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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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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眼界开阔了后对那王剑仙神仙事迹的仰慕,总之,余衍珂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甚至于,平常积极踊跃的他在上午的课业时间连话都没有多说。他只是听着那一个个稚嫩少年的声音,想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中年儒生,那个名叫余乐文的蒙学先生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余衍珂,但看他一言不发,只是认真听别人说话。
余乐文心里自认为也算了解这小少年的想法,不由得自嘲起来,果然,自己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没了那份斗志。
而或许,这孩子还真能在武道一途走的很远?这个世界,终究是他们的。
想着,他心底失笑,开怀起来,见余衍珂依旧一言不发,心又道:也对,自己的道,与他人何干?
………………………………
第五章:铁匠
余家的城其实跟其他大城一样,只不过,可能街面上的乞丐可能都跟你有血缘关系。
也不是说余氏一族就不管上万族人的生计了,实在是大部分人天生就是卑贱的赔钱命。
虽然拿着家族的月供,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大手大脚,也不去努力,习惯了奢侈的生活,最后把祖宅也拿去变卖了,潇洒一段时间,就落魄到饥一顿饱一顿,只能当街乞讨。
对于这些族人,家族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认他们,也实在不可能,认他们,又确实丢人,干脆就放任他们在族内乞讨,毕竟大家念着那点香火情,总归比外面的乞丐活得惬意多了。
除开嫡系族人,这座城里面更多的,其实还是外面的人,有来寻求庇护的,有来做买卖的,有世交家族仰慕余家的,也有其余很多的闲散人,游历天下的,不学无术的,赌徒,盗匪,事实上,这座城里无所不有。
余衍珂的家住在梅花弄里,不大,也不小,房子算是祖上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他家跟大部分族人一样,经过了早年的辉煌,如今落魄成市井小民了罢。
只是说起来余氏一族好歹是朝廷钦封的王侯大族,嫡系族人混到如此境地,也实在有些名不副实。
当然,在几百年前那位真正封王的先祖逝去后,余氏一族便江河日下。
余家至源起到如今,历史也已历数千年,封王之前一直是名门望族,只是不知道为何,封王之后,倒像是用尽了气运。
加之封邑西平郡,举族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带来,整个家族势力便越发衰退。
以至于如今连大部分嫡系族人,也要自己找生计,更别提那些旁枝末节,沾亲带故的小门小户。
离梅花弄不过百余步,就是陶师傅的铁匠铺。
陶师傅是个颇有气力的粗糙打铁汉,勾陈人,早年犯下血案,一路逃到云琅西陲来,总算甩开了追杀,然后躲进余家这座大城来。
靠着早年谋生的打铁技艺,落下根来,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倒是挤垮了好几家原本余家子弟开的打铁铺,不过那些余家人也硬气,技不如人,果断关了门,连找陶师傅的麻烦都没有。
想来是心中有底,知道靠着家族,最不济还有口热乎饭吃。于是,陶师傅就这么渐渐安稳下来。
余衍珂刚记事的时候,陶师傅跟他老爹时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余衍珂还清晰的记得那时的娘亲还没有现在这么忙碌,总是照顾着院子里的花草,那个时候,院子里花草可比现在繁茂多了。
在余衍珂的老爹出事前,他还给陶师傅说了一门亲,女方是他的至交好友,跟他一起在铁卫军服役。
那娘们可是一个暴烈性子,不过见到陶师傅后,却是温顺下来,还亲自给余衍珂的老爹满上过一杯酒,自己与余衍珂的老爹一人一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陶师傅在一旁看着,笑得很温柔。哪怕那张脸实在说不上好看,也让人觉得温柔。
