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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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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险象环生 临危托镖
入夜后,一匹马车在驿道上疾驰,相隔三四里地处一群官兵在奋力追捕。
“颜儿,你再坚持一会。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楚问天抱着即将临盆的谭紫颜无比坚定地道。
怀里的女子,脸色似雪般苍白,脸上痛苦的隐忍着,一双如画卷般俊美的眉毛,微微的笼起,却一点不妨碍她的天人之姿。她仰起头,含笑着看着楚问天,缓缓地说道:“问哥,我信你。如果有万一,我们也是生来做眷侣,死亦共黄泉。只可惜我们未曾出世的娇儿”。
楚天问深情地用手抚上她的脸颊,整理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深情呢喃道:“别说傻话,我们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一起慢慢变老呢。”
他缓缓调整下怀中人的姿势,把她搂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确认是最舒适稳妥的姿势后,便双腿夹紧马肚,挥手一扬鞭,马儿顿时皮开肉绽,吃痛长嘶一声,如一道电光一样的飞奔疾驰。
“不好,我羊水破了。”谭紫颜,感到下身一热,焦急地呼道。
楚问天心中万分焦急,这羊水已破,是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须有落脚地,还得有稳婆,追兵又将至。抬头张望打量寻找人家,眺望到前面的岔路口有个庭院,暗喜天无绝人之路。催马上前,借着屋檐下的灯笼看清匾额上的四个大字“驿路镖局。”
尽管身受重创,矫健如旧,利落的翻身下马,抱起马背上的女子,也顾不得敲门,没有任何借力,一个飞跃就稳稳地落入院内。
“什么人,深夜来访,究竟是何目的。”说话者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青中年,一脸的浩然之气。此人正是驿路镖局的掌门人钟询。今日镖局接了趟运送银两的镖,所以不敢入睡,有点风中草动就十分警觉。更何况这人来翻墙而入,直奔内庭,丝毫不掩盖动静气息。他心中疑问,暗想莫不是打劫的?
楚问天见此人的语气样貌,料定是主人无疑。毫不含糊的双膝跪立,恳求道:“今日不幸,惨遭奸人所害,追兵已至,本不应打扰,无赖内子即将临盆。垦求贵镖收留,大恩不言谢。如有他日必当报答,即是镖局,就请收了这趟镖,保我妻儿平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银票由于沾染了手上的血迹,也变得红沁沁的一片。
听得屋外的说话的动静,他的夫人和局里值班的两个镖师赶忙一同出来了。
“夫君,这趟镖不能接,既不知道来历,又有官兵追击,只怕惹来杀身之祸。”说话的是钟询的夫人,名为刘燕。
“是啊,断断不能接。”另外的一些走镖的人附和道。
怀抱中的女子,已经疼痛呻吟,宫口已开,生产是片刻的事情了。由于奔波用力,几尽虚脱,汗水顺着一缕缕的发丝低落下来,呼吸渐微。
楚天问依然跪着,伟岸的身躯纹丝不动,犀利恐怖眼睛直盯着中年人,似在等着他回话。
钟询对着其中一个镖师吩咐道:“去看看追兵到哪了。”
“是”。说完那人快速的飞奔离去。
这一刻对于楚天问来说是漫长的,他本是亦正亦邪的人,关键时刻,为了妻儿的生命,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当下内力一凝,朝着地面一拳叩击,地板的裂缝迅速的开裂延伸着,一直延伸到钟询的脚前才停下。
钟询暗惊,此人是绝顶高手,在身负重伤之下,还能使出如此至纯的内力,尤其还能掌控自如,又被官兵追击,也不知道是正是邪。如果要是发狂,这一屋子的人只怕都要命丧黄泉,心下亦是慌乱。
这钟询其实武功平平,不过是继承家业。在祖父钟铁时确实显赫过,到了父辈已经大不如前,到了他这里,虽然资质平平,却也没有没落。虽然没有慧根,好在勤奋好学,加上为人正直谦让,一些闲散的镖都找他,生意还算过得去,今天这趟运银的镖都是接过最大的一次了。
为了打消钟询的顾虑,楚问天威胁道:“如果你们接这趟镖,我自会引开追兵。只要你们保我妻儿平安,银子少不了你们的。否则有如此石。”
冷冽的话语,森寒的眼神。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顿感脊背发凉,毫无不怀疑如果拒绝了他就会杀了他们。
