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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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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魔体摆布。”鸿雁说道。

    “这……似乎不难对付,如用斩邪剑将迷雾斩去不就行了?”萧贱说道。

    “不成的,这瘴气所化三尸迷雾是如此厉害,能够侵入真灵,使真灵如染疾病,假如强行以剑啸振魂,恐怕会致真灵受损,无可挽回。”鸿雁声颤不已。
………………………………

二十一 梦醒无痕

    鬼谷三子眼中含着希冀,望着鸿雁,盼着她刚才所说“捉鬼驱邪”能够发挥作用,让他们的“师父”恢复正常。

    “抱歉,你们‘师父’中邪太深,我救不了他。”鸿雁实在无能为力,只好踟蹰着说出了实情。

    鬼谷三子闻言,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由西青子上前一步,道:“鸿姑娘,我师父当真无药可救了?”

    鸿雁点了点头,她心知鬼谷子四徒真灵受到污染,无论如何向他们灌输,都不会想起白起是谁,更遑论真正的鬼谷子已然遇害之事。

    鬼谷三子陡然现出沉痛之色,尽皆跪地,向着萧鸿二人拜倒,说道:“萧大侠,鸿姑娘,二位神通广大,我等三人有一无礼请求,还请二位答应。”

    萧贱鸿雁对望一眼,萧贱急忙说道:“三位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但凡萧某力所能及,定当鼎力协助。”

    西青子抬起头来,拱手道:“我等三人皆罪孽深重,本不该再存活于世,但念及师尊年老孤独,生怕我等死后其无依无靠,是以一直不敢自尽。但现在师尊也和我们一样受到邪灵蛊惑,只怕早已失去自我,活在世上也是生不如死,还请两位施展神通,将我等四人尽皆送入轮回,赎去我等一生罪孽。”

    说罢,再度深深拜倒。

    萧贱露出为难神色,他心知四人之所以罪行累累,皆是计无量所造冤孽。是以始终不曾狠下心肠,痛下杀手。但他心底其实早已知晓,对此四人来说,即使真正摆脱了计无量的诅咒,恐怕也无法承受曾经犯下的罪行。因此死亡其实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忽然,一直不发一语的白起说道:“没用的,即使你杀了我们,这鬼谷内的尸气也会不停扩散,直至世界尽头,天下终将会为化物所占据。”

    “师父,你说什么?难道……你那阴阳坎离大阵……发动了?”东白子惊道。

    白起点点头,道:“我这一千多年来,一直在做这件事情,我四处奔走,在子午谷各处刻下阵脚,以两界村为阵眼,以化物为引,以三尸化仙阵为雏形,这些年终于将这个大阵布成。本来我心中犹豫,也不知该不该将其发动。但就在昨日,这大阵无缘无故地自行运转起来,现正不断分离阴阳,聚集尸气,很快子午谷内的尸阴之气便会扩散至谷外。”

    “师父,我等都已罪行累累,你又何苦多行不义?”南朱子声音苦涩地说道。

    白起摇了摇头,神色痛苦,不再辩解。

    “界主,此阵有无方法可以终止?”萧贱问道。

    白起沉默许久,开口道:“有。但希望渺茫。”

    “还请界主示下。”萧贱骤然单膝跪地,向白起拱手道。

    白起抬起头,惊讶地望着萧贱,随即慢慢平静下来,沉声道:“你需要一把大火,将两界村及谷中阴气瞬间消灭。”

    “这……这如何能做到?”西青子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萧贱闭上双眼,静默不欲,过了许久,他突然向鸿雁道:“雁妹,你可否送我到天上去?”

    “天上?莫非你想……”鸿雁略一思索,已明其意,但此举实在太过异想天开,鸿雁真不知世上有谁能够做到。

    “我试试。”萧贱咧嘴一笑。接着转向鬼谷四子,道:“四位前辈,你们当真决心已定,想要脱离人世?”

