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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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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哥哥;我爹爹很听我的吧?你怎么谢我啊?”
小四横眉冷对:“我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凌潇潇哈哈大笑:“小四哥哥你好不害臊?向来你都是打不过我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屁股经常开花!”
小四道:“我变厉害了你不知道么?昨天我学了好多招数呢!”
“是么?你怎么没告诉我?又在吹牛是吧?”
小四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的!”说着呼地一拳,直奔凌潇潇面门。
凌潇潇并不慌乱,笑着说了声:“来得好!”用右臂格挡,待小四力消后手臂立即前伸击向小四胸口。小四往左转身,躲过这快若流星的一招。凌潇潇右臂力量未消,见拳头落空,当即屈指成爪,横扫小四咽喉。小四左手探出架住凌潇潇手腕,右手猛砸潇潇小腹,潇潇推开一步,飞脚踢在小四屁股上,格格笑道:“好像···只厉害了一点点哦”
这二人自由便再一起比斗,对于彼此的招数都已熟稔于胸。凌潇潇乃得父亲传授,虽不严谨但拳脚功夫已然小有火候。而小四的拳脚功夫却只凭与凌潇潇自小的比斗得来,毫无章法,不过是倚仗手脚灵活而已,因此二人比斗自然是输多赢少了。眼见凌潇潇取笑自己,小四不由暗暗郁闷,仔细回忆昨日陆青麟与耶律虎古的打斗,当即依葫芦画瓢,左臂划了个圈,右臂平伸五指向前,电光火石般袭向凌潇潇。凌潇潇讶然,她可从未见过小四这等花哨的招式,迟了一下,才侧身让开,连还击都忘了。小四左手依旧划圈,跟上一步,右手五指继续点凌潇潇胸口。潇潇惊叫一声,堪堪躲开小四的魔掌,伸手去扣小四的脉门。小四可不会等她扣住自己,左刀右枪,一手划圆一手直戳,口中不停叫道:我砍,我戳!双手乱舞招招匪夷所思。顷刻间,凌潇潇被小四弄了个手忙脚乱。小四一把拧在凌潇潇脸蛋之上,潇潇登时为之一滞,小四双臂同时划圈,在潇潇胸上左右各揉一下,揉了两圈过后双手五指齐齐伸出,戳在潇潇胸口。
凌潇潇啊了一声,跳到一旁,脸蛋上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胸部被小四摸还是因为此番比斗输了,撅着嘴道:“小四哥哥,你这都是什么招数啊?乱七八糟的!”
小四得意地道:“这是我昨天刚学的,怎么样,厉害吧?”
“才不厉害呢!回去我向我爹再学两招,下次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说着整了整衣衫,温柔地走到小四面前耳语:“待会去接沈姐姐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哦。我先回房去了。”然后张嘴叼住小四的耳朵,咬了一下,笑着跑开了。
小四揉着耳朵楞了会儿,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咬自己的耳朵。
吃过早饭,小四套了辆马车,喊了凌潇潇,赶着车离开隐龙山庄去土窑接沈家父女。凌潇潇新换了身衣服,戴着貂毛皮帽,橘黄色的棉布袍子,上面有许多的吊坠,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的,坐在小四旁边笑逐颜开。其时阳光正好,雪地里一片清新玉洁,远山氤氲天空高阔。凌潇潇靠着小四唱起歌来:
青丝七尺长,挽做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红绡一副强,轻澜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装。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蚑哪并足,长须学凤凰。昨夜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声音低沉婉转,曲调回荡略显悲伤,小四听了会儿,忽然说道:“潇潇,你唱的这首什么啊?听这词,似乎······似乎是成亲时候才唱的吧?”他只是觉得这词隐隐有些不妥,可又不知该怎么说,诸如“香艳、淫秽、下流”等词语却是他所不会形容的了。
凌潇潇止住歌声,奇怪地望着小四:“是么?我不知道啊。只觉得这歌很好听,就学来唱了啊。”
“你在哪里学的啊?”
“在宫里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青鹅教我的。”
“你什么时候去宫里了?”
“上个月皇帝刚刚回到上京,娘娘召庄主觐见,爹爹带我也一并去了。回来的时候我还给你带了一柄匕首的,你不记得了么?”
“哦,那倒是记得的。这么说,你见到皇后娘娘了?那女人美丽么?”
