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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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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一夜惊吓,此刻一定很饿,这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当即一股脑将叶子收了,团在手中,乘风雷刺回到萧绰身旁。
此时小四上身赤裸,下身仅有一条破烂不堪的裤子遮体,小四左看右看,也不知该将那珠子放在哪里是好。于是扯下半截裤腿,一撕做两半,一半包起珠子,一半搓了条小绳,将它系在脖子上。
这时只见萧绰身子一动,口中涌出一股水来,小四急忙跑过去帮她拍打后背,好一会儿,萧绰才恢复了意识,吐出许多的河水,边咳嗽边说:“这水好咸!”
小四急忙问道:“盟娘,你怎么样?”
此刻正是隆冬,塞北的冬天尤其寒冷。萧绰身上皆尽湿透,口中酸涩难耐,听到小四问自己,忽然感到有些异样,这样的天气了,自己浑身精湿,居然感觉不到冷意:“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冷啊?”
小四道:“可能是你刚上来,还未感觉到吧?现在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萧绰惊奇地问:“你有吃的?”
”是啊!“小四扬了扬手中的莲花瓣,笑道,“你看这个!”
萧绰接过几片花瓣,定睛瞧了会儿,啐道:“一枚花瓣而已,又不是什么好吃的,我们还是走吧。”
小四道:“你不饿吗?”
萧绰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就是十五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千万不要误了事才好!”
小四将手中剩下的花瓣随手塞进裤子里,拽出风雷刺,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不过盟娘,这次你可一定要站稳了,刚才你掉了下去,我俩差点都死了你知道么?”
萧绰脸一红,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小四又抛出风雷刺,将萧绰拉上锥子。萧绰手中还攥着那几枚莲花瓣,想了一下,随手将它丢进了脚下的潭水中。但见水花荡漾翻卷,那几枚花瓣眨眼间落入水漩中,消失不见。
萧绰心中仍有余悸,干脆抱住了小四,将脸紧紧贴在小四背上,眼睛闭得死死的。小四辨认了一下方向,这里是木叶后山,驾驭着风雷刺朝山前而去,萧绰却忽然道:“山顶西侧有一片小树林,我们先去那里。”
小四点点头,向山顶西侧而去,飞了一会儿,果见有一片小树林。小四在林中降落下来,回头见萧绰冻得已经意识不清,双目呆滞。过了好一会儿。萧绰才稍缓,叮嘱小四说:“你在这里等着,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子和我在一起,于我皇室声誉不好。迟一些我会叫人来接你,你一定不要走开!”
小四点点头,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现在都要饿死啦!”
萧绰苦笑下,提起裙摆飞快地进庙去了。
小四独自在林中,又冷又饿,又不能走开,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一个苗条的人影急急走进林内。小四一见之下大喜过望,来人正是宫女青鹅。
小四脱口道:“青鹅姐姐,我在这里!”
青鹅快步走过来,见到小四的模样,立即掩住口,笑得一片灿烂,说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连衣服都让人扒光了!”
小四也哑然失笑,接过青鹅的包裹打开来看,见里面皮袍、长裤与内衣俱全,当场就要脱裤子换衣。青鹅一敲小四脑门,嗔道:“你个小疯子,难道又要当着我的面脱裤子么?”
小四嘿嘿一笑,急忙躲到一棵树后,青鹅此时也转过了身去。换好衣服,小四两人出了树林,直奔始祖庙内。守卫的士兵见到青鹅毕恭毕敬,两人来到一所木屋前,青鹅道:“这是皇后娘娘休息的地方,你不要四处乱跑,我给你取吃的。”
小四道:“快去快去,可饿死我啦!青鹅姐姐你一定要给我多拿些!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青鹅一笑,推门径自去了。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响,走进一位少年公子,头戴冲天冠,身穿紫红色的描金蟒袍,正是契丹国梁王文殊奴到了。此刻他满面焦急之色,额上竟有热汗涔出,见到小四急忙紧关房门,说道:“小四哥哥,你与我母亲说了什么呀?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了?刚才我被她臭骂了一顿呢!”
小四歉意地笑笑,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皇后娘娘追问得紧,我又不会撒谎。”
文殊奴长叹道:“现在她不让我参加祭祀,这可怎么办啊?”
小四道:“皇后不忍让你我冒险,也是对的。只凭我们俩个怎么能杀的了耶律喜隐?”
