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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座楼外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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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是因为你有价值,但是你这样做,就显得价值不高了,没人会喜欢一颗不听话的棋子,我也不喜欢没了用的棋子。”
男子没有说话,他不怕死,但他还不想死,只能任由她处置。
“念在你忠心的份上,这次不与你一般见识了,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下次你再轻举妄动,我便杀了陈玄飞,让他陈家绝后,你看可好?”艳妃收了脚,回去继续用膳,仿佛刚才就是坐久了,活动活动。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跪着。
“曾经平乱军的副将,最骁勇的斥候,要是费了手,多可惜,滚吧!去治好你的手,好替我杀人,替你自己报仇。”
“谢娘娘。”男子起身便退下了。
“陈家小二还有点意思,居然伤了杨渊一只手。”艳妃等他走了,看着门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娘娘兴许高看了他,还不因为他是陈家小公子,杨副将怕伤了他。”小六进来,听着有些不服气,上次娘娘就说了自己不如他。
“砰!”艳妃将碗重重的一放。
小六便吓得跪下了。
“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我过于偏爱你,便有些放肆了?嘴要是管不住了,我给你换个地方。”
“奴…奴婢知错了,错了,以后不敢妄议,在宫里胡说八道了。”小六的额头上开始冒汗,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是有些找死了,都忘了娘娘是什么样的人了,还敢胡乱插话。
“会说话,是好事,但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是旁人说了,你也要知道,哪些话不能让人听了去,哪些事不能让人记住,如果有,你就该去杀了他。”
小六的头上开始不停的出着冷汗,不明白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艳妃也不急着开口,慢慢的喝着粥。
在极度恐惧下,小六的脑子,飞速的闪过一幅幅画面,自己说了什么,什么话,什么事,陈家,陈玄飞,杨渊,刺杀,旁人,刺客!
“小六明白,立刻去处理了昨天的另外两人。”
“嗯,少说话,多办事,回来的时候,买一些上次闻记的糕点,味道还行。”艳妃说着放下了碗,便起身往后面的寝室去了,吃饱了便有些困了,今天还要陪着皇帝去送灵,稍微去歇会。
小六赶紧叫人一起收拾了碗碟,派人看着殿门,拿了宫牌出了宫门,这才松了口气,娘娘的话很清楚,自己以后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便是死了。
刚才在娘娘的威压之下,过于恐惧了,她现在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一下,那两个刺客就很不错。
勤政殿。
“臣等联名请奏,望陛下收回成命,沈氏虽为陛下乳母,可身份低微,且被打入冷宫十余载,谥封一品夫人,大不妥。”一名言官说完以后,七八位大臣随之跪了下去。
“请陛下三思。”
“还有人也这么觉得吗?”皇帝阴着脸瞪着他们,又看了看其他人。
“臣觉得陛下此举,实乃是孝心一片,无可厚非,且沈氏哺育天子数载,又陪读照顾,臣附议陛下。”齐寺庄站了出来,他现在代表着丞相一派的意见。
而武将一系没人开口,无人反对,也无人支持。
看了一会,又有几人站了出来。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可能后续没有人反对,陛下和丞相都统一了,其他系的又没有反对,于是更多的人出来站在了同意的一方。
“那就这样了,礼部即刻同司礼监,钦天监协同执行,孤要亲自给乳母送灵。”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可下面有一人站立难安。
昨日皇帝给了大理寺卿杨胥一个烫手的山芋,要他找人抗罪,他绞尽脑汁找了个不疼不痒的戍门卫,给了安家费,也安排好了假流放的流程,可这陈谓辞官了,丞相告假了,是说呢还是不说呢?是依旧找人背锅,还是怎么办?
本以为昨日陈谓一走,皇帝能给他个暗示,可一直无果,他也不好问啊!一件事接一件事,万一碰在了霉头上,他一个无依无靠混日子的大理寺卿估计就悬了,至于投靠哪一位,都太凶险了,他哪是那块料啊!