凌潇潇唉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当然美丽了,在我们契丹国,我还没见过那么美丽的人呢。那双眼睛,仔细看去,像是随时要冒出水来一样呢。”
“那比起沈姐姐,她们谁美丽呢”小四忽然道。
“这个······不太好比呢。她们年纪不同,皇后娘娘妩媚雍容,沈姐姐清丽可人,各有各的美吧?”
小四说道:“有机会真想见见这位皇后娘娘,看看她到底有多美。”
凌潇潇敲了一下小四的头叫道:“小色棍,那皇后娘娘岂能是你说瞧就瞧的!如果不是少庄主,我连皇宫都进不去呢!什么时候你能有少庄主那般权势了再说吧!”
小四笑了下,并不反驳,那少庄主在他眼中乃是神一般的人物,自己是想都不敢想的。继续赶着马车朝土窑行进。见他不说话了,凌潇潇又唱起歌来:
明月起,塞外升孤烟。
陌上雪,冰河落日圆。
歌如泣,声卷玉珠帘。
难入眠,黑夜漫无边。
胡琴断,梦破弹指间。
心飘摇,朱泪轻飞溅。
夜未央,怎堪相见浅。
情未央,惟把相思念。
一曲唱罢,凌潇潇垂下头悄无声息,不知在思索什么。小四听得入神,转头向潇潇望去。只见小丫头面容恬静,唇边隐含笑意,雪白的毛领衬托得那张白皙的脸愈发的白玉无暇。上午的阳光清彻暖人,小四头一回觉得潇潇这丫头楚楚动人起来。
到了土窑后,见沈家父女二人无恙,陆青麟依旧没有消息。小四说明来由便用马车载二人回到山庄,安顿在客房之中。凌潇潇特地命人备了饭菜给二人吃下。晌午过后,凌万钧来见,与沈重道谈了会儿话。沈重道乃是大宋名士,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凌万钧未多说什么,只道那耶律喜隐早有反叛之心,趁皇帝病重瞒天过海半路劫杀,实乃罪该万死,他自会禀明韩匡嗣告知圣上。沈重道自是万分感谢,见凌万钧还算和蔼,心里关于隐龙山庄的疑惑更甚,踌躇良久才道:“钟先生,听你口音,应该是中原河南人士,不知是什么时候流落到契丹的?”
沈重道此话问得很有技巧,用了一个词“流落”,而非其他。凌万钧自然明白沈重道心中疑惑,坦然道:“我确实是河南人士,大宋太祖皇帝驾崩后来到契丹的,应该是太平兴国二年吧。”
沈重道不解:“敢问先生为何会弃宋而留契丹?”
凌万钧缄默未语,凝视窗外远山傲雪,悠然道:“梁晋遗墟指汴京,纷纷禅代事何轻!陈桥易帝千秋罪,归隐山庄待天晴。沈大人,您的问题太多了!”
沈重道见凌万钧渐有愠色,讪讪一笑,不再多问。凌万钧又平和地道,待过了年后便着人送其回宋。山庄之内琐事繁多,凌万钧嘱咐下人招待好二人便拂袖而去。
凌潇潇见父亲走了,立即揪住小四叫道:“小四哥哥,陪我放孔明灯去!”
………………………………
第五章 夜梦敬德
第五章夜梦敬德
傍晚无事,庄上的张成老胡喊小四去喝酒。下午一直被凌潇潇纠缠,好不容易才脱了身,一听喝酒,小四便来了精神。老胡杀了只羊,炖了满满一锅,喝的是契丹的高粱酒。几个人大吃二喝意兴飞扬。那老胡本是河北霸州人士,对于中原历史颇为熟悉。听小四谈起尉迟敬德,不禁侃侃道来,说那尉迟恭本是铁匠出身,因家中窘迫无奈而从军,先是在刘武周帐下做了一名小小的先锋,处处受先锋宋金刚的排挤。直到后来遇到唐王李世民,才真正大显身手,一路战功显赫,官拜鄂国公,乃是唐朝有名的勇将。随后评书一般讲起隋唐十八条英雄好汉的事迹来。小四等人听得如醉如痴。一直喝到天黑,一坛子高粱酒见了底才作罢。辞别众人,小四往自己的屋子里走,路经内宅门时,一眼瞥见早上刚贴的门神。小四醉眼惺忪的来到门前,望着门上的尉迟敬德,一个酒嗝涌上来,醉意更浓。只觉那敬德瞪视自己,嘴巴大张,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可又听不清所云为何。站立好久,才踉跄着回到房中,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口中饥渴难耐,随手一抄,当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小四睁眼,见眼前一片阴影,顶天立地的站了一个人。仔细瞧去,只见这人金盔金甲,手握钢鞭,脸蛋黝黑,黑中透亮,胡子眉毛似钢刷一般根根直立,面貌凶恶气势威猛。小四吓得不敢吭声,惶恐的坐立起来。只见那人钢鞭一指小四,声若惊雷:“小四,见了本公怎么不说话?好没礼貌!”