文殊奴双拳紧握,愤恨地道:“我母后说她自有对策,可我也知道,一旦事情败落,耶律喜隐一定会恼羞成怒,领军逼宫。眼下耶律休哥耶律斜轸都不在永州,冬捺钵之内没人能降得住耶律喜隐!”
小四道:“兄弟稍安勿躁,今日我们静观其变,盟娘若能制住耶律喜隐是最好。如果不行,就看你我的了。”
这时门一响,青鹅捧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对二人道:“现在辰时已到,朝内百官俱在庙外聚齐,皇后娘娘特命我叮嘱你们,尤其是梁王殿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你是契丹未来的国君,不可因为耶律喜隐一人而置国事不顾!现在你二人就在此处歇息,这里有酒有肉,你们吃吧。只是要记住,没有奉召不可出来!”
文殊奴闷闷地不做声响,小四接过食盒打开来放到桌上,见里面放着一只烤鹅,欢喜地道:“那么青鹅姐姐你也和我们一起吃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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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镔铁之坚
第二十九章镔铁之坚
青鹅笑道:“我哪里有这等清闲啊?皇后娘娘告诉我时刻不可离她身边,我就要走了啊!”说罢转身就走,又回头对小四道,“小四,你可要看好梁王殿下呦!”
文殊奴闷闷不乐,看着小四不说话。小四揪过一只鹅腿,倒满了酒,又与文殊奴说话。文殊奴却撅着嘴,不理睬小四。小四一笑,自顾自的吃喝。过了会儿,果听外面鼓乐齐鸣,人声嘁嘁,文殊奴凝坐不动,拿着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小四耐不住热闹,顺窗棂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外面人群簇拥,萧绰与一中年男子居中而立,那男子面容枯槁,形销骨立,黄袍遮身,袍上满绣团团金龙,想必就是文殊奴的老爹景宗耶律贤了。身后群臣穿戴整齐,神态恭谨,庭院中摆放一只巨大的青铜香炉,香雾缭绕直冲天际,香炉后面高竖一幡门,左面垂挂三足鸟金牌,右面是一日月银牌。只听一紫袍老者肃穆而道:“龙城正月,序值月圆。万物萌青,和风送暖。契丹子孙,奉祖敬先。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先辈功德,后世永瞻!伟哉傒祖,惠泽八部。子孙千万,笃孝尽忠。凭吊先祖,拜祭列宗。追恩报本,虔诚于胸。佳肴素果,仰其蒸尝。佑启后人,万世巍荣。富贵福祉,绵远流长。镔铁之坚,日月同光!”
小四听他念叨得啰里啰嗦,不禁心头烦躁,缩回头来对文殊奴道:“这祭祖就是念叨些文绉绉的听也听不懂的官话么?”
文殊奴哼了一声,仍不说话,只是用匕首在桌上不停地戳。小四笑道:“傻兄弟,桌子要被你戳烂啦!”
文殊奴喃喃地道:“我戳死他,我戳死他!”
小四道:“你戳那桌子干什么?桌子又没惹你!”
文殊奴怒道:“我倒是想戳耶律喜隐,可母后不让我出去!”
小四道:“你母后也是为我们好。先看她如何处之,若有事我们冲出去便是了!”
再向外望去,只见皇帝耶律贤携皇后萧绰,带领群臣已经跪伏于地,那位紫袍老者继续道:“青牛白马,契丹风华。木叶山头,永继丹霞;一拜神灵,沐泽良多。二拜祖先,威震河朔。再拜太祖,功勋奇卓;祖之伟绩,与山河并寿。祖之英名,与日月同辉!后人敬仰,自当承继伟志,再创大业辉煌,令四方朝拜,南朝臣服!光前裕后,代代荣昌。契丹国脉,永续辉煌!”
香雾弥漫,气岚满天,景宗耶律贤与萧绰带头叩首跪拜,身后群臣也齐齐跪伏于地,始祖庙内此时一片静谧无声。忽然庙外一阵大乱,一伙人步履凌乱地走进庙内,正中一人头戴貂帽,围裹着红狐围脖,正是宋王耶律喜隐,身后紧跟一人,步履悠闲,神情倨傲,却是摩云剑客裘海岳。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何事,纷纷回头望去。只见耶律喜隐已快步走到人前,口中连连说道:“来晚了来晚了!咱们重新开始吧!”
萧绰闻言一愣,心道:这耶律喜隐也太霸道了,祭祖何等大事?你来迟了反而要重新开始?好没道理!
景宗耶律贤亦紧皱着眉头,静静地道:“皇叔,您来了?”
