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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剑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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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浮在天际,举目远望,发现这里没有人烟,没有山川,没有江湖。

    甚至连云朵都没有。

    她想到了死。

    她本就无家可归,现在更是一天之内失去了爱情、师父、师姐、师门,已然一无所有,又何必留恋自己的身躯呢?

    但随即她摇了摇头,抛弃了这个念头,死也许对别人来说算是一种解脱,但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奢望。

    她这至阳焚净之体可说是仙体中真正的永生不死者。

    即便她选择自尽,那也不过是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短暂又孤独的轮回罢了。

    “先这么一个人活着吧。”柳敏诗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几千年都这么过来了。”

    她平躺下身子,仰望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享受着人世间绝难体会的静谧。

    “嫦娥,别人都说你奔月去了,千年已过,你还恨我吗?”柳敏诗对着月亮说道。

    蓦然间,她感到一阵严寒透骨而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于是急忙提气运功,想以火焰包绕周身取暖,谁知一试之下,发现丹田空空,竟是半分内力也使不出来,同时觉察到身子也在重力作用下开始下落。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从这万丈高空直直落下,即使她仙体再强,那也是立刻涅槃,毫无回旋余地。当下盘膝而坐,运起真阳神功,抓紧落地前这最后的时间提炼真气,哪怕恢复一丝一毫真气也好。

    她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得后来罡风就如刀刃一般剐着她的肌肤,使她肌肤寸寸裂开,鲜血直直向上方飞去,在她身后形成一条红线。

    眼见地面离她越来越近,她双目一睁,娇叱一声,周身火焰再度燃起,一股庞大气劲直冲地面,抵消了一部分下坠之势。

    但由于坠落之力实在太猛,她依旧在以极快速度撞向地面,她反复运功,实在生不出半分内力,只好咬咬牙,将身子蜷成一团,护住头胸腹部,等待撞击的来临。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柳敏诗眼前一黑,接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柳敏诗觉得周身渐渐暖和起来,似乎有人将自己放到了火堆旁烤火取暖。跟着身子又是一凉,觉得自己贴身衣物被人脱了下来,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到了身上,对着周身诸大穴轮流推拿按摩,随后一股热乎乎的真气开始沿着经脉游走,使气血流动渐渐恢复正常。

    她又羞又急,虽然知道那人是一番好意,但如此一来她全身都被人摸了个遍,万一那人是个男子,叫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在身体的舒适与心中的焦急夹攻之下,她意识渐渐模糊,不久后便沉沉睡去。

    ——————————————————————

    柳敏诗骤然从睡梦中醒来,立马坐起身子,大喝一声:“色鬼!快放手!”

    但眼前并无一人,只有一个火堆,吡吡剥剥地发出枯枝燃烧之声。

    她急忙低头查看自己衣裳,发现穿着还算完整,身子也无异样,不由长出一口气,心下寻思:“我从高空落下,也不知是谁人救了我,那人现下并不在此处,可能去寻找食物去了。如我就此一走了之,实在不太礼貌,还是稍待片刻,等那人回来道个谢再走。”

    这般想着,站起身子,想要四处走动一下,看看是否伤到了筋骨。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哦,你醒了,来吃些东西吧!”

    柳敏诗心头大震,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定睛一瞧,不由一声惊呼:“师父!”

    只见远方一个人影正朝自己走来,虽然此时昏暗无光,看不清面貌,但瞧这姿势身形,赫然便是自己魂萦梦绕,念念不忘的萧贱。

    “什么师父?你摔到了脑袋,莫非还没清醒?”那人边走边说,来到了火堆前,火光之下,其面目清晰可见。

    柳敏诗一见其真容,立时大失所望,只见此人虽然眉清目秀,年纪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显然不是萧贱。刚才自己一时冲动,仓促认师,毫无疑问被人占了便宜。

    那人见柳敏诗愣着不动,只是凝望自己,不由皱了皱眉头,随手扔过去一条烤鱼,道:“饿昏了吧,吃条鱼清醒清醒。”

    “哦……谢谢……”柳敏诗反应过来,将鱼接过,随口道谢。

    那人一屁股坐在火堆旁,啃着鱼问道:“你怎么回事?年纪轻轻便跳崖自尽,莫非是情郎跟别人跑了,因此想不开?”

