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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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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紧锁的眉毛稍微展开一点,眉间的疑云并没散去,小丫头好似瞧出她的心事,又接着道:“是我给你换的衣服的,姑娘切莫惊慌。我这就去通知公子去。”
说罢一溜烟的小跑,跨出门槛,两个包子的发型跃过窗户就消失不见了。
她再细细的打量这个房间,清新淡雅,应该是女子闺阁,或者是那位公子的妻子?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往窗边走去。淡淡悠悠的香味若有若无,非常好闻。又挪步到雪梨木桌前,手指划过几根琴弦,指尖流淌出一串悦耳的琴音。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题名为蝶恋花。画上描绘的就是一丛蝴蝶兰吸引了一双蝴蝶翩翩飞舞。蝴蝶的翅膀画得栩栩如生,蝴蝶兰婀娜多姿,一静一动,画面非常的和谐。画上面还有两阙诗,看墨迹应该是相隔数年才题的。第一首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出于一位女子。她柔声念到:
喜看蝴蝶入兰间,花蕊幽香雅室传。
凝是千年梁祝梦,成双成对舞翩跹。
此画配此图真真是绝配,复又移目到下一首,下笔铁画银钩,入木三分。显然是男子的手笔。
再看看下阕是:
枝头袅袅总多情,梁祝翩翩月影中。
楚楚动人花烂漫,蝴蝶一梦梦成空不由暗赞一声“好字!”写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没有一些功力是写不出这样的字的。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从诗文来看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了,事物无常,无限悲伤。她越发好奇那位婢女口中的公子是个怎样出色的人物了。
又西移几步,来到柜子旁,轻轻的打开衣柜,里面有一排衣服,各种颜色的都有,紫色的最多。她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绫罗衣裙,素雅大方。往自己身上套了套与自己的身高袖长做比对。
“喜欢吗?”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好耳熟。
转过头一看,是他。她讪讪的笑道:“原来她口中的公子就是你啊。”上次听他称自己为文清,听小二叫他易公子,直接叫名字好似没有那么熟。便莞尔道:“易公子,人生何处不相逢,你竟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轻轻一笑,脸上阳光灿烂,“缘分,上次见你就和你说过我们有缘的。安娘就不要客气,称呼我为文清就可以了。”
他直呼她的名讳,意思是要她直呼其名吗?应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她抬起右手拍上他的肩膀,大声道:“文清。”
暗咒一声该死,一时间又得意忘形了,抬起的手臂扯着后背的肌肉拉伸的疼痛,咧着个小嘴,样子甚是滑稽。
文清闻声走上前关切的道:“还好吗?你不要乱动,伤口还没长合。我扶你去床上休息。”说罢,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回到床前坐下。又道:“等会让嫣儿过来帮你把砂布换掉,清洗上药后再重新包扎。”
“嗯!”她知道是自己莽撞了,此刻心虚。她低垂着头,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倾泻下来,看不见面目,只余下一段粉颈,修长润洁。
他定睛瞄了两眼,喉头干涩,咽了一口唾沫,眸子中化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戏谑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铜钱镖上淬了毒药的。要不是入水冲掉一些,又得以即使相救。只怕你得送予那河神做新娘咯。”
“我已经去过河神那里,看见我长得太丑,吓得赶紧把我送上来了。”承安双肩一怂动,一副不耐阎王爷不收我的表情,浅笑吟吟。
她一转头,就瞧见他的眼神定在她的脸色。好看的脸就是欣赏,不好看的还盯着看,感情和他人一样把她当怪物看了,心生的好感不由减下去了一分。她的眸子一暗,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怎么每次见你你都盯着我脸看,能看出朵花来吗?”
