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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天女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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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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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梦了无痕
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江城白酒三杯酽,野老苍颜一笑温。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苏轼
好痛、好痛!无痕从一阵难言的疼痛中突然清醒,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眼前模糊不清,全身冰冷寒湿,正浸泡在潭水之中,大量潭水从口鼻倒灌,呛得她“咕咚、咕咚”连喝几口。
什么情况?自己好象掉到湖里了?无痕思维有一刹那的清醒,本能地双脚急蹬,拼命往上浮去。
刚浮出水面,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无痕就被一只手突然按住头顶,再次用力压入水中,耳边同时传来一个女孩冰冷的诅咒:“你这个废物!贱种!这样都还不死?连累我在这里跟着受苦受累,赶紧去死吧!”
有人要杀我!这是无痕第一反应,谁!谁要杀我?
无痕拼命挣扎,奈何头发被抓得更紧,“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水,意识开始渐渐昏迷。
突然,周围传来人声,那按住无痕头顶的小手忽地收了回去。
不久之后,无痕似醒非醒间感觉自己好象被人抱上了岸。有人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胃部痉挛紧缩,咳嗽中,许多潭水从她口鼻流了出来。
“呼~”无痕终于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有如腾云驾雾,飘飘然然。
迷糊间,似乎有双温软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背心,股股暖意瞬间布满她的全身,犹如浸泡在温泉之中,暖暖阳阳,痛楚渐去,意识逐渐变得清醒。
“痕儿、痕儿,你快醒醒,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为娘!你别吓娘啊。”
我这是在哪?我已经死了吗?无痕睁开双眼,一声痛彻心肺的哭泣传入耳中,令她心头莫名一阵难受。
眨了眨眼,无痕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瞳的,是一张苍白憔悴却清秀无比的泪脸,眼神紧紧盯着自己,焦急而又惶恐。
无痕怔了怔,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一阵虚弱感传来,无痕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正倚坐在泥地上,抱着自己的正是眼前这名瘦削清丽的妇人,周围男女老少聚拢了不少村民,身着陈旧简朴的古装,指指点点轻声议论着,不时摇头叹息,神色中难掩怜悯之情。
清丽妇人见无痕清醒,顿时欣喜若狂,猛地将无痕搂进怀中抱紧,喃喃道:“感谢苍天,感谢苍天,痕儿,你总算醒过来了,刚才真是吓死为娘了,都怪为娘一时疏忽,害你竟遭此劫难,天哪,为娘还以为……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若真要这般,为娘还怎么活下去。”
“咳、咳咳”无痕被她搂抱得太紧,呼吸顿时不畅,忍不住急咳起来,妇人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双手,将无痕重新扶坐端正细细察看,在确认无痕并无伤口和不妥后,又爱怜地将无痕重新拥进怀里,仿佛担心她会再次受到什么伤害和委屈。
娘?这人是我娘?无痕迷惑不解,我什么时候有娘了?这里又是哪里?周围这些人穿着这么奇怪,难道是拍古装戏的片场么?
不对!我自小就是孤儿,哪来的母亲?我明明开着小车与一辆逆行的摩托车险些相撞,慌忙中急打方向盘不慎冲进湖里,当时只觉得额头受到撞击后失去意识,如今清醒过来,怎么却躺在地上?周围还有一群奇怪的陌生人聚众围观,更离奇的是,明明自己是孤儿,怎会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娘?