    “你才情郎跟人跑了!”柳敏诗被人戳到痛处,心中一悲,强忍眼泪骂道。

    那人见柳敏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我劝你一句,世上四条腿的鱼没有,两条腿的好男人可多的是,你生得这般美貌,那情郎看不上你是他自己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柳敏诗见其年纪不大,语气却老气横秋,似乎饱经沧桑,心中略感好奇,悲伤之意稍减,便在火堆旁坐下,道:“谢谢你啦,刚才是不是你救了我?”

    “唉,什么救不救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人话说到一半,柳敏诗突然捡起一个火把,向其扔去,那人一惊,反应不及,衣服瞬间被点燃,立时发出惨叫,在地上滚来滚去,所幸天寒地冻,火势不旺,连番扑救下火势终于熄灭。

    柳敏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刚才是不是把老娘全身都摸遍了?”

    那人好不容易将火扑灭,气喘吁吁地道:“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我为了救你,几乎将全身内力都输给你了,你还在纠结摸不摸的事。告诉你吧,我刚才使用的是凌空按摩法,手根本没碰到你半寸肌肤。”

    柳敏诗依旧双目通红,颤声道:“那你……全都看到啦?”

    “这个……看到了一点啦,不然我怎么给你推宫过血?不过你别担心,我这人记性不好,看过就忘,现在连你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那人开玩笑般说道。

    柳敏诗闻言,脸色惨白,终于按捺不住,“哇”地一声,蹲在一旁大哭了起来。

    “唉唉,别哭啊!大不了我一句也不跟旁人说……”那人立时慌了手脚,上前安慰道。眼见柳敏诗兀自啼哭不止,立马改口说道:“哦,不……那个……我会跟人大肆宣扬,就说你身材很好,百看不厌。”

    柳敏诗闻言,哭嚎更剧,那人挠了挠头,悻悻说道:“那我只有跟人说你身材甚丑,我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那人眼眶上顿时挨了一拳,仰头便倒,柳敏诗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厉声喝道:“你再说一句,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就是。”那人捂着眼睛,蠕动着向远方爬去,似是怕极了柳敏诗。

    柳敏诗抹掉涕零,冷冷地道:“你哪里去?给我回来。”

    那人一个激灵,站直身子,赔笑道:“不去哪里,不去哪里。就呆在这儿。”

    柳敏诗仔细打量着他,越看越是狐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干什么的?”

    “这个……在下姓萧名颜,湖广人士,平时替人看家护院为生。”那人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萧……颜?这两个字如何写?”柳敏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萧是风萧萧的萧,颜是颜色的颜。”那人老老实实地答道。

    柳敏诗闻言,不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想:“怎么和师父在青年论剑大会时使用的化名一模一样,难道……真的冥冥之中有天意,要我忘了师父,另寻姻缘?”
………………………………

二十七 深不可测

    柳敏诗得知此人姓名,心中更是惊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她一会儿怀疑是不是上苍可怜自己,给自己安排了另一段姻缘;一会儿又怀疑自己是不是重伤未醒,依旧身在梦中。如是思绪万千,患得患失,忽然脑中灵光闪现,想到莫非是萧贱再次化妆易容,一路跟随自己,见自己遇险,特来相救?

    一想到此点,再结合眼前此人形貌声音,柳敏诗越看越觉得靠谱。一时心中情感涌动,兴奋莫名,一声“师父”几乎又要脱口而出。

    但话到嘴边,立时生生止住,只因之前这萧颜已经断然否认是自己师父,假如一直跟他夹缠不清,只怕会惹他难堪,再度离自己而去。于是暗想:“你个臭师傅,这般害羞,居然来救自己徒弟都要搞得这么复杂。不对……难道是鸿雁怕我将师傅抢了去,不让他前来?这臭婆娘……枉费我待她一片赤诚,下次见面定要好好骂她一顿。”

    一番寻思之后,心中计较已定,决定暂不揭穿萧颜身份。当下故作平静,淡淡地说道:“那好,萧颜,既然你救了我,又看过了我的身子,自然要负起责任,将我好生安置,供吃供喝,待我比亲娘还要好,你可能做到?”

