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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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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喜隐微笑:“继先老弟说得哪里话?德让贤侄武艺过人,在军中享有盛誉。这节度使的官位可不是凭空得来的!”
萧继先哼了一声,心道:谁知道他的官位是怎么得来的?还不是皇帝姐夫一时昏昧不明?嘴上却说:“我想也是呢!都说德让兄武艺过人,可惜一直未能见识过。今日正好时机,宋王爷您可要嘱咐你的手下人,一会儿千万不要伤了德让兄。我姐夫知道了该怪罪您了。”说完眼望耶律喜隐,两人同时大笑。
萧继先平日里素来对韩德让就有气,但一直苦无机会泄愤。正巧今日耶律喜隐约他同去韩家的隐龙山庄,当即慨然应允,两人早已默契于心,就是要给韩德让难堪,此时两人一唱一和的搭档,让萧继先心中快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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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烛光鞭影
第八章烛光鞭影
只听耶律喜隐说道:“皇帝怪罪我倒不怕,怕的只是皇后娘娘的怪罪。继先老弟你提醒的很对哦!”
此言一出,萧继先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皇后娘娘乃是他的表姐,与山庄的少庄主韩德让关系非同寻常,此事在朝内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但大多都缄口不提,唯恐惹祸上身。萧继先对韩德让的怒气也多半源自于此。而今耶律喜隐却突然道出,无异于火上浇油。萧继先胸中怒气渐渐充盈,双目圆睁道:“德让兄,今天如此美酒佳肴,你怎地还如此忸怩?宋王大人的手下绝不会出手伤了你,你却一味的推脱逶迤,实在让人心寒!是男儿就站出来好好地比一比,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霎时间大殿内气氛紧张异常,众仆人都已经看明白,今日光临山庄的贵客来者不善,心怀叵测。韩德让双手在桌子下面早已经紧握成拳,看着耶律喜隐身后那两个高大的玄衣汉子,以及怒目而视的萧继先和满脸奸狡的耶律喜隐,心中的怒火也是越来越盛。心道:我好好的敬你们,你们却极力要出我的丑,看我的好戏。真是不识抬举!以自己堂堂彰德军节度使的身份,怎能与两个下人动手?你们分明是将我当只猴子来耍!正要说话,身旁韩匡嗣抢先说道:“继先贤弟,不要急躁,今日到我家里来,是为喝酒而非武斗,小儿身为主人身份,怎会与宋王大人的手下比试?此事就算过去吧,咱们继续喝酒。”
萧继先看了一眼耶律喜隐,见他笑而不语,将本来抓在手里的半只羊腿扔在桌上,意兴索然地道:“哎,真让人扫兴!本想看看德让兄的身手,却就是看不成,不像个男人;看来这彰德军节度使的名头也是空有其名罢了!”抬手抓起酒杯对耶律喜隐道,“宋王爷,我们喝酒!”
耶律喜隐举起酒杯道:“继先老弟,我大契丹国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没有懦夫!汉人嘛,咱就不知道了。好了,不要为此生气。我们喝酒!”
韩德让眉头分明地竖了一竖,啪地一拍桌子,刚要站起,却被身旁的韩匡嗣伸手按住。大殿之内一片静寂无声,空气中满是火药味道,仆人中站立的小四却再也忍不住,朗声高喝:“谁说汉人中就没有英雄好汉?”
酒席上的众人目光齐齐向小四望来,每人的目光含义各异,有人诧异,有人叹息,有人赞赏,更有人愤怒。萧继先叫道:“小四?你刚才说什么?”
小四早忘了恐惧,内心中他一直将韩德让当兄长当神明一样的崇拜,见到韩德让被二人讥诮嘲讽,当即不假思索地跳了出来。站在大殿中央大声说道:“谁说只有契丹才有英雄好汉,而我们汉人就没有?我们汉人中的英雄好汉也有很多很多!”
耶律喜隐略显诧异,本来就对小四耿耿于怀,见他又站了出来出言不敬,眉头一皱,不屑地道:“汉人中哪来的英雄好汉?都是些胆小懦弱之辈!你这小孩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言语,好没家教!”
小四叫道:“没有家教的是你们!我家庄主和少庄主好生的款待你们,还将我们庄上最好的酒献出来给你们喝。你们却一直在找少庄主的茬,想和他过不去!到底是谁没有家教?!”