易文清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微微嘟起的红唇,也不由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我是在想,你这脸上的胎记雀斑有没有办法治疗好,我认识很多不错的大夫,可以请来为你瞧瞧。“原来他想的是这个,看来是误会他了。承安有些不好意思,语气缓和了很多。“不必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早已习惯了。”
淡淡地语气,不见喜怒。真是是受之父母吗?他的眼中有过一闪而过的笑意,“我还以为女子都爱美呢,看来安娘你并非凡人,是我用世俗眼光来看待了。”
并非凡人,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不可能的,水是去不掉印子的,肯定是自己多疑了。她无意识用手覆上脸颊,这个动作正好被易文清收入了眼底。她不欲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安娘谢过易公子的救命大恩,要是没有你,只怕真的是见河伯去了。改日再登门道谢,我现在有急事在身,可否借那件浅紫色的衣服一穿。”
“这个屋子好久都没有住人了,这些衣服都是没有了主人的,随便挑吧。你的伤势未愈,余毒也没有彻底清除,先不要动,你的急事可否说给我听,我帮你解决。”
她再次打量一下四周,很久没有住人?房间干净整洁,窗台上的蝴蝶兰还新鲜着。看到房间的摆设,再联想到之前看的那两首诗,”成双成对“,“梦成空”。肯定是他的心上人不假,是离开他了吗?这么优秀痴情的男子,不是太可惜了。扼腕叹息,神色戚戚。
“在想什么呢?还在为你说的急事担忧?”见她沉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她才晃过神来,想起告辞的事情了。“已经麻烦太多了。。。。。。”,她还要接着往下说告辞的事情,易文清打断道:“你先安心养生,我们见过几面,你也说我们有缘,都是朋友了,你的事情我自然要帮你分担的。”
承安还欲在说,嘴唇微启,欲语还休。
“你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还是不相信我这个人?”他剑眉微挑,英气逼人,脸上似有淡淡的薄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果然如他所料,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像她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也不好意思的时候。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呀,既来之而安之吧。反正有人包吃包住还包干活,自己是赚大了,怎么算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
………………………………
三十七章 梨花香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夏日正盛,后花园却依旧姹紫嫣红,绿草如茵,树木郁郁,毒辣的日头到了这里,也变得温柔多情起来。被树叶绿草一层一层的吸收折射,最后只剩下一片绿荫和清凉。
易文清走入花园,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美如画卷的一幕。
高大的国槐树上开满了雪白淡黄的槐花,远远望去,就好似飘浮着朵朵白云;细细一看又似倒置的一盏盏的华灯杯盏。在这颗大槐树的分叉的树枝上,吊着一架秋千。秋千的绳索用海金沙藤缠绕,上面点缀着些许各色花瓣,端端是好看得紧。秋千架上坐着一位浅紫色衣饰女子,一双修长的玉手扶着缠绕藤蔓的绳索。随着秋千的荡上荡下,树枝上那些盛衰了的花瓣受到轻微的摇动,簌簌飘下。女子的轻盈的衣袖飘飘若仙,发丝飞扬,一串串欢快的笑语声传来。
“少爷,少爷。。。。。。”,青奴见他家公子眼神痴迷止步不前,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动。
瞧见眼前晃动的手,易文清收回神思,视线依然投向远方,神色如常。
“若怜若是穿上这件浅紫的衣裳,荡起秋千也是这般好看吗?”
