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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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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悠久着的生灵，往往都是这样，淡于人间情感，这样才能守住原心，不为世事而动，这才能长生。
“前辈阅历丰富，或许可以指点在下一二？”楚云亭忍不住问道，听对方的口吻，若是对方精神稳固下来，便有解决之法。
“人类的情感，往往丰富到极限，与天地共鸣，与日月共辉，这种感情与精神气质，久而久之，会慢慢融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位老殿主因为根系于毒心学殿，所以得到毒心学殿的文运加持，这才能抵抗左青师的毒意渗透，否则他早已经陨落了。”圣人笔一字一顿，语气苍老：“但如今，整个毒心学殿的气运接近枯萎颓败，除非你有足够的气运能加持到整个毒心学殿上面，但那样一来，你自身的精神识海气运也将会崩溃，毁于一旦，你愿意做吗？而这只是左青师施展的第一道毒素，若是对方再继续施展呢？”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之题。
以自身欣欣向荣着的气息，去弥补一个垂死之人的气息，哪怕能成功，也只能是勉强续对方的性命，却没有根本解决危机，而且也毁掉自身的根基。
哪怕楚云亭要做，那老殿主也一定会拒绝，一定会阻止的。
便在这时，异变再生！
周围忽然起了无数的毒雾，猛地笼罩而出，从遥远的远方而来，横贯日月，让整个毒心学殿都震颤起来！
一瞬间，老殿主身上的北冥之毒再一次加剧！
而雪真人身上刚被压制下来的北冥之毒，也开始蠢蠢欲动，再一次要爆发。
这是左青师再一次发动攻击了！
这是不死不休，要置老殿主于死地！
………………………………
第二百零八章 圣人笔的试炼
便在这时，不仅是老殿主身上的北冥之毒加剧，甚至连雪真人身上的毒也是爆发了，变得更加强烈。
两人感觉到身体冰冷，仿佛整个人落入了冰窖一般，动弹不得。
但他们却保持着镇定，脸上有着视死如归着的表情。
甚至他们自身也都关闭了精神识海之力。
这意思就是不动用精神与外界交流，也不同意让楚云亭来救他们。
毕竟楚云亭想要动用精神之力救他们，至少要与他们进行精神沟通，否则冒然施力，必然会被反噬。
这时，楚云亭体内的圣人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验。
虽然它被楚云亭收入精神识海后，但它并不认可楚云亭的真正实力。
以它纵横十界着的绝世之尊，只有半圣才能施展出它的全部威力来，而大儒则已经是最低的标准，可是楚云亭不要说大儒，连大学士、进士都不是，根本无法发挥出它威力的百分之一来，这让它始终对楚云亭产生了一丝不信任。
所以这是它对楚云亭的第一次试炼，想要看看楚云亭的心性，看看是否有匹配上它的潜质。
如果有，或许它还愿意花一些时间等待，毕竟它的时间原本就已经不多了。
而眼前这个局，对楚云亭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考验。
那左青师乃是源头，源源不断地施展着毒素，若是切不断源头，哪怕再注给老殿主与雪真人无数精神之力，最后也救不了他们，反而会自身遭遇损伤与反噬。
只可是，楚云亭现在的精神之力，根本无法对左青师造成任何伤害，所以楚云亭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于事不补。
这样一来，楚云亭的选择就极为简单。
要么是果断地放弃他们，要么是动用手段切断左青师的源头。
若是楚云亭选择后者，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
在圣人笔看来，这一刻，留得青山在，这才是最佳的手段。
在它的这一世里，千百年来，它所得到的修行理念，那便是固守本心、游于世外，断绝所有的念头。如果对世上的事有所见，那必然会有是非感，继而就有爱憎感，有了喜怒哀乐，起起伏伏，就会消损精气，导致神志消耗，形体凋敝，无法持续地生存下去，更不要说长生。