    其余三人还未回答,白起忽然抢先道:“正是如此,请萧大侠不必顾忌,给我们一个解脱。”

    “师父!”东白子等三人不约而同地大叫。

    “徒儿,这些年辛苦你们了。西青子,为师很抱歉,我……早已察觉到了自己的罪行,只不过一直没有勇气坦白……你的妻儿……其实都是我杀的……”白起歉疚地说道。

    西青子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白起抱住,大哭起来。在他的感染下,东白子、南朱子也很快加入进来,鬼谷四子抱作一团,哭嚎不止。

    萧贱心下伤感,不忍多瞧,望向鸿雁。

    鸿雁会意地点了点头,双手一扬,倏忽周身一道飓风掠起,形成一通天风柱,将萧贱与自己往上空推去。

    萧贱来到了子午谷上方千丈高空,周身紫光隐隐,静静感受着阴阳变化。

    他在之前与白起的战斗中,对于阴阳之道忽有所悟,历经苦战,已然破茧成蝶,此刻只想试试其威力究竟几许。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阴阳始终平衡,绝不会有半分相差。子午谷内之所以阴气浓重,是因为鬼谷子开辟昆仑之时使得阴降阳升,阳气尽数集中于上空之故。

    萧贱来到这高绝之处,正是因为他隐隐感受到有股极强的阳气盘踞在这高处。

    他抬起右手,其上紫光缠绕,向着天空一抓,只听一个闷雷般的声音传出,整个天空都仿佛晃了一晃,隐隐泛出红光,随即一朵巨大的晚霞出现在了子午谷上空,萧贱在其面前犹如一粒尘埃。

    萧贱叫道:“鸿雁,放我下去。”

    鸿雁眼见丈夫竟真的将子午谷中的所有阳气攥于手中,不由精神一振,手向下一按。萧贱顿时失去支撑,整个人向着地面直直落下。

    在其身后,那朵晚霞受其牵引,竟随着他一同向子午谷中坠去。

    萧贱身上紫电急遽闪动,带着身后火红的云彩,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整个子午谷的阴气之中。

    一瞬间,天地枯寂,时间凝滞。但下一刻,一朵紫色火云腾空而起,犹如在子午谷中盛开了一朵顶天立地的紫罗兰一般。

    紫色的火焰如同奔腾的兽群,向着两界村每一个角落蹿去,很快将两界村每一寸土地波及。一时间,房屋、田地、树木皆燃着熊熊烈火,很快便化为灰烬,无影无踪。

    紫炎之中又产生了一股冲击,向着整个子午谷辐射而去,顿时子午谷中的阴气一扫而空,空气中散布着丝丝电流,如同蚊虫飞舞,但很快也消失不见。

    一股清香弥散开来,那是自然受到净化之后的馈赠,使人闻之精神焕发。

    鬼谷四子则踪迹全无,也许已随这股阴阳相撞之力一同消散而去。

    ――――――――――――――――――――――――――

    萧贱打了个呵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空旷草地上。周身鸟儿鸣啭,蝴蝶纷飞。阳光则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到松软的草地之上,令人望之心旷神怡。

    鸿雁则兀自躺在他身旁,小巧的鼻子发出轻鼾之声,显然身处梦中。

    萧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举目四望,并未发现那两界村与黑尸塔半分遗迹。

    那不死化物,记录原石,美色诱惑,田中尸树,师徒亲仇都已不复存在,甚至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萧贱神情困惑,支颌苦思,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做了一场荒诞绝伦的梦。但思来想去总觉不像,因为这梦是如此真实,所有细节皆历历在目,就连身上伤痕也与梦中若合符节,全无二致。

    他想了半天,不得答案。不由自主地望向鸿雁,只见她眉目如画,如笼湖光,美艳不可方物,但双目紧闭,朱唇不停翕张,嘴角含笑,轻轻发出呢喃,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

    “管他是梦是真,我活着,鸿雁活着,这就够了。”萧贱这般想道,不禁露出笑容,轻轻来到鸿雁身旁,缓缓躺下,想要睡个回笼觉。

    两人并肩而卧,在一片宁静气氛中,鸿雁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悄声呓语道:“萧郎,我要你今后永远记得今晚,记得我。”

    萧贱心中一动,只觉得此话似曾相识,转过身去,轻轻将鸿雁搂在怀里。这一刻,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两人只要拥有彼此,便已足够。

    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风不兴,草不晃,斑驳树影下,这一对少男少女在绿草上静静地相拥而眠,宛如一副美丽的田园风俗画一般。
………………………………

二十二 世家荣辱

    鲁管仲自汉中城墙上醒来,只觉得微寒料峭。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向身边望去,只见萧贱、柳敏诗皆不见身影,唯有数十名士兵忙忙碌碌,清理着墙上的残肢断臂。