耶律喜隐笑道:“昨天酒喝得有些多了,今日起晚啦!怎么,祭祀可开始了?”
刚才那紫袍老者说道:“宋王大人,你来得太迟了,这敬祀之礼马上就要结束了。”
耶律喜隐讪讪一笑:“那怎么办?孤王未能拜祭,心中万分遗憾,可否重新来过?”
那老者面容上蒙起一片冰霜,漠然道:“契丹祭祖这等大事岂能重新来过?宋王大人当这是儿戏不成么?”
耶律喜隐面色一沉,虎视紫袍男人道:“耶律止末,我大契丹祭祀祖先之礼,孤王不能参加,那成何礼数?”
紫袍老者耶律止末怒气盈胸,正待反唇相讥,不料萧绰却淡淡一笑,说道:“皇叔,祭祀之礼已过,请你稍安勿躁,现在群臣都已疲累不堪,我看便就此结束吧。”
耶律喜隐哈哈一笑,道:“皇后说得什么话?我契丹祭奠祖先这等大事,群臣即便再累也应该陪侍到底。孤王只想重新来过,你看可好?”
萧绰心思飞转,瞬间已闪过诸多念头,这宋王耶律喜隐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在朝内朋党众多,此时若能除去,利弊参半,实在是难以决断。因此低下头来久久不语。景宗耶律贤却天性懦弱,自与萧绰成婚以来,朝内之事多半已交由萧绰裁决,自己乐得清闲,每日里游玩行猎,无奈近几年间身体多病,日渐沉重,今日拖着病体来始祖庙内祭祀,已是虚弱之极,勉强支撑。见耶律喜隐一进庙来就大呼小叫,将自己这个皇帝浑然没有放在眼里。不禁有些微怒,低沉着道:“皇叔你这是做什么?你来迟了却不知请罪,却要我们重新来过,真是岂有此理!”
被自家皇帝训斥,耶律喜隐毫无惧怕之色,望着耶律贤惊讶地道:“陛下此言差矣,今日祭祖敬祀,我身为耶律家子孙,怎能缺席?这等大事不能含糊,我看还是重新来过吧!皇侄你不要再说了。”
耶律贤瞠目结舌,顿时不知何言以对。萧绰却已忍不住道:“宋王大人,就如你所说,耶律家祭祖敬祀这等大事岂能含糊?哪有重新来过之礼?九天之上的各位祖先们若得知此事想必也不会答应吧?”
“皇后娘娘好像对我很不满哦?”耶律喜隐眯起眼睛阴森森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今日正好趁此报复。是不是呢?”
“皇叔说得哪里话?我怎会恨你?”萧绰静静地说,虽是这样,心中去也已是一片惊涛骇浪,不知这宋王今日前来到底是何居心。
耶律喜隐忽然仰天长笑,然后盯住萧绰厉声喝道:“萧绰!你不是一直想将我除去么?怎么事到临头却怯弱了?我大契丹国自建国以来,宫廷之内还没有过一个像你这般出众的人物!”话说了一半,在场的群臣皆已心思明了,看来这宋王耶律喜隐今天是有备而来,根本不是为祭祖,而是另有目的。
只听耶律喜隐继续说道:“我侄耶律贤虽贵为九五至尊,但老天不佑,自###体弱多病,这几年你独揽朝政,且荒乱淫秽,我身为太祖之孙,怎能坐视不理?萧绰,孤王今天就是为你而来!孤王这几年为国为民,呕心沥血,不求有功社稷但求国运兴荣。可我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与其坐而待毙莫若起而振之!为了契丹大业,我不得不为!你看一看墙外,那里皆是我的兵士们!”
众人纷纷回头向庙外望去,只见院墙外山坳中树林里,密密麻麻的满是攒动的人头,刀剑雪亮直晃人眼。萧绰冷冷一笑,清声道:“宋王,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要杀我么?在这始祖庙内大动干戈是对祖先的大大不敬你可知道?”
耶律喜隐微微一笑,轻蔑地道:“我就是要在列位祖宗灵前杀你以正国威!”