学道成功，来往人间，看一切阴谋机诈都如同幻影，看一切得失胜败乃至国家兴亡，都如泡影，这样才会真正地延寿。
眼前这个小小举人，想要成为自己圣人笔的传人，至少要拥有这种游于世外的精神意境才行！
这便是圣人笔这一刻对楚云亭的试炼。
如果楚云亭通不过试炼，它便不会寄存在楚云亭的精神识海里，因为楚云亭根本当不了大任，它自然不会陪着楚云亭送死。
但它心里却是知道，人类的情感，固然是人类的通病，也是人类的本能。
如果丧失了七情六欲，那人甚至就无所谓人。
而眼前的少年，方刚之年，热血沸腾之年，如何能摆脱得了七情六欲？
只从刚才楚云亭与雪真人的交流里，它就感知到雪真人对楚云亭极为仰慕，而这种情谊在前，楚云亭又怎么会视而不见？
可以说，这对眼前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这就是圣人笔之所以甘愿千年隐匿在此的原因了。
如今的人类，能成为半圣的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何况天劫地亏在前，天地陷入于末法时代，哪还有半圣出世？
便在这时，眼前的楚云亭忽然有了举动。
这一瞬间，他并不知道圣人笔要试炼他的心性，但他却是知道，圣人笔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会帮忙。
而眼下，他没有抗衡左青师的能力，冒然帮忙，绝对是无用功，反而遭遇反噬。
他的精神识海之力，透彻到极限，无数个念头闪烁而过。
仅仅瞬间，他的脑海里思维却有万转。
然后，他看出了眼前最关键的所在。
老殿主的精神气质，他认为才是关键。
所以他此刻上前一步，对着老殿主出声了，声音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前辈，你错了！”
“在你看来，黄泉尽，天地之路已绝，万物凋零，但在我的眼里，却是万物待兴，欲生而先死！”
“敌人强大，看起来不可敌，这就是你放弃的理由？”
楚云亭的声音里，变得更加激烈炙热凌然：“传说里的仙界中人吴刚，乃是人界西河人，他曾外出修行仙道，结果家里妻子与炎帝之孙伯陵私通，他一怒之下杀了伯陵，结果因此被贬为废人，罚在月亮上砍伐不死之树。不死之树高九千丈，原本乃是人间通向月亮、通向仙界的唯一之路，是可以靠着凡人毅力攀爬上去的，但吴刚痛恨伯陵之父炎帝，将这不死之树从中砍断，自此，人界与仙界彻底相隔！人界因此动乱，陷入极大的永夜之中。”
“但那时，天界唯一之路被断绝，人界固然是一片绝望，甚至自暴自弃，可是当时几位圣人出世，开辟圣路，便稳定了天下，而且一旦修炼到半圣，便有资格进行飞升，这便是人界自己栽培下来的种子！”
说到这里，楚云亭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天地法则，天地元气交汇凝炼，都因为他的话而轰动。
他的语言，甚至有着圣人那种立言的力量，振聋发聩，惊醒了眼前的老殿主与雪真人！
甚至连楚云亭体内的圣人笔，都因此而一震！
当初圣人笔的出世，便是在那个末法时代、通天之路断绝之后产生，它追随着圣人，一路披荆斩棘，杀戮了无边的血腥，最终开辟了一条人类的新圣路，开启了人类新的传承！
忽然间，它对眼前这位人类的精神世界、远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个人类，与它以前见过的人类并不一样！
此刻，老殿主与雪真人同时被惊醒，面面相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刚才封闭五识，不让楚云亭帮忙救治，其实是存了自生自灭的念头来，但楚云亭的这般傲骨豪气，却让他们深深动容。
他们想到楚云亭与左青师对抗如此之久，甚至在七山五海之前与左青师当面对峙，竟不落下风，足见楚云亭的不凡，说不定楚云亭便有解决治疗之道！
哪怕再难，又怎么会比通天更难？
就在这时，他们齐齐向楚云亭望去。
却是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此刻，楚云亭手势凝起，虚空在天地之间一划。