半晌,青奴的耳边才幽幽传来一句话,似问似慨,似叹似喃。若怜可是少爷的一道心伤,这么些年府上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此事,但是谁也不曾忘记过她的存在。“兰居”一直都原封不动的保持着原样,嫣儿每天都必须打扫。蝴蝶兰依旧精心培植,品种一年多过一年,花姿更是一年盛过一年,可见若怜在少爷心中的地位一直没有人能够撼动。只是今日少爷竟然为了一个丑颜女子,一再破例,真真奇怪。不但住进了兰居,居然还穿着若怜姑娘的衣裳。
若怜是少爷的贴身丫鬟,专门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说是丫鬟,其实府中的下人包括青奴都是以若怜姑娘相称。两人年纪相仿,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若怜姑娘身份有别,即使做不了主母也是可以做妾室的。哪知,荷花才露尖尖角,正是含苞待放之时,就遇狂风暴雨终摧折。身染恶疾,天妒红颜,香消玉殒了。少爷花了好长时间才好不容易从痛苦中走出来,接受这个事实。
知道此中关系的青奴不敢贸然答话,生怕勾起了少爷的伤心过往。眼睛瞄到正在荡秋千的安娘,脑袋灵光乍现,岔开话题道:“少爷,你看这个丑。。。安娘姑娘的背影真漂亮啊,真是可惜了!“易文清仿若没听见,神情微怔,两道剑眉微蹙。主仆多年,少爷的习性做奴仆的自然了然于掌,每每此时少爷就在沉思,他退后一步,默不作声,生怕惊扰了少爷。
“你退下吧,我一个人走走。”
青奴应了一声径直离开了。易文清徜徉在后花园中,心情也跟着敞亮了,说不出的熨帖舒适,有几个年头没有细细的观赏这里的草木花石了,有多久没有这般自在的呼吸了。如今的笑语声一浪高过一浪,轻易的拨动了心中那根紧绷的琴弦,青涩的少年时光仿若流转,褪色的过往画卷一幅幅展开。
他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只觉得处处是风景,随意走走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槐树下。
“嫣儿,好凉快啊。你再荡高点荡快点!”承安从坐着的姿势轻巧的转换成站立的姿势,足尖定在秋千上,整个人如一只翩翩的紫蝶在繁花中穿梭。
嫣儿发现了少爷在身后,正欲开声,就被易文清嘘声了。他把折扇别入腰间,代替了嫣儿,双手一推,整个秋千的绳索打直拉平。安娘的笑声更甚了,大呼过瘾。
“还能更刺激一点吗?”她畅笑问道。
易文清的嘴角逸出温和的笑容,运气一推。哪知道力度过大没有控制好,秋千已经跃过起点往上抛,绳索弯曲,下降时由绳索被猛然拉直,“啪”的一声断裂了一根。承安由于是站立于秋千上这个动作本就是有难度的,加上绳索断裂一根,整个人和猛然震荡的槐花一起飘落。
下落坠地的瞬间,一双修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打横抱起。她亦双手亦自然的悬挂于他的项颈。四目相对之时,她清楚的看见她的身影倒影正他的瞳孔中,沉入那如潭水般幽深的眸子中,漾起浅浅波光。
以承安的身手,这点事情是难不倒她的。没想到被英雄而且是美男搭救,这种感觉好似还不奈。当她意识到手还悬挂在易文清的脖子上,姿势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脸颊迅速的飘来两朵红云,羞怯的推开怀抱,一个趔趄的挣脱出来。退到一旁,语噎,手脚此刻也觉得多余,不知道如何置放,只顾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踢着地上坠落一层层的花瓣。
看她如此娇羞的模样,易文清的笑意更浓,满脸的化开,眸子里盛满了光芒。他走上前,用手拂过她的秀发,宽大的衣袖拂过脸颊,眼睛,痒痒的,就好像捞痒痒的感觉。她心中惊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娇喝一声:“你。。。你要干什么?我对你不客气。”
只见他的衣袖倏忽挪开了,手中夹着一片槐花树叶,对着阳光照看,脉络清晰。英俊的脸庞上多了一股玩味的笑容,好似不像平时的他。
她知道自己是想歪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窘得脸发红,尤其是看他此刻盯着自己的笑容,更加窝火,真恨不得有个地缝给钻进去。如是一溜烟的跑了。
楚承安啊楚承安,往日都是你看别人发窘,今天轮到自己面红耳赤了。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是呆子在的话,定然只有她摸弄他的份。呆子的事情,易文清说要帮忙打听的,本来是要问他结果的,怎地自己见着他就跑了,你真是好没用,羞死人了。
于是她又原路返回。
幸好,易文清还在。他正在那里修复秋千,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那架秋千已经在他的手上完好如初了。她在一旁看着踟蹰不前,也不好打破宁静。
“这个绳子本就旧了,不牢靠。过两日我得空了给你装一个铁索的,保准牢靠。”说罢,他用手扯动几下绳索,确定扎实了才作罢。
“你怎么知道是我?”承安蹙眉疑惑道,刚才站在他身后,他一直在专心摆弄秋千,并未侧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话是对你讲的?你一出声我当然知道是你在说话。”他不声不响的就把话抛回来了。