我在做梦吗?什么情况?一点都不好玩。
不对,刚才有人要杀我!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无痕转头四望,脑海中却想不起先前溺水的情节,更没有印象是谁要杀自己。
皱了皱眉,无痕准备推开抱着自己的妇人,突然一阵眩晕,有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她不由怔住,此时此刻才算明白,原来她竟然狗血般的穿越了,而且重生到同样一个叫无痕的十二岁女孩身上,只是前世她叫水无痕,而现在这个女孩却叫梦无痕……
梦无痕、梦无痕,春梦了无痕,前生前世恍若春梦,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无痕深深叹口气,再怎么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原来这一世的无痕在开始有记忆时,就生活在一个名叫“圭水村”的偏远村庄,与母亲梦氏相依为命,好在家底还算颇丰,这些年两人生活虽然简单却也并非艰苦。
遗憾的是,母亲身体不好,日日受病痛折磨,虽说药食不断,病情却不见有丝毫起色,最近更是越发严重,时常半夜咳嗽,一咳就是半宿。
至于父亲,无痕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每次问起,母亲总是默默流泪,渐渐懂事的无痕不想触碰母亲的伤心处,从此不再询问父亲的任何事情。
今年无痕刚满十二岁,村里突然出现虫灾,圭水村方圆百里的庄稼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为了生存,圭水村及周边邻村幸存的村民们只好放弃世代生活的家园,拖家带口背井离乡,有亲的投亲,无亲的只能选择逃荒。
无痕和母亲无亲可投,只好跟随其他乡亲一起逃荒来到这里。
路上母亲疲乏口渴,坐在路边小憩,无痕便独自寻到这处偏远的潭边取水,结果……不知怎么就发生了意外。
不,这不是意外,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为死去的无痕报仇!重生的无痕虽然庆幸自己有机会重回人间,但同时又为死去的无痕感到伤怀,必须要做点什么,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她拍了拍紧紧拥着自己的母亲,感受到母亲暖暖的体温和心跳,突然一丝幸福感和依恋感油然而生:原来有母亲疼爱的感觉竟是这样的,难怪人们常说,母亲的怀抱才是世界上最温存的港湾,是最幸福的摇篮。
前世自己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人疼爱,冷暖自知。
现在,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不过身边总算有了血脉亲人,就算再穷再苦又如何?自己再不是孤单一人了。
无痕嘴角微微浮现一丝微笑,从母亲的怀里坐起:“母亲,我没事了,您放心。”
梦氏握住无痕冰凉的小手,放到嘴边呵了口暖气,上下再仔仔细细打量了无痕几眼,仍不放心地说道:“真的?你真的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着哪。”无痕轻轻推开母亲,试图站立起来,也许是刚刚穿越,对这具新身体还不适应,只觉有些头晕,跄踉几步才勉强站稳。吓得梦氏赶紧重新把她扶住。
“无痕姐,我就知道你命大,刚才你那样子可吓人了。”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挤上前拉住无痕衣袖,眼里满是关怀。
无痕记起这小男孩名叫刘灿,小名:阿牛,是村里隔壁家刘伯的孙子,爹娘早已过世,跟爷爷相依为命,自小与无痕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尤如亲姐弟一般。
这次逃荒路上多亏刘伯关照,否则母女俩会过得更苦。
阿牛身后紧跟一名小女孩,与无痕年龄相仿,约十一、二岁,身材偏瘦,却长得清秀可人,不过神情略显隐晦闪烁,躲在阿牛身后踌躇不前,半晌才终于开口:“无痕姐,你没事吧?”
无痕怔了怔,她是何许人?她可是穿越过来的老人精,这女孩口中说着问候的话,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气和厉色,别人看不见她可瞧得清清楚楚。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凶手,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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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魂出窍
无痕眉头微挑,暗暗升起一缕无名火气,是她,从背后推自己落水,又按住头顶想活活溺死自己的,正是这个表面柔弱乖巧的女孩。
这女孩名叫彩妮,三个月前逃难到圭水村,当时蓬头垢面,饿得只剩下半条命,刘伯心善,见她乖巧可怜,便好心收养在家,也好与阿牛作伴。
无痕的前身天真单纯,跟阿牛一样,都很喜欢彩妮,三人经常在一起玩耍,可今天彩妮究竟为什么,竟然出手谋害自己。
无痕忍住上前找彩妮算帐的冲动,她没有证据,现在上前指认说是彩妮害她,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刘伯年约五旬,鬓发灰白,却精神矍烁,步履轻健,此时上前拉过阿牛和彩妮的手对梦氏道:“娃他娘,快别担心了,孩子福大命大,这不是没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快把孩子身上的湿衣换下来,着凉就麻烦了。”
梦氏确实有些慌了神,在刘伯提醒下,自知失礼,忙抬袖将眼泪试去,向刚才出手救助无痕的村民百般道谢。
周围众人纷纷宽慰梦氏,不多时便四下散去。
彩妮临走之时偷偷瞟了无痕几眼,眼中的失望和不甘一闪而逝。
无痕眼尖自然看得清楚,暗暗冷笑:小丫头,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有你好受!这笔帐,咱俩慢慢算!