    “人呐?怎么全落下我跑啦?”鲁管仲瞬间睡意全无,目瞪口呆。

    “让让,你压到东西了。”一名士兵来到身边,露出嫌恶的表情,大声嚷道。

    鲁管仲不屑地哼了一声,轻轻挪了下屁股,眼睛向身下一瞥,不由一个激灵,只见一只苍白的人腿正躺在地上,显然自己刚才所枕的便是此物。

    “妈呀!”鲁管仲一下子跳了起来。

    “怯,黄口小儿!”那士兵鄙视地嘟囔了一句。所有汉中的秦军见鲁管仲手无缚鸡之力,只道是某个世家的纨绔子弟。要不是看在萧贱面子上早就将其轰走,不曾想到汉中之围所以得解,全系于他的天才发明。

    哪知鲁管仲一把将人腿抱在怀中,眼睛放光,道:“瀣尸的腿!我的,谁也别抢,我要回家做墓偶。”

    士兵头上冷汗直冒,暗想:“变态。”

    鲁管仲将人腿背在身后,站直身子,趾高气扬地说道:“喂,这位下级士兵,你可知我师匠师姐哪里去了?”

    “欠揍,你老子我是百户!”这名士兵顿时心头火起,他本是一名小官,只因此次守城死伤过重,故而只能亲自来做此等下人活计。

    鲁管仲见其双眼冒火,抬起醋钵样的大拳头作势欲揍,一下子发出一声惨叫,跌跌冲冲往城墙下抱头鼠窜。

    刚刚跑到城下,忽然城内有人高声呼喊道:“鲁管仲,有叫鲁管仲的没有?有人找你。”

    “我,我,我就是。是不是我师匠找我?”鲁管仲一路小跑,奔到那传令士兵跟前。

    那士兵道:“我只是通报一声,具体是谁找你我也不知,你跟我来就行。”

    鲁管仲不疑有他,便背上人腿,跟着那士兵往城内方向走去。

    那士兵领着他走街串巷,渐渐远离了军队区域,来到一间民房前,鲁管仲刚想出言询问,那士兵忽然将他拎起,往房间内一扔,接着将门一关,从门外将门反锁。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老子可是鸿蒙剑派的人,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人头落地!”鲁管仲狂擂房门,大声吼叫。

    “你什么时候入了别人门派了?”鲁管仲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

    鲁管仲一听这个声音,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冻结,牙齿打架,咯咯作响,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房间的桌上点着一根蜡烛,发出黯淡的烛光,照亮了桌后两人。

    这两人中,一人是身着青色紧身武者服饰的年轻女子,另一人是慈眉善目的耄耋老翁。两人的面目在晃动的烛光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鬼气十足。

    “零姐……慈伯……”鲁管仲挤出一丝笑容,颤抖着打了声招呼,心下不停盘算着逃脱之道。

    “亏你还记得我们。”那名叫作零姐的女子眼中闪着寒光,声音依旧冷酷。

    “小零,算了,再怎么说管仲也是鲁家独苗,虽然行为不端,但带回去好好琢磨,应当还是能成气候的。”那慈伯笑眯眯地说道。

    鲁管仲身子一阵哆嗦,双目中透出惧意,似乎这慈伯所说的“琢磨”蕴含着无限的恐怖。

    “家主说了,跟我们回去,烧了那些春宫图,戒了恶习,便既往不咎。不然便强拉出去配种后阉了。”零姐说道。

    “小零,管仲还是个孩子,你别这么吓唬他嘛。”慈伯叹了口气,“最多我们喂他些揭阳草,等他成年之后再停药。”

    鲁管仲神色越来越是戒惧,心知这揭阳草专用来抑制家畜****,使其无法肆意交配,这慈伯竟想将之用在自己身上,其心歹毒,昭然若揭。

    眼见两人自顾自言语,似乎将自己当做待宰羔羊,鲁管仲再也按耐不住,从身后取下人腿,挡在身前,怒吼道:“叶凋零,花慈悲,你们两个莫要在那里假惺惺地东拉西扯,有什么要求尽管划下道儿来,我鲁管仲身为鸿蒙剑派首席男弟子绝不皱一下眉头,还有……那什么……恶习我已经戒了……”

    叶凋零与花慈悲对望一眼,花慈悲道:“哎呦,看不出来,少爷已经这么有男子气概啦!老奴真是大感欣慰。”他顿了顿,忽然面色一沉,道:“但是,即使是少主,也不可违反戒令,一声不吭逃出公输世家。还擅自加入什么门派,两年也不与家主联络,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家规?”

