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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座楼外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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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回了个礼,转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便会意从侧室抬了桌椅和糕点出来,“魏公公一路辛苦,坐着歇会,这一时半会儿的用不上咱们。”
“六姑娘有心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还真是要命喏,六姑娘可得爱惜自己,别像我这样,老了老了,一身毛病。”魏公公也不客气,也不是头回客了,小姑娘很懂事。
“魏公公说的是,不过您这一身毛病,那都是侍候皇上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公公得注意身体,这内务上,还是得仰仗公公。”说着对一个小丫鬟招了招手,拿过一个盒子,“这是小丁子办差给娘娘带回来的野参,公公拿回去泡点茶喝。”
艳妃进了屋,把门都关了,沏了壶清茶,端着茶到了皇帝身边,把茶放在了桌上,绕到一边,双手放到皇帝肩上开始捏肩。
“都知道了?”皇帝闭着眼睛,淡淡的问了一句。
“来过两波人了,一波是想邀功的小太监,一波是……是陈公的学生齐寺庄。”说道齐寺庄的时候,艳妃有些小心,捏的力道都轻了些。
“无妨,齐寺庄那狼崽子,是丞相的人了,不用那么小心,就算还是老师的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皇帝睁开眼睛,伸手拍了拍艳妃的手,让她安心,“给我倒杯茶,跟他们耍了一个早朝,都没来得及进口水。”
艳妃绕回榻前,缓缓的倒了杯茶,等艳妃端茶的时候,皇帝仰了仰身子,让艳妃坐到榻上,复而靠在了艳妃的腿上,伸手接过了茶,艳妃把手放到皇帝头上,继续轻轻地给他按着。
“真就一点都不气?”
“不气,不气个鬼,说我也罢了,说道你,我便真的不开心了,连累你冠了一个妖妃的名头。”皇帝喝了口茶,有些不悦的道。
“呵,你就会哄我,不过不做这妖妃,又怎么配得上你这昏君的名头。”
皇帝笑着抓住艳妃的手,“我哄人的功夫哪及得上你,每每都是你开解我,只是苦了你。”
“好了好了,你都忍了十几年了,我还忍不了一个名头,别想着我了,你昨夜都没怎么休息,好好歇会吧,我去给你点个熏香!”艳妃起身坐到香案前,拿出工具,打开香盒,准备点香。
皇帝就靠在榻上拄着头,看着她红袖添香。
她本有一个极雅的名字,乐悠,乐字两解,曲也悠悠,乐也悠悠。
当年为了彰显自己的昏庸好色,当着众人的面冠以她艳字,明上艳冠群芳,实则不然,后妃者,以色侍人,委实不堪。
事后自己小心翼翼的问她生不生气,她只说了一句,大俗即大雅,再说谁家姑娘嫌弃自己美呢,有什么好气的。
强行更名敬德宫,又累她背上了妖妃的名头,她却依然如此的听之任之顺之,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有时只觉自己这天子之身,负了她这良善之心,她不该过的如此苦,若是两人身在寻常百姓家该多好。
想着两人如同寻常百姓的画面,一时有些恍惚,闻着黄花梨夹杂着桂花香的味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点完了香,收拾了香案,艳妃回头,皇帝已鼾睡入梦,嘴角还带着笑。
艳妃也不自禁掠起了嘴角,看来这新采的通明香还不错,明日让小丁子多弄些回来。
过去拈起放在榻边的锦衾,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就在旁边趴着痴痴的看着他。
他总说苦了她,其实她一点都不苦,但是他总不信,能有这样的男人,便胜过天下女子,有什么可苦的,她只是心疼,心疼他,明明冠绝天下,世人却只能看到他的嬉笑怒骂。
除了她,这宫里便没有几人知道,这个全天下眼里的昏君,是如何的惊艳,而两人私下里相待,他也从来没有一丝戾气和不满。
可是再有多硬的铁石心肠,终究是个活人,他只是把苦都留给了他自己,在自己身边永远都是那么小心,是怕伤到自己的那种小心,他是当今徐朝的九五之尊,而她不过是选妃的时候端茶倒水的一个侍婢。
“嘀嗒,嘀嗒!”