    萧颜一听,立马愁眉苦脸,道:“哎哟,我这岂不成了东郭先生,救了条白眼狼回来?这样吧,我还有要事,大不了我将你送出这片树林,找到你亲人,再与你分开,这样可行?”

    柳敏诗心想:“还在装腔作势,我在这世上哪里还有亲人?慢着……他这般说法,莫非就是拐弯抹角地表明与我永不分离?”

    这个念头一出,顿时心中激动万分。于是强抑住笑声,不咸不淡地说道:“哦……那好吧,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萧颜莞尔一笑,道:“永不反悔。”

    也是这萧颜与萧贱实在太过相似,除了一张脸外,其余各方面几乎似了个十足十。要不然柳敏诗也不会产生如此误会,再度陷入情网之中。

    这萧颜其后带着柳敏诗走到一片空旷处,将柳敏诗请上了停在此处的一辆马车,道:“我这便要经汉中前往京城,不知姑娘仙乡何处?”

    柳敏诗蹙眉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萧贱摇头道:“姑娘,我这一路上可能颇为危险,未必能护得你周全,你还是跟我先说个地方,我将你安顿好之后再独自上路。”

    “师……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我都说了你去哪我去哪,还这么多废话。”柳敏诗还以为这萧颜怕鸿雁知晓,故意不与自己同行,于是心头火起,大声叱骂。

    萧颜无奈地耸了耸肩,纵跃上马,发出“驾”的一声,控制马匹向树林外奔去。

    其后两人便一路开进了汉中城,与鲁管仲等人的马车相遇,之后又跟着鲁管仲与花慈悲的马车出了北城,来到了那片山涧处,遇上了花慈悲设下的埋伏。

    ――――――――――――――――――――――――――

    花慈悲仅派了数人装模作样围攻鲁管仲马车,自己率领剩余二十多人尽数上前,将萧颜与柳敏诗的马车团团围住,叉腰大笑道:“这位相公,老爷子我话今个儿就撂这儿了,你们这车上的事物一样也逃不脱我的掌心,金银我自是笑纳,女的么……嘿嘿,给兄弟们泄泄火,男的么……就看哪个窑子里缺兔儿爷啦。”

    萧颜不怒反笑,道:“原来是你,先前在四川你蒙了面率了一批前来送死,现下依旧不知悔改,看来今儿我要好好给你一个教训。”

    说罢,身子竟化为一道黑烟,倏忽消失,随即出现在了地面上。

    “上!”花慈悲大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二十余人中奔出五人,呈一字形向萧颜围去。

    萧颜冷哼一声,遥遥击出一掌,只见五道黑烟从掌心中飞出,向着五人射去。

    那五人身手倒也敏捷,就地一滚,躲开了黑烟的攻击,跟着脚步不停,从五个方向向萧颜扑至。

    眼看萧颜就要中招,蓦地他五指一挥,五名突袭者顿时定在空中,露出惊恐的眼神,拼命扭动身子,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挣脱不得。同时胸口数十道细若发丝的鲜血流出,汇成一条细线,滴落在地。

    “慈伯!快退,回去告诉家主,鲁家大恩,墨者以死相报!”正中一人突然大吼道,跟着他一拉腰间的一道引线,瞬间肚子正中爆开一团火球,将五人连同萧颜尽数席卷在内,紧接着一声冲天巨响传播开来,挟着一股劲风,将马匹惊得前蹄扬起,几乎将马车掀翻。

    所谓墨者便是墨子门徒,讲究苦行修身,天下为公。本来战国时期曾与公输家势不两立,不过时过境迁,历经数朝,恩怨早已化解。现下墨者活动所需经费皆由公输世家提供,作为回报,墨者提供了一批死士供公输家差遣。

    花慈悲这边二十余人听那墨者吼叫之时便已有防备,同时后跃数丈,故避开了爆炸冲击。此时眼见前方一片狼藉,烟尘滚滚,似乎已将敌人灭却。因此虽然感伤墨者的牺牲,不过却也就此放下心来。

    忽然间,那倒翻的马车车厢中闪出一道青炎,将车厢顶部融化,一个人影随青焰来到空中,冷冷地说道:“何方小贼,打扰本宫休息?”