    鲁管仲眼见花慈悲须发箕张,吹胡瞪眼,好不容易装出的气势瞬间溜走,回想起在家中被其支配管教的恐惧,顿时如蔫了的茄子,缩在房间一角。

    叶凋零也不废话,随手扔出一封信,正正好好落在鲁管仲面前,道:“读!”

    鲁管仲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捡起信纸,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

    “公……公输世家家主鲁……鲁通天亲启:

    贵家所缴纳‘鸳……鸳鸯金’户部已然收到,数量分毫不差,足……足见贵家诚意甚笃,这腊月初八比武招亲擂台当……当有贵家一席之地,请于腊八节之前携世……世家弟子,家族客卿前来京城皇气居酒楼赴会,一应用……用度接待处皆备。但素闻贵世家品位……那个高雅,世间俗物当不入贵家法眼,故如贵家要另寻住处,我等也无不允。祝贵家武运昌隆,姻缘美满。

    礼部尚书天机阁大学士黄锦致上”

    鲁管仲读完,不解地望向眼前二人,问道:“这啥意思?”

    “少主,你也不小了,当收收心思,为家族做些贡献。”花慈悲叹道,“这十地郡主比武招亲一事天下传得沸沸扬扬,我公输世家位列天下世家第七,如无人参与,岂非成天下笑柄?老奴这把年纪,本也不想四处奔波,无奈家主有令,只好拼着老命,前来找你。”

    “如不参加,带回去配种后阉了!”叶凋零举起手中长剑,将剑身微微拔出,露出锋锐寒光。

    “零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阉不阉的,俗不俗?”鲁管仲作死般说道。

    叶凋零脸上杀气一闪而过,缓步上前,作势欲阉。

    “刀下留根!”花慈悲急忙喝道,“这少主虽品行猥琐,但毕竟是鲁家独苗,现在阉了,如何参加比武招亲?此事不急,日后再说。”

    叶凋零脸现不甘之色,缓缓将长剑归鞘,退在一旁。

    鲁管仲知道二人有求于己,立时有恃无恐,往房中靠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挥着手中人腿道:“要我参加这比武招亲,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也知道,我虽身负绝世天才,但武功却是平平,要去参加这比武,恐不能夺冠,又有何用?”

    花慈悲与叶凋零头上冒出冷汗,均想:“何止武功平平,简直废柴一名。”但当时也不点破,花慈悲说道:“这个我们自会安排,再说了,相亲大会看得是相貌人品,家势背景,武功一道不过是展示家族实力的途经,并非一定要夺冠。假如某位郡主看上了少爷,便是位列榜末,又有何妨?”

    叶凋零补充道:“比武不需你亲自下场,自会有人代劳。”

    “当真?那我可不可以请我师匠出手?”鲁管仲立马两眼放光,兴奋起来。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你师父是何来头?”花慈悲皱起眉头,犹豫着说道。他知道这鲁管仲性子,行事肆意,全无章法,这所谓师匠定是与其臭味相投,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鸿蒙剑派掌门,天下第一高手,萧贱!”鲁管仲得意洋洋地说道。

    “天下第一高手?没听到过。”叶凋零露出困惑的神情。

    “唉,天下第一高手这种高档货你们当然没有见过,这次比武就包在我身上,定要让公输世家扬眉吐气,天下轰动。”鲁管仲之前还如一条死狗,现下来了兴致,恨不能生出翅膀,立马飞到京城,显摆自己师父的能为。
………………………………

二十三 猫鼠游戏

    鲁管仲夸下海口,唬得两名家臣将信将疑。叶凋零低头与花慈悲商量了几句,随即打了个响指,通知门外士兵打开了房门。鲁管仲此时已无逃跑之心,一心只想带萧贱到京城大出风头,于是当先而行,领着花叶二人前去寻找萧贱。

    三人顶着寒风,走街串巷,兜遍了整个汉中,却没有发现鸿蒙剑派半个人影,鲁管仲眼看花叶二人神色越来越不善,心中不安之情如水中墨滴般扩大。又走了数里,鲁管仲心道:“不知我那师匠去了哪里,但此时零姐与慈伯心中已然对我生疑,无论我如何辩解也不会相信,大丈夫当机立断,走为上策。”

    眼珠一转,想出一条奸计,决定先发制人,当下一转身,双手叉腰,神情恼怒地喝道:“呔,你们两个,为何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贼?莫非我鲁家大少还会骗你们不成?”