如今楚云亭的二品画术已经到了巅峰的地步，而且也是一品书法师，他的笔力遒劲，挥斥方遒，可以明道，可以明德。
所以这一划里，他直接写了一个字：“通”。
大气浩荡，心包天下！
在楚云亭写的时候，似乎有着无数人界里的通达心意，在此被挥洒出来！
人类不灭，心想要通往之地，便不再有障碍。
精神识海之通，乃是人类的精气神凝聚之地。
传闻里，那些圣人可以做到一梦黄梁，可以在自己的精神识海里构建出新的世界，可以把精神世界变成物质世界，重现人间！
所以精神力量强到一定的地步，可以改变物质，改变大地，改变世界。
只要精神力量想要通达之地，便不再有阻碍。
而且这还不只是这个“通”字的全部。
这个通字不仅包括通达通彻，甚至还包括精通万物，包容万物。
自古以来，便有许多通晓万事的人，被称为万事通。这个通的意义，是精通一切，透彻一切，天地再多的黑暗，在他眼里，也是如同光芒。
这个字，可以用来教化天地，乃是藏有圣人之意的表现。
然后楚云亭手在虚空一收。
这个字便定格在天地之间。
而其中，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中渗透而出。
这是楚云亭尽全部的心神，动用了诸神黄昏的阵法为纸，动用炼药宗师的心火为笔，以玄牝之道为砚，以自身的阳气为墨。
人类秉承阳气而生，阳气上升，便会升腾在人的头顶，显示出人的精神气质、气运、文气。
而在白昼里，人类往往受到七情六欲的俗念压制，阳气无法显露，而在深夜里，万物俱静，便会显得阳气澄澈。
这阳气，便是文气的标志，阳气强时，万邪不敢接近。
这一刻，楚云亭的阳气展示，显示出他的精神风骨来。
通字，可通天下。
如果说，他之前的话，只是言，而现在他写“通”字的过程，便是行。
知行合一，真正地去解开眼前的困境。
这瞬间，当这个“通”字显示在天地的时候，老殿主、雪真人瞬间感觉到，有豁然贯通的感觉。
他们受到的那种左青师的压制，竟已经有一种被抵消的感觉。
这个字，不仅是通达仙界之路，书写尽人类的精神世界，甚至还有一种直指本心的浩荡正气！
不仅是圣人这才能通达仙界，每一个人在内心之中，都拥有通彻之能。
哪怕境界不高，但那些为国捐躯、豪放沙场着的平民百姓，在城灭之时，与城同生死着的精神，也是“通”！
楚云亭写出来的这种“通”，仅此一字，就胜过了无数灵药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灵药可以治疗身体，但这种字，却烙印在他们的精神世界，改变他们的肉身！
一瞬间，他们的体内大现光明！
………………………………
第二百零九章 通达天下
这一刻，老殿主与雪真人甚至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着万丈神树林立，而这个字如同一位开天之神一般，在他们的精神识海里，展示出无数的光芒来。
只瞬间，他们体内受到的那左青师的毒素，直接被压制了下来！
北冥之毒，一下子不再发作。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即将要面临着死亡与绝望，但这瞬间，却因为楚云亭的一个字，局面逆转过来。
雪真人彻底震撼了，她向来已经对楚云亭极为赞赏，但却没有想到，楚云亭居然强到这般地步，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她的嘴唇猛地张开，美目圆瞪，死死地盯着楚云亭不敢相信。
而老殿主向来隐匿世界，精神识海已经平稳归一，刚才纵然视死如归，也不曾变色，但这一刻，他是真的震撼了。
不仅是楚云亭的“通”字，而且还有楚云亭的知行合一。
这个“通”字，可谓是楚云亭精神意志的体现，包括着楚云亭的所有精气神，所有修行之学融合的表现。
而这个字，竟可以阻断那左青师的远程攻击！
这足以说明，楚云亭的手段，已经到了一个何等的境界！
这一刻，他忽然庆幸起来，幸好自己当初如此看重楚云亭，楚云亭现在表现出来的才能，果然超出他的期待来。
而这时，那圣人笔却是目光一凝，露出了一丝哑然来。
它跟随圣人数千年，与圣人出行，游历天下，观察璇玑玉衡，观察日月五形，祭祀上苍，拜祭众神与名山大川，巡察天下，核对季节，制定礼仪、乐器等等，行遍天下，可谓天地之圣、万物之王，见过无数的帝君诸侯，经过无数的天才英才，但却不曾想到，在目前这个末法时代里，居然有楚云亭这样的一位英才。