耶律贤面色凝重,耶律喜隐的话字字如刀一般割在心上,尤其当着群臣的面揭露皇后丑事,心头如何不痛?萧绰与韩德让之事他早有耳闻,只是他一直病疴沉重,根本无暇理会这些。他内心中也清楚萧绰与韩德让在朝中的分量,这契丹国还要靠二人来支撑,他深知自己的身体将不久于人世,莫不如成就二人好事,只要契丹国运昌盛,自己名誉算得什么?耶律贤此等坚韧隐忍,今日却被这耶律喜隐当众说出,脸色也是一沉,极为难看。暗哑着说道:“皇叔不要胡言乱语,你是太祖子孙,怎能在这始祖庙内刀兵相向?今日之事就算过去吧,回到白马淀捺钵中,咱们摆酒言欢可好?”
萧绰不住地回头望去,在场群臣中独不见韩德让的身影,心中焦急不堪。耶律喜隐大兵在握,有恃无恐,自己这边却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群臣,和几十名幹鲁朵卫队,外面虽有二百名守护祖庙的士兵,但想必也多半都已归附于耶律喜隐了,看来今日真的是凶多吉少。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一支马队从山下奔袭上来,下了马快步走进庙内。领头的人秃顶琨发,一身黑色棉袍,正是耶律喜隐的爱子留礼寿。
只见留礼寿越众而出,急急走向耶律喜隐,口中叫道:“父王,我带着人来了!”
耶律喜隐看了一眼自己爱子,点点头说道:“很好,你先站到一边。”而后负手在院中徘徊几步,对场下站立的群臣道,“我侄耶律贤昏庸软弱,致使朝政旁落,这一切,都是那妖后萧绰所致!今天,我就要为我耶律家皇族扫清门户!”
此言一出,屋内的文殊奴再也忍不住,推门便冲了出去。小四道了声:“不好!”扔了鹅腿跟着也冲了出去。
文殊奴一溜烟跑到母亲身边,直视耶律喜隐,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
乍见文殊奴,耶律喜隐一愣,然后不屑地道:“梁王殿下,你还小,不要蹚这浑水,你母亲独揽朝政不守妇道,我身为皇室长辈,岂能坐视不管?你让开!”
文殊奴双臂一横,凛然道:“耶律喜隐,收起你的义正言辞!谁不知道你早有反叛之心?想杀我母亲,没门!”
萧绰见儿子挡在自己面前,顿时喜忧参半,深怕耶律喜隐辣手无情,会伤了自己孩儿的性命。接着想起小四,心中忽然便有了些希望,果见小四也随即赶来,与文殊奴并肩而立,气势如山。
一见小四,耶律喜隐呆了一下,疑惑地道:“小四?”
这时留礼寿身后有一个清脆的语声叫喊道:“小四哥哥!”体态娇小,亮眸白肌,正是凌潇潇。
小四目光穿过人群,见凌潇潇正对自己又叫又跳,不禁疑惑地道:“潇潇,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凌潇潇眼睛扫向留礼寿,急道:“我是被这个家伙绑来的!”
那留礼寿嘿嘿一笑,回头看看凌潇潇,得意地对耶律喜隐道:“父亲,这是我相中的一个小丫头,我想娶来做老婆,你看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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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花明柳暗
第三十章花明柳暗
耶律喜隐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人敦厚木讷,心智有些不全,一直为他担忧不已。今日忽然见他绑回来一个少女,不由心中高兴,暗想这孩子居然也知道想女人了,随即微笑道:“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欢,什么都随便你!“
留礼寿大乐,对凌潇潇道:“嘿嘿,小美人,我父亲答应了,多好啊!”
“好个蛋!我还没答应呢!”凌潇潇大叫,一脚踩在留礼寿的脚上。
留礼寿顿时大呼,跳起来揉自己的脚面,说道:“你踩我干嘛啊!”
凌潇潇却是高喊道:“小四哥哥,你快救我!”
小四急道:”耶律喜隐,你快叫你那混蛋儿子放了潇潇!”
耶律喜隐一瞪眼;喝道:“放肆!你是在和孤王说话么?”
小四才不理会耶律喜隐的恐吓,跑到潇潇身边,见她两手被缚在背后,身后一人高大如熊,正是那耶律虎古。小四道:“你们快把潇潇放了!”
留礼寿喃喃地道:“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我放了她?我要娶她做老婆的,怎能放了呢?”
小四闻言就是一愣,心说这人的痴呆倒和痴癫和尚有几分相识。不禁有了几分烦躁,一把推开留礼寿,就要去解凌潇潇的绳子。谁料这一推之下,留礼寿顿时跌了个仰面朝天,嘴巴张了张,忽地扯开喉咙大哭:“你干嘛推我啊?我又没惹你!”
这时耶律喜隐已经大怒,厉声叱道:“小四,你欺我爱子,该杀!”