承安心道原来如此。转念一想,不对。秋千这事情分明就是对她所说的,又被他给绕过去了。此人真是可恶,“你没说实话,也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我早就知道忽悠不了你,好吧,那我说实话了。因为你的脚步轻盈,而且身上有股淡淡的梨花香。”
梨花香,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可能是因为自小闻惯了的缘故。泡澡饮食中都有梨花,早已经融为一体。加上梨花本就是淡若无香,不仔细闻根本就没有。
“是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她挑眉,樱唇翕动。
“嗯,第一次我也没有发现,直到那日在听雨阁茶香淡淡牵引着梨花清香丝丝缕缕,煞是好闻。以前常去,却未曾闻到过,直到再次见你,才确定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承安抬手送入鼻子前细细闻香,是有股若有若无的体香,自己习惯了十几年了。并不觉得有它。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没骗你吧。怎样,我们还是朋友吧。”他甩甩衣袖,是去额头的汗水,抽出折扇展开,一脸的笑意。
她搔首嫣然一笑,“原来如此,我信。你之前帮我打听我朋友的事情怎样了?“他折扇轻摆,恢复之前的斯文风度。承安瞄了一眼,依旧是一副兰花,右边还题了一副墨宝。只是这里的兰花没有蝴蝶,是一副水墨画,正衬君子的气质。
他好似早料到会问他一般,不慌不忙道:“你那两位朋友安然无恙,现在还住在之前住过的那家四方客栈里。我已经付了房费,交代了掌柜让他们安心住下。并留信说你安好,待养好伤后再寻他们。”
“嗯。文清大哥,真心谢谢你。”
“大哥都喊了,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不是。对了,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如此挂怀。”他好奇的问道。
“也和文清大哥一样,萍水相逢。投缘就成了朋友。这次我有难,你不是也一样护着我。”她的绣花鞋依旧踢着花瓣,轻盈的裙裾上沾染着花瓣,好似蝴蝶跃然坠入,绣入裙裾。
在东宫向来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他,在她的面前老是被无敌反击。“你的伤全好了吗?”
“差不多了,用了你给的玉露生肌膏,现在已经开始退去疤了,看来真能完好如初。”她欣然答道。
“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不适?睡眠还好吗?”他关切的问道。
“一切都好。你看我不是生龙活虎的。再说已经服用了解药,又开了药物清理余毒。这都是文清大哥你的功劳。”她边说边手舞足蹈的证明自己没事。
易文清看她可爱的摸样,神情也好似舒展了。笑道:“谢谢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说完,满意地看她一闪而过的微怔,开怀大笑道:“你放心,不是要你以身相许,陪我一起逛逛这花园怎样。”
“哼,以身相许只怕你不肯要。逛花园我正有此意。”她同样戏谑的语气,笑盈盈的回道。尴尬的气氛就在你言我语,欢笑声中消失殆尽了。
。。。
………………………………
三十八章 姐妹相会
伤痊愈了,楚承安就向易文清告别,易文清也再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她,便嘱咐几句就随她走了。
四方客栈内,陈八娘正托着小脸在那里磕瓜子,越磕越不耐烦,干脆把瓜子一推,双手往桌上一放,把头搁在手臂上,摇来摇去,长吁短气。
“八娘姑娘,你怎么了?”钟直一边拾掇瓜子,一边询问。他倒也不气,甚至有几分憨笑,这姑娘怪不得喊安娘姐姐,秉性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有些古怪,行事说话更加的乖张。
“你没看到我很无聊吗?”她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鄙夷。“八娘姑娘,文绉绉的,拗口还不好听,听得我都起鸡毛疙瘩。”她嘀咕一句,长叹一声,又把头勉强竖起,脸蛋皱成一个小苦瓜,“安姐姐啊,安姐姐,你在哪里啊,快点来找我。成天和这个钟公子在一起,人都无聊死了。”
钟直挺拔无奈的摇摇头,但笑不语,陈八娘的心情他也感同身受。他同样挂念着承安的安危,直到掌柜的传信才把悬起的心下降了一半。现在都过去了七日光景了,房钱伙食全免了,无所事事在这里住着反倒不是滋味了。莫不是安娘伤得很严重所以不能前来相聚,不对,如果伤得严重又怎么知道派人来这里传信,给他们付房钱。不对不对,如果没事即便还在养伤也可以再派人来传信。安娘吉人自有天相天象,而且看她的身手就是一名高手,定然不会有事的。
陈八娘看他一下点头一下摇头,神情不定的走来走去,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钟公子,劳你不要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受不了。这里有凳子,你先坐下成不?”