下雨声扰了艳妃的梦,睁开眼,自己披着锦衾,而皇帝已经不在榻上了,正在窗边站着。
“醒了!”
“嗯!”艳妃将锦衾取下放到一边,梳理了一下装容
“有件事跟你说一声,上次那女婢,我让人找了借口送出宫去了。”
“为何要送出去,留着做个饵也是好的,有时也可帮你传递消息。”艳妃有些不明白,这样做,也许会让人注意到他,影响到他的事情。
“把别人的棋子放在你身边,我不安心,心乱了,还怎么下棋。”
艳妃走到他身后,双手环腰靠在了他的背上。
之前别人安插了一个女婢进了她的宫,被查了出来,她找了个借口烫伤了她,让小六安排了些轻巧的差事却又近不得她,将计就计,留在洛神宫里做饵,让她看到自己想让她看到的,听到自己想让她听到的。
可这刚入宫没两天就被送出去了,在有心人眼里,蛛丝马迹,就是要命的刀,他忍得住和权贵送来的女人同床共枕,却忍不住自己宫里的一个丫鬟。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传了进来,有魏公公和小六在外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来敲门的。
“何事!”艳妃恢复了清冷的声音,还带着些怒气!
“吏部江大人求见皇上。”
皇帝突然笑了,拍拍艳妃的手。
“财神爷来了,得见见!”
………………………………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五章 潜龙勿用,凤舞九天
“臣,江有潮,参见陛下,艳妃娘娘。”一个臃肿的胖子跪在地上有些发怵,艳妃娘娘的脸色可不太好,莫非刚才两人……
“哎,江有潮,想什么呢?孤让你起来。”皇帝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
“陛下恕罪,臣刚才在想有件事,该如何跟您解释!”说着话,眼神却瞅着一边给皇帝捏肩的艳妃,得罪皇帝,忽悠忽悠就没事了,得罪了艳妃,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嗯?解释什么?事情办砸了?孤可告诉你,官孤已经给你了,钱,那少一分我都要你的脑袋!”皇帝挑着眉,大声道。
“不不不,钱,臣都给您带来了,就是那买主说,他小舅子也想混个官当当,您看?”江有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钞递给皇帝。
“还看什么看,卖啊!只要价格合适,知府以下的空缺,都卖,孤的登天阁可才造了一半呢!”皇帝一把抓过银钞,笑的很是开心。
“是,臣这就办,一定给您卖个好价钱!”江有潮心里鄙视,怎么这货就做了皇帝了呢,天理难容啊!
“嗯,爱卿辛苦了,那什么,你去内阁让李学士拟旨,赐你夫人四品诰命!”
刚起身准备出去的江有潮又弯了弯腰,“陛下,您已经封赏过贱内诰命了……”
“啊!是嘛!那这样,孤封你母亲为仁德夫人,教子有方,当为天下表率,让你光宗耀祖!”皇帝一脸恍然大悟,然后改了一个封赏。
“臣,领旨谢恩,臣先告退了!”江有潮听着有些脸红,赶紧告辞,这封赏,还是不要的好,反正这皇帝,过了今天也就忘了,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那登天阁了。
“去吧去吧,辛苦爱卿了!”
等江有潮出了门,皇帝把银钞随手往桌上一扔,“这狗奴才,也是可以,卖官挣钱,还敢偷偷的抽成。”
“要不换个人做。”
“不,就要他来做,有野心,又贪,还不守规矩,我身边这样的人越多,其他的人,就睡的越香,我也高兴。”皇帝喝了口茶,对江有潮贪墨银子的事,甚是满意。
“还要辛苦你一下,把钱送过去。”
“嗯,这就去!我顺道去小房给你煮点粥,你要回书房还是在这。”艳妃把银钞收到袖囊里,就准备走了。
“就在这吧,自在,下午还有场热闹,我在你这静静。”皇帝端着茶,自行去了艳妃的书案。
“对了,别放糖,放点酸菜,这两天睡得少,吃不了甜的,腻得慌。”
“嗯!”
