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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饮天狼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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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武文洁声音冷冷的。
“那你说是谁!是何许人,现在在何处!”见武文洁如此冷静,他反而烦躁起来。
武文洁咬着红唇,黛眉略微思量,旋即笑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叫。。。。。。”
“陈丰。”
此言一出,仿佛晴空霹雳,在武德阳和陈丰脑中炸响。
这不还是自己女儿的缓兵之计,武德阳心想。找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当挡箭牌,先让这厮退去,然后再另想办法。他心中叹气,自己这女儿这些年成熟了不少,这么做莫约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他一阵心疼。
那李昌庚的老子李正德年轻时虽然和自己交往颇深,但后来追名逐利,虽然在仕途上一日千里,但骨子里渐渐变了个人,丢了那真情实意,表面上虽然称兄道弟,但名存实亡,一心想通过他女儿来控制吞并飞云城,其心可诛,自己也明白,不过实在有苦衷,不能跟他翻脸。但若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这儿子来登门骚扰,自己大不了撕破脸皮,把这登徒子绑了,用马驮着扔到他州府上去,随便他有什么手段,尽管来,自己把女儿远送千里,就单着这条老命和你拼了!
陈丰却一头雾水,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这丫头才认识一天就把自己卖了?
这就是城里人?
陈丰欲哭无泪。
………………………………
第十五章 不战而逃
他只觉得周身冰冷。李昌庚那一行人杀意弥漫,武德阳父女看着自己,在场百十来号人全看着自己,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躲避那无妄之灾。
“我。。。。。。”他刚要开口,那李昌庚却杀过来,“我倒要来验验你武文洁口中的尚武二字!”他面色阴沉,口中低吼。
武德阳正要出手,武文洁却拦了他一下,他立即心领神会,武文洁要陈丰给这狂妄自大的李昌庚一个下马威,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但事情好像并不如人愿,陈丰一边大喊着误会误会,一边脚下抹油般的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李昌庚的气力可破金石,将整个院子弄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可就是打不到眼前这个普通少年的身上,他又气又好笑,合着武文洁一番吹嘘仰慕的就是这么个角色,这就顶多是轻功出色了一点啊。
但陈丰却不是轻功,而是六年间整日在河里抓鱼山里抓鸟练出来的单纯脚下功夫,只觉得跑起来呼呼生风,再加上他的境界本就比这李昌庚高出一头,自是可以将他甩在身后。
他也不是没有血气不敢与这狂妄的少爷一战,而是那玉佩震动,心中突兀的想起一个声音。
“不战。”
他只好听这不知是不是真的师娘的话,带着这李昌庚在院子里溜达,虽然惹得慌忙逃窜的众人时而的唏嘘和嘲笑,但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真的是你武家的女婿,你说相中我当夫君我就一定
要留下来了?笑话,人生地不熟的,要什么脸面,明儿拍拍屁股走人,修行去啦!
武文洁父女看得有些呆了,互相愕然的对视一眼。然后武德阳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李昌庚!你把我这府上当成什么地方了!你老子敢在我地盘上打杀吗?”
他口中含了真气,震耳欲聋,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而树枝上的鸟儿竟然匍匐在枝丫上,只是颤抖却不敢起飞,是这声音里隐隐含有一丝龙气,能震慑一般的生灵,陈丰和李昌庚都心惊,停下动作来,李昌庚更是捂住耳朵,因为这吼声中的气机是针对他发出的,对他的神魂有特别的杀伤力。
“不敢!!!”他止不住的大吼,以撤去吼声中的煞气,也是给自己壮胆。
片刻之后,压力撤去,他松了一口气,抱拳沉声说道:
“侄儿刚才唐突冒犯,请武叔叔多多海涵,今日所损坏,我十倍赔偿府上,不过,在离开之前,侄儿想约这位公子七日后去校场比试一番,若不敢接,便是个孬种,若接了,也是我代叔叔验一验文洁妹妹爱慕之人呐。”
他斜眼看着在一旁喘气的陈丰,嘴角咧开。
“接!”
武文洁表情淡漠,声音却清亮而高昂。
陈丰在一旁长大了嘴,合着又替我接了个拼斗?真就是我未婚妻了?