    慈伯和蔼地说道:“少主,非但我们不相信你,你去问问你的熟人有谁敢相信你?”

    叶凋零抽出长剑,指向鲁管仲咽喉,冷若冰霜地说道:“跟我们回去,配种后阉了。”

    鲁管仲仰天长叹,双目如有泪光闪烁,道:“想我鲁管仲年纪轻轻,一向以诚待人,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偶有失信,也是因为拙嘴笨舌,词不达意,如今竟被你们这般相辱,罢罢罢,我对这人世心灰意冷,这便去自我了断,你们自去回禀我父,就说孩儿今生不孝,养育之恩来生再报。”

    花叶二人此时连他话中的标点符号也不信,慈伯道:“小零,你点了他曲池,天泉两穴,令其无法言语,将其五花大绑,带回公输山庄复命。”

    鲁管仲大惊失色,嚷道:“花慈悲,你这老东西,想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想出这等阴损招数,老子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慈伯依旧毫不动气,笑道:“等你变成厉鬼,我早就在地府当个判官啦!你乖乖听你零姐的,好少吃些苦头。”

    鲁管仲还待再骂,忽然一阵剧烈咳嗽,直咳得俯首弯腰,口水乱喷,急忙将一张脸以长袖遮挡,防止唾沫飞溅。

    叶凋零生性喜净,见鲁管仲咳得肮脏,不由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鲁管仲好不容易咳完,站起身来,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面罩。

    “这是……万魂离幡罩!小零,快退,这小子又要出幺蛾子了!”慈伯猝然变色道。

    “你以为……我会现在才出招吗?零妹妹,帮哥哥一个忙,替我挡着这老头。”鲁管仲声音极是温柔,称呼也变了,便如情郎对爱侣说话一般。

    叶凋零目含秋水,面现红霞,胸廓起伏,娇喘不已,不知怎的,眼前那猥琐瘦弱的少年陡然变成了英俊潇洒的大侠,正以温柔的语气对自己倾诉,而自己半分也不想拒绝他的请求。

    “刷”地一声,叶凋零长剑转向,向着花慈悲刺去。

    花慈悲哪能料到如此变化?猝不及防之下被长剑划过颏下,眼见几根银丝随风飘落,不由心中一惊,不再大意,聚力于掌,凝神与叶凋零斗了起来。

    只见银光闪闪,掌风阵阵,两人你来我往,斗得势均力敌,鲁管仲早已跑得没了踪影。

    “好险好险,幸亏老子我机警,法宝都带着。”鲁管仲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

    原来鲁管仲适才以言语拖延时间,悄悄从袖中取出七迭**香,轻轻捏碎,使其中**物散发出来。

    这七迭**香神妙无比,可使任何生物动情,且使用后无任何副作用,乃是鲁管仲与道理书院机字楼的一位隐士交换宝物所得。刚才他仅仅捏破少许,加上身处上风口,故**香尽数被身前的叶凋零吸了去,使叶凋零一时间将鲁管仲当成了生死以之的爱人,对其言听计从,不顾一切地与花慈悲斗做一团。给了鲁管仲逃跑时机。

    鲁管仲继续心下盘算:“零姐与慈伯定是从道理书院处查到我来了汉中,说不定在道理书院留有人把守,那这道理书院是回不得了。我那师匠又不知到了哪里,孙传庭也不在……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师匠,说服他一同去参加相亲大会,那么我只需如此这般……”

    鲁管仲边跑边想,很快来到了存放火龙的仓库,眼见左右无人,“哗啦”一声拉开了库门,闪身而入,随即将库门关起。

    此时鲁管仲已将火龙分解,藏于马车之中,那墓偶空空儿靠坐在一旁,身上零件已被鲁管仲装了回去。

    鲁管仲走到空空儿身前,目露怜悯之色,深情地说道:“女神,又要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加倍待你好,将你的身子塑造得更加美丽。”说罢,活动了一下手指,在仓库中点起了一盏明灯,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

    鲁管仲不眠不休,忙活个不停。他自从家中出走之后,一直过着东躲**的日子,因此凡事都多个心眼,提前在这仓库中备下了水与干粮,是以虽然忙碌,但并未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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