小四这才颤声问道:“你・・・・・・你是谁啊?”
那人怒道:“白天你看了本公一整天,难道不知道俺是谁?真是岂有此理!”
小四上下打量那人,果真与年画上的尉迟敬德一般无二,不由说道:“你・・・・・・你不是尉迟敬德么!你怎么从画上下来了?”
尉迟敬德道:“嘿嘿,俺正是尉迟恭啦!你瞧了俺一整天,俺自然就下来了,这不正如你所愿吗!”
小四道:“你下来干什么啊?”
尉迟敬德把眼一瞪:“俺下来是要让你看看本公的鞭法!想当年本公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你不是一直很神往么?怎么俺来了你反而怯懦了?!”说着伸出手来,只一抄,便把小四抄在手里,拎起来大步走到屋外,将小四往地上一丢,摆开门户站定。“小四,本公知道你钦羡俺的武艺,今日特来授你这一十八路鞭法。你可瞧好了,俺尉迟恭的钢鞭乃是天下第一的鞭法,刚猛之极,威力无穷!”单手执鞭舞动开来,嘴里随声附和道,“霸王扛鼎、后羿挽弓、奉先背戟、翼德当关、项庄献酒、云长挂印・・・・・・”
小四畏缩在一旁,揉着眼睛道:“你・・・・・・你慢点舞,我看不清・・・・・・”
尉迟恭猛地停住身子,双目圆睁如牛卵,喝斥道:“你个笨小四,俺这鞭法全凭一个快字取胜,怎能慢得下来?你给我仔细瞧啦!一会儿若是有一招记不住,俺定要将你的屁股打开花!”言毕又大吼一声,仿若有意恫吓一样。小四当即不敢再出声,定睛凝神仔细的观瞧起来。
尉迟恭也不再说话,重又将鞭法演练开来。此时乌云压顶,雾霭沉沉,气澜遮月,尉迟敬德身体闪转腾挪,灵活似狡兔。金盔金甲须发戟张,气势惊人的凌厉。单鞭舞动开来风雨不透,犹带虎啸龙吟之声。这一路鞭法大开大阖,力道凶猛招数精妙。小四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尉迟恭收招凝身,气不长出,大声问道:“小四,你可看清楚了?”
小四嗫嚅道:“没看清・・・・・・”
尉迟恭闻言气得大吼连连,抓起小四高举过头,怒斥道:“你这娃娃恁般笨拙!俺这鞭法从不传人的,今日教给你已是破例,尔却如此不识好歹,真是气煞本公啦!”复又将小四丢在地上,声音略显温和些,说道,“这次我使得慢点,你可瞧仔细啦!”
乌龙摆尾、单鞭夺槊、犀牛望月、魁星独立、连环三鞭、十字劈砸、落花满天、青龙探爪、雷霆万钧、童子拜月,盘龙吐信、仙人指路、丹凤朝阳、渔樵问路,虎啸长天・・・・・・
小四睁大了眼睛瞧着,只觉这鞭法着实精妙威猛,不敢含糊,用心地记忆下。待尉迟敬德演完站定身体,也不知记下了多少,只知脑中混乱不堪。尉迟敬德问道:“怎么样,这次可瞧得清楚了?”
小四茫然道:“没瞧得清楚・・・・・・还是太快了・・・・・・”
“你这蠢蛋,本公已特意放慢了速度,你怎地还瞧不清楚?!莫不是屁股痒痒了要俺来给你抓几下吗?”尉迟恭几步来到小四面前,蹲下身子怒视小四,圆睁的二目烁烁放光,吓得小四不住地向后挪动身体。
正惊魂间,忽听旁边一声清啸,如梦如幻般伫立一人,黄面长须,手握熟铜双锏,高声喝道:“尉迟恭,休要在这里吓唬小孩子!你的鞭法天下第一?真是大言不惭!本王的熟铜双锏向来不服任何人的!你可敢与我比试?”
