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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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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杯情谊,共饮欢乐。
一下午的时光就消磨在这惬意舒适的听雨轩中了,两人喝茶聊天,以致忘记了时间。等到天下暗下来,承安才想上午置气跑出的,她才开始暗自着急起来,担心呆子会不会和马大哥一起走。应该不会,会的话就不叫呆子,她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倒是放心了不少。当即和易文清告辞,火急火燎的就跑了。
“安娘住哪,下次怎么找你?”话语传出去消失在了空气中,人已经不见了,自然就没有了回答。
易文清又是无奈的摇摇头,每次她都是这样,说走就走。换成别的女子有这样的机会只怕是赶都赶不走,她是谜一样风一样的女子,如此的与众不同。他开始有点不相信这样的女子的容颜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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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千帆过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客栈里挤满了吃饭的食客,不时有前来投宿的旅客,一时间喝酒声,交谈声不绝于耳。
钟直站在门旁,背上背着个包袱,手里拿着一柄青铜剑,伸长个脖子,四目张望。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守门的,清楚的人只叹是个痴情汉。来了一个又不是,又来了一个也不是。今天他都不记得自己这是看的多少个了,奈何过尽千帆既不是。
有些食客来了一段时间的,就开始窃窃私语。一打听,得知是小两口吵架,女方生气跑出去了。茶余饭后的就有了话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那架势堪比丐帮开大会。有人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像这样就应该舍弃,何愁找不到更好的。有人说男子痴情,时间的好男儿有责任。。。。。。不管是哪种说法的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能让男子这么焦急等待的女子想必是美女,于是乎大家都想见识庐山真面目,甚至有人下赌注赌今晚男子能否等到女子。
面对大家的同情生讥讽声,起初他好意去辩解,毕竟女子的名节是很重要的,可是越描越黑。到后面索性也不做辩解了。等到天黑透了,那一盏盏的华灯点上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有焦急。一个女子单独在外,在京城无依无靠的,这么晚没回来是不是迷路了,又或者是不想和他一起上路了。
渐渐地开饭的人群也开始稀稀拉拉,到后头人们都上楼去住宿去了,连原本乱糟糟的议论声也没有的时候,下赌注的人赌等不到的人笑眯眯的收着赌银。他的心仿好似缺了一角空洞洞的,说不上什么滋味。也许这几天习惯了有人嘟嘴叫他呆子,有人跟在后面跺脚,有人给他拿主意,一时间知道刚熟稔的朋友未曾告别就分道扬镳了,心里有几许失落与惋惜。
“唉!”他长叹一口气,今夜只怕无处安家了。
突然间感觉肩膀上有什么东西打上来,好似是一只手。毫无声息,他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左手按住剑套,右手拔剑。说时迟那时快,在剑将出鞘的时候竟然嗖的一声又快到无影的手给压回到了剑套内。
他浓黑的眉毛紧锁,正欲转身正面迎接,突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缠上颈间,尖锐的指甲抵的大动脉,同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不许动,否则。。。划破你的动脉”她的指甲在颈动脉那里磨蹭挑逗,说到“”否则”两字时指甲暗暗施力。惊得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说话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根,只觉得阴风阵阵。颈间的柔荑如一条吐着蛇信的蛇盘踞上面,冰凉危险。明明是六月的天日,他却感觉寒气袭人,额头都沁起细细的冷汗。
僵持片刻,他抖索的壮胆问道:“阁下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所为何事,钟某好求个明白。”
“噗嗤”一声,耳后爆发出清脆银铃般的笑声。待钟直转身看去,只见她抱着个肚子晓得前俯后仰,笑得声音都颤抖起来。钟直起初是又惊又喜,后是又恼又恨。