被小四这么一说,耶律喜隐与萧继先对视一眼,均觉脸上无光。耶律喜隐再也无法矜持,拍案而起:“小四你大胆!居然敢这么与孤王说话?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萧继先此时反而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与耶律喜隐的双簧戏已经让山庄上的人震怒,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拉住他的袖子说道:“宋王大人不要急,这个小孩敢跳出来说话,想必自是有恃无恐,先前我们都见过他在小院子里练武的。既然他有心为主子出头,我们就成全他吧。让你的人出来和他比试一下如何?”
“比就比!有什么好怕的?”小四毫不畏惧,朗声说道。
韩匡嗣见小四出头,知道这孩子拳脚功夫稀松,如今又要与耶律喜隐的手下比试,简直有些胡闹。咳了一声,正要出口阻拦,韩德让却悄悄的捏了捏父亲的衣角,微微示意,且叫小四与他比试一下又有何妨?韩匡嗣无奈,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看了一眼身后的凌万钧,又稍稍松了口气,于是意味深长地瞄了凌万钧一眼。
这时耶律喜隐一摆手,身后左侧那个高大汉子疾步走向殿中心,光着头顶,只留鬓角脑后一圈小辫子,打量一下小四,一副轻蔑的神态。小四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对手,说道:“你个子比我大,你空手,我用木棍,你可敢比?”
耶律喜隐嘿嘿一笑,开口说道:“黑塔,人家是小孩子,你就空手对他的木棍吧。&;quot;
那个唤作“黑塔”的汉子恭敬地应了一声,面向小四,傲慢地道:“小孩,你就用木棍吧,看我空手如何夺你的木棍!”
这时韩德让忍不住轻声说道:“小四,小心啦!不要慌,沉着面对!”
小四对着韩德让施了一礼:“少庄主,我知道了。你放心了,我会好好比试的!”伸手向后背,取出插在腰间的圆木,对黑塔说了声:“注意,我出招了!”圆木呼地直直挥出,刺向黑塔的小腹。
黑塔道了声:“来得好!”急忙向旁转身,伸手去抓小四的腕子。那双手伸出来犹如簸箕一般大小,黑毛遍生,让人不敢再视。小四见一招落空,立即将圆木平扫,快若闪电,一招翼德当关将黑塔攻了个手忙脚乱,趔趄着向后退去,满脸的不置信。旁边观战的耶律喜隐见状不由大怒,喝道:“黑塔,你怎么了?被个小孩子吓到了么?混账东西!”
黑塔登时红了半张脸,对小四道:“小孩,没想到你这两招还挺厉害!我们再来!”当下不再多说,抢步欺身,双拳抡开了对着小四的双耳砸了过来。
小四急忙往下蹲去,一招后羿挽弓,左手后撤,右手圆木划了个圆在黑塔两手间穿过直击他的面门。黑塔已经看出小四虽然年纪小,但这圆木招数却委实怪异,不敢大意,向旁闪身,膝盖猛扣小四鼻梁。小四毫不惶乱,撤回圆木向黑塔膝盖处砸去。黑塔确实是员不可多得的虎将,见他圆木砸来竟不躲不闪,只当是给自己膝盖解痒一般,圆木砸在膝盖上浑然无事一般。嘿嘿一笑,巴掌举起来朝小四脑门拍去。小四大惊,心说你是铁人啊?被我砸一下若无其事,我的脑袋可没你那么硬。急忙跳起来退开两步。紧咬牙关,挥动圆木冲了过去与黑塔再次交锋,一出手便是连环三鞭,招招凌厉不离黑塔的身体。他那套梦中得来的敬德鞭法已经练得烂熟于胸,此时使出来毫无凝滞之处,如行云流水风雨不透。黑塔也是毫不逊色,两只大手摆动开来呼呼挂风,攻多过于守,虽然偶尔会被小四的圆木扫中几下,但所幸力道不大,简直将小四的圆木视作无物,两人战成一团,一时间斗得难解难分。
韩德让望着殿上打斗的二人,见那黑塔只是皮糙肉厚力大过人,招数上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反观小四,一根圆木使得风生水起,脚步却是杂乱无章,知道他从未学过任何步法,能与黑塔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不败,全仗着自己的招数出人意料。如果换做自己,恐怕几招就已经将小四打发了。于是清声说道:“你们二人且住手,我有话说!”
殿中比斗的二人闻言一愣,停住身子向韩德让瞅来。耶律喜隐不耐烦地道:“德让,你有什么事么?”