后来,她跟余衍珂的父亲在镇守边境小城的时候被敌军偷袭破城,两个也算是一代宗师的人物在满城敌甲的绝望中杀得力竭,然后被不起眼的小卒一刀砍下了头颅,临死前连句话都没留下,哪怕是壮壮胆。
若不是两人身上还有那小小的一链铁片记录了身世,怕是就当作无名烈士给埋了。
族里面怕他们家人伤心,干脆就只交给了两家人各一捧骨灰。
可知道家族历来做事手段的两家人不甘心的细细查了个遍,终于知道了两人的惨死,也终于崩断了两家人的神经。
陶师傅知道后没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作什么身份去安慰那家人,而对于那难得的好友的惨死,他也跟余衍珂的娘亲一样,什么都没跟余衍珂说。
很多话他埋在了自己的心里,这些年来,他活得越来越像一个小老头。
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陶师傅看着那个目光坚定的少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哪怕他的确已经拒绝那少年很多次了,这次他还是答应了他到自己小店铺里来帮工。
虽然他也知道,这少年动机实在不纯。也不知这小子在哪儿听说了他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强横人物,所以才死乞白赖的要他教他。
但他也只是教他打铁,他其实很怕这少年走上他和他父亲的老路。
武道一途,与天争,与人争,家破人亡,杀孽如山,他怕这么好的少年最后落得个凄凉下场。
当别的少年已经颤颤巍巍的拿起了剑,拿起了刀,余衍珂还是在打铁。
也不是说是陶师傅在考验他的耐性,确实也是陶师傅没想好要不要教他。
不过这小小少年也就一言不发的打铁,风雨无阻,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就冲少年那肯吃苦的性子,离了他也能有一番成就的,陶师傅看着店外面的人流,想道。
余家其实真的很强,陶师傅不止一次的给余衍珂说道,他虽然害怕少年下场凄惨,却也知道,不入武道,就一辈子都会凄惨,尤其是在余家,这么大的一个大家族里面。
如果少年肯随着家族去修行,说不定已经当得起少侠的称谓。
余家,那是真正有过圣人存在的家族,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流武夫而已。
无奈,不知为何少年就认定了他,数年来,甚至没有去学宫听哪怕一堂与修行有关的课。
对于陶师傅的劝解,他也只是笑着说知道了,却并不放在心上。
每天下午,本应该去上武修课的他都到铁匠铺来,从开始的做做杂务,到现在能稳稳的抡动大锤,少年的成长速度实在惊人。
以至于,陶师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他的了,关于打铁,锻造,陶师傅已经把那能教的,不能教的都教给了他。
唯一还不是很敢教的,只是修行了。
不过,前些日子,陶师傅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教他了。
陶师傅挺怕耽误了那孩子的。虽然他还没有教导过人关于武道方面的事,但他也打算试一试了。
喝了一口清茶,陶师傅细细品味着,茶叶不是什么名贵货,泡茶的杯子不过土陶制成,但陶师傅还真呡出一点味道来。
除了苦还有涩。
他不会喝茶,但是喜欢这个味道,茶叶的好坏,真的无所谓。
他就这么坐在躺椅上,光着膀子,没生意的日子里,他就这么打发时间的。
直到余衍珂来到铺子里。
中午回家吃了饭,余衍珂只是小小的休息了半个时辰,便跑到铁匠铺这边来了。
他一直记得前些日子,陶师傅说要教他练气。
陶师傅本来眯着的眼微微睁开,坐起身来,还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这些天苦思冥想要怎么教余衍珂初步走上武道,实在没睡好。
余衍珂跑过去,要扶他,陶师傅骂道:“娘的,老子还没那么娇气。”
熟悉的腔调,余衍珂放下心来,止住了身形。
看着那不修边幅的汉子摇摇晃晃的进到里屋去,拿过来一本有些泛黄的小册子。
他递给余衍珂,说道:“这玩意儿是当年我上山帮那群寒酸道士打铁的时候,一个交好的道士给我的,说是算作工钱,想来能随便给的东西也不算珍贵,但好歹是一个正统道观,这东西想来也不差,不过比你余家的东西,约莫还是差了一点。”
余衍珂接过那泛黄的小册子,打开看了一眼,引气二字占满了第一页,然后他又翻下一页,总共不满十页的小册子不到一刻钟便看完了,通篇不到一千字,每页的字都少的可怜。
但让余衍珂惊讶的是,以他的记忆力,居然看完之后,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引气那两个大字。
“你的气力其实早就足够了,只差学习一身武艺,再等你再练气大成,一身本事融汇贯通,那才算真正的登堂入室,算的上一位小宗师了。”陶师傅三言两语便把余衍珂未来的路给他说了个明白。