梦氏扶着无痕来到僻静无人处,打开随身包裹,翻了一阵,却找了身男孩子的干净布衫给无痕换上。
无痕随便母亲摆弄,只瞪着自己的一双瘦弱小手暗暗发呆:活了一把年纪,想不到还有机会重新再活一回,这算什么?中大奖了么?那彩妮虽然可恨,可若不是她暗下黑手,自己是不是就没有这个机会重生?
梦氏没注意无痕脸上纠结矛盾的神情,一心给她换上男装,又将湿发擦干,在头上绕了一个包髻,用布条扎好,一名秀气可爱的少年便活脱脱出现在梦氏身前。
梦氏瞅着无痕不禁摇头叮嘱:“我们出门在外,一切都要谨慎小心,母亲把你打扮成男孩模样也是为你好,毕竟女孩太过显眼,万一遇到陌生歹人,只怕会对你起不良之心,特别是你长得又这般……总之千万要记住,现在你是男孩子,万不可随便叫人看出破绽,对了,回头让刘伯也提醒一下阿牛、彩妮,人前切不可再叫你无痕姐了……”
无痕这才明白原来母亲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不由暗暗好笑,低头打量了自身几眼,嘴里嘀咕道:有必要这么小心吗?自己不过刚满十二岁,都未曾发育开来。再说了,这具小身体显然受过不少苦,瘦弱无力,还有些营养不良,卖给别人做丫环只怕都嫌碍眼。
梦氏生怕无痕年幼不懂事,又反复叮嘱了许多生活细节,更往她脸上抹了点灰泥,掩盖了些清秀之色才稍稍放下心。
无痕却不以为然,随便母亲怎么打扮,开心就好。
休息了半个时辰,无痕已经感觉身体无恙,便搀扶着母亲跟随其他村民一路缓缓向西走,走走停停,不觉间便走了三日。
这三日无痕渐渐习惯了新的身体和身份,也慢慢接受了狗血般的穿越事实。
对她来说,这次穿越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生?且行且珍惜,好好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怨天忧人可不是她的个性。
由于闹虫灾,众人这一路基本都是靠干粮为生,无痕母女每天也只靠地瓜干勉强充饥,若不是有刘伯和其他村民偶而接济,她们母女只怕连地瓜干都未必有得吃。
难怪自己这具小身体这般瘦弱,长期营养不良啊。
梦氏见无痕面显青瘦,又内疚又心疼,她现在病体沉重,实在没有精力外出寻找吃食,自己也便罢了,可怜孩子跟着自己受累受苦。
因此只要有吃食梦氏就尽量往无痕嘴里送,自己浅尝几口便说饱了。
母亲的怜惜让无痕一阵感动,有妈的孩子就是宝呀,前世她享受不了这种亲情,这一世总算老天对她不薄。
村民们这几天渐渐习惯了无痕男孩子打扮,对梦氏的小心谨慎非常赞同和理解,虽然阿牛刚开始仍喜欢叫无痕姐,经过几天的纠正,现在叫无痕哥哥反而是越叫越顺口了。
彩妮表面乖巧,自然随着阿牛一起叫无痕哥,眼中的忌恨却越来越令无痕心惊。
无痕虽不怕这彩妮再搞什么鬼,不过却对她多留了几分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几日许是没有机会吧,彩妮表面与无痕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路逃荒的村民足有一百多人,大家沿西而行,眼前山水渐渐有了植被林木,蝗虫越来越少。
眼看快要离开虫灾区域,众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和未来,饥饿疲乏的身体也显得更加有劲,相互扶持着越走越快。
无痕和母亲走在逃荒队伍最后面,虽然大家即将脱离虫灾区域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无痕却半点也兴奋不起来,令她深深忧虑的,是母亲越发沉重的病情。
通过这几天相处,无痕就算不懂医术也看得出来,母亲病得非常严重,夜晚除了时常剧烈咳嗽之外,肌肉竟有萎缩之象,满头黑发也在逐渐冒出许多银丝,若非脸上那双眼睛仍清澈如星,无痕定会以为母亲很快就要离她而去。
无痕也曾询问母亲究竟身患何病,可梦氏似乎回避什么,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复安慰无痕说她没事,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无痕无奈,又偷偷找刘伯打听,刘伯只说母亲来到圭水村时身体就已经有病,看过许多医师,多年来始终治不好,谁也不知是何原因。
找不到病因,只能说明母亲的病情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无痕叹口气,她对母亲病情毫无头绪,只能将这份担心深深埋在心里。
当晚,无痕闷闷吃了半块地瓜干,疲惫地拥着母亲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无痕梦见母亲病情日益加重,最后在痛苦中离她而去,无痕悲伤地抱着母亲尸身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天地间只剩下她自己孤苦无依,一个人流浪街头……
不!不要,母亲你不要走!