韩德让微微一笑:“宋王大人,你的手下的确身手不凡,让人佩服!在下只是向唤小四到我这里来,我敬他一杯酒喝。待喝了酒,让他们二人重新来过。”
耶律喜隐不语,小四却已快步走了过去,问道:“少庄主,我来了。你有话请吩咐吧。”
韩德让斟满一杯酒递给小四,笑道:“没有什么好吩咐的。你也累了吧,把这酒喝了。”趁小四喝酒之际,在他耳边低声说,“小四,不要与黑塔硬碰硬,你身体远比他灵活,攻他下盘,避免正面交锋,你会胜的。”然后又提高声音说道,“好了,你去吧,好好的和人家学学!”
小四喝了杯酒,胸中豪气顿生,施了一礼,转身回到殿中心。对黑塔道:“大个子,你也很厉害,我家少庄主要我好好和你学。我们这次好好打吧!”
黑塔咧嘴一笑,甩了甩耳边的半截辫子:“哈哈,小孩,你的招数的确很好,这回我们好好打!”
小四一笑,点了点头,脚下迅速向前踏出,一招青龙探爪直奔黑塔胸口。黑塔不敢怠慢,稍稍向后避让了下,单掌呼地拍向小四面门。小四身体猛然一转,转到黑塔身侧,圆木直立点向黑塔腋窝,见他转身并掌为刀直砍自己的脖颈,急忙继续向后转,刹那间便已转到他身后,手中圆木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砸在黑塔后背之上。
黑塔被砸之下不由大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来蹬视小四,单足飞起踢向小四,小四连忙向后撤身,黑塔愈打愈是亢奋,双足连环飞起,腿腿直踢小四的面门。两手也不闲着,拳掌交错,攻势甚猛。
小四记得韩德让的嘱咐,尽量不与黑塔正面接触,只是围着他游走,圆木须臾不离黑塔的双脚双腿,好在自己身小灵活,一时占了先机,黑塔的小腿和脚面被圆木点中了几次,直气得哇哇大叫,手脚更是攻击凌厉,不留半点情面。
转瞬间形势逆转,两人转到大殿一角,小四背靠着柱子已经无路可避,黑塔双掌错开,一上一下分取小四的咽喉与小腹,见来势凶猛,小四只得靠在柱子上身体半蹲,堪堪避开咽喉的拳头,小腹上却已挨了一下。
腹上吃痛之下,小四来不及多想,圆木上举击向黑塔右臂,黑塔已是收招不及,右臂也吃了一记圆木,当即右腿踢出,直奔小四裆里。小四心中大急,圆木急忙撤回下压,不待黑塔收腿变招,单臂横扫,习惯使然平平挥出,黑塔却是大惊,不知道小四的招数居然有如此变化,立即向后退去。
见一招奏效,小四将圆木直又猛然砸下,黑塔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无力继续后撤,只得将身体一低半蹲下去。小四一招砸空,招式却未使完,圆木继续下滑,裹挟着风声直点黑塔的颈间,黑塔惊惧更甚,砰地声坐在了地上,圆木贴着头皮掠过,顿时后背一阵冷汗滚落,站起身正待出招,却见小四的圆木刷地回撤,只觉脑后一痛,已经重重挨了一下,刚一错神之际,圆木又是一记横扫,直砸在自己颈间,呼吸为之一滞,痛不可遏,大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躺在地上###起来。
小四败中取胜,圆木先砸后削,招式变化绝伦,挑、戳精准,最后一记横扫更是妙笔生花,这一招单鞭夺槊干净漂亮,不差分毫,喘息间胜负已分。座位上的韩德让顿时喝了声:“好!”殿下的众仆人侍女也拍手雀跃,齐齐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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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塞北游侠
第九章塞北游侠
小四依旧靠在柱子上,胸口起伏不定,显然也是耗力不少,大口的喘着气。耶律喜隐脸色阴沉,低声呵斥黑塔道:“没用的东西!真给孤王丢脸,还不快滚回来!”
黑塔###了一会儿,坐起来揉揉脖子,满面羞赧地回到主子身后。萧继先也未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小四会赢了宋王手下的勇士,简直是不可思议。悠悠地说道:“这小孩还挺厉害,居然胜了。宋王爷,您看,咱们还继续比下去吗?”