钟直一听脚步一滞,此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只脚迈开了步子,一只脚还在后,样子诙谐得很。他脸色讪讪,右手背拍打着左手心,心中焦急不安,用商量的语气道:“八娘,虽说安娘要我们在这里等她,不要离开。但我看我们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总要做点什么。既然掌柜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我们好歹也要出去打探下送信的是什么来路。”
八娘一听双眼放光,拍案而起,嬉笑道:“这就叫对了嘛!我正无聊,我们一起找找。不过你不能丢下我,我没有武功的,万一被人捉去了,到时候安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要跟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我让你干嘛你就要干嘛。。。。。。。”嗡嗡的说了一大串还停不下来,钟直直感到万千的语言编织成网铺天盖地而来,这姑娘还有一点与安娘不同,那就是话多。
“话还是这么多,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要少说话吗?”人未到语到,两人闻言都是一怔一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太好了。”钟直快步上前迎接。
八娘直接掠过钟直整个人扑上来,拉着承安的手上下打量,七嘴八舌的有说不完的话要和承安述说,逼得一旁的钟直像个多余的人,只能退在一旁,看她们说话。八娘说着说着,还嫌不够,干脆拉着承安的回她的房间。
姐妹劫后重逢,自然是有很多掏心窝的体己话说。
夏日的天气炎热,窗户都是敞开的,空气流通。一阵阵的微风吹来,人不由的犯困。承安于是便把折叠的藤椅支开,躺上去小寐一会。八娘倒是贴心的为她掌扇,真是难得的耐心。
有一只白鸽从窗户边跃过,八娘欣喜的三部并作两步的跳过去,可惜速度极快,一闪便过去,空中连个鸽子的影子都没有了。她失落的一屁股落座在凳子上,弄出些声响。
“怎么了?”承安迷糊着眼睛慵懒地问道。
“安姐姐,我吵醒你了呀。”她略略歉意的给承安斟了一碗茶,一边笑道:“安姐姐,我刚才看到有一只乳白的鸽子从这里飞过,速度很快,矫健有力,好漂亮啊。”
“鸽子?”她娟秀的眉毛微拢,跟着重复一声。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八娘不解的问道。
“你说的应当是饲养的信鸽!否则正直炎热的午后,一般的鸽子是不会这个时候在城中出没的,再说客栈附近人来人往,也没有什么树木。”她简洁的分析,并没言其他。
在白沙洲上爹爹也养了许多信鸽以便与外面交流的,她就经常通过飞鸽传书也醉书画通信,近两年多却没有消息了,因为逍遥游老前辈派醉书画出谷历练去了,所以中断了书信,算算时间三年历练应该差不多了,也许已经归谷或也快了。她女孩子家家的,婚姻的事情,总不能直接写信和老前辈严明,要他来阻断爹爹,为自己的徒儿提亲。飞鸽传书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需要从小的驯化,利用鸽子归巢的能力的,有固定的点才能送信。白沙洲养的信鸽就是将从小驯养的鸽子带到需要到的地方,无论带多远,鸽子都能带信回到白沙洲通信的。像这种不知何地的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别说鸽子就是人也是难以做到。她不禁笑笑,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不过是凑巧有鸽子飞过罢了,她心中竟然隐隐盼望是爹爹的鸽子寻到了她。
“安姐姐你在想什么呀?““没什么。“她淡淡的回道,“对了,你从逃脱后居住这里多日,可有什么人追来或者打听你的消息吗?”
八娘明显的情绪激动,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牙齿咬得滋滋作响,手里反复揉捏着衣襟上的裙带,一脚搭在凳檐上,话语从牙齿缝里挤出,字字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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