或许楚云亭还比不上那个时代的顶级天才、比不上那些同龄时期的圣人，但圣人笔却是知道，楚云亭已经是当今世上，凤毛麟角着的存在了。
拥有强大的精神识海，能容纳它的身体，而且还有这般见识，有这般境界，能知行合一，已经拥有了圣人之资！
当然，比起圣人笔所追随着的那位圣人来，楚云亭还相差得太远。
那位圣人，年纪轻轻便已经立下圣人之言，年幼立言，在楚云亭这般年纪，已经拥有帝师的能力，而后在中年之时，更是以一己之力，横扫诸天，扫除邪恶，携一只军队在远洋之上，立下战功无数，最后被封为半圣，德行更是遍天下。
这样的存在，才是值得它追随着的存在。
不过现在，楚云亭却是露出了一丝那样的端倪来，让它失神。
因为楚云亭的选择，超出它的想象，做得相当出色，不仅隔绝了左青师的攻击，而且还完好无损地挽救了老殿主与雪真人。
仅仅是一个字，楚云亭就凝聚了毕生的精华，震撼人心。
当然，它也看出楚云亭现在最大的破绽来。
那就是实力太弱。
仅仅一个举人的手段，哪怕堪比进士，但终究还是不够，在左青师这位帝师面前，没有实力，哪怕楚云亭能胜过一千次，也无济于事。
毕竟这只是帝师的远程攻击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在左青师这样的强大敌人面前，更有机会激发楚云亭的潜能来！
想到这里，圣人笔不由暗暗点头。
不知不觉里，它已经认可了楚云亭成为它的主人了。
现在主人虽然弱，但只要它在，左青师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它如今寿命所剩无几，力量也消耗大半，哪怕能抵抗左青师，也支撑不了几次，所以它开始期待楚云亭的成长来。
楚云亭的未来，必然是要他独自去面对。
而接下来两个月的修行，便是楚云亭提升实力的关键所在。
“什么？”这一刻，在离国国都着的圣帝府的所在，左青师的目光闪烁出一丝寒意来。
他可没有想到，他释放出去的攻击，居然给化解了。
那可是他动用毒道宗师之力施展出来的必杀绝学，纵然相隔万里，也能斩杀对方，取对方首级！
数十年前，他在毒心学殿修行，早就知道那位老殿主的隐匿存在，而他通过特殊方式，攫取了整个毒心学殿的气运融合自身，最后很快修炼到了毒道宗师的地步。
而为了夺取更多气运，他把主意打到那位老殿主身上，在对方身上暗中下了一种蛊毒，融合在对方的北冥*之中。
这数十年来，这种蛊毒吸取了不少这位老殿主的气运，最后终于让他的修为接近了一重天劫的毒道宗师。
而这一日，他忽然发现，老殿主忽然出世了，而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被他吸取了大量气运的这位老殿主，境界居然还能接近一重天劫后，让他起了深深的忌惮。
所以他毫不迟疑地动用远程攻击，催动那毒蛊，配合整个毒心学殿的阵法，加剧对方体内的北冥*。
这一击，乃是偷袭之道，是他数十年前布下的格局与手段，在他看来，势必会手到擒来。
却没有想到，居然被人阻碍了！
因为相隔甚远之故，他无法感知到，究竟是何等人有这般手笔。
所以他不由勃然大怒！
同时第一时间派出了他手下的数十位暗禁卫，前往毒心学殿进行调查！
这些暗禁卫，每一位都是进士巅峰的实力，深通潜藏之术，甚至曾在一些大学士、大儒的家中潜伏数年，也不会被对方察觉。
只要这些暗禁卫出马，无论天大的消息，也必然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左青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来：谁与我作地，必死无疑！
在他心里，他此刻并没有把楚云亭放在眼里。
毕竟得了他的崩灭云霞之毒，哪怕楚云亭在毒心学殿修行，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更忌惮的，乃是毒心学殿的千年底蕴。
********************
修炼！
修炼！
自从得到圣人笔的认可后，楚云亭并没有浪费任何一丝一毫地时间，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毒道的修炼上。