韩德让平静地说:“宋王殿下,多谢您的勇士手下留情,小四这才侥幸赢了一招,这一场比斗确实难分胜负,我们做平如何?我看,还是不要再比了,这百里香还有不少,我们该继续喝酒才是。”
耶律喜隐哼了一声,森然道:“德让贤侄,这小四的确有两下子,让孤王眼界大开。人言道好事成双,既然比了一场,索性再比一次吧,我手下还有一人未出场呢。”言毕一挥手,他身后左侧那人立即趋步而出,环顾一下席间的韩家父子,面带不屑,昂首步入大殿中央。
韩德让眸子里怒意一闪,转瞬而逝,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奈。只得对小四道:“小四,你还可以么?”
这时小四已经平复了不少,喘息略定;看着殿上趾高气昂的萧继先和阴郁满面的耶律喜隐,静静地答道:“少庄主,我没事,宋王大人既然还要比试,那就来吧。让别人看看我们庄上的人没有孬种!”
韩德让暗暗赞了一声,又嘱咐了声小心便不再做声了。小四缓缓走到殿中央,见眼前之人四十左右年纪,仍是髡发秃顶,太阳穴高高鼓起,眸子晶亮泛光,隐隐有杀气闪现。左衽的皮袍,腰上系着一根布带,双手束在袖中,看着小四缓缓地道:“小孩,我也是空手对你的鞭子。刚才我看你的圆木招数惊奇,乃是一套早已失传的鞭法,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可否告诉我?”
小四心道:我哪来的师父?说我的师父是尉迟恭你会信吗?看了一眼席上的韩德让,心中有了主意,立即说道:“我师父就是我家少庄主,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给我的。”
萧继先与耶律喜隐闻言均是一愣,场中那人也是一愣,心道我怎么没看出来韩德让居然有如此功夫?看来这些汉人真是不可小视了:“哦?原来是小韩大人教你的功夫,让人失敬了!既如此,我们就比试一下,少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不要手下留情哦!”
小四道:“那是自然,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看招!”说着圆木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那人胸口。
那人凝注身子岿然不动,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伸出轻轻在小四圆木上一搭,顺势一牵,小四只觉手中圆木有一股巨大的粘力,圆木不听指挥一般斜斜伸向一边。那人微微一笑,两指在圆木上一滑,动作飘逸彷如揉拨琵琶般潇洒随意。小四却已受力不住,感到圆木顿时重若千钧,吃力地向后退开,口中大叫道:“怎么搞的,你会妖法么?我这木头都像是被你烧着啦!”
只是一招,两人便立见高下。那人负手而立,朗声道:“少年,你只知招数威猛而不懂内力玄妙,终究是井底之蛙。现在你认输吧!”
小四咬咬牙道:“我不会认输!我们隐龙山庄上没有懦弱之人!你要打便打,不必手下留情!”
那人点头道:“嗯,倒还有点骨气。那我就成全你,看我是如何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的!”
韩德让坐在酒桌上,眼观着负手的中年人,知道此人是个绝顶高手,在契丹国中本不多见,耶律喜隐何时网罗了这些能人?真是令人惊讶。看来这一场比试,小四是输定了。
大殿之上人人屏气凝神,紧紧注视着场上比斗的二人。小四深深呼吸一下,知道对手身体里有股奇怪的吸力,若被他缠上兵器肯定大事不妙,于是故技重施,依旧闪转身体与之游斗,小身子围着那人前后旋转,不时找准破绽攻出一招。那人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左手依旧负在背后,只用单手,见招拆招手臂随意挥出,将小四的攻击尽数格开。
斗了几个回合,那人忽地一转身,面向小四,五指齐伸,一掌朝小四面门拍下,小四急忙低头,横圆木平扫那人小腹,那人立刻屈指成爪,欲抓小四兵器。小四怎会让他抓住,当即回抽圆木,直立上举,一招云长挂印猛点那人下颏。那人一怔,想不到小四应变如此之快,中途变招没有一丝停滞,浑然天成,不由心中暗叹。也是有意卖弄,待圆木临近下巴之时,下颏一抵胸口,张嘴将圆木紧紧咬住。
小四顿时瞠目,心道:原来这也行啊?立刻用力拽圆木,却没有拽动分毫。禁不住抬眼望着对手,见到他眼中的讥讽之意,左手突然伸出,在那人档口里抓了一下,只觉那里面茁壮厚实,手感极佳,忽然童心大起,于是便狠狠地揪了一把。这种玩闹手段是他自###与凌潇潇两人间司空见惯的事情,信手拈来毫不踌躇,因此今日随手一抓,也不管对方是谁。谁料这一抓却惹了大祸。