“那小侄便告辞了,抬走!留下一箱赔偿武府!”
仆人们忙碌起来。
“全抬走吧!叔叔还没你想得那么寒酸!”武德阳微笑看着他。
“是。”他应了一声,亲自走过去把要留下那一箱抱起,转身走出院子。
武德阳哼了一声,也转身走到陈丰面前。
“感谢小兄弟帮我武家解围,我武德阳必有重谢。”他和善的笑着。
陈丰心中却暗自嘀咕,感谢?感谢什么,你宝贝女儿这一手差点害死我,我要是没有这脚底抹油的功夫,被那李昌庚突起发难,说不定当场暴死,再多的感谢都只能说给黄泉路上的我听了。那你还能真把你女儿送我不成?
不过他还是应付道:“小子确实被武大小姐这一技所惊,还好三脚猫功夫还算凑合,才能站着和武将军说话。”
武德阳讪讪的陪笑,看向武文洁,后者背着身不知在想何事,便叫陈丰先去休息了,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武府一定尽量满足。
陈丰也不客气,一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陈丰回到自己的住处,说自己静休一会,遣去了守在门口处随时等待吩咐的丫鬟,进入房间坐在床上,确定四下无人,才从怀中掏出那玉佩。
“师娘师娘,呼叫师娘!”
他拿着玉佩轻呼。
“哎呀哎呀,难听,以后不准叫我师娘了,听起来老死了,叫我灵珠姐姐!”
“哦哦。。。好好好,灵珠姐姐,为何方才叫徒儿不战?”
“先别说这个,我在琥珀中窥见那女子的神魂,不简单,她应该还有一个哥哥。”
“啊?”
“笨蛋!她是玄天阴阳眼中的玄天阳眼,能见世间至阳至刚的血气,洞悉人之命格,已经千年不见了,通常这天生异能是伴生出世,所以他应当有个哥哥是玄天阴眼,能目视妖气鬼怪,不过不知在何处。”
“哦~”
见着徒弟傻呆模样,灵珠叹了口气,
“你以为为什么她会做那一计让你去当她夫婿?”
“不知道。”他实话实说,“不是缓兵之计来骗那李昌庚的?哦对了对了,我晚上要不要收拾东西趁夜色溜出城,不然真要被他父女俩抓去与那李昌庚打架了。虽然武德阳龙吼确实恐怖,不过有姐姐你,必然能顺利遁走。”
“别,我只是神魂在这琥珀内,还真不定保得住你,我今日叫你不战,是因为你若不战,那武文洁定会亲自来找你,没那武德阳在场,我就可以好好搜索一下这妮子的神魂了,一是我对这玄天阳眼颇感兴趣,二是。。。。。。我想了许久,倒是想起那瘸子以前给我提过的一个养剑气之法,不过需要一物,这东西极其难寻,不过刚才趁乱我惊喜的发现,这东西,武府正好有。”
陈丰眼睛亮了起来,他迫切的想要提升修为,这种好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要能迅速进步,其他的事情都好谈~
“那我要怎么做?”他眼神灼灼、跃跃欲试。
“留在府上,伺机取得那一物,至于那姑娘是不是真的想要你娶她,我看不透,我的“蛛网”能够感觉到杀机,却感受不到情意,不过以我女人的直觉来看,十有八九是真的吧。”
他心惊。
………………………………
第十六章 所为何事
他自是不懂什么女子的直觉的,从小和他亲密接触过的女子,除了他已故的娘亲就只有小狐狸了。
他娘亲是传统到不能再传统的女子,每天在家勤勤恳恳的忙内忙外。他父亲负责家庭收入,母亲则负责打点家务。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身材娇小的薄弱女子,但是做起事来即麻溜又有条不紊。他父亲自然是个邋遢鬼,整天杀了猪之后身上总是有一股洗不去的油腥味,像是猪油罐子里滚出来一样,不过也算是一个职业特色。但家里可就麻烦了,桌上椅子上,所有能被他父亲挨到的地方都躲不过被涂上一层油膜,腻得人头发晕。
他母亲对这一切却司空见惯,处理起来自然也就经验老道。用山上摘得的皂角泡上温水,每天三遍,讲家中器具都擦得闪闪发光,却不是油腻而是干净。