“总镖头,追兵约莫快至,已经模糊看得清人影了。”刚离去的镖师急跑过来回报。
双方僵持,时间仿佛静止,彼此间的呼吸声都可闻。
谭紫半躺在他的膝盖上,脸色越发的苍白,她有气无力的话语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问哥,不要跪了,你快走吧,带着我拖累你。也不要为难他人,他们也是有家有小的人”。
她的声音越发的虚弱了,抓握在楚问天手中的手的体温已经开始慢慢消散。
“休要再说,你在哪,我就在哪。”楚问天怕谭紫颜再说话耗损体力,斩钉绝铁喝道。如果今天她们母子有万一,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共赴黄泉。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要如何度过残年。
钟询听到这话也未免动容,如此情意之人,想必亦是性情中人,绝不会是大恶大奸之人。他一手客气地扶起跪立的如大山稳健的男子,接过他手中的银票说毅然道:“你的镖我接了,快请随我来。”
其他人要阻拦,中年男子摆手示意。
安置好房间,铺好床后,钟询出门对她夫人道:“夫人,你命人去烧水准备,你已经生育过翼儿和直儿,接生就你去负责。”
“夫君”,刘燕欲要再劝,钟询打断说:“夫人莫要再说了,既然这位兄弟会引开追兵,暂且一试吧。或许能救人这母子性命,也是胜造七级浮屠。”
”哎“,刘燕轻叹一声还是听从了丈夫的吩咐。虽然在家中小事都是听她的,每次大事上他有自己的主见,自己是绝对拗不过他的。
吩咐完又对门叩首道:“这位兄弟,追兵降至,还请兑现你的承诺。钟某既然已接你的镖,必然会履行职责。你尽管放心。”
楚问天,在妻子轻轻额头一吻,松开与其妻紧握交缠的双手,眼神温柔缱绻的无比留恋。
“不要害怕,一会你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孩儿。你放心我会活着回来接你们的。”他轻生承诺。说罢,双手作揖对钟询和刘颜恭敬感谢道:“楚某在此谢过钟镖师和夫人。”
话语声还在空气里传播,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钟询不由感叹:来去如风,自叹不如。还好自己接下来了,没有做错选择。现在想想还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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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母女平安,姻缘初定
话说楚问天出来后就翻身上马,追兵已经将近三百尺的距离了,他要得就是这个距离,让敌人在黑夜中看到他离去的方向,却看不实马上已经少了一人。
他刻意用内力传音:“回去告诉轩辕拓磊,我与他割袍断义,我的命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他的命我想取时便来取。”哈哈哈,仰天大笑。
顿时飞沙石走,树叶狂飞,马嘶蹄蹿。那群追兵催马马却不肯上前。
楚问天满意看着官兵乱作一乱,调马往驿路旁边的羊肠小道行去,眼见追兵已经离开了驿路镖局,往这边追来,楚问天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之前是两人,现在一人,以自己的身手,他们岂能奈他何,否则他当时也不会从他们手中脱逃了。
那边是尖峰时刻,这边谭紫颜九死一生。眼看着谭紫颜气息越来越弱,钟夫人束手无策地踱着步子,之前还一个劲得鼓励产妇用力,现在连鼓励的话都说不出来。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哪里不知道生孩子的危险。何况一路逃命,想必动了胎气。横胎就是技术好的稳婆也难能保证性命,不由叹道真是命苦福薄之人。
“帮。。。我,你一定要。。。帮。。。我。”谭紫颜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快打不开眼睛了,但是她不能放弃,这是她的孩子,她想看着孩子陪伴着孩子长大,想象着丈夫是多么的欢喜。
“给我参茶。你。。。不要怕,帮我拉出来。胳膊拉断了不怪你。”她两手死死的抓着被子,苍白着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一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必须坚持。
刘氏喂完参茶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紧张又害怕,还慌乱。紧闭着眼睛把手慌乱的塞进子宫里。头扭到一边不敢看,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念着几句后确实觉得心静下来,手在里面缓慢挪动,突然摸到了胎头。心下惊喜,鼓励道:“我摸到胎头了,你再支持一下,一会就能看到孩子了。”