他这大理寺卿还是上一任官场斗争失利,莫名其妙的这官帽子就落他头上了,他其实只是想老老实实的写写案牍,混个温饱就行了,当大官什么,他真不行啊。
“诸位还有事奏否,无事便退朝吧!”皇帝说着扫视了一圈下面。
正好杨胥抬头看到皇帝的视线扫了过来,以为是要自己出去,便赶紧开口。
“臣……”
杨胥刚开口,皇帝眼睛一瞪!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自己果然不是混官场的料子。
“臣家中贱妻今日不小心身体染病,家中无人看顾不行,臣想告假,恐不能参与送灵,请陛下恩准!”夫人啊,对不起了,你就暂且病一病吧,不然为夫就要吃土了。
“准了,下去吧!还有事否?”皇帝嫌弃的挥了挥手。
没有人再回应了,皇帝起身,准备散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宫外太监的声音。
“报!六百里加急!”
“宣!”皇帝坐了回去,点了点头,魏公公喊了一嗓子。
“报,昨夜陈谓陈大人,返乡途中遇刺,臂受一刀,伤九人,亡三人,刺客三人,俱逃。”因陈谓辞了官,便不能以官身称呼,陈姓官员又不少,只能直呼其名了。
“什么?”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一拍,不少人都吓得跪了下去。
“诸卿以为如何?”看了看众人的表现,皇帝收了收脾气。
“臣以为,必须严查,陈大人虽辞了官,但也是一朝重臣,刚走便有如此遭遇,若不严查,以后其他人,还何以为官,还怎敢为官!”一个言官站了起来,言辞愤怒,并且盯着内阁和齐寺庄一行。
意思很明白,就是这些人干的,如果不查,就没人再敢为朝廷做事了。
“臣也以为,必须严查,但是如何查,刺客逃脱,又是城外,陈老大人素来言行无忌,得罪之人颇多,不乏一些江湖人士,商贾豪门,若是将老大人敌对之人挨家挨户的查过去,怕是要个几十年,到时候也未必查的出来。”
“齐寺庄,你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陈师乃是你我之老师,你叛师投敌罢了,如今还落井下石,置老师安危于不顾,你简直畜生不如。”一个国学监的典义站了起来,对着齐寺庄破口大骂。
“呵,吴典义,这是勤政殿,满口污言秽语,容不得你放肆,叛师投敌?何为叛师?何为投敌?这徐朝是陛下的徐朝,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何来敌我?你自己结党营私,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挑拨是非,祸乱朝纲,简直其心可诛!”齐寺庄冷笑一声,指着国学监典义,大声的呵斥!
“你!噗……”吴典义看着齐寺庄颠倒是非,还厚颜无耻的抹黑自己,怒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吴大人!”
“吴典义!”
吴典义周遭的几人,赶紧上去扶着他。
“砰!放肆!”
皇帝看着二人互相攻讦,到吴典义吐血,一巴掌拍在桌上,朝着众人怒吼。
这些人,哪怕是没了陈谓和隋安,也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着实好得很呐!
………………………………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二十章 初识人间便已倦
皇帝拍案而起,所有人便低头噤声了,皇帝,说到底还是个皇帝。
“吴典义言之有理,此事不可不察,否则一卸了任便被人杀了,谁还敢为官,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齐大人说的也有理,做官也不能言行无忌,不是当了官就有了靠山,有了靠山,便可以口出狂言了,谁都会死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是要自省,仇家太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帝咬牙切齿的看着下面的人,“令郭峋颜再派三十骑,护送陈师,大理寺卿杨胥调查此事,十日无果,便作罢,退朝!”
言罢,便拂袖而去了。
杨胥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喘气,起初皇帝叫到他得名字,他心里一紧,汗毛都竖起来了,我都请假了,你也准了,怎么又落到我头上了,连陈谓都敢杀的人,有什么不敢的,更别说他这个混吃等死的了!
后听到十日的的期限和结果,知道只是做个样子了,才松了口气,真是想和陈大人一样辞官得了,可是又没什么挣钱的本事,哎!