他家内堂地面是这村子里少有人家装得起的大理石地板,是他父亲上城里请了匠人,又请了不少人力马力将一块块大理石跨越几十里山地运到此处,切割铺平打磨都是在村里空地上进行。据说付了不少钱,花了整整半年的光景才完全安好。
他父亲说这是家里的牌面,请人到家里来吃饭是少不了到内堂转转的,高处放着老祖宗的牌位,这大概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至少他父亲是这么觉得的。
在他娘亲日复一日的擦洗下,大理石愈发光滑如镜,幼时陈丰在这奔跑玩耍时,总是不注意会踩滑跌倒,一向溺爱陈丰的陈虎却从来都不责怪害得他摔屁股的娘亲。
当他娘亲每次急急忙忙跑过来把屁股摔成八瓣的陈丰扶起来时,陈虎眼睛里只有浓浓的爱意。
那时懵懵懂懂的陈丰自是什么都不懂的,只觉得父亲厉害,白手起家挣了好多好多钱,多到整天整天吃肉都花不完。村里人看他家安大理石地面时,父亲脸上的威风和洋气像极了财大气粗的大老爷。
而他娘亲只是站在一旁满脸春风的看着那个健壮的男人指挥这指挥那,像在看极美极绚烂的晚霞。
娘亲对他的话并不多,平时只有不要碰着脑袋不要摔着腿的叮咛,家中的大事小事大体上都是父亲做决定,但是父亲又极听母亲的话,虽然母亲说得少,但是只要开口了,父亲大概都是会去做的。
他眼前浮现那张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
而小狐狸呢?
他想起这生命中重要的另一个女人,母亲与他相处九年,小狐狸与他相处六年。在少年刚脱离那懵懵懂懂的混沌时,就隐入深山与小狐狸在一起了。情窦初开,春芽猛长的时间里,他与那个可爱的少女朝夕相处,似乎产生了某种他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情愫。
奇妙又怪异,像是。。。。。。痒。
那热烈的感觉一度在他的心头激荡,十四五岁时,他与小狐狸在新建成的竹屋里隔着一道屏障而眠,他透过屏障的缝隙看见小狐狸因夏季燥热而裸露的肩背,竟会生出想要去抱住的冲动。不过那情愫终归是不能表露出来的,青葱的时间里,秘密也是一种浪漫。
他对小狐狸更多的印象,是小狐狸的天真无邪,倔强可爱,还有初见时如瓷娃娃般的肌肤和后来恰恰长开时灵动的眉眼,那是大山深处的风景,也是他人生中的风景。不过,纵使万般,却无半句言语。
直到分别之时,才知心头之重。
一分倔强,九分不舍,这边是那三千字末尾的情吗?
此时想起昔日种种,只觉得心头万般情感涌起,却又猛然哽住。
只希望自己不要负了那约定吧。
这武文洁呢?
仅仅同路之缘而已,陈丰心想,虽然误打误撞触了霉头与这英气逼人的女子打了一架,但看这女子应当不是记仇的主,也就这么算了。为何要找自己当夫婿呢?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
自己不是那丰神如玉的俊俏小生,也不是那才高八斗的青衫秀才,莫非真是看中了自己的武学天赋?但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满打满算也就炼气九重,想到这里,陈丰泄气,一是因为自己顿悟得道,提升太快,气息仍然飘忽不定,二是因为自己完全没有修习炼气境的功法,相当于虽然气息满盈,已经踏入了炼气境的门槛,但是完全没有开始。自己还是得抓紧时间,在这便宜师娘处求得法门,才能迅速提升自己的境界啊。
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既然自己现在需要留下来,那只能硬着头皮看这父女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师娘说她只是神魂状态没法帮自己,但既然她叫自己留下来,自然是不会害死自己的。
退一万步说,这师娘真要自己死,还需要设计?他想起那黑暗空间里师娘的手段,心里暗暗发怵。
不过,师娘说她寿命以万年计,虽然陈丰对这样长的寿命没有概念,但猪活万年都是一头猪妖了,何况本就是是得道修炼的妖?
