般,尸体也会复活。只有用火焚烧才能将其永久消灭。
萧贱本来正在奋勇杀敌,哪知瀣尸忽然露出本来面目,那些断了的手脚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离体的头颅牙齿也不断磨擦,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萧贱心中害怕,手足酸软,哆嗦不断,再也不敢与其交手,化身为一道紫光,在瀣尸群中来回穿梭,便欲寻机向城墙上攀去。
孙传庭见夜幕降临,战场上不见萧贱三人踪影,心中也是颇为焦急,高声喊道:“萧大侠,鸿姑娘,柳姑娘,这些怪物不生不死,需用烈火焚烧成半个时辰方能除去。你们武功虽高,但却不必与之纠缠,还是尽快回来为妙。”
哪知萧贱早有回城之意,只不过城下瀣尸最多,密密麻麻不可胜数,萧贱胆怯,不敢靠近,也不敢停下脚步,只得在远处大绕圈子。
鸿雁一边用寄灵显化隐去自己与柳敏诗身形,一边探查萧贱方位。但这战场实在太大,萧贱又飘忽不定,实在难以定位,鸿雁试了半天,还是徒劳无功,心中不由烦躁起来。思索片刻,在柳敏诗耳边轻轻说道:“敏诗,这瀣尸怕火,你将我们周围尸体点燃,便如放下一堵火墙,既可以阻挡尸体侵袭,又能向师父显示我们方位。”
柳敏诗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立马运起至阳内力,在身前制造了一个火球,跟着驱使之绕着自己周身转了一圈,将身旁尸体尽数点燃,只见一道方圆三丈的火焰围墙升腾而起,将柳敏诗与鸿雁围在中心。
萧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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