之前用“通”字抵消那左青师的攻击，化解老殿主与雪真人的灾厄后，他并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涌起了浓浓的危机感来。
这不过只是左青师的远程攻击而已，而他却要动用毕生的精气神这才能成功，足见他与左青师相差之远，而自己破坏了左青师的计划，左青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一旦左青师派人前来，自己与整个毒心学殿就会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
他必须要尽快强大！
而他要自创毒道，所消耗的精力要比普通修炼毒道的人大十倍以上，他若不努力，他怎么可能成功？
尤其是圣人笔、老殿主那样强大的阅历指导之下，让他少走了许多毒道弯路来，这样的机会更是罕见。
所以他这两个月来，几乎不曾睡过一觉！
夜夜通宵达旦，从不懈怠。
他不断地探索各种新毒道的可能。
他允许自己犯错误，但任何一次错误过后，他必须要寻找出最正确的道路，不能再出差池。
自幼经历过楚家的打压，他深深知道，勤奋、毅力的重要性，他不会被眼前暂时的成功所笼盖住眼神，而他更是知道，潜伏着的道理。
如今他还在暗处，实力还不够强大，他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去完善自己。
因为只要这次殿试之后，他的实力将会真正摆放在天地之间，一览无遗！
如果那个时候，他身上还有一些修为上的缺陷，到时候必死无疑！
在七山五海之争，他固然名扬天下，让天下人认为是新一代天之骄子，但七山五海里的修行全部被封印，别人并不知道他的真正修为，也不会知道他的破绽所在。
但离国殿试，他将会与左青师真正地对峙，他的任何缺陷，都可能会被放大，若是那样，只怕任何人再与自己战斗，必然会取自己的缺陷而来！
而如今，他最大的缺陷，那就是惧怕毒术！
体内左青师的崩灭云霞之毒，依旧还潜藏在自身。
若是无法清除此毒，只怕他在离国殿试之上，很可能直接被左青师所操控，失去自我！
所以他现在最大的目标，便是尽快成为毒道宗师，从而压制体内之毒！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半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而他也从之前的一品毒师，修炼到了现在的二品毒师巅峰！
前后两个半月，他跨越了无数人修行的距离。
从毒道学徒到二品毒师巅峰，对其他人来说，是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哪怕只用十年时间，也是绝代天才了！
但楚云亭现在仅仅只用了两个半月的时间！
这是此事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轩天大波！
但此刻，无论是楚云亭、雪真人、老殿主，却依旧感觉到不够！
若只是二品毒道巅峰，依旧无法解开体内之毒，根本不是左青师的对手。
更何况，他们也都感觉到，整个毒心学殿最近气息不稳，有着许多人暗中潜伏，只怕是来了不少左青师的探子在其中观察。
可以说，整个毒心学殿里，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人是左青师的探子。
据说，这些探子拥有强大的模仿能力，可以将那些学子击伤，然后以学子的身份潜伏在身边，或者是模仿毒城里的那些小摊贩，或者是模仿他们远道而来的亲戚。
总之，整个毒心学殿目前封闭所有的消息，将整个毒城封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但对于老殿主等人来说，现在最关键的，便是要让楚云亭跨出最关键的一步，踏入毒道宗师！
只可是，这些日子里，老殿主把他所有的阅历都用来探索楚云亭的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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