师娘人情世故自然是比自己精通的,所以陈丰对她也算信任,当下,便等那武文洁来找自己了。
她会来吗?陈丰不知道,只能选择相信。
他在房间里踱步,和琥珀中的师娘通话之后,陡然觉得疲惫万分,仿佛被抽走了不少精力,困意上头,便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直直睡到月光照进窗棂,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才把他惊醒,他拍拍额头,懊恼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才匆匆理了理衣衫跑去开门。
…………
门外,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却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紫色衣裙的可人儿。
只见这女子头有金钗,耳戴玉珠,眉眼间妆容精致,脚踏丝靴,像是云中仙子下凡,却不开口,只是伫立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他竟然有些痴醉。
直到怀中玉佩一烫,他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这人竟是。。。。。。
武文洁!
他惊于这武文洁换上女子装束竟然美艳至此,也因刚才的窘态有些尴尬,挠挠头笑着问:
“大小姐此时光临,所为何事?”
………………………………
第十七章 明月此时有
武文洁立于门口,背后是院子内的小池塘和月下竹影,天空在月光的照耀下是泛着青光的蓝黑色。
月明星稀,他有些恍惚,有些分神。
“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那伊人红唇微起,声音已然无曾经的英气,如银珠落地,婉约动听。
他旋即想起几日前初见这女子时那张骇人的大弓和马侧的大剑,还有女子拉弓时惊人的臂力和低沉的喝声,忽觉眼前所见不太真实。
他更愿意相信,这女子是那大将军另外一女,是那武文洁未曾给他介绍的孪生姐妹,一同从娘胎里生出来,性格中的两面被完全分开,属于女子的温柔和属于男子的霸气分归两人,眼前这人自然是前者,武文洁是后者。这样的解释似乎更加合理也更加让他乐于接受。不然这天壤的差异让他有些晕。
不过,事实就是,眼前这人便是实打实的,前两天挥出那霸道一剑的奇女子,十岁悟道开始修炼,今年蕴气八重,放在方圆百里说起来也是千里挑一的天才。她还记得那武文洁隐约提过,她的志向就是进入大楚国的军队,骑马提大剑在战场上浴血拼杀,横竖看起来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男子性格,连志向都和那心系家国的少年一般无二。
山雨欲来风满楼,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是两国南北相望,剑拔弩张,空气中已经隐隐约约嗅到了硝烟烽火的杀伐气息。真正到了一纸兵书彻底开战的那一天,征军令一下,普通人家健壮的男子们自然是要收编入军的。这样一来,女子就是水上浮萍一般飘摇的弱势群体,要靠家里那男人在军中立下战功,才能得到一些家用补贴。但更多更多的普通人家,收到的都是马革裹尸的悲惨。
这样的事情虽然还没发生,但离大楚国说近也近,老一辈的人对五六十年前那风雨飘摇的黑暗日子是十分后怕的,许多经历过的人甚至不愿提起。九龙争帝,天下大乱,战火延绵千里,祸及万万人,最后九龙归一,大楚统一天下,对百姓来说也算幸事。
不过,百姓能有多幸运呢?词人写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传世篇章,自然是写到了人们的心坎里去。帝王身居高位,谈笑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流的却都是民众的血,一旦天下动乱,流离失所的是百姓,那帝王再苦,也只是兵败如山倒之后的一丈白绫,与天下苍生的贫寒疾苦,飘摇动荡是万万不能比的。
如今大楚国地域宽广,幅员辽阔,自然不用下达全国的征军令,举国皆兵,甚至兵卒的质量还颇好。想来是那大楚皇帝早早预料到了今后日子里必然会与那天阳兵戈相见,早早的就加大了军费开支,养精蓄锐。
谁都知道军中福利令人眼馋,但毕竟是刀口上舔血的生计,去的都是对自己武力有一定信心的。若是踏进了修炼门槛的,在军中的地位自然也与寻常武夫不一样。
然而,军中少女将。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人不能参军,但却少有女子削尖脑袋往军队里钻。一是女子身体素质本就和同水平的男子相差甚远,二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的限制。士子大家到平民百姓都认为,女子的责任便是相夫教子。所以,大楚的普通女子,有点姿色的都期盼着有机缘能被豪门看中,鲤鱼跃龙门踏上青云大道,更多的都是按照制式的流程去过完一生。
武文洁出生豪门,算是命好,应当是金枝绿叶,却不知为何有如此一颗杀敌报国之心,以至性格都生得豪气冲天,此中隐秘,应当是她心底的万千思量了吧。
此刻气氛有些冷清,武文洁表情淡漠,等待着陈丰回答。
陈丰收起笑容,点了点头。
随武文洁出门,她少言语,陈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副女子模样的武文洁好像反而没什么话了,陈丰还是更熟悉她满脸通红的那句“当豪饮”。虽然相交不深,不过想到此中的判若两人,陈丰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武文洁停下脚步,皱起秀美回头问道。
月光小道上,武文洁一身紫衣飘飘欲仙。
“我还说你是个错投女儿胎的男子,没想到换上这一身像模像样的衣裳,还不赖!”