艳妃走的时候带上了小六,又嘱咐了门外一干人,陛下正在小睡,有天大的事,也等着,别去扰了陛下。
皇帝走到书案前坐下,闭目养神,开始考虑下午的事。
嗯?
皇帝睁眼,拿起书案上的一本《易经》。
在他九岁那年,他的老师陈谓教会了他易经上的四个字,潜龙,勿用。
也是让他活到今天的四个字。
他有两个表字,一个是先帝在他及笄的时候赐的,骁北。
一个是只有陈谓和他自己知道的表字,在自己继位的时候,陈谓送的,潜渊。
皇帝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原位,不再去想过往,多事之秋,没有时间给他悲春,还有很多事,很多人,在等着他。
洛神宫门。
“哟,这不是艳妃吗?打哪去啊!”
出了宫门,正巧一只队伍路过,见到艳妃,便加速朝着艳妃而来,领头的是丞相隋安的侄孙女隋枝锦,也是当今的舒妃,打扮的相当紧致。
“让开。”艳妃看着趾高气昂挡在她身前的舒妃,那样子好像一只打鸣的锦鸡。
看着艳妃高高在上的样子,舒妃挑了挑眉,走到艳妃近前摇着宫扇。
“呵,脾气太大了不好的,你进宫里六年才被封了个艳妃的笑话,我一进宫就得了舒妃的名头,你看看,你最好识相一些,不然……”
“我说,让开。”艳妃盯着舒妃的眼睛,有些不耐烦,仿佛没有听到舒妃的话。
“你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啊,尤其是女人,都会老的,你无权无势无背景,可我不一样……”
“你怎样,与我无关,别挡我的路,不然……”艳妃打断了舒妃的话,她送完钱,还要回来给皇帝煮粥,没有空。
“哟,不然怎样,你可要知道,就算是陛下见了我舅爷……”
“啪!”艳妃抬手,一巴掌打在舒妃的脸上,十分的响亮。
服软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后宫的地位,他也需要,他不能狠,她可以,她越狠,他能做的就越多,而且她不喜欢别人跟她提隋安,在她眼里,他就该死。
舒妃懵了一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艳妃居然敢打她,她居然敢!
“啪!”舒妃恍惚了一下以后,愤怒的回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不过挨打的,是挡在前面的一个丫鬟。
“退下!”
小六乖乖的退回艳妃身后。
“你现在打了我的丫头,再不让路,那就去死吧。”
艳妃一转身,从小六的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指着舒妃。
“你,你你你,你竟敢在宫里私藏兵器,你这是要造反!”
艳妃不理会舒妃说什么,莲步向前走去。
舒妃看着剑尖冲着自己就过来了,一下脚软,跌在了地上,后面的宫女小厮们,都退到了墙边。
看着地上有些恍惚的舒妃,艳妃把剑随手一扔,往前而去。
小六伸手接过剑,路过仪仗的时候挽了一个剑花,收剑入腰。
等着主仆二人走远了,宫女小厮们赶紧都跪在地上埋着头,也不敢去扶舒妃,谁这时候出头,要是触了霉头,什么下场就不好说了。
过了许久,舒妃总算是缓过神来了,那贱人居然敢私藏兵器,还敢刺她。
还有!
舒妃转过头看着墙角的一众宫女太监。
那丫鬟一个人就敢替自己的主子挡巴掌,这十几个人却躲到了一边。
“你们这群狗奴,都给我滚!”
一群人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跑了,唯有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爬过去,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娘娘,咱先回宫吧,此事您还是需问问相爷。”
舒妃正在气头上,举手便要打了下去,挥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比起那群狗东西,总算还有个像样的奴才。
略一思索,顺手取下了头上的簪子,递了过去。
“这根簪子是我哥给我的,赏你了,打今儿起,你就是我宫里的掌事丫头了。”
趴在地上的小宫女,惊喜的抬头,又赶忙低了下去,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奴婢谢娘娘的赏,奴婢一定对娘娘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舒妃把簪子放在她手里,看着她的脸有些熟悉,又叫不上来。
“奴婢叫翠微,平时是负责娘娘宫里的洒扫,打扫内室也是在娘娘不在的时候,平时无事也见不着娘娘,只有偶尔在院子里时见过。”翠微依旧趴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问题,洒扫到掌事,可谓一步登天了。
“翠微,嗯,名字还可以,扶我起来,回宫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宫。”
翠微赶紧爬起来,过去把舒妃扶了起来,起身的时候,舒妃抓了一下仪仗的杆子。
“砰!”