齐寺庄眼神内敛,看不出什么情绪,起身走到吴典义前面,撇了撇嘴,“想做一条好狗,首先得命硬,好好活着,我等着你。”
吴典义哆嗦着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齐寺庄!你够了!”
在场的其他翰林院与国学监的人,不论是站在陈家立场的,还是中立的,都觉得齐寺庄有些过了,不说你欺师灭祖,卖主求荣,说的好听点改换门庭了,做人也不至于这么翻脸无情,恩将仇报,这样阴毒的人,怕是到了丞相府也没什么好果子,有谁会愿意养一条喂不熟的狗。
齐寺庄眼皮一耷拉,呵,乌合之众,哪怕再多,也还是乌合之众,活着都浪费粮食。
“齐大人,何必与这些不识抬举的人计较,我家尚有几壶好酒,不若去我家同饮?”一个内阁书记员上来搭话,想和这位丞相府的新贵多接触接触。
“这,不太好吧,兴许今日还要陪陛下去送灵,这时候饮酒?”齐寺庄脸色一换,嘴里说的忐忑,却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小酌,小酌,无妨,无妨。”一看有戏,书记员便赶紧接话,一拉齐寺庄,就要引路前去。
“呸!”一个年级不大的人朝着齐寺庄的方向吐了口痰。
齐寺庄听着声音,回头看着这个敢在勤政殿的地上吐痰,眼神凶悍的年轻人,伸出了大拇指。
“有种!比这些老匹夫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记员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便赶紧跟了上去。
……
上京城南。
“嘭!”
小六一脚踹开一栋破房子的门,没见到想见的人,却看到了先一步离开皇宫的杨渊。
杨渊坐在小屋中间一个凳子上,左手拿着一个木雕,右手拿着匕首慢慢的雕琢。
“杨大人这是,要妨碍我办事了?”小六走了进去,坐在了杨渊对面。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了我们六姑娘的剑下,不是吗?”杨渊抬头,看着小六,眼神里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让小六很不爽,尤其是在那个陈玄飞手里还伤了一只手,并且还连累了她,这让她更不爽。
“我很好奇,那陈玄飞居然能伤了杨大人一只手,那面对受了伤的杨大人,我有没有机会,也伤你一只手?”小六起身,双手按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杨渊,就像一条毒蛇。
“噢,六姑娘不妨试试。”
“那就试试!”
“嘭!”说罢小六便掀了桌,杨渊一脚踢了回来。
“噌!”小六瞬间拔出软剑,剑光一闪,桌子分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杨渊依旧坐在凳子上雕刻着手里的木雕,丝毫不动。
小六手一抖,一剑就甩了过去,软剑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扭曲着咬向杨渊。
杨渊右手一挥,用匕首挡住了软剑约莫两寸多的地方,但是软剑可不是一档就结束了,剑尖如同毒蛇般咬向了他的脸。
他左手一抬,软剑剑尖正好刺在了木雕之上。
“六姑娘资质不错,要不要与我学学木雕。”
“学你娘。”
小六怒吼一声,反手一绞前刺,软剑如浪花一样扭曲。
杨渊松开软剑,一个后仰,顺手把木雕放在了地上,软剑在他头上转了一圈,小六手一抖,往下猛的一拉,软剑如同鞭子一样划了下来。
一个看似简单的鹞子翻身,杨渊顺手把凳子一抄,套住软剑往后一带将软剑压在了地上,一股巨力扯着小六向前,一只手杵地,杨渊右手手肘顺势往小六肩头一压,压的她动弹不得,脑袋都快要贴在那木雕上了。
“六姑娘,你看,你刚才那一剑,简直就是画龙点睛。”杨渊用匕首指着木雕道。
淡淡的口气,随手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一切都刺激着小六,松手弃了短剑,身子一扭,冒着匕首的危险,赌他不敢杀她,一爪抓向了杨渊的喉咙。