谭紫颜此刻痛苦难忍,什么也说不出,一双眼睛坚持不肯闭下,生怕眼睛闭下了,就再看不到孩子了。
钟夫人缓慢的把胎头挪到宫口处,也不敢强拉,婴儿的身体都是软绵绵脆弱的,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可以使得孩子成为残废。额头上的汗也是一层层的沁,伴随着孩子低声的呱呱一声,才发觉一身酸软无力,后背汗水通透。
“夫人,孩子平安。是个女孩”。刘燕此刻根本就顾不上此刻自己的狼狈,急急恭贺道。
听到此言,谭紫颜再也没得支撑的力量了,沉沉睡去。
钟夫人,用已经消毒的剪刀剪完脐带,然后用热水给孩子搽试后包好裹巾。把孩子放在娘亲枕头边,就开始忙活给产妇搽洗下身,换衣服等。
等到忙完,东方暨白,晨光熹微。
看着嗷嗷待哺的幼儿,昏迷不醒的大人,轻声阖门去找丈夫商量。
钟询一直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好似他夫人生头胎一样的。等到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也跟着一喜,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夫人,咋样了?”急切道。
“那夫人已经昏迷不醒,生产时全靠着自己的意志,倒是可敬。这下孩子要吃奶,孩子她娘亲也要医治看能挽回性命否。”
说完又叹道:“当初就不同意收留。现在都收留了,要是不管了,性命就好像是我们害的。也不知道那事怎样了,贸贸然找奶妈大夫只怕要连累我们”
钟询打趣道:“夫人,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干脆送佛送到西。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真要置之不理,怕你寝食难安”。
“为夫有几分薄面,这就去寻两个稳妥的人来。”他拍着妻子刘燕的手让她放心,心里也是动情,今生有这样的妻子,自己也很知足了。
谭紫颜他们母女俩就这样住下来了,谭紫颜由于身子虚弱,一天睡觉的时候多过清醒的,于是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钟夫人的身上。刘氏育有两子,大儿钟翼,今年六岁,小儿子钟直今年快四岁。大儿子已经上了私塾,有同龄的伙伴玩耍。钟直小小年纪无人玩耍,哥哥又嫌弃他是个跟屁虫,所以白日里与娘亲一起看孩子。
这个女娃,水白皙的皮肤,水嫩殷红的小嘴,尤其是那俊俏的眉毛和圆溜溜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样的。钟直忍不住嘟着个小嘴去亲亲。家里的伙计打趣道:“小少爷,这个女娃子是个美容胚子将来娶了做娘子。”小小年纪不知道娘子的意思,只道是将来多了一个伙伴可以陪自己玩耍,高兴的蹦蹦跳跳,稚声稚气的连连呼:“好,好!”
一转眼已经一个月了,今天就是小女娃的满月。这些时日钟询也暗中打听那日追捕的消息,未果。近十日却收到消息,有人在调查最近生孩子的家庭。钟询也不肯定此事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但也小心行事。言行更加谨慎,嘱托好知情的人后,又嘱托刘氏不能带孩子出后院等等。
这一天,正好是孩子的满月。按照习俗,满月是要摆酒的。这种情形摆酒是不可能,孩子的爹也没出现。钟询和刘氏估摸着人如果活着,差不多也要来寻人了,从清晨等到晌午到傍晚也没有等到来人。
刘氏对谭紫颜安慰道:“妹子,你今天都没有怎么休息,你身子不好,就好生歇着。你夫君给的镖银足够你娘俩的日后的花销,等避过这阵风头你若是不嫌弃,就在咱们镖局长住。”
谭紫颜抱着孩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孩子。
“谢钟夫人美意,我们母子也多亏了钟大哥和嫂子才能活下来。我也相信,问哥一定会来的。”她的声音淡淡地,好似他的丈夫一定会来一样。
刘氏也不好再劝,伉俪情深,不免感慨。如若换了自己,也当如是。
二更时分,大家都已经入睡了,只有谭紫颜还在等着。
这时有人翻墙而入,直奔钟询夫妇所住的房间。此人正是前不久临危托镖的楚问天。说明来意后,钟询夫妇引着楚问天来见他母子。这时和父母同睡的小钟直听到说小妹妹的父亲要接他们走,也闹着不睡觉,跟着一起来了。
久别不见,又是劫后余生。谭紫颜早已梨花带雨,所有的辛酸委屈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楚问天顶天立地的男子,也不免热泪盈眶。
抱着谭紫颜梗咽道:“颜儿,你受苦了,身体还好吗,我家闺女睡着了吗?”