话音刚落,只见凌潇潇身后的耶律虎古身子一纵,便朝小四冲了过去。文殊奴与凌潇潇同时叫道:“小四哥哥,小心啦!”
小四见耶律虎古来势凶猛,想起那日柳州官道上与陆青麟的厮杀,暗道:我如何是你的对手?当即从腰间拔出风雷刺,喊了声:长!风雷刺应声而变,蓝光一绽,瞬间就已长至手臂长短。
小四大喝一声,风雷刺高高竖起,一招单鞭夺槊,出手便是凌厉的杀招,直取耶律虎古脑门。耶律虎古自然记得小四,那日若不是他,自己想必早已割了沈重道的头颅,哪会有后来之事?
此刻见小四拔出一柄锥子,咦了一声,面色微变,低头躲过。身子转动,右腿猛踢小四胸口。这一踢足有千斤之力,且快捷无比,小四堪堪避开,手中锥子毫不停歇,顺势横扫。锥茫一片冰冷炫目,耶律虎古大惊失色。见那锥子竟如此神奇,略一迟疑,风雷刺已重重砸脖颈之上,登时疼痛难当,大叫一声摔出一丈多远。
一击奏效,小四喜不自胜,不再去管耶律虎古,来到凌潇潇身边,几下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凌潇潇一声欢呼,拍手跳跃,扑进小四怀中叫道:“小四哥哥好厉害!”
小四嘿嘿一笑,却见留礼寿满面委屈来到两人近前,沮丧的道:“潇潇小妹,你抱他做什么啊?”
“要你管?我喜欢抱谁就抱谁!”
留礼寿茫然道:“那你为何不抱我?”
凌潇潇叱道:“我为何要抱你?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留礼寿一呆,他嘴巴笨拙,不擅表达心中言语,但内心深处却对凌潇潇极为喜爱,只盼能得到佳人青睐,谁料她竟说讨厌自己,一呆之下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耶律喜隐此时早已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本来要铲除萧绰,不想却被小四搅了个一团糟。冲身后的裘海岳一使眼色,裘海岳会意,当即道了声:“是!”双臂一振,身子腾空而起,直奔小四压下。
旁边的文殊奴瞧得清清楚楚,焦急的喊道:“哥哥小心!”
小四闻声而动,拉着凌潇潇闪到一边。耶律喜隐望着小四心中怒火越来越盛,低喝道:“你这小子实在可恨!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小四心想: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自己曾答应文殊奴帮他斩杀耶律喜隐,看来此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那裘海岳功夫极高,自己的锥子虽然厉害,但也只能对付一人,更何况庙外还有耶律喜隐的兵士?
因此不再犹豫,将风雷刺一抛,心念动处,那锥子已高高悬于半空,颤动不已,蓝光辉射。小四将手一指,那锥子嗡了一声径自朝耶律喜隐飞去,破空之声震荡双耳。
耶律喜隐身手也是不弱,见风雷刺悬于半空,便已提高了警惕,但锥子实在太快,自己虽然早有预料,事先便已朝旁疾闪,但仍被锥子扎了一下,鲜血登时涌出。
耶律喜隐又恨又怒,拔下锥子来即令裘海岳出战。却不料手中的风雷刺毫没来由的挣脱而出,再次悬于半空,又朝裘海岳激射过去。
此时小四对风雷刺早已驾轻就熟,使用时根本不用催动咒语,只需心念一动,便可自由驱使。他召回风雷刺猛刺裘海岳,一个照面就刺在裘海岳的胸口之上。只是他心底良善,不忍伤人性命,所以未朝要害之处下手。
可怜裘海岳一身的武功,却不得施展,在风雷刺面前颓然落败。小四又召回锥子,高悬于头顶上方三尺处,静静地道:“裘海岳,你武功高超,乃是塞北第一的剑客,但为何要给那耶律喜隐做爪牙?我不想杀你,你还是走吧,以后不要在给他做事了!”
裘海岳面色苍白,手捂胸口呆望着小四,他知道自己武功虽高,但绝对不是那锥子的对手,血肉之躯如何能敌过仙家宝器?眼珠一转,低头道:“小四,谢谢你手下留情,裘某自当铭记肺腑!我去了!”说罢径自朝庙外走去。
这时萧绰突然喊道:“小四,不可放他走!”
小四一怔,猛然醒悟,庙外还有耶律喜隐的大队人马,决不能让裘海岳去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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