    花慈悲定睛一看,只见这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女子,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周身似有火焰包绕,身在空中,俯视自己,如观蝼蚁。

    花慈悲见其全无凭借,凝空而立,此乃神仙般的能为,自己纵横江湖五十余载也未曾得见。一时不由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出。

    “慈伯,这女子与这小子一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一并杀了,以绝后患。”花慈悲身旁一人说道。

    “蠢货!连敌人武功深浅也看不出,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花慈悲喝骂道。跟着深深一揖,道:“仙子,我等所为乃凡尘俗事,望仙子自重身份,莫要插手。”

    “你们……将萧颜杀了我?”柳敏诗此时举目四望,并未发现萧颜身影,反而见到地面烟尘滚滚,血肉遍地,心中陡然一凛,出言问道。

    花慈悲察言观色,见柳敏诗神情惊恐,猜到刚才那名少年定对其极为重要,如此一来双方之间已为死仇,不共戴天,多说无益,当下屏息凝神,紧紧盯着柳敏诗,不停思索脱身之道。

    柳敏诗见其缄默不答,一下子知道了答案,登时悲愤难抑,浑身发抖,咬牙道:“你们全都死吧!”说着,手中出现了一团光芒刺眼的火球。

    就在柳敏诗举起火球,作势欲扔之际。忽听下方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此等卑微之徒,何须仙子亲自动手?”

    跟着一股黑风刮过,萧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萧颜,你没事?”柳敏诗立时喜出望外。

    “自然没事。”萧颜镇静地说道。

    “弟兄们,大伙儿散开,赶紧各自扯呼!”花慈悲见状,知道今日已然讨不了好去,于是高声一呼,命大家四散逃跑,能走得几人是几人。

    哪知命令发出,却无一人动弹,花慈悲转头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他剩下的二十余名手下,人人身上都画着数十道血线,每道血线皆绕身一圈,使人看上去如同由整齐的肉块堆叠而成。

    萧颜走上前来,对着一人轻轻一推,那人轰然倒地,碎成了十余块。

    “你……你做了什么?”花慈悲瞳孔缩成针尖样大小,只觉得手脚无力,连逃跑都做不到。

    “没这么,不过是切割而已。”萧颜冷酷地一笑,手指一动,花慈悲顿觉后脑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留着你,你还有用。”这是花慈悲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语。
………………………………

二十八 花草迷眼

    鲁管仲虽瞅见柳敏诗,但目前这副尊容却无法与之相认,又听得身后轰隆作响,地动山摇,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拼命挥动马鞭,迫使马车狂奔不止。

    如是直奔到酉时,鲁管仲眼见两马鼻孔翕张,口吐白沫,知道再也无法催其行路。便将马车

    引至一条偏僻小道,穿进一片树林,来到一条小溪旁,解开缰绳,任马匹自去吃草。

    这时鲁管仲自觉下身鼓胀,排泄的冲动难以抑制,便跳下马车,走到车厢旁,道:“诸位姑娘,敝人这便要去大小解,不知各位是否有此需求,可与在下同行,在下可勉为其难忝此护花使者一职……”

    “滚!”叶凋零怒道。

    鲁管仲也不多嘴,微微一笑,手指轻颤,控制着墓偶空空儿,风情万种地说道:“本宫与你同去。”在叶凋零惊恐的眼神中,空空儿站起身来,推开车门,走到鲁管仲身旁,挽着鲁管仲的手向树林深处走去。

    鲁管仲暗自得意,他本意便是使叶凋零产生嫌恶之心,避免与其过多交流,以致露出破绽。

    他刚转过身,便听到胧月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叶姐姐,刚刚那人长得好难看哦。”随即“唔”的一声,似乎被人捂住嘴巴,跟着叶凋零“嘘”的一声,低声对胧月嘱咐着什么。

    “这小妮子,寄人篱下也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要不是这萧景鱼是我伪装,只怕立即便有杀身之祸。”鲁管仲心道。

    不过刚才鲁管仲匆匆一瞥,发现胧月这么些年漂亮了不少,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倒也水灵可爱,让人一见之下便生出保护之意。