“砰!”杨渊松开匕首,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摁在她的头上,撞的地面尘土飞扬,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肠。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惜命呢?活着不好吗?”杨渊皱着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当年多少人拼了命的要活下来,而如今的人,却把生命当成儿戏,公子是,她也是。
小六咬着牙,脸贴地,斜视着杨渊不说话,今天她算是自取其辱到底了。
“我不会杀你,也不想伤你,那两个人,和你一样,命不好,他们想报仇,想求一个公道,我希望你能放他们一码,算我欠你的人情,你应该明白,我的人情,不小。”说完便松了手,捡起了自己的匕首。
小六依旧躺在地上不动,一面是受辱,心气难平,一面是在想他的话。
“那个木雕送你了,有空多动动脑子,人要是死了,你还能做什么?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做你想做的,别送死。”
说完杨渊便走了,小六伸手把不远处的木雕拿了过来,她很熟悉自己的剑,所以看一眼就明白了她和杨渊的差距。
木雕是个女人,剑尖落处,正好是木雕的眉心,既像是朱砂又像是第三只眼,透着煞气。
把手一扬,她就想摔碎了木雕,停了一瞬,便放下了,有朝一日,她会在杨渊眉心刺上这么一剑。
……
“行了,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就走了。”看着赵郎中颇有兴致,苏老二简单的收了几件衣服,拿了银钞和一些碎银子铜钱,便准备带着他们走了。
他看了十几年的药堂,熟人不少,莫名多出两个孩子来太引人注意了,而且言多必失,迟则生变,尽快出城才是正理。
“好。”徐彦跟着起身,而风铃还在慢慢的喝着豆粉。
“风铃,走了。”徐彦伸手拉着风铃,跟着苏老二就出了药堂。
“上去坐好,别乱动,小心掉下来。”苏老二指着昨天那辆卸了恭桶的粪车,两个装着粪便的恭桶,昨天晚上他很是费劲的给挪到了对面的一家药堂门口。
两小孩一个比一个奇怪,以免走丢了,还是让他们坐在车上的好。
徐彦拉着风铃上了板车,坐在草料墩子上,看着新鲜的一切,是在秋羽殿见不到的一切,只在书里见到过的一切。
“驾!”苏老二背着包袱靠着车栏,驾着车往城西去了,因为经常运货,自家也有船跑着,和渡口的人比较熟,他打算先找船,从水路出了上京,到了陵业再说,算算日子,过几日苏记的船便会到陵业,等着见过了他侄儿再决定后面怎么办。
徐彦抓着风铃的手,一边看着周围一边想着从前,他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开心。
在八岁那年,阁楼里的太阳,格外的舒服,就是窗口太小了,一个多时辰便没有了,于是他问嬷嬷,能不能出去,见见外面的太阳,嬷嬷说,不行,只能等他的老师同意的时候,才能出去。
于是等老师来见他,教他读书的时候,他问了同样的问题,老师说,现在还不可以,如果现在出去,他和嬷嬷就会死,让他乖乖的读书,读完了阁楼里的书,就可以出去了。
于是他就又读了三年的书,他其实挺喜欢读书的,因为他在阁楼里只有四件事可以做,读书,听嬷嬷念经,讲故事,还有就是看一窝蚂蚁在柱子里打洞,有时能看一天。
就在昨天,老师告诉他,他可以离开了,是离开,不是出去看看,他能明白两个词语的意思,毕竟他从记事起做的最多的就是看书,他能清楚的知道每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问了老师,他能不能不走,虽然他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是他十一年的生命里,只有嬷嬷和偶尔来的老师,他觉得挺好的,他不想离开他们,虽然书里说了,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书里也写了,外面的人也很坏,他们想要的很多,他更喜欢和嬷嬷,和老师在一起,简单,舒服。
“吁!”
苏老二驾车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前面堵了,许多人往回走。
“敢问兄台,前面怎么了?为何堵成这样?”苏老二拦住一名往回走的人,递出了几文钱。
被拦下的人,看着钱的面子上,也就没有不耐烦了,接过了钱,开口解释:“前面被城卫戒严了,几条街都被征用了,说是什么皇帝的奶娘死了,皇帝要亲自送灵,把沿途的路都清了。”
“哦,原来如此,多谢多谢!”