承安强压住颤抖的声音,忍俊不禁道:“呆子,就你这样还出来闯荡江湖。被人偷袭都不知道。”
他压住心头的愤怒不予理会,脸色气得刷白的。胡闹归胡闹,哪有人拿性命开玩笑的。
见他不做声,她得寸进尺,在他眼前晃头晃脑,“我看了你很久了,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没钱给掌柜的当门童换晚饭呢。”又转身到他的另一边接着一派天真道:“我今天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改天带你一起去玩下。”
他越听越气,居然来这里很久了,还去了一个好玩的地方玩到现在,作弄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自己有脚,还需要一个女人带他。他越想就越生气,脸色铁青憋着气,心里的郁闷,像的火山岩,根本无法控制住。怒火在胸中翻腾,喷薄欲出,最后化作一声低吼,声音像没有电光的沉雷一样在云间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承安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钟直,生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威严,有那么一些男子气概。呆子都能被你气成这样了,看来自己这次玩得太过头了。于是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卖萌,巴掌大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温柔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低声下气道:“钟大哥,刚才是我吓到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小女子一般见识。我猜肚子一定饿了吧,走我们进去吃宵夜去。”
他刚才心中的怒火随着那一声低吼已经释放掉了,现在听着她的道歉心中舒服多了,阴沉的脸上也开始慢慢消散,阴转多云。
“直哥哥,走啦!”那一声叫唤得甜甜的,还有几丝嗲嗲的味道,心中便是再也硬不起来。
承安也没管他答应不答应,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去,他本还想说些什么,腿却不由自觉的跟着进去了。
由于比较晚了,加之今天的生意比较好。所以掌柜的只好赔笑说没有吃的了,房间都只有一间了,问她要不要订房,要定就赶紧下手。
“安娘,趁现在还有房间就赶紧订下,总不至于流落街头。”钟直在一旁提醒道。
承安看他是真的没有生气了,今天自己确实有点过分,至少得给点好处压压惊。从袖中掏出一两碎银子往柜台上一压,身子倚着柜台道:“看看,你们这里还剩下些什么都弄过来吧。”
掌柜的懒懒的赔笑道:“姑娘今天真的都卖完了,伙计也忙活一天了,还有客房要打理。实在匀不出时间替你出去跑腿。两位是江湖人,自己跑快过我们。”
他是个大男人,如今一直在花一个女子的银子,虽说日后会还她,可是他也是不好意思的,忙道:”我不饿,我晚上吃过饭了的。不要麻烦了。““噗嗤”,她笑道:“还说不饿,你的肚子都在抗议了。”
听承安一说,自己才注意到肚子咕咕的响了。还说上午吃的包子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了。
这是掌柜的插嘴道:“从这边往西边走,有一条玉烟河。河边船上都有卖吃的,晚上灯火辉煌,热闹飞凡。两二位不妨去那边走走。”
听此一说,承安又拉着钟直往外跑,后面传来掌柜的呼喊:“你的银子。。。。。。”
减弱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好似是说:“定房间。。。”。
小二疑惑不解的问道:“掌柜的,咱们后厨不是还剩下些面线吗,一碗的分量还是有的。你先问下再回答有没有呀,可惜白花花的银子啊。”
掌柜的用记账的本子敲了他几下头顶,哼道:“有没有我不清楚,要你来教我。去,去,天字一号房要的热水送去了没。”
小二怯怯的答道:“还。。。没,一会就去。”
“你个兔崽子,有时间操心别人的空事,还不快去。。。。。。”;小二灰溜溜的夹尾巴跑了他打了哈欠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不早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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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离别之吻
玉烟河的两岸酒家青楼林立,富贾云集。华灯璀璨,商贾林立,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在烛光与月光的交相辉映下,这样的夜晚掀开了神秘的面纱,有着白天不及的风情。