至于更高的境地,连他也是仰望者,可望不可及。他就不把自己的一知半解说出来了。
“至于正儿八经的武学,我可教不了你,但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我却是可以教的,武学这个东西,毕竟都是相通的。”陶师傅言罢,示意余衍珂跟他来。
两人穿过里屋,到了内院,内院插着几根木桩,堆着一堆装满泥土的大大小小的沙袋,甚至还有一个扎得极丑陋的草人歪歪扭扭的立在一旁。
陶师傅也不解释,只是说道:“你真想学,以后就不用打铁了,每天来这儿站桩,对了,那儿的沙袋,你去拿来绑在腿上,腰上,手臂上,每天站两个时辰桩,绑上沙袋原地跑一个时辰,再练一个时辰基本把式,回去后,务必记得按那小册子上所言,炼气入体,洗涤体魄,什么时候你休息一晚上后第二天能神清气爽了,什么时候你才开始练武学。”
陶师傅交代完了这些,又细细给余衍珂说了该怎么做,还示范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去。而余衍珂待陶师傅离开后深吸一口气,按他所言去做了。
这些事真的是说着简单做着难。
余衍珂好歹算有了一些常年打铁磨出来的底子,但站桩的第一个时辰便有些受不了了,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姿势不对,但想到看陶师傅站桩也是这样站的,顿时明白,其实只是自己太无用了罢。
余衍珂心底有些难受,脚下实在感觉有些虚不受力。
但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他做完原地跑的时候,他已经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望着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自己都做不完陶师傅交待给他的事,短暂的茫然后,他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欲望,这是他的变强之路,他不会放弃。
陶师傅走过来,将他扶起来,送回了余衍珂的家,余衍珂余光瞥到陶师傅交给他娘亲一包药草,但他不愿再多做思考,累得回屋便躺在床上睡熟过去。
后来他再醒过来是在大木澡盆,浓郁的药草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第一眼就看了娘亲那张已经有了一丝岁月痕迹的脸。
李湘蓉一直守着他,看上去的确是乏了,就在一旁用手撑着下巴便睡熟过去。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把余衍珂挪到澡盆里的,因为余衍珂常年锻炼的身子真的不算轻,夹带着他昏睡不醒的缘故,只会更加沉重。
或许独自当家的女子都有着一种伟力,关键时刻总能爆发出来。
余衍珂扭了扭酸痛的四肢,泡在药草里一动也不想动。
他知道会很苦,但没想到会这么苦。
当然了,也不是就说他余衍珂有了退意,他只是觉得,想要成为王淳儒那样的人,果然是要付出血和汗的。
“阿丑,你醒了?”
李湘蓉疲倦的脸上依稀能看出一抹风韵,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憔悴,连平时细心打理的头发,此时也散乱开来。
余衍珂见过娘亲这模样,可那已经是多年以前她刚听闻他父亲噩耗的时候。
余衍珂心底生出一丝难受。
“娘,你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的,我自己能行的。”他紧呡着下唇,开口说道。
但李湘蓉没有理睬他,一直到余衍珂躺上床真的要睡了,她才轻声离去。
………………………………
第六章:余温
余衍珂最近好像很困。
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清晰一致得出的结论,尤其是当他在学堂上枕着胳膊就睡着了之后,余乐文先生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沉着脸,罚他到藏经阁去抄书。
余衍珂浑浑噩噩的被人领到藏经阁去,直到一个皱着眉的青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沓纸跟一杆笔,他才有些惊醒。
余衍珂有些艰难的伸了个懒腰,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在藏经阁呆到把这《麓山经》抄完为止。”那个青年语气冷漠。
余衍珂接过那厚重的经书,顿时感觉脑门发疼。
这哪里是人做的活?