    “如此看来,这小妮子倒也是个美人胚子,万一到时候她真的将绣球抛给我,我也不能算是吃亏。”鲁管仲此时已从伪装中钻出,脱下裤子,蹲在地上无所事事,自欺欺人地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这么些年零姐却是没啥变化,依旧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颜色,其实吧,她长得倒也不算太丑,在我生平所见美女中排得上第七吧,可惜就是因为这冷冰冰的性子,到现在二十好几了都没嫁出去。唉,说不得,到时候小爷我大发慈悲,勉为其难收了她作妾,就当是做做善事了。”

    其实这叶凋零姿色颇美,自小便是鲁管仲意淫对象,不过作为家中杀手,成天带着股杀气,鲁管仲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暗鲁,不敢亵玩。

    过了一柱香功夫,鲁管仲自觉腹中空空,浑身轻松,扯下几片树叶,擦拭干净。这才钻进萧景鱼体内,带着空空儿走回马车。

    刚一出树林,便见到叶凋零携着胧月郡主,正站在车外,向自己这边张望。

    鲁管仲走上前去,故作猥琐地说道:“唉呀,一泻千里的感觉真是神清气爽,刚才那树林里昏暗阴冷,鬼气森然,要不是我与宫宇郡主互相鼓励,互相帮助,只怕没有那个胆量与本事完成任务,那便体会不到这神仙般的感觉啦,正所谓饭后一泡屎,赛过逛窑子……”

    叶凋零听其说互相帮助,细思级恐,当下铁青着脸,道:“你们弄完了,轮到我们了。”说罢一拉胧月,便要进树林。

    “且慢!”鲁管仲忽然面色凝重,严肃地说道。

    “又怎么了?”叶凋零不耐烦起来。

    “这树林中满是老泥兽秽,如无人指点恐怕你们会脚踩数粪,有去无回。”鲁管仲恐吓道。

    “叶姐姐,我怕……”胧月闻言,当真发起抖来。

    叶凋零心中也颇觉恶心,犹豫了片刻,道:“那好吧,你带我们进去,到了地点你即刻离开,不许停留。”

    鲁管仲仰天叹道:“想我萧景鱼谦谦君子,堂堂圣人,又岂会有兴趣观看女子便溺此等污秽之事?罢罢罢,既然你们有求于我,我便不辞辛劳,陪你们走这一遭吧。”

    说罢,优雅地鞠了一躬,做了个“请”的手势,豪迈地向前走去。

    叶凋零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搂着胧月紧随其后。

    鲁管仲低着头,走在树林中,口中不停念念叨叨:“这里不能踩……烂泥,那里不能踩,有屎……哇,这……烂泥混屎,天下奇毒……”

    如是好不容易走到一块干净场所,鲁管仲正气凛然地说道:“二位,请……自便,我在树林外为你们把风。”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叶凋零见其说走便走,与其之前言行大相径庭,不由觉得奇怪。目送其远离,见其站在树林外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对胧月道:“郡主,你先,我帮你提防着小人。”

    鲁管仲到了树林外,见胧月已蹲下身子,立即钻出萧景鱼,发足狂奔,攀上了附近的一座山岩,掏出一样事物,向龙叶二人方向望去。

    此事物名唤望远镜。是鲁管仲与道理书院的一位西洋学生詹姆士交换道具而来,观远方事物如在眼前。

    正当鲁管仲调节焦距,搜寻龙叶二人身影之时,忽然听到远方一阵马蹄声传来,急忙调转镜头,循声望去。

    只见那花慈悲的马车正从远方疾驰而来,掀起阵阵尘土,显然那车夫正催马狂奔。不过车辇前方只有一匹马,直累得脚步不稳,东倒西歪。

    “慈伯将敌人解决了?”鲁管仲心中一喜,但随即一想不对,刚才敏诗师姐既已出手,那慈伯一帮人定然讨不到便宜。况且刚才那边爆炸震天,估摸着慈伯已将敌人马车破坏,那么这慈伯马车内部之人必是敌人无疑。

    “慈伯……阵亡了?”鲁管仲心中一阵悲痛。

    但此刻已无时间悼念亡者,鲁管仲擦了擦眼泪,抬起望远镜,调整焦距,继续观察来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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