尉迟恭回头望着来人,气咻咻地叫道:“叔宝兄何来至此?俺教这小娃娃武艺,你又何苦为这娃娃与俺比试高低?好没道理!”
秦琼嘿嘿一笑:“只怕你是在误人子弟哦!”
尉迟恭黑脸一昂,说道:“我怎地就误人子弟了?叔宝兄你故意激我,难道非要与俺再比个高低吗?”
秦琼将双锏竖立,摆开门户,静静地道:“为兄正有此意。当年你我美良川三鞭换两锏,并未分出胜负,今日正好补足遗憾。”
尉迟恭闻言黑脸更黑了一层,将钢鞭平举齐肩,缓缓地道:“既如此,俺就遂了哥哥心愿,今###我二人就分个高低罢!”
二人互相凝视,脚下挪动步子,寻找对方破绽。一场争斗一触即发之际,一个声音炸雷般平地响起:“大老黑,休要猖狂,想和我二哥比武,须要过了俺大老程这一关!”人随声动,一个胖坨坨的身影闪现出来,蓝脸红须,手拎宣花大斧,哇哇爆叫着冲尉迟恭砍来・・・・
小四只觉这人生得异常凶恶,心中恐惧无比,啊的一声大叫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被褥俱已蹬落到地上,旁边还有一只黄瓷水壶,原来竟是南柯一梦。小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下了床捡起地上的水壶,里面还残留了些冷水,一仰头喝了个精光,然后推门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月光冷冽清寒,四周寂静无声,小四顺手抄起门后的一根门栓,沉吟半晌,开始缓缓的舞动,招式赫然便是刚才梦中所学。只见门栓上下翻飞左右开阖,竟与梦中一般无二。几路下来,招式不觉愈来愈熟练,小四心中高兴,舞到酣处,禁不住也叫出声来:霸王扛鼎、后羿挽弓、奉先背戟、翼德当关、项庄献酒、云长挂印・・・・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朗声喝彩:“好!”
小四一怔,停住门栓循声望去,见廊下有一位青年公子正含笑走近,左衿裘袍,貂毛大领,粉雕玉琢般的面孔笑容满面,却是山庄的少主人韩德让。小四不敢怠慢,立即扔了门栓垂首而立,喊了声:“少庄主。”
此人正是燕王韩匡嗣之子韩德让,官封上京皇城使兼彰德节度使,乃是契丹国景宗耶律贤、圣宗耶律隆绪时期最为耀眼的人物。在小四眼中,如同神一般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只见韩德让笑吟吟的走到跟前,看了眼地上的门栓,面带微笑赞道:“一根门栓都能使得如此微妙,当真了不得!小四,你这是什么时候练的好本事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讲过?”
小四吐了吐舌头:“回少庄主,这是・・・这是我胡乱练得。刚才睡了一觉,梦到了尉迟恭,好像是这样的吧・・・”语气飘忽,好似自己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梦到了。
韩德让轻轻一笑,打量略显局促的小四,缓缓说道:“小四,你这套鞭法舞得确实不错,但与人争斗,不单要靠招数精妙,还要懂得随机应变。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力道、精准、应变缺一不可。你即使将这路鞭法练得再熟练,而一旦对敌时,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了,那可是生死间的较量,容不得半点儿戏。”
小四听了大点其头,说道:“少庄主您说的是。”
“这样吧,小四,今夜月色不错,我陪你练一会儿如何?”
小四登时头大如斗,讷讷不知所措。韩德让打量四下,取来角落里一只扫帚,折断笤帚头,只留一个竹杆,对小四道:“傻小子,还戳着作甚?把你的门栓捡起来!”
小四倒是很听话,立刻弯腰将门栓捡起抄在手中,一副温顺模样。见他如此,韩德让轻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地如此扭捏?现在起,我是你的对手而非少主人。是男人的就与我手底下见高下!”
当头棒喝之下小四顿时轻松了很多,伸直了腰杆对望韩德让,不由得豪气斗升,眸子放亮。韩德让喊了声好,手中竹竿却不客气,由下至上朝小四面门撩去,口中叫道:“小心了!”