刘氏忙帮忙把孩子抱来放在谭紫颜的怀里,一边对楚问天道:“妹子一直没肯给孩子取名字,说要等到孩子的爹回来取。瞧瞧多俊的一个小姑娘,快点取个好名。”
楚问天忙略有所思道:“我妻儿承两位的恩情,才得以平安。取名为承安,楚承安,颜儿觉得怎样。”
“承安,承安,我的小承安。”谭紫颜脸贴着承安的脸,宠溺地道。
小承安,好像感应了一般,睡眠中甜甜地笑着。
“哇,小妹妹有名字了,以后我可以叫你承安。”钟直兴奋地拍手跺脚。
“你快点回去睡觉,大呼小叫得吵醒了妹妹。”刘氏责说道。
“我不回去,他们不许带妹妹走,我将来要娶她做娘子的。”
“这孩子。”钟询和夫人哭笑不得。
“钟直这孩子,我也是打心眼里喜欢,每天都是妹妹长妹妹短的。问哥,我们干脆定个娃娃亲。”
楚问天对于妻子的意见向来是没有什么争议的,何况此家对于他们有大恩,随即点头赞同。
边说边取出来别在左边腰身的凤佩递给钟直,钟直不假思索,欢喜地就接下来。刘氏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焦急道:“直儿,怎可随意接下玉佩,玉佩是定亲信物,是要守诺的,你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这些。”
说罢从钟直手中夺回玉佩递回,“庶子年幼无知,还请妹子收回。”
“谁说我不懂,这就是大人说的定娃娃亲,我将来就是要取妹妹做娘子呀,娘你把玉佩还我。”钟直够不到她娘亲的玉佩,不断的跳起来抓。
钟询是个耿直的迂人,既然接过了,儿子又说了这话,拒绝就等于不讲信用,只好道:“承蒙夫人看得起犬子,这是直儿的造化。”
刘氏在一边扯着钟询的衣袖,干着急的使眼色,奈何钟询是个迂人,认死理的。刘氏见他已经答应,气不打一处出,又不好发作。
楚问天从旁观察打量了会钟直又抬头对上钟询,脸上已有一层淡淡的愠色:“我楚某人的闺女许你儿子,难不成还佩不上你家小子”
谭紫颜扫了下众人打了个圆场。“钟大哥,嫂子,你们别介意,我家夫君就是个傲气之人。你们对我又有恩,有如此善良守信的父母,孩子肯定也是好人品。”笑着继续说道“这是鸳鸯龙凤对佩中的凤佩,这是我和夫君定情之日夫君所赠。小直你拿凤佩,承安拿龙佩,等承安二八年华就来交换信物。”
刘氏这次找到话语的切入点道:“妹子,不是姐姐我不通情理。你们现在是逃命之身,将来何处安身也未知。如何交换信物。你们是官府追拿之人,总不能让孩子们也亡命天涯吧。”
钟询听刘氏一说,也认识到了严重性,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的鲁莽。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君子岂可言而无信。
“此事夫人把心放肚里就好了。我闺女许配给你儿子,是你儿的福气。若不是感谢你们的恩情,我还舍不得。”楚问天傲气地道。
“别的暂且不说难不成,二十是年没来,三十年没来,我家直儿就不娶亲,难道就一直等下去。”刘氏脸色黑红,自己都没答应,霸王强许亲不成,还好似是自己儿子高攀了逃犯的女儿,怎能不气。这哪里是感念恩德,真真是强人所难。
“如若十六年后的今天,承安未能来取信物,亲事作罢,男婚女嫁不得干涉。”楚傲天拂袖怒道。
刘氏还想再说,被钟询止住了。双手作揖道“如此甚好,犬子必守此诺,如若违诺,任凭阁下处置。尔与汝的押镖也算完成任务了,妻儿完璧交与”
三更时分,楚问天带着妻女离开了驿路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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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
一湾碧水傍洲过,两条绿带绕岛徊,阳春三月飘香雪,万顷梨花入镜来。此地是白沙洲,是一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三面环山,其中一面是大河,河的对面依然是苍劲的大山。由于河水的冲刷,泥沙在此处慢慢的沉积;数千年来就形成了这白沙洲。方圆近一百平方公里,洲中有两条溪水,灌溉着洲上的植被作物。三月的下旬,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白沙洲上上万株的梨花竞相开放,白茫茫的一片,缕缕清香袅袅的飘来。开得绚烂至极,白得玉洁无瑕,如雪一般晶莹,置身此处是极致的浪漫。