无痕猝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忙扭头看了眼,见母亲仍好端端地依着山壁而睡,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原来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松了口气,无痕缓缓起身,脑海中仍回荡着梦中的悲伤离别,不由黯然神伤,默默无语。
突然,她觉得一阵惊悚,因为她看到母亲身边,竟然还依傍着一名小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讨人喜爱,可惜过于清瘦了些,正紧紧拥着母亲手臂而眠。
这、这不就是我自己么?我怎么能看到自己?
无痕惊疑万分,垂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如今只是一道淡淡的透明虚影,缥缥缈缈,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难道我已经死了?无痕睁大双眼,可是,我为什么会死?我无病无灾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死去?
无痕呆了半晌也没想明白,无奈之下重新开始审视自我。
她记得前世曾有科学家用实验去证明,人类死后有灵魂离体的现象,这种言论还受到多方争议,当时她看到这样的新闻也只是一笑置之,她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世间有鬼怪神仙,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令人相信?可是现在,她不得不信,因为自己现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望着闭目而憩的母亲,无痕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才好。
突然,她心头一动,自己肉身胸腹微微起伏,似乎还有呼吸,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肉身只是在沉睡,并未死亡,那现在自己这又是什么情况?
灵魂出窍!无痕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对了,就是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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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雾重重
无痕吁口气,先前的郁闷心情霎时烟消云散,竟然开始觉得新鲜起来,要知道,灵魂出窍的这种体验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她尝试着往四处走动,发现灵魂就象前世书中描述的那样,完全不用脚来行走,而是如幽灵一般离地寸许,飘飘而行,毫不费劲。
实在太好玩了,无痕飘了一会,感觉实在有趣得很,没有肉身的负荷,全身都轻松自在、舒适惬意。
她还尝试着往上飘飞,不过最多也只能飘到一丈左右高度就是极限了。
她飘着飘着,不觉就在这附近逛了一二圈,发现树林、穴洞、山壁等地到处都有村民在休息睡眠,打鼾声、梦呓声此起彼伏。
偶而也有个别村民起来夜尿,但没有一人能看见她,仿佛她是透明一般。
魂魄果然是普通人肉眼无法看得到的,无痕证实了这一点,随便晃了晃就赶紧走开了,毕竟偷窥人家尿尿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一柱香后,阵阵虚弱感袭来,无痕的灵魂逐渐觉得寒冷透骨,仿佛天地间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逐渐凝聚,这股力量摄人心魄,令她魂体有种即将消散的感觉,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往回飘。
第一次灵魂出窃,她完全没有经验,到底会出现什么后果她可是完全不清楚,万一要是自己触犯了什么禁忌,一不留神魂飞魄散,哭都没地哭去。
还好离肉身不远,无痕很快就飘了回去。
可是当她站在肉身面前又遇到了难题,怎么回到肉身?这一点她完全不清楚啊。