小四不敢大意,横门栓驾住竹竿,顺门栓直直点向韩德让胸口,力道沉稳,去势迅猛,正是敬德鞭法中那招“青龙探爪”。韩德让闪身躲过门栓,竹竿挽了个花,陀螺一样袭向小四后背。小四略微下蹲,将门栓贴在后背,一招“奉先背戟”使得有模有样。韩德让抽回竹竿,伸出脚来轻轻踢在小四屁股上,然后向旁跳开。虽只用了三分力气,小四却已站立不稳,跌落尘埃。韩德让面带愠色,束手而立对小四道:“我不单只有手中的竹竿,与人对敌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作为武器来攻击别人。小四,你一定要记住了!来,我们重新开始!”
小四从地上爬起来,握了握手中的“钢鞭”,深深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虽寒冷却清彻,一股沁人的凉意从心底涌了上来。当下不再说话,门栓呼地平伸出去,直取韩德让小腹,见他横竹竿招架,门栓又刷地上举,击向胸口,待韩德让抽杆回档之际,门栓又以迅捷之势点向他的咽喉,这一招“项庄敬酒”使出来,令韩德让猝不及防,不由向后跃开。见一招得手,小四不敢怠慢,欺身向前,连环三鞭,十字劈砸,后羿挽弓,霸王扛鼎,攻势愈发凌厉凶狠。韩德让定了定神,心道小四这孩子根骨奇佳,稍假时日便是个栋梁之才。也不敢轻视,全力与小四拼斗起来。
契丹人尚武,韩德让自幼习武,身手自然是不错,在以好勇斗狠著称的契丹武士中也颇有威名。而今与小四争斗,一时间却是不易取胜。只觉得小四的鞭法威力不俗但有股说不出的怪异,非常理所能及,出招定式间皆在意料之外,在他见识中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鞭法,因此两人拼斗得难解高下。三十个回合过后,终是小四经验不足,被韩德让一脚踢翻在地。这一场争斗,终究是小四败了。至于这套鞭法的古怪之处,恐怕只有小四才能说清楚了。
韩德让将竹竿负在背后,看着小四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地说:“不错不错。能与我争斗这么多回合,小四你的身手已经足够做一名武士了!”
小四闻言为之一喜,顿时忘了揉屁股:“是么?少庄主,这么说,我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
“厉害还谈不上。总之,以后再与潇潇比斗,你是不会输的了。”
听到他提及凌潇潇,小四面上一红,却仍是止不住的兴奋:“这样最好不过!看她还敢欺负我!”
“小四,男子汉大丈夫,当以社稷江山为重。你已经不小了,该为以后做打算了。”韩德让忽然肃容道。
小四怔了一怔,垂下头思索,似在呓语:“为以后做打算・・・・我该做何打算呢?”
“你要记得,你是个男人!你要有所作为!”
小四半晌无语,这是他十六年来上的最警醒的一课。面对身长玉立的少庄主,小四心神忽地一阵折服。是男人就当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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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少主德让
第六章少主德让
夜色更浓,寒星点点,月光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一片纱。墙角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小四已经回去睡觉了,韩德让依旧留在庭院中独对冷月。
“你看,他像是我弟弟熙诲么?”
“我不确定。当年我去访卢琰大人,不料他宅上已成一片废墟,小四就是我归来的途中,在永康城外五里处发现的,”冬青后面走出一人,黑白头发参杂,面色阴郁,正是山庄管家凌万钧。
“这样说来,他是熙诲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有强人杀害卢琰大人一家,也不至于徒留一个小孩在废墟上。”
凌万钧点头称是:“这几年来我屡次派人去江南访察,但均都无果。不知卢琰大人是否还在人间,你弟弟熙诲是否也还活着。至于这小四,我却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你的弟弟。”
韩德让也是一声叹息,道:“我一直待小四如亲弟一般,这孩子心地烂漫纯净,是个不错的苗子。以后若能在我帐下,我定会让他位极人臣。”
凌万钧摇摇头,说道:“这些都是小事・・・”
韩德让忽然笑道:“凌叔叔,这也是你当初给小四取这名字的原因吧?”
凌万钧也是一笑:“的确。捡到小四不过是那年我江南途中的一个偶遇,我一直将他当做是小事一桩,谁料喊来喊去竟成了他的名字。”一片乌云缓缓飘过,周遭暗了许多,凌万钧面色随之一暗,语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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