“好~兄~弟~”
最后三个字咬得重,他抱起双手微微点头。
大概也想起来在野外营地时和初来乍到的陈丰称兄道弟,她有些脸红。
“随我来。”
二人在偌大的武府里兜兜转转,最后爬上一处偏僻院落的屋顶,踩着瓦片相邻坐下。
月光冷冷清清,照在身上也颇具寒意。不过陈丰大体是不会觉得冷的,虽然他还没有炼气入体,但是体质算是异于常人,非普通湿寒可侵。
倒是担心这妮子身穿薄薄衣裙,会不会在高处吹风受凉。
旋即因自己这种想法拍了拍额头,虽然武文洁此时确实好看,但自己还真把这位姐姐当女人了?他看着她被月光镀上银边的侧脸,她却突然开口。
“今天害你身处险境,实在不好意思。本意让你来府上住上几日以表达我前日的歉意,出现了这档子事,我歉意反而更深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过分,就尽管提吧,我会尽力让父亲满足你的。”
陈丰嘻嘻一笑。
“想要的。。。。。。不能说没有,但先不说这个。”
他顿了顿。
“此刻就你我二人,虽然不算熟识,但既然我帮了你的忙,我便想趁机问问。。。。。。你一个女儿家,为什么非要消尖了脑袋往那军营里钻啊,凭你的本事,凭你父亲的本事,就算看不上那刘公子,找个好男人疼你也并非难事吧。”
武文洁却凄惨一笑。
“你可知道脚下这空屋子曾是谁所住。”
陈丰想到之前师娘的言语,心里隐隐有预感,却没有去猜,只说不知道。
“我曾有一个哥哥。”
他心惊,师娘的推断竟然是真的,那玄天阳眼也是真的了?他看向少女的眼睛,乌黑透亮,像是珍珠,这玄天阳眼也没什么独特的嘛,他心想。
少女继续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屋子便是我哥哥当年所住,他喜欢清净,便把房屋设在这偏僻之处。”
“那他现在呢?看你眼中思念模样,定是很爱你哥哥吧,他如今身在何处?”
“死了,如今身在黄泉。”
她眼睛红了,看着陈丰。
“六年前在战场上战死的,天阳部队在边境处挑衅骚扰,我哥哥气不过,带上一只部队追击,却中了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那一仗,只死了他一人。”
“他一人断后,回来的人只说,他中伏之后非常自责,安排好了后退路线,战士们不肯走,他便疯了似的拿鞭子抽他们。”
“一百三十余人,全归,只留下一人。。。。。。”
“只有我丢了我哥哥啊。。。。。。”
她泫然欲泣,却生生忍住,然后突然抓起陈丰衣领看着他,美目近在眼前,里面含着晶莹泪珠。
“我哥哥虽然勇猛无双,但一向心思细腻,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冲动吗?”
陈丰无言,只是看着她。
“他们嘲讽我父亲,我哥或许就忍了,但是,他们还言语作践我娘亲。。。。。。我娘亲,十年前被天阳刺客所杀!”
说到最后,她声音几近沙哑,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宣泄。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原位,脸上略显憔悴,惹人心疼。
“我哥的兵器是大剑,名为麦芒,那天之后,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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