象征妃子的花翎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王乐悠,你欺人太甚,还有那群狗东西,等我回去,一个一个的收拾。”舒妃一脚将仪仗牌踢倒在地。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艳妃受宠,在后宫又心狠手辣,积威太深,奴才们都怕她,而娘娘入宫日子尚短,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不宜大肆动怒啊!”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一个洒扫的丫鬟,懂得还挺多啊!”舒妃也不是个傻子,这丫鬟年纪轻轻的,这心机,怎么可能做个洒扫有的。
“奴婢是前工部督监聂司渝的独女,读过几年女学,父亲被下狱,聂府被抄家以后,就被送入了宫里做女婢。”翠微说道自己身世的时候,眼神里透着凶狠劲。
“唔,翠微,以后你就把我当姐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待你如亲妹妹一般。”舒妃抓着翠微的手,十分的温柔。
聂司渝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因为醉酒大放厥词,斥责舒妃挟宠祸国,使皇帝无心朝政,还大肆挥霍国库,搜刮百姓,修建宫宇,实乃妖妃。
其后来没几日,便被人设计入狱了,闻传是艳妃指使的,有了共同的敌人,那自然就是姐妹了。
“翠微,谢过姐姐!”
………………………………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六章 杨花落尽子规啼
“娘娘,其实不用的……”
回宫以后,艳妃首先是领着小六回房,然后亲着给小六擦了一点药酒。
“看着没什么事,但是我的人只能我来打,我不是给你上药,是给我自己上药,现在还不能动她,她很重要,等用完了,我再给你出气。”
小六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擦完了药酒,艳妃还揉了一遍擦的地方,让药力散开。
“好了,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我还得去给陛下煮粥。”艳妃把东西一扔,手一擦就走了。
“恭送娘娘!”
娘娘除了够狠,待手下人,也够好。
……
“吱!”
“回来了。”听着声,皇帝抬头,看着艳妃用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粥和一碟小菜。
“嗯,路上遇着隋枝锦挑衅,我给打了。”
刚起身,准备过去用膳的皇帝,笑容一凝,脚步一顿,偷偷的打量着艳妃的情绪。
“嗯,打了就打了,不过她也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还被人拿来当棋子,也是挺可怜的,有时候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艳妃放碟子的手一停,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天地良心,孤发誓,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孤心里只有你一个,只是她年少无知,怕你跟她置气,白白的坏了心情。”
皇帝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自己没事多什么嘴。
“我又没说什么,瞧你那样子,被人看到了,还不说你被妖妃挟宠欺负了。”
看着皇帝紧张的,艳妃不由的就笑了。
“欺负,随便欺负,孤就喜欢被你欺负,嘿嘿!”