“我名余温,宗祠执事,被专门派来监督你,待你受罚结束,我会写一纸证明,证明你受过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价。”名叫余温的青年说完,丢下纸笔,到一旁坐下,闭目养神。
余衍珂拿起纸笔,看着书案上的砚和墨,翻开书,从第一页抄起。
其实最多一个月便能抄完,虽然这经书的确很厚,字很多。
只是对余衍珂来说,在这儿呆上一天就会受不了,因为那意味着他无法去好好打根基,如果是一个月都出不去,那等于说他就白白坚持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筑基是水磨功夫,一直做也许不见得有进步,但一停下必定前功尽弃。
不过余衍珂心念电转之下,也找到了解决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余温被一阵动静给惊动,不耐的睁开眼,就看见余衍珂那家伙在比划着一些基本把式。
余温见状眉头微皱。看着余衍珂那走了样的剑式,有些反感,还有些不耐。
他最终站立起身,斥道:“谁教你的?如此粗浅不堪的玩意儿?难道学宫的先生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
余衍珂愕然停下,不知这人想干什么。
余温也不多废话,直接给他演示正确的基础剑式。
余温抽剑就是凌空一刺,余衍珂眼镜猛地一亮。
然后,余温把刺、挑、劈、抹、挽、撩、断、点等等基本把式通通给他演示了一遍。
“你手中无剑,干比划其实没有用。所以你的动作越练越走样。”
再快速演示后,余温沉声说道:“我余家剑修名传千年,你若一直这般模样,免不了让人看我余家笑话,今天我且纠正于你!”
余衍珂躬身执了个半师礼,算是谢过余温指教。
余温见状哼了一声,也不反对,然后把佩剑丢给余衍珂,怕他接不住摔坏了自己的剑,又指尖一抖,无形力场笼罩那剑,剑就这么浮在了空中。
余温说道:“有其形不过小道,有其意才算小成。先练形意再练神,等你练到最后,万物皆可为剑,但这起步,你必须用剑,熟悉剑的一切!”
余衍珂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悬空的剑,他听说过有那仙人手段御剑千里,却没想到,眼前这人看着年轻,竟也能御剑!
他到底什么实力?这般手段,与书上所说的神仙怕是也差不多了!
余衍珂按捺住询问的冲动,只是按那人的意思拿起了这把剑。
不得不说,这把剑很沉重!
余衍珂也算力气不小,单手拿起它竟有些吃力,更别说挥舞它了,余衍珂面露难色,觉得一点也不顺手。
而那余温则是更加直接,见他用不了自己的配剑,当即冷了脸,单指一招,那剑从余衍珂手里脱手而去,回到了他面前。
“已到幼学之年,竟然还拿不起剑来,你可知别人已经舞剑如花了?如此,你且去抄书吧,休得再让我看到你练剑!”
说完,余温闭目。
余衍珂着实被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有些恼了,他异常委屈,很想开口说谁知道你那剑这么沉重?
但他很聪明的没有开口,只是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赌气回到抄书的桌案旁,嘀咕道,这人这太不懂人情世故了,看着强势,却是个剑痴。
而且也太直接了一点,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的,就好像把他当做阿猫阿狗一样。
不过他又想了想,这家伙这么年轻这么强,能出言教导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后面看自己不是那块料才又变得冷漠的。
想通了,余衍珂心里也就不堵了。
不过心里也暗下决定,抄完书一定要去后去铁匠铺铸造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虽然被余温好一顿不客气,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练习。
按陶师傅最开始交代的,他每天做一件,虽然量不大,但也可以保证他不会前功尽弃。
白天练体,晚上练气,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只是最近,抄书的时间占了他全部时间的一大半。
入夜,余衍珂一如既往的翻开那小册子,第一页,是的,第一页,看了这么久,他还在看第一页,只是大概知道了练气是个什么东西。
陶师傅一直说修行靠个人,初始能悟,以后才能悟,总之,说的玄之又玄,结果就是,余衍珂每天晚上看着这小册子,一脸茫然。
也学不会,也记不住,更悟不透。
“引气篇?”