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声,打情骂俏之音弥漫在这里,时不时有衣着暴露lu的女子搔首弄姿,仪态万千。甚至有一对对男女贴面拥抱,tiao情的话语不堪入耳,败坏斯文。一路走来,甚至有女子扬起手绢娇嗲的向路过的钟直抛媚眼示意邀请。
钟直从小家风甚严,像这种场面他何曾见到过,顿时面红耳赤,避之如洪水猛兽。承她所在的白沙洲,民风倒是开放一些,有大胆唱歌求爱抱得美人归的,但是像这种场面也不曾见到过,面红心热以至于浑身不自在,隐隐间又有着一丝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再借几个胆,未婚男女的他们也是不敢逼视的。
此情此景,承安不由感叹到文人墨客的笔下描述的玉烟河的生活,风景,风情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被诱人的香味吸引,两人挑选了一艘小船上去。鲜嫩的海鲜小吃,配上那瘦肉白粥,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钟直不住的赞叹好吃。
玉烟河上的船只无论大小,奢华还是简单,统一都挂着彩灯。五彩的颜色倒影在波光潋滟的河面上,荡起一地绚烂。夏日中的河风徐徐吹来,舒适凉爽。
承安不由感叹,怪不得文人墨客偏要到玉烟河才能写出好的作品,原来除了这里的胭脂红粉,声se犬马。更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放松没有束缚。恣意任为,所以这样的不羁的环境下,思想是自由的,自然写作的灵感油然而生。既然来了,就不能光为了吃饭而来,至少也要夜游下玉烟河。
于是,在她的要求下,船只向河心划去。
许多装画舫夜游湖面,船舱口阔大,可容二三十人,船两侧支有护栏,一是为了安全起见的,二是方便依栏观景。窗帘都是轻薄如雾霭的粉红娟纱,风一吹就能看到里面的陈设。奢华的家具摆设,桌台,点心佳肴等应有尽有,甚至有些画舫里面还隔出客房来。
楚承安和钟直乘坐的小船夹杂在这种画廊中,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寒酸”。船家都觉得寒碜,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夜游的兴致。
许多歌女寄情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美人在怀,丝竹犹耳,这种逍遥快活的生活,那些贵胄公子哥,吟诗作画的文人雅士,庙堂之高的达官贵人心驰神往,乐此不疲。
画舫的栏杆伫立着一位男子,白衣似雪,气质淡雅,说不出的飘逸脱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是一副空灵的写意山水画,江月都成了他的背景,不声不响的让周遭一切黯然失色。月光和彩灯的辉映下,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只有温润玉如才能形容得他的气质,也只有谪仙这个词才能展现他的风姿。
“白公子,怎么老站在外面。里面的歌舞不入公子的眼吗?”那名女子声音娇滴滴的,浅笑吟吟,满眼娇春的双眼凝望着眼前如谪仙般俊美的男子。
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只见她身着轻盈桃粉的纯色素衣,玲珑的曲线在宽大的衣裙里仿佛更加魅惑。修长的玉颈下,一对酥xio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呼之欲出。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luo露着,秀美的纤纤玉足踮起,左脚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脚尖上下发出“叮叮”的响声,仿佛是一种也蛊惑的邀请。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随意情绪恢复往常,似笑非笑。伸过左手揽住着佳人,右手不自觉地探入女子的衣内挑逗揉捏,雪腻酥香,丰满柔软。女子柔软柔荑如至死方休的树藤紧紧的纠缠着他的脖颈,呵气如兰。属于她特有的芬芳充盈鼻尖,每吸一口气,体内的热度上升一分。
温香软玉在怀,任谁都不免心神荡漾,把持不住,再怎么说他也是正直青春的男子。聪明细心如他,这样做的用意不言而喻。
白衣男子嘴角弯起一弯月牙,润如玉的脸色此刻有了一丝邪邪的痞气。如果说之前是超然出世谪仙,那么此刻他是有血有肉的男子。
“非花非雾前时见;满眼娇春。浅笑微颦;恨隔垂帘看未真。殷勤借问家何处;不在红尘。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男子磁性好听的声音荡入女子的耳边中,吹进了她的心里,只叫她心花怒放,脸上泛起朵朵绯云。女子的头紧密的贴着男子结实有力的胸膛,听着一声声的心跳,无比的踏实有安全感。男子的手下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颤栗,神经高度紧张,yu罢不能。她红唇娇艳热情似火,目光灼灼,她隐隐的期待着下一步。内心如奔腾的野马在叫嚣,她不想约束,她渴望得更多。
深陷泥潭不愿自拔,那么就一起沉沦吧!