苏老二拉着马头转了一圈,前面堵了,只能换条路了,结果回头看见徐彦眼睛红红的,就像要哭了似的。
“嘿,皇帝的奶娘死了,你哭什么,你又不是皇帝。”
“不是,刚才苏伯伯你转头,沙子飞我眼睛里了。”徐彦有些委屈的解释。
“那简单,你低着头,用力眨巴眨巴眼睛,沙子跟着眼泪就出来了。”调转了马头,苏老二坐上车,驾车就往另一条路去了。
三年前,老师说自己要是出去,自己和嬷嬷都会死,可是现在为什么,老师送自己离开了,嬷嬷还是死了。
本来自己以为可能没有什么机会,能再见到老师和嬷嬷了,只是见不到了而已,可是现在,他知道永远都见不到了。
而且临走之前,他还在嬷嬷怀里哭了,都没有和嬷嬷说说话,嬷嬷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徐彦突然觉得,这外面的世界,也没什么可看的,他想回去了,听嬷嬷念经,讲故事。
………………………………
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二十一章 风铃娓娓动听
“嬷嬷,外面真的有这么大吗?”
“比这书里写的要大。”
“嬷嬷,风筝真的可以飞吗?”
“嗯,不过得有风才行。”
“嬷嬷,月亮上真的有小兔子吗?”
“有啊,白绒绒的,好可爱的。”
徐彦想着过去问过嬷嬷的那些问题,低着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泪真的掉出来了。
……
“给,三两桂花糕,你拿好了,姑娘……你要点什么。”
铺子前面的人突然都散了,一个浑身都是尘土的女人,恶狠狠的站在前面。
本来今天戒严,很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加上白天人少,没几个客人,大家都不着急,看到这个一脸杀气握着个木娃娃的女人,大家都急着走开了,生怕是个疯女人。
“各种糕点,五两。”
看着这女人的样子,伙计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可能是得了失心疯的来骗吃的了,就这样的人,能给得起十文钱吗?
“姑娘承惠,一共是七两六钱!”
昨日来这小二还是笑嘻嘻的介绍东西,今日便是这副刻薄嘴脸,一动不动等着她掏钱。
“砰!”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小六从袖囊里掏出十两碎银子,往柜台上用力一拍,银子就直接嵌在了木柜里面。
“找钱!”小六双手抱胸,冷冷的说。
“咕噜!”伙计咽了咽口水,他那头不一定有这柜子硬,再说光看他也不知道这碎银子是多少啊!
“怎么回事?”掌柜听到响动,以为有人闹事,走了出来。
“掌柜的,这姑娘要糕点各五两,这,这,这是她付的银子,要我找钱!”伙计指着桌上的碎银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嗯?看着这柜子上嵌着的银子,掌柜的有些头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还不知道到底是这狗东西惹了人,还是别人上门来吃的霸道。
等等,糕点各五两,掌柜的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昨天来的那位姑娘,随即一巴掌打在了伙计身上。
“你这混账玩意,有眼不识泰山,滚,去给姑娘拿点心。”支走了伙计,掌柜的又笑着抱拳行礼,“姑娘,对不住了,你看这样可好,银子姑娘收回去,不,就留着,当个教训,今儿这糕点免费,我另取一锭银子给姑娘陪个不是,如何?”
本想说让这女子取了银子,再送糕点,可这银子进去容易出来可不太容易,还不如先送走这位女英雄。
“哼!”小六哼了一声,不待她说话,一个声音从她旁边响起来了。
“哎,姑娘你又来了!”
小六转头,是个欢天喜地的秀才,是昨天那王仲寅,心下一缓。
“王……”小六一开口,刚低头看着自己绣花鞋上的土灰,便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本是觉得无所谓,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一会买了东西,顺路到城东宅子换的,可现在……
一道黑影接近,小六本能的一抬头,盯着对方,凶悍的眼神,让王仲寅的手停在了空中。
他也看到了她一身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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