众人默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小四云淡风轻地在那人裆里抓了一下,犹如戏耍一般。很多仆人都“咦”了一声,几个侍女掩面窃笑。那人登时面沉似水,一抬腿将小四踢了个跟斗,把小四的圆木抓在手里怒目而视:“少年,我与你比斗,不过一游戏,我已经手下留情,你却不天高地厚特意的冒犯我!真是混账!”一抬手,将圆木丢到小四面前,沉声喝道,“拿起你的棍子,我们再来比过,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小子你自求多福吧!”也不再说话,猱身而上,一拳击向小四胸口,力道沉稳厚重,如破冰之锥,周围温度瞬间冷落下来,仿佛凝固冰点,众人都不会动了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拳击向小四。
小四刚从地上爬起,胸口上依旧痛彻心扉,乍见那人石破天惊的一拳,急忙向旁闪身,一掌击空,风声却未落,裹在脸上隐约作痛。正惊魂时,那人撤回拳头,五指平摊成掌,一记横切奔小四颈间而来,快若惊雷不及防备,小四大惊之下狼狈地往下狠命一蹲。那人左腿抬起,用膝盖猛磕小四面门,小四啊地一声大叫,就地骨碌出去,站起来就跑。
那人阴沉着脸,身子跃起,飞鸟一样撵了上来,两臂张开,双双朝小四后背拍落。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眼前灯火摇动,人影突现,一对大手伸过来抵住自己双掌。双掌相抵,两人均是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抬眼瞧去,只见斜刺里冲出这人五旬左右年纪,头发却已斑白,面容清癯,双目如电,一袭灰袍衣袂飘摆。那人一阵错愕,说道:“原来是凌管家,身手居然如此之好,在下眼拙,竟没瞧出来,失敬,失敬!”
凌万钧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淡淡地道:“您客气了。阁下身手了得,在这塞北之地恐怕找不出几个像您这样的高手了。如果我没猜错,阁下想必就是号称‘塞北游侠’的石敢当?”
见被凌万钧道出名姓,那人微微一笑:“不错,正是在下。敢问凌管家拦住我,可是要我不伤害那小孩子?”
“当然。小孩子年少莽撞。不知深浅,冒犯了您,还请您原宥。”
石敢当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瞥一眼席上冷观的主子耶律喜隐,转头呵斥道:“那小孩子好没规矩,你身为庄上管家,就该多多教诲束缚。如果只会一味的纵容姑息,我只能代您管教了!”
“您是何等身份,岂能与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希望您能海涵。”
“要我放过这小孩也可以。今日我和他还没有比试完,那么就由你来替他吧!”
“老夫只会些粗浅的功夫,定然不是您的对手,今日的比试,我们认输便是。”
“凌管家您太过谦了!刚才你我对掌,我就已知道你的功夫精纯,既然勾起我的兴致,索性就好好的比一次如何?”
凌万钧缄默未语,沉吟一下点点头:“好,那老夫就陪阁下走几趟,希望您手下留情。”说着双腿叉开,右手在后左手前伸,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石敢当笑道:“今日美酒佳肴,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脚下连环垫步,动若脱兔,瞬间便窜至凌万钧面前,左手虚招一晃,右拳直直挥出。
凌万钧不慌不忙地向左迈了一步,单手探出搭上那人的手腕,一牵一带,拳头力道尽消。肘部向里一扣,直点石敢当胸口。石敢当左手一格,脱出右臂来横扫凌万钧的颈间,反应也是迅捷无比。凌万钧无奈,只得身体后退一步,双目清光流露,瞬间便已涨满战意。呼地双臂齐摇,拳掌交错,须臾间就已攻出十一招。石敢当毫不示弱,左右招架格挡,将凌万钧招式一一化解,又逐个回击。一时间两人棋逢对手,打斗异常激烈,石敢当久居塞北,自青年时代便已闯下“塞北游侠”的称号,二十年来与人动手鲜有败绩。今日与凌万钧比试,也是愈战愈勇。两人在大殿中央边游走打斗,渐渐来到殿上一角。大红的柱子直通屋顶,下面摆放着一排炭火盆,里面炭火堆积,炽热燃烧。石敢当以一套五行拳久攻不下,突然招式一变,左手上举,右臂斜斜探出,五指拈成花状,双臂一摇犹若花瓣绽放团团锦簇,招式飘逸灵动,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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