她是久经情场的女子,红袖院的头牌,男子趋之若鹜的千金买一笑的对象。她看上谁,谁才有资格当她的入幕之宾。在这个风月红尘里摸爬滚打,尝尽人生千姿百态,对她来说早不期待爱情了。
姐妹们都在筹钱赎身,然后挑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做妾从良,而她向来嗤之以鼻。风月场所能碰到什么如意郎君。即便真有男子不顾名声愿意取,也只是个小妾的身份。有几个公婆家族能接受了妓女的身份,又能保证他宠你多久。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是女子最怕的。男人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当野花变成家花了,新鲜感没有了,名声狼藉,红颜衰退,钱财散尽,丈夫不理,孩子不耻,下场更惨。她就是抓住这点,她才能把这若即若离的尺度运用得她游刃有余,让那群男子为她痴为她狂的。
直到她遇见了他――一个谪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儒雅的风度和谦和润暖的质感,卓绝的文采和优雅地举止谈吐,温柔体贴的个性,全然让她着迷,奋不顾身。这样的男子,应该说是一块玉,既有玉的光滑细腻,又有玉的静好深邃,既像玉一般的洁净无瑕,又像玉一样的珍贵易碎。“黄金有价而玉无价”,如玉般的男子是高贵骄傲的,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这样的男子可以轻易让别人爱上自己,但却不会轻易的爱上任何人,温暖明润地笑容可以灼伤任何一个走近他的女子,但却很少有人可以真正走进玉的内心世界。
她是懂他的,玉的成长周期是要经历数年的历炼和磨练的。真正懂玉的女子就会明白,像他这样的人不是无心无情,而是他要的情感太纯粹了,他还没有等到那个与之比肩让他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的女子。所以,她愿意等。或许当他阅尽人间风景,经历了沧海桑田,会安定下来,会在蓦然回首间发现,原来灯火阑珊处有位可以温暖如玉的女子在等她,一直都在。
爱情里谁先动心,谁爱谁多一点,谁就是弱者。她不怕,要不是他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引进了源头活水,她早就干枯了。至少现在她的心还是跳动的,还是温热的。在他的面前,她是自卑的。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歌舞,兰心蕙质,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即便天天窝在一起,她温柔备至,他呵护有加,常有越轨之举,却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她从不曾感受到如此liao人,芳心难耐的感觉,以往都是她刻意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而他却自然轻松的吹皱了一池春水,挥一挥衣袖,滴水不沾便全身而退了。她不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要他还留在这里,她就有机会。
他昨天和她说有事情要办,不能再这样天天吟欢作乐了。今天在玉烟河上畅游是离别前的温暖,亦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怕,他一但走了,从此山高水阔,也许就不再相见了。即便如此,给她留一个念想也好,往后的慢慢人生也就不在孤独了。
于是她用了最俗最不耻的一招――se诱。
白衣男子双眼微闭,须眉微张,俊鼻为嗅,女子的发香萦绕在鼻尖,身体的热度速升,鼻尖的气息都有一丝紊乱。
“白公子,不如我们到内间去,落英为你跳上一曲,当作赠别的礼物。“落英――这个名字是她给自己取的艺名。寓意落花无情流水无意。她十二岁进入的红袖院培养,十四岁成为艺妓第一次上台。最初是卖艺不卖身,在这个染缸里蹦跳几年,终是拗不过命运,十五岁便失了身。这是一条不归路,一但踏上了此生都不能回头。如今年方十八,正是女子芳华最美的年纪。在这个最美的年华里,把最美好的献给一个最倾心的人,那么她不狂来这世间一遭。
男子沉默不语,他的手从胸前抽出,抚上他的发丝。就这样静静的相拥,时间仿佛停止。
她的想打破这种平静,同样害怕平静过的狂风暴雨的杀伤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轻叹一声,贝齿轻咬,终是要做出决断的。
落英的眼眸逼视着他,不让他有躲闪的余地。纤细地双手紧紧抓住男子的衣袖。由于情绪激动,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嘴角泛起苍白的苦笑,冷冷质问道:“你明明有反应,明明有需求的。你宁愿碰院里其他的女子,也不碰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甘心,明明待她与别人不同,为什么偏偏没有迈出这一步,最后一个“为什么”,是她的心底在呐喊,歇斯底里。陷入情网的人关心则乱,失去原有的魅力,优雅和矜持。
他帮他拢好衣裳,然后转过头去,眼睛眺望前方,深吸一口气。