不知过了多久,在余衍珂闭目沉思之际,有个声音响起。
“这么粗浅不堪的玩意儿你能一直看这么久?”余温奇道:“我听闻族里有个小辈,到学宫去,只修文不修武,莫非是你?”
“看你这样子,当真是要笑死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哪儿去捡的引起篇?这玩意儿,在族里面只不过是最最寻常的练气口诀,你居然看了这么久?”
余温语气相当的揶揄。
余衍珂睁开眼,脸色难看,毕竟,这是陶师傅给他的,陶师傅可一直视若珍宝,可以说,没有这东西,就没有现在的陶师傅,如今被人这般否定打击,余衍珂心中怒意可想而知。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余温嗤笑道:“道门最核心的法诀神引里面,这一篇是流传最广的,也是最廉价的,因为,它若是没有其他法诀相辅相成,那也就是个看着玄乎的废纸,也许有人能借此成道,但终究无法迈出下一步,因为它是残的。”
余衍珂闻言,开始有些相信他说的话,因为这些日子,他也的确一直觉得这小册子有些地方实在说得模糊不清,让人不得其解。
“你想练气?”
余温走近余衍珂,神色怜悯:“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想的,有家族的阳关大道不走,要走这样的独木小桥,还以为真有不练武的人,结果却是一个死脑筋。抱着这么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当做可以无敌于天下的神功,还真以为这天底下到处都有奇遇不成?”
说着,余温不等余衍珂反驳,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处,余衍珂浑身一僵,只觉一股霸道的气流从眉心横空降临,在他体内游走了一大圈,弄得他欲仙欲死,才退了出去。
“倒是没看出来,你这小子筋骨锻炼得有几分结实。”余温说道,“刚才我领你走了一圈体内经脉,你可记住了?”
那种感觉,我如何记不得?
余衍珂差点就要幽幽出口,但强行忍住,只是点点头。
余温见状,再次一指点向余衍珂的眉心,这一次,余衍珂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煞气,当下大惊,剧痛入脑,余衍珂哇的喷出一大口污血,险些疼晕过去。
“眉心窍穴强行给你点开,你可要好好珍惜。”余温说罢,收手离开,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表明了他状态实在不像表露的那么云淡风轻。
他好像不止是点开了余衍珂的窍穴,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了几分。
一丝一缕的清凉气流自眉心流向全身,余衍珂大震,终于知道余温对他做了什么。
余衍珂连忙沉下心来,细细感受,努力引导那些气流,按着余温在他体内游走的地方,从头到尾,丝毫不漏。
一个周天之后,余衍珂呼出一大口浊气,竟觉得精神了一分。
运行一周,这便是书上所说的一气了,余衍珂想到,之前小册子上不懂得地方豁然开朗,而后,他又想起王淳儒那一气冲天门的传说,当即震撼不已,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周天一气如何之短,甚至一呼一吸间便成了一周,得多悠长多浩瀚的气息才能冲天而上?余衍珂不敢想象。最起码,自己现在这气息,估计连运剑都是困难。
念及如此,余衍珂当下又看向小册子,虽说余温将它扁的一文不值,但对于余衍珂来说,现如今,它就是最好的东西。
想起自己无知做下的荒唐举动,余衍珂也只是略有悔意,便不再多想,路是自己选的,他一直相信,天道酬勤,虽然离开了家族的法诀,但未必他就无法真正踏上武道!
毕竟,这引气篇也就是残缺了点而已!相对而言,作为道门的核心法诀,这玩意儿可不得了,要知道,道门,从天地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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