在一片洁白的海洋中,穿梭着一个粉色的精灵。雨后的梨花,一滴滴,一点点的,随风纷纷飘落。在漫天的花语中,一个女子翩翩起舞。粉色罗绮裙裙幅摆动,飘飘欲仙,清婉灵动。伴随着突如起来的轻缓悠扬的笛声伴奏,女子的素手自上而下随腰舒展,广袖随势飘摇而出,原隐在袖中的柔夷,纤细素手微抬,翻转指尖做莲花势,眼波流转,羽睫颤颤轻抬,如水中涟漪向后划出半弧。白色的花海,粉色群舞,这幅画面美得让人窒息,让人震。此舞只应天上有,此乐人间难得几回闻。
笛停,舞止。一个花间的精灵俏皮的款款而来。
“爹爹,你说是我好看还是梨花好看。”粉色女子清脆的声音如黄莺出谷。
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笑道:“花是花,你是你,怎能与之比较。都美,都美。”、粉色女子豆蔻年纪,生得一张鹅蛋脸,晶莹剔透的肌肤。面若桃花,眉如墨画,俊俏的粉鼻,唇红齿白,小巧精致的下巴。尤其出众的是一双迷人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聪慧。泼墨般柔顺的青丝,随意的挽成一个髻。用跟绿色的发带束着,远看就是一朵娇俏美丽的鲜花。
她噘着小嘴颠道:“要是这支舞是娘跳的,爹爹保准就说是娘好看。”
“这孩子,爹说漂亮也不及将来你的意中人说的令你开心。吾家有女初长成啊,转眼就到了这般年纪了。看来得把你嫁了”。男子感慨道。
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当年遭受追兵追捕的楚问天。这名天资绝色的俏丽女子,正是当年在驿路镖局出生的楚承安。
“哼,爹爹你又要拿那个玉佩许的婚事来说事了。那时我还在襁褓中,你们大人许诺关我什么事。我不承认”楚承安不满地抗议。
“胡闹,这是你娘亲亲自为你定下的亲事。对方也是诚信之人,岂能儿戏。”楚问天双手负于背后,语气变得严肃异常。
“爹,万一对方是个麻子,是个矮子,是个丑八怪呢?”楚承安扯着父亲的衣襟,撒娇着。
“钟直我和你娘亲都见过,虽然当时只有四岁,虽说不上上等之资,还算差强人意。这些都是次要的,何况他们钟家对我们一家有恩。你娘就是看他人品可靠,将来会真心待你。”
“他大我四岁,没准已经娶亲。”承安不放弃的继续说。”
“不会,他们是信守承诺之人,绝不会如此”。楚问天果断的答道。
“那那,那他有了中意之人,不喜欢我怎么办。”承安心急的脱口道。
楚问天拂去身上的梨花笑道:“哈哈,我的女儿如此的优秀,还怕他不喜欢。只怕死皮耐脸的求着你嫁给他。”
“爹爹,你真是的,我不跟你说了”,承安脸上露出娇羞的女儿之态,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摘树上盛开地梨花花瓣,一边吹洒。
“承安,陪为父一起散散步。雨后的梨花最美,你娘生前就独独爱这梨花。”。随即吟道:“院落沉沉晓,花开白云香。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
“爹爹,你以前就是在这里吹奏,娘亲就应声起舞吧。”承安随意的问道。
楚问天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怀念悲伤之中。当年来这里定居,就是看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最主要的是有很些许梨树。定居后,知道夫人独爱梨花,特意选好品种栽培。等到上万株梨花竞相开放,开到荼靡时,爱妻也在这浪漫到极致的花海中结束了红尘。当天啊,雨后的梨花也如今日下雨般地纷纷洒洒,地上落满了厚厚一层。好似怕她独自寂寞,纷纷与之陪伴。她笑着和他诉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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