“下次你别再穿成这样了,爱护好自己。色有界,韵无疆,姑娘聪明,这个道理自是明白的。”他淡淡的说道,好似不带感**彩。
他越是平静,她心中就有无限的委屈。“色有界,韵无疆”,他到底是嫌弃了她的出生,她是妓女。如此衣不蔽体的色诱,不过是赤luoluo的嘲讽自己罢了,提示他你只是一个ji女,如此而已。
他仿若知道她误解了什么,把视线从远方收回,双手掰着她转身直视自己。““落英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你身着素服,未施粉黛,清冷的眼眸,出尘的气质。一眼看过去,在众人中鹤立鸡群。那一刻我就在想,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才会流落青楼。后来有富商出高价买你一舞,你却丝毫不怕得罪恩客的毅然拒绝,却肯为了我一个落魄文人而屈就。你是个好女子,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良人。我想现在确实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他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空灵富有磁性。
而此刻给她的婉言拒绝无异于是推她入修罗地狱,哀莫大于心死!
“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若喜欢我,我便和你在一起,你若不喜欢我我可以等你喜欢。我为你,什么都可以的。”她单薄纤瘦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一哭二闹三上吊,最不屑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我是个不羁的漂泊江湖的男子,或许有天我会安定下来,但是不会是现在。现在最在美的时候分开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我再给你希望,才是对你的最大的辜负。我不碰你,是因为你和这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你明白吗?”风徐徐吹来,衣袖翩飞,仿若随时都随那阵风而离去。
“如若你想走,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只是不要作践了自己,我认识的那个自信,不可一世的落英去哪里了。如果你跟着我,这边卑微的你是你能接受的吗?不要再执着了。”他温柔地挪开挂在脖子上的玉手。玉手像感应了一般,无力的缓缓垂落。
她想过很多种原因,却唯一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懂,这个解释已经给了她最美好的一个回答了。她仰头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睛,最后一次放下自己的高贵自尊,哀求道:“白公子,给我一个吻,当做是离别的礼物。”
他没有拒绝。
冰凉的嘴唇附上同样冰凉的嘴唇,她专注忘情的实实在在的吻住了他,辗转啃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所有的技巧。直到他的血液为他涂上了刺目艳丽的唇彩才作罢。滚烫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这辈子再也不会愈合了。
承安的船只顺流而下,落英的船逆流而上。两船相错而过。承安坐在船头,洁白的脚丫在河水中嬉戏。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而立极佳,尤其是修习的玄阳冰心诀。迎来的船只上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故事也猜了个大概。
交错而过的瞬间,她瞠目而视,男子的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探究,紧紧一瞬便擦肩而过。
承安的心底认定了是这个白公子负了这位名叫落英的女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无情就不应该招惹,还又楼又抱的。她都想上去教训那男子一顿。
吻别后,落英的眼泪也干了,仿若自己是幸福的。在这里的女子都知道,他从来不接吻,最多是在额头轻轻一吻,或是轻轻碰触。这样至少证明她于他而言是不同的。足矣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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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笨手笨脚
作者说话:不过是写了个吻别的场景,怎么就屏蔽了呢。现在用字的禁忌也真是多的,本人也绝不会写那违法反击的文呢!
船儿继续顺流而下,划船的老汉也十分轻松,慢悠悠的划上一下又叼个烟袋吸口旱烟。
“姑娘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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