管它呢,死马当活马医,无痕伏身靠近自己的肉身,集中意念迫切地想着:回去、回去!结果还真的就“嗖”地一下回归了肉身。
想不到这么容易,而且也太快了,无痕甚至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从肉身的沉睡中清醒过来。
她按捺住兴奋心情,偷偷瞟了眼身边的母亲,伸手在手臂上使劲掐了掐,痛得她龇牙咧嘴,才敢肯定刚才的奇异经历不是做梦。
她往四周瞅了瞅,发现夜色还是那么的寂静清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无痕轻轻靠回母亲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才的经历实在是惊险刺激,肉身在这里沉睡,灵魂却毫无阻碍地到处逛了一圈,这种经历说出去只怕也没有人相信,但她却实实在在体验了一回。
闭上眼睛,她还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再次灵魂出窍,结果毫无反应,看来,这灵魂出窍也是靠运气的,不是她想出窍就能出窍。
无痕犹豫着,想将自己灵魂出窍之事告诉母亲,但最终却选择了放弃,一来这种体验说出去未必有人相信,二来她也怕吓着母亲,再说灵魂出窍她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等以后弄明白再说比较好些。
没过几日,无痕莫名其妙的又一次灵魂出窍,这次她有了新发现,当自己在灵魂状态时,观察力特别细微,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每个人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微光,身体健壮之人是白色微光,身体虚弱者白光暗淡,身患疾病者却是黑色微光,因此,谁健康谁有病,无痕灵魂状态下一眼就能分辨。
无痕最熟悉的几个人她都去认真看了看,刘伯和阿牛身体都非常结实健壮,身上散发的正是微微白光,彩妮散发的白光略显强盛,但也算正常。
母亲就很奇怪,她全身浸染在黑光之中,外围包裹着一层浓郁的青光,青光仿佛有着生命,与黑光相互缠绕争斗着僵持不下。
青光似乎正在极力压制黑光,但黑光非常强悍,不甘示弱,洪水猛兽一般,不断在母亲身体中肆意破坏,青光勉强支撑,逐渐有种压制不住的趋势。
无痕百思不得其解,母亲这是什么情况?母亲重病在身,那片黑光有可能就是病源,可那浓郁的青光又是什么?
正琢磨着,无痕突然惊觉有什么东西从天空飞逝而过,速度极快,凭感觉应该是往西面去了,那里有片小树林,夜宿着许多村民,包括刘伯和阿牛他们也在。
无痕好奇,想着灵魂离体时间还早,又仗着别人看不见她,便飘过去一探究竟。
刚到树林边,却见彩妮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肩上蹲着一只翠绿色小鸟,小鸟非常安静乖巧,显然是被训养好的宠物,不知从哪里飞来?难道刚才飞过去的东西就是这只小鸟?
正想着,彩妮肩上的翠鸟突然展翅,尤如一道闪电,眨眼飞往远处消失不见。
彩妮抬头凝望着翠鸟消失方向,眼神非常怪异,又往梦氏夜宿之地瞟了几眼,犹豫半晌,径直往翠鸟消失的方向走去,步履轻盈,小心翼翼,悄若无息。
有鬼!这小丫头果真不简单!
无痕几乎肯定前几天想溺杀自己就是这个彩妮,小小年纪就这般手段毒辣、心如蛇蝎,这段时间一直处处小心防范,倒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
现在深更半夜她一人独自出来做什么?难道想小解?可附近明明有一处专门划分小解的区域,还有临时搭好的小茅棚,彩妮却往着最偏僻处走去,显然另有目的。
无痕想知道这丫头又想耍什么阴谋手段,便一路尾随在后,她现在是灵魂隐身状态,彩妮毫无查觉。
走到一处极其僻静地,一名黑衣蒙面男人静静地驻立着,混身散放着淡淡金光,一股阴冷杀气弥漫四周,令无痕心头冒起阵阵寒意。
翠绿色小鸟正栖在黑衣蒙面人肩头,偏头瞅着彩妮,眼中仿佛带着一丝嘲讽。
无痕惊得目瞪口呆,黑衣蒙面!这是演的哪一出戏?杀手?魔鬼?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么?怎么现实中也有?
无痕心情不禁有些凝重,这个世界好象跟前世有些不同,她要想平平安安活下去,看来还得多了解这个世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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