艳妃一笑,皇帝心头松了一口气,立马加速走了过去,从她身后抱着她。
心里也是叹气,本来一个挺温柔恬静善良的姑娘,怎么演着演着,这么厉害了,以后可怎么办。
“别闹了,你赶紧吃,吃完了再歇歇,都快午时了。”艳妃拉开他的手,把他拉到椅子上,去收拾书案了。
看着艳妃的背影,皇帝直接伸手抓了一颗花生,脆,也香。
嗯,是有点饿了,皇帝转过头端过粥,一口粥,一筷子菜。
艳妃走到书案,一眼就看见了中间写的帖子,把上面的书和其他东西挪开。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看了看大朵快颐的那个男人,想他心里恐是不好受的,只是自己从来看不出他的心思。
嗯,但是不妨碍她清楚他爱她。
艳妃拿起自己的印章果断的盖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将它卷起束好,开心的收到了瓶里。
后宫之人皆知,艳妃擅丹青,爱写字,但是他们不知道,丹青是真的,只是字,那都是皇帝写的,只要她看到了,那就都是她的。
一幅幅字,都是他的心思,她的心事。
“太傅致仕,也算朝廷大事了,你不方便出面,我去送一送。”
皇帝喝粥的动作一缓,把碗放下,看了看前方,似乎目光穿过了门墙,看到了想看的东西,身子一仰,靠在了椅子上。
“嗯,也好。”
顿了顿,又开口说道:“老头今儿骂我可来劲了,真的对得起他的名字,陈也言,谓也言,天生比人多张嘴。”
艳妃听着,也不忙收拾了,轻轻走到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捏肩。
“我想他心里这会说不定还在骂我,还有郭家的那小崽子,也一并被我送出去了,郭老鬼大概心里也不舒坦。”
“你也是为了他们好,终有一日,他们会明白的。”艳妃低头,下颚抵着皇帝的头。
“可惜了,一会就要来人了,不然孤这会真就想做一做那昏君了。”皇帝笑了笑,伸手摩挲着艳妃的脸庞。
陈府。
“老二人呢?都这个时候,他还不知事吗?”一个雍容的妇人在庭园盯着下人们收拾行李,现在老爷致仕,还恶了陛下,说不得哪个狗胆包天的奴才偷了东西就跑了。
“那个混账玩意,管他干什么,最好别回来了。”旁边的华服男子,一脸的无所谓。
妇人听了,看了看周围,一巴掌就拍在他身上。
“那好歹是你弟弟,容得你这么说,老爷听见了还得了,再说了,咱们家现在日落西山,要是他出了问题,别人拿了把柄,你以为你好得了。”
妇人是陈谓独子的遗孀张氏,因为丈夫平叛为国尽忠,受封诰命宣平夫人,旁边的男子,是她的独子陈麒江。
至于她说的老二,是他丈夫难产死去的大夫人柳怡的儿子,也是因为柳怡难产,她才坐上了陈家内务主事的位置。
“娘,我知道了,你别动不动就打我,如今我也是个快二十的人了,你这样,你不怕,我还怕人笑话呢!”旁边男子一脸嫌弃的把他娘举着的手按了下去。
两人正说话,一个下人跑来禀报,“夫人,郭老将军和郭小将军来了。”
“啊,快去通知老爷,然后备茶,我去迎一下。”
“是。”下人听了吩咐就小跑着去了。
“我去迎他们,你在这给我盯死了,这以后可都是你的家当,别让人给顺走了。”临走前妇人还仔细交代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
他心里是真的憋屈,怎么就生在了这陈家呢?好不容易才捞到手的户部吏员就这么没了,要是不跟皇上对着干,不跟丞相对着干,凭着他爷爷天下文人之首,他爹为国尽忠的功勋,那就是平步青云的大好前程啊!
爷爷就是老糊涂了,人老了,什么都看不清了,还有那个爹妈都死了的陈玄飞,也就是他弟弟,整日的闯祸,害得陈家到处都是仇家,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出生在这陈家,变成了过街老鼠,还要去那什么鸟不拉屎的邱睢,不然以他的才华交际,早就飞黄腾达了。
“嘭!”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箱子,一个人没注意磕了一下。
“你个狗东西,没长眼睛啊!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陈府前厅。
来人是郭峋颜和郭韫,还有一队兵,一个人来送老友,一个人是奉旨办差。
“妾身见过郭公,郭小将军。”
“宣平夫人免礼。”
“见过宣平夫人。”
三人轮番见礼,在徐朝,虽朝政紊乱,但礼仪一道,被文人之首陈谓,推到了一个新的位置,繁礼可废,但礼不可少,无礼无长幼无尊卑,有礼知进退守规矩。
“二位请,妾身已遣人通知了父亲,咱们去客厅稍待。”
“夫人请。”
“婶婶,陈二哥在吗?他们老爷子说话,我就不去了,我找陈二哥去。”郭韫这时候插了句嘴。
“你别提了,老二也不知道去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归家,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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